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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媒体对社会记忆建构传承的影响与思考*

2021-11-27谢啊英丁华东

山西档案 2021年1期
关键词:建构社交记忆

谢啊英 丁华东

(上海大学图书情报档案系 上海 200444)

0 引言

社交媒体(Social Media)也称为社会化媒体或社会性媒体,是指用户可以在互联网上交流互动、接收和传递信息、发表文章、发布视频、进行网络实时直播等能够用来分享个人或组织经验、观点、见解、意见、建议以及日常事务的工具和平台,比如微信、微博、知乎、博客、论坛、抖音、Twitter、Facebook等。2018年11月7日全球最大广告传播集团WPP旗下的分支机构凯度集团发布了《2018中国社交媒体影响报告》解读了社交媒体对中国人生活的影响,报告显示,社交媒体对中国消费者生活的积极影响指数从2017年的79.8上升到80.6,可以看出,社交媒体在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影响越来越大[1]。2020年度受疫情影响,社会各领域皆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社交媒体领域亦不例外。2020年6月,艾瑞与微博联合发布的《疫情下的中国社交媒体社会价值研究报告》显示疫情影响下我国社交媒体行业呈现逆势上扬的趋势,社交板块用户粘性增强,这也说明我们正处于多元化的社交媒体时代,拥有多元化的用户、多元化的平台以及多元化的需求。社交媒体的发展日益繁盛,也为建构传承社会记忆的公众参与行为提供了更大的可能性和发展空间,这既是由于社会记忆的建构传承有助于增强民族认同感、自尊心与自信心,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与世界各国优秀文化,促进世界文化多元化发展,也在于社交媒体对社会记忆建构传承具有极大的优势。而社交媒体人际关系依赖性强及信息传播高效快捷等特质使得社交媒体平台愈来愈广泛地应用在社会记忆领域。

1 社交媒体孕育社会记忆建构传承的新环境

现如今,我们已经进入“互联网+”时代、数字时代,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大数据等新技术迅猛发展,移动应用、社交媒体、网络直播、短视频等新应用、新业态不断涌现,重塑了媒体格局和舆论生态[2]。截至2020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达9.40亿,相当于全球网民的五分之一,较我国2020年3月增长3625万,互联网普及率达67.0%,较2020年3月提升2.5个百分点,约高于全球平均水平5个百分点[3]。鉴于此,社交媒体的迅猛发展使得社会记忆(Social Memory)建构“有利可图”,档案领域的参与日益得到提倡,如美国国家档案馆启动了“Citizen Archivist”项目、英国国家档案馆曾启动的“Your Archives”项目、澳大利亚国家档案馆启动的“Archi Hive”项目等,公众通过社交媒体(包括标签、评论、维基等)对档案进行著录、上传、编辑等,公众在此过程中也会形成“想象的共同体”,进而增强公众之间的认同感及促进社会和谐[4]。

在我国随着档案记忆观的逐渐深入探索,从中央到地方形成“城市记忆工程”、“社群档案”、“乡村记忆”、“家庭档案”等社会记忆的研究与发展大格局,以及在档案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推进过程中全国各级档案馆(室)与时俱进,在实践中践行档案记忆工作标准,各高校档案教育工作者积极进行理论创新,各级党委和政府在政策和人力、财力方面对社会化媒体融合发展的支持力度不断增加,各级政府、民间组织和社会公众多方面参与建构社会记忆,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如微信、微博、知乎、抖音等建立了自己的账户,发布关于个人档案、集体档案和国家档案的信息,并且支持公众发表言论。

社交媒体在信息传播上的优势和特点,为社会记忆建构传承提供了新平台、新途径。首先体现在社交媒体与用户交互性特征上,社交媒体为用户提供广泛参与的平台,具有分享的开放性,两者能够进行交流互动,正如知乎上每发表一个话题,其他用户就可以参与话题的讨论或者通过转发话题,从而形成广泛的社会参与;其次,社交媒体内容追求个性化,社交媒体平台追求发布内容的原创性和独特性,或通过个性化的视角与文风,或抓住人们的求异求新心理,或采取人们大众喜闻乐见的方式传递信息,把握社会信息流向与趋势,“微视”平台就设置了求赞、合拍、跟拍、不感兴趣、复制链接以及投诉的功能,迎合大众多样化需求;社交媒体平台的融合性使得信息的形式更加多样、内容更加丰富、用户需求更加多元,也使得各大社交媒体之间建立了广泛联系,如“微视”短视频可以分享到QQ、微信、微博上,微博内容可以快转、转发以及分享到微信、QQ上。在社交媒体的参与式活动中,不仅产生了大量的社会记忆,更为社会记忆的建构传承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

2 社交媒体对社会记忆建构传承的积极影响

2.1 社交媒体利于拓展记忆传播渠道和网络

档案记忆是社会记忆主流力量,社交媒体既是档案记忆载体,也是档案记忆传播者,社交媒体自身数量及用户与日俱增,在生产和实践活动中发挥重要作用,大量有价值的档案信息不断形成与积累,不断满足人们档案利用需求、身份认同需要及自我价值的实现。截至2020年12月14日,在微信公众号,“档案”作为关键词进行搜索,可以直接搜索超400个标题中含有“档案”的公众号,这些账号涉及城建档案、历史档案、建筑档案、档案行业动态、档案知识、档案新闻、档案管理等内容,这些公众号不仅有官方账号,还有普通网民的个人账号,无论是官方账户还是个人账户的关注者都是对档案感兴趣的群体,利用社交媒体能高效快速传播档案信息,使得社会记忆建构传承具有坚实的群众基础和广阔的传播空间。此外,还有众多并未以“档案”命名但发布的内容与档案相关的公众号,比如名称中包含“记忆”、“资料”、“档”等的账号,虽然命名形式不同,但无疑都拓展了社会记忆传播深度和广度。

2.2 社交媒体利于增强档案部门影响力

社交媒体不仅是一般网民交流沟通的平台,也是政府部门、档案部门与社会公众交流沟通的重要平台。目前,有不少档案机构开通社交媒体平台,通过微信、微博、知乎、抖音等发布档案界前沿热点问题,档案开放共享、数字档案馆等概念日益“飞入寻常百姓家”,且社交媒体支持广大网民自由讨论、发表意见;文字、声音、影像档案的再生产、再利用通过社交媒体广泛传播;档案部门将社会关注热点问题通过电脑、手机等客户端传送给网民,网民可以随时随地获得社会热点信息,不仅能提高公众对社会热点的了解,也能无时无刻感知档案部门的存在。用户的关注、分享、转发、评论等都在扩大档案知名度,在潜移默化中增强社会档案意识和档案部门社会影响力。

2.3 社交媒体利于促进档案记忆再生产

社交媒体平台上有大量具有档案记忆特质的信息记录,并且社交媒体的持续运营有助于这些信息的积累、存储。社交媒体平台和应用能够凭借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得到普及与推广,并且成为各类社会记忆的首发平台,如国家历史档案、影视资料、口述档案、城市记忆成果展、社区记忆等。此外,社交媒体平台上还记载着政务平台与用户的对话交流、用户的评价与反馈;企业的营销活动和业务产品;传统媒体向新媒体转变历程与各种报道;个人账户主动参与社会记忆建构与传承如家谱、革命烈士人物档案、对城建有价值意义的生活记录等。社交媒体平台上这些都以一种新的方式呈现出来,即使是第一手记录,也能够用不同的内容和形式得以宣传推广,拓展了档案记忆再生产路径。

2.4 社交媒体利于实现档案记忆情感价值

社交媒体平台尤其是档案类应用是一种社会化、通俗化、娱乐化的利用方式,既反映了社会各界档案记忆建构的关注,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档案记忆满足公众强烈的人文情感诉求。王露露认为档案的社会记忆建构功能是电视节目选择将档案元素作为核心作为内容定位或者叙事方式的根本考量[5]。丁华东将档案建构社会记忆视为一种“昔日重现”的生产机制[6]。社交媒体在社会记忆选择方面具有一种普世倾向,社交媒体平台通过文字、声音、图像、视频等方式呈现的记忆能够最大程度地引起用户对社会记忆的联想与判断,其所触发的社会记忆具有强烈的历史真实感、生活体验感,这种带有时代烙印的记忆也可以带来普遍的社会心理认同,能够引发用户的民族敬畏心、认同感和自豪感。

2.5 社交媒体利于突破档案记忆时空界限

社交媒体为档案利用者提供档案信息传播、交流的平台,用户可不受时空约束在媒体平台上发表文字、图片和视频等各种形式的档案信息资源。此外,社交媒体所展现的不仅是“历史”,也有“过去”和“未来”,通过对社会记忆再生产、再创造,将社会记忆用不同内容和形式并且在不改变记忆真实性的前提下进行加工演绎,最终呈现在用户眼前,这一过程中用户不仅得以满足自身的求知欲和好奇心,补充历史与现在的空白和消除未来的不确定性,而且社交媒体所呈现的档案记忆在用户眼中和心里逐渐的视觉化与具象化,这些记忆“活”过来了。“互联网+”时代下,社交媒体突破了虚拟世界的界限,通过对视觉文化的强调,对在线互动的重视,将使档案记忆获得新的外观与形态[7]。

3 社交媒体对社会记忆建构传承的消极影响

3.1 社会信息爆炸降低人们记忆信息重要性

信息大爆炸是信息时代最显著的特征,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接收各方信息,尤其是依托信息得以持续营销与运营的社交媒体平台,在人们日常生活中所占比例愈来愈大,海量信息的生产、选择和接收,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都在时刻影响社会记忆建构传承。正如阿斯曼夫妇批判西方大众媒体“当前的大众媒体制度割断与过去的联系,从而把今天绝对化了。大众媒体使人们的记忆悄然变成了不断生产消费品和不断消费人为编造的‘历史’。[8]”信息孤岛、信息烟囱、信息壁垒不断挑战着社交媒体建构传承社会记忆的底线,信息冗余和信息垃圾也在不停地考验用户对社交媒体平台的忍耐力,即使是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汶川大地震、2010年上海世博会、2019年四川凉山森林火灾等重大历史事件,对普通公民来说也可能在一时的感慨下退出社会记忆舞台,更何论那些更为长远的事件。互联网造就了真正意义上全民“发声”时代,但媒体平台记忆内容的泛滥、杂糅使公众只能被动接受和无意识参与,造成集体“失忆”。

3.2 社交媒体平台“虚拟化”导致虚实界限难以区分

随着公众在微博、微信、Facebook、Twitter、短视频应用等社交媒体平台的参与度不断提高,现如今的社会记忆不断被增补、解散与重构,记忆再现与篡改的成本和门槛越来越低,“谁才更真实”已不重要,真正值得考虑的是如何拓展言论和行动的可能性,这就导致社会记忆陷入了争夺多元话语权力,上下级之间,企业与公众之间,社会不同群体与个体之间,公益性与盈利性之间的纷争,社会特定事件的叙述和解释是“一言堂”或“群言堂”,将导致不同的结果,互联网初步实现“人人皆可发言”的技术民主,集体记忆已经进入大众书写时代[9]。“历史上从未有哪一个时代,如今天这样,能让普通个体拥有如此之大的话语权。[10]”正因此,社交媒体平台上的各类信息都可能对公众产生影响,全民皆可发言的社会现状使得民间组织、社会群体和个人都可成为信息内容的生产者,一方面体现了社会的进步,但另一方面社交媒体平台存在着诸多品质不佳的报道或文章,伪造、抄袭现象层出不穷,个人用户带来的巨大市场也使得“水军”和“僵尸粉”到处散发虚假、无意义的信息,进而影响社会记忆建构传承的真实、完整、可靠性。

3.3 社交媒体平台“快餐化”加剧社会“信息茧房”心理

美国学者凯斯·桑斯坦在《信息乌托邦:众人如何生产知识》一书中指出,人们在信息传播过程会习惯性受自身喜好引导,从而将自身生活置于像蚕茧般的“茧房”中,部分人还可能为进一步躲避社会中的各种矛盾,进而成为“作茧自缚”并与世隔绝的孤立者,这一现象就是信息茧房(Information Cocoons)[11]。在新媒体时代,随着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快速发展,新媒体平台为争夺用户注意力资源,在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更加注重用户所好为其进行算法推荐[12]。也因此,网民可能陷入自我封闭的“信息茧房”,最终形成固有的喜好和偏见。长期生活在“信息茧房”中,公众的思维方式必然会被禁锢,产生狭隘思想,并且拒绝其他观点,导致社会粘性的丧失,大量的“快餐化”信息,使得公众的记忆愈趋短暂和浮躁,不利于社会记忆建构传承。

3.4 社交媒体平台缺乏社会记忆运营管理机制

社交媒体在社会记忆建构传承方面缺乏长期有效、稳定发展的生长机制。目前,档案社交媒体以内部化运营管理模式为主,社会化运营管理模式尚未成熟,导致档案社交媒体运营的资源基础、运营平台的网络化和集群化程度难以满足用户需求[13]。一方面,大数据时代,信息正在以一种相对难以控制的方式增长与消融,今天甚至是较长时间有意或无意中所保存的信息可能由于种种原因过时或丢失。若社交媒体平台对大量有价值的档案记忆并没有很好地管理、留存,再加上技术水平不高,使得用户达不到对信息的精准化需求,这就造成了社会记忆建构传承过程中的损失。另一方面,社交媒体质量难检测、作假易的特征,使得社交媒体在社会记忆的建构传承方面缺乏公信力,其美誉度得不到保障,用户对数据持有怀疑态度,而以“用户为中心”的社交媒体若没有用户的支持是没有意义的,一旦脱离用户,社交媒体平台就“形同死亡”。此外,档案社交媒体以单一化运营方式为主,档案社交媒体跨平台合作的程度低,没有形成多主体、多媒介相互支撑的档案社交媒体传播矩阵,档案社交媒体的协作服务和集成服务能力不足[14]。

4 社交媒体建构传承社会记忆的思考

冯惠玲在《社交媒体与档案社会化》报告中指出,对于广泛应用的社交媒体,将使档案管理的平台、理念、对象、管理方式和主体产生变革,从而推动档案社会化的进程。大数据时代下,档案社会化形式更加丰富与完善,档案记忆作为社会记忆最重要的构成者,在媒体融合发展的大环境下,做好档案工作,推动档案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现代化,对社会记忆建构传承大有裨益。

4.1 建立信息过滤机制,呈现精品资源,增强社会记忆重要性

信息时代,海量信息充斥其中,但同时人们又会常常感到信息匮乏,需要的信息找不到,不需要的信息层出不穷,信息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人人都可“发声”这一特征也使得各种广告、虚假宣传、低俗等内容污染网络环境,因而,无论是国家层面还是个人层面,都要做好信息质量检测,“智造”公众真正需要的信息,社会真正需要的记忆。社交媒体平台自身也要建立信息过滤机制,对海量信息进行筛选,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将成功实现信息精准匹配,要“充分运用独特的精品资源去吸引不同用户群体的兴趣,使其有转发、收藏、推荐给朋友、分享到朋友圈的欲望,并且有持续关注的动力。[15]”此外,互联网时代下用户可以在微信、微博、抖音、微视、知乎等社交媒体平台上传图片、文字、视频等内容来表达自己的思想、见解,互联网使大众成为表达者和行动者,建立信息过滤机制,智能筛选优质信息,剔除杂糅、冗余、重复信息,去伪存精,才能让个人、国家的社会记忆得以向社会系统、公共空间拓展,才能不断满足大众对社会记忆日益增长的现实需要,让“记忆”更“亲民”。

4.2 树立大数据思维,警惕“信息茧房”,提高社会记忆交互性

大数据时代,信息检索、信息分析、信息挖掘技术大为提高,只有对信息进行全面了解和掌控才能挖掘信息的潜在价值,档案记忆建构传承才更加健全。大数据时代下,以互联网为依托的社会化媒体可利用档案部门和个人通过大数据、趋势分析、文本挖掘、数据可视化等技术把握用户利用档案信息的习惯与偏好,提高档案信息服务质量,从而提升用户检索档案信息全面性,继而打破“信息茧房”。社交媒体在社会记忆建构传承方面要与“四史”教育,与意识形态领域作斗争,用好互联网和各种媒体平台,加强社会记忆传播引导,促进档案信息资源开发利用。社交媒体平台应掌握档案资源库、视听觉媒体、各种搜索引擎、社会性软件及其他各类数据库的海量数据,并进行系统分析与整合,努力为建构传承档案记忆提供不同思想观念、不同价值取向,促进社交媒体发展新突破、新业态、新格局。

4.3 促进媒体融合发展,建立开放性思维,拓展社会记忆传承性

“我们真的应该花费那么多的努力来保管大量的官方档案,而不是保管体现人类生活的文件,体现艺术、音乐和情感的档案,体现人类为正义和人权而斗争的档案,甚至是体现这个星球本身的档案?[16]”互联网时代下,社交媒体呈现给公众的除了官方档案,还有城市记忆、乡村档案、社群档案,甚至是人物档案;除了纸质记录,还有影视、音像等记载着社会记忆的数据,社交媒体与自媒体、新媒体社交并行存在、相互支持、相互补充,形成一个共同服务社会的集群,实现社会记忆民主化与简易化。社会各界有关部门要进一步加大对媒体融合发展支持力度,媒体融合平台管理机制要进一步改革创新,配套研究落实政策措施,推动媒体融合朝着正确方向持续健康发展。互联网拉开了多元协商时代的序幕,对社会记忆而言,要加强多元协商的控制,包括正面控制和反面控制。正向控制是指通过提供、展示包括档案在内的“主流记忆”塑造一个符合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记忆中心”,反向控制是指通过遮蔽人们的历史、割断人们的记忆或通过消除负面意见来强化其既存的社会秩序[17]。档案工作者也应注意管理社交媒体档案,促进档案信息资源开发利用和社会记忆传承。

4.4 挖掘档案记忆资源,捕捉宣传时机,推动社会记忆广泛性

档案部门是社会记忆建构传承的领头羊和中坚力量,面对复杂的社会形势以及众多的档案记忆资源,档案部门要捕捉激活社会记忆的时机,不能盲目跟随市场潮流。现代社会高度自由化、民主化,公众职业多元化,网红、微商逐渐成为社会最大的流量入口之一,人云亦云的社会心理普遍存在,社会公众既是信息的接收者也是信息的传递者,社交媒体时代下公众权利“膨胀”使得档案部门与公众交流沟通的深度和广度无限扩大,档案部门要谨防危害网络安全、污染网络环境的信息,不要让公众决定其内容、市场限制其脚步,要充分利用社交媒体的特点和优势,深度挖掘社会记忆热点话题,及时推送档案记忆相关内容,引导社情舆论。同时,档案部门还要及时把握中华民族优秀传统节日、重大历史事件、英雄人物、国防外交等方面的时机,增强社会公众的历史使命感、责任感。如“微视”平台上CCTV《国家记忆》官方账号发布建国以来我国发展的历史影像、照片、著名人物事迹等,让人们通过视听感知历史,增强社会记忆,激发民族情感。因此,档案部门要深度挖掘档案记忆资源,助力社会记忆建构传承。

4.5 提升用户媒体素养,提供专业问答,增强社会记忆优质性

互联网用户要切实加强自身素养,坚守道德底线,加强自我约束、自我规范,文明传播档案信息。传统的档案信息传播中,查阅利用档案者只有少数,且档案信息只是单向传播。公众对档案信息几乎没有话语权,只要与自身利益无关,用户不会主动去了解档案的历史发展与内容,更有甚者对“档案是什么”都不知道或所知甚少,更勿论建构传承社会记忆。社会化媒体时代下,社会公众拥有广泛的话语权,社会档案意识普遍提高,人人都可把自己感兴趣的档案信息传播出去并且几乎不需要任何成本。公众不单是为个人实际需要查阅档案,更多的是出于对历史兴趣、身份认同、民族情感、文化价值等的追求,但正因此,部分缺乏档案素养的用户对重大历史事件、英雄人物大放厥词、评头品足,对他们恶意污蔑、抹黑、扭曲等,“网络喷子”“网络暴力”“网络暴民”牢固存在,影响社会稳定与和谐发展,也会阻碍社会记忆建构传承。因此,互联网用户要合理利用自身权利,约束自我,让社会记忆更加优质。

5 结语

互联网时代造就社交媒体在建构传承社会记忆方面的新形态、新优势,社会记忆依托社交媒体更具强大的生命力、创造力。新环境下,重构“过去”、把握“现在”与预测“未来”互联互通、紧密结合,社交媒体平台能够高效便捷传播信息,用户可以通过媒体平台的检索功能,直接输入自己想要查找的内容,仅需几秒,便能“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我们需要海量的信息资源为社会记忆牢筑基础,同时,也更需要“精品”数据资源为社会记忆增加养料。为此,我们需要紧跟国家法制建设步伐,依法管网,完善和落实相关法律法规,坚决执行社交媒体准入审批、内容审查、技术控制,妥善规范档案部门与社交媒体的关系,消除“信息壁垒”,通过信息筛选模式,对数据进行科学的分析与处理,融合多元媒体,加大质量检测力度,将社交媒体的社会记忆“制造”转变为“智造”,加大信息“打假”力度,坚持求真务实的工作作风,互联网用户要增强自身道德修养和媒体素质,健康文明上网。社交媒体平台及应用要自觉打假,要不断吸收新事物,运用网络数字技术,由单纯“制造”记忆转变为“智造”,让档案记忆工作更加生动、鲜活,进而促进社交媒体平台长久存在并不断发展。要紧密关注科技和学术发展前沿,主动迎接新技术革命给社会记忆建构传承带来的机遇和挑战,推动社会记忆智能化建设,助力我国“记忆工程”再上新台阶,获得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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