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效能视域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辨析——以抗击新冠疫情为例

刘冠华

（天津体育学院，天津 301617）

一、衡量制度优势的标准

想要解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首先要明确的因素是：用什么标准来衡量“优势”。

十九届四中全会从全局出发，全面总结、系统梳理了十三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显著优势，会上包含两个核心词语，一个是“制度”，一个是“治理”，并且提出了“把我国制度优势更好转化为国家治理效能”的重大时代命题，其中“治理效能”一词更是牢牢占据了全会议程的中心位置。什么是“治理效能”，“治理效能”能否成为中西方衡量国家制度优势？

我们现在所谈的“治理”一词已经区别于本土语境中的“统治与管理”，是在引入西方治理（governance）理念的基础上中国化的结果，其“治理方式完全以服务代替了控制”【1】。如何实现好的治理，是全世界政府共同的课题，如英国效率小组（efficiency unite）和美国的国家绩效评估运动（NPR），其目的都是为了提高国家的治理效能。

本研究以中美两国抗击新冠疫情为例，特殊突发事件的治理应对能力是一个国家治理效能最生动的体现。

二、衡量制度优势的逻辑

治理理论将处于治理体系中的主体视为“行动者”，社会学研究中，马克斯·韦伯首次明确了“社会行动”术语，社会学意义上的“行动”是指“带有行动者赋加的主观意向”[2]，强调了主体的能动特征。将国家或政府视为行动个体时，思考的逻辑是：何种行动主体——在何种理念的指导下——进行何种行动——产生了何种结果——结果如何评估，即治理主体比较、治理理念比较、治理行动比较、治理结果比较和结果评估比较五个方面。

为了能逻辑清晰的反映全程，本研究以抗击新冠疫情为例，将中国政府视为治理过程中行动主体，通过治理主体比较、治理理念比较、治理行动比较、治理结果比较和结果评估比较五个方面，对比中西，梳理全程，从而得出结论。

三、衡量制度优势的维度

（一）治理主体：“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人民”对比“美国共和党领导下三权分立的政府”

在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的伟大实践斗争中，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主体地位。新冠肺炎疫情在春节期间突然爆发，全国上下积极响应党中央号召，自觉在家中隔离，堵桥、封路、隔离、援鄂医疗队紧急奔赴武汉......中国能够在短时间内有效控制住疫情，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决策分不开，与每一位在抗疫前线奋战的党员分不开，与每一位中国人民分不开。

美国共和党在中国抗击疫情初期，充当了一个旁观者的角色。美国国内出现了少数新冠病例之后，美国政府既没有动员全国抗疫，反而无端指责中国抗疫不力，美国总统特朗普更是直呼“新冠病毒”为“中国病毒”，直到美国国内疫情继续蔓延，美国政府始终无法拿出一个可行的抗疫方案。联邦政府内部意见不一，总统宣称不需要戴口罩，攻击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院长福奇，称其劝告民众戴口罩的言论是谬论，自己才是最了解新冠病毒的人；联邦与各州之间相互推诿责任，州政府认为联邦政府应当拨发抗疫资金，而联邦政府则认为抗疫是各州政府的职责；各州之间出现哄抢抗疫医疗物资，随意扣留其他州紧缺医疗卫生用品的情况。

美国发生的抗疫乱象并非只归咎于共和党抗疫不力，面对突发疫情事件，三权分立下的政府权责划分不清，联邦政府与州政府的矛盾，各州政府之间的矛盾被放大。究其根本，是美国两党制轮流执政下，各党派只追求短期利益，执政党自身尚且不愿意抗击疫情，更勿论领导人民抗疫，再加上内部种族矛盾加剧，美国抗疫从联邦到地方全是一盘散沙也不足为奇。

（二）治理理念：“人民至上”对比“资本至上”

在抗击新冠疫情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新冠疫情爆发之初，中共中央敢于以放弃部分经济增长为代价，为了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给经济社会按下“暂停键”，在保证有效控制疫情的前提下，党中央逐步推进复产复工，以抓好“六稳”“六保”为准基调，推出8 个方面90 项政策措施，终于转危为机——2020年中国成为了唯一一个国民生产总值正增长的世界主要经济体。

相比于中国共产党奉行的“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理念，美国政府奉行的则是“资本至上”理念。2020年特朗普和拜登的选举总花费将超过140 亿美元，是2016年竞选花费的两倍多，金钱已经超越权力成为了终极权力。在2020年的美国总统大选中，民主党花费80 多亿美元，共和党花费50 多亿美元，结果拜登也如愿当选了新一届美国总统。美国的民主通过被冠以“出售的民主”，这其中阐述的就是资本的力量。完全由金钱组成的游说集团成为了控制参议院和众议院的“第三院”，资本不仅积极介入和控制美国总统选举，也在渗透在政府日常的运作过程中。

中美治理理念差别的深层原因是：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需要对全体人民负责；美国政党代表的是部分群体的利益，只需要对背后的选票负责。作为沟通国家与社会的桥梁与纽带的美国政党，在官僚制的合理化过程中逐步沦为寡头垄断型组织，政党轮替退化为政党倾轧、分权制衡演变为否决性政治。

（三）治理行动：“强调成效”对比“强调程序”

从改革开放至今，中国人民生活质量飞速提升是肉眼可见的。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归根到底体现在生产力发展上。中国产党始终从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出发，将治理的成效落在了实处。

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在国家治理中强调成效并不意味着忽略了程序。新冠疫情突然来袭，党的每一步领导决策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需要经过集中、民主、再民主、再集中，参与共识的数个轮回，需要汇集各行各业所有人员的力量。广大建筑工人在十天内建好“火神山”和“雷神山”医院，传染病学专家终南山连夜搭乘高铁赶赴武汉,高校科研团队攻关新冠疫苗，基层管理人员挨家挨户排除险情......最终在党的领导下，坚持全国上下一盘棋，调动各方面积极性，集中力量办大事，集中全国所有力量共同打赢疫情防控的人民阻击战。

中国政权的合法性来自于治理的效能，来自于人民的选择；西方政权的合法性来自于契约，来自于过程和选举，这就导致西方政党在国家治理过程中过于注重的是“程序正义”而非“实体正义”。美国在抗击新冠疫情的过程中，特朗普政府为了维护其选票的大部分来源——美国中产阶级的利益，宣称“新冠只是一场小感冒，没什么可怕的”“根本不用戴口罩”。在巨大的防控压力面前，美国制定了既有防疫策略后，各级人员执行不力，协调失灵。特朗普公布投入两艘大型医疗船收治非新冠肺炎患者后，拥有1000 个床位的“安慰号”医疗船仅收治了27 名病人，并且误收了多名新冠肺炎患者，最后不得不中止收治计划。美国民众则不断示威游行，宣称美国防疫妨碍了个人自由，最终制定的防疫策略从上至下完全被打乱。

（四）治理结果：“有效防控”对比“防疫失控”

从武汉疫情突然爆发截至2021年9 月，中国新冠肺炎患者累计确诊12万例，且多为境外输入病例，民众基本已经回归正常生活秩序。2020年中国GDP 增长率2.3%[3]，成为世界主要经济体中唯一正增长的国家；2021年上半年，中国经济快速回弹，GDP 同比增长12.7%[4]。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布鲁斯·艾尔沃德表示，事实证明，中国目前的抗疫方法是成功的，并且已经成为了世界各国抗击新冠疫情的典范。

中国是最先发现，并且最先重视新冠肺炎的国家，如果说中国与新冠疫情打的是“遭遇战”，那么美国打的则是“阵地战”。美国与中国相比，有着更为先进的医疗条件，然而其防疫却陷入了失控的局面。疫情防控不力间接引发了民族矛盾，疫情期间发生的“黑命贵”运动，打砸抢运动，对美国经济社会造成了进一步破坏。

治理结果是治理效能最充分的体现，也是治理主体、治理理念和治理行动最直接的展示。中美抗疫结果的截然不同，直接体现是中美治理效能的差距，间接体现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制度优势。

（五）结果评估：“使命担当”对比“推卸责任”

新冠疫情爆发以后，各级党委政府严格压实责任，落实到个人，严格实行“米袋子”省长责任制和“菜篮子”市长负责制，保障人民群众基本生活需要。美国在国内感染新冠疫情人数攀升的同时，前美国总统特朗普仍然醉心于高尔夫球运动，当媒体询问美国抗疫成果时，特朗普宣称美国原本将有上亿人感染新冠，在政府的有力领导下，感染新冠人数缩减至一千万人。除此以外，特朗普常常口出不负责的惊人言论，诸如“口服消毒液可以治疗新冠”等。

中美两国对待抗疫的两种不同态度，实际是西方政党的命运和体制没有直接的关系，中国则是两者合一，这种区别可以解释为何中国是更负责任的政府。在中国，中国共产党承担全部责任，绝无推诿的可能。但在西方，政党即使执政无能、发生重大失误，不过暂时下台，若干年后卷土重来，无论是政党还是个人都不会受到追究。

四、总结

为了逻辑清晰地阐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本文从国家治理的角度出发，将政党和政府视为行动个体，系统阐述了何种行动主体——在何种理念的指导下——进行何种行动——产生了何种结果——结果如何评估的问题，分别对应治理主体、治理理念、治理行动、治理结果和结果评估五个维度。

在治理主体上，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全体中国人民的利益，美国政党只代表特定群体的利益；在治理理念上，中国共产党始终遵循“人民至上”理念，而美国政党遵循“资本至上”理念；在治理行动上，中国共产党强调成效，美国政党强调程序；在治理结果上，中国有效防治了新冠疫情，而美国则陷入了防疫失控的局面；在结果评估上，中国共产党始终担当使命责任，而美国则是推卸责任。

新冠疫情可以直观反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制度优势，同时新冠疫情也只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不断发展完善过程中的“一场小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一些优势无法完全通过抗击新冠疫情的过程中反映出来，诸如稳定的政党优势可以为中国的政策延续奠定坚实基础。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势将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不断被检验，在未来，中国会有更多素材向世界展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制度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