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零驱动、AI赋能、三层递进——南充职业技术学院畜牧兽医专业现代学徒制创新与实践案例

王怀禹 ，刘洪坤 ，吕远蓉 ，黎明虎

（1.南充职业技术学院，四川 南充 637131；2.阆中大北农农牧食品有限公司，四川 阆中 637400）

四川是农业大省，也是脱贫攻坚任务最艰巨的地区之一。2017年3月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二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四川代表团审议时，就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脱贫攻坚等提出了要求：“四川农业大省这块金字招牌不能丢，要带头做好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篇大文章，推进由农业大省向农业强省跨越。”四川也是全国重要的畜牧业生产大省，2020年生猪出栏量位居全国第一。南充是四川畜牧业大市，9个县（市、区）中现有7个现代畜牧业重点县、8个生猪调出大县、7个省级牛羊标准化生产基地县和2个国家级母牛生产大县，2020年生猪出栏量521.7万头，位居全省第一。大北农、天兆、温氏等国家级重点龙头企业先后入户南充发展，四川及南充现代畜牧业快速发展对人才的需求迫在眉睫。

现代学徒制是世界范围内普遍推行的一种人才培养模式，国外现代学徒制主要分为英国的“学徒”制、德国的“双元制”以及澳大利亚的“新学徒制”三种。国内职业院校从21世纪初开始进行现代学徒制的探索与实践。2014年8月，教育部下发了《关于开展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的意见》，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进一步完善校企合作育人机制，创新技术技能人才培养模式。2018年3月教育部再次发文，新增第三批现代学徒制试点140个左右。2019年6月，教育部印发了《关于全面推进现代学徒制工作的通知》，明确要求在国家重大战略和区域支柱产业等相关专业，全面推广政府引导、行业参与、社会支持、企业和职业学校双主体育人的中国特色现代学徒制。2021年，人社部等五部门共同印发了《关于全面推行中国特色企业新型学徒制加强技能人才培养的指导意见》。可见，现代学徒制将成为我国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主要模式。南充职业技术学院畜牧兽医专业以服务国家精准脱贫、乡村振兴战略和地方“三农”为己任，走出了一条现代学徒制畜牧人才培养新路子。

1 校企联姻，开启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启蒙试点

畜牧兽医专业曾是四川省农牧厅确定的优势专业，2003年开始招收三年制高职学生，2005年成为院级教改试点专业，2011年被批准为院级重点专业，2013年被确定为省级示范性高等职业院校建设项目。从2012级开始，南充职业技术学院与北京大北农集团重庆区组建“大北农班”（如图1），与四川省天兆畜牧科技有限公司组建“天兆班”（如图2），开始正式实施“三维2+1”人才培养模式，即学制2+1（2年在校学习和1年在企业工学结合实习和顶岗实习）、证书2+1（毕业证书、职业岗位证书和执业资格证书）、主体2+1（学校、企业两个育人主体建立起了“共管、共育、共享、共担”的深度合作育人机制），正式开启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启蒙试点。

图1 “大北农”班冠名班校企合作育人签字仪式

图2 “天兆”班奖学金发放仪式暨“天兆”班开班

在具体教学运行上，南充职业技术学院充分利用功能设施较为完善的校内生产性实训基地——南充市种畜场，在院内率先推行“工学交替”开放式教学改革。具体做法是：将一个教学班的学生均分成四个学习小组，对三个小组的学生在教室进行理论教学，对另外一个组的学生在种畜场进行现场教学，学期内各组学生理论教学和现场教学循环进行，有效解决了理论学习与实践操作结合的问题。在管理上，第一、第二学年学生在校学习期间以学校为主，企业协助，实行“双辅导员”制，企业员工兼职辅导员同时作为兼职教师参与教学和管理，与专职教师同工同酬，学生寒暑假社会实践到相应的冠名企业；第三学年前半年的工学结合实习和后半年的顶岗实习，以企业管理为主，学校协助，实行“双导师制”，学校导师作为企业兼职员工参与企业管理，与企业员工同工同酬，形成校企“共管、共育、共享、共担”的人才培养运行机制。

2 “双零”驱动，探索现代学徒制畜牧人才培养新模式

启蒙阶段的学徒制试点未能有效解决校企合作机制以及培养的人才下得去、留得住、用得上、干得好的问题。为此，校企双方于2017年开始寻求新的培养模式。

为有效解决合作机制问题，2018年，学校与阆中市人民政府、阆中大北农农牧食品有限公司联合建立阆中大北农创业学院，从2018级畜牧兽医专业开始，实施现代学徒制“双零”培养暨“1+1+1”递进协同育人模式，该模式成功立项为四川省2018~2020年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和教学改革与研究项目，2020年底顺利通过省厅验收。该模式的内涵是：“双零”即“零学费入学”和“零距离就业”，“零学费入学”即进入大北农学徒制班学生第一、二学年的学费由大北农全额资助，第三学年的学费由学生在大北农跟岗和顶岗实习所得薪酬自行支付，实行“零学费入学”。同时，对于阆中籍学生在校期间每年的住宿费由阆中市人民政府给予补贴，对阆中籍建档立卡贫困户学生给予在校期间每学年4 000元生活补贴，阆中籍非建档立卡户学生每学年生活费减半。实行“零学费入学”的意义在于，通过创业学院平台较好地解决了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的机制问题，构建了多元协同育人体制机制，从源头上确定了“学生”和“学徒”双身份的融合，实现招生招工一体化（如图3、图4、图5）。

图3 学校与政府、大北农校地企合作签约仪式

图4 2018级大北农班开班暨拜师仪式

图5 2019级大北农班签订校地企生四方协议

“零距离就业”的内涵：一是形式上的内涵，即学生毕业后直接进入大北农所属的养殖企业工作；二是人才培养的内涵，即通过实施一系列教学改革，解决人才培养供给侧与需求侧之间脱节的矛盾。主要举措有：1）实施基于“3+2”学制分段的教学运行模式。把三学年（“1+1+1”）每一学年培养的重点划分出来，第一学年主要在校学习理论，第二学年即第3、4学期分别划出1/4学期用于学生进企业实习，以实现工学交替；第三学年进入企业跟岗和顶岗实习，形成基于“3+2”学制分段的教学运行模式。该教学运行模式解决了学生理论学习与实践操作有效结合的问题。2）构建畜牧兽医专业职业仓。为有效解决人才培养与生产实际、教学内容与岗位需求脱节的问题，采用了一种基于从职业到教育再回到职业的分析方法——职业仓模型分析法。通过对畜牧兽医专业所对应的行业和企业中的诸多职业进行收集整理、归纳分类、综合分析，按照职业类型、职业结构、职业特征等提炼出具有代表性的典型职业或职业岗位，建立起与该专业所对应的职业结构模型，并按职业所需知识与技能要求的难易程度、复杂程度、管理幅度、岗位职责等要素划分层级，形成畜牧兽医专业职业仓。在此基础上，为阆中大北农定制了职业仓，并编写职业仓说明书，双方以此进行人才培养方案的制定、课程体系的设置、课程教学内容的改革与建设。职业仓的构建和实践，大大促进了专业产教深度融合，实现了学生所学即所用的目标，提升了现代学徒制培养效能。（3）校企双方人员互聘（如图6）。大北农学徒制班实行“双辅导员”、“双导师”制度，双方根据教学需要可以进行实质性互聘，兼职兼薪。近年来，有2名骨干教师在大北农兼职兼薪，兼职教师在企业主要参与生产管理，熟悉工艺流程，和企业技术人员一起解决生产中的技术难题，同时承担学徒班学生在企业的管理和部分实习教学任务。双方人员互聘突破了校企合作体制障碍，经过双向嵌入，构建了一支专兼结合、理实渗透的结构化“双师型”教学团队，提升了人才培养质量。

图6 为学校和企业导师颁发聘书

3 AI赋能，打造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升级版

现代学徒制“双零”培养暨“1+1+1”递进协同育人模式经过近三届学生实践，基本上实现了预期目标。但仍存在一些问题：1）受新冠肺炎疫情和非洲猪瘟疫情影响，学生进企业实习时间不能得到保障，企业生猪产能恢复任务重，带学徒师傅数量不足，人员分配不到位；2）如何能建立一种符合学徒成长规律、突出岗位历练的能力培养体系，以保证学徒培养质量。

为切实解决现代学徒制试点过程中出现的难点、痛点和堵点，学院畜牧兽医专业在现代学徒制“双零”培养模式基础上，从2020级起，努力打造畜牧兽医专业群“AI赋能、三层递进”现代学徒制升级版，拓展深化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探索实践现代学徒“AI赋能、三层递进”培养模式，尤其是“虚拟师傅”的应用，助推了现代学徒制方法手段和教学模式的变革，收到了非常明显的教学效果。

“AI赋能、三层递进”培养模式一是创新畜牧兽医专业群现代学徒制体制机制，建立“政府协调、契约保障、利益驱动、协同实施”运行机制，建立校企利益共同体关系，深化学徒制“双零”冠名培养机制，与大北农、巨星等深度合作企业，通过资金或技术入股、人员互聘等形式，共建“虚拟仿真实训基地” “远程同步传输实训中心” “动物疫病检测中心”等平台，为深入推进现代学徒制“AI赋能、三层递进”培养提供平台和机制保障（如图7）。二是构建“入徒→学徒→出徒”三层递进能力培养新体系。遵循学徒递进培养规律，构建专业群现代学徒制“入徒→学徒→出徒”三层递进能力培养新体系，实现学生（徒）岗位成才。主要包括确立学徒制学生入徒、学徒、出徒培养规格；建设入徒、学徒、出徒培养质量标准；将企业文化、企业制度、企业技术、企业规范等纳入培养内容，赋予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新内涵，构建现代学徒制“三层递进”培养课程体系。三是“AI赋能”现代学徒制方法、手段和方式新变革。建设虚拟仿真实训基地，探索以AI为代表的现代信息技术推进现代学徒制的方法、手段和方式，实现新变革。通过VR技术打造学徒虚拟环境，把企业师傅的独门技艺、绝活技艺等制成VR教学资源库；运用AI技术设计“虚拟师傅”，通过线上线下混合学习，提高学徒学习效率；构建虚拟养殖场，通过远程同步传输拉近师徒之间的距离，克服师徒技艺、技能传授过程中的时空障碍。四是改革畜牧兽医专业群现代学徒制教学管理与评价。根据企业需求，完善职业库构成，动态调整教学内容；构建“柔性化”教学管理模式助推学生出彩；根据“学徒标准”采取不同的考核方式，多元（学生自我、互评、教师和师傅、第三方等）参与学业评价。

图7 学校与巨星举行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推进会

十年磨一剑。畜牧兽医专业现代学徒制经过三个阶段的探索实践，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效果，有效提升了技术技能人才培养质量。学生获全国农业职业院校技能大赛奖2项、四川省高职院校技能大赛奖3项。2020年12月8日，全国畜牧兽医高水平专业群联盟大会在山东潍坊召开，会上，项目负责人王怀禹教授向来自40余所高职院校、7家行业企业的100余名与会领导、专家和骨干教师介绍了现代学徒制畜牧人才培养办学成果，收到一致好评（如图8）。畜牧兽医专业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先后被西南、西北、华北、东北地区13所高职院校参与成果评价和借鉴应用，2021年4月，畜牧兽医专业群“AI赋能、三层递进”现代学徒制的创新与实践成果被四川省教育厅认定为省级职业教育教学改革重大项目，“南充职业技术学院打造现代学徒制畜牧人才培养升级版”新闻报道被中国教育新闻网推出，进一步扩大了畜牧兽医专业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的社会影响力。

图8 在全国畜牧兽医高水平专业群联盟会上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