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海》桑提亚哥形象探析

郑国志

【摘要】本文通过《老人与海》中桑提亚哥形象的分析，从小说中桑提亚哥所表现出来的生命意识、生活意识以及宗教意识系统，探究作者以及《老人与海》所表达人在生存中所要具备的态度和意识。

【关键词】生存   意识   映照

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纵横捭阖、笑傲人生的男子汉，该当如何？海明威在《老人与海》中给了一个答案，这个答案不是最优的，当然也不是最恰当的，当却是一类人或者一群人的形象的浓缩。

《老人与海》叙述老渔夫桑提亚哥84天没有打到一条鱼，被认为是倒了血霉。但老人以其坚强的意志，再次出海，经过几天几夜的搏斗，终于捕到一条大马林鱼。在胜利回航的途中，却遭到鲨鱼的袭击，大马林鱼肉被吃得精光。虽然最后桑提亚哥只能拖着一副大鱼骨架回去，但获得了人们的认可。整篇小说跌宕起伏，气势恢宏。人物不多，但充满力量和现实的斗争精神，给人一种无穷的力之快感，让人感觉一种真正的硬汉精神。海明威在《老人与海》中，抒写了独特的人生感悟以及独有的生命意识、生活意识和宗教意识。

生命意识

生命是高贵的，生命是高傲的，生命是世界上首要尊重的。桑提亚哥是一个充满象征的鲜活生命。在小说中，海明威写出了人与自然的交互关系，表现了生命第一、天人合一的生命意识。桑提亚哥是一个生命的缩影，尊重自我，知道生命存在的不易。只要生命的存在痛苦就会存在，就会有生物链的存在。作为一个高贵的生命，在茫茫大海中，桑提亚哥与生存搏斗、与海洋搏斗、与风浪搏斗。积极努力的活着，充分尊重生命存在。

在出海后，桑提亚哥与大马林鱼的之间不断搏斗，使他满怀伤痕和疲惫，但：“后来他又发愁大鱼没吃的了，不过愁归愁，他要杀死它的决心可没有松动。它可以供多少人吃呢？他想。可是他们配吃它吗？不，当然不配。瞧它那么举动光明，堂堂正正，没有一个人配吃它。”①这是桑提亚哥对生命的热爱，也是海明威对生命的热爱，对手的生命也是需要尊重和珍惜。但自然法则和生物链的存在，导致有生存就会有斗争。桑提亚哥想着“这些事我都不懂，他想，好在我们不必想法儿杀死太阳、月亮、星星。单是靠海吃海。要杀死我们的亲兄弟，就够受的。”②这深刻表现海明威对自然万物的尊重。人在一个环境中，不得不做环境中必须要做的。弱肉强食看来很残忍，但却是真实的必须，这是大自然的规则。懂得规则，才能努力向上。当鲨鱼群吃光了桑提亚哥的战利品大马林鱼肉时，桑提亚哥却认为：“鱼，我本来不应该出海这么远。”“远得害了你也害了我。对不起，鱼。不管怎么说，风是我们的朋友，他想。接着又补了一句：有时候它是，还有大海，那儿有我们的朋友，也有我们的敌人。还有床，他想。床是我们的朋友。”③作者海明威把桑提亚哥这个形象融入自然，无论环境友好还是恶劣，都尊重生命中遇到的一切，积极而努力的活着。生命高贵，生存至上。但作品中桑提亚哥对床的怀念，对敌人的尊重，是希望生命得到安宁的苛求，也是海明威內心最深处的渴望。

生活意识

《老人与海》用深刻的象征隐喻了一种生活方式，也体现了一种永不言败，积极进取，坦然面对，得失淡然，尊重自我的生活心态。桑提亚哥的形象是这种意识最好阐释。桑提亚哥的毅力和斗志维系着他的整个身心。无论生活怎么艰难，无论奋斗怎么困苦，都坦然面对。桑提亚哥好几次梦见狮子，这给予了他勇气和力量。狮子是他精神的力量来源。“过后他梦见了那长长一溜黄沙滩，瞧见暮色苍茫中有个狮子先下了海滩，其余的狮子随后也来了。晚风从岸上轻轻吹着停滞不前在那儿的大船。他呢，下巴额儿靠在船头木板上，等着看还有没有些狮子要来。他觉得很自在。”④在这里狮子是他自身战斗不息的力量源泉，也是自身的形象隐喻，也是作者海明威战胜一切险恶困苦的内心映照。从作品中可以看到，桑提亚哥与大马林鱼搏斗的关键时刻，狮子意象支持他战胜了大马林鱼。狮子是他的勇气、斗志和力量。但鲨鱼的出现使他的战利品变成了一副巨大的鱼骨架。桑提亚哥却只是“朝海里啐了一口，说：把这个吃下去，花皮们。再去做个梦，梦见你们害死了一个人吧。”⑤坦然的面对失去，该放下的还是放下。当桑提亚哥回到港湾时，却收获了众人的认可、理解和肯定。人生时刻充满斗争，屈服了就是失败者。而无论如何走到最后，收获的将是尊敬。桑提亚哥最后“他仍然趴着睡，孩子坐在旁边望着他。老汉正梦见那些狮子。”⑥孩子是未来的希望，而桑提亚哥这个形象就是一头充满勇气和智慧的狮子，很好地践行作者海明威的宣言，“人可不是造出来要给打跨的，”“可以消灭一个人，就是打不跨他。”⑦这是一个硬汉永不言败的生活宣言。

博爱意识

在《老人与海》中充满宗博爱意识。“桑提亚哥是作家海明威着力塑造的一个典型，赋予了较完美的‘人’的理想。”⑧《老人与海》整部作品充满了海明威的博爱意识。只有忍受痛苦，经历各种苦难，才能获得生命中的爱护和新生。在小说中，桑提亚哥一直在各种痛苦和煎熬中挣扎，经受苦难的考验。但最终的战利品——大鱼骨架，使他获得尊严和尊重。桑提亚哥的形象体现了人类与苦难做斗争的博爱意识。在小说中，大海是人类社会的曲象反映，桑提亚哥把自己奉献给了大海，融入大海，博击大海，在大海的风浪中找回了自己，找回了生活的希望，也找回了生命的价值。在自身爱的奉献中，也得到了他人爱的回报，也找回了灵魂的安宁。桑提亚哥有爱而且具有博爱观念。他爱着大海，爱着孩子，爱着身边的人。太阳、月亮、星星都是他的朋友，海洋生物是他的亲兄弟。爱是相互的，当桑提亚哥内心充满了爱，所以他永不孤单。桑提亚哥的形象是作者海明威自身对爱的诠释，充满了爱心、信心和耐心。

《老人与海》深刻表达了作者海明威的生命观，人生观和世界观。桑提亚哥的形象是海明威的内心期望缩影，是作者灵魂深处的折射。《老人与海》是作者内心同命运做斗争的一个历程，也是作者内心深处做最后依归的一个终结。老人桑提亚哥是海明威自身意向的凝结，在这个形象中，可以为了“爱”，奋斗到最后，这也是一种宗教上的回归。

注：

①②③④⑤⑥⑦《老人与海》，漓江人民出版社，1987年7月第1版。

⑧《茫茫大海中的‘雄师’——试论<老人与海>中的硬汉形象的创新性及哲理内涵》，《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报》，2002年3月第1期，4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