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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制造业环境规制、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和出口质量

2021-11-14卫盼盼

中国集体经济 2021年34期
关键词:环境规制制造业

卫盼盼

摘要: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和“海上丝绸之路”战略后,与印度洋周边国家的经济合作越来越紧密,极大地促进了印度洋周边岛屿国家的发展。但印度利用地缘话语优势阻碍战略的开展道路。文章使用的是2008~2015年中国对印度洋沿岸25个制造业出口的动态面板数据,运用SYS-GMM法实证检验了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直接和间接的影响机制。结果显示,在总体样本中,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直接影响是促进质量优化,间接影响则会抑制出口质量优化,增加环境规制强度、优化出口质量是有必要的。在高污染行业中,环境规制阻碍了出口质量,间接影响并不显著。在低污染行业中,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直接影响是积极的,而在某些区间中,间接影响是负面的。 过强的环境规制不利于优化出口质量,这有助于整个印度洋“一带一路”倡议的顺利开展,并建立有针对性的理论基础和政策建议。

关键词:环境规制;出口质量;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环印度洋国家;制造业;SYS-GMM

环印度洋地区合作联盟伙伴关系涵盖三大洲:亚洲、非洲和大洋洲。联盟成员国的总面积为世界陆地面积的17%;约20亿人口,占世界人口的31%;国内生产总值占世界的7%;贸易额占世界贸易的10%。在“一带一路”和“海上丝绸之路”的战略背景下,各国与印度洋沿岸岛屿之间的经济交流越来越密集,极大地促进了经济发展。但是,从冷战思维出发,印度利用地缘政治对印度洋岛屿国家同邻国的政治和经济进行干预,阻碍了“一带一路”倡议的发展。基于上述背景,在受到印度洋联盟国家怀疑的基础上,建立真实有效的“中国形象”,促进印度洋岛屿国家“一带一路”的美好发展,进行中国制造业环境规制、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对出口质量影响机制以及影响因素的研究具有重大现实意义,也为“一带一路”发展提供理论基础和针对性的政策建议。

一、文献综述

当前,环境规制政策对出口质量的影响变得越来越重要。落实可持续发展理念后,政府将继续制定合适的环境规制政策,加强绿色生产使得生产成本增加,而中国制造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急剧下降,中国的出口价格优势逐步失去。 在这种情况下,将出口竞争从成本优势转变为质量优势尤为重要。Schott(2004)和Hallak(2006)还指出“出口质量已逐渐成为衡量国际劳工分布和国际竞争的重要标准”。 同时,中共十八大报告指出:“技术、品牌、质量和服务是出口竞争的主要动力”,是新时代实现可持续出口的重要途径。

从理论上讲,环境规制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对中国出口质量的影响也吸引了许多科学家的注意力,主要從以下两个方向展开研究,但结论仍存在诸多争议。

(一)“成本效应”和“挤出效应”

彭东东(2016年),谢静(2017年)和刘家岳(2018年)发现,环境规制与中国出口质量之间存在动态的“ U”型效应。 但是,在现阶段,中国环境监测政策的力度在“ U”型转折点的左侧。 成本增加,生产决策也被限制自由度; Gray(1998)和原毅军(2013)还发现,通过限制企业的污染转移来改善环境会增加企业生产的成本,减少企业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并且出口质量会受到严重的负面影响。 同时,雷明和虞晓雯(2013)使用污水处理支出和排污投资资金总额以确定环境规制对所有低碳经济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都具有负面影响。

(二)“创新补偿效应”

基于行业层面的数据,李梦洁(2018)和张永旺等(2019)的研究表明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具有促进作用,符合Porter(1991),Porter and van der Linde(1995)提出来的“波特假说”,国内大部分研究也认为环境规制能显著的推动 GTFP 增长(叶祥松,彭良燕,2011;王佳,盛鹏飞,2015;王恕立等,2016),认为对环境进行适度的约束能促进技术革新引致 GTFP 增长,间接的优化出口质量。谢荣辉(2017)基于我国各省2000~2012的数据,用两阶段模型验证了环境约束对 GTFP 的影响效应为正,而这种效应主要来自环保技术创新。要激发技术创新、实现出口质量与生产率的“双赢”,需要制定合适的环境约束水平(刘和旺,左文婷,2016;张建华,李先枝,2017)。

总而言之,当前的文献有以下缺点:首先,各种先进经济体中技术的绿色溢出效应尚未得出一致的结论,大多数文献研究主要集中于发达国家,而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国家缺乏相应的研究,尤其是对印度洋周围国家的研究。其次,目前对波特假说的研究主要基于环境规制对全要素生产的影响,有关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影响的文献也是讨论直接影响,很少有文献讨论环境规制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直接和间接影响。

基于此,从以下两点做出贡献:本文使用中国海关贸易统计数据库中国出口到环印度洋国家制造业行业的动态面板数据,运用SYS-GMM法对两个问题开展研究:第一,以印度洋周围的国家为例,将研究中国环境规制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对制造业出口质量的影响,以弥补对“一带一路”绿色研究以及对环印度洋国家定量研究的不足;第二,前文的研究中,学者大多以全要素生产率可以用来体现经济增长的效率,但其并未考虑资源、环境等因素,不能全面的对经济作出评价,也不符合当前我国提倡的绿色发展理念。为此,通过在传统核算框架内结合环境要素获得的绿色要素的产生可以提供对经济发展更广泛和更有效的理解。为了确保结果的可靠性,本文以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为中介变量,讨论了环境规制对制造业的直接和间接影响机制,以查看是否存在产业异质性的影响。以上研究可为印度洋周围国家绿色“一带一路”建设提供更好的数字科学依据。

二、环境规制、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和出口质量影响机制的研究

近年来,基于众多研究学者的讨论,环境规制、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和出口质量的影响机制大概可归纳为以下几点。

(一)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影响机制

近年来,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影响机制大概可归纳为两大类。

第一,基于传统的思想流派,政府的环境监管政策大大提高了产品生产成本,环境规制通过“成本效应”严重降低了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使中国的国际出口产品丧失了竞争优势。为了能够响应政府政策并满足政府的环保需求,无论是通过购买环保机械还是控制废气的排放,这些产品的生产都会增加产品的生产成本。在产品总成本不变的前提下,產品生产成本的增加将影响生产过程中资源的分配。制造商将减少对产品质量升级的投资,并减少生产过程中对现代技术的投资,从而影响产品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和产品质量,对出口质量产生“成本效应”。同时,政府的环境规制政策类似于对公司的决定施加新的压力,这将限制公司的生产决定,例如生产过程中的选址,原材料的选择以及资金的分配,这不利于公司更好地利用现有资源,这对产品出口质量产生了“威慑作用”。通常,环境规制的“成本效应”和“挤出效应”在生产过程中会共同起作用,从而阻碍了出口质量的提高。

第二,上文中已经提到政府环境规制政策的提出会增加产品生产环节中的成本,在这个过程中会对出口质量产生“成本效应”,随着政府实施政策的力度不断加强,当超过生产环节中所能负荷的处理废气和废物的成本时,就会迫使企业从技术的改进方面来减少产品的生产成本;与此同时,伴随着可持续发展概念的提出,国际上对产品的出口也提出了相应的质量门槛,这也将迫使企业进行内部的技术革新,满足其出口要求,获得较强的国际竞争优势,得到较高的边际收益,抵消部分因环境规制政策产生的废气、废物的治理成本,激励企业产品生产过程中进行技术革新。

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产品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随其增加而增加,废气的排放减少,并且处理成本也降低,企业有动力做出更有利于生产力的决定并提高出口质量。同时,提高出口质量大大提高了消费者对产品质量的信心并增加了其消费量,公司的边际收益在增加。在此期间,环境规制利用“创新补偿的影响”对出口质量的提高起到了促进作用。

据此提出假设1:环境规制通过直接效应——“成本效应”、“挤出效应”和“创新补偿效应”三种效应的综合作用下对出口质量产生影响。

(二)环境规制、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对出口质量的影响机制

关于环境规制、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对出口质量的影响有两个方向的观点。

第一,在完全竞争市场上理性的企业会追求自身利润最大化,在稳定状态下该企业会做出一个最优的生产决策。当有外部环境规制时,公司将不可避免地调整其生产中使用的非清洁资源来减少废物排放,比如购置污染减排装置或缴纳污染处理费用等,这部分成本是企业遵循环境规制政策而产生的“遵从成本”,该成本的产生将使企业偏离其最优生产决策,造成生产率的下降。虽然环境规制使污染排放降低,提高了整个社会的福利水平,但是却将外部环境问题内部化,使企业承担了相应的成本,造成企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降低,在出口质量升级的这个过程中,要求制造商支付出口质量升级的费用,例如需要雇用高技能的工人,提高投入要素的质量等;或需要改善工厂环境,提供更先进的生产设备,增加投资和研发广告等。生产过程中“挤出效应”的存在增加了固定成本,降低了产品的边际收入,进而影响了制造产品的最优决策,浪费了资源。

第二,Porter(1991),Porter and van der Linde(1995)提出来了“波特假说”,认为环境规制可以促进企业创新并改善环境绩效。在某些情况下,适当的环境规制还可能产生“创新补偿效应”,抵消业务交易成本并提高业务生产率。波特(1991)以及波特和van der Linde(1995)认为现实不是一成不变的,并且公司并非总是能够做出更好的决策。现实是一个充满市场失灵的动态过程。鼓励公司进行技术创新,以便他们可以选择清洁,低成本的资源,生产环保产品,降低生产成本并改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质量有所提高,在市场上,消费者还将更喜欢该产品,增加产品消费量,增加产品边际收入,并激励制造商进行创新,改进生产技术并更有效地使用生产资源,减少生产过程中的能源消耗,节省资源,并显着提高出口质量升级。

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假设2:环境规制将以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作为具有间接影响的中间变量——通过“成本效应”“挤出效应”和“创新补偿效应”综合作用。

三、模型设计与数据来源

(一)模型设定

根据先前的研究,环境规制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可能对出口质量产生非线性影响。因此,将二次和三次环境规制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添加到模型中,参考谢靖和廖涵(2016)与湛文婷(2017)的做法,建立如下计量方程:

直接影响:

Inqit=c+β0Inqit-1+β1Inenit+β2Inenit2+β3Inenit3+β4Intfpit+β5Intfpit2+β5Intfpit3+β6Infdi+β7Inc+β8Ininv+μi+μt+εit

总体影响:

Inqit=c+σ0Inqit-1+σ1Inenit+σ2Inenit2+σ3Inenit3+σ4Infdi+σ5Infdi2+σ6Infdi3+σ7Inc+σ8Ininv+μi+μt+εit

在公式中,将出口质量,环境规制,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对外直接投资,资本密集度度和研发投资对数化,模型中μi表示个体固定效应,μt代表时间固定效应,可以控制区域间整体经济形势的变化,εit是随机扰动项。

(二)数据来源及处理

本文检索了众多数据库,搜集相关的出口贸易数据,中国国内环境规制政策的相关数据,以及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衡量指标数据。其中对于缺失的数据采用插值法将其补全;对于数据过大和过小的数据直接删除,以免其影响最终的结果。

1. 被解释变量

q代表产品的出口质量。 当前出口质量的衡量标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产品的单位价值和显性比较优势指数(RCA)、国际质量认证体系指标(ISO9000)、嵌套Logit模型构建的综合指标作为出口质量的替代变量。基于数据的可得性,本文采用出口产品行业层面的数据的单位价值,并将产品的出口额作为权重,与盛斌的《中国对外贸易政策的政治经济分析》中的SITC比较表和中国国民经济产业进行比较,手动计算得出行业层面所有产品的加权出口质量,作为行业层面的出口质量。

2. 解释变量

en为环境规制,是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众多学者主要从政府颁布的环境政策或制度法规(蔡乌赶2017)、经济发展水平,人均收入等指标、污染排放量(冯榆霞2013、李春米2014)、三废的污染达标率(李斌2013、靳亚阁2016)和污染治理费用或投资支出(许水平2016、吴雨2018)五个角度来测度行业层面的环境规制;依照《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环境年鉴》、《中国能源经济统计年鉴》、《对外直接投资公报》公布的数据,在本文中,污染控制的成本被用作环境规制的代理变量。

3. 控制变量

绿色全要素生产率(tfp)。本文全面评估了投入(资本,劳动力,资源),产出和污染(CO2)在各个行业对中国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并使用DEA来计算绿色全要素生产率。这些数据主要来自《中国工业统计年鉴》、《中国环境统计年鉴》和《中国统计年鉴》。外资参与度(FDI),本文使用每个行业中包含的外资比例来表示数据,该数据来自《中国工业统计年鉴》。资本密集度(c),本文使用《中国工业统计年鉴》统计数据行,业固定资产净值除以该行业全部从业人员比值来衡量工业资本密集度。研发投入(inv),本文用研发投入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来衡量研发投入,《中国科技统计年鉴》和《中国工业统计年鉴》。

鉴于国内外行业分类标准与统计标准之间的差异,我们将从Uncomtrade数据库获得的SITC数据与《国民经济行业分类》对照并合并数据,删除所有非制造业,将农业食品加工业和食品制造产业整合为“食品制造与加工业”,并将电气机械设备,通讯设备,计算机和其他电子设备的制造业整合为“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剔除其他采矿业,废物资源以及样本量很小的废料的回收和运输行业,最终测量了25种产品的出口质量。具体情况如表1所示。

从行业分布可以看出,以各自贸易总量为权重,加权计算得到我国 25个制造业行业整体的出口质量,行业4、13、24和25等行业的出口质量较高,均超过了10;而行业11、12、17、18等行业的出口质量较低,低于1;其他行业的出口质居中,从时间变化趋势来看,总体上我国制造业行业出口质量在波动中呈上升趋势,但是各个行业呈现出了异质性,大部分行业的出口质量随时间呈上升趋势,部分行业的出口质量2013 年后有所下降。

四、实证检验与分析

(一)基本估计结果

1. 全样本估计

表2列出了环境规制对总样本出口质量的直接影响和总体影响的结果。AR检验(1)和AR检验(2)的结果表明,在显着性水平为1%时,所有估计模型的随机误差的差值都具有一阶自相关,但没有二阶自相关。Sargan试验结果表明,在10%的显着性水平,所有的估计模型都不能拒绝“过度识别约束有效”的原假设,所以本文中的SYS-GMM评价结果是一致的,可靠的。

本文对表2的回归结果进行分析:

(1)Inq一阶滞后项在所有估计模型中均显着为正,证明出口质量更新是一个逐步的积累过程,表明该动态模型是合理的。

(2)在模型1中,lnen的系数为负,二次项系数是正的,三次项系数是负的,环境法规对出口质量产生动态的“N”型效应,并且有两个“拐点”。当环境规制的控制程度已经达到其第一个“拐点”时,将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出口质量的升级,而当环境规制的控制程度达到第一个和第二个“拐点”中间时,会对出口质量产生负面影响。但是,在模型2中,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影响没有“拐点”,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影响是单调的,呈下降趋势。基于估计模型1,计算的“拐點”的值分别为-8和10。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直接影响既有正面影响也有负面影响,2008~2015年的环境规制的强度的平均值为11.56,超过第二个“拐点”,表明环境规制的控制程度在制造业调查期间可以提高出口质量。但是,在检查过程中,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间接影响是负面的,这将阻碍出口质量的升级。对于整个制造业,需要加强环境规制,直接跨过直接影响的负向影响领域值以提高出口质量。

(3)从控制变量中,还可以看到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直接和间接影响。增加资本密集度将促进出口质量的优化,这是因为影响中国制造业出口质量的主要因素并不是劳动力,而是资本量。据估计,在模型1中,资本对出口质量的影响系数为0.036,在模型2中为0.065。可以观察到,资本密集度还将通过影响总的绿色要素生产而间接改善出口质量。与预期相反,外资渗透率的增加阻碍了出口质量的优化,并且在1%或更高的显着水平上具有显著意义,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外国资本流入的增加将引入新的投资和技术,但它们主要投资于其他领域,而不是专注于提高出口质量。从模型1和模型2的估计系数来看,外国投资的参与对出口质量的直接和间接影响都是负面的。研发投入的增加也会促进出口质量的升级,但是结果不是很显著,但是从直接和间接的角度来看,研发投入对出口质量的影响均为正向。

2. 分组估计

根据刘建翠,郑世林(2019)将制造业的25个行业划分为高污染行业(8个)和低污染行业(17个),如表3所示。

表4报告了份样本估计的结果,模型3是对高污染行业进行的估计,模型4是对低污染行业进行的估计。

在高污染行业中,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直接影响单调增加,没有“拐点”,对出口质量的影响都是积极的。比较第3组中的环境规制,模型4的系数较小,表明环境法规通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对出口质量的间接影响为负,直接影响为正,其总影响为阻碍出口质量优化。但是,控制变量的间接影响是非常明显的。资本密集度的间接影响仍为正,研发投资的间接影响为负,而外资参与的间接影响为正。对于高污染行业,外商投资所产生的技术的溢出效应大于研发投资所产生的创新补偿效应。

在低污染行业中,在直接影响模型分析(模型5)中,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影响单调增加;在分析总体影响模型(模型6)中,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影响呈U型,环境规制对拐点之前出口质量的间接影响为负。对于低污染行业,过度的环境规制不适用于现代化出口质量的优化。某些控制变量的存在具有明显的间接影响,与高污染行业不同,资本密集度的间接影响为负。

(二)稳健性检验

借鉴张成等的方法,环境规制用工业废气治理设施运行成本占工业增加值的比例代替。各行业废气处理设施的运行成本来自《中国环境统计年鉴》,工业增加值来自《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对模型进行SYS-GMM估计,进行稳健性检验,检验结果见表4。

从表5的估计结果可以看出,lnen对出口质量的直接和间接影响与先前的结果一致,这种动态关系通常反映在重污染行业中,对轻污染行业出口质量的影响不显着。其他控制变量的评价结果也基本一致,说明本文的回归结果有较好的准确性。

五、 结论与建议

“一带一路”绿色建设是“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组成部分,印度洋地区是“一带一路”建设最关键的部分。直接影响的机制是环境规制影响出口质量通过成本效应,挤出效应和创新补偿效应共同作用,间接影响的机制是环境规制通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来影响出口质量。本文使用2008~2015年从中国出口到印度洋的25个制造业的数据,并从分组样本和总样本两个水平分析了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直接和间接影响。

第一,在总样本中,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直接影响呈现N曲线,而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总体影响为负,但增长率在不同阶段有所不同,表明环境规制间接影响通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来发挥作用。在某些数值区域,环境规制的间接影响对出口质量产生负面影响。对于整个样本,有必要提高环境规制的控制严格程度,跨越N型衰减区域,促进出口质量优化。在高污染行业中,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直接影响是积极的,而间接影响则是负面的。在低污染行业中,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直接影响是积极的,环境规制对出口质量的总体影响与U形的关系相符,表明环境规制的间接影响在部分区域是负面的,中国控制程度过高的环境规制不利于提高出口质量。

第二,环境规制影响下,自主研发和外资的参与对改善出口质量产生不利影响。自主研发并没有提高出口质量,反而起到了削弱作用。外资的参与在发展中发挥了积极作用。

第三,在资本密集度与技术结构匹配的情况下,才能促进出口质量的提高。提高人力资本水平,使整个制造业和轻污染制造业的出口质量优化。

鉴于上文的实证检验,提出以下几个建议:

第一,无论是高污染的行业还是低污染的行业,中国制造业的环境规制控制程度都很小,而且还有增长空间。从直接影响的角度来看,由于环境规制对高污染和低污染行业的影响不同,因此政府应针对不同行业制定适当的环境规制政策。政府制定更全面,合理的环境政策和执法政策,灵活运用各种环境规制手段,增强环境规制的“创新补偿效应”,鼓励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并进行科学和技术的创新。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达到经济和环境的“双赢”效果。从间接影响的角度来看,国内企业也应该对生产环节的绿色化采取积极的态度,而不是过多地关注绿色成本,而从技术创新的角度出发,改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控制一定的环境成本。提高经济边际利益,并促进经济转型和优化。

第二,投资的选择性吸引和外商投资结构的优化,可有效提高企业的国际优势。由于发达国家对中国投资时的“生态倾销”,政府应加强对投资质量的监管,谨慎接受海外对国内高污染行业的投资。

第三,重视独立研究与发展的重要性。首先要重视独立自主研究的效率,其次在此基础上要加大研究投资,提高我国的创新能力和国外产业优势。

第四,不能一味地增加资本密集度,只关注量的增加,却不关注质的优化,要去了解自身生产产品的技术结构,根据行业差异调整资本数量与质量,以最大程度地发挥资本投资的能动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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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昆明理工大学管理经济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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