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当代超越

雒新艳 张进

马克思、恩格斯站在19世纪的历史制高点预见了全球化趋势的到来。这一趋势蕴含三重视角，即立足整体性考察世界历史进程的视域广度、坚持普遍性和特殊性相结合的理论深度、透视现实运动展望未来的演进向度。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中国当代马克思主义者继承上述三重视角，在深刻把握21世纪全球发展趋势的基础上赋予了共同体思想新的时代内涵，并形成了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一系列重要论述，体现了坚持竞争中谋求发展的视域广度、坚持一般规律和民族道路相结合的理论深度、坚持不同层次命运共同体构建的演进向度。

一、马克思恩格斯的全球化趋势预见

马克思和恩格斯是19世纪乃至整个千年最伟大的思想家、理论家和革命家。作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创始人，他们揭示了人类社会历史的发展规律。马克思、恩格斯站在19世纪的历史制高点观察人类历史进程、思考社会运动规律，更预见了全球化趋势的到来。在此基础上，他们对全球化趋势的形成过程、扩展模式和发展趋势作出了详细描述。

马克思、恩格斯率先预见了全球化趋势的到来。19世纪的欧洲只有英法等国家进入资本主义形态，其他国家仍然处于封建社会序列。即使是英法等国家也只是处于自由竞争的资本主义早期发展阶段，而作为欧洲近邻的非洲和遥远的亚洲各国几乎停留在落后的封建主义制度。因此关于资本主义经济、政治和文化的发展轨迹、演变逻辑等方面的理论略显不足，已有理论也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例如普鲁东的国民经济学理论、圣西门等人的社会主义理论）。对资本主义未来发展趋势以及世界格局变化更是鲜有论述，资产阶级学者大多沉浸在资本主义一统天下的幻想之中。但是马克思、恩格斯站在历史制高点，运用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科学预见了全球化趋势的到来。正如恩格斯在《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所说：“正如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发现了人類历史的发展规律，即历来为繁芜丛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着的一个简单事实。”[1]其实透过社会现象挖掘本质规律从来都不是简单明了和一蹴而就的事情，更何况在资本主义早期阶段就预见其未来走向。只有马克思、恩格斯发现了人类社会的一般发展规律和资本主义社会的特殊发展规律，预见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带领人类历史进入的新阶段和世界格局的新变化即全球化趋势的到来。

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全球化趋势的论证。马克思、恩格斯早在《共产党宣言》中就以世界历史的话语方式预见了全球化趋势的到来。首先，马克思、恩格斯详细描述了全球化趋势的形成过程。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清楚地描述了世界历史即全球化趋势的到来。在他们看来，机器化大生产的出现和新航路的开辟引起生产方式的变革，资本主义最终将取代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商品化、市场化转向必将带来生产资源在全球范围内的重新配置。原有局限于民族国家内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最终将质变为世界范围内的生产。借用马克思、恩格斯的话说：“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资产阶级挖掉了工业脚下的民族基础……旧的、靠本国产品来满足的需要，被新的、要靠极其遥远的国家和地带的产品来满足的需要所代替了。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2]至此，世界历史的新格局逐渐形成，全球化趋势不可阻挡。其次，马克思、恩格斯描述了全球化趋势的扩展模式。全球化趋势的扩展路线从经济领域不断蔓延到思想文化领域。马克思、恩格斯认为，生产的全球化带来了不同民族国家之间日益密切的交往，科技贸易、生活方式等物质领域和经济领域的变化不断渗透、深入和内化，最终促成思想观念的碰撞、重组和整合，精神文化领域因此呈现出多元化趋势。马克思、恩格斯提出：“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种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学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学。”[2]再次，全球化新格局具有包含差异、沉淀共性的发展趋势。马克思、恩格斯在资本主义早期就宣告了全球化趋势和世界历史新格局的到来。这种趋势和新格局既遵循了人类历史的一般发展规律，同时尊重各个国家的具体历史进程和特殊发展规律。因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虽然有推动落后民族尽快提升本国发展水平的作用，但是各个国家和民族进入资本主义形态的速度、契机甚至具体模式都有所区别。换言之，全球化趋势并不意味着各个国家、各个民族的历史完全趋同，只能在一般原则、普遍规律的内在驱使下以个性化、特殊化、民族化的方式实现。也就是说，全球化趋势必然包含差异、沉淀共性，达成普遍性和特殊性、一般性和具体性的辩证统一。

二、马克思、恩格斯全球化视域的三重维度解析

通过分析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全球化趋势的详细描述，不难发现其内容的丰富性和视角的独特性。它既有俯瞰整个世界的胸襟和气势，又有锲而不舍地挖掘其本质意蕴的穿透力和深刻性，更有穿越历史直指未来的眼光和目标。马克思、恩格斯的全球化视域主要包含三重维度：即立足整体性考察世界历史进程的视域广度、坚持普遍性和特殊性相结合的理论深度、透视现实运动展望未来的演进向度。

全球化视域具有立足整体性考察世界历史进程的视域广度。首先，世界一直都是自然、社会和人相互作用构成的有机整体。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看来，世界从来都是一个整体，它是自然、社会和人相互作用、相互融合形成的有机系统。马克思提出：“历史可以从两方面来考察，可以把它划分为自然史和人类史。但这两方面不可分割;只要有人存在，自然史和人类史就彼此相互制约。”[3]因此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表现为包括自然、人类社会、人类思维和活动在内的世界整体运动变化规律。其次，人类社会也是借助人的实践构建起来的主体客体互动系统。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社会是纵横交织的系统整体。它借助人的实践活动构建起主体和客体相互作用、历史和现实不断穿越的动态平衡机制。具体而言，人类社会一方面表现为不同民族国家内部经济、政治、观念三个层面的立体互动，另一方面表现为不同民族国家之间的相互竞争、相互影响和融合发展。最后，全球化视域时刻关注人类历史和民族国家的整体进程。马克思、恩格斯的全球化视域，正是基于上述世界观和社会历史观的整体性特征思考19世纪欧洲国家甚至整个世界未来命运的结果。马克思、恩格斯认为，随着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蔓延，世界各国的命运必将紧密联系在一起。在世界历史大背景下，任何国家都不能脱离其他国家单独展开自己的民族发展史，而每个国家发生的事件往往会影响到其他国家的历史进程。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曾经举例：“如果在英国发明了一种机器，它夺走了印度和中国的无数劳动者的饭碗，并引起这些国家的整个生存形式的改变，那么这个发明便成为一个世界历史性的事实。”[4]中国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化进程，正是全球化趋势的另一种表现方式。

全球化视域具有坚持普遍性和特殊性相结合的理论深度。首先，传统理性主义将普遍性凌驾于特殊性之上。自柏拉图开始，资本主义学者奠定了西方的理性主义传统。在本体论意义上，理性主义将抽象的普遍性和共性确立为世界的本原和本质。在理性主义者看来，普遍性和共性才是世界唯一真实的存在;现象不过是本原的表现，它虚假而不真实。如柏拉图认为，作为同一类事物共性的理念才是永恒的、真实的、完美的、静止的、绝对的，与它相对的现象就是暂时的、虚假的、不完美的、运动的、相对的。哲学的使命就是拨开表面千差万别的现象去找寻真正本质的过程。由此可见，传统理性主义遵循的是将普遍性凌驾于特殊性之上的本质主义路线。其次，马克思、恩格斯超越了传统理性主义，并将普遍性和特殊性统一到人类历史的发展进程之中。马克思、恩格斯继承并发展了理性主义和本质主义传统，在扬弃黑格尔唯心辩证法基础上，借助人类的历史实践活动把本质和现象、普遍性和特殊性统一为可以相互转化、不断实现的历史性过程。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人类社会始终围绕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自低到高运动。一方面，它体现了人类社会历史的一般运动逻辑;另一方面，它表现为形态各异的具体历史进程。换言之，它既展示了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五种形态的渐次更替逻辑，同时剖析了不同国家和不同民族的历史特殊道路。最后，全球化视域继续贯彻普遍性和特殊性有机统一的思维路线。全球化视域将普遍性和特殊性有机统一的原则贯彻到底，进一步分析了资本主义时代的历史趋势。简言之，人类社会形态一定遵循自低到高的行进路线，但具体到某个国家和民族则完全可能跨越某个阶段（如封建社会或资本主义社会）直接进入更高一级的社会形态。马克思、恩格斯晚年就明确表达过落后的东方国家可能跨越资本主义的“卡夫丁峡谷”的思想，后来由列宁进一步完善和发展并提出帝国主义理论和跨越论。中国通过新民主主义革命直接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形态进入社会主义制度，就是最好的证明。与此同时，因为各国进入社会主义的具体阶段、时间先后不同，所以同一社会形态不是以一维性的方式在空间展示，而是以多种社会形态同时布展在同一时空的方式实现。换言之，社会形态自低到高的历时性更替理论，和20世纪初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共时性发展的特殊表达方式并行不悖。

全球化视域具有透视现实运动展望未来的演进向度。首先，全球化视域透视19世纪早期的资本主义发展现状并对其未来走向作出展望。马克思、恩格斯所处时代属于资本主义自由竞争和自由发展的时期，市场配置资源是最根本的经济规律和生产法则。资本家们适应市场要求在全球范围内组织生产，获取原材料、抢占销售市场、征集劳动力、革新生产技术等环节都在全球范围内进行，世界格局流露出资本主义一统天下的端倪。然而，各国生产力水平、生产方式、经济制度各不相同，资本运作导致资本主义世界经济政治发展的不平衡现象日益严重，自由竞争的资本主义将进入垄断资本主义发展阶段即帝国主义阶段。而帝国主义阶段的到来会让无产阶级革命、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运动呈现出新的发展趋势。其次，全球化视域透视19世纪早期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现状并对其未来走向做出展望。马克思、恩格斯根据资本主义自由竞争的社会现实，认为无产阶级革命将采取“普遍革命”和“同时胜利”的方式进行。这种革命必然是全世界范围内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反抗资产阶级的过程，就像《共产党宣言》的结语所说的那样，“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5]取得最终的胜利。然而随着资本主义世界和无产阶级革命形势的变化，“同时革命论”推进为“跨越论”和“一国革命论”。因为垄断资本主义阶段的各个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矛盾重重，所以不同民族和不同国家的无产阶级革命条件、队伍力量、使命擔当等具体情况不断发生新变化。恩格斯曾断言：无产阶级革命既可以采取暴力革命的方式，也不排除特殊条件下的议会斗争等形式和策略;无产阶级革命在某些国家的特殊条件下可能跨越资本主义这一具体社会形态直接过渡到更高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阶段。

三、习近平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

重要论述的三重维度超越

马克思、恩格斯开创的全球化视域，被后来的马克思主义者们不断推进和超越。到了21世纪的今天，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们站在新的历史制高点创造出新的理论成果即习近平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论述。习近平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论述，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21世纪中国国情和国际局势提出的最新理论成果。它坚持并发展了全球化趋势三重维度的独特含义，并具有更加丰富、深刻和创造性的理论内涵。

习近平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论述，坚持竞争中谋求发展的视域广度。首先，人类结成命运共同体是全球化趋势的当代体现。早在19世纪中期，马克思、恩格斯就预见了世界历史格局的到来。在21世纪的今天，这种全球化趋势直接体现为国家联系和国家交融构建起命运共同体的趋势。随着世界各国交往日益频繁，它们在经济、科技、生产、管理、文化、生态、外交等诸多领域持续开展合作，彼此相互依赖、共同发展。其次，人类命运共同体要求世界各国具有开放合作的战略眼光。在人类不断形成命运共同体的全球格局中，任何国家试图斩断和其他民族的联系而封闭起来搞建设都是不可能的，而是必须在开放包容、兼容并蓄中找寻本民族的发展道路。正如习近平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发表的题为《携手建设更加美好的世界》的重要讲话中指出的那样：“我们要努力建设一个远离封闭、开放包容的世界。中国有句古话：‘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文明的繁盛、人类的进步，离不开求同存异、开放包容，离不开文明交流、互学互鉴。历史呼唤着人类文明同放异彩，不同文明应该和谐共生、相得益彰，共同为人类发展提供精神力量。”[6]再次，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强调民族独立和民族间的平等自主。尽管各国普遍交往、联系密切，但任何国家都是独立自主的政治实体。尊重民族独立性、不干涉他国内政，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前提和基础。换言之，当前任何国家和民族的发展都无法脱离与其他国家的互助合作;但是这种互助合作并不意味着取消民族独立性、国家自主性、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异质性。由此可见，国家之间仍然存在竞争，要勇于面对民族差异和民族对立，在竞争和斗争中寻求本民族的复兴之路。最后，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民族竞争中的动态平衡状态。既然每个民族都拥有各自的独立主权、既定文化传统和意识形态框架，那么国家之间的合作只能是有条件、有底线的动态战略。任何国家都要立足全球格局的战略高度、关心每个民族的发展现状，制定出让每个民族的利益最大化的外交政策和发展方略，因时而动、顺势而为，推动全球化趋势的前行上升运动。

习近平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论述，坚持一般规律和民族道路相结合的理论深度。首先，习近平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论述坚持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马克思、恩格斯早就指出，人类社会历史将伴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从民族的历史走向世界的历史，生产的全球化必然带来不同民族国家之间的密切交往。而随着科技贸易、生活方式等物质领域和经济领域的渗透、深入和内化，国家之间的政治观念和文化观念也会发生碰撞并相互借鉴，最终走向多元和自主并存的局面。习近平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论述坚持人类社会历史发展一般规律，指出未来世界格局将由经济共同体不断延伸到政治共同体再到文明共同体。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经济全球化、贸易全球化的不断深入促使各国同舟共济，构建开放包容、普惠共赢的经济共同体。各国必须担负起自己的责任，相互尊重、平等协商，坚决摒弃冷战思维和强权政治，走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国家交往新路。他还代表中国共产党人郑重承诺：中国“不‘输入外国模式，也不‘输出中国模式，不会要求别国‘复制中国的做法”[7]，最终形成相互尊重、平等协商的政治共同体。与此同时，要尊重文化差异、尊重世界文明的多样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构建形成兼收并蓄的文明共同体。其次，习近平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论述坚持与民族自主发展道路相结合。这一重要论述立足于中华民族的特殊发展道路，凸显经济发展和生态保护相统一的思想。我国的社会主义社会脱胎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生产力水平相对落后，必须经过漫长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是中国国情。因此解放生产力和发展生产力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根本任务。为此我国曾把优先发展经济作为指导思想，出现过生态环境保护一度被忽略和漠视的状态，即只要“金山银山”而破坏了“绿水青山”。这种偏颇不利于生产力的持续发展，不利于中华民族的长远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不断强化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并驾齐驱的战略思维，指出在构建经济共同体的同时还要构建生态共同体和安全共同体。也就是说，既要金山银山也要绿水青山，有了绿水青山才会有金山银山。习近平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论述认为，既要构建崇尚自然、绿色发展的生态共同体，也要构建公平公正、安全共享的安全共同体。

习近平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论述，坚持不同层次命运共同体构建的演进向度。首先，民族独立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基本前提。无论各国如何密切交往，民族独立才是合作的前提和基础。纵观当今世界格局，各国经济实力、科技水平、综合国力、政治观念、文化传统和意识形态等各有差异，但是不管它强大与否都是世界大家庭中的一员，都应该享有平等的国家主权和独立自主的外交地位。尊重民族独立、求同存异，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根本前提。其次，区域扩散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基本路径。在尊重各民族主权的前提下，不断推动区域间的合作。这种交往和合作必须以某个民族为中心向外扩散。以中华民族为例，我们首先要实现的是亚太地区的命运共同体构建，然后扩散到与非洲、欧洲的“一带一路”合作。层层扩散才能构建起稳定强大的合作伙伴关系，联手面对发展中遇到的共同问题，进而实现共同体利益的最大化。事实证明，中华民族不断扩散的区域联动策略有效有力，成为值得借鉴和推广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最后，全球命运共担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根本目标。任何国家出现问题都不仅仅是自身的事情，蝴蝶效应在当前反应更加激烈和快速。世界各国命运与共、责任共担，都应当拥有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體的博大胸怀和历史担当。只有这样逐层推进，才有可能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才能培育起世界各国“同舟共济、权责共担”的共同体意识以及“和平秩序、尊重互惠”的全球观念。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77.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404.

[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146.

[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168.

[5]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435.

[6]习近平.携手建设更加美好的世界——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的主旨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4-5.

[7]习近平.携手建设更加美好的世界——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的主旨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7.

（作者单位：河海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责任编辑：刘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