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语
2021-11-08
主持人语:于晓成
在今天,能够读到一篇比较纯粹的乡土文化小说,似乎并不多见了。王新军的短篇小说《庙沟地.1931 》,在我看来,不仅一以贯之地承载了他自己多年行走文坛的乡土叙事,在当下,尤其具有着作家个体生发的创作伦理和文化观照,令人一新。
在《庙沟地.1931 》,王新军以饱满、酣畅且沧桑沉定的语言,诉说着河西走廊的一隅——庙沟地的如烟往事。他以情节淡化的叙述方式,铺展出一种混沌、复杂而多义的主题。如果说,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以“乡土叙事”、“寻根文学”等作为乡土小说发轫主体、代表了一种藉由乡土小说——反思的是历史、民族、文化、根性与人生的哲学思考的话,那么今天,王新军以本篇小说,奉献出的是一种久经磨砺与尘埃落定后的一种回眸和文化心境。这也可能是应了我固执的想法,好的小说之一种,是能否给读者提供某种独特的审美与个体心境。
小说不见个体审美,不见个体“心境”,盖已久矣。
本期的另外诸篇小说,大几是“底层叙述”或“小人物叙述”,但是语言和切入角度或凌厉,或冷静,或温情,各有异观。王闷闷的中篇小说《光景》,展示的是作为一个特定歷史时期——20多年前的农民工的生活和爱情,“光景”隐在光阴之下;李铭的小说《回露水镇的路》叙写的是“回家”的艰难,可谓步步惊心;陈再见的小说《漂洋过海》,虽然题材上比较接“地气”,但是创作理念上还是感觉有一点理想化的变形,不失亮色与机杼;冯璇的《阿苗看见了火》以少年视角,窥破了成年世界的“荒诞”……
李东文的《曲奇饼干》写的是旅途题材,但是他以曲笔的方式,写的是三代父子关系的命题。通过这篇小说,我们感慨的是从生活与亲情的无意之处,竟能遭遇到阐幽发微的行为和心理现实。
一年将近,本栏目是今年最后一期了,我们欢迎明年,会有更多的具有创新意味、独特意味与真诚意味的小说来到这里与大家见面。
祝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