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系统科学领域文献计量分析

DOI：10.19850/j.cnki.2096-4706.2021.08.038

摘  要：文章利用文献计量方法对国内外军事系统科学研究现状和发展趋势进行定量梳理总结，采用CiteSpace科学知识图谱与可视化技术，基于CNKI数据库和Web Of Science数据库，检索了1998—2020年来军事系统科学的2 718篇文献，通过共词分析和社会网络分析方法，梳理文献所呈现的研究现状、研究热点、核心作者机构及其合作关系。基于分析结果呈现了军事系统科学领域的研究现状和知识脉络，提炼其核心方向及发展趋势，并为我国军事系统科学的理论构建和学科建设提供有效建议。

关键词：军事系统科学;军事系统工程;文献计量;知识图谱

中图分类号：TP39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4706（2021）08-0133-05

Bibliometric Analysis of Military System Science Field

BU Fanbiao1，2

（1.System General Research Institute of the Academy of Military Sciences，Beijing  100854，China;

2.Qian Xuesen Military Systems Engineering Research Institute，Beijing  100854，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uses bibliometric method to quantitatively card and summarize the research status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military system science at home and abroad. By using CiteSpace scientific knowledge graph and visualization technology，based on CNKI database and Web Of Science database，this paper retrievals 2 718 literatures of military system science from 1998 to 2020. Through the methods of co-word analysis and social network analysis，this paper combs the research status，research hotspots，core author institutions and their cooperative relations presented in the literature. Based on the analysis results，this paper presents the research status and knowledge vein of military system science field，refines its core direction and development trend，and provides effective suggestions for the theoretical construction and discipline construction of military system science in China.

Keywords：military system science;military system engineering;bibliometric;knowledge graph

0  引  言

應用系统科学方法分析和决策政治、军事、经济等重大社会问题是现代各国政府治理决策机制的支撑基础。军事系统科学体系以军事领域的复杂系统为研究对象，从系统和整体的角度研究军事系统的特征和演进规律，揭示军事系统演化过程的规律和系统优化发展的方法，为系统科学在军事理论和军事科技研究领域的应用提供理论基础。为坚决贯彻落实党的指示和国家军事系统建设的长期目标，必须运用系统科学和系统工程理论方法对军事系统建设进行全面的分析。对于军事系统工程的研究由来已久，为了从浩如烟海的文献中总结经验，提炼军事系统工程和系统科学研究的核心研究成果和未来发展趋势，有必要从定量分析和定性总结相结合的角度，对军事系统工程和系统科学相关文献进行整体统筹和梳理。本文采用文献计量方法，对军事系统科学相关文献进行检索和汇总，通过文献计量的方式系统且客观地评估近年来军事系统科学领域的学术研究主题，梳理学科领域的未来发展方向，结合文献分析和计量分析的结果，构建中国特色的军事系统科学发展脉络和研究规划。

1  研究方法

1.1  分析方法

本文基于文献计量法建立军事系统科学和系统工程领域的知识图谱来探寻军事系统科学研究现状和发展趋势。文献计量方法可以做到从目标研究的需求与论文数量和质量之间的相关性来分析相关研究领域的基本状况，所以常被作用于科学研究的开端。本文拟在前人的研究基础上，采用文献计量学和社会网络分析技术相结合的方式进行分析，使用CiteSpace进行信息可视化和知识图谱建立。

1.2  数据来源

本研究主要以军事系统科学和军事系统工程相关研究成果为研究对象，基于中国知网CNKI学术数据库和Web of Science学术数据库，分别检索国内外1998—2020年间相关研究主题内容文献，研究采用“（军事OR军队OR部队）AND（系统科学OR系统工程OR系统理论OR运筹OR体系）”作为中文检索关键词组合，采用“（Military）AND（System science OR system engineering OR system theory OR operation OR research）”作为英文检索关键词组合，获得中文文献1 448篇，英文文献1 270篇。

根据CNKI数据库和WOS数据库获取的初始数据源绘制从1998—2020年间每年发文量统计图，如图1所示。从整体上看，每年的发文量呈稳步增长趋势，说明近年来在军事系统科学领域的研究显著增长。此外，军事系统科学相关文献在2010年至2017年期间发展迅速，达到了发文量的高峰，2017年以后国内外这一主题的发文量略有下降。

2  关键词分析

2.1  关键词词频分析

文章的关键词可以表达文章的主要内容，学术期刊文章的关键词频率可以衡量相关主题在特定领域的重要性，研究运用BibExcel和CiteSpace对文献进行分析，提取中文关键词2 483个，英文关键词2 468个，并对关键词进行标准化。标准化完成后，选取中文中选取了频率大于5的关键词，这些关键词代表了国内外军事系统科学研究的主要内容。使用BibExcel分别对中英文原始文本中关键字字段的频率进行统计，中英文前20的关键词及频次如表1所示。

可以看出，中文文献关键词频次最高的10个关键词分别为“军事”“心理学”“政治”“经济”“应用”“军事人员”“战争”“文化”“体育”和“教育”，英文文献关键词最高的前10关键词为military、military operations、military personnel、research、civil-military integration、military operation、Simulation、veterans、military logistics、traumatic brain injury。从这些关键词中可以看出，军事系统科学的研究不仅聚焦于军事以及军事行动等研究核心，同时也涉及政治、文化、经济、外交和社会建设等多个方面，在研究对象上，军事体系、军事人员和相关技术都是受关注的研究热点。就英文的关键词来说，国外研究更关注军事操作系统体系的构建和军事人员及心理学特征的研究。

2.2  關键词演进和聚类分析

关键词分析用于对领域内文献的观点进行概括，而通过对关键词进一步的共现分析，可以看出领域内的高频关键词分布，进而得出该领域具体核心节点价值的研究点。本文采用CiteSpace进行时区分析获得不同时间段的中英文核心关键词及关键词之间的关联脉络，如图2和图3所示。图中横轴代表本文文献计量研究覆盖文献的年份区间，每时区按1年划分，各时区显示的关键词热点越大，其出现频次越高，表明其关注度越高。利用CiteSpace的聚类方法，在同一个层级上分别对中文和英文关键词进行聚类，各获得11个中文关键词聚类和11个英文关键词聚类，如图2和图3所示。其中，各个聚类的标签为CiteSpace算法选择关键词生成，并非该聚类的主题方向命名。这些关键词聚类既可以单独代表一个研究主题方向，也可以和多个聚类一同组成一个研究主题方向。

在中文文献中，许多核心关键词在2000年以前就已出现并受到学界的广泛关注，在2000—2007年，军事系统科学相关文献的主要研究热点聚焦于军队和军事力量建设、军事历史和军事哲学等方面，在这些研究中，经济、文化、外交和教育等领域的研究成果都为军事系统科学理论体系建设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另外，心理学相关的研究，如心理战、人因学、战争应激等也对军事人员建设研究方向提供了理论补充;在2008—2014年期间，信息系统和人力资源系统的系统性统筹规划研究受到更多关注，成为这一时期新出现的热点，军事决策和军事系统信息化成为新的研究趋势;在2015年以后，基于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信息化、智能化、现代化的军事系统体系建设成为当下的研究热点和研究主流，军事装备、军事人员训练和通信体系的数据化和智能化决策已成为建设现代化军事系统的重要方向。

在英文文献中，核心关键词主要出现在2004年左右。在1998—2003年间，国外文献关于军事系统科学和理论建设的相关文献相对缺乏，但针对军队人员建设、军民关系以及应急事件应对等主题下已有一些研究，为军事系统科学理论体系奠定基础;2004—2010年这一阶段，围绕阿富汗冲突和伊拉克战争的一系列军事冲突为军事系统科学体系建设提供了大量的研究例证。这一阶段，军事行为和战争冲突、军民关系管理、军队人员建设、心理健康与战争创伤成为学术研究关注的重点;2011—2016年阶段，决策支持和决策模型建立成为军事系统科学和系统工程研究的关注热点，这一阶段内，军事系统科学的文献发文量迅速增长;2016年以来，军事行为与政治干预、风险评估、军事决策系统建设成为当下最为关注的研究重点。

3  社会网络分析

3.1  期刊分布情况

将中外文献数据检索的期刊按照论文发表期刊发文量进行统计，如表2所示。从中文期刊的角度来看，目前相关研究发文目标期刊相对比较分散，头部期刊发文量差距不大，较为平均。除了一些平均发文量比较大、收录研究主题范围广的综合性期刊以外，也有一些军事和国防领域的高质量期刊被北大核心等数据库所收录。发文量较高的重点期刊中包括《军事运筹与系统工程》《系统工程与电子技术》《国防》《火力与指挥控制》《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军事经济研究》《兵工学报》《国防科技》等期刊。从外文期刊的角度来看，《MILITARY MEDICINE》《MILITARY OPERATIONS RESEARCH》两部期刊分别有91篇和69篇的发文量，这些期刊都属于该研究对象中的核心期刊，涵盖不仅内容数量多、全面，同时还具备较高的被引量，学术界的关注度比较高，具备较高的话语权。

3.2  作者贡献分析和合作网络分布

3.2.1  核心作者以及分布

对1998—2020年军事系统科学相关研究国内外文献的作者信息进行梳理，共有中文论文作者1 922位，英文文献作者3 581位，按照作者发文数量进行降序排列，如表3、表4所示。这些研究者可以看作为研究该主题领域的核心研究者。

3.2.2  研究者合作网络

图4和图5分别展示了中文和英文期刊作者之间的合作网络可视化图谱。其中，作者间的连线代表作者之間存在一次合作关系，连线越粗代表合作越频繁。同时其中还有合作人数在4、3、2人间的小团体合作若干。根据图4和图5所示的作者合作关系可以看出，核心作者团体内部往往存在着紧密且频繁的合作关系，而团队与团队之间的合作则相对较弱。如图4所示，国内头部研究者大致存在四个核心合作群体，分别用不同的颜色进行代表，处于核心的研究合作团块与另外三个团队都存在一定的合作联系。如图5所示，国外作者之间的合作呈现出7个合作团块，且团块内部和团块之间分布都较为分散，说明国外在军事系统科学领域的研究相对封闭，研究者之间的合作不多。按照子网络规模的大小分析，在研究者的合作网络中，多数是由2至4个节点组成的子网数量最多，即研究者之间基本以2～4人的小范围合作为主，没有形成广泛的合作网络。

4  结  论

从当前国内外军事系统科学的相关研究现状来看，该领域的研究虽由来已久，但仍然没有形成系统性的知识框架和研究规划。从研究内容的角度来看，军事系统科学和军事系统工程的研究以军事管理和军事力量建设为核心，从军事、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社会力量等多领域的角度，以及信息学、运筹学、管理学和心理学等多学科的视角，探讨了军事系统工程的知识组织和理论基础，其中，军事人才管理、军事力量建设、信息系统现代化、决策智能化属于当下该领域的关注核心和未来发展趋势。

从社会合作网络的角度来看，研究者和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关系相对较为分散，缺乏长期的合作研究规划，尚未形成明显的头部研究团体。这一方面是由于军事学科研究的特殊性，单位内部存在一定的封闭性，机构之间存在合作门槛，另一方面也体现了，要加强军事系统科学的学科建设，亟须在人才队伍建设和“产学研”合作方面加大力度，强化人才培养创新，形成先进的头部研究机构和研究团队，同时，还需要加强科研团队与科研成果应用单位间的互动，为军事系统科学学科建设提供从成果输出到应用创新的转化路径。在知识框架和理论基础的建设上，相关研究者还需围绕军事力量建设和军队需求，从方法论层面、原创性理论层面对理论进行补充、丰富、论证，从发挥层面进行创新，建设完善的军事系统科学理论方法体系，指导军事科研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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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信息：卜凡彪（1983—），男，汉族，陕西西安人，主任，博士，研究方向：系统工程理论方法研究。

收稿日期：2021-0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