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VAR模型的普惠金融与乡村振兴关系的实证研究——以内蒙古为例

张 琪

(内蒙古财经大学 金融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一、问题提出与文献综述

自从党的十九大提出乡村振兴以来，乡村振兴这个词受到了广泛的关注，乡村振兴成为“三农”工作的总抓手，是乡村建设事业的重中之重。如何提高乡村振兴水平一直是困扰各地政府的难题，对于内蒙古来说，大力发展乡村振兴，提高乡村振兴水平，对当地农村的经济发展至关重要。乡村振兴过程中需要真金白银的支持，而普惠金融的存在作为一种资源配置的工具，对乡村振兴的顺利开展极为重要，那么普惠金融是如何影响乡村振兴水平的？普惠金融与乡村振兴之间的关系又是怎样的？怎样才能使内蒙古乡村振兴水平发展得更高？这些问题值得深入研究。

有关金融发展对乡村振兴效应的实证研究，国外研究侧重于分析金融发展对城乡收入不平等的影响，其研究结果主要分为三类：一是普惠金融的发展能够减少城乡分配差距。如Park C表明普惠金融的减贫效应与收入水平呈正方向变化[1]。二是金融发展不能减少贫困差距。Madhu Sehrawat & A.K. Giri使用 1986-2012 年南亚区域合作联盟国家面板数据，用完全修正的最小二乘法进行分析金融发展与收入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金融发展加深了城乡收入不公，并提出金融改革政策来减少这种不公[2]。三是金融发展对城乡收入差距呈现倒“U”型。SK Ghosh等学者运用孟加拉国的数据研究其银行农业信贷额与区域经济的关系，结果表明，银行农业信贷的发展促进普惠金融的发展，从而对区域经济产生倒“U”型影响。

关于普惠金融与乡村振兴发展的关系上，国内专家学者的文献较少，在实证研究方面，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张晓燕、蔡兴等人的研究。张晓燕运用变异系数法和熵值法测定了江苏盐城七个县的普惠金融与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得出结论，普惠金融对乡村振兴的影响存在U型非线性关系，当普惠金融发展低于某一水平值时，普惠金融会抑制乡村振兴的发展，当普惠金融的发展水平高于某一值时，普惠金融会促进乡村振兴的发展[3]。蔡兴等利用熵权法对各省的乡村振兴水平进行测定，并研究乡村振兴与金融发展的关系得出普惠金融对乡村振兴的正向关系会随着地区由东至西逐渐减弱。随着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多，这种效应还会增强[4]。同时在理论研究上，部分学者从绿色金融、互联网金融等视角展开研究两者之间的关系。王曙光、王丹莉认为，金融作为现代经济的支撑，对乡村振兴的发展极为重要，是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支撑，尤其是农村金融的发展对农村的经济至关重要[5]。王波和郑联盛认为绿色金融能够促进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绿色基金、绿色债券、绿色保险等作为金融工具的补充，在金融供给水平不足的条件下，促进农村经济的发展[6]。

综上所述，首先，学者们对乡村振兴的相关研究涉及各个方面，成果颇丰，理论相对成熟，但也存在一定的问题，比如大多是定性分析，缺乏定量分析。其次，多是用面板数据进行分析，缺少用时间序列进行分析的案例。最后，对乡村振兴与普惠金融之间关系的分析多进行线性分析，非线性分析较少。因此，本文结合已有的研究，在借鉴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引入时间序列数据，构建普惠金融和乡村振兴评价体系，建立VAR向量自回归模型，对内蒙古地区乡村振兴水平和普惠金融的关系进行实证研究，以期为内蒙古自治区下阶段如何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提供理论参考。

二、数据处理与指标体系的构建

(一)数据来源

本文所有原始数据来源于内蒙古统计局网站、《内蒙古自治区统计年鉴》和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历年《内蒙古金融发展报告》。少量缺失数据用插值法进行补充。数据处理使用的软件是EXCEL和EVIEWS8.0软件。

(二)指标体系构建

1.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的测度

自党的十九大提出乡村振兴以来，不少学者从定性的角度来研究如何实现乡村振兴，从定量的角度对乡村振兴的发展进行评价的论文较少。张挺等以村为单位最早构建了乡村振兴的评价指标[7]。闫周府和吴方卫在考虑到区域发展特点和乡村振兴的发展特征的基础上，构建了动态的乡村振兴评价指标[8]。陈俊梁等从乡村振兴的总要求和《国家乡村振兴战略规划》出发，构建了乡村振兴评价指标，测度了华东地区76个市的乡村振兴指数[9]。本文借鉴前人的研究方法，根据乡村振兴提出的二十字总要求，进行指标评价，考虑数据可得性设立了“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五个一级评价指标及十四个具体二级指标。具体二级指标及权重结果详见表1。

表1 乡村振兴指标评价体系

2.普惠金融发展水平测度

关于普惠金融的评价指标的构建，学术界已经有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主要是运用IFI指数进行评价，本文沿用前人的方法基于保险和银行两个层面，从金融服务的效用性、可获得性和使用情况三个维度进行评价，效用性包括存款深度、贷款深度、保险深度三个二级指标；可获得性包括机构地理密度、从业地理密度、机构人口密度、从业人口密度四个二级指标；使用情况包括存款密度、贷款密度、保险密度三个二级指标。具体指标及权重见表2。

表2 普惠金融指标评价体系

(三)数据处理

1.对数据标准化处理

由于原始数据具有不同的单位，因此无法对数据进行比较，所以，为了使数据具有可比性，应该对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来消除无量纲对数据的影响，使数据具有可比性。数据无量纲处理的方法有很多种，本文所采取的方法是极值化法，极值法的特点是将数据化为在[0,1]之间的数值，最小为0，最大为1。极值法的处理公式如下：

其中，Xij表示无量纲化后的指标，xij表示第i个指标，第j年的原始数值，mi、Mi分别代表第i个指标的最小值和最大值。对数据标准化处理之后，数据会分布在[0，1]之间，为了使数据处理有意义，避免出现零的影响同时要保证数据的准确性，将标准化处理后的数据统一右移0.0001个单位，即Xij=Xij+0.0001。

2.用熵值法确定指标权重

所谓的“熵”是对不确定性的一种度量，“熵值法”是用来判断某个指标的离散程度的数学方法。熵值法的计算公式如下(其中i=1,2,3…m, j=1,2,3…n)：

(1)用经过标准化处理过的数据求第i项指标在第j年的贡献度：

(3)差异性系数：gi=1-ei

(5)第j年乡村振兴指数： RURUALj=∑WiPij

第j年普惠金融指数：IFIj=∑WiPij

经过以上的数据处理及计算，可以得到2010至2019年十年间的内蒙古自治区乡村振兴和普惠金融指标的权重，以及十年间的二者指数的变化。

3.对各指标进行综合分析

在对乡村振兴的各指标、各维度进行指标评价时，发现生态宜居所占的比重最大，为0.286，可见提高生态宜居水平是搞好乡村振兴的重中之重，这与马俊[10]的研究结果一致。其次是生活富裕，所占的权重为0.242，可见，农民生活富裕水平仍然是衡量乡村振兴水平的另一重要因素，要提高乡村振兴水平，提高农民的收入也是关键。在衡量乡村振兴水平上所起到作用最小的是一级指标乡风文明，所占权重仅为0.12。

在乡村振兴评价的二级指标中，所占比例最大的是森林覆盖率，所占比例为0.146，可见在我国北部边疆内蒙古地区，比起使农村居民变得富裕，生态环境宜居更能提高人们的效用，这可能与内蒙古地区的地理环境有关，内蒙古西部地区土地荒漠化现象仍然存在，春季会沙尘天气严重，因此，提高生态环境水平，提高绿化面积，减少恶劣天气的发生率，对乡村振兴至关重要。其次是恩格尔系数，恩格尔系数是指食品支出占消费支出的比例，恩格尔系数所占的权重为0.099，可见降低农民的恩格尔系数对乡村振兴也是非常重要。在二级指标中，占比最少的是人均农牧渔业产值，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农牧渔业收入在农民的总收入里面占比较小，所以用该指标来衡量乡村振兴水平时所占的比例也较小。从中可以发现，评价乡村振兴的发展程度，比起收入的多少，对生活质量的改善才至关重要。

在普惠金融的评价指标中，效用性占比最多为0.43，其次是金融的可获得性，占比0.307,最后是金融的使用情况为0.263。可见效用性对普惠金融的发展意义更重大，要想提高普惠金融的程度首先就要提高金融的效用性，在效用性中，占比最高的是保险深度为0.164，可见，保险深度比起存款深度和贷款深度是衡量普惠金融发展的重要指标。在金融的可获得性方面，机构人口密度占比最大，为0.108，也就是说提高每万人所拥有的营业网点数对提高普惠金融程度很重要。在使用情况中，占比最大的是保险密度。综合所有的二级指标，权重最大的前三个指标分别是保险深度、存款深度、保险密度；权重较小的三个指标分别是从业地理密度、从业人口密度、存款密度，从中可以得出结论，提高保险服务，对普惠金融的发展至关重要，而随着金融科技的发展，从业地理密度、从业人口密度，这些关于营业机构数量和从业人员的指标对提高普惠金融来说，重要程度就比较低。

三、实证分析

(一)模型的设计与变量的选择

本文采用内蒙古自治区2010至2019年十年间有关普惠金融和乡村振兴的相关数据来分析内蒙古普惠金融的发展与乡村振兴发展之间的互动关系。所选取的数据为时间序列数据，即同一指标按照时间顺序进行排序。本文建立VAR向量自回归模型来研究不同变量之间的动态联系。VAR模型公式为：

Yt=α+β1Yt-1+…βpYt-p+γ1Xt+…γqXt-q+εtt=1，2，3……，10

其中，Yt为d维内生变量列向量，Xt为n维外生变量列向量。P，q为滞后阶数，εt为随机干扰项的列向量，β，γ为待估计参数矩阵，t为期数，取值t=1，2…10。

(二)单位根检验

由于本文选用的是时间序列数据，时间序列数据往往具有不平稳性，运用平稳模型理论来检验不平稳的数据往往会出现伪回归，所以要对时间序列进行平稳性检验，常用的平稳性检验为ADF检验。对本文数据进行ADF检验的结果如表3所示对RURUAL序列进行检验，综合Trend and intercept、Intercept、None三种情况下的AIC、SC、HQ信息准则的值知，第二种情形下的值最小，即改序列为存在截距项的单位根过程。同理对IFI序列进行检验时也为存在截距项的单位根过程，两者都不能拒绝原假设，存在单位根过程，存在单位根说明该时间序列数据不稳定，使用该不稳定的时间序列进行回归时容易造成伪回归，因此，对RURUAL、IFI两数列取对数进行检验。经检验LN(IFI)检验为平稳序列，并为含有截距项和时间趋势项的平稳序列，最优滞后阶数为二阶。LNRURUAL检验为不含截距项和时间趋势项平稳序列，滞后阶数为零，是单整序列。

表3 ADF检验结果

(三)VAR模型滞后期检验

由ADF检验可知RURUAL、IFI两个序列是不平稳序列，而LNRURUAL、LN(IFI)序列是平稳序列，因此对LNRURUAL、LN(IFI)两个变量建立VAR模型，采用多标准准则来确定模型的最优滞后阶数，本结果由EVIews9进行分析，最后得出结论，最优滞后阶数为二阶。结果如表4所示，“*”最多的为最优滞后阶数。

表4 最优滞后阶数检验

(四)协整检验

本文采用的协整方法是以残差为基础的EG法，首先对序列LNRURUAL，LN(IFI)进行回归，发现方程在5%显著性水平下拟合度良好，并提取其残差序列，对残差序列进行ADF检验，检验结果如表5，参考李子奈[11]《计量经济学》第四版残差协整检验的标准，得出5%的显著性水平下协整的ADF检验临界值为-3.662568，10%的显著性水平下协整的ADF检验临界值为-3.255222。本文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ADF值为-4.107833，小于临界值，于是拒绝残差序列含有一个单位根的原假设。进而得出残差序列是平稳的结论，因此，LNRURUAL和LNIFI含有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

表5 残差序列的ADF检验结果

(五)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

格兰杰因果检验用来检验变量之间是否具有因果关系，检验结果如表6所示，在LNRURUAL函数中，LNRURUAL作为被解释变量，LN(IFI)作为解释变量，统计值为30.74057，在1%的水平上构成了格兰杰因果关系。在LN(IFI)函数中，LN(IFI)作为被解释变量，LNRURUAL作为解释变量，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也构成了格兰杰因果关系，这说明，两者互为格兰杰因果关系，普惠金融能影响乡村振兴的发展，同理，乡村振兴的发展也会促进普惠金融的进一步发展。

表6 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

(六)VAR模型稳定性检验

协整检验方法检验了普惠金融和乡村振兴两个变量之间的长期均衡关系属于横向研究，而VAR模型用来检验在时间变化之下两个变量之间的动态关系，属于纵向研究。本文用LNRURUAI和LN(IFI)两个变量建立VAR滞后二阶模型，该模型的参数估计结果为：

lnRURUAL=(-0.032648)*lnRURUAL(-1)+0.22588*lnRURUAL(-2)-0.035480lnIFI(-1)+0.320214lnIFI(-2)-0.724095

lnIFI=2.050387*lnRURUAL(-1)-1.048865*lnRURUAL(-2)+0.762251lnIFI(-1)-0.277750lnIFI(-2)+0.879978

对模型的稳定性进行检验，检验结果如图1所示，发现所有根的倒数的模均小于1，并且根的倒数的模落在单位圆内，说明该模型是稳定的。

图1 VAR稳定性检验

(七)脉冲响应分析

根据所建立的VAR模型建立LNRURUAL和LNIFI脉冲响应函数，在VAR模型中，脉冲响应函数的定义是，一个内生变量的变动对另一内生变量的影响程度。在图2第一部分描绘的是普惠金融作为冲击波对乡村振兴的影响。

由图2左图可知，在第一期时，面对LN(IFI)的冲击，LNRURUAL并没有立刻进行回应，第一期的响应值为零，之后在第二期开始下降为负数，响应值为-0.035%，而后开始迅速上升，上升到第三期到达顶峰，响应值为0.052%。之后随着LNIFI的冲击呈现总体的下降趋势，最终稳定在0.022%。整体而言，对于普惠金融的发展，刚开始会抑制乡村振兴的发展，而后在两年内使乡村振兴水平达到最大化，之后会一点点下降，最终稳定在某一水平，普惠金融对乡村振兴的发展具有正向效应。

图2右图反映了乡村振兴作为冲击波给普惠金融带来的影响。乡村振兴作为一个负向的冲击波冲击普惠金融时，普惠金融在第一期便做出反应，响应值为-0.23%，之后一直上升在第三期达到最大值为-0.03%，在第四期有下降的趋势，第五期继续上升，最终稳定在-0.04%。从整体来看，乡村振兴的发展对普惠金融的发展有反向作用，并且这种作用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减少并趋于零。也就是说，当政府大力发展乡村振兴时将钱投入乡村的建设中，只是响应国家号召，并没有对地方金融产生真正的影响，或者说普惠金融发展更多是响应政府推动经济增长而非乡村振兴的需要[9]。

图2 脉冲响应图像

(八)方差分解

脉冲响应函数描述了模型中某一个内生变量一个单位的冲击给其他变量所带来的影响，是一种绝对效果的描述，利用方差分解可描述每个变量的更新对VAR系统变量影响的贡献度，是一种相对效果的描述。用EViews对LNRURUAL、LN(IFI)进行方差分解可得到如下结果，详见表7。其中，表左部分是对内蒙古乡村振兴指数的方差分解，右部分是对内蒙古普惠金融指数的方差分解。

表7 方差分解结果

从内蒙古地区乡村振兴指数的方差分解可以看出，在第一期，乡村振兴主要受自身波动的影响，贡献率为100%，随着滞后期的增加，乡村振兴受自身波动的影响逐渐降低，到第十期趋近平稳，乡村振兴自身的贡献率最终稳定在55%。普惠金融对乡村振兴的贡献率在第一期为零，随着滞后期的增加，普惠金融的贡献也在增加，在第十期的时候贡献率最大为44.78%，说明普惠金融对乡村振兴的促进作用在逐渐增加。

对普惠金融进行方差分解可以看出，普惠金融受乡村振兴波动影响较大，在第一期，乡村振兴的贡献率为62.7%，普惠金融的贡献率为37.27%，随着滞后期的增加，乡村振兴的贡献率逐渐降低，最后降低在51%左右。而普惠金融自身的贡献率却在一直上升，最大贡献率为48.56%，最终稳定在48%左右的水平。

四、结论与启示建议

本文运用2010-2019年的时间序列数据，利用熵值法建立了内蒙古普惠金融和乡村振兴的评价指标，运用VAR向量自回归模型来实证分析内蒙古自治区普惠金融和乡村振兴的关系，得出以下结论：1.内蒙古近十年来普惠金融和乡村振兴发展水平虽然初始较低，但发展态势良好，一直处于上升趋势。2.实证结果显示，乡村振兴与普惠金融之间相互影响，普惠金融对乡村振兴具有显著正向效用，进一步通过方差分解得出普惠金融对乡村振兴的贡献率为44.78%，在普惠金融中主要通过保险深度和存款深度对乡村振兴产生影响。而乡村振兴初期对普惠金融有反向作用，随着滞后期的增加，反向作用逐渐减少为零。

基于以上结论，本文提出促进内蒙古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的建议。

第一，促进收入分配公平，加强生态文明建设。通过前面的分析，笔者发现，在影响乡村振兴的各种指数中，生态宜居指数占比最高，因此要想提高乡村振兴水平，就要继续加强内蒙古农村的生态文明建设，让生态宜居水平更高。内蒙古的森林覆盖率为20%，而全中国的森林覆盖率为21.63%，在全国来说这一森林覆盖率并不是很高，再加上内蒙古西部地区存在沙漠和土地荒漠化现象，这一森林覆盖水平是远远不够的，要继续进行绿化等措施，防风固沙，使农村地区生态环境改善，使农村真正成为安居乐业的家园。

第二，提高保险密度和贷款密度，增加银行和保险机构金融服务的使用。金融机构作为金融服务的供给方，应该加大在农村地区的金融投入力度，增加农民对金融服务的可得性，应该在每个镇设立一个银行服务网点，每个村设立一个自主柜员机，在偏远地区设立金融服务站，建立一个全方位、多层次、有差异、覆盖广的金融体系，积极鼓励农民参加金融活动，开展金融下乡活动，宣讲金融知识，提高农民参与金融活动的热情。而农民作为金融服务的需求方，要主动提高金融知识素养，寻找降低成本的机会。

第三，政府政策倾斜，优化金融资源配置。少数民族边疆地区一直是金融排斥的高发区，这里的农牧民由于金融知识的缺乏、生活水平有限，融资成本较高，融资途径单一，资金不足使得很多项目在农牧民区域难以开展。因此需要通过普惠金融制度和产品创新来打通农村新型经营主体和农户获得资金的渠道，同时，国家政策性贷款适当向农村地区倾斜。政府要构建针对乡村振兴相关金融机构贷款的风险防控体系。比如建立农村新型经营主体和农户的信用评级制度、小组联保制度、政府风险补偿基金和风险熔断机制等。

第四，盘活资金，激发乡村振兴动力。政府和金融机构联合起来，让农民不仅“借得到”钱，还能“用得好”钱，要充分发挥农民的能动性和首创精神，加强农村的产业融合，政府和群众可以提供创意，比如建立农村电商直播平台、农村产业园、农村旅游园等项目，让筹集到的资金流动起来，盘活各种生产要素，帮助打造地方特色产业的“领头雁”，培养乡村企业，推动当地经济的发展，持续推动乡村振兴发展。

第五，促进内蒙古自治区普惠金融与乡村振兴的均衡协调发展。要解决乡村振兴问题，最重要的是解决人才、土地、资金的问题。人才是地方发展的根本，能为经济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生产力，应该建立城乡人才流动机制，让人才流动起来，让每个人都有机会参与农村的建设；完善农村服务人员福利机制；立足农村现状，促进教育公平，使更多人享受到教育带来的正外部性，普遍提升人力资本的质量。而资金作为农村的人才引进和利用农村土地振兴农村的媒介，其重要性不言而喻。通过普惠金融为农民提供公平、便捷的资金支持，使农民获得生产的启动资金，通过存款服务来增值财富，通过各类保险服务保障医疗，提高风险抵抗力。因此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过程中要注重普惠金融与乡村振兴的协调性，促进两者的均衡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