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小说阅读“非常规型”简答题的解题策略

汪波

摘 要 高考小说阅读常出现“非常规型”简答题，这类题型突破小说阅读的传统知识范畴，吸纳小说新的理论知识，更能检测学生多维度、多层面深入思考问题的能力，同时有效规避模式化的答题套路。要有效地解答这类题型，应从构建必备知识的关联图谱，注意辨析题目的思维指向和细化回答问题的层级三个方面入手。

关键词 小说阅读;“非常规型”简答题;解题策略

近几年，高考文学类文本阅读考查所选用的文本大多是小说，试题的命制除了传统常见的题型外，还出现不少“非常规题型”，主要是简答题。这些“非常规型“主观题更突出因文设题，突破小说阅读的传统知识范畴，吸纳小说新的理论知识，体现检测学生多维度、多层面深入思考问题的命题意图。

一、“非常规型“简答题主要有以下两种类型

一是另辟蹊径型。考查内容不是传统要点。一般而言，人物、环境和情节是小说三要素，针对这三个要素命题是小说阅读考查的传统项目，但近几年命制的试题常出现不直接针对三要素的。如2021年全国新高考Ⅰ卷第8题：王木匠讲石门阵时，多处使用反复手法，这种讲述方法有什么效果？考查的是小说的讲述方法;再如2018年全国Ⅰ卷第6题：小说中历史与现实交织穿插，这种叙述方式有哪些好处？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考查的是小说的叙述方式;2018年全国Ⅲ卷第6题：结合文本，谈谈科幻小说中“科学”与“幻想”的关系。考查的是小说的文体意义。虽然“叙述”和“文体”之于小说，其重要性不见得就不如人物、环境和情节这三要素，但相对传统考查习惯而言，它们属于新的考查点。

二是推陈出新型。考查内容是传统的，但命制的角度新颖独特。如2020年全国Ⅰ卷第9题：海明威的“冰山”理论将文学作品同冰山类比，他说：“冰山在海面移動很庄严宏伟，这是因为它只有八分之一露在水面上。”本小说正是只描写了这露出水面的八分之一。请据此简要说明本小说的情节安排及其效果。题目考查的是情节安排，学生对此并不陌生，但命题者将之与“冰山理论”相结合，则赋予题目新意。再如， 2018年全国Ⅱ卷第5题：请结合二姐等人看有声电影的经过，简要分析小说所揭示的市民面对新奇事物的具体心态。“心态”即心理状态，这在有关小说人物的考查中常有出现，但较之以往考查某一人物的心理，此题却从一个群体切入，考查的是某一特定的群体在特定情况下的心态，角度独特。

以上两类题型，都有共同特点：

其一：考查的能力点不局限一个，多为两个。如2019年全国Ⅰ卷第9题：《理水》是鲁迅小说集《故事新编》中的一篇，请从“故事”与“新编”的角度简析本文的基本特征。考查的是学生对文学作品思想内涵与艺术特征的综合认识能力。

其二：有效规避答题的模式化。如2019年全国Ⅱ卷第9题：小说中的卢森堡公园苗圃在情节发展中有重要作用，这种作用体现在哪些方面？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卢森堡公园苗圃”是小说中重要的叙事要素，但题目并不要求全方位分析它在文中的作用，因此，不能简单套用环境描写在形象刻画、主题暗示、情节发展等方面的作用去答题，而应聚焦在“情节发展”一点思考其作用，这就需要对小说的情节有完整深入的认识，并且思考“卢森堡公园苗圃”这一叙事要素与之的关联。

二、如何有效地解答高考小说阅读中“非常规型”简答题

1.建模：构建必备知识的关联图谱

阅读小说，需要思考的问题是：写什么——怎么写——为何这样写——写得怎么样。这些问题的理解关涉到小说阅读的各种必备知识，小说的必备知识已不局限于人物、环境和情节这传统三要素，还应吸纳中西方小说理论的研究成果，把叙述、虚构等小说阅读的新知识纳入其中，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些新知识比传统要素更能彰显出小说的本质特征，有学者认为：“虚构与叙述，是小说这一人类精神创造物的本质性特征。”^[1]另外，小说阅读各种必备知识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彼此关联的。

我们可以把传统立场和现代视角相结合，构建小说阅读必备知识“四圈十五要素”的关联图谱。如下：

所谓“四圈”指的是阅读欣赏小说要思考的四个层面，由里到外依次是：讲这个故事干什么，这有关写作的目的;讲什么样的故事，这有关写作的内容;这个故事怎么讲，这有关写作的艺术;故事讲得怎样，这有关写作的效果。

“四圈”共包含 “十五要素”。其中，小说写作目的方面的要素是“思想主题”，基于小说阅读的传统视角，“思想主题”体现小说的写作目的，虽然有些现代主义的小说，思想主题比较模糊淡化，但高考小说的选材总体还是倾向传统小说，思想主题还是比较具体明白的。同样，把“人物”“情节”和“环境”作为小说写了什么故事的要素，也是考虑到高考小说的选材基本上还是倾向三要素清楚明确的小说。故事怎么讲包括“叙述”“表达”和“布局”三个要素。“叙述”包括角度、人称、顺序等;“表达”指的是表达方式和表现方法，前者如记叙、描写、说明、议论、抒情，后者如象征、对比、荒诞、 象征、反讽、写意等;“布局”包括线索、推进、展开、伏笔、照应、悬念、巧合等。故事讲得怎样包括“主题”“情感”“形象”“情节”“构思”“结构”“氛围”“读者”等八项要素，这八项指标就是观察小说艺术效果的指标，是评价的维度。

小说阅读必备知识关联图谱的建构，意在使小说阅读微观分析和宏观把握成为可能。必须注意的是，小说阅读中“非常规型”简答题通常以“关联图谱”中的某个节点为考查基点，辐射其他节点，形成关联。所以，心中有谱，明确小说阅读必备知识及内部要素之间的逻辑关联，可以更有效的应对“非常规型”简答题的考查。

2.明向：辨析题目的思维指向

小说阅读不仅考查学生理解能力，还考查分析、评价等高阶思维能力。这就需要主观题的命制应该体现一定的综合性， 从“非常规型“简答题的命制角度看，题目常含有引导思维方向的信息，考查考生某一思维能力，考生审题时如果能清楚的发现题目蕴含的思维指向，循向而思，就可快速地找到答题的切入点和突破口，提高答题的精准性。所谓的思维指向，就是思维活动方向的指示，能使思维准确达到解决问题的目标。题目常含的思维指向有：原因和结果，概括和具体，表和里，整体和局部，抽象和形象等。不同的思维指向并非绝然对立的，彼此之间是交叉联系的，比如“概括和具体”与“抽象和形象”，“概括”与“抽象”是相联系的，概括是在抽象的基础上进行，没有抽象就不能进行概括;抽象中寓有概括，概括又借助于抽象。

赵静宇在谈到高考试题的命制时说：“问题由命题者提出，考生要做的只是解答。从另一个方面讲，问题也是一种提示、一种指引，考生接受提示、顺着指引的方向，考生接受提示、顺着指引的方向，利用学科知识和批判性思维技能就能将问题解决。”^[2]这里所说的“提示”“指引”自然是包括思维方面的，因此，考生在解答“非常规型“简答题时，应该注意甄辨题目创设的问题究竟属于哪种思维指向。2020年全国Ⅲ卷第8题： 作者对儿时看火车经历的叙述很有层次感，请结合作品具体分析。“叙述很有层次感”这是属于抽象的范畴，“结合作品具体分析”则属于具体的问题，整个题目的思维指向的是抽象和具体，即对某一抽象问题的具体分析。“非常规型“简答题较注重对多种思维的考查，题目本身也经常包含不止一种的思维向度，以检测学生多层次的阅读思维，如2018年全国Ⅰ卷第5题：小说中说赵一曼“身上弥漫着拔俗的文人气质和职业军人的冷峻”，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拔俗的文人气质”“ 职业军人的冷峻”都带有很大的抽象性，属于人内在的气质和品格，而这些内在的气质和品格又有具体的表现，外化为言行举止。可见，题目包含抽象和具体、表面和内里的两种思维指向。

3.分层：细化回答问题的层级

解答“非常规型“简答题，要善于将问题进行分解，将那些比较复杂或宏大的问题分解成若干简单的问题，化大为小，化整为零。对此有两种处理办法：一是多层次回答，即围绕问题，从几个维度展开作答;二是分步骤回答，即把问题切分成几个环节，依次有序作答。

首先，多层次回答，如2014年全国Ⅰ卷：作品是怎样叙述渡夫的故事的？这样写有什么好处？请简要分析。题目有两问，第一问是第二问的前提，要回答好这一题，首先答好第一问，而要把第一问答好，应把“怎样叙述渡夫的故事”加以细化。试想，一个故事的叙述包括几个方面，有叙述人称、叙述线索、叙述时间、叙述节奏、叙述密度、叙述基调、叙述方式、叙述技巧、叙述语言等，它们都关系到叙事的策略问题。第一问解决了，再针对涉及到的策略分别分析其好处，也就回答了第二问。我们看看这题的参考答案：

（1）以“我”的视角来叙事，使事件显得真实可信;

（2）以“钱”为话题，引入渡夫的故事，唤起读者的阅读兴趣;

（3）多用对话形式，以渡夫之口自述他的经历，使叙事更加集中;

（4）情景描写与渡夫讲述相结合，赋予渡夫的故事哀而不伤的诗意美。

从对第一问的回答看，答案四点分别指向叙事策略中的叙述人称、叙述技巧、叙述方式和叙述基调四个方面，从对第二问的回答看，叙事策略的四个方面分别对应“真实可信”“ 阅读兴趣”“ 叙事集中”“ 诗意美”四个好处。

这样，围绕问题，从几个维度展开作答，能条分缕析，不会片面笼统。

其次，分步骤回答，如2019年全国Ⅰ卷第9题：《理水》是鲁迅小说集《故事新编》中的一篇，请从“故事”与“新篇”的角度简析本文的基本特征。

题目要求从“故事”与“新篇”的角度简析本文的基本特征，这就要求考生两个角度应该逐一分析，但两个角度又不是孤立的，而是有所关联的。因此回答本题的基本思路是：针对本文的基本特征，先从“故事”的角度简析，再从“新篇” 的角度简析，最后从对“故事”进行“新篇” 的角度简析。

这题参考答案如下：

（1）禹治水的“故事”本身于史有据，作品查考典籍博采文獻，富有历史韵味;

（2）“新编”表现为新的历史讲述方式，如细节虚构、现代语词掺入、杂文笔法使用，作品充满想象力及创造性;

（3）对“故事”进行“新编”，着眼于对历史与现实均作出观照，作品具有深刻的思想性。

答案三点就是依照上面分析的基本思路来组织的，分三个步奏，这其实也体现阅读欣赏小说的三环节，小说写什么，小说怎么写，小说为什么这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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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倪文尖，朱羽. 重塑小说观 建构新图式——《现代小说阅读》编写札记之一[J].语文学习，2005（3）.

[2]赵静宇.高考语文与批判性思维态度的考查[J].语文教学通讯，2016（12）.

[作者通联：福建晋江市养正中学]

习近平指出，要大力培养使用战略科学家，坚持实践标准，在国家重大科技任务担纲领衔者中发现具有深厚科学素养、长期奋战在科研第一线，视野开阔，前瞻性判断力、跨学科理解能力、大兵团作战组织领导能力强的科学家。要坚持长远眼光，有意识地发现和培养更多具有战略科学家潜质的高层次复合型人才，形成战略科学家成长梯队。

习近平强调，要打造大批一流科技领军人才和创新团队，发挥国家实验室、国家科研机构、高水平研究型大学、科技领军企业的国家队作用，围绕国家重点领域、重点产业，组织产学研协同攻关。要优化领军人才发现机制和项目团队遴选机制，对领军人才实行人才梯队配套、科研条件配套、管理机制配套的特殊政策。要造就规模宏大的青年科技人才队伍，把培育国家战略人才力量的政策重心放在青年科技人才上，支持青年人才挑大梁、当主角。要培养大批卓越工程师，努力建设一支爱党报国、敬业奉献、具有突出技术创新能力、善于解决复杂工程问题的工程师队伍。要调动好高校和企业两个积极性，实现产学研深度融合。

——《中国教育报》2021年9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