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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格动词推定语言类型显赫范畴研究*

2021-10-17李宗阳孙立

外语学刊 2021年6期
关键词:类型学共性英汉

李宗阳 孙立

(哈尔滨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哈尔滨 150080;哈尔滨学院外国语学院,哈尔滨 150086)

提 要:作格动词属于“推定的语言共性/类型”,具有“NP1 +V +NP2”到“NP2 +V”转换的表层形式显赫范畴,以及句法语义上的深层功能显赫范畴。 英汉作格动词的蕴涵共性源自词库中原型使役义,构词上的差异源自形态与语义两种不同语言类型跨范畴对应。 英汉作格交替现象的句法语义共性和语间形义匹配关系源自人类相近的交际需求和共有认知特性。

1 引言

许余龙(2010)根据“语内、语际,历时、共时”4 个维度,将语言学研究分为4 个象限:象限一是描写语言学、语音学、词汇学和语法学,具有语内性和共时性的特点;象限二是词源学、古今比较语法学等,具有历时性、语内性的特点;象限三为历史比较语言学等,其特点是语际性、历时性;象限四包括语言共性研究、语言类型学和对比语言学,其特点是语际性和共时性。 语言类型研究源自20 世纪60 年代,由Greenberg(1963)开创,语言类型学从个体语言的描写、分析出发,分析个体语言的特点及历史演变过程,同时研究语言间的接触、比较及亲缘谱系关系,通过类型学方法,探索语言间的共性规律。 语言类型学不但可以为语言间的对比研究提供理论分析框架,而且还可以为语言间的差异研究提供方法上和方向上的支撑。本文拟用语言类型学的最新理论来解析作格这一特殊句法现象,从类型学角度分析作格交替句法语义结构一致的显赫范畴特征,以及英汉作格动词的结构性差异,进而探究英汉作格现象的类型学动因。

2 语言类型学

传统的语言类型学研究将语言分成孤立语、粘着语、屈折语和编插语,主要从形态学方面做形式上的总体分类。 1994 年,世界“语言类型学学会”成立,这标志着语言类型学研究从传统范式走向新领域。 与传统的语言类型研究不同,一方面,这一时期的语言类型学研究开始强调某一具体的表达功能在不同语言间的实现手段,具有很强的功能导向;另一方面,语言类型研究开始强调对语言间共性的挖掘,将语言间的普遍性和差异性作为重要的研究内容。 重视具体语言的调查描写,并在此基础上抽象概括语言现象,探索语言差异、共性及内在动因,即对人类语言能力进行深层次的研究是当代类型学研究的新方向。 国内学者金立鑫(2006)、吴建明(2018)、马秀杰(2021)、李韧之(2008)、 刘丹青(2011,2012a)、 许余龙(1987,2010)等都对语言类型进行过研究。 尚新(2013:138)将当代语言类型学研究概括为两个方面:(1)语言类型学研究的对象是语系分支不相同的、具有地域代表性的语言样本;(2)语言类型研究从跨语言间的可比性出发,探讨语言间的共同交际功能,以及共同交际功能背后的共性,并试图对蕴含共性做出解释。 刘丹青(2011,2012a,2012b,2015)提出新的类型学研究分析方法,即“语言库藏类型学”(Linguistic Inventory Typology,LIT),它是语言类型学研究的最新成果。 “库藏”分为广义和狭义两个层面,广义上的“库藏”研究包括语音、词汇、形态、句法等各类语言系统和子系统语言手段;狭义上的“库藏”研究包括跨语言形义范畴在某一核心义的表达形式。 在传统类型学研究方法“语言共性”和“蕴涵共性”的基础上,语言库藏类型学增加“显赫范畴”“跨范畴对应”“库藏裂变”“入/离库”的研究手段。 库藏类型学认为,人类相近的交际需求和共有的认知特性会使语言呈现出某种共性和语间形义匹配关系。

2.1 语言共性

语言类型学是对人类语言间的变异及其限度进行研究的语言科学。 Comrie(2009:33 -34)指出,研究语言间共性的目的是为了确定人类语言内部变异的限度,类型研究不但与变异限度相关,而且可以确立共性。

从严格意义上讲,语言共性指适用于大多数人类语言的特征。 在语言类型学研究中,将语言统计中具有突出显性的模式和倾向都列为语言共性,类型学研究的目的就是判断这些共性对人类语言的可能变异,并对其施加制约或者限制。 根据对语言共性的限制程度和逻辑关系不同,类型学家将其分为:绝对共性和非绝对共性及蕴含共性和非蕴含共性。 Craft 认为,绝对共性指所有人类语言中都具有的特征,如元音是所有人类语言都具有的特点;非绝对共性指部分人类语言中具有的特征,如只有部分人类语言是声调语言(Craft 2000:46 -53)。蕴涵共性指一种特征隐含另一种特征,有“若P,则Q”的逻辑关系。 非蕴含共性不具备这种隐含特征,无法进行“若P,则Q”的推导。

2.2 蕴涵共性

蕴涵共性基本形式是“若P,则Q”,也就是P现象蕴涵Q 现象。 文字式是:假如P,那么Q. 逻辑蕴涵式为:P⊃Q,P 是蕴涵项,或“前件”,Q 是被蕴涵项,或“后件”。

同其他语言共性相比,蕴涵共性不再孤立地看待各种语言现象,而是通过一定的关系,将不同现象联系在一起;同时,蕴含共性不再是表面上的共性,而是隐形的共性,这种隐形共性研究可扩大语言共性的研究范围。 陆丙甫(2001:253 -263)从功能角度指出,蕴涵共性不仅建立在语言事实的基础上,而且为语言形式的功能解释提供直接证据:可以从需求的多少和使用的便利两个功能角度解释蕴涵的等级性;以共同的表达功能为依据,对语言形式进行分类,进而解释自然语言中的蕴涵共性。 因此,类型学中的蕴含共性是表层的形式共性同深层的功能共性的结合。

2.3 显赫范畴

显赫范畴是库藏理论的核心概念,它基于实证研究,从句法、语义、语音等方面,寻找语言内部最为显著的特征要素。 显赫范畴有使用强制性高、类推性强的特点。 由于显赫范畴具有某种核心语义特征,因此在跨语言比较方面,借助其强大的句法功能和语义上的扩张性,可以更好地解释不同语言间形义匹配的复杂原因。 如话题结构是汉语的显赫范畴,汉语常使用“话题+述题”的二分句式结构,核心义用于表达话题及相关属性特征。 徐晓东等(2013:335 -336)对话题结构和代词回指进行研究发现,话题比主语有更高的认知凸显度,主语比较灵活,可以出现在句中,也可以不出现,还可以有双主语的情况。 对于代词回指和话语加工可及性,话题比主语更重要。 主语凸显是英语的显赫范畴,在英语句子中,主语既是实义主语也是形式主语,主语比话题拥有更好的认知凸显度。 另一方面,显赫范畴具有基因性质的类型学特征,如汉语音系形态特征、语序变化、语义扩张都有明显的基因性质。 汉语虽以单音节语素为主,但音节语素直接对应这一形态特征在双音节词中也有体现。 古汉语以SVO 为基本语序,现代汉语OV 语序较上古汉语分布更为广泛些,显赫范畴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看待语序问题,系统地关注其显赫库藏属性所带来的系列后果,以考量历史演变的作用。

2.4 跨范畴对应

跨范畴对应指语言中某个范畴所表达的语义、语用功能在其他语言中分属于不同语法范畴及不同语言间出现不同范畴的对应现象。 跨范畴对应可以从共时层面上解释语间范畴不对等和不对应的现象,进而解释某种语言现象在历时层面上功能的扩张或缩小。 例如,反身义在西班牙语、意大利语等罗曼语族中,具有非人称、中动、被动等语义范畴;反身义在威尔士、爱尔兰等凯尔特语族中,与中动范畴采用不同的表达形式,两者分别属于不同语法范畴。 考察原因发现,在原始印欧语中,反身义由中动义来表达,随着某种语言的扩张,反身义获得额外标记,并借此表达大部分的中动义,因而中动义的中动标志消失。 尽管同属于印欧语,但反身在不同语族中所指不同,是跨范畴对应的典型。

2.5 库藏裂变

在语言历时的演化过程中,如某种语言手段、语言特征形成固定的形义匹配模式,就可以理解为语言特征入库。 同理,某种语言手段、特征从语法库藏中退出的过程就是离库。 在某种语言的长期使用过程中,语法规则、语言手段、语言特征可能会产生分化,分化出来的新的语言特征经过使用,形成独立的、被使用者认可的新语法,这就是库藏裂变(刘丹青2012b:3 -5)。 汉语的动词重叠来源于语动量结构这一库藏手段,随着汉语的历时变迁,动词重叠具有了自己的韵律模式,形态句法属性不同于原有的动量结构,所以现代汉语研究人员已经不把动词重叠式看作动量结构或动宾结构的一员,因而实现库藏裂变。

通过上述研究发现,语言类型研究从语言共性和蕴含共性出发,寻找语言间的共性特征,通过显赫范畴强调某种公共的语言特征,进而用跨范畴对应分析解释共同特征下的细微差异,并用库藏理论将研究特点归类、总结。 笔者将语言类型研究方法应用在英汉作格动词研究上,对比英汉两种语言发现,作格动词是不及物动词中特殊的一类,作为不及物动词与及物的使役动词具有交替现象,能够实现由“NP1 +V +NP2”到“NP2 +V”的转换。

3 英汉作格动词的形式与功能显赫范畴

作格动词一直是语言学家研究的热点,如国外学者Dixon(1979,1994), Perlmutter(1978), Williams(1981), Sportiche(1988), Larson(1988b),Koopman(1991), Levin(1995)等。 英汉作格动词最重要的特征是句式使役转换,它使作格动词具有使役性,因此,使役转换是确定作格的重要标准。英汉作格动词的及物性结构:NP1 +V +NP2;不及物性结构:NP2 +V. 例如:

①a. 约翰打碎了鸡蛋。 /鸡蛋碎了。

b. John smashed the egg. /The egg smashed.

②a. 艾利克斯冷却了汤。 /汤冷了。

b. Alex has cooled the soup. /The soup has cooled.

语言学家发现,英语有311 个作格动词,现代汉语中有160 个能参加作格交替的动词。 国内学者如何元建(2004)、曾立英(2007)、刘晓林(2008)、邵彤和王天华(2020)等也都对作格动词进行过探讨。 研究发现,英汉作格动词在句法语义功能上一致,具有相同的句法语义显赫范畴,但在数量上及内在结构上却有许多差异。

3.1 句法语义功能的显赫范畴

论元转换与时体标志延续是英汉作格动词句法方面的显赫范畴,英汉作格动词在作格交替时都会完成由施动者和主位两个论元向仅有主位一个论元的转化。 由于英汉作格动词在及物结构中的宾语同不及物结构中的主语相对应,因此英汉作格动词完成由“NP1 +V +NP2”到“NP2 +V”的转换。 在及物结构“NP1 +V +NP2”中,V 具有施动者和主位两个论元;在不及物结构“NP2 +V”中,V 仅有主位一个论元。 如例③,及物结构有施动者“杰森”(Jason)和主位“盘子”(plate) 两个论元;而在不及物结构中,仅有“盘子”(plate)一个论元。

③a. 杰森打碎了盘子。 /盘子碎了。

b. Jason cracked the plate. /The plate cracked.

其次,英汉作格动词终结性时体标志在作格交替后得到延续。 这种终结性时体标志在英语作格结构中,标记为“V +-ed” 或“have +V +-ed”的过去时或完成体;在汉语中,体现在“了”或“过”等词具有的完成体上。 例如:

④a. 他们改善了自己的生活品质。 /他们的生活品质改善了。

b. They have improved their quality of life. /Their quality of life has improved.

在语义方面,英汉作格动词具有客体状态变化导致核心语义状态变化的显赫范畴。 作格动词表述的动作开始于致使事件,经历自发性事件,最终到状态性事件。 主语由致使事件开始,引起本身变化,最后回到静止状态。 客体经历状态变化后,作格动词在完成作格交替的同时,核心语义也发生变化。 如例①中的smash 和汉语中的“打碎”,当smash 和“打碎”用在及物性结构“NP1 +V +NP2”中时,同时具有3 个核心语义:行为义、使役义、结果的状态义。 二者的语义表征为:

Smash: [[ SMASH] CAUSE [ ECOME [ <SMASHED >]]]

打碎:[[x 打] CAUSE[BECOME[y <碎>]]]

如果smash 和“打碎”用在不及物结构“NP2+V”中时,只有结果状态义占主导地位,其他语义处于隐形状态。 结果状态义的语义表征可以抽象为:

[[x ACT] CAUSE[BECOME[y <RESULT STATE >]]]

[y BECOME[y <SMASHED >]]

观察例句发现,动词的客体经历状态的变化,然后触发核心语义发生变化:由3 种核心语义同时存在到行为义、使役义处于隐形状态,结果状态义占主导地位。 此外,作格动词同时具有施事性和非施事性语义特征, 完成作格交替的同时即完成施事与非施事的转换。 作格交替前后,动词始终在同一个点,外界施动者仅在这一点促使事件发生,不控制后面过程。 及物性结构中动词的主语具有施事性的特点,在对应的不及物结构中则有非施事性的特征。

3.2 构词形式的跨范畴对应

从构词要素看,英汉作格动词具有相似的构成要素:都有“A”和“V”两个成分,所不同的是构词顺序。 汉语动结式作格动词,如“提高、降低”等都采用“V +A”配置;英语中则由“-en, -ify,-ize”等后缀构成的作格动词采用“A +V”配置,且这些动词性后缀具有行为义和使役义,词根或词干可理解为结果状态义,语义表征如下:

[[x ACT] CAUSE [BECOME [y <ROOT/STEM >]]]

[y BECOME[y <ROOT/STEM >]]。

相同的构成要素,不同的构词顺序,形成英汉作格动词主要的构词差异。 从内在结构看,汉语的动结式作格动词大多是双词素词,英语conjoin, reverse, shatter 等作格动词也是双词素词,但英语中还有大量的像bend, cook, fold 一类的单词素作格动词。 双词素的汉语作格动词行为义和使役义在第一词素上,结果状态义位于第二词素上;单词素的英语作格动词是3 种语义都具有的语义內孕式动词,对于汉语的双词素动结式作格动词,前面的词素是动词,后面的词素是形容词,动词表示行为,形容词表示结果,如“延长、缩小”等。 还有部分汉语双词素作格动词用“化”做词尾,将形容词转化为动词,如“美化、净化”等。英语的双词素作格动词,多由形容词加上动词性后缀构成,如broaden,通过后缀“en” 转化为作格动词。 汉语的作格动词词尾比较单一,只有“—化”一个;英语作格动词的构成词缀具有多样性,《柯林斯词典》中共有51 例这种作格动词。

在本文中,我们设定英汉作格动词为“推定的语言共性/类型”,因为他们具有共同的表达功能。 探讨英汉作格动词推定语言类型所产生的表层形式共性与深层功能共性,并从语言类型学的角度对共性与差异进行解释,将对英汉作格语言和作格语法现象的进一步探讨有深刻的意义。

4 英汉作格动词的语言类型学研究

从语言类型学角度来看,作格本身是一种语言类型。 语言类型学家曾根据主语格标记的不同,把人类语言分为“主格—宾格”语言、“作格—通格”语言和“分裂的系统”语言3 类。 英语主要是主格—宾格型语言,即单一的SVO 型语言;汉语是“分裂的系统”中“变动的主语系统”语言。

4.1 作格动词原型推定蕴涵共性

对比英汉两种语言中的作格结构,使我们对英汉作格动词有更深刻的认识,也为语言类型学提供“推定的语言共性/类型”。 英汉作格动词语言类型都以词库中原型使役义为基础,带有明显[ +causative]语义特征的强动作使役动词。 Radford(2000)指出,作格动词是及物性的使役动词,它同受事构成一个整体,一起来描述使役性动作引起的客体从“初始状态”到“结果状态”的变化。

英汉作格动词属于“推定的语言共性/类型”,是作格交替这一表达功能在英汉两种语言中实现不及物结构和及物结构转换的手段。 从表层看,它们具有相同的形式,即“NP1 +V +NP2”到“NP2 +V”的转换。 从深层看,英汉作格动词在作格交替时,及物结构中的宾语与不及物结构中的主语相呼应,主位论元得到保留,施动论元取消,动词的客体经历状态变化,使动词的核心语义发生变化,由“三义一体”到状态义主导,域内论元的题元角色得到保留,作格动词的终结性时体标记得到延续,在语义终点性不变的情况下,实现主语施事性和非施事性的转换。 作格动词表层形式共性和深层功能共性的结合,显示出类型学中蕴涵共性的形式共性和功能共性相结合的特征,是作格动词推定语言类型蕴涵共性的体现。

4.2 语义型语言与形态型语言跨范畴对应

汉语是语义型语言,英语是形态型语言。 潘文国认为,汉语是语义型语言,所以在语言的组织中,首先要考虑语义的搭配;而英语是形态型语言,所以在语言的组织中,首先要考虑语法形态(潘文国1997:115)。 在构词法层面上,汉语注重词的构成方式,如联合式、主谓式、动宾式、偏正式等,汉语的作格动词如“提高、降低、缩小”等都是动结式;英语注重词的构成结果,如英语作格动词后缀“-en, -ify, -ize”是动词性后缀,因此英语的构词法研究要与句法联系在一起。

由于汉语是音足型语言,所以音节和节奏在组词中有重要的作用;而英语是形足型语言,故对语法形式有很高的要求。 汉语的语法是隐性的,它隐含在语言内部,不通过形态来表示语言间的成分关系,而是用语义本身来体现这种关系;而英语的语法是外在的、形式的,它要求各语言成分通过语法联系在一起。 从汉语的隐形语法与英语的显性语法表现在词类的标记与构词词尾上,就可以发现英汉作格动词词缀差异的原因。 词缀是语法上的概念,英语的词缀很稳定,很多英语词从词缀就可以知道词性,一个英语词的前/后缀不能去掉,去掉后意义、词性、功能都会变。 汉语也有所谓的词头、词尾,汉语作格动词中出现的“—化”,是从英语中移植进来的新兴词尾,它的意义更多是语义上的,赵元任称其为“复合词中结合面宽的语素”(赵元任1979:103)。

5 结束语

本文从语言类型学的角度,分析作格交替这一表达功能在英汉语言里的实现手段,同时分析英汉作格动词在类型学蕴涵共性中的表层形式共性及深层功能共性,推定英汉作格动词具有共同的语言类型,并从类型学最新的库藏类型研究角度,分析英汉作格动词共同的原型、显赫特征;此外,用形态型语言和语义型语言分类解释英汉作格动词构词上的异同。

“推定的语言共性/类型”在双语对比框架内就是真正的共性,这种推定的语言类型共性能充分描写英汉在此种类型下的共性与差异,也能用来解释英汉翻译或二语习得中遇到的一些问题。借助语言类型学的最新研究理论,对英汉作格交替特殊句法现象做进一步研究,也可以印证语言库藏类型学在跨语言比较研究方面的先进性,即人类相近的交际需求和共有认知特性使语言呈现某种共性和语间形义匹配关系。

当代语言类型学以实证研究为基础,调查、描写个体语言现象,探索语言共性规律及语言个性差异。 它不仅可以为语言学研究提供切实可行的理论和方法,也能为语言对比研究提供新的视角;而深入细致的跨语言对比研究也将会促进语言类型学向更宽阔的领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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