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网络作家统战工作研究

2021-09-18翟中杰

广西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21年2期

翟中杰

摘要：网络作家群体的影响力伴随网络文学产业的快速发展而不断提升，针对这一群体的统战工作亟待开展。新时代做好网络作家统战工作，应着力在树立互联网思维，以“抓两头守底线”思路筛选重点对象，构建线上线下“双轨合一”的统战互动模式，形成多部门协同的网络作家统战工作合力等方面下工夫。

关键词：新时代;网络作家;统战工作

doi：10.3969/j.issn.1009-0339.2021.02.006

[中图分类号]D613;I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339（2021）02-0033-06

习近平在2015年5月召开的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强调，要加强和改善对新媒体中的代表性人士的工作。网络作家是新媒体从业人员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不仅人数众多、影响力巨大、思维与行为方式独特，而且其工作还影响着网民的精神需求。因此，做好网络作家的统战工作十分重要。

一、新时代网络作家群体的发展现状

（一）群体规模快速增长，影响力持续扩大

根据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于2020年9月发布的《2019年度中国网络文学发展报告》显示，截至2019年底，国内网络文学创作者已达1 936万。网络作家已经成长为一个数量庞大的新兴群体，并且这一群体的规模仍在以较快速度扩大。2019年，网络作家人数同比增长超过10%，2018年则同比增长约25%[1]。艾瑞咨询发布的《2018年中国网络文学作者白皮书》显示，网络文学作者人数在2015、2016、2017年的增长率分别为23.5%、25.4%和30.2%，均高于20%[2]。

与之相应，网络作家的社会影响力也在与日俱增。首先，根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发布的《第4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12月，我国网络文学用户规模达4.6亿人，占网民整体的46.5%。换言之，当前近一半网民处于网络作家的直接影响范围之内。其次，由于网络文学作品知识产权（IP）的多元开发正处于火热状态，网络作家的大量小说正在或已经被改编为电影、电视剧、动漫、游戏等文化产品，从而使其影响范围更加广泛，影响方式更加多元，影响力的作用层次更加深入。

（二）年轻化趋势明显，兼职作者占据多数

作者年轻化趋势明显。据艾瑞咨询的调查数据显示，2017年中国网络文学作者的平均年龄为27岁[2]。另一调查显示，在2018-2019年度阅文集团签约作家中，出生于1985-1999年的作家占比达到74.48%。同时，尽管“00后”作家目前的数量占比相对较少，但增长幅度则最大，同比增长113.04%;其次是“95后”，同比增长40.26%。在2018-2019年度实名认证的新申请作者中，“95后”占74%，“90后”占13%[3]。由此可见，在网络作家群体平均年龄原本就相对较低的情况下，越来越多25岁以下甚至20岁以下的年轻人开始参与网络文学创作，网络作家队伍年轻化的趋势十分明显。

兼职作者比例较高。《2019年度中国网络文学发展报告》显示，在国内77万签约作者中，兼职作者占比达60%[1]，兼职作者成为网络作家群体中的“多数派”。此现象的产生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中以下两大因素发挥了主要作用。一是网络写作门槛较低，任何网民只要进行简单的注册，即可开始网络文学创作并将内容发布在相应平台上。由于网络文学作品往往是以章节为单位进行连载（而非将整部著作一次性发布），这就更进一步降低了参与网络文学创作的门槛，促使大量文学爱好者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进入该领域。二是获得中高收入的难度较高。从现实情况来看，大量网络文学作者无法以写作为生，或者以之为副业，将其作为业余爱好，或者以之为主业，但需要通过其它兼职以获得更多收入。

（三）组织化初见成效，职业要求不断提升

2015年，中国作家协会网络文学委员会成立，标志着网络文学作家、网站、批评家、学者拥有了自己的全国性组织。2018年，中国作家协会成立的网络文学中心正式开展工作，它能够统筹协调中国作协网络文学委员会、全国网络文学重点园地工作联席会议办公室，结合各自的优势发挥作用，从而在全国范围内更好地管理、引导和服务网络作家。《2019中国网络文学蓝皮书》数据显示，全国共有各级网络文学组织115个，其中2019年成立26个;海南、湖北、甘肃等省成立了网络作家协会，全国各省市区除新疆、西藏外，都有了省级网络文学组织[4]，网络作家群体的组织化初见成效。

与此同时，尽管个体参与网络写作的门槛较低，但社会对网络作家的职业要求在不断提升。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要求加强互联网内容建设，加强现实题材创作，不断推出讴歌党、讴歌祖国、讴歌人民、讴歌英雄的精品力作。这就要求网络作家的创作过程应当紧紧把握时代脉搏，积极创作现实题材且具有健康价值导向的网络文学作品。从市场与企业层面看，网络文学的蓬勃发展也带来了市场竞争的日趋激烈，为了赢得市场，保持竞争优势，更加急切地要求网络作家创作更多精品，能够快速适应网络文学生态的变革。例如，在粉丝用户文化逐步建构的今天，网络作家必须学会与粉丝进行有效互动，而非只是埋头写作。

（四）生存状况喜忧参半，发展前景较为乐观

网络作家的生存状况直接影响网絡文学发展。就收入而言，《2019年度中国网络文学发展报告》数据显示，月收入高于5 000元的作者占比仅为31.3%，而有44.6%的作者月收入不到2 000元[1]。《2018年中国网络文学作者白皮书》数据显示，高星级作者收入总体呈上升趋势，星级越高满意度越高，如5星级和大神级作者收入满意度高达77.2%，而在网络作家群体中占多数的中低层级作者对收入的满意度则相对较低，如2星——4星级作者满意度为31.4%，1星级作者的收入满意度甚至不及15%。从收入是否增长这一视角来看，大部分（超过六成）2星级以上作者认为自身收入处于上升通道，即便1星级作者即网络文学新人，也有超过四分之一的人认为，自己的收入呈现上升趋势。

从发展前景来看，尽管社会对网络作家的要求在不断提升，但作为一个群体而言，当前仍处于发展机遇期。首先，我国网络文学的产业规模仍在持续扩大，而且作为核心和源头，可以带动影视、游戏、动漫、漫画等行业的发展，网络文学作品的直接和间接读者（用户）也在稳定增长，这就为网络作家的发展奠定坚实基础。其次，网络文学平台多元化，题材多样化态势明显。这使得网络作家在创作内容以及作品发布渠道方面有更多选择，更容易找到适合自己的网络文学创作道路。再次，整个行业正在经历从粗放式发展到精细化发展的变革，网络作家作为一种职业，正在走向职业化、规范化道路，从而帮助网络文学作者个人更快形成并提升职业素养，适应职业要求。

二、新时代网络作家群体的行为特征

（一）个人身份隐蔽性相对较高

除少数头部作家已逐渐转变为现实社会的公众人物外，多数网络作家主要通过其虚拟身份及其虚拟形象与外界产生联系。一方面，在互联网平台，网络作家通常以笔名为中心建构身份，其公众形象往往是与读者在线互动的过程中双向建构而来。作者通常会在其作品的某些感悟性章节如“连载一周年记”“后记”“求票章”以及作品之外的其它互动渠道中有意无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信息，表达自己对特定问题看法，从而实现身份与形象的自我建构。与此同时，读者依靠这些只言片语并结合自我想象，进一步拼凑出作者在自身心目中的形象。但是，在网络空间中双向建构而来的身份与形象归根结底具有虚拟性，网络作家的现实身份与形象事实上隐藏于其后，虚拟与现实两种身份之间是否具有一致性，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具有一致性则不得而知。另一方面，网络作家的社会活动参与度总体较低。尽管当前针对网络作家的各级各类组织在不断涌现，且这些组织开始举办丰富多彩的参观、访问、培训、征文等活动，但网络作家参与此类社会活动的积极性与频率总体较低。《2018年中国网络文学作者白皮书》数据显示，偶尔参加平台活动的网文作者占18.3%，经常参加的仅占7.1%，而很少参加或从不参加平台活动的网文作者占到70.7%[2]，且作者参加活动类型以征文为主。这一情况也从侧面反映了网络作家身份的隐蔽性。

（二）持续高强度写作普遍存在

由于网络文学平台的分账机制以作品字数为单位（如以一千字为一个分账单位），且网络文学作品通常以连载方式向读者呈现，因而绝大多数作者的收入与写作字数和连载频度直接相关。作者撰写字数越多，更新越频繁，收入则越高。《2018中国网络文学发展报告》数据显示，网络文学作者日均创作时长一般在5小时左右，日均更新量为2 500字左右。这一数据表面上看似乎并不能证明作者工作的“持续高强度”，但事实上，它是在包含了占网络作家总数60%的兼职作者的基础上的。日均工作5小时对于兼职作家而言强度不低，而对于多数专职作家而言，日均更新2 500字远远无法实现“养家糊口”的目标，只能更大幅度增加工作量。以国内领先的网络文学平台起点中文网为例，作者只有整月每天更新4 000字以上，才能获得每月600元的全勤奖[5]。有报道显示，按照某些平台的分成机制，签约作家每天撰写5 000字，每月仅可获得约3 000元左右的分成[6]。因此，在生存压力下，大量作者不仅全年无休从事高强度脑力劳动，而且长期作息无规律，使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近年来，网络作家猝死事件频繁见诸报端，可以看出这一群体的工作压力比较大。

（三）与读者高频互动成为常态

尽管网络作家参与各类线下活动相对较少，但与读者的在线互动则呈现高频状态。这是网络作家与传统作家在行事风格上的重大差别。对传统作家而言，受限于文学作品的传统创作思维、运营模式以及传播技术，他们很难与读者在作品创作过程中进行深度交流与互动，至多只能在作品出版之后通过接收和回复读者来信，或通过图书签售会、读者见面会等有限的联系渠道与极少数读者进行直接互动。因此，作者与读者间建立的是一种“创作后”关系。与之相对应，网络作家与读者之间具有丰富的联系渠道。在作品发布平台，读者不仅可以针对特定作品整体进行评论，而且可以针对特定章节甚至段落开展“章评”和“段评”。作者除了可以直接回复评论之外，还可以在每一章末尾的“作者感言”中发布相关信息。因此，双方可以在作品的整个创作过程进行及时的无障碍沟通，作者与读者间建立起“全程互动”关系。同时，由于是否重视并采纳读者意见（评论）直接影响读者对作者以及作品的喜好，直接影响作品的后续订阅量、推荐票、打赏量，进直接影响作者收入。这就在制度层面推动作者“不得不”与读者展开广泛深入互动，网络作家可以从互动中获取创作灵感、调整创作思路、改变创作方向，形成作者与读者的共同创作模式。

（四）创作价值观偏差依然明显

伴随着网络文学行业逐步走向规范化，网文创作生态不断改善。近年出炉的多个权威调查报告均显示，网络作家的责任意识在显著增强，讴歌党、讴歌祖国、讴歌人民、讴歌时代的精品力作不断涌现，明显具有低俗、反动色彩的网络小说大幅减少。与此同时，大量网文作者的创作价值观与社会主流价值观仍然存在偏差，这集中体现在网络文学作品低俗化得到遏制，但庸俗化、媚俗化现象依然明显。例如，具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色彩的网络文学作品层出不穷，以主角一夜暴富为总体架构的小说屡见不鲜;在“小黄文”被“净网行动”清理出网络空间之后，游走在色情边缘的“暧昧流”小说开始大量涌现。此外，所谓“幸运流”“逆袭流”小说也普遍存在，這类作品的通用“套路”在于，主角不管遭遇任何问题均有“神助”，最终结局也必然是走上人生巅峰。此类网络小说存在的共同问题，在于它们完全颠倒了必然与偶然的关系，将偶然作为人生必然，对青少年正确人生观的养成极为不利。事实上，几乎所有庸俗、媚俗的网络小说均可用“爽文”二字概括其作品类型，而“爽文”的实质则在于对读者低层级精神欲望的高频度满足。这类小说作者通过不断地在情节中加入“爽点”来迎合甚至挖掘读者的低层级趣味，以期增加其作品黏性，提升作者本人及平台的经济收入。正如有学者坦言，当前网络文学仍处于资本主导模式，它既推动了网络文学的快速发展，也带来了许多负面影响，即“为赢得最广泛的读者，难免在趣味上走向媚俗”[7]。

三、当前网络作家统战工作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统战部门与网络作家群体的联系渠道尚未健全

与统战对象建立联系渠道是统战工作有效开展的前提。随着网络人士社会影响力的不断提升，各级统战部门開始注重与网络人士建立联系。特别是在2015年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之后，相关部门对“新媒体中的代表性人士”的统战工作不断强化。但具体到网络作家群体，除极少数头部作家之外，统战部门总体上并未与这一群体建立紧密联系。一是由于网络作家行为方式的隐蔽性，统战部门难以依靠传统方式及时、准确、全面地掌握辖区内网络作家队伍基本情况。例如，多数网络作家以兼职身份存在，网文写作只是其个人兴趣或补贴家用的手段。因此，他们往往会选择在生活中隐藏自己网文作者的身份，以避免“本职工作”受到影响或自由创作受到干扰。在此条件下，传统的线下调查研究、组织活动等方式基本上丧失其功效，难以与网络作家建立联系。二是一些统战部门及工作人员对网络作家统战工作重视不够，应建立的联系渠道迟迟未能建立。当前，一些统战部门及工作人员对网络文学行业缺乏了解，尚未认识到网络作家及其作品的巨大影响力，特别是未能认识到网络文学作品对青少年价值观的引导与塑造作用，因而未采取针对性措施与网络作家建立联系通道。事实上，网络作家虽然活跃于虚拟空间，但并非完全无法联系。网络文学平台掌握着作者的注册信息，部分网络作家有共同的微信群，各级作协也联系着一部分网络作家，这些平台和机构完全可以成为统战部门与网络作家建立健全联系渠道的突破口。

（二）统战工作方式与网络作家需求存在错位

对网络作家的统战工作要取得实效，必须充分了解并贴近其内在需求，掌握其生理与心理状态，生活与工作习惯，物质与精神追求。但就目前而言，一些统战部门主要从自身需求出发，而非从网络作家内在需求出发开展工作，效果还不够理想。一方面，统战部门对低收入网络作家关心帮助不够。如上所述，大量网络作家处于低收入甚至无收入状态，而物质上的匮乏极易引发其思想波动，进而对其创作思路与内容产生负面影响，迫使一部分人为了获得足够收入而放弃创作操守。低收入网络作家的个人影响力虽然相对较小，但由于这一群体数量庞大，其群体影响力不可小觑。当前针对网络作家的统战工作尚未过多关注这一低收入群体，给予其的物质帮扶与精神抚慰还相对不足。另一方面，统战部门与网络作家的在线互动不够。网络作家以“宅男宅女”居多，习惯以在线互动方式完成社会交往，而一些统战干部则习惯于通过座谈会等线下方式与统战对象沟通，这就容易出现两种互动习惯的错位。部分统战干部由于缺乏与网络作家进行深度在线互动的能力与技巧，因而在沟通过程中难以融入到这一群体，也就难以发挥引导和带动作用。

（三）统战部门与其他相关部门的工作合力尚未形成

当前，关于网络作家的管理与引导工作涉及网信、宣传、广电、公安、文化、统战等多个部门。每个部门虽然依照原有的政策法规各司其职，但由于针对网络作家这一新兴群体工作体制机制尚未健全，统战部门与其它部门存在职责交叉、权责不明、协调不畅等问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多头管理，增加了网络作家的负担，甚至使一些网络作家产生逆反情绪，降低了统战工作实效;二是部门之间相互推责，存在“谁都可以管，谁都没有管”的情况[8]，使得网络作家群体处于管理和引导“盲区”，统战工作存有“缺位点”。

四、新时代网络作家统战工作的基本策略

（一）树立互联网思维

2018年，习近平在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会议上指出：“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主动适应信息化要求、强化互联网思维，不断提高对互联网规律的把握能力。”[9]统战干部同样应当树立互联网思维，实现工作理念的更新与迭代，使工作方式更好地被网络作家所接受。具体而言，基于互联网思维的统战新理念主要包含两方面。一是充分数字化，即要全面推进数字统战工作。其工作目标，不应当仅推进建设统战信息数据库、统战信息宣传平台以实现统战“硬件”的数字化，而且还应重点推进统战“软件”的数字化与网络化，如推动统战话语体系、统战工作制度的网络化。二是重视统战工作体验，即对网络作家的统战工作不可急功近利，应充分保障他们在统战工作过程中获得良好体验。这是由网络环境的虚拟性、网络作家身份的隐蔽性以及网络互动的“非面对面”特点等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相较于传统环境，处于网络环境中的网络作家在统战工作过程中如果获得良好的体验，他们就会支持、参与统战工作。

（二）以“抓两头守底线”思路筛选重点对象

由于网络作家数量已高达1 936万且人数还在快速增长，针对这一群体的统战工作应当在基本事项全覆盖的基础上，抓住重点对象，实现以点带面。细言之，统战工作者可以秉持“抓两头守底线”的基本思路筛选重点对象。所谓“抓两头”，主要是从高收入高影响力和低收入低影响力两个群体入手。在现有网络文学生态中，收入越高往往意味着作者的影响力越大，其作品和言论影响着众多粉丝，这部分作者毫无疑问是统战工作的重中之重。低收入作者同样是“两头”之一，他们往往更容易遭遇生活困境，进而产生思想波动，需要统战部门给予关心关怀。所谓“守底线”，就是将处于价值观底线或游走于价值观底线边缘的网络作家作为重点工作对象，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他们。

（三）构建线上线下“双轨合一”的统战互动模式

一方面，构建起立体化的统战互动渠道。统战部门在加强与网络作家的线下联系的同时，还应重视线上互动渠道的搭建。当前统战部门在构建统战信息的网络“广播”渠道，如建立网站、微博、微信公众号等的同时，还应着力建设针对网络作家的统战QQ群、微信群等，与网络作家个人建立联系渠道，逐步深入接触网络作家聚集的在线社区，开辟深层次联系渠道。另一方面，构建线上互动与线下沟通的互补机制。具体而言，可以建立双向“引流”机制，使线上互动尽可能转化为线下沟通，引导更多网络作家直接感受现实，形成更加深刻的思想触动;同时，通过与部分网络作家开展线下沟通，可以借助其网络社交资源，获得更多网络作家的线上联系方式，从而有效扩大统战工作的覆盖面。

（四）形成多部门协同的网络作家统战工作合力

统战部作为党委开展统战工作的职能部门，要发挥牵头协调作用，凝聚各方面力量，形成统战工作合力。首先，成立部门间的工作协调机构。例如，在统战、宣传、网信、网络文学平台、作家协会等相关部门或组织机构之间成立协调工作组，明确各自权责，避免多头管理或无人管理等问题。其次，推动工作渠道共建、数据共享。当前，应将各相关部门建立的网络作家联系的大数据采集和管理系统进行整合，实现渠道共建与共用，数据互通与共享，推进部门间的协同，为统战工作合力的形成奠定渠道和数据基础。再次，实现相关工作内容的一体化推进。例如，统战部门可以协同相关部门共同组织网络作家开展培训、参观、访问、座谈等活动，共同建立针对网络作家的物质帮扶和精神抚慰机制等，整合各部门的资源和力量，进一步提升工作实效。

[参考文献]

[1]张燕玲.中国网络文学产业规模持续扩大，近2000万写作者都是谁？[EB/OL]. （2020-09-06）[2021-01-

02]. http：//www.chinanews.com/cul/2020/09-06/92

84221.shtml.

[2]艾瑞咨询.2018年中国网络文学作者白皮书[R/OL]. （2018-05-15）[2021-01-02]. http：//www.199it.com/

archives/723398.html.

[3]报告编写组.2019年度网络文学发展报告[R/OL]. （2020-02-20）[2021-01-02]. http：//www.chinawrit

er.com.cn/n1/2020/0220/c404027-31595926.html.

[4]中国作协网络文学中心. 2019中国网络文学蓝皮书[R/OL]. （2020-06-09） [2021-01-02].http：//www.

chinawriter.com.cn/n1/2020/0619/c404023-317525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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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陆高峰.作為文字劳工的网络文学作者从业生态[J].青年记者，201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