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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学瓒的教育主张
——基于其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书期间日记的考察

2021-09-18李慧君

湖南第一师范学院学报 2021年3期
关键词:农历日记读书

李慧君

(湖南省博物馆,湖南 长沙 410005)

革命英烈罗学瓒①(1894-1930)除了“中共早期政治家和重要领导人”[1]这一身份,另一人生标签是“教育”。自1912 年入学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起,罗学瓒毕生热心教育,以教育为社会职业,曾先后在毛泽东等举办的自修大学附设补习学校、湘江中学、长沙女子师范、湘潭女中、醴陵渌江中学、开联女校、山东齐鲁大学等任教,同时致力于创办工农夜校和干部培训班[2],并在《新民周报》上发表《实业与教育》《为什么要办平民教育》《环境与教育》等文,阐释其教育观念和对教育改革的思考[3]。毛泽东亦在信函中称其“而兄(学瓒)所宜,乃在教育”“从事教育之有大益”[4]。湖南省博物馆藏罗学瓒1915—1917 年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书时所写的5 本共238 篇日记(图1)②,其间即可看到罗学瓒在求学时期针对当时诸多育人问题提出的一系列教育主张。

图1 湖南省博物馆收藏的罗学瓒1915—1917 年在湖南一师读书时的日记

正如罗学瓒在其中一篇日记中所记述:“学校中有数种人最是无用,如终日低头读死书之人,及不好运动之人,及不阅报之人,及一味消极之人。吾见其不能有用,吾为之惧。盖不能有用,即是社会一废人,即为害社会之一人。学校如此之人实为不少,真可浩叹”(卷三,1917 年农历9 月24 日)。做有用之人,为社会培养有用之人,即是罗学瓒追求的教育目标。

一、开卷有益,学以致用

罗学瓒本人求知若渴,爱书如命。他曾作《偶感》:“读书行乐处,作事养心时。世事浮云过,艰难我不知”(卷一,1915 年9 月22 日),享受读书时光的愉悦心情溢于言表。在罗学瓒眼中,读书有百般好处:“书籍为吾人最好之朋友,有时教我以为善,亦有时教我以去恶;有时释我之忧,亦有时长我之乐。吾人于读书之后作事,作事之后读书,不啻有无数良师益友”(卷四,1917 年农历6 月25 日),另有“人欲崇高志愿,常宜读英雄豪杰之传记;欲洁其心志,须常读修养之书;及伦理哲理之学,不可随时间断,盖惺然惘然,常明常觉,恶根断绝,不可能不赖于书,书实吾人之良友”(卷三,1917 年2 月20 日),对读书诸多益处和功效的总结与培根《论读书》“读书足以怡情,足以博彩,足以长才”的论断有异曲同工之妙。

各类书籍中,罗学瓒尤其看重史书。罗学瓒十分仰慕曾国藩,日记中曾多次引用其观点和抄誊其语录,对曾国藩“每日看鉴”的读书习惯更是推崇:“曾文正教其子每日看鉴十页,不可间断,教其专恒也,如是当思遵其训”(卷二,1917 年农历4 月8 日)。罗学瓒不仅“遵其训”,坚持每日读史,并时时复习,勤做笔记以加深记忆:“今日阅十九册某十页之后,即温习前本册之某数页。一则因此观多阅几遍,观念易于明了,又乘其观念未忘,即行复习最易记忆,又其事理便之,因果易于贯通,由是颇有所得。然每苦于易失忘,因又每摘其要,简书于上行空白处,此则又有助于观念之明了,记忆之久远”(卷四,1917 年农历6 月25 日)。

罗学瓒阅读范围亦很广阔。日记中载其读书期间,课程之外,每日还自行安排有阅读韩文、英文的时间,寒暑假在家亦不例外。他课余广泛涉猎国外各类书籍,日记中对西方伦理思想、教育制度、风俗习惯、科技学问等亦不乏精湛评论。罗学瓒一师毕业后赴法勤工俭学期间开展各种革命活动,考察法国国情并撰写《法兰西工人》,翻译拉法格著法文书《共产主义与经济进化》等[5],莫不得益于其在求学期间养成的学习语言、关注国际视野的良好习惯。

然而,“终日低头读死书之人”却最为罗学瓒所不齿。罗学瓒尊崇读书,却对只懂以考试功名为目的的、死记硬背式“读死书”行为嗤之以鼻,甚至以“目朦耳钝,四肢麻木,神经不灵”(卷二,1917 年10 月20 日)等词嘲讽挖苦终日只知一味埋首死读之人。

何以把书读活?一则需融会思考,活学活用。罗学瓒批判“(一味)尚古一味模仿”,称其必导致“失自动之能力”(卷三,1916 年9 月20 日),而学以致用,能行所知才是读书的最终目的和实效:“圣贤豪杰别无过人处,祇在能行所知而已”(卷三,1916 年农历6 月26 日)。罗学瓒将其偶像曾国藩之所以治军有术也尽归功于善用所读之书:“左文襄曾责曾国藩不应于治军之日分心读书,岂知文正也哉,彼所以读书,即所以治军也”,并感慨“夫世之人,读书不知用,岂书不能有用,盖彼所用事之时已失忘所读之书矣”(卷三,1916 年农历6月25 日)。二则需有崇高的志向。吾辈人之所以读书,除习学“为善去恶”“常明常觉”,更在于获取匡扶天下,救国救民的知识力量:“我等在学校,当竭力尽心,深造学问,为国家谋幸福,为世界造先声”(图2,卷五);“吾侪受教育之人也,必将有以利吾国,然利吾国之道,亦即救吾国之人也”(卷三,1917 年农历3 月5 日);“维持国本,改良风俗,普及教育,此乃吾人之任,责无旁贷者也”(卷二,1916 年农历6 月21 日)。在罗学瓒眼中,读书人若无经世致用的自觉,若无忧国忧民的情怀,读再多“死书”,造就的也不过是“无用之人”。

图2 日记“为国家谋幸福,为世界造先声”1917 年10 月10 日

二、体育与智育并重

第二类“最无用之人”是“不好运动之人”。中国传统历来重文轻武,历代知识分子阶层尤其视好动之人为野蛮之流,其时湖南一师校风亦是如此。“今日学校门面上是德育、智育、体育并重,实际上不过重智育而已……学校中多鸡胸龟背之人,多形容槁枯、颜色苍白之人,视五官迟钝,四肢麻木,体育之未讲也……”(卷四,1917 年农历3 月29 日)1916 年起,素来“身体沉静不活泼”(卷二,1916 年农历2 月6 日)的罗学瓒日记中频繁出现各种身体状况,“余近来目力甚薄弱”“近前数日因脱长袍至于病头(痛)”(卷二,1916 年农历2 月6日),“余目力日行蒙昧……缘于神经衰弱之影响”(卷二,1916 年农历2 月17 日)等,甚为忧虑颓靡。待至加入毛泽东等的游泳行列后,罗学瓒身体素质极大增强:“今日往水陆洲头泅水,人多言北风过大,天气太冷,然余等竟行不顾,下水亦不觉冷,上水岸亦不见病,可以坚固皮肤,增进血液,增扩充肺腑,增加气力,余不得谓非运动中之最有益善者,人言固足信哉”(卷三,1916 年9 月20 日)。运动有助于改善身体不适,罗学瓒深为受益。恢复健康后的罗学瓒年轻人的蓬勃朝气被唤醒,精神焕然一新,笃信运动乃对抗疾病之万能钥匙,甚至力行和提倡“治病以不药为荣”(卷四,1917 年农历6月4 日等):“余前数日因浴冷水致身痛头昏,休息数日,少饮食多运动,今日已完全愈。与毛君泽东等复往河干洗擦身体一番,大好快畅”(卷三,1916年10 月8 日);“早起跑千余步再洗澡,一次又节饮食,今已渐愈,亦可见运动之效”(卷五,1917 年11 月22 日)。

身体是一切理想的本钱。没有强健的体魄,疾病缠身,性命尚难保,何谈读书救国?体悟此理后的罗学瓒除坚持与毛泽东等游泳锻炼外,对登山、徒步、晨跑等户外运动亦是乐此不疲:“近数星期来,于每日下午与同学远游三四里处,或临山,或眺水,颇觉心志愉快异常,真有大益处,较之闷坐书斋,不啻天壤矣”(卷四,1917 年农历5 月4 日);“今午晚餐后于郭君自存一游野外,觉异样奇景,别开生面,乃知学校中如囚徒耳”(卷四,1917 年农历3 月29 日);又一日,罗学瓒与同学曾正邦、邓蕴真长途跋涉于田间野外,体会书斋之外,体育与大自然带来的“精神发越,身体畅快”感受,深深慨叹“读一日之书,其受益又安可与比”(卷三,1916年10 月21 日)。

除了体魄的强健,健康还包括精神心理的健康。心理的不健全即为罗学瓒所谓的“最无用之人”中“一味消极之人”,而在罗学瓒看来,精神上消极之人,根本原因也在于身体上柔弱,身体与精神相辅相成,息息相关:“身体柔弱之人多抱悲观,盖不能做,只好悲愁身体;强壮之人则无妄语,盖敢作敢为,无事欺妄。由是,多忧愁之人,及好欺妄之人,可以知其身体必柔弱;事事皆抱乐观,无所顾忌,无所欺妄,亦知其身体必强壮。身体之强弱关系道德如此”(卷三,1917 年1 月24 日)。由是,体育不仅是开展智育的基础,还是人品质性格的先决条件,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罗学瓒将运动尊为“求学者最美之方法”和“今日教育之良药”(卷三,1916 年10 月20 日)。从对体育锻炼的忽视、尝试、热爱,到后来的积极推行体育教学制度,罗学瓒行动和态度的转变无疑深受毛泽东的影响。毛泽东曾在《新青年》上发表《体育之研究》一文,号召国人“欲文明其精神,先自野蛮其体魄”[5];罗学瓒在其日记中也曾表达相似观点:“精神极文明,体魄极野蛮,谓之‘半兽主义’。盖体魄不极野蛮,则精神无以极文明,可见西人之重体育矣。身体之活泼强健,都有赖于体育”(卷一,1915 年农历10 月7 日),并标榜自己“于精神取快乐主义,身体取锻炼主义”(卷三,1916 年9月16 日)。体育能锻炼人体格,锤炼人恒心,更能激发人战胜困难的精神和勇敢无畏的豪情。毛泽东曾在一次风雨畅游后豪迈地吟咏“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罗学瓒亦是在湘江里劈波斩浪后,写下“倾洋涤宇宙,重建此乾坤”(卷三,1916 年10 月25 日),“将肩挑日月,天地等尘埃”[6]等豪言壮语。

三、多读“无字之书”

还有一类“最无用之人”为“不阅报之人”。所谓的“不阅报”,实则指“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关心时事,不接触社会,不实践交流。罗学瓒认为,增长知识才干,除了课堂书本,还有社会这本“无字之书”值得钻研习学。而学习“无字之书”的方法,其一,关注时事。据罗学瓒日记中制定的学习计划,他数年来坚持每晚完成课业后阅读报刊杂志,关注中国和世界局势的发展变化,并记录下其对国际关系、国内派系纷争、复辟反复辟斗争等诸多思考。

其二,广交涉。一则与友人交流有益于身心舒畅,“人于课暇邀集友人笑话,说有趣味事,甚是乐事,可以舒畅心气,愉悦精神,恢复疲劳,增进血液,有病者可以痊愈,有忧者可以慰藉,于(精神)卫生大有益处”(卷三,1916 年11 月1 日);二则与人、与社会广泛接触有利于丰富知识,开拓视野:“交涉愈广,知识愈开,固乡落之民与都市之民比较知识远不及也,滨江海之民与僻壤之民知识亦远不相及”(卷三,1916 年9 月21 日);三则,志同道合之人建立团体组织,更有共谋发展,共建事业之益,如1916 年9 月,毛泽东发起,罗学瓒等二十余人参加的湘潭校友生会:“毛君泽东发起第一师范湘潭校友生会,余甚赞成。盖有数利:一、可谋发展湘潭教育宜有团体;二、吾人相联络感情,可以质疑问难,能以文会友;三、有团体不致特立独行,为世所遗;四、异日为小学教师,应兴应革,互策进行,不致孤陋寡闻。此事于人于己都有利益”(卷三,1916 年9 月25 日)。罗学瓒将交友视为“欲有为于社会”的重要基础,但广交不等于滥交,他曾立下“三不交”原则:有势力的人不交,品行卑污、无远大志向的人不交,好谄谀之人不交[7],以此确保所结交的皆为高尚的有志之士。

其三,多实践。多参与社会活动和实践亦是习学“无字之书”的有效途径。罗学瓒常自省“懵于人情世故”“不善交涉”“与世少交接”(卷三,1916 年9 月14 日),努力通过参观麓山玻璃公司、工业实习场、高校运动会,参加船山学社活动,至附属国民小学实习等增加见识和实践能力。

四、术业专攻,授道有方

罗学瓒哀叹学校中“无用之人”“实为不少”,而产生如此众多“社会废人”的恰恰是落后的教育制度。“周渭舫先生训词,谓今日学生,只知有试验,不知有学科,只知得文凭,不知得学问,比之前日之科举为不如,甚非求学之道”(卷一,1915 年农历12 月5 日);“人不乐心功课而以功过迫之,人不安心拘束而以规则严之,以人有限之才而迫之使为无穷之事。此作育人才欤?斲丧人才欤?今之学校,始招班时,甚形踊跃,及入校不一年而去十之一二矣,不二年又去十之四五矣,及至毕业不足半数,且所留者,经多神质、粘汁质者,少有胆汁质,多血汁者,是可知学校非所以造就豪杰者,乃所以造就庸碌者也”(卷四,1917 年农历4 月6日)。学校为国家培育人才,然只懂迫之以考试,严之以规则,不讲求教育方法,不因材施教的学校教育,造就的只能是庸碌无为之辈。而长此不改,“中国之教育必不能改良,人民必不能开通,于国家前途关系最重甚大”(卷一,1915 年农历12 月5 日)。

罗学瓒认为,当日教育之弊,首先是课业繁多,贪多贪全,不知择其要,不知攻其专,导致受教者学不能成,业不能就。罗学瓒引农夫育苗务多之误隐喻当前教育:“农人植禾,行间密近以为繁殖盛而收获多,岂知肥料不供,繁殖不大。不若行间疏远,收获转多也。然农人不查,重习谬误,农业所以不进步也。吾人之求学好繁博而不知简要,亦农夫之务。涉猎而不精研,所以学不能成,业不能就,是亦犯农夫之务多也”(卷二,1916 年农历4 月13日)。他曾向他所敬仰的杨昌济老师建言:“杨怀中先生:学校当清学校功课过多之弊。就受教者方面言之,则分散学生之注意,亏损学生之体力,大有碍于国民之理之发达;就教者方面言之,则难得教材实质之优美与教授方法之得宜,以其无时预备也。识其言如此,诚为吾国教育之大害。盖原吾国人曰学校功课钟点之多由,一因限于部令,一因普通科学过多,难于授完,故惟有明知其不可者而不能不强为之,教育之不能有精神,而日形凋敝,其原因未尝不在是……”(卷三,1916 年11 月4 日)

就罗学瓒看来,西方学校根据受教者特长和兴趣,分科教学,任其术业专攻,不失为一种改良现行“多多益善”教育观念的做法。“人人各异其性质,故各有其特殊之专长,人人各异其嗜好,故各有特殊之兴味。人惟就吾所特长者与吾所特好者,努力以赴之期,发展吾能力无所遗。其余事则委诸他人勿兼顾也。夫如是,而吾之所靖(进)献于社会者抑正多矣。盖吾人之心思才力有限,专于一业尚恐难精博于众事,非未有不败。曾此昔人戒有歧路亡羊之戒,又握井多无用之言。今日凡百科学,无不高深广大,既欲尽已知之理,复以致用,复欲推究未来之理以进穷原则。各守一科已复责任不小,况固不宜有曰多多益善也”(卷一,1915 年农历10月18 日)。

教育需改良的另一弊端在于无科学的教授方法。中国传统教学乃是沿用私塾老夫子模式,一方填鸭式机械输出,另一方被动灌入,师者无教学方法可言,学生只求记忆,亦无启迪和互动,更毋容谈全面发展。“学校今日之授课法,吾人毫不能受其利益。盖教员多无学问,不能起学生之信仰,一也;教授纯偏于注入,不能引起兴味,二也;学生以教者之不注重启发,遂亦不用心,三也;考察之法不详,受用之法不明,而厌弃功课,四也。有此四法,虽日日授课,终无益者也。或有所得者,皆自己练习之功也”(卷三,1916 年10 月10 日)。

教育是教师引起、维持和促进学生学习的活动,教师的教学能力和方法在知识教授过程中至关重要,不当的教学方法遏制学生兴趣,损伤脑力,不如不教:“教员不得教授法,其弊与不教等且不能。致生厌恶之心,扰乱之心思,大害其脑力。故不得教授法之教员万不可使当教授”(卷四,1917年农历3 月28 日)。由此,罗学瓒提出,改革教育,首先要重视专职教师的培养,而专职教师又要注重对教学方法的掌握。“盖前之教师多系中学毕业,或速成师范毕业,或为老塾师,既无少科学常识,又无教授方法,当归淘汰之列”(卷四,1917 年农历5 月26 日);“教授亦用力改良,使学生有趋向科学之乐趣,庶不致生厌心而别求蹊径”(卷四,1917 年农历4 月3 日)。其次,“新教育”需引进传统书本教育之外的体育、社会实践等课程,“至于游泳、攀援、树艺诸事,或关有益于学生自身之体育,或养助长职业教育之始。此东西各国久已采应用者,因吾国正宜采用,不得因噎废食也”(卷四,1917 年农历5 月26 日)。

自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毕业后,罗学瓒全身心投入了革命斗争,奔走于各地,积极探索救国救民道路,但零星时间仍坚持从事学校、工农教育及教育理论研究。1930 年8 月27 日,罗学瓒倒在国民党杭州陆军监狱刑场的血泊中,年仅36 岁。“今日与毛君泽东、李君端纶、张君超、邓君蕴珍(真)、彭君道良等十六人,租二小舟,环水陆洲一周,清风明月,醉酒吟歌诗,亦甚乐矣”(卷三,1916年9 月30 日)。读罗学瓒的日记,犹可见当年,岳麓山畔,橘子洲头,他与一群风华正茂的师范学子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何等意气风发,何等壮志勃勃。怎奈身逢乱世,英年陨落。然而,先烈救国献身的精神永存,他提出的一些教育主张在当今社会也仍可挖掘现实价值。

注释:

①罗学瓒,1894 年出生于湖南湘潭县马家河(今属株洲)农民家庭,1912 年考入湖南省立第四师范学校,后并入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第八班,与毛泽东、蔡和森、何叔衡等为同学。1918 年加入新民学会,1919 年赴法勤工俭学,1922 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中共湖南区委宣传部长,浙江省委宣传部部长、省委书记等职。1930 年于杭州被秘密杀害。

②五本日记按写作时间顺序分为五卷,卷一年份不明,推测写于1915 年,卷二—五写于1916-1917 年。五卷均由其子罗立洲捐赠给湖南省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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