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球》对生命意义的启示

【摘要】 《羊脂球》是著名作家莫泊桑写的一篇中篇小说，时隔一百多年，它依然充满了无尽的魅力。在小说中，羊脂球虽然处于社会的最底层，但高尚的人格品质凸显无疑。作品中的以小见大、人性对比等手法刻画了当时社会各个阶层的精神面貌，多元的人物形象和生活态度对于生命的意义给予了厚重而多彩的答案。

【关键词】 《羊脂球》;生命意义;启示

【中图分类号】I5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編号】2096-8264（2021）10-0007-02

《羊脂球》以1870—1871年普法战争为背景，讲述了代表当时社会各阶层的十个人同乘一辆马车逃往一个港口的故事，从中得到了诸多对生命意义的启示，或者可以说是学会活出生命意义的原则，懂得了生命的意义便知道了前进的方向，就不会彷徨无措。德国哲学家尼采曾说过：“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他可以忍受生命加诸给他的一切。”可见，寻得生命的意义是多么难能可贵。《羊脂球》中塑造了一个处在社会最底层的人物羊脂球，她具有同情心、爱心、高尚的爱国情怀，从她身上得到了对生命意义的启示。

一、自由地选择你的态度

（一）永远都有选择的权利

羊脂球虽然是一个处在社会最底层的让同车所谓“社会上层人士”都鄙视和唾弃的妓女，但是在旅馆被扣押时，普鲁士军官和民主党人科尔尼代提出陪其过夜却断然拒绝了。尽管这是她的“职业”，对于一名妓女来说是稀松平常之事。但是出于对侵略者的憎恨和高尚的爱国情操，她选择了拒绝。在任何时候，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这是人的终极自由，就像弗兰克尔在集中营里的修女一样。弗兰克尔在二战爆发的时候，因为是犹太人，所以被抓进了集中营。在集中营时，有的人变得更加卑鄙无耻，去帮纳粹做打手做帮凶;而像修女这些人却变得神圣无比，尽管在如此糟糕的环境中，就连生命随时都面临着威胁，还毅然决然地去帮助别人，把自己手中唯一的食物分享给其他老弱病残等更需要食物的人，而且还鼓舞大家唱歌，继续活下去。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人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我是被逼的”“我也没办法”这些都是伪善的借口，用来说服自己，让自己心安理得，让自己好过一些。我们的生命到最后回想可能没有任何意义，但是用一生去寻找生命的意义这件事本身是有意义的。

（二）真正的乐观主义

羊脂球是一个真正的乐观主义者，也是一个善于宽容的人。在车上的人知道羊脂球的身份后，她受尽了谩骂和侮辱，“婊子”“下贱”“肮脏”等恶劣的词汇无所不用其极。这些“社会上层人士”的“修养”表现得淋漓尽致，透彻无比。他们只看到了表象，羊脂球是时代的牺牲品，是恶劣的社会环境造就的。即使她万般不想，事实就是如此的残酷。“上层人士”的眼光和格局有限，注定是悲惨的结局。羊脂球虽然遭到如此侮辱，但是当这些高傲的自以为是的“社会上层人士”饿得饥肠辘辘的时候，羊脂球将身上带的三天的粮食跟大家一起分享。就在这一刻，她是真正的乐观主义，是一个乐天派。她不仅原谅了他人对自己的冒犯，还主动帮助他们。有一本书叫作《我的第一个一百年》，是一个104岁的老人写的作品，名字却不是《我的一生》，这种乐观主义的精神是完全可以感受到的，在104岁的时候，虽然身体情况糟糕透了，生活已经不能自理，但依然可以选择用如此快乐的心情写书。

二、实现有意义的目标

即使作为社会最底层的人，羊脂球依然充满爱心，乐于助人，更有着高尚无比的爱国情操，是所谓的“社会上层人士”无法比较的。羊脂球的两次拒绝，让她的爱国情操凸显无疑，不与高奴代发生交易，“羊脂球气愤地回答道：不行，亲爱的，有的时候，就不能干那种事，何况在这，简直就是可耻。羊脂球发火了，声调也更高了，为什么？您不明白为什么？普鲁士人就在这座楼房里，也许就在隔壁房间，还问为什么？”这个“可耻”充分表明了此时羊脂球的心境。为了不让侵略者看到他们不争气，国家被占领，民众却依然安逸享乐，沉迷于女色;不向普鲁士军官妥协，拒绝他的无理要求;与强权和侵略者抗争，不屈服。就像李安导演拍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的主人公一样，他和船上的老虎一起漂流，对于他来说，现在最有意义的目标就是不被老虎吃掉，所以他拼命地喂饱老虎，最后竟然活了下来。如果是他一个人漂流在这茫茫大海中，没有老虎，没有有意义的目标，他便会放弃，永远回不到岸边。

三、发现生命当下的意义

羊脂球虽然讨厌那些所谓的“社会上层人士”，但是当众人被扣，她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心意，违背了对国家的热爱，违背了对侵略者的憎恨，她选择了帮助众人脱困，此时，她发现了她生命的意义。当下的意义，每个人在不同阶段都有着不同的重心。比如，对于一般孩子来讲，高中的第一要务可能是高考，如何在高考中获得高分是这个阶段的重心;到了大学，当下的重心就转移到对专业知识、理解和应用乃至创新的方面来;等到了毕业，工作就变成了最重要的;成家以后，婚姻、家庭、子女教育等有了新的方向和内容。那么，当不知道自己人生该如何规划的时候，要做好当下的事，这样才能对得起生命，对得起自己。羊脂球可能根本不知道她的坚持和她的拒绝到底有何意义，所以她选择了当下她最该做的事——解救同伴，尽管是冒犯过自己的人，她也伸出了温暖的手。所以，要做好当下的事，至于正确与否就交给时间来作答。生命不仅仅是一次必须完成的任务，必须要走一回的旅行，还有使命和意义在。使命就是一生的所为、一生的追求。

四、切忌“意必固我”

在《羊脂球》中，所谓的“社会上层人士”知道羊脂球的出身后，就指责她的身份，还无端猜忌她，固执地断定这个妓女是下贱的、肮脏的。而在羊脂球多次相助后，那些人仍然自私，没有感恩的心，他们已经麻木不仁。当他们饥饿时，羊脂球分享给他们食物，而当羊脂球饥饿时，他们却不肯赠予食物，还唾弃她、远离她，使得羊脂球哽咽流泪。“她极力忍住，浑身僵直，像孩子一样要把哽咽吞下去，但泪水还是往上涌，在眼圈闪亮，不久，两大颗泪珠就脱离眼睛，顺着面颊缓缓流下来，随后泪珠接连往下流，淌得更快了，犹如岩石缝里渗出的水珠，一滴滴顺序落到她那滚圆的胸脯上。”他们就是战争中赤裸裸地出卖底层人民的鲜活的代表，如此这般自私的行径却是“社会上层人士”的所作所为。大多数人几乎都认为自私可以带来自利，然而这是如此荒唐可笑的，自利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自利和自私的差距却有着巨大的鸿沟。如果自私，可能会导致你的人生变得更加困难、更焦虑，所以自私不能够带动自利。《论语》中曾说过：“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这句话正如字面意思那般，孔子杜绝了四种毛病：不凭空臆测、不武断绝对、不固执拘泥、不自以为是。这是圣人的境界，我们未必能达到，但是生命的意义就是与其他人开展积极的学习。柏拉图也曾说过：“要心存善念，因为你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在打一场生命的硬仗。”如果充分理解了这句话，就不会对他人妄加非议，无端猜测了。所以，生命的意义是要尊重他人，那样才能善待自己。在集中营中，被抓的犹太人都非常恨门口的那个看守，以为那个看守是欺负他们的敌人。但是到最后，他们才知道那个看守为了能够让更多被关押的人活下来，自己花钱去各种地方买药，然后发给受伤的人，要知道在集中营不要说是受伤，就算你的鞋带断了都有可能被拉出去再也回不来了，因为它影响了你走路的速度。有的人会因为鞋带断了或者鞋子丢了而在里面哭泣，其他人都明白这个人活不长了，因为他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动力。这个看守显然是一位心存善念的人，他是希望能够让这些犹太人活下来的那个人。但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德国军官，他有自己的工作，所以说我们不能够轻易通过外在就判断这个人，这个人很有可能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现实中，与朋友的误会和矛盾，与亲人的疏离大多就是因为我们“意必固我”造成的，这样一来，也就无法与他人产生正向链接了，更无从谈实现生命的意义了。

若将生命的意义画成横轴，事业成功与否、家庭幸福与否等画成纵轴的话，再引入《论语》里的一句话：“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将横轴纵轴划分为四个象限，即生命有意义而且事业还成功的人叫“富而好礼者”;贫穷但是生命有意义的人叫“贫而乐者”，就像很多下农村搞扶贫的大学生，他们虽然贫穷，但是将生命奉献给了扶贫事业，乐此不疲。以上这两种人就是我们应该追寻的生命有意义的人生。那么，对于事业也不成功，生命也没有意义的人可以叫“堕落者”;事业成功，生命却没有意义，只是一味地追求物质享受的人可以叫“富豪者”。

在《羊脂球》中，对于该如何寻找生命的意义，我们得到了一定的启示。如果寻找到生命的意义，把小爱变成大爱，把小我变成大我，那么，在社会中传递爱就会得到积极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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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鹏，嘉兴南湖学院，助教，英语专业教师，吉林大学英语口译方向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