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维语联合复句中的修辞运用初探
2021-09-10蔡萌
摘要:联合复句为修辞提供了丰富的材料,是组织话语、完成交际任务的重要手段,了解并掌握这些句式的修辞功能和适用语境,对于汉维语学习者正确有效地组织话语、提高修辞效果是十分重要的。将汉维语联合复句与侧重于形式的修辞方式加以联系和对比,如将汉维联合复句与对偶、排比、顶真、回文、重复、层递等进行对比,发现汉维语联合复句与修辞均具有极为密切的关系,修辞格具有不少相似之处,可以看出汉维两个民族在长期地相互学习交流中已经形成了十分亲密的关系,在彼此的思维、认知上也有许多共性。通过探索两种语言联合复句中修辞格的异同以归纳其中的规律。
关键词:汉语;维吾尔语;联合复句;修辞
中图分类号:H2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6916(2021)04-0005-04
联合复句是指各个分句间没有主次之分,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分句平等地联合在一起,联合复句的联合项(分句)无论多少都是同一层次的[1]。修辞活动和修辞手段及其成果(修辞成例)统称为修辞现象;从各种修辞现象中总结出来的普遍规律便是修辞规律;研究修辞规律的科学就叫修辞学[2]。联合复句句式不同,功能不一,可以组建不同的话语,塑造不同的风格,完成不同的交际任务。所以,了解它们的结构,掌握它们的功能,熟悉它们的用法以及它们需要的语境,对话语组织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不论汉语还是维吾尔语,联合复句都既有语法方面的特点,也有修辞方面的作用,将其语法上的特点和修辞上的作用加以对照研究,对于我们学习和运用语言,都有一定的帮助,且汉维语的修辞对比作为汉维对比语言学的一部分与其他对比研究内容相比显得较为不发达,目前还未有将汉维语联合复句中存在的修辞现象进行对比研究的成果,因此对其加以对比,进行研究是很有必要的。
一、汉维联合复句与对偶
对偶是用结构相似或相同、字数或音节数相等、语义相关、两两相对的一对语句,表达两个相反、相似或相关意思的修辞方式,即组成联合复句的两个分句的字数、结构相同或相似,表达两个相反、相似或相关的意思时,就组成对偶。跟维吾尔语中的“parallelizim”有相似之处[3]。书面的对偶最早可以追溯到我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甚至更早[4]。它在诗歌、对联中还有楹联中占据半壁江山。在联合复句中也存在不少对偶现象。
例1:诅咒使人振奋,赞誉使人松懈。(布莱克)
从形式上来看,“诅咒”对应“赞誉”、“振奋”对应“松懈”;从语义上来看,词语的意思也都是一一相反的。这个复句用维吾尔语可表达为:
tillaʃ adɛmni rohlanduridu,maχtaʃ adɛmni boʃaʃturidu.
同样,在这个维吾尔语复句中,“tillaʃ ”对应“maχtaʃ ”、
“rohlanduridu”对应“boʃaʃturidu”,上下两句,不但语法结构相同,词语的词性也相同,且其意义相互对立。
例2:虚荣的人注视着自己的名字,光荣的人注视着祖国的事业。(何塞·马蒂)
在这个复句中,“虚荣”对应“光荣”、“自己”对应“祖国”、“名字”对应“事业”;相同的词性,相同的音节数,加上恰好相反的意义。将这个复句使用维吾尔语表达出来时,则变为:
abrojpɛrɛslɛr ɵz ismiɣa,ʃɛrɛpliklɛr wɛtɛnniŋ iʃliriɣa kɵz tikmɛktɛ.
此句前后表达的意义依然相反,但此时原本联合复句的形式已消失,原因在于维吾尔语的复句中,当前后分句的谓语相同时,往往会省略前一个谓语,只在句末出现该谓语;且“abrojpɛrɛslɛr”与“ʃɛrɛpliklɛr”虽然都是由派生法+复数词尾构成的表达“一类人”概念的词,但究其根本附加的是“pɛrɛs”“lik”两个不同的词缀,导致在听觉上两者也产生了较为不和谐的律感。
以上两例表明,汉语联合复句中的对偶显示两句话的字数或音节数相等,句法结构相同或相似,对应的词性多相同或相近,意思也是相近或相关的。联合复句中成功的对偶,不但具有听觉和视觉上的整齐美,而且显得言简意赅。与维吾尔语相比,汉语在对偶这方面更具优势,原因其一,汉语多以单音节词和双音节词为主,而且每个音节都有元音,没有复辅音;而维吾尔语一个词的音节数是不定的、存在復辅音;其二,汉语的每个字都是一个音节,且呈方块字,视觉上更为工整;其三,汉语是有声调的语言,可以形成抑扬顿挫的韵律,但维吾尔语没有声调,只有词重音或语调,不易形成十分明显的韵律对仗。综合这三点,导致了汉语联合复句中的对偶同时可以兼有视觉上的工整美和听觉上的韵律美,而维吾尔语则不易同时满足这两点。
但与此同时,以上这有限的两个维吾尔语复句都是以汉语为原文而翻译表达出来的形式,事实上在许多维吾尔族诗人、作家的作品中,含有对偶的联合复句也是大量存在的。
例3:在艾比布拉·热介普所著《春天的歌》中:
kyjliriŋdin tapalmisam rohimni,hesliŋniŋ qatqini ʃu muz bolup.ymidlirim ʃaχlimisa qɛlbiŋdɛ,baharimiz kɛtkini ʃu kyz bolup.
很明显,上下两个分句非常具有对偶的特点,它们不仅在音节数上完全相等,而且其后附加的人称词尾与格词尾也是相互一一对应的,甚至“qatqini”与“kɛtkini”出现了“q”对“k”、“a”对“ɛ”这样根据舌位前后的不同而产生的对偶修辞效果,同时具有视觉美与听觉美。
二、汉维联合复句与排比
排比不论在汉语中还是维吾尔语中都是一种常见的重要修辞方式。它要求组成它的几个分句句式相同或相似,语气一致,内容密切相关,分句需在三个或三个以上,并且有共同的重复的词语。当复句的几层意思叙述的分句出现排比的特点时,从修辞的角度看,它就是排比。维吾尔语中的“jandaʃ turuʃ”[3]或“tɛŋdaʃ ”与这种辞格互为对应。联合复句中存在大量的排比句。
例4: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就是人民大众反帝反封建的文化,就是新民主主义的文化,就是中华民族的新文化。(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
millij,ilmij,ammiwi mɛdɛnijɛt χɛlq ammisiniŋ ʤahangirlikkɛ,feodalizmɣa qarʃi mɛdɛnijiti,jeŋi demokratik mɛdɛnijɛti,ʤuŋχua millɛtliriniŋ jeŋi mɛdɛnijiti.
在这个汉语例句中分句用三个“就是……的文化”连用起来,三个句子层次逐渐深入,语义上有明显的层次性,构成排比;而在维吾尔语的这句话中,无论判断系动词“就是”是否隐现,从句子层次上来看也是标准的排比,前有不同限定语的三个“mɛdɛnijiti”增强了话语的气势,充分、强烈地抒发了情感。当然,如果仅仅想把这句话的意思表达出来,不论是在汉语还是维吾尔语中,完全可以只出现一次“文化”(mɛdɛnijiti),此时复句就会变成:
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是人民大众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的、中华民族的新文化。
millij,ilmij,ammiwi mɛdɛnijɛt χɛlq ammisiniŋ ʤahangirlikkɛ,feodalizmɣa qarʃi bolɣan,jeŋi demokratik,ʤuŋχua millɛtliriniŋ jeŋi mɛdɛnijiti.
很明显,变化后的句子虽然在结构、语义上意义没有发生什么改变,但却失去了其原本的内在气势,从中也很难体会话语的情感逻辑脉络,即此句失去了它原有的修辞表达效果,读之乏味,经对比我们可以体会到排比的功能强大。
例5:虚心向群众学习,真心对群众负责,热心为群众服务,诚心接受群众监督。(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这是一个并列复句,句中连续出现四次“……群众……”的形式,且体现出一种浓烈的政治理念,同时让人真切感受得到当政者的政治热情和其对人民群众的重视,整句气势雄浑。其维吾尔语表达形式如下:
ammidin kɛmtɛrlik bilɛn ɵginip,ammiɣa ʧin dilidin mɛsul bolup,ammiɣa qizɣin mulazimɛt qilip,amminiŋ nazaritini sɛmimij qobul qiliʃi kerɛk
这时原句的政论文体依旧不发生改变,以“amma…p/ʃi”+“kerɛk”的句式,也将语义情感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使复句的节奏感加强,条理性更好了。
可以发现,例4中的排比成分较长,而且情感不是十分强烈,所以这里排比的气势比较弱,节奏比较柔缓,例5中的排比成分较短,情感浓烈,句中四个主谓结构各有五个音节,带有节奏急促、语势有力的修辞效果。由此可知,在排比句中语势的强弱,往往取决于句子或句子成分的长短,而且会受制于话语信息中情感成分和语气的强弱,这一点在汉语和维吾尔语中都是相同的。
三、汉维联合复句与顶真
“顶真”在修辞学中也叫“联珠”“蝉联”,它是前句末尾的词语,做后句开头的词语,使邻句首尾递接的一种修辞方式。维吾尔语中尚未确定“顶真”辞格的术语。“顶真”这种修辞方式多用于联合复句中的承接复句,运用“顶真”可使语言气势连贯,音响流美,感情绵密,说理透彻,利于打开读者思路。
例6:指挥员的正确的部署来源于正確的决心,正确的决心来源于正确的判断,正确的判断来源于周到的和必要的侦查,和对于各种侦查材料的联贯起来的思索。(毛泽东《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
前三句话首尾相接、前后承继,以上一句的结尾作为下一句的开头。此句使用维吾尔语可表达为:
qomandanniŋ toɣra orunlaʃturuʃi toɣra iradidin,toɣra iradisi toɣra hɵkymdin,toɣra hɵkymi ɛtrapliq wɛ zɵryr bolɣan tɛhtittin kelidu,hɛr χil tɛhqiqlɛʃ materijalliriniŋ baɣliniʃiɣa bolɣan ojliniʃtin kelidu.
可以发现,与汉语一样,维吾尔语中也存在顶真的修辞格,且其表达效果与汉语很相似,句中“toɣra iradɛ”与“toɣra hɵkym”分别首尾相接,环环紧扣,耐人寻味。
例7:胡杨生下来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下去千年不朽。
“死”接“倒”,“倒”接“朽”;顶真的存在使这个复句更加具有艺术性,用维吾尔语可表达为:
toɣraq tuɣulup miŋ jilɣiʧɛ ɵlmɛjdu,ɵlgɛndin kejin miŋ jilɣiʧɛ jiqilmajdu,jiqilsa miŋ jilɣiʧɛ ɵlmɛjdu.
在维吾尔语联合复句中,顶真既可以表形又可以表意,也十分适合用于阐述事物之间的逻辑关系。顶真能够使联合复句分句之间首尾蝉联,既可以揭示事物之间的辩证关系,又可以使语气连贯,语音和谐流畅,这一特点在汉语和维吾尔语中都是相同的。这种辞格在实际使用时应注意,顶真主要用于表达多种事物或现象之间的连锁关系,运用的时候不能一味地追求形式,应切实考虑事物间的逻辑联系。
四、汉维联合复句与回文
与顶真有些相似,还有一种叫做“回文”也叫“回环”的辞格,它是用循环往复的语言形式,表现两种事物或两种情况相互关系的修辞方式。维吾尔语里与汉语“回环”相对应的辞格是“ajlanma”[5]。“回环”的修辞方式,多借并列复句表现出来。它能使语言显得精确凝练,内容好懂易记。
例8:他们忘却了纪念,纪念也忘却了他们。(鲁迅《头发的故事》)
在这个复句中,以“他们”和“纪念”这两个词为单位,颠倒顺序,构成了具有连贯意义的话语,后一句正好是前一句的倒置,两句话正念反念都成句,趣味盎然,具有一定的艺术韵味。该句可用维吾尔语表达为:
ular χatirini untup qaldi,χatirimu ularni untup kɛtti.
可以看出,“ular”与“χatirɛ”也是相互颠倒的,在一定程度上也符合回环的定义,可是,这两个词的音节数是不同的,导致在听觉上缺失一定的韵律。
例9:理性认识依赖于感性认识,感性认识有待于发展到理性认识,这就是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毛泽东《实践论》)
此句出现的是“感性认识”与“理性认识”这两个词组的语序互换,恰当地体现出辩证唯物论的本质。其维吾尔语表达如下:
ɛqlij biliʃ hessij biliʃkɛ,hessij biliʃni ɛqlij biliʃkɛ tɛrɛqqij qilduruʃqa toɣra kelidu,mana bu dialektik materijalizmliq biliʃ nɛzɛrijɛsidur.
此时,“ɛqlij biliʃ”“hessij biliʃ”音节数相等,其语义也刚好相反,分句间回环往复,表达出了两种事物相互制约、相互依存的逻辑关系。
回环重在话语形式的倒反,用得巧妙,可使话语新颖有趣,在使用时应注意内容与形式相互和谐。汉维语的“回环”修辞,都能恰当、有效地反映事物之间的辩证关系,具有实际交际价值。汉语和维吾尔语对回环辞格的理解与运用,在根本语义上都是不谋而合的,且外在的表现形式也十分相似,运用在联合复句中的回环辞格,不论汉维语,都具有视觉上的工整美和听觉上的和谐美,修辞效果十分显著。
五、汉维联合复句与重复
重复也是修辞学里的一种重要修辞方式。重复的主要特点是:为了强调某一点意义,表现对事物的强烈而深厚的感情,表示对事物的某种迫切的要求和愿望,而在语言上让同一词语反复出现。这种形式只有在复句中才能得以表现,运用得好,就可以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引起强烈的共鸣。维吾尔语的“tɛkrarlaʃ”其形式、作用与汉语的基本相同[3]。在汉语联合复句中,并列复句时常出现重复的修辞手法,有时选择复句中也会出现这种修辞。
例10: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鲁迅《纪念刘和珍君》)
此句中将“敢于”二字重复了两次,增强了这个联合复句的韵律,而且逐渐深化语义、步步强化表达,留给读者深刻印象,达到了作者抒发强烈情感、表达深刻思想的目的。这个复句使用维吾尔语可表达为:
hɛqiqɛtɛn batur,eʧiniʃliq hajatqa jyzliniʃkɛ ʤyrɛt qilalajdu,ʧipildap eqiwatqan qanɣa toɣra qaraʃqa ʤyrɛt qilalajdu.
显然,在维吾尔语的表达中,不论在形式还是语义上,其修辞效果都与汉语相同,这句将谓语部分“ʤyrɛt qilalajdu”重复了两次,既强调了语义,又突出了重点。
例11:共产党员在民众运动中,应该是民众的朋友,而不是民众的上司,是诲人不倦的教师,而不是官僚主义的政客。(毛泽东《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
此句中“是……而不是……”的句式重复出现了两次,在分句间的衔接与层次的区分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这个复句使用维吾尔语可表达为:
kompartijɛ ɛzaliri χɛlq hɛrikitidɛ,amminiŋ dosti boluʃi,χɛlqniŋ baʃliqi bolmasliqi,erinmɛj ɵgitidiɣan oqutquʧi boluʃi,bijurokrat sijasɛtwaz bolmasliqi kerɛk.
此時,“…boluʃi…bolmasliqi”的句式也重复两次,像这样在一个复句中重复出现同一项语言形式,使得各部分在主题上得到了极高统一,将前后分句有机地联系在了一起,更能体现出分句间的衔接与连贯。
汉维语联合复句中运用重复,有时不仅仅是为了韵律的和谐,更重要的是强化需要表达的语义,而且重复多用来抒发十分强烈的情感,所以在使用重复的辞格时,一定要把握好感情的强度,不能违反联合复句内在存在的情感逻辑,这样才能发挥较好的修辞效果。
六、汉维联合复句与层递
将语意排成由浅到深,由低到高,从小到大,从轻到重,或者反过来由深到浅,由高到低,从大到小,从重到轻,这种节节前进,或节节退缩的方法,在修辞上人们称为“层递”。现维吾尔语中缺失对“层递”的规范术语。联合复句中的并列复句与承接复句中常用“层递”。
例12:这在中国是如此,在整个东方也是如此,在世界也是如此。(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
这个并列复句的分句由“中国”向“东方”,再向“世界”,节节前进,逐层扩大范围,非常有力地说明了革命势力势不可挡。该句用维吾尔语可表达为:
bu ʤuŋgoda ʃundaq,pytkyl ʃɛrqtimu ʃundaq,dunjadimu ʃundaq.
同样,由“ʤuŋgo”到“ʃɛrq”,最后到“dunja”,两个民族在这三个词语所对应的范围大小上的认识是完全一样的,范围由小到大,层级步步扩大,可感受到主题的逐步升华。
例13:其第一阶段是军事冒险主义,第二阶段转到军事保守主义,最后,第三阶段,变成了逃跑主义。(毛泽东《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
这是一个承接复句,用了三个分句把“冒险主义”“保守主义”“逃跑主义”依次排列起来,加以叙述,使我们深刻地了解到那个所谓反“游击主义”的空气,从理论到实践都是错误的,用的是一步步向后退缩的论述方法。此句用维吾尔语表达为:
birinʧi basquʧ hɛrbij tɛwɛkkylʧilik boldi,ikkinʧi basquʧ hɛrbij mutɛɛssiplikkɛ ɵtti,aχirqi basquʧ,yʧinʧi basquʧ qaʧqunluqqa ajlandi.
从语义上来看,“hɛrbij tɛwɛkkylʧilik”“hɛrbij mutɛɛ ssiplik”“qaʧqunluq”程度由浅到深,语气由轻到重,十分具有逻辑顺承性,是典型的层递辞格。
经对比,汉语与维吾尔语中都存在层递这种修辞现象,但维吾尔语中急需给“层递”规范其专属术语,这是一种功能较为强大的辞格,可使读者层层跟随语句,因而内容引人入胜。“层递”在联合复句中,如果用来叙事,可使复句条理清洗,如果用来说理,可使复句的说服力增强,如果用来抒情,也可加强整个联合复句的感染效果。
结语
联合复句为修辞提供了丰富的材料,是组织话语、完成交际任务的重要手段,了解并掌握这些句式的修辞功能和适用语境,对于汉维语学习者正确有效地組织话语、提高修辞效果是十分重要的。本文主要从形式化的修辞方法出发,指出汉维语联合复句与修辞都具有极为密切的关系,从汉维联合复句中侧于形式的修辞格具有不少相似之处,也可以看出汉维两个民族在长期地相互学习交流中已经形成了十分亲密的关系,在其思维、认知上也有许多共性,也发现一直以来维吾尔语中的确存在丰富的修辞现象,但仍没有受到学界高度重视,维吾尔语中还有部分辞格的术语面临着存疑、缺失的情况。因所学尚浅,分析阐述不够全面深入,希望本文引起各位学者、老师的兴趣,进一步探讨,以期拓宽汉维修辞方面的对比研究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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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蔡萌(1998—),女,汉族,新疆喀什人,单位为新疆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研究方向为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维吾尔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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