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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领域数字徽章之探究

2021-09-08王珂颜荆京李钦芳

数字教育 2021年4期
关键词:教育评价个性化学习

王珂 颜荆京 李钦芳

摘 要:文章对近十年国内外相关文献进行了梳理与分析,回答了教育领域数字徽章“所谓何”“做何用”“如何用”“回归何处”这四个核心问题:(1)数字徽章是一种数字化的教育评价载体,记录学习数据,代表持有者真实的能力水平。(2)数字徽章主要有三个用途:作为教与学的参考工具,帮助学习者明确学习目标与路径,捕获学习数据,用以评价;作为激励因素,引入游戏化机制,激励学习者参与学习活动;作为学习者能力水平的微证书,对学习者进行过程性评价和总结性评价。(3)创建数字徽章时,相关人员需要考虑评价细则的制订与学习路径的规划;使用数字徽章时,需要考虑如何保持学习者与数字徽章程序的黏性;生成数字徽章时,需要考虑其认可度。(4)数字徽章在教育领域中的应用必将倒逼教与学方式的变革,推动教育改革的发展,并在一定程度上促进教育公平的实现。

关键词:数字徽章;教育评价;个性化学习;微证书

引言

目前,教育评价成为一个热门的话题。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使泛在学习得以发生,使终身学习得以较好实现,非正式学习需要得到评价与认可。当前学校领域往往倾向于采用过程性评价与总结性评价相结合的方式对学习者进行评价。然而,如何精准地记录每一位学习者的学习数据,从而给予学习者更为公平且具有个性化的评价与反馈,以达到真正促进学习者发展的目的,仍是一个尚未得到较好解答的问题。数字徽章作为一种新型的评价载体,将其引入教育领域,这将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上述问题的解决。近些年来,“数字徽章”这一概念如星星一般散布在浩渺的学术文献当中,若隐若现,忽明忽暗,目前尚未形成较为系统的研究。因此,文章试图回答教育领域数字徽章“所谓何”“做何用”“如何用”“回归何处”这四个核心问题,以期对现实有所价值。

一、数字徽章所谓何

《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将“徽章”解释为“佩戴在身上用来表示身份、职业等的标志,多用金属制成”。徽章起初应用于军队、法院、童子军等场合,用来标识持有者的层级、成就和能力。第一批徽章制作于1911年,由布料制成,带有刺绣设计,用以证明持有者在特定领域中所拥有的技能水平,突出了持有者的资格和特征[1]。实体徽章大都是奖励性质的徽章[2],它只代表持有者完成某件事情的结果,不便于保存与展示。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实体形式的徽章开始演化为电子形式的徽章,即通常所说的数字徽章,英文名为Digital badges[3]。与实体徽章相比,数字徽章的获取和认证更加多元化,适用范围不局限于非正式学习,而且便于持有者展示、维护和保存。有学者认为数字徽章作为一种新型评价手段,可视化地展示了学习者的学习过程,起着激励学习、确认成就等作用[4]。《新媒体联盟地平线报告:2015基础教育版》认为,数字徽章是基于学习者的学习成果对所学技能进行评估的手段,是一种以微证书的形式对正式与非正式学习授予证书的认可方式,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学习评估,数字徽章/微学分和可穿戴技术预期会在未来4~5年内进入教育领域主流应用行列[5]。综上定义,我们认为,数字徽章是一种数字化的教育评价载体,记录学习者的学习数据,代表持有者真实的能力水平。数字徽章主要包含五个元素[6]:(1)持有者個人信息:指出是谁获得了这枚数字徽章;(2)标准和描述:该枚数字徽章测试的能力及其评分标准,以及持有者的能力水平;(3)学习证据:学习者的学习轨迹和学习粒度(将一种技能分解为多个子技能从而进行更为精细的测量或考查,后台使用颗粒状曲线图展示学习习惯和活跃程度);(4)日期:数字徽章的颁发日期以及有效期;(5)颁发机构或者发行人:认可学习成果而颁发数字徽章的某个机构或专家。部分数字徽章还会将课程助学者(主要包括主讲教师、专家、辅导者和开发者等,他们旨在促进学习者的学习)的相关信息纳入其中。

二、数字徽章做何用

(一)作为教与学的参考工具

数字徽章作为教与学的参考工具,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数字徽章帮助学习者明确学习目标、规划多样且优质的学习路径,反映学习者的学习兴趣与行为习惯,便于学习者反思与改进[7]。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学习者若选择获取某枚数字徽章,那么界面便会告知学习者获取这枚数字徽章应达到的能力水平,主要包括应达到的能力水平说明和评判标准,这将帮助学习者明确认识课程的学习目标。二是数字徽章在帮助学习者明确学习目标的同时,也会向学习者提供更为适切与优化的学习路径。在学习者开始学习之前,课程助学者会对学习者的初始能力进行简单测试,以便根据学习者的当前水平推荐优化的学习路径,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学习者参与不必要的重复活动。例如,学习者选择学习某门编程课程时,课程助学者首先会对学习者当前的编程水平进行测试,若结果显示该学习者处在“青铜”等级(表明该学习者刚刚接触这门课程),那么该数字徽章便会告知学习者当前的编程水平并建议学习者从基础知识开始学习;如果测试结果显示该学习者处在“王者”等级(代表该学习者已经深入了解编程语言的逻辑等),那么该数字徽章便会告知学习者可以略过基础知识直接进入更深层次的学习。三是数字徽章通过记录学习者的学习轨迹、量化学习者实际参与学习的时间、捕获学习者的学习行为和学习粒度等,将学习者的学习过程可视化,能够使学习者更加清晰地了解自己的学习风格,回顾并反思整个学习过程,进而促进更好的学习的发生。

第二,数字徽章帮助课程助学者针对学习数据进行分析和反馈,以便促进个性化学习的实现。借鉴游戏化机制,教育领域的数字徽章在可视化记录学习时间、学习行为、学习轨迹的同时,也会向课程助学者开放每一位学习者的课程进度以便其随时掌握学习者的学习情况,形成过程性评估。数字徽章的评估方式与传统的评估方式(如期末考试等)有所不同:一是数字徽章以在线托管的形式保存在云平台中;二是数字徽章记录学习者的整个学习过程,由此产生的各种数据(通常称为“元数据”)可以作为学习者获取徽章的学习证据,课程助学者查阅元数据便可更加详细地了解学习者;三是数字徽章可以形成过程性评估报告,课程助学者根据该报告及时发现学习者某方面的不足,以便给予学习者及时的指导与反馈。

(二)作为促进学习的激励因素

为了使激励力量达到最高,弗鲁姆在期望理论(又称“效价-手段-期望理论”,可以用公式“激励力量 =目标效价×期望值”来表达)模式的基础上[8],提出目标效价与期望值之间的关联性是影响激励力量的第三个因素[9]。因此,若要使激励力量达到最大,则需要处理好三个关系:一是个人努力与绩效的关系,即只要努力工作就能达到目标。二是绩效与奖励的关系,即达到目标即可获得奖励。三是奖励与满足个人需要的关系,即得到奖励是为了个人需求的满足和个人目标的实现。

数字徽章主要基于期望理论激励学习者学习,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努力与个人绩效之间的关系。数字徽章帮助学习者明确努力方向,达成学习目标。数字徽章在帮助学习者确定学习目标的同时,向学习者可视化呈现可供选择的达成学习目标的学习路径以及学习路径中所需要完成的任务及要求,使学习者对学习过程有一定的直观且整体的认知,继而达到在一定程度上激励学习者完成任务、达成目标的作用。

第二,绩效与奖励之间的关系。数字徽章激励学习者付出更多的努力以获得更高等级或者多样的数字徽章。数字徽章记录学习数据,并根据这些数据评价学习者的能力水平,能力水平不同,所获得的数字徽章的等级也有所差异。另外,若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某方面能力表现突出,那么该学习者还可以获得“隐藏数字徽章”(如学习者在小组成员互评中团队协作能力某一维度取得了较高的分数,那么,这位学习者也会获得表征其团队协作能力的数字徽章)。在课前向学习者展示该设置并明确获得各枚数字徽章的要求可以激励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愿意付出更多的努力以获取更高的成就。

第三,奖励与个人需要之间的关系。数字徽章可以满足学习者的个人需求。学习者借助平台向同伴、家长和雇佣方等展示其所获得的数字徽章,一方面可以满足学习者期望获得荣誉的情感需求,另一方面也便于雇佣方和持有者实现双向选择,满足双方需求,有助于持有者实现个人需要与目标。

(三)作为持有者能力水平的微证书

数字徽章可以作为持有者能力水平的微证书,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数字徽章连同其支撑性的数字材料能够更加全面、准确地反映学习者的学习成就[10]。一是数字徽章可视化记录学习数据,以细微的粒度量化并展示持有者的学习风格、学习行为等,便于相关人员随时随地较为全面地了解持有者及其能力水平。二是数字徽章表征学习者的学习成就,可与网络平台直接关联,并与认证、验证数字徽章信息等界面相关联,可在多个平台进行转换、识别和操作,因此,数字徽章不但起到传统学位证书的作用,而且为学习者的学习提供了可靠的认证方式,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学习者能力认证的有效性和可信度。

第二,数字徽章可以作为学习者在正式或非正式学习场所获得的证书,促进终身学习。一是数字徽章可以在正式学习场所中作为对学习者进行过程性评价的工具投入使用,以北京中学为例,教育者利用数字徽章对创客课程中的学习者进行过程性评价,根据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的各种表现与贡献颁发相应的数字徽章,旨在全面提高学习者的核心素养[11]。二是数字徽章认证在非正式学习场所的学习成就。学习者会因为受教育成本昂贵、兴趣爱好、课程乏味或身体等原因休学或辍学,数字徽章的引入为这些学习者提供更为广阔的深造机会,也为在职学习者的学习提供了便捷。

综上,我们总结了数字徽章在教育领域的应用,如图1所示。

三、数字徽章如何用

(一)创建时

创建数字徽章时,需要考虑的关键在于学习路径的可选择性和评价细则的制订。

设计学习路径和制定评价细则的前提是明确学习目标。学习目标的设计需要具有一定的层次性,课程助学者需要按照“学习总目标—具有一定逻辑关系和关联性的单元模块—具体的项目和活动”这样的逻辑“肢解”学习目标。另外,多维度的学习目标的设置可促使学习者多方面发展。将学习活动中所考查的各项能力转化为多元化的学习目标,并设置与其相符的数字徽章,使数字徽章类型丰富化,对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除技能成就之外的其他能力成长给予评价并授予相应的数字徽章进行奖励。

根据学习目标的指向,相关人员为学习者设计多条通往学习目标的学习路径,并根据不同的学习路径,以超链接的方式向学习者提供丰富的学习资源供学习者自主学习。学习者根据自己当前的知识水平、学习风格和对学习任务的偏好等自主选择学习路径,开展个性化学习,满足个人发展需求。例如,两位教育技术学专业的学习者参与教学系统设计课程的学习,其中一位学习者期望学习更多教学设计理论知识并喜爱完成文字性的学习任务,另一位学习者期待通过课程提升自己的教学能力并偏向完成一项实践任务,那么,两位学习者便可根据各自的需求,选择不同的学习路径来获取教学系统设计这门课程的数字徽章。

目前,数字徽章往往借助量规来设计评价细则,量规可以测量学习者的实验技能,提高学习者的问题解决能力、批判性思维和过程技能。此外还有其他几种设计数字徽章评价细则的理论框架,如DigComp(理解数字能力,它的三个关键要素是知识、能力和态度)、Competency Framework(能力框架,它包含知识、学位资格和学位技能要求等三个方面)以及在基础教育领域较为常用的中国学生的核心素养 (它包括文化基础、自主发展和社会参与三个方面)等。

在此,我们暂以普渡大学的化学实验课为例了解国外数字徽章的设计以及评价程序。该化学实验课程借助普渡大学的Passport平台进行开发、实施和评估学习者的移液能力。该枚数字徽章由化学家、评估专家和教育技术专家设计,他们在设计徽章之前充分考虑化学实验技能主要包含哪些元素以及学习者如何证明自己学习并掌握了这种技能。最后,他们决定由每一位学习者制作并上传一个视频(该视频的主题是演示如何使用一个10毫升移液管来分配液体),课程助学者对学习者上传的视频进行评价,继而决定是否授予其移液数字徽章。具体程序为:一是课程助学者事先会对上传视频的“规格”做出要求,如表1所示。起初,课程助学者只是要求将实验的过程摄录后上传,并未要求学习者讲解整个实验过程,这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学习者的思考过程,后来,课程助学者便对其进行调整,要求学习者在视频中使用科学术语就實验的整个过程及细节进行讨论与回答(两位学习者组成一个小组,交替摄录、实验,每一位学习者均要完成此项实验并对同伴的实验进行评价)。要求所摄录的视频中加入讲解和讨论这一环节有助于促进学习者对实验的整个过程进行思考,并且在一定程度上锻炼了学习者的语言表达能力。二是学习者按照要求录制视频并上传视频至Passport平台。三是课程助学者根据评分细则(如下页表2所示)对学习者上传的视频进行评判,选择接受或拒绝学习者的视频,并给予学习者个性化反馈,进而促使学习者进行反思与修正。四是若课程助学者对某个待上传的视频给予拒绝,那么相关学习者需要根据课程助学者的“反馈”意见来改进他们的实验操作,重新拍摄视频并上传,课程助学者将再次根据评分细则进行评价与反馈。五是课程结束时,课程助学者根据学习者是否掌握该技能而决定是否授予学习者移液数字徽章。

(二)使用时

使用数字徽章时,需要考虑如何保持学习者与数字徽章程序的黏性(学习者对学习目标、学习路径的把握程度以及任务的在意程度和完成学习活动的及时程度)。数字徽章与以能力为导向的学习方式更为契合,关键点在于促使学习者持续参与学习活动。

第一,教与学活动的设计与开展要以学习目标为导向,紧扣学习路径。在设计和开展教与学的活动的过程中,以创建数字徽章时所设计的各层级、各维度的学习目标为导向,使各层级、各维度的教学目标在教学活动中“可考查”“可实施”“可测量”,让学习者有意识地对评价量规开展学习活动。此外,教与学活动的设计与开展要与所对应的学习路径相契合,使学习者在适合自身的活动中开展学习,以教与学活动的设计与开展为出发点,有效地增强学习者与数字徽章的黏性,真正做到“以评促学”。

第二,课程助学者需及时向学习者提供指导性反馈和总结性反馈。在课程进行中,课程助学者对学习数据进行及时分析,向学习者提供指导,使学习者能够及时、准确地了解自己的学习风格以及学习中的薄弱点等,以便学习者及时调整学习重心。同时,课程助学者也可以根据学习者的反馈对后续课程中的学习活动等进行调整。总结性反馈主要指学习者完成学习任务并达到学习目标之后获得数字徽章,证明学习者参与学习活动并获得该能力。同样,教育者提供给学生的反馈需要是有针对性的改进意见,这样的反馈才会对学习者的学习产生实质性的帮助。研究表明,积极的反馈会激发学习者更进一步设定目标,从而积极迎接更多新的挑战。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获得数字徽章,这使学习者更有获得感和成就感,对后续学习充满热情与信心。

第三,数字徽章与积分、排行榜等同时应用于学习活动当中[12]。数字徽章可将一些传统意义上无法可视化的能力水平以量化的方式呈现给学习者,及时的积分更新系统使学习者及时了解自己的进步状况,排行榜将进一步向学习者呈现其能力水平在同期学习者中的位置,激发学习者的竞争意识,提高学习者的学习积极性,更好地锻炼学习者合作与竞争的能力。

(三)生成时

数字徽章对学习者进行的评价是基于学习数据而形成的,具有一定的信度和亲和力,但是,在生成数字徽章时,还需要考虑其社会认可度,原因在于社交互动是影响学习者使用数字徽章的主要因素之一。数字徽章的社会认可度主要取决于颁发机构、颁发者的信誉等级、学习数据的全面性与真实性以及评价标准的可靠性。一是颁发机构与颁发者的信誉等级是雇佣者考查学习者学习成果的信度与效度的重要影响因素。因此,需要选择具有一定权威的颁发机构与颁发者,如政府、专家等。二是数字徽章是基于学习数据对学习者各项能力进行评价的,学习数据是否真实、记录内容是否全面关系到数字徽章的可靠性。这就要求学习者的学习环境能做到及时收集信息,并采用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对数据进行筛选和处理,真正保障学习数据的全面与真实。三是我国目前学校教育培养的人才与用人单位所需人才之间尚存在一定的出入,用人单位所需的部分人才可能是学校教育并未培养的,所以,数字徽章对学习成果的评价标准不能只由学科专家与教育者来制定,还需要企业管理层、利益相关者等主体的参与,以支撑数字徽章在职场中的应用,从而提高数字徽章的社会认可度,更好地促进学习者持续参与到学习活动当中。

四、数字徽章回归何处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深化教育体制机制改革的意见》中强调要建立以学习者发展为本的新型教学关系,改进教学方式和学习方式,变革教学组织形式,创新教学手段,改革学习者评价方式。数字徽章的引入将在一定程度上引发教育向更为深远、更为广阔的层面发展。

数字徽章在教育领域的应用必将倒逼教与学的改变,推动教育改革的发展。一是教学过程的转变。数字徽章的引入一定程度上要求学习路径的多样化、学习资源丰富性与成熟性以及教学环境智慧化。信息时代学习者的认知风格表现为喜欢在游戏活动中以非线性的逻辑进行学习,可借助数字徽章设计多样的教学路径,打破传统课堂的线性教学结构。政府助推满足一线教师和学生需要的优质学习资源的设计与开发,保证学习资源的成熟性;一线教师要提高信息素养,为自己的教学活动寻找丰富的资源,保证学习资源的丰富性。引入数字徽章进行评价,要求学习者所处的学习环境能够在多样的学习活动开展时及时、准确、全面地收集学习数据,保证评价的准确性,反向推动智慧化教学环境的建设。二是教育者的身份将得到转变。将数字徽章引入教育教学意味着教育者需要设计合理的评价标准,考量学习者已有能力水平与教育目标或雇佣者期待之间的差距,据此设计教学活动来实现教学目标。这将在无形中对教育者的素养提出更高的要求,倒逼教育部门更深入地分析教育目标、社会需求,催发教师由简单课程内容的传授者转变为可以对学习者的学习进行诊断、评价、提供专家式反馈和记录学习者能力发展的研究型教师。三是学习者的角色与学习方式将得到转变。学习者由被动地接受知识转变为根据数字徽章提供的学习路径和学习活动主动分析、探索、完成任务,在此过程中,学习者主动获取知识与技能,发展其分析、评价和创造等高阶能力,运用高阶思维完成具有挑战性的任务,增加在情景化活动中劣构问题的解决能力,提高其信息意识,继而缩小与社会所需人才之间的差距。数字徽章的引入,促使每个学习者发现和了解自己的学习风格和能力优势,自主选择学习路径,在完成学习任务的同时探索适合自己的自主学习方式,并对未来的自我发展有所思考。

数字徽章将在一定程度上促进教育公平的实现。一是数字徽章是一种以微证书的形式对正式与非正式学习授予证书的认可方式。学习者可以根據自己的实际情况自主寻找学习资源进行学习,这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教育资源不均衡发展的窘境,使学习者得到适合自身发展的学习。二是学校教育评价更为客观、更具亲和力。数字徽章引入学校教育,使评价标准更为明晰、开放,有助于学习者明确自己的学习任务、改进不足,有利于教师全面掌握学习者的学习过程,提供实时的指导、反馈与改进,更为学习者自评与同伴互评提供极大便捷,所有这些都将在极大程度上达成以学习者为中心、促使个性化学习目标得以实现的目的。三是促进学习者终身学习的实现。数字徽章的广泛应用将拓宽教育面,使由于各种原因只能在非正式场合进行的学习得到承认成为可能,更为职业教育的发展以及从业人员能力的进阶提供了便利,有利于“学习型社会”的形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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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杨宝林,叶明.民国老徽章[M].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2011.

[3]胡小勇,李馨,宋灵青,等.在线学习的创新与未来:数字徽章:访美国宾西法尼亚州立大学凯尔.派克(Kyle Peck)教授[J].中国电化教育,2014(10):1-6.

[4][10][12]DAVID G,NATHANIEL O,KIM F,et al.Digital Badges in Education[J].Education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ies,2015,2(20):403–410.

[5]L.约翰逊.2015年地平线报告(基础教育版):技术驱动教育变革[J].人民教育,2015(17):7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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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詹秋月.西方激勵理论的演进与发展[J].商业经济,2007(2):27–29.

[11]李国云,张春华.基于“数字徽章”开展学习评价的实践与探索[J].中国现代教育装备,2018(10):77–80.

(责任编辑 孙兴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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