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的新趋势

郝熙 梁玖

摘 要： 2020年12月18-20日，由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联盟主办、曲阜师范大学承办的第七届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联盟学术会议在疫情常态化背景下、以线上线下同步的形式在曲阜师范大学圆满举行。会议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就“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的新趋势”开展了整全和系统地研讨和交流。双一流、新文科、英语国家设计类博士培养模式、特色教育等视点和主张、倡导研究“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学”是会议的主要成果。总之，会议充分体现了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共同体希冀持续吐故纳新、守正创新、气象更新的“三新”发展观念。

关键词：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新趋势；学术地图；“三新”发展理念

中图分类号：G64 文献标识码：D

2020年，在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中国、世界、人类，以及学术研究领域都发生着深刻的变革。在这样的背景下，12月18-20日第七届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联盟会议召开。本届会议得到曲阜师范大学党政领导的高度重视和组织（1），得到曲阜师范大学研究生处、美术学院、书法学院、音乐学院、传媒学院的通力合作，以及全国相关专家、学者的大力支持和积极参与。来自北京师范大学、南京艺术学院、郑州大学、中国地质大学（武汉）、武汉理工大学、深圳大学、曲阜师范大学、中央美术学院、中国戏曲学院、河南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中国传媒大学、河北大学、山东工艺美术学院、山东艺术学院、扬州大学、浙江师范大学、佳木斯大学、贺州学院、集宁师范学院、三峡大学、山东科技大学、包头轻工职业技术学院、东北大学、东南大学、西北师范大学等50余所高校，以及广西壮族自治区民族文化艺术研究院、《艺苑》《人民艺术》《艺术学研究》等期刊编辑部、中国高等教育出版社、河北教育出版社和多家媒体的120余人齐聚一堂，共襄盛会。

本届会议以“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的新趋势”为主题，围绕五个分议题——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的新任务、研究生教育在“双一流”建设中的作为、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校际合作方式、中国民族地区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发展，以及应该关注和研究建设“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学”，采取线上线下主旨演讲、主题发言、圆桌对话和线下传播等形式，整全性、系统性地讨论了中国当下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新变革、新理念、新方向、新策略与新建议。会上，曲阜师范大学在2019年举行的第三届中国大学生射箭（射艺）锦标赛（资格赛）上荣获第一名的团体，还展示了该校的传统艺术文化教育的特色节目——传统儒家“六艺”之射艺、书艺。

本届会议主张以强基固本、守正创新、攻坚克难之理念，不断完善性建构出有规格、有个性的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特色体系。在本文中，我们将以“学术地图”的结构全面呈现本届会议的成果。所谓“学术地图”，是将学术比喻为地理学的地形，并将研究本体系统、学术热点、学科短板类比为高原、平原、盆地等概念，目的在于更系统地认识和理解本届会议的精神与价值。这样，一方面可以从宏观上把握本次会议的学术热点、重点、弱点等内容；另一方面更能统观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在当前学术研究的进度、当下的学术分布状态和未来动向，让下一阶段的学术研究更具针对性，从而促进新阶段的发展更上一层楼。

一、映现了学术高原：强基固本和吐故纳新的新取向

“学术地图”视域下的“高原”，是指作为艺术学科建设基础和学科本体的研究领域实存。会议中关于这部分的讨论占比最大，主要围绕打牢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建设地基，以及新形势下守护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的学科建设核心展开。

其一，在中国深化走向教育强国的路上，应当着实打牢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建设的地基。对此问题，与会专家分别从自身不同的逻辑起点进行了讨论。其中，六位专家的报告，信息量大，指导性和建设性都很强。

中国艺术学理论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中国传媒大学艺术研究院王延信教授认为，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但师生队伍的壮大都需要新鲜血液，学科基础队伍需要建设。联盟常务理事、中国人民大学文艺复兴研究院院长丁方教授在《研究生教育与双一流建设》主旨报告中，对艺术学科“双一流”教育的新任务提出了独到见解：应从国家发展战略层面和学科前沿思考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的发展问题。同时，他强调研究生教育一定要切实解决“思维滞后、学不致用”的问题，为此主张科教融合、科教并重，将一流研究成果转换成教学内容的取向，并展示了自己创新性开展的“情景体验非遗教室”的研究生培养教育案例。国务院艺术学科评议组成员、联盟学术指导委员、南京艺术学院艺术学研究所和设计学院的夏燕靖教授在题为《发现问题、认识问题——关于研究生教育培养“问题意识”的几点认识》的演讲中，在明确认为“艺术研究生教育在今后会有一个大的发展”的基础上，系统地指出了中国当前艺术研究生教育存在的突出问题，包括对学位制度的认识、师德与尊师的问题、导师背负太重却不该背负的责任问题、研究生教育不能与学生就业挂钩等现实问题，以及缝合式整合课程设置问题，并基于自身丰富的教学经验将“问题意识”上升为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学的原理，提倡要加强以“问题意识”为导向的研究生教育实践，强调研究生阅读大报（纸）的必要性、强调狠抓研究生的开题工作。联盟执行主席、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梁玖在关于《建构艺术学科研究生的五大敬畏观念》的主题讲话中，指出艺术学科研究生应当确立“敬畏主体、敬畏学术、敬畏规格、敬畏此生、敬畏意义”的五大敬畏观念，诉求切实地学术化型塑自身，并着力强调了师生应倡导主体重视自己与存在、尊敬学术与智慧、热爱生命和真理，“以敬畏去除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的无序状態”，让中国的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成为有荣光、有精神、有规格、有价值的学术风景，还表示当下已是应关注研究“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学”的时代了。国务院艺术学科评议组成员、中国传媒大学艺术学研究院党委书记张金尧教授以《“艺术学升门类十年”杂忆》为题，以亲历者身份深入浅出地将艺术学升格为独立门类的开创历史、独立发展史、学术史进行了系统梳理，强调了做好艺术研究生教育工作的应然之理，并推荐了师生都应阅读的《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以及学科简介》《一级学科、硕博论文基本要求》两本书，诉求提升指导与研习的精准度。张金尧教授风趣幽默，其人格魅力给与会者留下了深刻印象，尤其是他尖锐地指出了新的艺术学科制度没有被社会广泛地了解和知道的问题，从而导致出现社会用人招聘信息与研究生培养学科专业方向不对称的严重问题。联盟常务理事、河南大学艺术学理论研究院副院长贾涛教授在 《从特殊到一般——艺术学理论学科范畴与学位论文评判辩疑》的专题演讲中，精准、深入、引导性地揭示了艺术学理论学科教育的专业性与学位论文研究的方法论，这有助于校正当下一些非专业培养的问题。总之，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学建设是一个永恒不变的基础性、本质性、原理性、规格性的任务目标，关涉学科发展的命脉，需要持续加强研究，确保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事业蓬勃发展。

其二，加强在习近平教育思想指导的新形势下探讨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发展的新任务和新思路。其中，在新文科视点中专项讨论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新任务和新思路是一个新热点。关注和思考新文科视点下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发展的主题，不仅在提交的论文中占比大，做大会演讲的专家也不少。联盟常务理事、河南大学美术学院张自然教授以《新文科视域下艺术学科学术型研究生的文献学素养培养》为题，着重指出新文科背景下的研究生教育应当加强“基础知识传授、实践能力训练、思维方式培养”，研究生需要具备文献检索、编目等研究处理能力和文科的基本素养，倡导艺术研究生主体打破人文学科内部各专业的壁垒，让知识更加综合和复合，成为“宽基础、广视野、承文化”的新时代艺术学科研究生，以顺应新的时代使命和满足社会对新型艺术人才的需求。山东艺术学院艺术管理学院艺术史论系主任王伟教授也在《“新文科”语境下艺术学理论研究生的跨学科培养》报告中做了专项讨论，强调艺术学科研究生应当在理解“不是替代而是弥补”基础上，注重和加强“三力”培养——逻辑思维能力、文学能力、介入现实研究的能力，切实具有和提升个体的艺术感知力、理解力和理性分析能力，真正成长为学科杰出人才。曲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的韩波教授在《拒绝平庸——艺术学研究生专业认知能力提升与培养目标的实现》的报告中，特别强调师生应当重视和敬畏专业学术，要深刻认识回避学术前沿问题、研究方法雷同、论文结构八股、欠缺佐证材料等问题带给研究生教育和人才培养的危害性，呼吁杜绝研究生教育处于“百度搜索”读书的水平上，真正理解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的本质——有效圆融学科通识化与专深化的研究教育。在硕博士生报告专场中，来自北京师范大学艺术学理论之艺术教育研究方向的博士生陈阳，基于教育叙事研究方法，在《新文科时代艺术学科研究生课程建设的认识论》主题演讲中，从分析博士研究生学位课程内容视点，提出如何在新文科时代真正实现专业课程助力艺术学科研究生学术行为往深处走的认识论与方法论。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之美术教育研究方向的硕士生朱昊杰，以跨专业和学习者的综合视角，以《论逻辑素养教育在艺术研究生教育中的核心地位》为题，针对艺术学科研究生中存在着缺乏自身学科立场、知识与实践的整合能力较弱、研讨及写作的表达困难等问题，深入阐述了“逻辑素养教育在艺术研究生教育中的必要性价值”的研究观点，揭示了逻辑素养教育与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之间的补位、本位关系，明确和厘清了逻辑素养教育在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中的地位。

综上所述，会议认为在新时代，强艺术研究生教育学科建设之基，固艺术研究生教育规格之本，是推进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事业的永恒发展战略，如此才能让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如岁寒松柏一般“风雨不动安如山”，获得更有新颖度、晋级性和特色性的发展前景。

二、瞭望了学术平原：把握良机和守正创新之新作为

“学术地图”视角的“平原地区”，指的是当下的热点话题和新兴领域。统观与会专家、学者、在读硕博士生，他们从开拓机遇与应对挑战两方面讨论了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中新的交叉与拓展的新诉求。

（一）强调在把握時代机遇之中促进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的开拓性守正创新。

中国艺术学科在升门十年的初创建设期后，必将迎来艺术学科更有秩序的高速发展期。与会代表在强调“守学科立场之正”的基础上，纷纷对“发展中学科”的发展与新作为进行了系统的讨论。山东工艺美术学院副校长董占军教授在题为《英国国家设计类博士培养模式调研分析》的演讲中，整理和分析了英国等欧洲国家设计学博士的培养模式，并对国内学科建设、研究生培养体系等议题发表了新见解，尤其强调应该加强对艺术研究生教育培养的过程管理和目标管理，重点审视研究生的四大事项——课程学习怎样？选题研究的前期准备怎么样？对研究专题的个人可能性、能力、难度怎么样？完成研究成果的条件（财力支撑、能力）怎么样？其观点对深化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完善性发展具有重要的引导价值。国际艺术设计院校联盟执委、中央美术学院肖勇教授在《设计研究生教育与国际化》的报告中，强调对研究生的横向研究能力培养的重要性，注重加入国际交换和国际考察、在地国计划等因素的研究生特色教育，具有广泛的启示和借鉴意义。同时，与会的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从修业主体的角度，在大会上报告了各自探索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创新之路中学习论的相关观点。如，来自北京师范大学音乐学音乐教育方向硕士生王浩璠根据自身学习经历提出了同伴教育的观念与方法，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美术教育研究方向的硕士生郝熙提出了“五块钱”学术论文写作观与实践路线，东北大学硕士研究生李孟贾，就艺术学研究生创新思维的培养方法，提出了自己的独特见解与建议。

总之，各艺术研究生教育培养单位应科学定位、内涵建构、突出特色，力争建构出增强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力度的培养方案。

（二）强调在应答时代挑战中提升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守正创新的水平。

这是与会代表特别关注的话题之一，尤其是有的专家特别报告了一些亲自设计和实践的教育案例。

其一，创设社会危急中的及时应答培养案例。联盟副主席、中国地质大学（武汉）艺术与传媒学院院长桂宇晖教授在题为 《后疫情时代的艺术学理论研究生教育》的精彩演讲中，分享了他针对2020年爆发全球性疫情的重大社会危机而及时设计的实践案例，提出了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化挑战为机遇的可能性。比如，他以方舱医院实验室设计、一线速写记录、全球抗疫主题作品征集等案例教学，探索了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新方式的可能性与价值。其中，他回顾自己作为身处武汉，经历全国抗疫过程的亲历者之教育反映与作为，深受与会者的赞扬。

其二，谋求针对新时代对艺术学科研究生传统教育模式冲击的新变革之路。与会者认为，当今的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面临着观念更新、教育内容开发、知识周期缩短、教育方法多元化、技术新发展、学位论文评审严格、社会就业难度增加、疫情类社会危及严重影响，以及学科专业学位论文遇上不专业评价等多因素的影响，由此将如何积极开创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的新路，就是迫切的现实任务。与会代表就相关议题发表了各自的见解。中国戏曲学院思政部主任梁建明教授特别强调了研究生教育由志向到学术理想的认识与实践问题，并提出要思考和解决“三教问题”，即“学生不优秀时，导师如何教？”“学生优秀了，导师如何教？”“学生超过了导师，又怎么教？”的确，这“三教问题”是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中显著的、不可忽视的实在问题。如何避免导师把优秀学生教坏了，以及导师放任潜质不够的学生自生自灭之而不作为的问题，也都是不容回避的现实问题。联盟常务理事、扬州大学美术学院前院长贺万里教授强调，研究生教育要重视整合自身的优势、所在地域的优势、人文学科基础和指标化培养等因素。的确，如果能够形成“有自己、让人向往”的艺术研究生教育风景，那么新时代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的新传统就形成了。

总之，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学科建设需要在守护专业立场、专业本体、专业未来的基础上，应对新任务和新变革的挑战，把握良机，谋求守正创新的发展。

三、发现了学术盆地：攻坚克难求气象更新的新发展

在“学术地图”视域下，“学术盆地”乃指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于当前发展的弱项和短板。在新形势和新机遇面前，“补齐短板”是促进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有效和创新发展的重要举措。这方面，不仅在专家的专题报告中有着重讨论，而且在专家圆桌对话中，也针对最突出的三个短板问题进行了讨论。

首先，应注重有序解决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资源分布不均的问题。虽然导致当前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资源分布不均的因素有很多，但忽视或不注重及时解决却是更具危害性的问题。集宁师范学院美术学院刘忠国副教授在题为《少数民族地区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发展研究》的演讲中，通过数据的统计与分析，呼吁重视和补齐“少数民族地区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发展”的问题。其实，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联盟就是希望能够通过建构学术共同体，发挥作用，解决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资源分布不均的问题，以及其他一些共同面对的问题。

其次，应加强提升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培养的实践力度问题。与会专家和学者们在圆桌讨论中进行了互动性、坦率性和建设性的讨论。其中，最被关注和强调需要加强改进和实践的有：一是，身为艺术研究生者要有清晰的“身份与角色”扮演意识与能力。这一点似乎引起了与会研究生导师们的共鸣。贺万里教授就毫不客气地说：“对不起，有的研究生还仅仅是停留在本科生阶段的认识和行为。”广西贺州学院设计学院副院长张峰副教授特别强调指出：研究生要对自己的“研究生”身份有明确的自我认知和规格要求。当下确实存在一些研究生，他们缺乏敬畏学术、缺乏独立完成学科专业课题研究意识与高水平行动的能力、缺乏较高境界的学术生涯规划，这些因素是阻碍当前艺术研究生教育水平提升的重要原因。实践证明，即便是既有学术水平又敢于奉献的导师，一旦遇上缺乏主体身份意识的研究生，也是苦不堪言的，他们会严重影响其教育培养水平的呈现。二是，呼吁加强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培养中的师生有效互动和纯良师生关系建设的问题。在艺术研究生教育中，既存在导师放任研究生修业的问题，也存在有的研究生缺乏对自身专业基础和学术水准的正确认知，把导师负责任的正常培养要求，误认为是有意制造“给自己的压力”，从而导致师生关系处于非良性状态，甚至发生冲突。三峡大学艺术学院讲师赵以保就坦率地说：“对于时常找不到的学生而言，导师真是有点自作多情啊！”所以，师生之间进行有效沟通很有必要。可见，师生的学术理想、互动模式，是当前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中需要加强和提升的问题。三是，要充分注重探索基于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共识性规格教育的个体特色的形成。与会者对目前同质化、低水准、重复性的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培养状态，提出了批评和警示。梁建明教授特别谈到了戏曲专业研究生教育的特殊性探索与实践，逐渐形成了教学相长的包容性特点，并分享了习总书记给中国戏曲学院的回信内容：“在教学相长中探寻艺术真谛，在服务人民中砥砺从艺初心，为传承优秀传统文化、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2）总之，守候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与教学的原理和技术路线是不可忽视的专业性本真主题。

最后，应当特别重视和加强校正艺术学科研究生培养教育中的非专业性问题。欠缺学科立场和专业研究视点与缺乏学术规范意识，是目前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最突出的问题。研究的“不务正业”的非专业状态，不仅在艺术学理论科学较为严重地存在着，在艺术学门类中的其他四个一级学科中也存在着。比如，在艺术学理论一级学科中，居然设有“音乐人类学”“少数民族音乐研究”方向；在艺术学理论二级学科艺术史研究选题中，出现“××期间的‘右派画家美术活动研究”“‘××调在西南地区的流变”等非专业教育现象。还有如，本是美术学之美术批评研究方向的研究生，却对其施以美术教育的指导和选题。也就是说，不少师生对自身应该在学科和专业上有专项完整的研究意识、能力和贡献的行为规格，缺乏基本的认识，从而导致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水平下滑的状态，为此，本次会上多位专家都特别呼吁要改变这种非专业教育的状态，切实做好加强艺术学科研究生培养教育的专业性工作。浙江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钟朝芳教授坦言：“目前不少的研究生的科研素养太差，语文素养太缺乏，表达能力弱。”他强调应加强专业学位研究生的教育力度。其一，重视和实在地加强正宗的学术训练、学院派专业学术训练，是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的基本规格、认识论与方法论；其二，成型每一位艺术研究生的独立学术主张、观点、学理、结论等专业新增知识、特色和品牌，是任何时候的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的目标；其三，在实践共性的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同时，寻求前卫引领、被公认和给予个人学术飞翔的天空，是研究生教育的本体性和规格性的职责。总之，为了让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走得远，不可忽视对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的共性与个性、理想与实现方式、艺术研究生教育学等议题的深入探讨。

综上所述，无论在何种形式下，“补齐短板”都是艺术学科研究生培养教育创新和发展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基础和前提。这也被王廷信、桂宇辉、梁建明、贺万里、魏小杰、陈贵玲、梁玖等担任会议之各场的主持和评议专家给予了特别的申明和强调的。

总之，综观本次大会的主调和成果，可用强基固本要“吐故納新”、面对挑战和机遇要“守正创新”、补齐短板要“气象更新”来界定。第七届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联盟学术会议的顺利、成功和圆满举行，其意义可用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联盟执行主席梁玖教授在大会闭幕式上所做的总结来表述，他在题为《先贤故里冬天歌》的讲话中说，其一，本次会议体现了“开张即赢与出场即贡献”的特点。在2020年举世皆不容易的情境下能顺利举行会议，当特别感谢承办本次会议的曲阜师范大学及其各单位和人员，感谢积极提交会议论文和与会的全体代表、大会报告者、对话者、主持人和评议人，感谢在线上致辞的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联盟主席、南京艺术学院党委副书记、副校长谢建民教授，线上的听会者。其二，守正多维地应答了会议主题“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新趋势”。师生同台学术演出、紧扣主题、视野宽阔、主题深入、观点鲜明、有理有用，对当下和未来的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之研究、实践、评价、完善和发展，具有辨析、结论、生长的提升和推动作用。其三，进一步建构了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生态。期望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共同体，能不断专注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现实，预判新情况，把握新趋势，把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工作做得更完善、更理想、更有价值。

在闭幕式上，联盟执行副主席、郑州大学美术学院院长魏小杰教授，宣布了第八届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联盟学术会议将于2021年6月18-20日在河北大学艺术学院举行，主题为“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权研究”。为此，从联盟主席手中接过由著名艺术学家张道一教授亲笔题写的“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联盟”匾额的河北大学艺术学院院长刘宗超教授，发表了诉求全力办好会议和邀请全国的艺术学科研究生导师率领弟子积极与会的热情洋溢的讲话。

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联盟在疫情还没有完全清除的艰难环境下，依然悉心打造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学术交流平台、精心呵护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的一方沃土、尽心捍卫中国艺术学科“百家争鸣”之态，目的是诚愿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共同体，在“十四五”阶段能持续以希望作舟，奋斗为桨，敢为人先，锐意进取，深耕“立德树人”之根基、奋力开创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新局面，努力建设社会主义先进艺术文化，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以新作为和新局面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

注释：

（1）曲阜师范大学党委副书记、校长张洪海教授两次到会指导、校党委副书记扈庆学教授一直驻会指导、校党委常委副校长夏云杰在开幕式上发表了热情洋溢和见解独到的致辞。

（2）参见《习近平回信勉励中国戏曲学院师生 在教学相长中探寻艺术真谛 在服务人民中砥砺从艺初心》，《人民日报》2021年10月26日。

参考文献：

[1]杨梦婉.不同而和的聚焦高等艺术研究生教育规格与特色——第三届中国艺术学科研究生教育联盟学术会议综述[J].艺苑，2017（01）.

[2]袁振国.学校教育面临的挑战与教育方式、学习方式变革[OB/ OL].https：//new.qq.com/omn/20210207/20210207A039YR00.html.

[3]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N].人民日报，2021-03-01.

（责任编辑：万书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