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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谍战剧的类型演进与创新

2021-09-03魏佳肖楚瑜

电影评介 2021年10期
关键词:谍战剧

魏佳 肖楚瑜

谍战剧有着完全独立的类型样本,以潜伏下的明暗斗争为核心事件,以间谍、特务、侦探等为主要元素,以环环相扣的剧情、悬念迭起的故事、立场鲜明的人物引起了一拨拨收视高潮。纵观中国谍战剧历史,共经历了四次蝶变之路,逐步实现了类型的深耕。在清晰的类型样本后,我们也看到了其在类型创新、反类型及类型融合之路上走出了独特的步伐。

2020年11月,李易峰、金晨主演的谍战剧《隐秘而伟大》在央视、腾讯视频、芒果TV等同步播出,凭借豆瓣评分8.2、网络播放量破27亿、25天收视第一的成绩又一次掀起了谍战剧的收视高峰。其实,近几年谍战剧的产量不低,优秀剧作层出不穷。从《中国电视/网络剧产业报告2020》的调查数据看出,近几年生产完成并取得发行许可的电视剧总量明显下降,从2012年的506部下降到2019年的254部。在残酷的市场竞争中,谍战剧的发行量依旧比较显眼。据不完全统计,2019年在20部左右,2020年15部左右,2021年更有多部待播。

一、类型演进四次变化

电视剧是当下时代与人民生活的集中反映,也是文艺作品的时代性特征体现。在谍战剧的类型演进中,从萌芽兴起到发展高峰,它都与时代发展及政治气候变化紧密联系。

(一)谍战剧的前身

新中国成立初期,政权初稳,国际和国内形势都较为复杂,有很多特务潜伏在各个领域妄图作垂死破坏,我党我军为肃清余毒保卫政权,进行了较为集中的反特行动。如20世纪五六十年代集中拍摄的反特片《无形的战线》《羊城暗哨》《冰山上的来客》等,都反映了当时的形势。反特片为谍战剧的发展提供了初步模式,其主要特征是“我在明,敌在暗”,有较强的意识形态倾向,叙事相对单一,人物通常作为反特符号,基本为去家庭化和去情感化。

在这批影片中,也有不少尝试创新之作。如《永不消逝的电波》剧情详略得当,通过交叉剪辑的方式使节奏充满张力,人物刻画在“高大全”的基础上也加入了生活的戏剧性。《冰山上的来客》采用双线叙事,将爱情融入反特斗争中,是早期英雄主义与浪漫主义结合的经典之作。

(二)谍战剧的萌芽

改革开放后,中国电视剧进入高速发展时期。1981年,《敌营十八年》(9集)登上央视,作为中国第一部连续剧同时也是谍战剧,它对连续剧拍摄的尝试与本质探索做出了重要贡献。1984年,《夜幕下的哈尔滨》(13集)面世,主要讲述了“九一八”事变后哈尔滨地下工作者与日军展开英勇斗争的故事。这两部作为中国首部并超过10集的连续剧,为后期谍战剧的发展起到了基础性示范作用,也是中国谍战剧的萌芽。

遗憾的是,这两部电视剧之后并未有相关类型后继跟上。同时,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革命历史剧、家庭伦理剧、青春偶像剧等开始了长足的发展,其中,与谍战剧较为接近的是涉案剧。同时,在大银幕上,一批谍战题材电影也相继亮相,如《雾都茫茫》《蓝色档案》《滴水观音》等。这一批影视作品总体水准不高,并未明显超越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反特片。

(三)谍战剧的第一次发展高峰

谍战剧的复兴是跨入21世纪后,这段时间它经历了两次发展高峰。

第一次发展高峰是从2002年的《誓言无声》至2010年的《黎明之前》。在这期间发生了两件影响重大的事件:第一,2009年是新中国成立60周年,大量的谍战片为国庆60周年献礼而创作;第二,2004年国家广电总局下发了《关于加强涉案剧审查和播出管理的通知》,要求涉案剧退出黄金档。20世纪80年代开始兴起的涉案剧自此进入长达十余年的沉寂期,而这也恰是谍战剧错峰发展的窗口期。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谍战剧进入第一次发展高峰期,出现了一批相对集中、豆瓣评分较高的剧集,如《誓言无声》(8.6分)、《暗算》(9.0分)、《黎明之前》(9.2)、《悬崖》(8.4)等。其中,2009年的《潜伏》(9.4分)是第一次发展高潮的顶峰之作,也是迄今为止谍战剧评分最高的剧集。同时,谍战剧收获了诸多奖项,《誓言无声》获得2003年飞天奖长篇电视剧一等奖等六项大奖,也是谍战剧首次获此殊荣的剧集,紧随其后斩获各类大奖的就是《潜伏》。

(四)谍战剧的第二次发展高峰

谍战剧的第二次发展高峰是从2014年的《红色》至今,与之伴随的国家政治事件也颇为集中,如2018年改革开放40周年、2019年新中国成立70周年、2021年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等。

表1中展现的六部谍战剧是其第二次发展高峰期的代表作,豆瓣评分均在8分以上,其中得分最高的《红色》达到9.2分。

从表中可以看出,从谍战剧第一次发展高峰开始,其类型模式就基本被固化。第二次发展高峰是在这一模式上的深耕实践:将抗日战争和国共内战时期作为主要叙事环境;以主要人物在双重身份乃至多重身份的不停切换为基本要素;以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明暗斗争为核心事件;以两种类型的人物成长为故事脉络。第一种是秉着坚定的革命信仰在多重身份中游走和周旋,第二种是主人公原本属非我方阵营,在找到真正人生信仰后,保持原有身份同时秘密加入我方并执行任务;以假扮夫妻(恋人)、运用摩斯密码、秘密电台、代号暗语等为常见方式;以遭遇刑讯逼供、暗设圈套、秘密暗杀为主要手段,以满足政治、观众和市场需求为目标(如图1所示)。叙事模式上,通过完成不同的任务达到情节的环环相扣、悬念丛生,在人物关系的设置上,正反两方人物也是大多通过群像式展现,彼此较量着智力与实力。

“类别(即类型)是一种文化实践。为了方便制作者和观众,它试图为流行于我们文化之中的范围广泛的文本和意义建构起某种秩序。”[1]谍战剧通过类型的确立,建构起观众的记忆文本并提供了可期待的收视乐趣。

二、反類型:谍战剧的突围之路

传统谍战剧固守于某种类型制作,在初期会得到市场的热烈回应,但一贯固守程式,观众终会产生审美疲劳。其实这几年还有更多低分之作,很少得到市场的关注。皮亚杰认为,观众审美心理中包含着一种变异性的“创新期待”,它代表着一种渴望新奇、突破传统的内在愿望。谍战剧之所以在本世纪能达到两次发展高峰,也是因为创作者在维持相关类型的同时,也进行了反类型的尝试,“从人物形象、人物关系、情节、场景、主题、镜头语言甚至音乐等方面,对类型片的既有规则进行悖逆或打破,而其根本则是破坏神话原型、冲突……价值观念等。[2]”

(一)去脸谱化的人物形象

福斯特提出过扁形人物和圆形人物理论,相较于扁形人物,圆形人物性格更丰富并富于变化,更能够表现人文价值和艺术效果。近年来的谍战剧中脸谱化的扁形人物正在被逐渐消解,取而代之的是有血有肉、立体多面的圆形人物。

首先,主人公放弃了传奇性的出场方式,呈现出平民化发展趋势。多部谍战剧主人公一开始并未抱有伟大的革命理想,而是在经历中逐步树立忠诚于党的信念。《红色》以男主人公徐天在战乱中的生存视角出发,从多面揭露地下工作者的生活真相。他最初只是一名默默无闻的会计师,既无隐秘身份也无伟大理想,但在被共产党人前仆后继的精神感染后毅然决定踏上赴汤蹈火、保卫国家的征途。类似人物还包括《和平饭店》的王大顶、《隐秘而伟大》的顾耀东等。这样的人物设定突破了以往对主人公“高大全”的设定,平民化的背景和信仰的变化使人物形象富有立体感和真实感。

其次,女性形象也有了新的注解和突破。早期反特剧中女性形象只充当男性英雄的附属品,即便是地下工作者,女性角色也离不开传统观念中的贤良淑德。随着时代氛围和观念立场的变化,当代谍战剧中的女性角色刻画突破束缚,在第一次发展高峰中,女性角色多以配角身份处于男性主角的精神笼罩下;而在第二次发展高峰时,女性角色已经发生了颠覆性变化。《麻雀》中的中共女特工李小男表面上是个冒冒失失的小明星,实际上却是一名心理素质极强的中共核心人物,在感情方面她愿意为了心爱的人飞蛾扑火,在革命事业方面她时刻以大局为重,处处保护着男主人公陈深的潜伏身份,体现出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还有《和平饭店》中的陈佳影、《隐秘而伟大》中的沈青禾等,她们在很大程度上成为男性主角的精神支柱和信仰之塔,引领着男性主角的觉醒与成长。

(二)复杂多线的叙事策略

21世纪的谍战剧大都采用了多线叙事结构,故事主线以主人公保家卫国而展开,同时围绕这一核心事件设置一条或多条情感副线,和主线交织对照补充。《伪装者》堪称多线叙事的典范,除了明家兄弟保家卫国的故事主线外,还设置了多条副线,比如明家兄妹情、王曼春和明台的爱情、王天风和明台的师生情等,虽然叙事线和人物关系复杂,但各条线索间相对独立清晰,使剧情复杂精彩却又不失逻辑。

封闭叙事空间的构建也是一大创新点,巧妙利用封闭空间,促使其中各条线索、各种矛盾、情感、符号等叙事元素彼此交织碰撞,将本就紧张刺激的情节推向高潮,类似剧集有《和平饭店》《风声》等。剧版《风声》一开场就设置了纯密闭空间——密码船,一艘船好比一座孤岛,大海茫茫前路未知。森田大佐被杀害,船上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但每个人又都有不在场的证据。敌军利用一切狠毒手段逼“老鬼”现身,而李宁玉、顾晓梦等人为了守住“老鬼”的真实身份与敌军的奸细斗智斗勇,不惜舍身为国。叙事空间的极度压缩使人物之间的矛盾不断被激化,人性的善恶与“老鬼”的真相也因为高压的环境逐渐浮出水面。封闭叙事空间的合理构建使所有的矛盾在短时间内集中爆发,增加了戏剧性和观赏性,也合理地推动了情节发展。

(三)反传统式的影像表达

纵观谍战剧的发展历程,其影像表达在各个阶段都显示出了不同的特征。谍战剧在第一个发展高峰时期的影像表达偏向纪实风格,朴实无华,意在还原战乱纷飞、动荡不安的社会背景。从第二次发展高峰期开始,其影像表达有了反传统式的创新与突破。

首先,整体影调呈现鲜艳明亮的特征。不同于《誓言无声》《黎明之前》等作品中灰暗、低饱和度的影调,当今的谍战剧整体色调偏亮,如《和平饭店》大胆运用高饱和度的色彩和明亮的光线奠定了影片诙谐幽默的叙事基调;蓝绿色调营造出复古的怀旧氛围,呈现出油画质感,还原了当时上流社会的生活背景。

其次,镜头语言方面也别具一格。早期谍战剧的镜头语言以纪实为主,无论是景别还是镜头的组接方式都较为保守。而近年来的镜头语言丰富多样,善用特写镜头、运动镜头、蒙太奇等手法来制造情节的紧张感和趣味性。《隐秘而伟大》中顾耀东跟随马武山学武的片段里,导演运用平行蒙太奇将顾耀东的日常生活和学武的镜头快剪在一起,中景、近景、特写交替剪辑,在表现顾耀东成长的同时,还创造出观众喜闻乐见的诙谐效果。这不仅为观众创造了异于以往的视觉奇观,更能在关键剧情中烘托气氛、引起共情,很大程度上强化了谍战剧的风格。

三、类型融合与突破:迎合市场的商业化转型

魏江南在《中国类型电视剧研究》中将电视剧类型分为12种,谍战剧是其中之一,与其并列的还有青春言情剧、儿童剧、历史剧等。

但其实如今的电视剧发展已经突破了界限,各类型剧之间的边界日趋模糊,其中尤以谍战剧为先。谍战剧将家庭剧、青春剧、悬疑推理剧等不同类型剧中的经典元素融入其中,增加了作品的厚度,不同元素的碰撞也产生出全新的火花,增加了审美效果。

(一)谍战剧生活化

当前的谍战剧常常采用日常话语叙事体系,将惊险悬疑的剧情凝淬于日常生活中,一改往日的去生活化、符号化特征。

《隐秘而伟大》被称为“最有烟火气息”的谍战剧,它以主人公顾耀东的第一视角展开叙事,从自述“我从东吴大学法学院毕业,成为上海市警察局一名新入职的警员”开始,用自述带过剧情中重要的历史阶段,代入感极强。在置景、美术、服装等方面,剧组都试图将20世纪40年代上海的生活气息融入片中,如醒目的丽人墙面广告、满街的人力車、收音机的吴侬之音、热情八卦的街坊四里等,所有的细节打造都无限接近日常,镜头运用偏向写实及原生态,极力靠近故事年代。整部剧烟火气息集中体现的场景就是剧组全力打造的福安弄,这条弄堂是男主人公从小长大之处,也是当时整个上海的缩影。影片通过福安弄的变化来纪录时代的变迁和百姓的变化。

今天的谍战剧减少了人物的传奇性、场景的陌生性、叙事的神秘性,将人物置于最普通的柴米油盐中,赋予他们最朴实的人类情感,给予他们最真实的人物性格,甚至包括懦弱、胆小、犹豫等。只有这样的剧集才能真正走进观众内心。

(二)谍战剧职场化

谍战剧固定存在敌我两方阵营,两个阵营就是两个职场,它们有着截然不同的职场规则、处事方法、晋升通道等。职场成为了谍战剧的必备叙事空间。

从《潜伏》开始,职场被越来越多的作品植入剧情中,而《隐秘而伟大》更是写尽了职场打工者的艰辛与不易。该剧以1946年的上海市警察局为故事场景,以刑警一处和二处为主要叙事环境,展现了从局长、处长、队长到普通警员的“官场众生相”。乱世中的上海警察局也是当时整个国民政府的缩影,彼此欺上瞒下、利欲熏心、不择手段,深刻诠释了国民政府背离民心、大厦将倾的末世景象。唯有刑警二处是个独特的存在,因为处长夏继成是中共地下党,也是男主的领路人,在他的带领下,二处警员之间关系轻松,以不犯奸不作恶为处事方针,也唯有二处的警员在解放后还能再入职场。

剧中主要人物顾耀东和赵志勇都是新入职的小警察,剧中有多处面临相同困境二人不同抉择的情节。顾耀东始终坚守匡扶正义、保护百姓的初心,在时代漩涡中凭借着一腔热血完成职场蜕变,最终加入光明的阵营。而赵志勇虽本心善良,却在动乱时代被裹挟、被逼迫,犹豫不决、首鼠两端,最终在权力面前低下了头,走上了不归路。两个典型人物的塑造围绕生存与理想展开,与今天的职场生活呼应重叠,使很多观众心有戚戚。

諜战剧对职场的刻画,也是对理想、信仰、生存法则的刻画,这一切如同镜像般折射出了今天的职场生活。

(三)谍战剧偶像化

谍战剧偶像化是市场与观众双重选择的必然结果,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剧青春化趋势明显,谍战剧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其一,从高演技到高颜值。从谍战剧的第一次发展高峰期开始,高演技是创作者最为看重的选择点,《潜伏》中的孙红雷和姚晨、《悬崖》中的张嘉译和宋佳,《黎明之前》中的吴秀波和林永健等,都是以演技而非颜值说话的演员。剧中他们用实力派演技征服观众,也同时将自己推向一线明星的位置。而谍战剧的第二次发展高峰期在选择主角时更看重高颜值,高颜值的明星代表流量,代表背后强大的粉丝效应。《麻雀》中的李易峰和周冬雨、《胭脂》中的赵丽颖和陆毅、《隐秘而伟大》中的金晨和李易峰等都是这个阶段的代表。青春化、偶像化叙事取代了谍战剧初期“天然”高洁的人物叙事,因为青春本身就代表迷茫、彷徨与成长,观众在观剧的同时其实也完成了与角色的共同成长和心灵的洗礼。

其二,从高智商到高信仰。谍战剧中主人公的人设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天然”高洁的人物。这类人物往往是身居敌方要位、利用明身份完成任务的高智商人士,如《潜伏》中的余则成、《风声》中的李宁玉、《风筝》中的郑耀先等。第二种是大智若愚的人。这类人物比较年轻、涉世未深,误打误撞但凭着高信仰最终胜利完成任务的人。其实大智若愚的背后同样是高智商的体现,比如《隐秘而伟大》中的顾耀冬、《和平饭店》中的王大顶等。

谍战剧将偶像化包装、青春化叙事植入跌宕起伏的剧情中,有机联系了偶像与革命、爱情与谍战,开拓了类型边界,也逐渐成为谍战文本中重要的创作手段和发展趋势。

(四)谍战剧推理化

悬疑是谍战剧的类型特征之一,扑朔的情节、神秘的人物、迷离的结局都是其标签,谍战剧推理化也越来越常见。

2020年播出的《风声》在前辈照耀下依旧取得7.8的高分,就在于它利用电视剧的长度,增加了大量悬念推理及高智商间的博弈,丰富了人物形象,而终极悬念就是找到真正的“老鬼”。从这个层面来看,《风声》是一部披着谍战剧外衣的密室推理剧。

剧中所有的人物彻底去脸谱化,只有等待死亡时才能知道他是什么人。敌我双方站在同一智商起跑线,力量均衡。波云诡谲的局势好比一场狼人杀的游戏,找不到杀害森田大佐的真凶,每隔五分钟就会有一人被杀,李宁玉、顾晓梦等五人联手,斗智斗勇、翻云覆雨,掌控游戏主导权。剧中采用多线结构、闪回、倒叙、插叙等多种剪辑手法,通过大量对白交锋、错综剧情、密室烧脑推理等还原了剧本的精彩,借助群像塑造搭配缜密的推理情节鞭挞人性、拷问信仰,在同题材剧中不落窠臼。

某种电视文化的全社会流行“本身就是中国社会文化变迁的折射和记录”[3],谍战剧在这些年发展迅猛且得到市场的认可,也是因为除了谍战剧中自带的悲剧特征、怀旧氛围、历史认知等之外,它还对信仰树立、国族认同等产生了积极的意义。今天的谍战剧其实也还存在多种问题,如类型重复、主题限制等。

21世纪以来,创作者显然意识到谍战剧如想保持类型创新的活力,就不能沉溺于某一种程式化的范畴,要对当今大众文化保持预判,不断激活类型文本与反类型文本,层层推进主题多样化和类型融合,紧密结合大众文化、主流意识和商业机制,展现中国谍战剧的特色。

参考文献:

[1][美]约翰·菲斯克.电视文化[M].祁阿红,张鲲,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162.

[2]凌燕.可见与不可见——90年代以来中国电视文化研究[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6:243.

[3]尹鸿.意义、生产和消费—当代中国电视剧的政治经济学分析[ J ].现代传播,2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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