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资本账户开放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影响

卢崇娇

[摘 要]在影响人民币国际化的因素中，我国资本账户开放是广受关注的一个因素。文章立足于资本账户开放和人民币国际化两个热点问题，试图分析资本账户开放对人民币国际化是否具有推动作用：分析了目前我国资本账户开放以及人民币国际化的现状，并结合之前学者的观点，对我国资本账户开放及人民币国际化的影响进行理论分析，从货币国际化影响因素的角度构建计量模型并检验。得出结论：在经济规模足够大、币值稳定等条件满足的前提下，资本账户开放对人民币国际化具有推动作用。

[关键词]人民币国际化;资本账户开放;国际化的影响

[DOI]10.13939/j.cnki.zgsc.2021.21.069

1 引言

我國开启人民币国际化进程较晚，但发展速度较为可观。随着国际化进程提速，资本账户管制带来的限制也在加大。1978年，改革开放序幕拉开，我国资本账户开放的进程由此开启。近些年，虽然我国致力于推动资本账户开放，但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资本账户仍存在较为严格的管制。实现资本账户下的货币自由兑换能使得资本在国际范围内自由流动，资本流动范围的拓展必然可使货币在国际市场上自由流通，即资本账户开放有助于实现货币国际化。文章以此为背景，对我国资本账户开放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影响进行具体研究。

2 文献综述

2.1 资本账户开放的研究

资本账户是对资产所有权在国际的流动行为进行记录的账户，由资本项目与金融项目两部分组成。资本账户包括资本转移和非金融资产的交易。金融项目则包括直接投资、证券投资及其他投资。对于资本账户开放的界定，学界并没有确定的衡量标准，但综合诸多观点总结出目前广泛接受的定义：资本账户开放包含两方面内容：一是货币可兑换，即放松对跨境资本交易实施的货币兑换管制;二是资本交易自由化，即逐渐放开对跨境资本交易的管制。文章采用资本账户开放包含资本账户下的货币可兑换与跨境资本交易逐渐自由化的观点。

2.2 货币国际化的研究

货币国际化是指一国货币逐渐在国际市场流通，并发挥计价、贸易或投资结算及官方或私人价值储藏职能的过程。对于一国货币实现国际化所需的条件学界有许多观点，比如：Robert  Mundell（2003）认为币值稳定对货币国际化起着决定性作用。赵锡军（2009）认为如果没有完善的金融市场，人民币的投资和储备功能将被削弱。陈治国（2013）认为实现人民币国际化的条件包括：足够规模的经济总量、国际官方外汇中所占比重、贸易结算币种结构占有一定分量、完善的金融市场等。由此初步得出货币国际化所需的条件主要有：较大的经济规模、健全的金融体系、稳定的币值以及较大的全球贸易量。

2.3 资本账户开放对货币国际化的影响

影响货币国际化的因素较多，资本账户开放是广受关注的因素之一，学界普遍认为资本账户开放对货币国际化具有一定程度的推动作用，比如：张礼卿（2009）认为我国资本账户下的交易受限较多，对国外居民和企业持有人民币资产具有约束，从而制约了人民币国际化的推进。张国兵等（2013）认为随着我国经济发展，有必要放开资本账户管制推进实现人民币国际化。由此可初步得出：在一定条件下，资本账户开放对人民币国际化具有推动作用。

3 资本账户开放对货币国际化影响的实证研究

文章从实现货币国际化的条件的角度，构建由货币国际化及其影响因素组成的计量模型，以此来衡量资本账户开放程度，以及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具体影响。文章借鉴了邵路遥等（2016）关于中国资本账户开放与人民币国际化的关系研究的计量模型，在此基础上进行修改，选用2010—2018年第一季度的数据，总计33期，建立如下计量模型：

其中，RII代表被解释变量，FDI、PI代表解释变量，REER、GDP代表控制变量。

3.1 数据处理与指标选取

为消除异方差性影响，对各变量取对数。即：LNRII、LNFDI、LNPI、LNREER、LNGDP，此基础上构建计量模型。

3.1.1 被解释变量（RII）

对于人民币国际化的程度，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从国际货币职能的角度出发，编制了能定量反映人民币国际化程度的人民币国际化指数（RII），是目前最直观、最全面且能有效表示人民币国际化程度的指标。文章选取该指数为被解释变量，反映人民币国际化程度。

3.1.2 解释变量

文章参考了娄伶俐和钱铭（2011）关于资本账户开放测度方法等相关文献，认为资本账户开放不仅局限于跨境资本流动或是取消汇兑限制，更加侧重资本与金融账户下金融项目的开放，因此选取金融项目下的两个主要指标来衡量资本账户开放程度，即解释变量：①直接投资净额（FDI）：体现我国对资本流出、流入的开放程度。②证券投资净额（PI）：体现除了直接投资之外的间接投资水平。

3.1.3 控制变量

根据前文分析的实现货币国际化所需的主要条件：经济规模足够大、币值稳定以及金融市场健全，同时根据过往文献，衡量资本账户开放程度可近似看作衡量金融市场的完善程度，因此最终选取另两个主要因素作为控制变量，即：①衡量经济规模的变量（GDP）：我国GDP占全球GDP的比重。②衡量币值稳定程度的指标（REER）：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如表1所示。

3.2 平稳性检验

文章选的是时间序列数据，在构建模型之前，使用单位根检验（ADF）检验序列平稳性，以下为检验结果。

由表2可知，在1%、5%、10%显著性水平下，五个变量是非平稳序列，因此进行一阶差分。结果表明：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这五个变量的一阶差分序列属于平稳序列。

3.3  EG协整检验

为了避免出现伪回归现象，运用EG协整检验来判断变量间的稳定关系。由此得出：在1%、5%、10%的显著性水平下，变量之间有稳定的协整关系，接下来进行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