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影响研究

陈敏灵 谢小艳 王 雪 王孝孝

(西安石油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5)

0 引 言

在市场驱动和政策支持下，创业型企业为我国经济发展、就业作出了重要的贡献。然而，与资源充足、财力物力等相对成熟的企业相比较，从零开始的创业企业要想生存，创业者就必须考虑实现资源利用的最大化。正如熊彼特[1]798-799所言，创业者作为“创造性的破坏者”，需要非凡的进取心和强大的动力以克服面临的困难与障碍。换言之，创业活动的高风险性、高不确定性就决定了创业者必须是一类极为特殊的群体——以个人资产甚至声誉受损等为代价从事创业活动。[2]1-8

心理学认为特质是构成人格的基本单位，是在个体生理系统的基础上形成的内在的心理特征，这种特质从个体的程序化的行为习惯以及思维方式两方面得到体现。特质具有超越时间和情境的稳定性，是解释个体差异的重要依据，这也是人格特质理论的基本思想。为了验证该理论的准确性，特质心理学家们先后开发出了众多的人格特质量表，借助特质测量的实证研究方法来解释和预测个体差异化的行为。创业者人格特质理论正是这一理论在创业领域的产物，主要分析创业者这一群体共性的人格特质。[3]687-694

虽然创业者人格特质一经提出便受到学术界的广泛关注，但还需要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深入研究：一是对创业者人格特质概念的界定依然存在分歧。主要表现在实证研究中，大多数学者运用心理学相关研究来分析人格特质，倾向于选择一个或多个心理特征(如成就需求、自我效能感、风险承担性等)作为创业者人格特质的构成维度。而另有一部分学者将创业者的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等非心理特征要素纳入了特质研究，形成“新特质论”。[4]19-29由于没有明确统一的内涵界定，因而对创业者人格特质的研究产生了一定的阻碍。二是既有研究较为碎片化，未能全面、系统地分析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不同影响效应及作用机理。此外，有学者探讨了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意向、创业行为的影响，而有的研究更是把创业者人格特质作为中介和调节变量进行研究。三是国内对创业者消极人格特质的关注不足。国外部分学者认为，目前的研究多集中于创业者人格特质的积极影响，而忽略了其消极面，并提出了创业者消极人格特质的构念，也有文献对创业者消极人格特质如何影响创业活动进行探索，但国内学者对此研究较少。

鉴于此，本文首先基于心理学角度剖析了创业者人格特质的概念起源和内涵；其次，整理并分析了近5年在20余种重要国际期刊上的相关文献，重点分析了创业者人格特质在作为解释变量、中介变量、调节变量时对创业意向、创业行为、创业绩效的影响研究，试图揭示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异质性作用机理。本文的研究目的是：第一，深入探讨和辨析创业者人格特质的内涵；第二，揭示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3种作用机理；第三，梳理创业者消极人格特质的发展进程和最新研究成果，以期丰富创业者人格特质的理论研究，为创业者的创业实践提供参考依据。

1 创业者人格特质的内涵

人格心理学家认为人格是导致个体之间存在差异的主要原因。人格源于希腊语，指演员佩戴的面具，心理学家将人格的外在表现称为“面具”，指不同阶段的个体会根据扮演社会角色的不同选择不同的面具。人格是个体所具备的相对稳定的行为模式和内部过程：前者指人格在不同的时间和情境下具有一定的稳定性；而后者表明人格包含了个体内影响其行为和感觉的所有情感、动机和感知。随着人格起源研究的不断丰富，形成了不同的人格流派，特质流派也包含其中。

特质流派代表人物AllPort和Cattell先后对特质的内涵、及其与个体人格的关系等进行了研究。AllPort[5]48-50最早提出人格特质，认为它是在个体生理系统的基础上不断发展、形成的较为稳定的性格特征。Cattell[6]476-506在此基础上补充认为特质也是一种稳定的、具备一定程序化的行为习惯及思维方式。二者从不同角度进行讨论，但都认为特质在时间和情景方面具有稳定性，以此为依据解释个体之间的差异，且人格由不同的特质构成。随后，特质心理学家对个体人格的特质构成进行思考。AllPort指出人格由相同背景下普遍适用的共同特质、最具代表性的核心特质、具备决定性的首要特质构成。而Cattell则在AllPort研究基础上划分出人格的16种根源特质。对人格结构的持续研究，形成了最具代表性的大五人格，Mccrae,Jr[7]81-90将其分别命名为：神经质、外向性、尽责性、宜人性和开放性。

随着人格特质理论研究的完善及成熟，以特质的测量为基础探讨个体之间的差异，进而对个体行为进行解释这一研究方法也被广泛应用于不同领域。创业者人格特质的概念是该理论应用于创业领域的产物。创业者人格特质最早被定义为创业者所具有的独特的心理特征，反映创业者如何在观察、行动和感知等一系列生理和心理方面所表现出的稳定行为模式，并且自提出后就被视为一个多维度的概念。[8]222-230早期的研究也主要聚焦于创业者的心理特质，如成就需求、风险承担性、自我效能感等。而部分新的研究将创业者的学识背景、经验、技能等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要素综合起来进行研究，形成了“新特质论”。

可见，创业者人格特质的相关研究引发广大学者的关注，而创业者人格特质的概念仍然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本文将创业者人格特质定义为：创业者在个性、品格等方面所包含的内在的稳定属性，并不包含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等外在相关要素。具体而言，从内涵的一致性来说，创业者人格特质源于心理学的相关研究，而从研究出发点来看，创业者人格特质的研究主要是以个体为中心，研究创业者的生理特质、心理特质对创业活动的影响，且此处的创业者人格特质是独立于外部环境的，这也对相同环境下个体的创业活动受社会资本、人力资本的差异影响进行了说明。可以说，人格特质是创业者选择创业并取得创业成功的内部驱动力，而社会资本和人力资本则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外延保障。

2 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作用机理

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作用是目前创业领域的重点研究内容，多数学者将创业者人格特质设置为解释变量、中介变量、调节变量，分别探讨其对创业活动的影响。加之创业过程本身的复杂性、动态性、多环节及不同背景因素等特点，本文认为对创业活动的考察应包含创业绩效、创业者的创业意向和创业行为。创业意向反映了个体从事创业活动的意愿和倾向。在创业意向的驱使下，创业者还需要对创业活动做出一系列的计划、选择和决策，以实现创业意向和创业绩效的连接。当创业者人格特质分别作为解释变量、中介变量、调节变量时，相应地对创业活动分别具有直接作用、传导作用以及调节作用。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3种作用机理见表1。

表1 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3种作用机理

2.1 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直接作用机理

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直接作用机理是指当创业者人格特质作为解释变量时，对创业意向、创业行为和创业绩效的影响效应。在创业意向方面，Espíritu-Olmos，Sastre-Castillo[9]1595-1598证实了包括成就需求、风险承担性等在内的诸多人格特质对创业意向的解释力要远高于工作价值观。而Karimi，Biemans等[10]52-53研究发现成就需求、风险承担性等因素会影响大学生对于创业的态度，进而影响其创业意向。也有研究指出，越是富有创造性的个体和自我效能感越高的个体越是倾向于进行创业活动。

在创业行为方面，Shane，Nicolaou[11]407-419发现创造性水平越高的人更能识别商业机会，且这种特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遗传。Neneh[12]273-279首次阐明了创业警觉性对创业行为的影响机制，即创业警觉性显著影响创业意向，进而影响其创业行为。也有学者对创业者人格特质与其机会识别方式、创新选择行为之间的关系进行探讨。

在创业绩效方面，现有研究主要集中于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绩效的影响。Slavec，Drnov·ek等[13]211-223认为创业开放性特质有利于创业绩效的提升。同时，也有研究认为并非所有的人格特质都对绩效有积极影响。此外，部分学者以领导者对企业的主观评价为依据判断企业绩效，以弥补创新企业财务数据残缺的缺陷。如Palmer，Stöckmann等[14]183-194要求小企业CEO根据竞争对手的基准评估过去一年企业的业务运营、利润等情况以衡量企业绩效，发现创业者的自我效能感、独断性对企业绩效的提升有积极影响。

可见，创业者的创造性、自我效能感等特质对创业意向和创业绩效均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且具备不同特质的创业者在决策、选择等创业行为上亦表现出了显著的差异。值得关注的是，创业者的风险承担特质仅能正向影响其创业意向，与创业绩效之间则呈倒U型关系。

2.2 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传导作用机理

将创业者人格特质作为解释变量，揭示其影响创业活动的直接机理，是创业特质研究的主流范式很好地契合了该领域研究的核心议题。但这种“创业者人格特质→创业活动”的研究模式始终过于单一，缺少从不同角度探索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可能存在的其他影响效应。针对此问题，部分学者尝试将创业者人格特质作为中介变量或调节变量来分析其对创业活动的传导及调节作用。

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传导作用机理是指当创业者人格特质作为中介变量时，对创业意向、创业行为和创业绩效的传导作用。即在实证研究中采用“其他因素→创业者人格特质→创业活动”的研究模式，具体包括以下两种类型。

第一，创业者人格特质在非特质因素与创业活动关系间的中介作用。Salami[15]23-16发现创业者的家庭环境和社会网络对其创业意向有积极影响，而其自我效能感特质在两者关系间起部分中介作用。赵观兵、梅强等[16]90-96发现创业环境动态性能够显著地影响创业资源的识别，且创业者的风险倾向、内控制源、不确定性容忍度在两者间起中介作用。

第二，创业者人格特质在特质因素与创业活动关系间的中介作用。Mueller，Wolfe等[17]260-279认为创业热情和创业绩效没有显著的直接关系，需要通过创业者的坚韧性特质才能对绩效产生影响。也有研究发现创业警觉性在这一作用关系中属于完全中介作用。而Fuller，Liu[18]120-125考察了创业者的主动性、竞争性和自我效能感与创业意向之间的相互关系，认为这些特质对创业意向有正向作用。

可见，自我效能感、风险倾向、竞争性等特质在其他因素与创业活动的关系中，表现出一定的中介作用，而创业警觉性特质则发挥了完全中介作用。

2.3 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调节作用机理

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调节作用机理是指当创业者人格特质作为调节变量时，对创业意向、创业行为、创业绩效的调节作用。相较于前两者作用机理的研究，目前只有少量研究关注调节作用的机理。

Fakhreldin[19]99-108实证发现创业者的情商与其创办新企业的行为存在正向关系，且创业动机对两者的关系具有一定积极作用。在创业绩效方面，Kollmann，St?ckmann等[20]34-42证实创业团队中任务冲突与商业计划绩效有关，且团队自恋特质会加强这种联系。晋琳琳、陆昭怡等[21]115-124发现创业者的行动开放性、想法开放性、感觉开放性对创业绩效有明显的积极作用，且个人毅力水平越高，作用关系越明显。由此可见，诸如创业动机、自恋等特质增强了其他要素对创业行为和创业绩效的影响作用，但其他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尤其是对创业意向的调节作用尚未发现。

整体而言，越来越多的学者关注到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相关研究。[22]55-61其中，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直接作用机理研究是主要借鉴学习了创业特质研究的经典范式，是目前的研究热点，而对其传导和调节作用机理的研究则处于探索阶段。尤其是将创业者人格特质作为中介变量，揭示其影响创业行为、创业绩效的传导机制，以及作为调节变量的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意向和创业行为产生影响的调节机制的研究还有待加强。

3 创业者人格特质研究的新进展

综上所述，多数学者认为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存在积极影响。然而，部分国外学者发现以往研究集中于创业者人格特质的积极面，而忽略了其“阴暗的一面”，并提出了创业者消极人格特质的构念。

3.1 创业者消极人格特质的提出——“转化”还是“共存”

2015年，创业者消极人格特质理论的代表学者Miller首次对此理论进行了系统的阐释。他认为当创业者的热情、自我效能等积极特质表现过度时，很大程度上会转化为夸大、激进、自恋等消极特质，进而阻碍创业活动的进展。对于这个研究方向大多学者表示支持和认同，但对创业者人格特质由积极向消极“转化”这一观点却有不同看法。Denisi[23]997-1003认为，这种“转化路径”可能只是广泛意义上的“倒U”现象，之前也有研究表明人格特质与创业产出两者间存在非线性关系。而Klotz、Neubaum[24]7-17认为两者是“共存”关系，并且Miller所提出的理论可以整合进大五人格维度模型中。这表明创业者的人格特质包含积极和消极等多面性。

3.2 创业者消极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影响研究

尽管学者们对创业者的积极、消极人格特质有不同的见解，但对于创业者消极人格特质的相关研究表示支持和认同。在此基础上，部分学者选取一些典型的消极人格特质来研究其对创业活动的影响。其中，创业者的暗黑人格特质和注意缺陷多动障碍(ADHD)受到的关注最多。

3.2.1 创业者暗黑人格对创业活动的影响

暗黑人格由3种反社会型人格特质构成：自恋、精神病态、马基雅维利主义。部分学者认为自恋特质与个体的权利意识、剥削行为等相关，通常可以表现为以自我为中心、渴望他人的关注赞扬、自以为是等。而具备精神病态的个体通常表现为：缺乏沉着的判断和正常的情绪控制、热衷于新鲜事物，这也可以看作是一种人格障碍。

虽然社会学和心理学将暗黑人格归为消极的人格特质，而某些情况下却能为创业活动带来积极影响。具体而言，创业者往往能激发起他人的敬佩感，因此，一些高度自恋的个体会倾向于选择创业，以获取自豪感。部分自恋者更加倾向于冒险性更强、风险更大的投资活动，因为这些特质能减轻创业者的一些心理负担。另外，部分社会病态的个体追求创业过程中的刺激、新鲜感，对恐惧或惩罚的敏感度较低，对创业失败引发的风险抑制有一定的降低作用。最后，传统组织环境下往往将高马基雅维利主义者的过度竞争特质定义为有害的，然而对于创业者来说，这种特质是常见的甚至是不可缺少的。国内的研究焦点主要关注自恋特质对创业者创业活动的影响研究，其研究结论与国外也有一定的差异。

3.2.2 创业者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对创业活动的影响

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在医学上被认为是一种神经发育障碍，其主要症状表现为个体的注意力容易分散、多动、易冲动，分别对应注意力缺陷、多动症和冲动性。ADHD多发生于儿童时期，且症状往往会长期存在，对个体的行为、认知造成持续的障碍。尽管ADHD本身是一种神经缺陷，但考虑到其症状是长期且慢性的，类似于人格特质所具有的稳定性，且已有研究表明这些症状和大五人格、冲动性、强迫性等多种人格特质紧密相关。[25]186-196所以一定程度上可以将ADHD作为人格特质变量纳入实证研究，主要对个体差异进行分析。让学者们更加感兴趣的是，许多著名的创业企业家均声称自己是ADHD患者，并且从中受益。

与创业者暗黑人格对创业活动的影响效应类似，ADHD对创业活动也有积极影响。首先，ADHD患者往往无法完成传统的工作，而在各种因素作用的创业过程中，他们更能发现并运用自身的优势；其次，患有该症状的个体经常会出现低唤醒情况，他们需要参与新颖且惊险的活动以增加其感官体验，从而释放更多的神经递质，为身体提供所需的兴奋剂，而创业活动符合这些特征。可见，该症状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显著且积极地影响创业者的创业导向，使患有ADHD的个体选择自主创业的概率更高。

综合而言，目前的创业者消极人格特质的研究得到了一定的扩展完善，但仍有问题亟待验证。第一，内涵界定方面，现有文献对创业者消极人格特质缺少明确的界定，Miller等提出这一概念主要基于对现实的观察和对以往研究的总结，并未从根本上阐明创业者的消极人格特质。第二，实证研究方面，现有文献主要探究了暗黑人格、ADHD等典型的消极人格特质对创业者创业意向的影响，而对这些典型的消极特质是如何影响创业行为和创业绩效的，以及对Miller所提到的浮夸、狂妄自大、进攻性、冷酷无情、多疑等更加广泛的消极特质都还有待进一步的考查。最后，正如Klotz所指出的那样，对创业者消极人格特质特别是暗黑人格等非传统意义的特质进行研究需要更加严谨，因为正常范围的人格特质与极端的人格障碍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4 总结与展望

4.1 研究总结

第一，本文首先厘清了创业者人格特质的内涵，认为其是创业者在性格、人格和心理方面表现出的固有的稳定属性，不应包括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等因素。第二，基于实证研究中创业者人格特质的不同视角，分别梳理了作为解释变量、中介变量和调节变量的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意向、创业行为、创业绩效的影响研究，进一步揭示创业动机、自我效能感、风险承担性等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直接作用机理、传导作用机理和调节作用机理。目前在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研究中，有关两者直接作用机理的研究较为丰富，而对其相应的传导和调节作用的机理研究还有待深化。第三，对创业者的消极人格特质理论的相关研究进行了梳理分析。从相关文献可以看出，这一研究方向是有价值的，而创业者消极人格特质的相关理论构建、实证检验等还需要进一步加强。

4.2 未来展望

针对现有研究不足，本文提出以下三条思路，希望为后续研究提供借鉴：

(1)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传导和调节作用机理研究。在传导作用机理方面，未来研究可在“其他因素→创业者人格特质→创业活动”这一研究模式因素下，结合中国创业情景的热点话题，挖掘更多的变量和因素，考虑社会资本、人力资本等的影响，创业者人格特质对创业活动的传导机制是否一致。在调节作用机理方面，当前仅有个别研究者考察了创业者人格特质的调节作用，后续研究可沿这一方向继续深入探索。

(2)创业者消极人格特质的本土化研究。创业者的消极人格特质属于较新的研究方向，国内目前的关注明显不足，仅有零星研究从创业者自恋特质对创业意向、创业绩效的影响研究入手，且与国外研究存在差异。可见中外文化差异在本研究中具有明显的影响，因而之后的研究更要结合中国的文化背景建立本土化的研究模型，揭示创业者消极人格特质对中国创业实践的不同影响。

(3)创业者人格特质的跨学科研究。考虑到人格特质与个体的认知、偏好、行为等有很大关联，而对于这些内容的研究已成为大脑神经、生物遗传等学科关注的热点议题。未来可以融合多个学科，结合相应的研究方法和成果，多角度探索创业者人格特质的本质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