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治理的研究热点与进展分析

于文成,吴凌玮,刘新民*

(1．青岛农业大学 经济学院;2．青岛农业大学 建筑工程学院,山东青岛 266109)

根据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通过的决议,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将是我国制度与能力的集中优势体现,同时不断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也将是前进道路上的重要内容。而城乡治理作为党和政府联系服务群众的“最后一公里”,其在整个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地位不言而喻。与此同时,十九大报告要求的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更离不开城市和农村的共同发展和进步。然而,改革开放以来,在工业化、城镇化优先发展的战略部署下,我国形成了以城镇居民为主体的资源配置、制度安排以及向往城市生活的社会风尚,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和政策资源逐渐向工业和城市聚集,导致乡村空心化日益严峻,乡村差距不断拉大,形成了所谓的“城乡二元体制”。而且当前我国农村的发展水平远落后于城市,严重影响了我国各阶段战略目标的顺利实施。因此,通过文献研究,准确把握城乡治理的发展特点、热点与困点,进而探寻健全城乡治理的研究发展建议是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一、数据来源

(一)乡村治理数据

在Web of Science(WOS)数据库的核心数据库中构建检索式：TS＝(r ural gover nance)OR TS＝(village gover nance),检索年份为所有年份(1995—2019)。为了保证乡村治理研究领域文献数据样本的权威性,文献类型选择Article,并删减不相关文献,得到3761篇有关文献数据并导出。

在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中构建检索式：主题＝“乡村治理”;检索年份：截止2019年;文献来源选取核心期刊,最终得到2630条检索结果并导出。

(二)城市治理数据

WOS数据库的核心数据库中检索式设定：TS＝(ur ban gover nance),检索年份为1995—2019,类似的,文献类型选择Article并删减不相关文献,以保证文献权威性与相关性,得到2180篇有关文献数据并导出。

中文CNKI数据库中检索式设定：主题＝“城市治理”,以1995—2019年为时间界限,为了保证数据的有效性,以人工方式剔除条件不符或信息不全的文献,文献来源选取核心期刊,得到3632条检索结果并导出。

二、乡村治理的文献分析

(一)发文时间分析

英文文献中关于乡村治理的研究于1995年开始,到2008年一直呈现匀速缓慢增长态势,2009—2015年增长速度有所增加,从2015年开始增速愈发明显。而中文文献从1998年刊载第一篇有关乡村治理主题词的文献开始逐步开展,在2013年之前文献数量整体上呈现缓慢上升趋势,2013年之后大幅度上升,2019年达到顶峰,各年具体情况详见图1。

图1 乡村治理领域的发文时间分布

对比来看发现：在时间与数量方面,乡村治理的英文研究起始与关注普遍早于中文研究,且在文献数量上也超过中文文献。在发展趋势方面,英文与中文的文献趋势基本吻合,不过,英文文献趋势较为平稳,而中文文献大概呈现阶段式发展,这可能与我国农业农村改革的进展相匹配[1]。

(二)发文地区分析

发达国家(或地区)发文量占比较高。其中,美国以805篇的发文总量排在首位,占WOS数据库中发文总量的21%;而中国发表有关乡村治理领域的研究论文数量为362篇,排在第四位。

从节点中心性上看,美国和德国的中心性最高,均为0.27,说明这两个国家在乡村治理研究领域的网络图谱中的影响力最大。高中心性＞0.1的国家有美国、英格兰、中国、德国,说明这四个国家在乡村治理研究网络中占据重要位置,对该领域在世界范围的研究有较高的影响力。此外,印度和南非虽然发表文献数量在前十之列,但是中心性为0,表明这两个国家对乡村治理研究的关注度很高,但其研究成果在网络图谱中的影响力还有待提高,各国的发文情况及中心性详见表1。

表1 乡村治理领域的发文地区排名

此外,图2为突增强度前11位的国家以及其活跃区间。凭借威尔士、英格兰和苏格兰的累积突增强度使得英国以绝对优势处于世界第一位,同时结合文献出现时间1995年,以及活跃度较高年份起始时间为1998—2008年,综合表明英国在乡村治理研究领域开始时间较早,且对该领域的重视度较高,关注时间较长。

图2 乡村治理领域研究突增时间分布

(三)发文机构与作者分析

1．发文机构

中文发表论文数量排在前三位的分别是华中科技大学乡村治理研究中心、南京农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政治学研究所;英文发表论文数量排在前三位的分别是Wageningen Univ(瓦格宁根大学)、Univ Queensland(昆士兰大学)、Australian Natl Univ(澳大利亚国立大学),各机构发文情况详见表2。

表2 乡村治理领域发文机构统计

通过对乡村治理文献发文机构的对比发现：国内外的主要发文机构均为高校,这可能因为高校学术水平较高,有人才资源和资金支持,研究视野较为广泛。从发文机构的节点中心性来看,中文各个节点中心性均为0,说明处在节点中的发文机构在网络图谱中影响程度低;而英文发文机构的关键节点中心性均大于0,表明其重要性也较高,其中影响程度最大的发文机构为Wageningen Univ(瓦格宁根大学)。

2．作者分布

(1)可视化图谱分析

从乡村治理领域英文作者合作关系图谱上看,RUTGERD BOELENS的发文量最多,是英文乡村治理研究领域的核心人物。该研究者为荷兰瓦格宁根大学和阿姆斯特丹大学教授,主要围绕水治理与社会公平等方面进行研究。此外,图3显示,领域内各个作者之间合作较为紧密,形成了具有一定规模的合作团体。

图3 乡村治理领域英文作者合作关系图

从乡村治理领域中文作者合作关系(图4)上看,高产作者之间相对独立,合作联系较少。仅有少数研究者之间形成了研究团体,但密切程度却明显不及英文学者团队。

图4 乡村治理领域中文作者合作关系图

(2)文献计量学分析。普赖斯定律指出,在同一主题中,高产作者集合的数量约等于全部作者总数的平方根[2],即Mp＝0．749(Np max)0．5,其中Mp为普赖斯定律统计的最低发文量,Np max为发表乡村治理论文最多的数量。从WOS数据库样本来看,在3761篇文献中,发表论文数量最多的第一作者为RUTGERD BOELENS,发表文献数量为8篇,取Np max＝8。据上述定律,得出Mp≈2,即选择发表2篇及2篇以上的作者为乡村治理领域英文核心作者。按照Citespace统计结果排名,得到276位核心作者,这些作者共发表学术成果683篇,占文献样本的18.2%。从CNKI数据库样本来看,在2630篇文献中,发表论文数量最多的第一作者为贺雪峰,发表文献数量最多29篇,取Np max＝29。据普赖斯定律,得出Mp≈4,即选择发表4篇及以上的作者为乡村治理领域中文核心作者。按照Citespace统计结果排名,得到59位核心作者,这些作者共发表学术成果410篇,占文献样本的15.6%。

表4 城市治理领域发文机构统计

根据普赖斯定律,核心作者群体发文比例达到总体发文数量的50%表明该研究领域存在稳定发展的核心作者组织。因此结果显示中英文乡村治理研究领域均未存在稳定发展的核心作者组织,但英文的核心作者发展态势要好于中文。

(四)热点关键词分析

本文通过关键词聚类,得到乡村治理领域英文研究热点可视图,如图5。

图5 乡村治理领域英文研究热点图

共得到10个聚类关键词：water ref or m、poor village invest ment program、institutional analysis、r ural Australia、co mpensatory r ural policy、r ural co mmunity develop ment、medicinal plants production net wor k、decentralizations effect、co mpetitive strategies、local mobilization、transf or mational adaptation。关键词聚类结果显示乡村治理的英文研究热点多数集中在治理方法上,例如水利改革、贫困村投资计划、制度分析等。

此外,对CNKI数据库2630篇乡村治理相关文献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节点中心性排序前十位的分别是农民、社会资本、基层治理、农村、乡村精英、村民自治、税费改革、村庄、治理结构、新型农民合作经济组织,表明这十个关键词在网络图谱中的影响程度较高。为了进一步客观反映乡村治理领域的中文研究热点,选取关键词聚类,得到16个聚类关键词。

图6是CNKI数据库里乡村治理领域的中文关键词共现图谱。共得到16个热点内容,主要集中于美丽乡村、乡村价值、农村、“后乡村精英”时代、党建引领、区域差异、文化认同、村庄治理、制度创新、转型、振兴战略、乡村治理结构、新型农民合作经济组织、公共服务、权力结构、土地流转、协同治理。

图6 乡村治理领域中文研究热点图

结合CiteSpace软件的聚类分析结果,将乡村治理领域研究热点归纳为以下三方面：

(1)乡村治理存在的问题：例如区域差异、文化认同、公共服务、权力结构等,这些都是乡村治理过程中出现的。很大程度上,对于成因的研究掌握,才能了解问题的关键所在,进而破解乡村治理这一难题[3]。

(2)乡村治理的方法：目前我国乡村社会治理方式主要是以政府为治理主体的乡村体系。在多种要素快速发展背景下,乡村发展呈现的问题必然是多元化的。通过党建引领、村庄治理、制度创新、转型、协同治理[4]等具体方法,制定一套适应本地区乡村治理的工作机制。尤其在乡村治理体系的构建中,党建引领占据治理的核心地位,在党建的拉动下基层治理与乡村发展才能够更好地推动,通过使基层党建将乡镇居民、不同乡镇联系紧密,依托于党组织这个政治组织来与社会结构相契合,促进乡村治理早日实现既定目标[5]。

(3)乡村治理的目标：乡村建设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性工程,需要发挥各参与要素的优势潜能去建设、去挖掘,保持清醒理性的认知观念,一切从实际出发,明确现代乡村的问题所在,制定合理的治理机制,确保美丽乡村建设取得实效[6]。

三、城市治理的文献分析

(一)发文时间分析

1．英文文献的时间序列结果

从时间序列上看,1995—2019年城市治理研究英文议题的刊文量总体呈稳定上升趋势,大致经历了3个发展阶段。阶段1：1995—2004年,缓慢发展,城市治理研究从无到有缓慢发展;阶段2：2005—2012年,城市治理领域的增长速度较阶段1更为快速,年均刊文数量98.6篇;阶段3：2013—2019年,城市治理领域论文研究刊文量快速增长,是城市治理研究的迅速发展阶段。

2．中文文献的时间序列结果

1995—2019年城市治理研究中文议题的刊文量总体呈稳定上升趋势,2002年之后刊文量缓慢增长,2008年文献数量有一个小的飞跃,达到1995—2012年的区间内峰值。2013年开始,刊文量进入急速增长阶段,从态势来看这种增长趋势将在2019年之后继续保持。

图7 城市治理领域的发文时间分布

(二)发文地区分析

从发文数量来看,位列前10位的除中国以外,其余均是发达国家。从突增强度看,英格兰以39.8739的突增强度排名第一位,说明英格兰在城市治理研究领域开始研究的时间较早,且在世界范围内最为活跃,美国排在第二位,突增强度为9.3853。从节点中心性上看,ITALY(意大利)的中心性最高,为0.39,说明意大利在城市治理研究领域的网络图谱中的影响力较大。中国虽然发表文献数量位列第四位,但是中心性为0,表明研究成果在网络图谱中的影响力还有待提高。

(三)发文机构与作者分布

1．发文机构

从发文数量上看,英文发文数量较多的研究机构为UCL(伦敦大学学院)、Univ Manchester(曼彻斯特大学)、Univ Amster da m(阿姆斯特丹大学),它们是城市治理的主要英文发文机构。从网络图谱上看,城市治理领域各个英文发文机构节点之间的连线较多,合作较为密切。而且核心发文机构实力相对雄厚,这对于促进该领域的繁荣发展、推动更多研究成果涌现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发文数量较多的中文研究机构为上海交通大学国际与公共事务学院、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其中上海交通大学国际与公共事务学院发文核心地位显著。但从可视化图谱看,各机构间的合作研究较分散,合作程度较低,体现合作研究关系的群组仅有3组,最多一组只有3个研究机构。

通过对WOS数据库和CNKI数据库中城市治理文献发文机构的进行对比,不难发现在城市治理研究领域中英文的显著差距：英文发文机构间的合作研究较集中,而中文发文机构间的合作研究则较分散。在发文频次上,前十名的英文发文机构论文总量为556篇,多于中国的207篇,其中UCL(伦敦大学学院)发文数量为88篇,居于国内外发文机构首位。在合作关系上,对比中英文发文机构的网络密度,英文发文机构网络密度约是中文发文机构的3.5倍,体现出英文发文机构的较高合作程度。

图8 城市治理领域英文发文机构网络图谱

2．作者分布

从高产作者的发文数量排名来看,中英文相差不大。但从作者的合作网络图谱来看,英文作者合作网络图谱各个节点之间连线较多,说明合作联系较为密切,且形成了以NIKI FRANTZESKAKI为研究中心的合作组合。而中文各位高产作者之间的连线相对稀疏,高产作者的研究相对独立。整体说明相较于中文,城市治理的英文高产作者之间的合作程度更高,高产作者之间的合作更为紧密。

图9 城市治理领域中文发文机构网络图谱

图10 城市治理领域英文学者合作关系图

图11 城市治理领域中文学者合作关系图

基于普赖斯定律的文献计量学分析,在WOS数据库3632篇文献中,发表论文数量最多的第一作者为NIKI FRANTZESKAKI,发表文献数量为12篇,取Np max＝12。据公式(1),得Mp≈3,即选择发表3篇及3篇以上的作者为城市治理领域核心作者。按照Citespace统计结果排名,确定65位英文核心作者,这些作者共发表学术成果288篇,占文献样本的7.93%。从CNKI数据库样本来看,在2810篇文献中,发表论文数量最多的第一作者为吴晓林,发表文献数量最多15篇,取Np max＝29。据普赖斯定律,得出Mp≈3,选择发表3篇及3篇以上的作者为乡村治理文献核心作者。按照Citespace统计结果排名,获得39位中文核心作者,这些作者共发表学术成果178篇,占文献样本的6.33%。

表3 城市治理领域发文地区排名

该结果与乡村治理领域的分析结果类似,表明中英文城市治理研究领域也均未产生稳定发展的核心作者组织,但英文的核心作者发展态势要好于中文。更进一步说明中英文城市治理的研究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该领域的研究作者仍然需要更多去探索城市治理的发展方向、发展形势等进行合作深化与拓展。

(四)热点关键词分析

第一,1999年之前,城市治理多集中于政治层面,研究城市的政治经济、治理体制问题。2000年,全球化成为城市治理研究的热点,在全球化浪潮的冲击下,国外的城市治理面临着巨大的挑战,2001年和2002年,民主和改革成为热点关键词[7]。在2004年、2010年,公众问题和公众参与意识成为研究热点。2002年企业家精神是该年的研究热点,在此之后,企业和民主组织参与城市治理的程度不断提高,合作程度逐渐加强,而且治理主体不断多元化,除了政府部门,还拓宽到民众和企业等共同参与,城市治理结构由以政府为核心的单一中心治理结构向政府、民众、企业和社会多中心治理结构转变[8]。

第二,研究学者集中于城市治理本身的研究,在政治、经济、民主等层面剖析其发展历程中的热点。随着研究学者和机构组织的增多,其研究视角各有不同,产生多角度的城市治理研究热点。2007年之后,研究热点持续聚焦于城市环境治理,表明环境问题已经渐渐成为了城市治理的核心问题之一。

第三,城市治理的研究热点区域多集中在发达国家(地区)。总的来说,国外发达国家经济水平较高,城市化程度高,大概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西方学者便开始对城市治理概念、治理模式、治理措施等城市治理问题进行了研究。而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实力日益增长,城市问题也越来越突出,使得在20世纪末中国学者开始关注城市治理领域研究。

而根据中文热点关键词脉络梳理发现：城市治理中文研究开始时集中于对环境污染等环境问题以及治理模式的研究,随着城市治理研究逐步深入,不再局限于环境研究、理念探讨,已逐步拓展到具体管理治理实践的分析之中,这符合城市治理研究的现实需求轨迹。从热点脉络表中可以总结出城市治理的几大热点议题：治理模式变化、环境治理、交通治理等。

第一,城市治理问题具有复杂性,导致城市治理模式不会是一成不变的,从热点关键词的脉络中可以看出城市治理模式的转变：2002年首次出现治理模式这一研究热点,表明中文研究开始从治理模式的角度出发,探寻适合中国城市治理的新模式和机制,通过综合治理、社区治理、城市居民自治、基层治理、公民治理、区域治理、协同治理等治理模式,构建多主体治理结构体系,促进城市发展从以往依赖政府的单一型治理模式逐步向融合政府、民众、社会组织并体现市场机制的综合治理模式转变[9]。社区治理一直是国内城市治理模式的热点问题,城市社区[10]是城市公共事务治理中的一个重要领域,也是一个受到多方面因素共同影响的复杂治理区域,作为可以解决城市治理问题的有效模式,吸引了不同专业领域的学者从不同的层面、角度探讨城市社区的治理问题;随着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速,城市治理模式逐渐向城市区域治理转变,2015年的研究热点首次将网格化管理作为研究热点,探究城市治理的新模式。

第二,交通问题成为城市治理的一个重要环节。随着城市现代化发展,交通问题逐渐演变成最严重的城市问题之一,车辆基数大、交通路线安排不合理、交通空间不足导致城市交通治理问题受到学界的重点关注。

第三,环境治理问题是伴随着城市化发展的另外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如大气污染,水污染等,体现在2014年的雾霾、2019年的垃圾分类等关键词的热度上。

第四,城市治理的研究多集中在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经济发达的城市(区域),说明经济发达的城市城市化发展迅速,城市治理的压力也随之而来。而国外的研究热点国家始终以欧美为主,这也可以为我国城市治理的进一步研究提供诸多区域性宝贵经验。

从发文时间分布来看,英文文献的研究数量虽高于中文,但城乡治理研究整体趋势基本吻合,即国内外对城乡治理的研究关注程度都在逐年提高;乡村治理领域与城市治理领域发文的时间序列曲线趋势走向大致相同,说明城乡治理相互配合、协同发展。因此,后续研究应当重视对城市治理与乡村治理的研究经验共享,以共生互利的思想各取所长,进而实现发展的互相借鉴,实现城乡治理的综合高质量发展。

从发文地区(国家)分布来看,中国虽在论文发表数量上排在前列,但在城乡治理领域的活跃程度和国际影响力与发达国家之间还存在明显差距。因此,国内学者应当积极借鉴国外的城乡治理研究经验和方法,加强与国际城乡治理领域研究机构、学者的交流和融合,同时以我国的实际国情和城乡发展的具体情况为基础,尽力创造具有鲜明中国特色与影响力的城乡治理研究成果。

从发文机构和作者分布来看,英文发文机构之间的合作交流密切程度高于中文,但国内外均未存在稳定发展的核心作者组织。通过对比,城乡治理研究中文主体团队比较薄弱,研究作者和研究机构的合作网络尚未形成,很大程度上制约了中国城乡治理研究的进一步开展。因此,在未来的研究中,学者间应当突破研究界限,加强研究合作与智力交流,共同促进城乡治理研究的发展进步。

从热点关键词来看,乡村治理的中文研究热点集中在问题、方法、目标三个方面,英文的研究热点则主要聚焦于研究乡村治理的方法,而城市治理的中英文研究热点大致吻合,即从治理模式、机制、核心城市等角度探究城市治理是最佳方法。可以预见,治理的需求与高质量发展将成为城市与乡村治理的关键,因此,在城乡治理的后续研究中,应当理论与实践并重,并适当突出对理论方法的研究提炼,以综合提升城乡治理研究的学术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