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体心理治疗对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干预效果分析
2021-06-02陈柳利许锦泉陈健陈泽元
陈柳利 许锦泉 陈健 陈泽元
【摘要】 目的:探讨团体心理治疗对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干预效果。方法:选取2018年3月-2020年3月本院确诊的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40例,按随机数字表法将其分为对照组和觀察组,各20例。对照组采取常规药物阿立哌唑治疗,观察组在对照组的基础上给予1个疗程(4个月)的团体心理治疗。1个疗程后,比较两组阳性和阴性症状量表(PANSS)、社会功能评定量表(SSPI)、社会功能缺陷筛选量表(SDSS)、WHOQOL-BREF、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与抑郁自评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评分。结果:治疗后,观察组SSPI评分高于治疗前与对照组(P<0.05);治疗后两组SDSS评分均低于治疗前,且观察组低于对照组(P<0.05)。治疗后,两组WHOQOL-BREF总分均高于治疗前,且观察组高于对照组(P<0.05)。治疗后,两组PANSS总分均低于治疗前,且观察组低于对照组(P<0.05)。治疗后,两组SAS与SDS评分均低于治疗前,且观察组均低于对照组(P<0.05)。结论:团体心理治疗可提高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社会适应能力,改善临床症状,提升生活质量,值得在临床中推广使用。
【关键词】 团体心理治疗 首发精神分裂症 社会适应能力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intervention effect of group psychotherapy in patients with first-episode schizophrenia. Method: A total of 40 first-episode schizophrenia patients diagnosed in our hospital from March 2018 to March 2020 were selected. They were divided into control group and observation group according to random number table method, with 20 cases in each group. The control group was treated with Aripiprazole, and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given 1 course of group psychotherapy (4 months) on the basis of the control group. After 1 course of treatment, the positive and negative symptom scales (PANSS), scale of social function in psychosis inpatients (SSPI), social disability screening schedule (SDSS), WHOQOL-BREF, self-rating anxiety scale (SAS) and 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 (SDS) scores were compared between the two groups. Result: After treatment, SSPI score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higher than those before treatment and the control group (P<0.05). After treatment, SDSS scores in both groups were lower than those before treatment, and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lower than that in the control group (P<0.05). After treatment, the total score of WHOQOL-BREF in both groups were higher than those before treatment, and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 (P<0.05). After treatment, the total scores of PANSS in both groups were lower than those before treatment, and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low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 (P<0.05). After treatment, SAS and SDS scores in both groups were lower than those before treatment, and the observation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 group (P<0.05). Conclusion: Group psychotherapy can improve the social adaptability of patients with first-episode schizophrenia, improve the clinical symptoms, and enhance the quality of life, which is worthy of clinical promotion.
[Key words] Group psychotherapy First-episode schizophrenia Social adaptation ability
First-authors address: The Third Peoples Hospital of Zhanjiang City, Zhanjiang 524000, China
doi:10.3969/j.issn.1674-4985.2021.11.029
据报道,全世界有2 100多万人罹患精神分裂症。精神分裂症是一种严重的精神障碍,被世卫组织列为15~44岁年龄组第八位的致残原因[1-3]。根据2015年全球疾病负担研究,自2005年以来,精神分裂症患者残疾调整生命年占疾病总负担的比例逐渐上升至17%或更高[4-5]。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与其他慢性精神分裂症患者有许多不同之处。首发精神分裂症一般是15~25岁[6]。与慢性精神分裂症相比,其阴性症状不明显,工作记忆、社会认知功能等认知功能损害较小[7-9]。神经影像学显示,随着精神症状的发展,患者的脑容量减少,各脑区之间的功能连接也发生改变[10-12]。研究表明,治疗延迟越长,预后越差。因此,对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进行及时有效地干预治疗是非常重要的[13]。團体心理治疗是指经过专业训练并具备团体心理治疗资格的治疗师,有目的地组成一个有精神障碍(情绪问题)的群体[14-16]。通过群体内的人际交往,可以在共同的活动中相互沟通、相互影响,使成员在一系列心理交往中了解自己、促进情感发展成熟,增强社会适应能力。在治疗过程中,小组成员讨论共同关心的问题,观察和分析自己和他人的心理和行为反应、情感体验和人际关系,从而提高自己。本研究旨在探讨团体心理治疗对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干预效果,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18年3月-2020年3月本院确诊的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40例,纳入标准:所有患者均满足ICD-10精神分裂症诊断标准;年龄16~55岁,病程≤2年,服用抗精神病药物短于6个月。排除标准:妊娠或哺乳期妇女;合并重大躯体疾病及精神发育迟滞者;脑器质性精神障碍及其他神经系统疾病;有药物及酒精乱用者。按随机数字表法将患者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各20例。所有患者及家属均知情同意并签署知情同意书,本研究已经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
1.2 方法 对照组采取阿立哌唑口腔崩解片(生产厂家:成都康弘药业集团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0060521,规格:5 mg/片)治疗干预,住院当天,给予阿立哌唑口腔崩解片10 mg/d,第3天调整为15 mg/d。若无明显变化,增加阿立哌唑口腔崩解片为20 mg/d。观察组在对照组的基础上,增加为期4个月的团体心理治疗干预,将观察组分为两个小组,每组10例,团体治疗频率1次/周,90 min/次。该团体治疗方案由从事精神科工作多年,擅长用认知行为、情绪聚焦、结构式家庭、亚隆团体治疗等技术治疗精神、心理疾病的心理咨询师与治疗师共同制定。具体活动内容为:(1)第1周团队初形成。治疗室与咨询师通过破冰游戏,如“魔法师变石头”“四分之一感觉”等营造团体的氛围,藉由初步的肢体接触,打破人际关系的距离,引导小组成员相互认识[17-18]。(2)第2周团队建设。由治疗室与咨询师讲解团体的性质与目标,并引导成员进行自我介绍,每位成员都讲出自己的治疗期望。另一方面,指导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正确认识疾病,接受现实,勇敢面对;小组成员相互监督,建立治疗联盟;积极配合治疗。了解一些基本的疾病知识,帮助患者按时、按要求进食、服药、运动,督促、指导患者的日常生活料理。(3)第3周团队过渡阶段。在此阶段中,部分成员会出现焦虑情绪或各种各样的抗拒治疗方式。治疗师在此过程中采取有效的介入手段帮助成员宣泄出内心的情绪,消除不良负面情绪。帮助患者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用恰当的方法宣泄自己的愤怒。(4)第4~10周,治疗师与咨询师通过团体游戏的方式,让患者认识到善于表达情绪的重要性。帮助患者寻找情绪正确表达的方式,并通过布置家庭作业的方式,使患者体验在生活中正确表达情绪的意义。指导患者学会换位思考,学会宽容,把自己放在他人的位置上思考,真切地感受别人的痛苦和困惑。(5)第11~14周,团体的各个成员相互交流并接受治疗的真正原因,增强团体成员之间的相互信任。通过别人讲述自己倾听的方式,聆听别人的困扰,并鼓励其他患者提出不同的处理建议,让患者认识到社会交往的魅力所在。对患者进行社交交互训练,包括三个步骤:第一步是练习一些基本的情绪感知,了解情绪、思维和行为之间的关系;第二步是学习运用各种类型的练习、游戏、策略和辅助材料来了解情况;第三步是将患者在训练中获得的技能和知识应用到现实中。(6)第15~16周,结束团体时刻。团体治疗到此阶段,患者会对团体存在不舍与留恋的感情[19]。咨询师与治疗师帮助患者正确处理分别的情绪,患者相互表达自己为走进现实生活所做的计划与准备。抑郁症患者的康复与社会支持系统密切相关。他们往往比普通人情绪化,但也更容易受到周围人情绪的影响,因此抑郁症患者家属的正确理解、支持和照顾对他们的康复非常重要。指导患者家属多关系和照顾精神病患者,多陪伴,多沟通交流,细心留意他们平常的言行,了解他们的饮食起居,有反常及时带至医院复诊。
1.3 观察指标与判定标准 (1)比较两组治疗前后住院精神病人社会功能评定量表(scale of social function in psychosis inpatients,SSPI)评分,采用该量表其中社会性活动技能因素,4个条目,每个条目0~3分,分数越高,社会功能越好。(2)比较两组治疗前后社会功能缺陷筛选量表(SDSS)评分,由我国十二地区精神疾病流行学协作调查组根据DAS的主要部分翻译并修订(简称SDSS),主要用于评定精神患者的社会功能缺陷程度,共10个问题,每个问题0~2分,得分越高社会功能缺陷越严重。(3)比较两组治疗前后WHOQOL-BREF评分,属于普适性量表,经检验具有良好的信度与效度,作为该研究中患者生活美好状态的评估工具,每个问题按程度由轻到重分别记1~5分,总分转化为百分制,分数越高生活质量水平越高。(4)比较两组治疗前后阳性和阴性症状量表(PANSS),其中阳性和阴性量表的得分范围均为7~49分,一般精神病理量表得分为16~112分。总分为三个量表的得分之和。(5)比较两组治疗前后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与抑郁自评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SAS:50~59分为轻度焦虑;60~69分为中度焦虑;69分以上为重度焦虑。SDS:53~62分为轻度抑郁;63~72分为中度抑郁;73分以上为重度抑郁。
1.4 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 22.0软件对所得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用(x±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组内比较采用配对t检验;计数资料以率(%)表示,比较采用字2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两组一般资料比较 观察组男13例,女7例;年龄16~55岁,平均(35.02±8.52)岁;病程1~2年,平均(1.2±0.6)年;服用抗精神病药物1~5个月,平均(3.0±1.1)个月。对照组男10例,女10例;年龄16~55岁,平均(36.55±9.50)岁;病程1~2年,平均(1.2±0.5)年;服用抗精神病药物1~5个月,平均(3.0±1.3)个月。两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2.2 两组治疗前后SSPI与SDSS评分比较 治疗前,SSPI与SDSS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观察组SSPI评分高于治疗前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SDSS评分均低于治疗前,且观察组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3 两组治疗前后WHOQOL-BREF与PANSS总分比较 治疗前,两组WHOQOL-BREF与PANSS总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WHOQOL-BREF总分均高于治疗前,且观察组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PANSS总分均低于治疗前,且观察组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2.4 两组治疗前后SAS与SDS评分比较 治疗前,两组SAS与SDS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SAS与SDS评分均低于治疗前,且观察组均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3 讨论
精神分裂症是一种常见的病因不明的严重精神疾病,大多是中青年,在知觉、思维、情感和行为、一般无意识和智力方面都存在障碍[20]。精神分裂症的病程往往较长,占精神科住院患者的一半以上,约有一半的患者最终出现精神残疾,给社会、患者及其家庭带来了沉重的负担[21]。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是患者拒绝服药。由于妄想、幻觉等原因,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不仅认为自己没有病,而且认为家人、医生和护士让其服用的是毒药,这是发病的关键[22]。因此,可采用抗精神分裂性药物联合团体治疗的方式治疗首发精神分裂症,促进患者的临床治愈效果。团体治疗创造了相似的真实社会生活情境,并为参与者提供了模拟的社会机会。群体成员的行为模式是其行为在社会生活中的表现[23]。在一个充满信任的良好团队氛围中,参与者可以对自己有一个新的认识,可以很容易回归社会生活。每个团队成员不仅可以接受他人的帮助,还可以帮助其他团队成员;同时,多个团队成员可以看到同一主题的不同反应,可以从多个角度了解事情。在团体治疗中,团队成员互相支持,头脑风暴,探索解决问题的方法[24]。
本研究结果显示,治疗后,观察组社会功能、生活质量及症状均优于治疗前(P<0.05),提示团体心理治疗对首发精神分裂症的社会适应能力有很好的促进作用,提高患者生活质量,改善症状,可在临床治疗精神分裂症患者中推广使用。团体心理治疗为患者减轻精神负担,且弥补了单纯药物治疗的局限性,充分发挥了心理咨询治疗特色,拥有良好的应用前景,以辅助治疗的方式进行推广有重要的临床价值,使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早日回归家庭、回归社会,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非常明显。
参考文献
[1]陈旭东,薛志敏,刘哲宁,等.首发精神分裂症幻听静息态脑功能连接的研究[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9,27(6):1073-1080.
[2]孔艳,孙梦月,杨琴.团体认知行为治疗对首发精神分裂症缓解期康复的影响[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9,27(8):1136-1141.
[3]翁永振,向应强.精神分裂症院内康复措施及其疗效的一年随访[J].中华精神科杂志,2002,35(1):32-35.
[4] Zhu S,Zhao L,Fan Y,et al.Interaction between TNF-αand oxidative stress status in first-episode drug-nave schizophrenia[J].Psychoneuroendocrinology,2020,114:104595.
[5]孙全新,曾德志,胡正达,等.精神分裂症药物治疗对照研究(一):阿立哌唑与利培酮治疗精神分裂症对照研究[J].临床精神医学杂志,2006,16(5):296-297.
[6]高志涛.Brain gray matter volume alterations and cognitive function in first-episode childhood-and adolescence-onset schizophrenia[J].China Medical Abstracts(Internal Medicine),2020,37(1):63-64.
[7]龍洁,万静.早期综合干预对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治疗依从性、生活质量和睡眠质量的影响[J].慢性病学杂志,2020,21(3):352-355,358.
[8]李旋,项琼,占燕,等.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基于事件前瞻记忆缺陷的心理机制研究[J].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医学版),2020,40(2):208-213.
[9]张平平,李寅飞,邓伟,等.首发精神分裂症未治疗精神病持续时间与脑皮质形态学关系的磁共振研究[J].四川大学学报(医学版),2020,51(1):35-41.
[10]赵富帅,赵丽丽,张延赤,等.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团体心理治疗的定性研究[J].内蒙古医学杂志,2015,47(10):1200-1202.
[11]何香娟.支持性团体治疗对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自知力恢复的观察[J].护理与康复,2010,9(7):557-558.
[12]梁超胜,徐英妹,陈声,等.团体心理治疗对康复期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效果观察[J].中国医学创新,2017,14(1):44-47.
[13]赵金桃,钟怡,刁健,等.团体心理剧技术在慢性精神分裂症患者康复中的应用[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20,28(5):652-656.
[14] Yang X,Liu D,Wang Y,et al.Effectiveness of Zhong-Yong thinking based dialectical behavior therapy group skills training versus supportive group therapy for lowering suicidal risks in Chinese young adults: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with a 6-month follow-up[J].Brain and Behavior,2020,10(6):e01621.
[15]施冬青,王玉城,胡海萍.团体认知行为治疗联合常规治疗对社区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康复作用[J].临床精神医学杂志,2020,30(1):53-56.
[16]胡冬梅.团体音乐治疗对长期住院精神分裂症患者幸福指数的影响[J/OL].实用临床护理学电子杂志,2020,5(6):188,192.
[17]郭欣颖.团体美术治疗对康复期精神分裂症的影响[J].继续医学教育,2019,33(12):111-112.
[18] Guo S,Han M,Chen R,et al.Mitochondria-localizediridium(Ⅲ)complexes with anthraquinone groups as effective photosensitizers for photodynamic therapy under hypoxia[J].Science China(Chemistry),2019,62(12):1639-1648.
[19]刘坤.团体心理疗法在抑郁症患者中的应用效果[J].中国民康医学,2019,31(20):96-97,103.
[20] Bustnay T G.Group Intervention with Parents of Juvenile Sex Offenders[J].J Child Sex Abus,2020,29(3):278-294.
[21] Mathisen T F,Rosenvinge J H,Friborg O,et al.Is physical exercise and dietary therapy a feasible alternative to cognitive behavior therapy in treatment of eating disorders?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of two group therapies[J].Int J Eat Disord,2020,53(4):574-585.
[22]劉燕玉,肖志平.团体心理治疗对慢性精神分裂症患者认知功能的影响[J].上海医药,2019,40(12):60-62.
[23]钟桂锦,张益.精神分裂症患者使用以患者为中心的群体心理治疗的临床效果及对负性情绪和服药依从性的影响研究[J].中国医学创新,2019,16(13):161-165.
[24]任洋波.团体心理治疗对康复期精神分裂症患者临床效果的影响[J].医学信息,2019,32(7):183-184.
(收稿日期:2020-09-21) (本文编辑:田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