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终身教育研究的历史回溯与现象反思——基于CNKI数据库的文献计量

谢 刚

(安徽广播电视大学滁州分校，安徽 滁州 239000)

“终身教育”(Lifelong Education)一词最早见于英国成人教育家巴西尔·耶克斯利(A.B.Yeaxlee)在1919年参与起草的一份成人教育报告[1]，在1965年因法国教育家保罗·朗格朗(Paul Legrand)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交的“终身教育”议案而被广泛讨论，最终形成一种教育思想被采纳和推崇，确立为席卷全球的现代国际教育思潮，进而成为策动全球教育变革和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2]。终身教育思想在20世纪80年代初引入中国并被高度重视，国家曾出台多项政策予以倡导和支持，特别是中共中央在第十九届四中全会做出的《决定》中，将“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列为我国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中坚持和完善教育制度的总体目标，同时提出了实现目标的6项重点任务。[3]

终身教育思想引入我国以来，国内的专家、学者和实践者们从不同视角对国内终身教育的发展改革、理论创新和实践探索进行研究，中国知网文献数据库显示，国内终身教育研究的首篇文献是1980年初东北师范大学梁忠义教授撰写的《关于日本的终身教育问题》，自此开启了我国终身教育的文献研究[4]。为回溯国内终身教育的研究历史，分析和反思研究现象，以CNKI数据库收录的文献为基础，采用定量和定性结合的方式分析我国终身教育研究的基本状况，以期为进一步推进相关研究和实践提供基础和启示。[5]

一、研究基础、思路和方法

(一)研究基础

研究以CNKI数据库的记录文献为来源，采用高级检索，选择篇名含“终身教育”或含“终身学习”，发表时间截至2019年12月31日，共检索到文献8419篇，剔除外文文献(955篇)、国内会议(141篇)、报纸(109篇)、学术辑刊(26篇)、国际会议(26篇)和硕士论文(193篇)及博士论文(10篇)后，保留有效文献6959篇，随后对文献进行筛查并逐一核实比对，去除杂志社业务及栏目宣传(22篇)，学习记录(10篇)，工作宣传、会议、活动、事件及人物报道(296篇)，书评、文献综述、重复发表或转载(158篇)，最终确定研究文献6473篇作为研究基础，其中文献来源为CSSCI和CSCD等核心期刊(以下合称权威期刊)的有1829篇。[6]

(二)研究方法

研究采用文献计量和内容分析相结合的方式，选取检索文献的题名、作者、单位、来源、关键词、第一作者、基金和年度字段为研究对象，使用BICOMB2.0、CitespaceⅡ、Excel2013和SPSS22等工具进行数据提取、统计和分析，借助统计表、数据图或图谱等对研究状况进行描述和分析，从文献的外部特征和主题内容等方面进行综合研判。[7]

二、研究状况分析

(一)年度文献数量分析

年度文献数量很大程度决定着研究趋势和发展水平，数据(图1)显示国内从1980年开始出现以终身教育为题的研究文献，随后发展趋势呈现阶段性增长，总体性波动表现明显，1990年前国内无权威期刊发表相关文献，年度文献数量没有超过10篇，均值为4.45篇/年。根据统计情况结合国内终身教育研究的发展脉络，将其划分成四个阶段：

萌芽起步阶段(1980—1994年)，终身教育思想开始进入中国，国内部分教育专家和知名学者开始关注国际终身教育的发展，文献大多是分析和解读终身教育的含义、内容及形式，介绍西方国家如美国和亚洲国家如日本、韩国的终身教育情况，文献刊发数量较少，基本上处于认知、了解和启蒙状态，这15年文献研究总量仅83篇(其中权威期刊9篇)，年均发文量5.53篇/年。

发展推动阶段(1995—2001年)，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全国人大，1995)的颁布与实施，将终身教育体系列为我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目标[8]，期间国家相继出台了《全国教育事业“九五”计划和2010发展规划》(教育部,1996)、《面向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教育部,1998；国务院,1999)和《关于在部分地区开展社区教育实验工作的通知》(教育部,2000)等政策文件，迅速推动了国内终身教育的理论研究，文献数量呈大斜率陡坡式直线增长，全部期刊复合增长率(1)高达0.65，年均增量(2)为42篇，其中权威期刊的年均发展速度(3)达到1.46，文献数量的强劲增长态势推动了国内终身教育工作的迅速发展。

(1)

式中，M是年均增长率，A为首年数，B为末年数，n=年数-1。

L=(B-A)/-n

(2)

式中，L是年均增长量，A为首年数，B为末年数，n=年数-1。

(3)

式中，D是年均发展速度，A为首年数，B为末年数，n=年数-1。

实践探索阶段(2002—2011年)，在经历政策储备推动的背景下，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不断丰富，10年期间两条折线(图1)均波动上升，全部期刊数量呈现波形状态明显，近似较为规则的正弦函数形态，基本上是每三年出现一次大幅增减转折，期间出现6个(次)拐点，平均振幅(4)达到42.6，分别在2002年与2011年达到谷底和峰值，年平均文献刊发量为303.20篇，其中权威文献研究数量表现最为突出，年均值达到94.9篇、最大值达到130篇，占此阶段总量比例的31.30%，均值、峰值和占比均在这一期间达到历史最好状态，可见此间国内专家、学者对终身教育的研究表现出高昂热情。文献数量保持高位波动，也表现出期间理论研究的深入性和实践探索的广泛性，其波动振动频率较大的表现虽不乏是受到阶段性的政策出台或国家倡导等因素的影响，但也反映出期间国内学者研究的探索和努力，以及从业人员实践的徘徊和艰辛，折射出这一阶段国内终身教育研究和实践的状态。

(4)

式中，A是平均振幅，i为单调增减段标示，yi-max、yi-min为标段拐点的极大、极小值，n=拐点数-1。

稳定实施阶段(2012—2019年)，这一阶段研究数量呈现低频振动下降态势，文献总量均值达到最高为318.38篇/年，但权威期刊期间占比降为23.05%，均值降为73.38篇/年，这一增一减体现出在此期间，国内终身教育工作进入深入实施和广泛实践阶段。党的十八大以来，以学习型城市建设、社区教育为抓手，深入推进和实现终身教育(学习)目标要求的落实落细，学习型政党、学习大国等国家战略目标相继提出，越来越多的基层组织和人员开始投身实践中，与实践结合的案例分析和工作思考文献数量增加，各级各地终身教育组织架构和服务体系不断健全和完善，内容不断丰富，实践更加深入，体现出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在基层落地生根，关注、了解和实践思考等一般性文献开始增多，表现出总体均量的增加和权威占比的减少。

图1 国内终身教育研究年度文献数量统计图

(二)文献作者贡献分析

数据显示，共有6612位作者(或课题组)参与了终身教育的文献研究，依据普莱斯定律(5)计算M≈4.24，视署名频次5(次)及以上的105位作者为核心作者[9]，为了能够更加全面地反映作者贡献情况，在考虑105位核心作者发文数量的基础上，逐一验证和统计其刊发文献的数量、类别、引用和下载情况，将其论文的指导价值(即引用情况)和参考作用(即下载情况)列为评价因素，设计方程式(6)对作者贡献进行综合分析，在对比文献数量和载引次数差异性的同时，综合考虑相关指标的关键性、代表性和重要性影响，故将作者刊发文献的数量和类别(合称数量贡献指标)作为主要考量因素赋予权重60%，将引用和下载情况(合称质量贡献指标)作为诱发因素赋予权重40%，将第一作者出现频次按照权威和一般文献分别赋予权重10和8，挂名作者出现频次按照权威和一般文献分别赋予权重6和4，选取第一作者的文献平均引用次数和平均下载次数分别赋予权重1和0.1，方程设计考虑了避免有关数值的计算重复，据此得出作者的综合贡献排名指数。

(5)

式中，M是核心作者发文临界值，Nmax=作者发文数量最大值。

Pi=Xi×60%+Yi×40%

Xi=x4×10+(x3-x4)×6+(x2-x4)

×8+[(x1-x2)-(x3-x4)]×4

Yi=y1×1+(y2-y1)×0.1

(6)

式中，Pi、Xi、Yi分标表示综合、数量和质量贡献指数，i为作者标识，其他参数说明详见表1。

法则从作者贡献的文献状况、学术影响等方面进行评价，综合体现了研究作者的贡献情况(表1)。数据显示，华东师范大学博士生导师吴遵民教授综合贡献指数排名第一，吴遵民教授自21世纪初开始一直致力于我国终身教育研究，撰写相关研究专著10余部，发表相关研究论文30余篇，内容涉及终身教育的政策立法、国际比较和路径选择等多个方面，相关研究成果丰硕，为国内终身教育理论研究做出了较大贡献；综合贡献指数排名第二的是国家成人教育协会副会长、研究员陈乃林，他从1997年开始，20多年来对我国终身教育理论和实践研究从未中断，从实践者的视角记录了我国终身教育事业的发展历程，用专业的眼光对相关政策进行解读并提出许多实践方面的思考和探索；我国著名成人教育学专家、华东师范大学博士生导师高志敏教授撰写或参与的文献内容深邃，善于辨析或阐释国内终身教育研究领域中存在的一些模糊问题，尤其是在指导学界和实践者们正确理解和认识我国终身教育、终身学习和学习型社会三大理念方面的观点受到热捧[10]；国务院首批政府特殊津贴专家，原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厉以贤是国内最早开展终身教育研究的理论专家，首开我国社区教育理论先河，率先将社区教育纳入终身教育，为我国早期终身教育研究和实践工作做出了巨大贡献[11]，其多篇文章的引用和下载量排序靠前；此外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会长郝克明先生，北京师范大学张伟远、顾明远、李兴洲三位教授，浙江大学吴雪萍教授，山西大学桑宁霞教授和华东师范大学黄健教授等都是我国终身教育研究领域的知名专家，同时华东师范大学顾小清教授和朱敏教授刊发相关文献的影响力和关注度也都比较高。

表1 我国终身教育研究作者贡献综合指数排名表(前20位)

(三)文献机构贡献分析

研究从作者署名单位和期刊发文数量两方面进行机构贡献分析，将提取作者的署名单位进行修正(如二级单位归入一级法人，统一单位名称、归并作者单位取值等)，将提炼的2285个单位按照高等学校(大学、学院)、高职院校与开放大学(含广播电视大学)和其他机构划分成三类[12]，对每个分类的前30个单位进行筛查核实，选择列示贡献突出的单位情况(表2左)，统计显示国内高校研究贡献最大，共有602所本科高校的3202位作者参与研究，累计占比48.43%，其中华东师范大学以绝对的数量优势远超其他单位，以其组建的终身教育研究中心为依托，集聚吴遵民、高志敏、黄建、顾小清、朱敏、黄欣等一批国内终身教育研究领域的中青年专家和知名教授，有超过40位作者发表学术论文204篇，为加强我国终身教育研究的国际合作，引领和推动我国终身教育事业的实践和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北京师范大学则以陈丽教授、张伟远教授为引领，带动其远程教育研究中心和学习型社会研究院的团队成员积极开展相关研究，在厉以贤教授、顾明远教授等国内知名教育专家的先期带动和影响下，在国内终身教育研究领域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刊发的文献中权威期刊占比最高达67.37%；此外，曲阜师范大学也有40位学者开展相关文献研究成果较为丰硕。在高职及开放大学机构分类中排名前六位均为开放大学(广播电视大学)，同类别中发文数量最多的是江苏开放大学和天津广播电视大学，而国家开放大学和上海开放大学刊发文献的权威期刊比例均超过了50%。其他机构中单位贡献度较大的是教育部职成司、北京教育科学研究院以及中国成人教育协会等。

表2 国内终身研究机构(作者单位和发文期刊)贡献情况统计表

注：1.机构分类后附的括号数字表示为(单位数量，作者出现累计频次，累计频次占比)。

2.带*期刊标示该刊物一直或曾长时间被列为权威。

从期刊贡献数据看，共有1472家期刊刊发相关文献，研究选取排序前15位(按1472*10%=14.72取整)的18家期刊(表2右)，累计发表文献1921篇(占比29.68%)，均值达到106.72篇，其中11份期刊系权威系列，排名前三的《中国成人教育》《成人教育》和《继续教育研究》在业界较长时间处于核心位次，平均发文量近300篇/刊，凸显其对国内终身教育研究的关注与重视，对我国终身教育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起到较好的推动和促进作用。研究还依据署名作者的单位归属情况进行区域贡献统计，数据显示北京、江苏和上海三地参与研究的作者人数最多，比例分别占国内总量的12.31%、11.15%和6.58%，地区贡献度位居前三。

(四)主题与基金贡献分析

研究依据检索结果对文献主题和使用基金情况进行分析，从排序靠前的40个主题中选取出现频次大于100(篇)的26个主题进行重点分析，剔除检索依据的两个主体词即“终身教育”(2599篇)和“终身学习”(2242篇)，剩余的24个核心主题覆盖了6029篇文章，主要集中在五个方面(图2左)：体系与思想主要包括终身教育(学习)思想起源、理念体系和思维形式；策略和手段主要侧重全民终身学习、学习型社会建设和社区(社会)教育方面的研究；改进与变革主要探讨如何在成人教育、继续教育、职业教育和现代远程教育的模式基础上进行改进和变革；对象与场所主要研究国家主体与学习者个体之间的有效配合以及对一些基础设施和场馆的合理调度；形式与方法主要是针对构建数字化学习平台和学分银行体系建设的探索等。

在基金项目统计中，共有1415篇文献得到了1195个项目支持，全部期刊和权威期刊使用项目比例分别为21.86%和26.52%，依据审批主体将项目分成五种类型：国家基金项目(30，2.51%)包括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2个、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2个、重点项目5个；教育部基金项目(159，13.31%)主要是教育部审批的重点项目、哲学规划项目、全国教育规划课题、人文社会科学项目等，以及教育部联合相关部委或委托有关机构审批的项目课题；省厅基金项目(710，59.41%)主要是各省教育主管部门或同级行政管理部门批准立项如重大、重点项目，哲学规划项目、软科学项目、自然科学项目和人文社科项目等，此类项目数量最多；此外，还有校级(含国家开放大学和各级各类开大、电大)项目(184，15.40%)和其他机构或组织(如协会、学会)审批的项目(112,9.37%)。从项目分类看，各级政府及教育等行政主管部门批准基金项目合计占比75.23%，充分体现出国家机关及政策层面对终身教育研究和实践工作的重视程度与支持力度。

图2 国内终身教育研究核心主题(左)和基金项目(右)情况统计图

(五)关键词贡献分析

图3 我国终身教育高频关键词网络共现图谱

在关键词共现图谱(图3)中勾画出了不同聚类间关系，清楚地体现了关键词节点的中心性大小、关键词之间的关联程度、研究密集时间和密集程度等，清晰地表现出关键词在同一聚类(同一水平线上)的呈现和联系情况，不同聚类之间(不同水平线上)的相互关联程度，同时也能看出关键词出现与消亡时间，影响程度及其持续期限等[15]，如图谱反映“终身学习”关键词节点中心度值(正方形面积)最大、连线条数(与大频关键词关联性)最多等，在发展推动阶段(1995—2001年)高频关键词出现的个数最为密集，节点中心度(正方形节点)个数以及相互关联的线条个数等都表现最为密集的情况，表现出期间关键词及其相互之间的共现关系及个体表现的强劲中心性和影响力等。

表3 我国终身教育研究领域高频关键词相关情况统计表(按出现频次排序)

三、研究现象反思

(一)文献研究热度不够

从统计数据看，检索的两个关键字段文献总量合计6473篇，年平均文献量为161.83篇/年，1995年后均量也只有255.60篇/年，其中权威72.80篇/年(占比28.48%)，年度文献量最多的是2011年368篇(权威最高值为130篇)，对2012年后的年度文献刊发量趋势预测(7)显示呈下滑趋势，这一现象与自1995年以来国家出台一系列政策促进和政府积极倡导的形势不大一致，尤其是与终身教育在从党的十六大到十九大报告中都作为教育发展的重要目标被提及和要求的重视程度不相符[16]，终身教育是关注人从出生到死亡陪及一生的教育，包括一切正规的与非正规的、正式的与非正式的教育，是形式和内容涵盖范围最广的教育，这样的文献研究的总量、均量和趋势都没有能够通过研究现状得到合理体现，或者说存在较为严重的短缺和不足。

另外，从文献类型看，若将硕、博论文数量纳入计算，其合计占比只有3.04%，一定程度上表现出青年学者们对终身教育研究的热衷和追捧度不高，国内在高端人才的培养和储备方面存在缺陷。

y=-8.0595x+354.64

(7)

式①中，y表示文献数量，x表示年份，R2=0.6831。

(二)文献研究广度不够

从文献研究的机构归属情况看，有75%的文献来源于高等学校、高职或开大(电大)。诚然，普通高校或成人高校理应成为研究的主体，但占比过高也从另一侧面反映了相关研究的局限性。终身教育不仅包含传统的学校教育，更应该广泛的体现在社会各个阶层、年龄各个阶段、行业各种类型，比如社区教育、老年教育、社会教育、企业教育、家庭教育等等，从2005年起国家连续15年举办全民终身学习活动周总开幕式，各省、市、县也都分别举办开幕式推动各级各类的全民终身教育(学习)。教育部提出要实现全国开展社区教育的县(市、区)全覆盖的目标[17]，来推进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构建，但从研究情况看，全民终身教育并没有能够完全体现其社会性、全民性，更多表现出是学校的事、教育部门的事。

(三)文献研究创新不够

在检索文献中分别选取观点影响力和主题关注度最高的65(文献总量*1%取整)篇，在引用次数最高65篇文章中，年份最近的是2015年仅1篇，1995—2009年间共有48篇占总量的73.85%，其中有8篇排序前10位，平均引用次数为81.15次/篇，2010年以后的均值是66.41次/篇，很多早期文献内容被广泛应用、观点被广泛借鉴；在主题关注度即文献下载次数最高的65篇文献中，2010及以后共有36篇，占总量的55.38%，平均下载次数为1840.61次/篇，2010之前的均值1997.62次/篇，虽然引用次数的多少与时间长短存在一定关联，但2010年以后下载次数的反超和均值的接近，恰恰验证了具有较高引导性和独创性的文献年度已相较久远；从高频关键词共现图谱中不难发现，比较突出的矩形节点基本上都是出现在2010年之前，表3中的31个非检索主题关键词，只有2个出现时间最近为2010年，其余29个(占比93.55%)均是在2010年之前被提出，一定程度上说明近10年来新兴研究主题的发掘存在不足，以上应该是研究创新不够的表现。

(四)研究方法均衡不够

通过对检索期刊的内容分析得出相关研究的方法较为单一，表现出极不均衡的情况，比如，文献绝大多数是定性研究和思辨类别的(5317篇,82.14%)，虽然研究的视角和思辨方式有所差异，但很大程度上存在着观点的趋同和思维的重复，容易产生研究疲劳，剩下文献则多为定性与定量方法的结合研究(1126篇,17.40%)，主要采用案例分析研究、实践应用研究、比较分析研究等，仅有极少数文献是单纯采用实证和定量研究(30,0.46%)，导致有强劲说服力的文献数量不多，论点的验证效果不强[18]，因此，研究方法的均衡性不够，应该也是文献研究中存在的一个问题和不足。

通过对过去40年来我国终身教育领域相关文献的研究分析，可见该领域的研究状况并不乐观，内容并不丰富；文献数量总体不多、近些年间成波动状态未见显著增加；文献研究作者和机构范围相比较为集中，研究广度不够；研究主题比较接近，研究领域不宽等，都是前期文献研究表现出的现象和问题。未来，希望能够在国家“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战略部署和决策推动下，促使该领域的研究和实践快速发展，使其研究成果能够不断丰富、研究领域能够不断拓展、研究实践能够不断创新，不断掀起新的研究热潮，展现更多的实践典范。

[注释]

①式(7)是依据图1中2012年后的年度文献刊发量，使用EXCEL软件生成的趋势预测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