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体制机制建设

程晓平

〔摘要〕 完善高级干部权力监督体系，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体制机制建设，不仅要做好权力监督外在的他律式监督，也要做好内在的自律式监督。当前，有些高级干部自我监督存在弱化的现象，如党性修养弱化，被物欲诱惑、生活腐化，疏于学习、价值观错位，亲属参与腐败等。为此，要通过强化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进行有效沟通与心理疏导，营造良好家风等路径加强高级干部自我监督，进而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体制机制建设。

〔关键词〕 高级干部;自我监督;权力监督;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体制机制

〔中图分类号〕D26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203（2021）02-0119-05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加强对高级干部、各级主要领导干部的监督，不断完善领导班子内部监督机制。实践中，完善高级干部权力监督体系，预防其腐败，不仅要做好巡视、派驻、纪检、监察等外在的他律式监督，也要做好内在的自律式监督，以增强其拒腐防变的能力，进而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体制机制建设。

一、高级干部自我监督弱化的表现

（一）党性修养弱化

坚持党性原则是共产党人的根本政治品格。从理论上讲，党性是一个政党所固有的本质属性，是政党的生命所系和力量所在;从实践上看，党性是政党的本质属性在党员个体身上的表现，是党性的具体特性，即政党的性质、理想、目标、宗旨、作风、纪律、道德以及路线方针政策等方面的要素在党员思想、言论和行动中的综合反映 〔1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如何加强党性修养作出了许多重要的论述，将党性修养弱化概括为宗旨意识薄弱、制度观念淡薄、“四风”现象突出、争权夺利严重、贪污腐化蔓延、搞派性活动等。当前，被查处的高级干部都存在着党性修养弱化的现象，具体表现为：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四风问题突出、党性原则缺失、政治立场不坚定，在日常工作中多次违反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严重污染当地政治生态;不信马列信鬼神，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不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搞团团伙伙、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如贵州省委原常委、副省长王晓光，内蒙古自治区政府原副主席白向群违反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政治信仰缺失。王晓光经常翻看有严重政治问题的境外书刊，在职位晋升过程中搞拉票助选、封建迷信、封官許愿。白向群在日常工作中搞封建迷信活动，面对上级监督时违反工作纪律、对抗组织审查。高级干部在党性修养方面本应率先垂范、严于律己，追寻崇高的精神境界、秉持坚定的理想信念。然而，在落马高级干部中出现的党性修养弱化现象，不仅腐蚀了其本人，也严重污染了整个干部队伍的政治生态。

（二）被物欲诱惑，生活腐化

高级干部的腐败行为主要有以下两种类型：一种是主动型，即思想上对权力观认知错误，一门心思想通过拥有权力获取钱财、享受生活，主动和利益相关人“捆绑”在一起，以实现共同获利;另一种是被动型，即随着职位的升迁，周围企业老板、商人对其进行“围猎”，而在物欲、钱财的诱惑下，其政治立场动摇、思想防线失守，进而走向了违纪违法之路。以上两种类型的高级干部都追求过高的物质生活，贪图奢华生活的享受，在追求物欲与钱财时迷失了自我。如河北省委原书记周本顺，不住政府安排的周转房，私自装修一处800多平方米的小楼，在里面安排自己的司机、专门雇佣两个保姆和两个厨师……这些工人的工资两年累计达百万元以上。云南省委原书记秦光荣，任职期间甘于被“围猎”，生活上贪图享受、爱慕虚荣。其在北京通州修建了面积约1 200平方米的别墅，还在老家修建了主体建筑面积约1 600平方米的“秦家大院”。在落马的高级干部中，大多数都存在着生活作风问题，如从事权色交易，生活腐化、道德败坏。据有关媒体统计数据显示，党的十八大以来，被中纪委通报落马或降级的省部级及以上高级干部中，至少41人的违纪情节都涉及“两性关系” 〔2 〕。

（三）价值观扭曲，加速腐败发生

价值观动摇、扭曲，加速了高级干部的腐化堕落。首先，一些高级干部经受不住错综复杂的考验和形形色色的诱惑，利用职权和职务上的影响力进行权钱交换、以权牟私。贪腐心理存在于不同职级的违纪违法干部中，笔者通过对党的十八大以来高级干部违纪违法案例分析后发现，一些落马的高级干部随着权力的增大，贪欲也越来越强，接受钱财、贿赂从几千到几万逐步发展成为几百万、上千万，在违纪违法的深渊中越陷越深。其次，攀比心理使一些高级干部产生了错误的价值观，将自己的生活与商人、老板的生活进行比较，如当看到他们吃山珍海味、穿名牌、住豪宅、开豪车时，产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心中的不平衡感越来越强，人生的坐标也开始逐渐倾斜。因此，他们在与企业老板等打交道时利用手中的权力进行利益交换，以此来提高自己的生活条件和水平。如赖小民在案发后接受采访时谈到，自己在和企业老板接触时，发现他们坐豪车、住别墅，心理产生了不平衡，也因此开始追逐这些物质享受。再次，部分高级干部没有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当职场晋升、个人发展出现不顺利时，或临近退休之时心态发生变化，认为组织亏待了自己，千方百计利用手中的权力大肆敛财，为自己或他人牟取私利。王三运到甘肃任职后，感到仕途不会再进一步了，开始疯狂地进行敛财，如在各地置办了很多房产，获取巨额非法利益，为自己以后的退休生活作打算。最后，有些高级干部在违纪违法的过程中存在一种主观上的自我安慰和“掩耳盗铃”式的自欺欺人心理，认为自己在利用权力违纪违法的过程中掩饰得很好，无人能够发觉。

（四）亲属参与腐败

高级干部腐败的显著特征之一是亲属参与腐败。一些高级干部在与企业老板等利益相关人接触时不方便自己出面，就安排配偶、子女等亲属代为出面，成为幕后受贿的主要“受理人”。还有一些高级干部，利用手中的权力为其配偶、子女经商办企业提供方便，并在企业经营期间违规收受贿赂、违规获取工程项目的招投标权等，扰乱了市场公平竞争秩序，非法获取高额利益。如党的十八大后第一个因贪腐落马的副国级官员苏荣，其多位亲属利用其职权和影响力插手当地项目建设，是典型的家族式腐败。甘肃省原副省长虞海燕的亲属利用其职务影响力从事经商活动，以牟取私利。茅台集团原董事长袁仁国的妻子和儿女利用其职权便利，违规经营茅台酒获利2.3亿余元。陕西省委原书记赵正永在工程承揽、企业经营、职务晋升、工作调动等事项上牟取私利，单独或伙同其妻子非法收受他人财物，共计折合人民币高达7.17亿余元。河北省原省委书记周本顺，纵容其儿子和一些老板合作、投资，自己则在土地规划、审批等方面给他们提供帮助。周本顺还以借钱的名义向老板索要资金为其儿子投资，如向一位湖南老板一次性“借款”1 000万元。全国人大环境与资源保护委员会原副主任委员、云南省委原书记白恩培收受贿赂近2.5亿元，其妻子张慧清在其中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可见，家族式腐败是高级干部权力违纪违法中存在的一个突出问题，多数落马的高级干部都涉及这一问题。

二、高级干部自我监督弱化的成因

（一）忘记初心、使命和权力本源，被“围猎”走向腐败

在落马高级干部忏悔录里，他们多次提到自己在职位逐渐晋升的过程中忘记了初心和使命，忘记了组织的培养，经受不住外界物欲的诱惑，被“围猎”走向腐败的深渊。如国家政协原副主席苏荣在案发后说到，忘记权力谁给的、依靠谁、为了谁。四川省委原副书记李春城落马后在忏悔录里说到，从十几岁开始，就希望在党的领导下，为社会进步多做有益的事情，但随着职务的升迁，自己在复杂的社会环境和执政实践中思想上逐渐发生了变化，走的路与初心追求南辕北辙，错在自己，对不起党和人民，更对不起跟着自己把工作当事业当学问去做的干部和群众。周永顺在忏悔录里提到自己是从农家走出来的，从小就痛恨贪官，最后自己却变成了贪官。白恩培案发后忏悔到，自己是贫苦农民的儿子，随着职务的提升、环境的影响思想逐渐开始“抛锚”。秦光荣案发后谈到，自己入党多年，没有真正用党章党规来检视自己，没有把理想信念真正作为自己的信仰，忘记了初心和使命，最终走上了违纪违法的道路。

（二）疏于學习，价值观错位

高级干部疏于学习的后果主要表现为：一方面是出现了“本领恐慌”。有些高级干部自身理论水平与实践能力跟不上国家社会发展的需求，无法适应新形势下国家发展、社会治理对于他们能力的要求，导致“懒政、怠政、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不良习气的产生。另一方面是造成理想信念缺失、价值观错位。少数高级干部在工作中理想信念不坚定，在被“围猎”的过程中将精力主要放在以权牟私、以权牟利上，将时间主要花费在社交应酬的酒桌上、休闲娱乐的场所中，在违纪违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许多落马的高级干部在忏悔录里多次提到，放松了学习，放松了严格要求自己，平时不重视学习，不学法、不懂法，胆大妄为，不按党纪国法行事，办事主要靠自己主观意愿。

（三）心理变异、失衡

落马高级干部腐败的诱因之一是心理变异、失衡。落马高级干部存在的心理变异、失衡主要表现为攀比心理、侥幸心理、补偿心理、贪腐心理等。攀比心理表现为，将自己与企业老板、商人等进行比较，内心产生不平衡。有的落马高级干部说到，自己最初滋生腐败的想法是因为觉得“官员不应该比老板穷”，也应该“坐豪车、住洋房”，享受高端物质生活，进而逐渐产生了利用权力获取私利的想法。侥幸心理是高级干部违纪违法时自欺欺人式的自我安慰，认为一两次违纪违法没什么，上级监督远，查不到自己头上来。补偿心理表现为一些高级干部在职场晋升不顺利时，利用权力牟取私利，以此求得内心安慰，认为党和国家亏欠自己，应该对自己进行物质的补偿，或临近退休时认为，如再不“捞一把”就没机会了。有学者将临近退休加速腐化的现象称为“59岁现象”。按照我国干部成长的普遍规律来看，从普通干部成长为省部级以上干部大多年龄都到了 55 岁左右，但在一般情况下，副省部级官员退休的年龄是60岁，正省部级官员退休的年龄是 65 岁 〔3 〕。因此，少数领导干部会产生“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心理”，在“最后一班岗”上为自己或家人捞取“最后一桶金”，或者为子女以后的发展铺好路。如苏荣案发后，其儿子提到苏荣在吉林、青海、甘肃任职期间，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不让他过问、参与其工作中的事情，但在到江西任职后开始逐渐将一些企业老板、商人、官员介绍给他，让家人走进其工作中，并利用其职权和影响力牟取私利。

（四）家风建设缺失

家风坏，腐败现。家风建设缺失是高级干部及其家人走向违纪违法的重要因素。家风对家庭成员道德品质和行为修养的形成起着重要的作用，集中展现了他们的价值取向。高级干部的家风问题不只是个人私事、小事，更是关系到党和国家的大事、要事，其家风好坏直接影响着党风政风的建设。高级干部往往主政一方，其言行、品德对于家人更应具有表率、示范作用。高级干部落马案例中出现的配偶、兄弟姐妹、子女利用其职权、影响力牟取私利、搞权钱交易等行为，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他们没有做好家风建设，不仅对自己没有严格要求，对家人也缺乏严格的教育与管理，甚至主动将家人带入权力范围内，利用其职权影响力违纪违法。如苏荣腐败案中，其妻子、子女、兄弟、远方亲戚都曾利用其职权为他人办事。苏荣在案发后接受采访时说到，中纪委录制片《家风是什么》自己都不敢看。白恩培、李春城、刘铁男、周本顺等人都涉及亲属利用其权力违纪违法、牟取私利。高级干部家族式腐败表明，他们一方面对于家人没有严格约束、严格要求，另一方面也说明家人对他们没有起到有效的监督与约束作用。

三、加强自我监督，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体制机制建设的路径

（一）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作为终身课题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在全党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则明确提出了建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并作出了一系列重大部署。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总结大会上强调，要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作为干部的终身课题常抓不懈。很多落马官员在回顾自己的政治生涯时都会谈到自己的初心——广阔天地，有所作为。但是，他们在个人发展成长的过程中，随着职位的升高，初心却因为外界的拉拢、诱惑加上个人立场不坚定逐渐迷失，最后在权力异化、违纪违法的路上越走越远。高级干部作为“关键少数”中的“关键少数”，一要以上率下，发挥先锋模范作用，牢记理想信念与奋斗目标，守初心担使命，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武装头脑、指导实践。二要提高个人党性修养、道德修养，牢记权力是党和人民赋予的，牢记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坚决杜绝形形色色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弘扬求真务实、廉洁公正、勤干苦干的优良作风，坚持用好手中的公权力。

（二）开展好教育培训工作

新时代，开展好教育培训工作，是完善高级干部权力监督体系的重要一环。我国《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条例》《中国共产党党校（行政学院）工作条例》规定，省部级干部要定期接受党校和组织部门指定机构的培训学习，培训内容要涉及马克思主义理论、专业知识、廉政教育等方面。当前，为了使高级干部具有正确的政治立场，坚持对党忠诚，把握正确的政治方向，必须通过加强教育培训工作，使他们能够以人民为中心，正确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解决实际问题，在工作中敢于担当作为、勇于开拓创新，不断提高自身的整体素质和工作能力。

1.提高高级干部的理论水平。高级干部要在常学常新中不断提高理论素养，在实践锻炼中坚定理想信念，主动担当作为，做到知行合一。高级干部不仅要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而且要学习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等，还要学习工作中所需的专业理论知识、政策法规等。高级干部要勇于直面问题，不仅要想干事、能干事，还要努力做到会干事、干成事，并要不断创新工作的方式方法，以提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

2.提高高级干部的思想道德水平。思想是行为的先导，要从根本上铲除腐败“毒瘤”，需要加强高级干部党风廉政教育，不仅要从思想上净化、提高他们为民服务意识，增强不想腐的自觉，而且要杜绝不担当、不作为现象的发生，在其位谋其政，站好每一班岗。对高级干部进行思想道德教育，既要发挥好正面案例的激励引导作用，又要发挥好反面案例的警示作用，形成震慑，以案促改。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纪检监察部门采用多种方式对各级领导干部进行思想教育、廉洁教育，如出版了《党的十九大以来查处违纪违法党员干部案件警示录》，录制了《正风反腐就在身边》《利剑高悬》《永远在路上》《国家监察》《叩问初心》等多部监察纪录片，里面收集了大量违纪违法官员案例，记录了其案发、查处、审判、案后采访等过程，已成为广大干部廉政教育的重要资料。其主要目的在于警钟长鸣、以案促改，涵养广大党员干部清正廉洁的价值理念。

（三）重视心理健康教育

1.对高级干部进行心理调适与疏导。大多数高级干部在面对工作压力和心理压力时，处置方式较为积极，如通过心理疏导、运动健身、阅读等方式来缓解压力，而少数高级干部则通过聚会应酬、出入高档娱乐场、培养不良爱好等方式来缓解压力。在后一种减压方式中，高级干部极易走进腐败的深渊。相关部门对高级干部要坚持严管与厚爱相结合，关注他们的心理健康，及时进行心理减压与疏导，如在与他们谈话的过程中增加心理调适与疏导方面的内容，关注他们的心理动态，并对其心理素质进行测评，以及时发现问题、消除心理障碍、改变错误认知，进而使其树立正确的价值导向。

2.提高高级干部的自我调节能力。提高高级干部自我调节能力，对于培养其廉洁从政的健康心理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高级干部只有通过自身领悟、自觉改变，才能真正使廉洁从政思想内化于心、外化于行。首先，高级干部要拥有一个健康的心理，就必须保持乐观与豁达的心境。乐观与豁达是人生走向成功的结果强化机制，即所谓“胜不骄（成功正强化），败不馁（失败负强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身在职场，面对官场的晋升沉浮，高级干部要树立正确的价值观，立志做大事，而不是立志做大官。高级干部身处于我国干部职级中的较高层级，不仅要努力做到“忠诚、干净、担当”，而且要履职尽责、许党报国，确保党和人民赋予的权力始终是用来为人民谋幸福的。其次，高级干部要正确认识和处理工作中存在的突出问题和主要矛盾。面对复杂的工作环境和事务时，高级干部要具有抗压的心理素质和调适能力。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提到，做一個领导干部，情商很重要，情商是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在情商中，“逆商”又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逆商”即在面对困难、挫折等逆境时表现出的心境与处理能力。可见，作为高级干部，在处理繁重事务、面对困难时，要对未来充满希望与信心，用积极乐观的心态战胜一切困难。

（四）营造良好家风

高级干部权力违纪违法的突出表现之一是家族式腐败现象严重。落马高级干部中的大多数违纪违法行为都涉及配偶、子女、兄弟姐妹或其他亲属。如2015年中纪委发布的34份部级及以上领导干部纪律处分通报中，有21人违纪违法涉及亲属，比例高达62% 〔4 〕。为此，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每一位领导干部都要把家风建设摆在重要位置，廉洁修身、廉洁齐家，在管好自己的同时，严格要求配偶、子女和身边工作人员”。“干部子弟也要遵纪守法，不要以为是干部子弟就谁都奈何不了。触犯了党纪国法都要处理，而且要从严处理，做给老百姓看”。 〔5 〕实践中，要注重抓好高级干部家风建设。一是要在高级干部中开展思想教育。高级干部不仅要严格要求自己，不断提高个人修养，也要做好家风建设，如对配偶、子女严管严教，禁止他们利用自己职权上的便利和职务上的影响力牟取私利，即要摒弃利用权力为个人、家人牟取私利的侥幸心理。二是要在高级干部家属中开展家风廉政文化建设，使他们切实筑牢拒腐防变的思想道德防线。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纪委国家监委要求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必须重视家风建设，录制了多部家风纪录片、出版发行了家风系列图书，如《清风传家》《严以治家》，对领导干部及其家属进行廉政教育。实践中，相关部门不仅要采取多种方式宣传最美家风事迹，同时还要利用落马干部案例进行警示教育，以进一步加强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的家风建设。

〔参 考 文 献〕

〔1〕张福俭.新时代党性修养十二讲〔M〕.北京：华文出版社，2019：1.

〔2〕中国政务舆情监测中心.十八大以来落马高官分析报告〔J〕.领导决策信息，2018（01）：28-31.

〔3〕谢 俊.省部级官员腐败问题实证研究〔D〕.成都：中共四川省委党校，2017.

〔4〕去年34名被查中管干部超六成违纪涉及亲属〔EB/OL〕.（2016-01-16）.http：//politics.people.com.cn/n1/2016/0106/

c1001-28016592.html.

〔5〕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165-166.

责任编辑 芳 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