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创新研究现状及其脉络演进可视化分析

万智勇　翟潇潇

摘  要：基于文献计量和社会网络分析对企业创新进行内容特征提取及网络演化的研究。以中国知网CSSCI数据库为数据源，采用关键词共现、社会网络分析等方法对样本文献进行挖掘。根据年度发表文献数量将其划分为阶段期刊发文量、关键词词频统计、关键词共现系数、关键词网络中心性等方面进行分析。论文发文量呈上升趋势，各阶段研究热点不同，网络结构特征明显，未来企业创新应在企业融资、企业创新能力投入与企业创新关系方面进行更多的研究。

关键词：企业创新;研究现状;文献计量;社会网络分析

中图分类号：TP391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4706（2021）20-0138-05

Visualization Analysis on the Research Status and Evolution of Enterprise Innovation

WAN Zhiyong， ZHAI Xiaoxiao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Beijing Information Science & Technology University， Beijing  100192，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bibliometrics and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this paper studies the content feature extraction and network evolution of enterprise innovation. Using CSSCI database of CNKI as data source， the sample literatures are mined by keyword co-occurrence and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and other methods. According to the annual number of published documents， it is divided into the following aspects for analysis： the number of phased periodical publication， keyword word frequency statistics， keyword co-occurrence coefficient， keyword network centrality. The number of papers published is on the rise， the research hotspots are different at each stage，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network structure are obvious. In the future， more research should be conducted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nterprise financing， enterprise innovation capacity investment and enterprise innovation.

Keywords： enterprise innovation; research status; bibliometrics;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0  引  言

企業创新是企业管理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决定企业发展速度、规模以及质量的关键因素。企业创新涵盖范围全面，主要包括组织结构创新、应用技术创新，还包括管理方式创新、战略创新等方面的问题。创新可以直接提高企业本身、地区、国家的竞争力，是经济增长的重要驱动力[1]，也是推动企业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因素。为了适应新时代下新的社会环境，企业只有不断地创新才能产生足够的适应能力，以此应对快速变化的市场。

企业创新提出以来，国内外针对相关领域的研究已成为学术界研究的热点。国内学者在实证研究以及创新应用层面研究居多，在实证研究方面，有构建出指标体系精确测算企业创新能力，如徐立平[1]等构建了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评价指标体系并进行了实证测算研究;在创新应用层面，主要包括产品、技术以及制度的创新，如李后建[2]等分析认为产品创新有助于提高产能利用率;赵越[3]等分析企业在技术创新与制度创新相关的具体活动，构建技术创新与制度创新协同的理论模型。而国外学者对于企业创新的研究多基于大数据背景下新模式研究，比如Guo[4]建立一种“双驱动”企业决策的数据战略模型，加强企业知识管理来促进企业管理模式的创新。

国内学者对企业创新理论、实证研究居多，以数据驱动型企业创新研究相对较少。因此，本文对企业创新在国内的发展现状及其脉络演进进行分析，以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中期刊论文为基础，基于社会网络分析法对国内企业创新研究进行可视化分析，揭示企业创新研究现状及其脉络演进，对后续提高国内企业创新能力的研究提供参考。

1  研究设计

1.1  数据收集

本研究所使用的中文期刊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通过设定检索条件，分别以“企业创新”为主题、关键词、篇名及摘要，文献来源类别设置为核心期刊及CSSCI，设定检索期限为2020年以前。经检索，共得到文献640篇，经人工处理，剔除其中无作者、会议报告、导刊、简讯等无效论文，共得到有效论文629篇，统计数据如图1所示。

从图1可以看出，关于企业创新的中文发文量在1998年至2019年呈现增长趋势，拟合曲线为y=0.0745x³–1.980 7x²+15.357x–22.949，其中R?=0.961 5，接近于1，表明表示具有较高的可信性。对发文量进一步分析，发现1998—2014年发文献均不足30篇，2015—2019年发文量均大于40篇，呈指数式增长，数量是发展初期发文量的2.66倍。因此根据发文量的变化情况划分为两个阶段：1998—2014年、2015—2019年两个阶段。

1.2  研究方法选择

共词分析是一种科学计量方法，主要通过统计学科领域的专业名词或短语共同出现的频次，来分析被测主体间的关系，最后实现共现矩阵输出进行进一步的统计分析。关键词共现是通过分析多个关键词出现在同一篇文献中的频次，来确定研究的关注热点，频次越多相关关系越强，相应的关键词指明的也是研究的关注热点[5]。共词分析以关键词共现矩阵输入，通过计算共现指数来分析不同关键词间的相关关系。本文采取Ochiia系数研究不同关键词之间的关系，其计算公式为：

社会网络分析是一种研究由各节点组成复杂网络中，具有社会属性的各主体间的关系及影响程度的方法。基于关键词共现矩阵，借助Pajek软件绘制出关系网络图，最后通过关键词网络节点的中心性、网络密度、集聚度系数和节点平均度等来分析所建网络。以下为对应的计算公式：

2  企业创新研究描述性统计分析

对两阶段文献所属期刊进行统计，选取发文量居于前十位的部分期刊进行分析，如表1所示。中文文献629篇由92种期刊发表，其中10篇以上发文量的期刊有6种。对这十种期刊主题进行统计可以看出，关于企业创新的论文多发表于经济管理类期刊。

3  企业创新研究关键词分析

3.1  关键词词频统计分析

关键词的意义在于能够高度概括文献的基本内容，达到对文章凝练的目的，对文献的关键词进行分析可以挖掘研究热点来把握发展趋势。本文利用文献计量软件BICOMB2对关键词进行提取，经数据清洗修改提取数据中的错误。经数据清洗后，对两个阶段关键詞进行词频汇总及排序，选取两个阶段中处于前15名的关键词进行分析如表2所示。

对两阶段的关键词分析可知：（1）研究主体上，主要以企业创新为中心，创新在两阶段的研究中均位于前五位，平均词频比第一阶段增长1.32倍;（2）研究层面上，第一阶段对于企业文化、知识管理、技术创新等研究居多。此外，创新体系虽然词频数目不多，但侧面反映了这一阶段开始形成完整体系促进企业的创新发展。第二阶段中融资约束、政府补贴对于企业创新影响较大，政府的补贴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激励企业的创新发展。（3）研究模型上，第二阶段双重差分模型上升至第六位，倾向得分匹配也逐渐得到学者的关注。

3.2  基于关键词共现系数的二阶段比较

在关键词词频统计的基础上，重点共现关键词确定为企业创新，输入两阶段的共现矩阵，根据公式（1）分阶段计算出其与部分高频关键词的共现系数如表3所示。

1998—2014年第一阶段总体来说，高频关键词与重点共现关键词的共现系数之和小于第二阶段。除信息服务、知识管理、政府、全球价值链、创新体系、民营企业等关键词与企业创新共现系数都小于0.1外，其余共现系数均大于0.1，说明这些关键词之间联系较为密切。其中，创新与企业创新的联系最为密切，共现系数达到0.50。企业创新与企业机制及其文化存在强烈的关系，说明在企业创新发展的第一阶段，学者多集中于研究如何通过提高企业的体制机制以及企业自身文化的发展增强企业创新能力。

2015—2019年第二阶段部分关键词与企业创新的共现系数较第一阶段有所提高，说明这一阶段企业创新研究仍然保持较高的研究热度，但企业创新研究范围越来越分散，比如出现了关于研发投入、政府补助、股权激励等研究热点。此外，学者还借助倾向得分匹配和双重差分模型对企业创新研究进行验证。在这一阶段专利申请逐渐得到学者的关注，侧面表明企业创新得到快速发展，自主创新能力有所提高，这也得益于政府的扶持与鼓励。有些关键词虽由一定的词频，但与企业创新的共现系数为0，说明它们与企业创新之间的关联程度较弱，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新出现的研究点。

通过计算关键词与企业创新的共现系数以及对比分析两阶段，可得出以下结论：（1）1998—2014年学者主要研究企业自身机制与文化发展方面，从自身体制机制建设及企业文化角度进行创新;（2）2015—2019年为企业创新快速发展时期，不仅出现研发投入、政府补助、股权激励、专利申请等研究热点，还出现了不同模型方法运用于企业创新，一定程度上为企业创新提供了理论依据，二阶段企业创新共现系数统计数据如表3所示。

3.3  基于关键词网络中心性的二阶段分析

根据得出关键词共现矩阵，导入Pajek软件绘制两个阶段的网络节点图。本文中网络图均采用接近中心性绘制，其中按照中心性大小将其划分为3个层次：当Cc（v_i）≥0.6时，设置为核心节点;当0.5≤Cc（v_i）<0.6时，设置为中间节点，当Cc（v_i）<0.5时，将其设置为边缘节点。以红色的圆圈表示核心节点，绿色表示中间节点，紫色代表边缘节点。

一阶段：1998—2014年（词频阈值≥2）。如图2所示，共有78个节点，其中核心节点有1个，中间层结点68个，边缘节点9个。学者多以企业创新为中心，对企业制度创新、技术创新、创新体系及知识管理等方面展开研究，旨在全面提高企业创新能力，增强其竞争力。此阶段也出现了产业创新、技术外溢、影响因素等新的研究点。

二阶段：2015—2019年（词频阈值≥3）。这一阶段网络图中核心节点认为企业创新，中间节点变多，边缘层节点变少，仅有两个，如图3所示。由中间节点可以看出，这一阶段的企业创新与政府的扶持与鼓励离不开。此外，高新技术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中小企业、制造业等对企业创新的关注度不断提高，这些学术研究一定程度上为企业的创新发展提供了理论依据。企业创新还可通过薪酬激励、股权激励及员工持股计划促进企业创新。基于大数据的企业创新得到学者的关注，大数据的不断发展也促进了企业创新的发展。

对比二阶段社会网络图结构和中心性分析可以发现，在第二阶段网络复杂度比第一阶段大。企业创新两个阶段各自发展特征明显，主要得出以下三点结论：（1）企业创新一直处于核心节点，表明企业创新未来仍然是研究的主体;（2）研究层面趋于多样性，对企业制度创新、技术创新、创新体系、知识管理等方面展开研究，第二阶段出现了如高新技术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大数据等新的研究热点，不同阶段具有不同的研究热点;（3）主流研究仍然以企业创新为主，传统的研究方向对于新领域的研究仍然具有价值。

3.4  网络结构特性对比

根据式（3）至式（5）得出网络密度、集聚度系数和网络平均度，以此来分析各阶段网络图的结构特性，二阶段网络特性如表4所示。其中，网络密度和集聚度系数逐渐增加，表明关键词紧密程度上升且与相邻关键词之间的连通性程度增强。网络平均度的升高侧面反映研究点的分散，研究范围逐渐扩大。由此可以看出，企业创新在我国发展初期，研究范围小，关键词联系程度较低，网络规模较小，随着企业创新的不断发展以及学者的研究范围扩大，网络规模扩大，关键词之间的密切联系程度增大，不断出现新的研究热点。融资约束与企业创新投入是目前存在的研究热点，且都属于突变强度较高的关键词，未来在企业融资、企业创新能力投入与企业创新关系方面会有较多的研究。

4  结  论

现如今市场竞争激烈且复杂，企业要在激烈的市场中占领一席之地必须需要一定的创新能力作为支撑。企业创新是一个企业的生存之本，同时国家层面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有效实施也需要企业来提升创新能力。基于此，本文通过共词分析与社会网络分析，文本挖掘CNKI数据库中629篇文章，确定出两阶段的演化过程并进行分析，不仅对企业创新有整体上的把握，同时可以展现企业创新的演化过程，研究热点和趋势的变化等。

研究表明：（1）企业创新发文量呈上升趋势，未来仍然是研究的热点领域，多发表于经济管理类期刊中;（2）1998—2014年为企业创新的萌芽阶段，2015—2019年是快速发展阶段，第一阶段学者多集中于企业机制、企业文化等方面的研究，第二阶段出现技术创新、创新体系、知识管理、大数据等新的研究热点，并逐渐采用不同模型方法进行研究;（3）未来企业创新在企业融资、企业创新能力投入与企业创新关系方面会有较多的研究。

在第二阶段出现了基于大数据研究创业创新的现象，也反映大数据在企业创新中的新应用，更加确定采用大数据来驱动企业创新的必要性。企业应借助大数据在企业管理中的应用，构建起企业自身的智能化大数据平台，尽可能地加强企业内部的信息交流。关于企业创新的研究应向国际研究追赶，后续可以重点聚焦于企业在管理模式的创新，提高企业商业智能化和企业的信息化水平，以期为企业管理模式的创新提供理论依据。

参考文献：

[1] 徐立平，姜向荣，尹翀.企业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研究 [J].科研管理，2015，36（S1）：122-126.

[2] 李后建，張剑.企业创新对产能过剩的影响机制研究 [J].产业经济研究，2017（2）：114-126.

[3] 赵越，李英，孙旭东.技术创新与制度创新协同驱动制造企业演化的实现机理——以光明家具为例的纵向扎根分析 [J].管理案例研究与评论，2019，12（2）：166-180.

[4] GUO J. Reform and Innovation of Enterprise Management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Big Data [C]//Proceedings of the 2016 4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Electrical & Electronics Engineering and Computer Science （ICEEECS 2016）.Atlantis Press，2016：1012-1015.

[5] 张勤，马费成.国外知识管理研究范式——以共词分析为方法 [J].管理科学学报，2007（6）：65-75.

作者简介：万智勇（1995—），男，汉族，河南南阳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知识管理、服务质量;

翟潇潇（1994—），女，汉族，河北石家庄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知识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