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瘤科护理人员共情疲劳现状评价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2021-05-08关笑桃李佳邓芳芳冯惠霞
关笑桃 李佳 邓芳芳 冯惠霞
共情疲劳(CF)属于继发性创伤压力(STS)范畴,是指协助者为受助者提供协助服务时,因共情投入或受助者负担痛苦的影响,导致其自身能量或兴趣下降,而出现工作倦怠,且伴有身心不适[1]。约93.6%~94.3%的护理人员曾经历创伤性突发事件,超过80.00%的护理人员感到工作压力大,长时间处于充满“应激源”的高压环境,极易诱发共情疲劳[2]。因肿瘤科护士工作强度大、患者负性情绪严重,护理人员多伴有不同程度的心理问题,导致其出现工作倦怠、情绪低下的状况,对临床护理工作产生了极大影响[3]。本研究基于共情疲劳自我评估量表评价护理人员共情疲劳现状,分析共情疲劳影响因素。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选择某市二甲及三甲医院肿瘤科2016 年8 月—2019 年8 月工作的护理人员70 名,纳入条件:均为注册护士;工作年限≥1 年;肿瘤科在职临床一线护理人员;自愿加入研究,且签订知情同意书。排除条件:肿瘤科护理工作年限不足1 年;实习、进修或受训人员;中途因故退出研究。所选护理人员均为女性,年龄:<30 岁44 名,≥30 岁26 名;工作年限:<5 年34 名,≥5 年36 名;学历状况:大专52 名,本科及以上18 名;职称级别:护师及以下56 名,主管护师及以上14 名;婚姻状况:已婚38 名,未婚32 名。
1.2 调查方法
借助基础信息调查问卷获取护理人员的一般资料,内容包括年龄、职称级别、学历状况、婚姻状况、工作年限、健康状况等,研究共发放基础信息调查问卷72 份,回收有效问卷70 份。
1.2.1 共情疲劳评价
(1)评价量表:选用中文版的“共情疲劳量表”评价患者共情疲劳状况,量表共3 个维度,分别为共情满意度、职业倦怠、继发性创伤应激,量表3维度的Cronbach’s α 系数分别为0.88、0.75、0.81,每维度10 个条目,共30 个条目,条目评价均采取5级评分法,包括非常不符合、不符合、基本符合、很符合、非常符合5 个评价选项,对应分值1~5 分,量表总分30~150 分[4]。
(2)评价划分:“共情疲劳量表”中共情满意、职业倦怠、继发性创伤应激3 维度的临界值分别为37 分、27 分、17 分,如评价结果符合“共情满意<37 分”“职业倦怠>27 分”“继发性创伤应激>17 分”中任意一个,则属于“轻度共情疲劳”;如符合其中任意2个,则属于“中度共情疲劳”;如3个均符合,则属于“重度共情疲劳”[5]。
1.2.2 职业认知调查 选用郑培杰等[6]研究所提供的“职业认知调查表”评价肿瘤科护理人员职业认知状况,调查表Cronbach’s α 系数为0.75,量表共6个部分,分别为工作压力、择业动机、职业前景清代、职业认可状况等,共13 个条目。“职业动机”部分共1 个条目,分值为1~4 分;“择业动机”部分共2个条目,分值为3~12 分;“工作压力”部分共1 个条目,分值1~4 分;“工作热情”部分共3 个条目,分值为3~13 分;“职业认可度”部分共3 个条目,分值3~14 分;“工作满意度”部分共2 个条目,分值2~8 分;总分13~55 分。
1.2.3 社会支持评价 选用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评价护理人员社会支持度,量表Cronbach’s α 系数为0.92,共客观支持、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3 个维度,共10 个条目,客观支持维度3 个条目,主观支持维度4 个条目,支持利用度维度3 个条目,总分11~62 分,评分高低表示社会支持度高低[7]。
1.3 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 22.0 统计学软件,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表示,组间均数比较采用t检验,多因素分析采用多元线性逐步回归分析。检验水准α=0.05,以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共情疲劳评价结果
肿瘤科护理人员共情疲劳评分为87.51±4.25 分,处于中等水平,护理人员共情满意度低,且职业倦怠、继发性创伤应激严重,各维度分值见表1。
表1 共情疲劳评价结果
2.2 影响肿瘤科护理人员共情疲劳因素的单因素分析
单因素分析可知,肿瘤科护理人员共情疲劳评分在年龄、工作年限、学历状况、婚姻状况、职业认知、健康状况、社会支持间见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2.3 影响肿瘤科护理人员共情疲劳因素的多元线性逐步回归分析
本研究以共情疲劳为因变量,以单因素分析所得的共情疲劳相关因素为自变量,多元线性逐步回归分析结果显示,肿瘤科护理人员共情疲劳的影响因素有学历状况、婚姻状况、职业认知、健康状况、社会支持(P<0.05),见表3。
表2 肿瘤科护理人员共情疲劳单因素分析
表3 肿瘤科护理人员共情疲劳影响因素多元线性逐步回归分析
3 讨论
经单因素分析、多元线性逐步回归分析得到,肿瘤科护理人员共情疲劳的影响因素有学历状况、婚姻状况、职业认知、健康状况、社会支持(P<0.05)。①婚姻状况对护理人员共情疲劳具有一定影响,且已婚护士共情疲劳更为明显;已婚护士需要兼顾工作与家庭,其生活压力相较于未婚护士偏大,身心状况更差,故易出现共情疲劳,缺乏工作积极性[8]。②学历状况是影响肿瘤科护士共情满意度的影响因素之一,且学历水平越高者共情满意度越高。学历水平偏高者专业知识水平越高,可实现对PICC、癌痛评估、各类心理量表的灵活应用,对肿瘤治疗药物、治疗措施具有清晰认知,且具有良好的人力沟通能力,能实现对应激源的有效处理,故共情满意度更高[9]。③职业认知属于职业疲倦、共情满意度、继发性创伤应激的影响因素;职业认知是护理人员对自身所从事职业的感受、认知状态,对其工作行为、心理具有直接性影响,甚至起到了决定性作用[10]。肿瘤科护理人员需与危害性化疗药物接触,且长期处于紧张状态,肿瘤治愈率偏低,且复发率、病死率均偏高,理想与现实间差距进一步扩大,导致护理人员处于消极职业认知状态,极易引起共情疲劳,共情满意度显著下降[11]。职业认知越好者职业认知度越高,能全面提升自身能力,充分体现护理服务价值,可实现对工作经验的不断积累,故其能更好地应对继发性创伤应激[12]。④健康状况属于消极职业认知、共情满意度、继发性创伤应激的影响因素,且健康状况越差者,越易产生消极职业认知、继发性创伤应激,且共情满意度偏低。肿瘤科护理工作风险偏大,护理人员所承担工作责任重、工作负荷大,且护理服务价值未能得到充分体现,极易引发消极职业认知,导致其共情满意度下降[13]。健康状况越好护士的工作积极性越强,能切身体会患者的情感体验,并选择合适的护理技巧,能改善临床护理服务,保证护理质量[14]。⑤社会支持与职业认知、继发性创伤应激具有相关性,且社会支持不足者,应激反应越强烈;社会支持起着调节工作应激与工作倦怠关系的重要作用,社会支持越强者,所得到帮助、支持力度越大,能有效缓解其心理应激、精神紧张,增强其工作适应能力,工作积极性更高[15]。
综上所述,肿瘤科护理人员中、重度共情疲劳护士占比最大,且共情疲劳影响因素有学历状况、婚姻状况、职业认知、健康状况、社会支持。临床共情疲劳干预对象应重点关注学历水平低、健康状况差、社会支持不足、职业认知不足的已婚护理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