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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职生生活事件与主观幸福感的现状及其关系研究

2021-05-08

兰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1年2期
关键词:高职生性生活主观

畅 妮

(广东创新科技职业学院,广东 东莞 523960)

一、引言

近年来,有关大学生心理问题引发的不幸事件不断被各方媒体所报道。2020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席卷全世界,心理危机干预得到学校、社会各界的高度重视。这些都让心理健康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也让大学生的心理健康教育工作显得越来越重要。职业教育是大学生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承担着为国家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的使命,因此,民办高职院校大学生的心理健康状况与生活质量也受到了人们的积极关注。

生活事件(Lifeevents)通常是指人们在日常生活、工作、学习中遇到的各种各样社会生活的变动、不幸及精神重创,即引起坏情绪的事情-负性事件。20世纪80年代,我国学者对大学生生活事件的初步研究首先以现状调查的形式展开。到20世纪90年代,研究更多的是大学生生活事件与其他心理因素的两因素、三因素相关研究,同时也有学者开始对我国大学生生活事件量表进行编制,如西南大学杨兵的《大学生重大生活事件问卷编制与特点分析》。21世纪以来,学者们在相关研究的范围上有所扩展,且加入了干预手段的研究与探索,如上海师范大学赵晓妍的《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生活事件、认知情绪调节的关系及叙事团体辅导干预研究》。

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well-being)是指人们对其生活质量情感性和认知性的整体评价,即个体对自己本身生活质量、生活满意度、快乐等“幸福感”指标的看法和感受,并由此产生的积极情感占优势的心理状态。我国学者对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研究多集中于21世纪初,研究形式除了现状调查、文献综述,还有相关研究及量表编制等。研究内容有描述性研究,如《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现状分析及其在人口统计学变量方面的差异》;有相关研究,如《大学生主观幸福感与体育锻炼的相关研究》;有理论建构研究,如《影响大学生获得主观幸福感的因素》《大学生获得主观幸福感的途径和方法》等。

二、研究对象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

采用随机抽样对广东创新科技职业学院大一、大二、大三的学生进行团体施测。共选取被试1380人,其中大一600人、大二480人、大三300人,回收问卷1242份,回收率为90.00%;剔除无效问卷后,回收有效问卷1210份,占总回收问卷的97.42%(见表1)。

表1 有效问卷样本基本信息情况表(N=1210)

(二)研究工具

本研究采用刘贤臣等编制的青少年生活事件量表(ASLEC)[1]106对影响高职生的负性生活事件进行测量。该量表共27个条目,包含人际关系、学习压力、受惩罚、丧失、健康适应、其他等六个因子。

本研究采用段建华等编制的总体幸福感量表(GWB)[1]83对高职生的主观幸福感量进行测量。该量表共25个条目,包含对健康的担心、精力、对生活的满足和兴趣、忧郁或愉快的心境、对情感和行为的控制、松弛与紧张六个因子。

(三)施测过程

以网络版问卷调查为主,通过扫描二维码的方式获取电子版问卷并进行作答。

(四)数据处理

所有数据均使用SPSS软件对其进行t检验、方差分析、相关分析等统计处理。

三、研究结果

(一)高职生生活事件的现状

表2结果显示,学生受负性生活事件的影响很小。六个因子的影响程度从高到低排序依次是:人际关系因子=学习压力因子>健康适应因子>丧失因子>其他>受惩罚因子。高职生的生活事件在学科、年级上存在显著性差异:受惩罚因子、丧失因子在学科上存在极显著性差异;人际关系因子、健康适应因子在年级上存在极显著性差异;学习压力因子、其他在年级上存在显著性差异。进一步分析显示,工科生在生活事件总体水平、受惩罚因子和丧失因子上的得分平均值均大于文科生,大一和大三学生之间在生活事件总分上存在显著性差异。

表2 高职生生活事件的总体水平(N=1210)

(二)高职生主观幸福感的现状

表3结果显示,学生主观幸福感总体处于偏上水平。六个因子的平均水平从高到低排序依次是:忧郁或愉快的心境因子>对情感和行为的控制因子>精力因子>对生活的满足和兴趣因子>对健康的担心因子>松弛与紧张因子。松弛与紧张因子在性别上存在显著性差异,忧郁或愉快的心境因子在学科上存在显著性差异。进一步分析显示,男性在松弛与紧张因子上的得分平均值小于女性,工科生在忧郁或愉快的心境因子上得分平均值小于文科生。

表3 高职生主观幸福感的总体水平(N=1210)

(三)高职生生活事件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分析

表4结果显示,高职生生活事件与主观幸福感在总体水平上差异不显著,仅生活事件中的“受惩罚因子”与主观幸福感中的“精力因子”呈显著正相关。

表4 高职生生活事件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分析

四、讨论与结论

(一)高职生生活事件的总体情况

高职生受负性生活事件的影响很小,这与李楠在2012年针对武汉地区女大学生生活事件的调查一致[2]。这可能是因为“90后”“00后”高职生出生在和平年代且多为独生子女,从小到大生活都比较顺利,并没有太多的负性生活事件在他们身上发生,更别提影响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虽然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一些负性生活事件,但现代社会网络比较发达,学生更容易找到一些跟自己有相同经历的人,从而减缓了负性生活事件对他们的影响。虽然高职生受负性生活事件的影响很小,但从六个因子的影响程度上我们还是能够看出,人际关系和学习压力类生活事件对高职生的影响最大,这与赵通宇在2016年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3]。

高职生生活事件在性别上并无显著性差异,原因可能是本研究针对的大学生群体对象主要为“90后”“00后”。他们大多为独生子女,相对于“80后”,他们得到了父母亲更多的关爱,父母对他们的教育和学校对他们的教育也基本一致,并没有针对不同性别区别对待,从而导致他们在性别上的差异淡化。工科生较文科生更容易受到负性生活事件的影响,这可能是因为工科生偏重技术技能,课程实践性强,受周围环境、实训的条件影响较大,而文科生的课程理论性较强,专业范围又广,基本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因此也就更少受到负性生活事件的影响。大三学生受负性生活事件的影响显著大于大一学生[4],原因可能是高职生正处于“学校人”到“社会人”的转变阶段,大三学生即将踏入社会,面临的学习、工作、生活压力更大,负性生活事件相对也就越多,因此也就更容易受到负性生活事件的影响。

(二)高职生主观幸福感的总体情况

高职生对其当前的生活质量比较满意,能够体验到较多的积极情感,这与大多数学者对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研究结果相一致,如方艳兰在2015年针对独立学院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研究[5]。在忧郁或愉快的心境因子方面得分最高,说明高职生心情愉快,平时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感,也就用更积极的态度去面对生活,相应的对生活的满意度也就更高。也可能是因为高职生在结束了以学习为主的高中生活后,不再有高考的压力也脱离了父母的约束,很多事情他们都开始学着自己做主,相对独立的生活让他们觉得心情愉快,也愿意用更积极的态度去面对生活中遇到的问题。在松弛与紧张因子方面得分最低,说明高职生对此表现出一定的担忧。这可能是因为高职生虽然相对高中生是自由的,在生活上有更多的自主权,在学习上有更多的选择权,在思维、人格上也相对独立,但自由与责任是对等的,无论做了怎样的选择,都必须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而我们的高职生虽然在很大程度上享受了这种自由,但最终却发现自己无法承担或者很难承担相应的责任,从而表现出一定的紧张、焦虑。

在性别、学科、年级三个维度上,高职生的主观幸福感均无显著性差异[6]。仅在松弛与紧张因子上,女性显著高于男性,说明女生更容易受松弛与紧张因子的影响,这可能是因为男生相对比较成熟稳重,遇事更加冷静、放松;在忧郁或愉快的心境因子上,文科生的显著高于工科生,说明文科生更容易受忧郁或愉快的心境因子影响,这可能是因为工科生多以逻辑思维为主,受情感因素的影响较小,文科生多以发散思维为主,很容易受到情感因素的影响,或忧郁或愉快。

(三)高职生生活事件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

生活事件并没有对高职生的主观幸福感产生显著影响,这与甘雄等在2010年针对大学生主观幸福感和生活事件的相关研究结果相一致[7]。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发生在他们身上或身边的负性生活事件本身就很少,从而对他们的主观幸福感影响也就很小。也可能是因为我校学生的家庭经济条件相对都比较好,而负性生活事件对家庭经济富裕的学生主观幸福感影响很小,正如学者李福军在关于贫困大学生主观幸福感与生活事件、社会支持的关系研究中所指出的,贫困生与非贫困大学生主观幸福感差异显著,生活事件对贫困大学生主观幸福感有重大影响[8]。

本研究提醒我们,高职生心理健康教育不要过多关注影响学生的负性生活事件,而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教会学生如何积极面对生活,鼓励学生积极看待生活中的挫折和压力[9],甚至通过提高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减少学生的手机依赖[10]。哈佛大学著名的“幸福课”中讲到,幸福感是衡量人生的唯一标准,是所有目标的终极目标。因此,高职生的心理健康教育应从积极的角度出发,更多地关注高职生的生活现状以及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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