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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胶质瘤患者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现状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2021-05-06尹艳琪

临床护理杂志 2021年2期
关键词:胶质瘤结果显示量表

尹艳琪

预期性悲伤是持续发生在患者住院期间的一种心理状态,当患者突发疾病或病情发生重大变化时,照顾者无法预知患者的预后,且无法承担巨额的治疗费用,从而产生的一种负面心理[1]。脑胶质瘤是一种中枢神经系统常发的恶性肿瘤,解剖位置较为特殊,复发率极高,且放化疗效果不甚理想,大多患者会选择手术联合化疗进行治疗[2-3]。但手术后患者消耗精力巨大,同时长期的化疗药物应用使其心理、生理水平均下降[4],部分患者预后不良,5年生存率较低,需要照顾者在其身边精心照顾。在长期住院照顾期间,照顾者会受到患者心理及病情的影响,产生不同程度的照顾负担以及压力,预期性悲伤的可能性增加[5]。本研究通过对162名脑胶质瘤患者主要照顾者进行预期性悲伤横断面调查,现将结果报告如下。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采用便利抽样法,选择2019年8月-2020年8月我科治疗的162名脑胶质瘤患者主要照顾者进行横断面调查。纳入标准:(1)年龄>18岁;(2)住院期间每日照顾患者时间>4h;(3)知情并同意进入本研究。排除标准:(1)患有慢性疾病,如癌症、心血管疾病等;(2)有家族遗传精神疾病史;(3)听力障碍;(4)因各种原因无法独自完成调查问卷。

1.2 研究工具

1.2.1脑胶质瘤患者主要照顾者一般资料 由研究者自行设计,包括照顾者年龄、性别、与患者之间的关系、文化程度、是否合并慢性病、是否照顾其他家人、性格特征、肿瘤分期、家庭平均月收入、有无共同照顾者、居住地。

1.2.2预期性悲伤量表(AGS):该量表是由辛大君[6]于2016年汉化而成,主要包含悲伤、易怒感、焦虑感、失去感、愤怒感、内疚感以及完成任务能力7个维度,共27个条目。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总分27~135分,分值越高表明个体的预期性悲伤水平越高。

1.2.3简易应对方式量表(SCSQ) 该量表是由解亚宁[7]汉化而成,包含消极应对以及积极应对2个维度,共20个条目。采用Likert 4级评分法,总分0~60分。

1.2.4照顾者负担量表 该量表最早由Zarit编制而成,王烈等[8]对其进行汉化,包含个人负担、责任负担2个维度,共22个条目。采用Likert 4级评分法,总分0~84分,分值越高表明个体照顾负担越重。

1.3 调查方法

由研究者对符合纳入标准的主要照顾者讲解本调查内容及目的,使用统一指导用语,现场填写问卷并进行回收,对于部分漏填及时进行补充。共发放问卷170份,回收问卷162份,有效回收率为95.29%。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0.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采用描述性统计方法、独立样本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Pearson相关性分析及线性回归分析法。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脑胶质瘤患者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单因素分析,表1

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得分为(77.85±10.52)分,得分率为57.67%,处于中等水平。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主要照顾者年龄、与患者之间的关系、性格特征以及肿瘤分期在预期性悲伤得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表1 脑胶质瘤患者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单因素分析(n=162)

2.2 脑胶质瘤患者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与应对方式、照顾负担相关性分析,表2

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总分与积极应对方式呈负相关(r=-0.685,P<0.01),与消极应对方式呈正相关(r=0.845,P<0.01),与照顾负担总分呈正相关(r=0.713,P<0.01)。

表2 脑胶质瘤患者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与应对方式、照顾负担相关性分析(r)

2.3 脑胶质瘤患者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线性回归分析,表3

以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得分作为因变量,以主要照顾者年龄、与患者之间的关系、性格特征、肿瘤分期、应对方式以及照顾负担作为自变量,经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照顾者年龄、与患者之间的关系、应对方式以及照顾负担为影响预期性悲伤的主要因素(P<0.05)。

表3 脑胶质瘤患者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线性回归分析

3 讨论

3.1 脑胶质瘤患者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处于中等水平

本研究结果显示,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得分为(77.85±10.52)分,得分率为57.67%,处于中等水平,与辛大君[6]研究结果相一致。究其原因:(1)研究结果显示,脑胶质瘤每年在我国新发病例高达10万例左右,死亡率接近50%,是恶性程度极高的中枢神经性肿瘤[9],且放化疗效果均不明显,复发率较高,5年内的死亡率仅次于肺癌、胰腺癌,大多数无治愈希望[10]。主要照顾者对于患者疾病治疗期望值也较低,信心不足,导致其预期性悲伤水平偏高;(2)脑胶质瘤近年来多发于中老年患者,尤其在65岁以上老年患者中最多见[11],本研究主要照顾者中子女以及配偶的比例占93.21%,多为患者的直系亲属,在情感及身体上更能与其产生共鸣,对于即将失去亲人的这一事件,对照顾者的打击是极为重大的,致使其焦虑、抑郁等负面心理严重,因此预期性悲伤水平更高;(3)脑胶质瘤患者的治疗较为漫长,主要照顾者作为住院期间长时间陪伴患者的角色,对患者的病情了解最多,同时也要面对患者因疾病、化疗药物等而产生的不稳定情绪,并对其进行心理疏导,但自身心理负担却常常被忽视,尤其面对巨额的治疗费用,照顾者感到无能为力,使其预期性悲伤水平偏高。

3.2 脑胶质瘤患者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影响因素

3.2.1年龄 本研究结果显示,主要照顾者年龄越大,其预期性悲伤得分越高,与李佳倩等[12]研究结果一致。究其原因,个体的预期性悲伤与其健康状况有紧密联系,主要照顾者年龄越大,其身体各项功能减退如行动迟缓、记忆力下降、精力不足等,面对患者强大的照顾负担,往往心有余而力不足,并且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也较差,对于医护人员的健康宣教接受不足,不能很好的完成照顾任务,使年龄较大照顾者感觉身心疲惫,信心不足,进而对患者治疗产生怀疑,预期性悲伤水平较高。

3.2.2照顾者是否为配偶 本研究结果显示,主要照顾者为配偶的预期性悲伤水平高于子女及其他亲属(P<0.05),究其原因,夫妻之间是最为亲密的关系,朝夕相处,比其他人更为熟悉对方,生活中也是相互扶持、依赖,当配偶发生重大灾难事件时,其心理调适水平较子女低,应对能力也相对较差,对患者疾病治疗期望值更高,导致预期性悲伤水平较高。

3.2.3应对方式 本研究结果显示,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与其积极应对方式呈显著负相关(r=-0.685,P<0.01),主要照顾者积极应对水平越高,其预期性悲伤水平则越低;与消极应对方式呈显著正相关(r=0.845,P<0.01),主要照顾者消极应对水平越高,其预期性悲伤水平则越高,与王朋之[13]研究结果一致。究其原因,主要照顾者积极应对水平越高时,会运用多种途径来发泄照顾患者期间的心中不快,焦虑、抑郁水平较低,也会主动向医护人员学习更多关于脑胶质瘤的疾病知识以及照顾知识,以此减轻自身照顾负担[14],同时采取积极应对方式的照顾者能够激发自身的积极因素,感染至患者,共同面对疾病,预期性悲伤水平较低。主要照顾者采取消极应对方式,其焦虑、抑郁等负面心理会更严重,也会消极对待患者的治疗,抗拒医护人员的健康宣教,使其照顾能力下降,出现逃避、自责等不良行为,预期性悲伤水平较高。

3.2.4照顾负担 本研究结果显示,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与其照顾负担呈显著正相关(r=0.713,P<0.01),主要照顾者照顾负担水平越高,其预期性悲伤水平也越高。究其原因,脑胶质瘤患者治疗周期较长,主要照顾者在医院长时间的护理工作使其角色进行转变,可能面临放弃工作、社交次数减少等情况,同时患者病情的不稳定或是部分生活中度、重度依赖的患者,对于主要照顾者是一个重大的考验,照顾负担水平较高,使其心理压力较大,对未来生活信心不足,导致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水平较高。

综上所述,脑胶质瘤患者主要照顾者预期性悲伤处于中等水平,应重视消极心理及照顾负担较重的照顾者,提供有效的干预措施,降低预期性悲伤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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