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冬奥会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生态足迹评估

何胜保

(唐山师范学院 体育系，河北 唐山 063000)

冰雪旅游产业的开发和利用势必伴随资源消耗，当资源消耗超过区域生态承载力负荷，则会产生生态危机与赤字风险，不利于区域冰雪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张家口崇礼区承担北京冬奥会雪上项目比赛，也是国内冰雪旅游资源最丰富，最具发展潜力和发展前景的地区之一。因此，以崇礼区为研究个案，借助哥伦比亚大学规划与资源生态学里斯(Willian E.Rees)教授的“生态足迹”(Ecological Footprint，EF)理论模型，又称“适当的承载力”(Appropriated Carrying Capacity)[1]，选择张家口赛区7个滑雪场2018-2019年雪季面板数据作为冰雪旅游生态安全计量依据，从“娱、吃、住、行、游、购”6个计算账户入手，结合游客的消费账户，计算张家口赛区及各滑雪场冰雪旅游生态承载力、生态足迹总量、人均生态足迹负荷和生态压力负荷，分析区域冰雪旅游及各滑雪场冰雪旅游可持续发展过程中的生态赤字、生态盈余与生态压力状态。

1 区域冰雪旅游生态足迹模型理论

1.1 生态足迹计算账户

旅游生态足迹(TEF)最早是由Colin Hunter提出，通过对特定旅游区域游客资源消耗及排放废弃物吸收所需的生物生产性土地面积，衡量游客活动的生态需求及对旅游地环境带来的压力[2]。生态足迹评估是用生产性土地来衡量一个确定的人口或经济规模的资源消费和废弃物吸收水平的账户工具[3]。区域冰雪旅游的游客活动行为除滑雪以外，也伴随“吃、住、行、游、购”活动，由此构成区域冰雪旅游的6个生态足迹账户：娱乐、餐饮、住宿、交通、观光和购物足迹账户(见图1)。

图1 区域冰雪旅游生态足迹账户模型

1.2 生态赤字与生态盈余

区域冰雪旅游生态足迹模型计算公式(1)：

(1)

TEFi类型账户生态足迹量，也就是把区域冰雪旅游的6个生态足迹账户的测评结果叠加求和，即可得出特定区域、特定时间段冰雪旅游生态足迹评估结果。冰雪旅游生态承载力作为衡量区域冰雪产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指标，决定产业规模、效益和速度，也是解决区域资源、环境、人口与规模发展问题，实现区域生态环境系统良性循环的关键要素，计算公式[4](2)：

(j=1,,2,…,6)

(2)

N为研究区域接待的游客规模量；j为土地类型；aj为人均土地面积；rj为j类型土地均衡因子；yj为j类型土地产量因子。区域冰雪旅游生态赤字与生态盈余计算公式如下：TED=TEC-TEF，即可得出该特定区域冰雪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状态。当TED>0时，该区域冰雪旅游超出了该地区生态资源所能承受的范围，出现生态赤字风险，意味着该地区发展冰雪旅游所容纳的游客负荷已经超出了地区生态容量；当TED<0时，生态足迹小于生态承载力，旅游景区有能力容纳更多的游客规模，旅游开发处于可持续发展的状态，即生态盈余。

1.3 生态压力标准

生态压力是指人们生产生活和消费方式从自然生态环境中的摄入资源与区域环境供给力、废弃物资消化力之间的关系，用生态足迹除以生态承载力得出区域生态压力模型[5]，计算公式(3)：

TEP=TEF/TEC

(3)

当TEF>TEC，则TEP>1，表示区域生态足迹量超过了生态承载力，所得的值越大则表示生态压力和生态环境负重越大；反之，TEF

1.4 均衡因子与产量因子标准参数

生态足迹理论模型把游客的能源消耗标为“生物生产性土地面积”，但是，不同类型土地、不同国家和地区生物生产性土地生产力水平具有差异性，为统一标准，国际上划分了6种土地类型[7](见表2)，并制定统一的均衡因子(Equivalence Factor)标准参数，即某类型土地生产力除以全球土地生产力。不同国家土地资源和劳动技术的差异性也决定了各类土地生产力水平具有地域特征，用一个国家某类土地平均生产力除以该类土地全球平均生产力，即可求得产量因子(Yield Factor)标准参数[8]。本文采用《2016年生态足迹研究报告》计量的均衡因子和产量因子作为标准参数[9]。

表1 生态压力评价标准

表2 均衡因子和产量因子标准参数

2 面板数据来源及说明

2.1 基础数据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生态足迹评估的基础数据包括：2018—2019年雪季(11月至3月)接待游客量、滑雪场景区占地面积、当地居民能源物质人均消耗量和各类食物人均消耗量、滑雪娱乐服务场所面积、汽车、火车客运量。数据来源如下：2018年《张家口统计年鉴》、滑雪场官方网站，崇礼区体育局、旅游局、统计局、滑雪场提供的数据。

2.2 测算、折算与估算数据

张家口赛区滑雪场6种土地类型、娱乐场所、观光步道和观光公路面积借助Google Earth卫星地图进行测算：打开Google Earth软件→地图界面→工具栏→标尺→多边形→选择测算区→得出结果。游客购物、餐饮消耗量和出行距离等数据指标无法通过调查、访谈和测算取证，需要采用折算与估算相结合的方式获取，如：游客的食物消耗量折算成当地居民人均日消耗量，游客出行距离以汽车站、火车站接待游客规模比例，购物消费折算成当地葡萄酒消耗的生物生产性土地面积进行估算。

2.3 调查数据

分别于2018年12月5日至15日、2019年5月1日至8日对张家口赛区7家滑雪场、崇礼区体育局、旅游局进行2次实地调查访谈。主要调查内容包括：特色旅游产品销售情况、交通设施使用情况、游览时间、酒店数量、酒店床位数、酒店接待人数、酒店入住率。

2.4 标准数据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生态足迹评估所使用的标准数据包括：各类生物生产性土地的产量因子和均衡因子、不同星级床位建成地面积与能耗量、各类食物对应土地生产力、平均发热量与折算系数、平均生产力、交通工具人均单位距离能源消耗，这些数据采用国际、国内统一标准，或权威学术研究成果。

3 区域冰雪旅游生态承载力(TEC)计算结果

采用数据测算的方法，对张家口赛区滑雪场各类生物生产性土地面积进行测量，结果显示(见表3)：各滑雪场在规划建设中并未设置专门用于吸收CO2的生物生产性化石能源土地，该类型土地空间面积均为0；2018-2019年雪季接待游客量96.8万人，结合耕地、草地、林地、建成地和水域面积，可得人均占用的林地面积较大，水域面积较小。翠云山、密苑云顶滑雪场人均占有生物生产性土地面积较大，万龙和太舞滑雪场人均占有面积相对较小。

依据公式(2)，结合2018—2019年雪季张家口赛区各类生物生产性土地均衡因子和产量因子标准参数，计算出各种类型土地生态承载力分量和总量(见表4)：扣除12%生物生产性土地保护面积，可得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生态承载力总量为44 592.512 36 hm2，人均生态承载力为460.666 5×10-4hm2，主要以耕地、林地和建成地为主，水域和草地生态承载总量、人均生态承载力较小。

表3 张家口赛区滑雪场生物生产性土地面积及人均面积(单位：hm2)

表4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人均生态承载力及总承载力计算结果

4 区域冰雪旅游生态足迹负荷计量

4.1 娱乐生态足迹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娱乐生态足迹包括：滑雪娱乐及配套服务场所占地面积(7家滑雪场雪道、滑雪公园、娱雪乐园、滑雪俱乐部、雪具大厅、滑雪学校、魔毯、休憩区、儿童乐园等)和确保滑雪娱乐设施正常运转所需的化石能源地面积。冰雪旅游健身娱乐设施运转所消耗的能源较小，在生态足迹计量过程中不予考虑。依据计算公式(4)：

TEFentertaimont=∑Si×yj

(4)

Si为冰雪旅游健身娱乐场所占地面积，rj为建成地均衡因子。计量结果(见表5)：娱乐场所的总面积为1 466.547 2 hm2，依据公式4，计算出7家滑雪场冰雪旅游娱乐生态足迹总量为4 106.332 2 hm2，人均生态足迹为42.420 8×10-4hm2。其中，万龙、多乐美地滑雪场人均面积较小，娱乐服务设施有待开发，翠云山、密苑云顶和太舞滑雪场人均占有娱乐生态足迹面积较高，娱乐市场空间较大。

4.2 餐饮生态足迹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餐饮生态足迹由餐饮机构建成地、游客旅游期间的食物消耗量所占用的土地面积和提供餐饮服务消耗的化石能源地面积计算。计算公式为(5)：

(5)

式中S为餐饮机构建成地面积，N为游客量，D为滑雪游客平均旅游天数，Ci为游客对i类食物的日均消耗量，Pi为生产i类食物土地生产力，Ej为j能源人均消耗量，rj为j类土地平均发热量。张家口赛区滑雪游客平均旅游天数采用调查法取证，在滑雪场随机抽查了400名滑雪游客，人均旅游天数为2.41天；通过实地考察发现，多数滑雪景区餐饮网点提供住宿服务，为避免与住宿生态足迹重复计量，这部分建成地面积不再计算；Pi和rj由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数据库获取标准数据；Ci和Ej消耗量很难进行精准量化，基于食物消费弹性较小的考虑，在生态足迹核算中，以当地居民平均消耗量为依据。具体计算首先将7个滑雪场接待游客数换算成当地居民数(6 391人)，计算公式(6)。

(6)

依据式(5)得出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餐饮生态足迹核算分量账户和总账户计量结果。借鉴我国《食品安全国家标准GB2760-2014》中的食品分类系统，结合崇礼区当地居民餐饮消费主要项目统计，餐饮生态足迹消耗包括：生物资源足迹和能源物质足迹。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餐饮生态足迹计算内容(见表6)，各消费项目生态足迹及人均足迹、生物资源消耗生态足迹及人均足迹、能源物质消耗足迹及人均足迹、生态足迹消耗量及人均消耗量。从结果可以看出，粮食和粮食制品、肉制品、水产品的人均生态足迹较高，乳及乳制品、蔬菜、蛋及蛋制品人均较少。

表5 冰雪旅游娱乐生态足迹核算账户

表6 冰雪旅游餐饮生态足迹核算账户

根据张家口赛区各滑雪场接待游客所占的比例，乘以餐饮生态足迹汇总结果，可得各滑雪场餐饮生态足迹的量化结果(见表7)，万龙滑雪场餐饮生态足迹消耗量较高，长城岭和多乐美地滑雪场相对较低。

4.3 住宿生态足迹

旅游住宿生态足迹账户核算包括：酒店床位所占用的建成地面积、能源消耗转化地面积。计算公式为(7)：

TEFaccommodatio=∑(Ni×Si)

(7)

Ni为床位数量，Si为单位床位所对应的建成地面积，Ki为提供住宿宾馆的床位平均出租率，Ci为单位床位能源消耗，r为化石燃料平均发热量。Ki的计算用张家口赛区7个滑雪场宾馆酒店2018—2019年雪季接待游客总量除以总床位数，再除以365求出。借鉴Stefan Gössling[10-11]和Wackernagel M等[12]专家学者关于不同星级酒店占用建成地面积和单位床位能源消耗研究成果。r采用Wackernagel M，Onisto L,Bello P[12]等人的研究结果，即：平均发热量为93 GJ/km。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住宿建成地生态足迹核算账户结果显示(见表8)：住宿生态足迹合计为1 329.888 hm2，人均13.738 5×10-4hm2。滑雪游客对酒店服务等级需求水平较高，多数选择三星级以上酒店住宿。富龙、密苑云顶和太舞滑雪场人均住宿建成地生态足迹较高，翠云山、长城岭、万龙和多乐美地滑雪场人均占有面积较低，中高端酒店不足。

表7 张家口赛区各滑雪场餐饮生态足迹计量结果

表8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住宿建成地生态足迹核算账户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住宿消耗化石能源转化地生态足迹核算账户的计量结果显示(见表9)：消耗化石能源转化地生态足迹总量为633.060 1 hm2，结合7家滑雪场及辐射区域酒店宾馆共接待游客量832 867人，人均占7.600 1×10-4hm2。其中，密苑云顶和太舞滑雪场人均住宿消耗的化石能源转化地面积较高。

根据公式(7)可得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住宿生态足迹核算账户的计量结果(见表10)：冰雪旅游住宿生态足迹共计1 962.9 481 hm2，人均占21.338 6×10-4hm2，密苑云顶、太舞滑雪场人均住宿生态足迹较高，翠云山、多乐美地和长城岭滑雪场人均住宿生态足迹消耗较低。

4.4 交通生态足迹

冰雪旅游交通生态足迹计算面积是由交通设施、游客乘坐交通工具消耗的化石能源地面积两部分组成，计算公式为：

TEFTransport=∑(Si×Ri)

(8)

Si为交通设施面积，Ri为i类交通设施使用频率，Nj为乘坐j类交通工具游客量，Dj为平均交通出行距离，Cj为单位距离能源消耗，r为平均发热量。实际计算中，交通设施所对应的建成地土地面积较小，可以忽略不计。为确保滑雪场景区生态足迹与生态承载力一致性，以张家口市内交通作为生态足迹计算依据，即：核算从张家口汽车站、火车站和机场到各滑雪场单程距离作为统计参考依据。2018—2019年雪季期间机场关闭，不作为出行考察依据，因此，仅统计公路(张家口汽车站)、铁路(张家口南站)客运量比例作为滑雪游客交通足迹估算依据。由于从张家口汽车站、张家口南站到各滑雪场只能选择公路出行，所以把汽车单位生态足迹能源消耗量作为计量标准。通过张家口统计局获取全市客运总量7 354.8万人次，其中，公路客运量1 509.5万人次，铁路客运量5 845.3万人次，以此作为张家口赛区各滑雪场游客出行距离的计算依据。根据《中国能源统计年鉴2018》[13]查得汽油单位距离能源消耗量标准数据为9.10×10-4GJ/km。

表9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住宿消耗化石能源转化地生态足迹核算账户

表10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住宿生态足迹核算账户

2018—2019年雪季，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交通生态足迹的核算结果(见表11)：7个滑雪场接待的96.8万名游客中，由汽车站出发到滑雪场的游客人数为19.863 3万人，从火车站出发到滑雪场的游客人数76.936 7万人，游客的合计出行距离达65 981 243.3 km，交通生态足迹总量为849.136 2 hm2，人均8.772 1×10-4hm2。万龙滑雪场交通生态足迹消耗总量较大，密苑云顶和太舞滑雪场人均交通生态足迹略高，但整体差距较小。

4.5 观光生态足迹

旅游观光生态足迹包括：观光步道、观光公路和观景台面积，以及旅游观光过程中所使用的交通工具能源消耗对应的化石能源地面积。通过对张家口赛区7个滑雪场的实地考察了解到，各滑雪场内均设有停车场，游客下车后步行到滑雪区的距离较小，观光游览过程中较少使用产生能源消耗的交通工具，所以对应的化石能源生态足迹可以不予考虑。由此确定旅游观光生态足迹的计算公式为：

TEFvisiting=∑(Pi+Hi+Vi)×rj

(9)

Pi为观光步道面积，Hi为公路面积，Vi观景台面积，rj为建成地均衡因子。张家口赛区各滑雪场主要满足滑雪爱好者的休闲健身、娱乐体验方面的体育需求，并非以观赏性旅游为主，把生物生产性土地面积转化为观景台的面积较小，可以忽略不计。张家口赛区各滑雪场并没有Pi和Hi面积的相应面板数据统计，本研究对Pi面积的计算以滑雪场景区内非机动车道行驶区域道路面积为计量依据，由于步道分布较为分散，难以逐一进行测算，因此，把滑雪场旅游区内含步道的区间面积(含建筑用地，并去除娱乐、餐饮、住宿占用面积)用Google Earth软件进行卫星定位测算；Hi面积的计算采用粗略算法，通过卫星定位测算道路长度指标，再乘以道路宽度求得。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观光生态足迹计算账户统计结果显示(见表12)：冰雪旅游观光步道、观光公路面积合计为526.650 1 hm2，乘以均衡因子，得出旅游观光生态足迹共计为1 474.620 3 hm2，人均为15.233 7×10-4hm2。其中，密苑云顶滑雪场观光生态足迹和人均观光生态足迹较高，长城岭和万龙滑雪场较低。

表11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交通生态足迹核算账户

表12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观光生态足迹计算账户

4.6 购物生态足迹

旅游购物生态足迹计算账户包括：商品销售建筑用地面积、购买商品对应的土地面积、商品生产，以及销售过程中产生的能源消耗对应的土地面积(这部分面积消耗较小，可以忽略不计)。各滑雪场服务景区出售商品的商场、超市所占用的面积较小，且在旅游观光生态足迹账户计算的过程中已计入建成地面积，为避免重复核算，服务商品的企业、商场、超市等建筑用地面积不再统计。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购物生态足迹计算公式可以确定为：

(10)

Rj为游客购买j类商品花费，Pj为游客购买j类商品平均市场价格，Gj为生产j类商品土地年平均生产力，rj为均衡因子。滑雪游客的购物需求、消费水平、商品选择偏好具有差异性和多样性，其中，比较受欢迎的商品有滑雪装备、户外用具/服装、当地土特产、长城干红葡萄酒等。游客对于这些商品消费支出没有专门的统计数据，且统计信息量较大，容易出现误差，所以选择具有地方特色、销售额度最大的长城干红葡萄酒作为唯一购买对象进行计量。

崇礼旅游局提供的数据显示，2018—2019年雪季接待游客约252万人次(含滑雪游客96.8万人次)，实现旅游消费18.4亿元，人均消费约730元，其中，吃、住、行、娱消费总额15.5亿元，购物消费2.9亿元(人均约为115元)，以此作为滑雪游客购物消费的标准数据，并转化为购买长城干红葡萄酒量。本研究以中档三星长城干红三星赤霞珠750 ml葡萄酒为均价参照标准，6瓶装市场价为699元，每瓶116.5元，折算后为155.33元/kg。全国葡萄种植土地年平均生产力的计算以2018年统计数据为依据，种植面积79.92万公顷，产量1 262.94万吨，葡萄酒产量113.7万千升，生产葡萄用地年平均生产力为15 802.55 kg/公顷，以每公顷所对应的葡萄酒产量作为生物生产性土地平均生产力标准数据，即用葡萄酒产量除以种植面积，计算结果为1 422.67kg/公顷。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购物生态足迹账户计量结果(见表13)：旅游购物生态足迹合计503.748 4 hm2，滑雪场的人均生态足迹为5.204 0×10-4hm2。万龙滑雪场旅游购物生态足迹消耗量较高，长城岭消耗量较低。

表13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购物生态足迹计算账户

4.7 区域冰雪旅游生态足迹汇总

张家口赛区2018—2019年雪季冰雪旅游娱乐、餐饮、住宿、交通、观光和购物生态足迹的汇总结果(见表14)：共消耗生态足迹14 804.287 8 hm2，人均生态足迹计算结果为152.936 9×10-4hm2。餐饮、住宿、交通、观光和购物生态足迹百分比分别为39.90%、13.26%、5.74%、9.96%、3.40%。从不同类型生态足迹的统计结果可以看出，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生态足迹消耗主要以餐饮、娱乐生态足迹为主，交通、购物生态足迹消耗较少。各滑雪场生态足迹结果为：万龙、密苑云顶和太舞滑雪场生态足迹消耗较高，长城岭和多乐美地滑雪场生态足迹消耗相对较低，密苑云顶、太舞滑、富龙和翠云山滑雪场人均生态足迹、生态利用率较高，长城岭、万龙和多乐美地滑雪场人均生态足迹、生态利用率相对偏低。

表14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生态足迹汇总

4.8 生态赤字/盈余与生态压力评估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生态赤字或生态盈余的计算公式为：用各种类型土地生态承载力乘以扣除12%的生物生产性土地多样性保护面积，再减去相应土地类型生态足迹。从计量结果来看(见表15)：化石能源地、草地和水域处于生态赤字状态，生态赤字分别为-1 869.729 3 hm2、-3 071.644 9 hm2和-727.177 5 hm2，耕地、林地和建成地处于生态盈余状态，生态盈余分别为8 728.927 1 hm2、22 604.577 5 hm2和5 711.116 2 hm2。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开发整体上表现为生态盈余状态，生态盈余结果为31 376.069 1 hm2。

张家口赛区冰雪旅游生态压力计算结果：耕地和林地生态压力指数均<0.5，生态压力评估等级为1级，处于“很安全”状态；建成地生态压力指数为0.55，评估等级为2级，处于“较安全”状态；草地和水域生态压力指数分别为24.76、180.95，生态压力处于“极不安全”状态，存在较大生态风险。冰雪旅游生态压力指数为0.30，表明生态压力评估等级为1级，处于“很安全”状态，有着较大旅游市场开发潜力空间。

表15 生物生产性土地生态赤字/生态盈余与生态压力情况

6 结论与建议

6.1 结论

(1)冰雪旅游人均生物生产性土地占用的林地面积较大，水域面积较小。滑雪场餐饮生态足迹消耗主要以粮食和粮食制品、肉制品、水产品为主；滑雪游客对酒店服务等级需求水平较高。

(2)各滑雪场生态足迹统计中，翠云山、密苑云顶和太舞滑雪场娱乐市场开发潜力空间较大，万龙、密苑云顶和太舞滑雪场生态足迹消耗较高，长城岭和多乐美地滑雪场生态足迹消耗和冰雪旅游利用率偏低。

(3)冰雪旅游生态足迹消耗主要以餐饮、娱乐生态足迹为主，交通和购物生态足迹消耗较少；滑雪场化石能源地、草地和水域处于生态赤字状态，耕地、林地和建成地表现为生态盈余状态，冰雪旅游开发整体上表现为生态盈余。

(4)冰雪旅游生态压力评估中，耕地和林地生态压力评估等级为1级，处于“很安全”状态；建成地生态压力评估等级为2级，处于“较安全”状态；草地和水域生态压力处于“极不安全”状态，存在较大生态风险；整体生态压力评估等级为1级，处于“很安全”状态，有着较大的开发潜力空间。

6.2 建议

(1)积极开发和筹建翠云山、密苑云顶和太舞滑雪场娱乐设施，提高张家口赛区粮食和粮食制品、肉制品、水产品供给水平，做好万龙滑雪场餐饮服务，加强翠云山、长城岭、万龙和多乐美地滑雪场中高端酒店建设，满足滑雪游客住宿选择偏好。

(2)在雪季开通汽车站、火车站至各滑雪场新能源旅游专线，减少交通生态足迹消耗。加强滑雪场观光步道和观光公路建设，其中，观光步道应作为重点建设项目加以开发[14-15]。积极开发地方特色产品和冰雪服务产品，创建区域冰雪旅游商品服务品牌，满足游客的多样化购物需求。

(3)区域冰雪旅游产业可持续发展要坚持统一规划与分类开发相结合，发挥区域冰雪旅游资源的共享优势，提高冰雪旅游生态资源利用率，减少和避免区域冰雪旅游服务的同类竞争，打造不同滑雪场特色项目，构建区域冰雪旅游产业品牌。

(4)在滑雪景区倡导绿色餐饮，提升各类食品供给服务水平的同时，制定雪季“饮食菜单”，适当增加肉制品和水产品菜单价格，降低蔬菜、禽肉和蛋类菜单价格，实现餐饮服务标准化、规范化管理的同时，对游客的餐饮消费行为进行宏观调控和市场监管，防范冰雪旅游对区域生态系统过度索取造成生态供给链的断裂风险。

(5)冰雪旅游产品市场潜力巨大，但草地和水域也面临巨大的生态压力，需要在提高这类生物生产性土地利用率的同时，避免过度消耗导致资源枯竭问题的发生，确保各类土地开发利用始终维持在比较稳定的安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