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潍坊市寒亭区文物保护管理所藏朝鲜国王李玜谢恩表再探

2021-04-21张裕升

潍坊学院学报 2021年1期
关键词:文汇副本潍坊

王 珂,张裕升

(潍坊学院,山东 潍坊 261061;韩国檀国大学,京畿道 龙仁 16890)

潍坊市寒亭区文物保护管理所内收藏有1825 年(清道光五年,朝鲜纯祖二十五年)朝鲜国王李玜(纯祖)呈献道光皇帝的表文一件。此表文(以下简称《潍坊本》)为九折书帖,每面帖的大小为32.1cm×11.6cm。据封面添附的标签显示,“赠送人”为李廷搢。在封面下端盖有两方“李廷搢”的印章,据此推断此表文的前收藏者应为李廷搢,此人是否与清代浙江收藏名家李廷搢为同一人,因年代久远,无法确定相关具体信息。封底有长宽约11cm 的印纹,印纹篆文为“朝鲜国王之印”。因印纹部分缺失,且在封底并没有出现标示发信人的职位、姓名、发信日期等内容,故可将《潍坊本》视为受损表文实物。

此前已有学者对《潍坊本》进行过一次介绍。张立新、张安生将《潍坊本》命名为“朝鲜国王李玜进贡谢恩折”,概述了清代朝鲜的朝贡制度、朝鲜国王李玜生平及业绩、《潍坊本》的相关历史背景等内容。[1](pp104-106)因《潍坊本》是朝鲜国王进呈清朝皇帝的珍贵表文实物,需要进行更加深入地研究。在同清朝建立外交关系后,朝鲜国王每年都会呈送数次表文。通过《同文汇考》(清·朝两国外交文书辑刊)可以大致确认表文的内容,但《同文汇考》中也存在诸多无法再现表文原文或省略表文原文的情况。现存于世的表文实物并不多。具体而言,在韩国国内,仅有韩国国立中央博物馆收藏的“朝鲜国王李玜奏谢表”(1827.10.28)和“朝鲜国王李升奏谢表”(1852.10.27)两件(以下分别简称中博本①、中博本②)实物。前者是对清朝送还漂流至台湾的朝鲜人高元三等九人之事的谢恩,而后者是对清朝通报将道光帝神位与太庙合祔之事的谢恩。本文将以韩国两件表文实物为参照,阐述和还原《潍坊本》的文献形式特征、类型和内容,并进一步探究朝鲜表笺样式的形成过程。

一、《潍坊本》的文献形式特征

在《通文馆志》(1720)、《典律通补》(1786)、《同文汇考》(1788)等文献中记载了朝鲜国王向清朝皇帝呈送表文的样式。《通文馆志》和《典律通补》分别相当于外交白皮书和法令集,而《同文汇考》可以称之为外交文书总集。《通文馆志》中有关表文样式的记载[2](p45-46)最为详细。

一凡踏宝。正本则踏末端年月及皮封面,副本则踏年月及衣面,奏本同副本。咨文则只踏年月,左旁踏咨字,下踏御押。凡文书连张处踏宝,封纸上踏宝。【皇帝陛下字、皇太后陛下字书黄绫签;中宫殿下字、皇太子殿下字书红绫签○康熙壬申后,因礼部咨,皇太子签改为秋香色函袱同。】

一表笺状。正本纸长七寸九分,广三尺许,【用周尺】一行书二十字,字极细用淡墨,皮封外面合衿处书 朝鲜国王臣姓某谨上表。笺则书笺,状则书谨封。○副本作帖纸,长七寸五分,帖广二寸六分。帖则无定数,妆用黄绫衣。衣面付绫签,书表、副二字,【笺同】每帖六行,书二十字,深墨小字。○奏本长、广与副本同,每帖七行,书四十字,字比副本差小。咨文作帖纸,长一尺二寸五分,帖广三寸二分半,帖无定数,每帖九行,书六十六字,字比副本差大。

据上述规定,表文应有正本和副本两份。朝鲜使臣向清朝礼部同时呈送表文的正本和副本。正本供皇帝御览之用,副本则为礼部复核之用。正本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副本也同样重要。例如,1710年冬至使赵泰耈一行携带的表文副本在玉田县被盗,导致无法提交表文。虽礼部奏请治罪,但康熙帝赦免了朝鲜使臣,使其平安归国。当然,归国后的赵泰耈等人依旧受到了朝鲜朝廷的惩罚。强调副本重要性的原因还在于韩国国内仅存的两份表文实物皆被认定为副本。因正本无需装帧直接呈交,副本则是需要装帧成书帖的样式,故出现正本与副部在皮封及衣面不同位置踏印的情况,即正本踏印年月及皮封面,副本则踏印年月及衣面。表文钤朝鲜国王在外交文书中使用的满汉双文之印。即,右侧为芝英篆体的汉文‘朝鲜国王之印’,左侧为“coohiyan gurun i wang ni doron”(意为“朝鲜国王之印”)。

1653 年,清朝初次赐予朝鲜国王满汉合壁的“朝鲜国王之印”。在此之前,朝鲜在向清朝递呈的外交文书上仅使用刻有满文的印章。1776 年,仁祖继位后,清朝又重新陶造赐予朝鲜满汉合壁的印章。此后虽未再有赐予印章的相关记录,但综合判断潍坊本上使用应是1776 年清朝赐予朝鲜的印章。此印章在1876 年景福宫火灾之中遗失后,朝鲜又重新陶造。据《宝印所仪轨》记载[3],朝鲜仿照1776 年清朝所赐印章,重新陶造了新印章。新“朝鲜国王之印”为“银镀黄金钮,龙头龟身,方四寸(11.46cm)”。龟钮金印为清朝下赐亲王所用印章之规格。与之相对照的是清朝赐予安南、琉球等国的印章为橐驼纽银印。对此,朝鲜文人认为这是清朝对朝鲜的优待之举。

比对《潍坊本》和两件中博本,印纹出现的位置不同。潍坊本的印纹出现在封底下端,而中博本出现在封面上端。此外,如图1 所示,三件表文实物上的印纹也有细微的差别,即《潍坊本》、中博本①(1827)、中博本②(1852)的印纹皆不相同。特别是《潍坊本》与中博本①的间隔仅为两年,就出现不同形态的印纹,这令人感到费解。显然,印纹不是出自同一枚印章,即“朝鲜国王之印”存在多枚的可能。

如图2 所示,《潍坊本》“朝鲜国王之印”印纹的右侧部分好似被剪掉一样,因封底印纹受损部分的大小同封面表纸左侧封缄痕迹的大小相一致,这应是印纹在拆封缄时被损。朝鲜官员呈给朝鲜国王的笺文存世数量较大,且表文与笺文的形制相似,通过韩国国内现存的笺文实物,可以还原受损的封缄样态。韩国天安博物馆收藏的姜氵老笺文的封皮及封底处都裱有封缄纸。《潍坊本》也应是裱上这样的封缄纸后,再踏印。为开封文书撕掉封缄纸的结果是封底踏印部分受损,封面只剩下黏贴的痕迹。但令人疑惑的是两件中博本实物并未以此种方式封缄,这应是朝鲜对封缄样式无明确规定,伴随时间不同,出现的些许差异。《通文馆志》中记载正本尺寸比副本略大,《典律通补》与《同文汇考》中记载正本与副本尺寸并无差异。这也从侧面证明表文样式的规定有少许的变化。

表文正本用淡墨、极细字书写;副本用深墨、小字书写。淡墨和深墨的差异仍可通过韩国现存的笺文实物来确认。韩国首尔大学奎章阁收藏有1722 年领议政赵泰耈等人为进贺惠顺大妃上尊号而呈送的两件笺文实物,这两件笺文正文内容相同,其中一件虽与《潍坊本》形制相同,但另一件字迹模糊,不可辨认,见图3 所示,这两件笺文分别是使用深墨的副本和使用淡墨的正本。

据《通文馆志》记载的规定,副本应以书帖的形式装裱。表纸处用黄绫装裱,并贴有书写“表副”二字的黄绫签。见图4,参照完整的中博本可知表文的形制严格按照规定制作。潍坊本表纸处虽未见标记“表副”的绫签,但从印纹部分的缺损情况来看,绫签受损的可能性很高。按规定,“皇帝陛下”四字要写在另外的黄绫签之上。潍坊本和中博本都遵循了这个规定。因按规定需要统一用黄绫书写、装帧,故中博本的表纸和签纸颜色相同。但潍坊本的表纸和签纸颜色截然不同,这应是表纸变色所致。

中博本中另一个值得注意的事实是,表文是汉文文书与满文翻译相连接而组成满汉合璧的文书。朝鲜使臣将表文上呈礼部后,礼部将文书送至汉本房将汉文翻译成满文。在检查和誊写后,满本房将满文译文与表文黏连后呈送皇帝。如若是正常递交,《潍坊本》也应经过这样的规定流程,但因文书尾部受损,具体情况无从考证。

按上述《通文馆志》记载的标准,《潍坊本》更接近副本的形态。第一,《潍坊本》具有书帖的形态。第二,《潍坊本》的大小为32.1cm×11.6cm,中博本的大小为32.0cm×12.0cm,故《潍坊本》和中博本的大小几乎一致。第三,《潍坊本》和中博本中字体大小及字墨浓度几乎一致。由于韩国学界将中博本认定为副本,故将《潍坊本》也认定为副本更为妥当。

二、《潍坊本》的类型和内容

据《经国大典》(1485)的规定,每三年会将外交文书整理成册并刊行,由承文院、议政府,史库等机构保存。这一规定似乎并没有得到严格地执行。但自朝鲜初期开始,以誊录的形式整理外交文书是不争的事实,这可以通过传世的《吏文》来进行确认。[4]作为学习参考之用的《吏文》摘选了从1370 年(高丽恭愍王十九年)至1478 年(朝鲜成宗九年)间的部分外交文书。收录文书的类型主要是以明朝发送给朝鲜的咨文、榜文等实务性文书为主,并未收录朝鲜呈送的表笺。朝鲜后期承文院所誊录的《槐院誊录》也未收录表笺。《同文汇考》是唯一将朝鲜上呈清朝的表笺文进行系统汇总整理的书籍。

《同文汇考》的编纂始于1784 年,完成于1788 年,共六十册,由二十五项内容组成,具体为封典、哀礼、进贺、陈慰、问安、节使、陈奏、表笺式、请求、锡赍、蠲弊、饬谕,历书、日月食、交易、疆界、犯越、犯禁、刷还、漂民、推征、军务、赙恤、倭情、杂令。这几乎囊括了清朝与朝鲜之间往来的所有外交文书。此后朝鲜一直对此书进行增补,至1881年为止,共刊行了三十六册续篇。因《同文汇考》体量庞大,不便阅读,1851 年刊行了十五册摘要本的《同文考略》。

《潍坊本》,即1825 年的谢恩表出现在《同文汇考》的《锡赉》(有关朝鲜受赐物品的文书)部分[5],标题为《谢赐物表》。除一部分字句用“云云”省略外,二者几乎相同。有学者指出省略部分是形式上和一般性的内容,但实际上省略内容为清朝与朝鲜之间往来的物品清单及日期等重要信息,因使行批次不同而遗漏了随之变化的内容。《同文汇考》中记载“谢赐物表”的发送时间为1825 年10月26 日,这一天正是冬至兼谢恩使一行从朝鲜汉阳出发前往北京的日期。此次使行的目的为“谢赐物”、“谢冬至陪臣参宴”、“谢故正使加赏”、“谢漂民出送”、“谢三和漂民出送”等六项。这其中的前三项与前一年派遣的冬至兼谢恩使行有关。1825年使臣团的正使为权常慎,副使为李光宪,书状官为李镇华。但权常慎在前往北京的途中,在奉天府高桥堡突然病逝,故副使李光宪实际上履行了正使的任务。

《随槎日录》(作者未详)是唯一记录了1825年使行过程的文献。据《随槎日录》记载,使行团于11 月26 号渡过鸭绿江,12 月24 日抵达北京。李光宪参加了宫廷宴会,并和答了道光皇帝的御制诗。道光皇帝十分满意李光宪的和答,下赐了朝鲜国王纯祖一些物品,并赐已故的权常慎三百两白银。1826 年2 月2 日,使行团一行自北京出发,3月3 日,途径朝鲜义州,3 月22 日抵达汉阳并复命。

《潍坊本》为1825 年冬至兼谢恩使行团向清朝礼部呈上的表文副本。如前所述,由于末尾部分的破损,故《潍坊本》应为残本。但是参照《同文汇考》中的《谢赐物表》,可以重构其完整形态。

<潍坊本原文>

□□朝鲜国王臣李玜

□□言,道光伍年叁月贰拾肆日,臣承准

□冬至兼

□谢

恩陪臣礼曹判书李光宪等,回自

□京师,赍到礼部咨,节该主客司案呈朝鲜国遣使

□□恭进例

□贡来京,道光伍年正月拾伍日,在

□园恭和

御制诗章,拾陆日加

赏该国王,蟒缎贰匹,福字方壹百幅,大小绢笺肆卷,

□□笔肆匣,墨肆匣,砚贰方,雕漆器肆件,玻璃器肆

□□件,所有格外

赏赉之处,相应知照朝鲜国王可也等因奉此,窃伏

□□念臣久沐

圣化,偏荷

殊渥,乃者朝

□京之贱价,猥蒙自

天之

异数,

□礼遇愈挚,

锡赉冞隆,赓

□进芜词,特霈

宠颁,寔是由

中之

贶,莫非希世之珍,呼碧嵩而祝嘏,擎黄帕而知感,事

□□旷往牒,

□荣动藩维,臣钦遵秪领外,与一国臣民,不胜攒颂

□□之忱,谨奉

□表称

□谢者,臣玜诚惶诚恐,稽首稽首,

□□伏以

□□茅包修礼,每詑

□视内服之

□荣,

□芝函动香,猥荷

贶中心之

眷,百朋

殊锡,千丝皆

恩,伏念臣守东藩,诚拱

□北极,事

□大之忱靡懈,依

天地日月之光,

□字小之

惠冞深,沾雨露河海之

泽,岂料贱价之载返,遽蒙

嘉贶之

特宣,

颁御府之宝藏,绚烂锦笺之美,侈文房之佳品,璀璨

□□砚管之珍,顾

宠赐,逈出寻常,而弊邦偏被

恩渥,兹盖伏遇

皇帝陛下

□□【万国玉帛,一统车书】

□□一治讫

功,被于沙,渐于海,八埏归

化,远者悦,近者怀,遂

□推

鸿私,并及鲽域,敢不稽首知感,铭骨图酬,千里鳀

□□□□岑,每切葵倾之悃,五云

【象阙,徒效华祝之诚云云,道光五年十月二十六日.】

注:

《同文汇考》中用“云云”省略的部分。

【】:潍坊本中不可辨认,据《同文汇考》补充的部分。

□:抬头。

三、朝鲜表笺样式的形成略述

前文考证了《潍坊本》文书封条的踏印、样式、字体大小及用墨浓度等表文的外在形式,此外,在《同文汇考》中还记载了有关表文内容,即“书式”的要求。《通文馆志》《典律通补》《同文汇考》等文献中将此相关内容记载于《事大文书式》的条目之下。《通文馆志》又细分为正朝贺表、方物表、谢恩表;《典律通补》和《同文汇考》细分为三节贺表、方物表、谢恩表、进贺表、陈慰表、起居表、告讣表等小类。《潍坊本》属于谢恩表类,《同文汇考》记载的谢恩表书式[5]如下:

□□□朝【平行】鲜国王臣姓讳

□□□言【平行】,年号几年某月某日,臣钦蒙

□皇【二行】上特遣正使某官某副使某官某等,【若我国使臣赍回,则称‘某使陪臣职姓名等,回自京【三行】师.’若因礼部咨,则称‘臣承准礼部咨,节该云云等因奉此,除钦遵外。’】云云,臣与一国臣民,不胜感激,谨奉

□□表【三行】称

□□谢【三行】者,臣讳诚惶诚恐,稽首稽首.

□□□伏【平行】以【长短句如常而不限句数】臣瞻

□天【二行】仰

□圣【二行】,无任激切屛营之至,谨奉

□□表【三行】称

□□谢【三行】,以

□闻【二行】。年号以下同贺表

谢恩表书式中最重要的是抬头部分。根据涉及的对象将抬头分为四种,因此也称为“四行文书”。《潍坊本》与中博本同属谢恩表,与上述引用的书式大部分一致,但也有些许不同之处。这从侧面说明表文在撰写过程中有一定程度的灵活性。特别是标示“长短句”的部分必须根据实际情况填写,故每篇表文都会有所不同。这种书式成型的时间跨度较长。

朝鲜自建国开始,在表文的语句和样式的问题上,就屡次受到明朝的指责,事态有时会扩大为严重的外交问题。[6]虽然明朝定期颁给表笺等各类文书的样式,但并没有文献记载朝鲜正式采纳了这些文书样式。即便如此,朝鲜也曾在一定程度上借鉴了规格化的文书样式。例如,据《朝鲜实录·宣祖实录》记载[7],1605 年,明朝礼部向朝鲜传达规范表文书式的文书。不过,该书式“只举抬头体式,不及于字画细大、字行格数多少”。但从旧例“副本外面,黄绫衣上,只书表副二字,安宝其上”的记述来看,朝鲜当时已经使用规格化的书式。

在将收信人由明朝皇帝变为清朝皇帝之后,表文书式也未有较大的改动。1637 年,清太宗诏谕朝鲜国王仁祖,“所进表、笺程式……毋违明朝旧例”[8]。此后,书式就成为双方往来文书的重要要求。但因清朝与明朝有着较为明显的文化差异,故书式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例如,据《承政院日记》记载[9],1650 年朝鲜向清顺治皇帝和睿亲王多尔衮呈送的表笺书式就成为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因原则上,“皇帝则称以皇帝陛下,王则称以恭惟某王殿下”,但“彼中皇帝与皇父王,一样无异”,故连当时负责对清外交的译官郑命寿都认为此问题“无可质之处,极为难处”。故因表笺书式,自仁祖至肃宗期间,朝鲜一直受到清朝的指责。

1705 年,清大学士马季上奏康熙皇帝,以“朝鲜国所奏表笺每岁更换,文辞撰进,故字句之间有不尽协合者”为由,认为“朝鲜国亦应照在京诸王、大臣、各省督抚定式颁给”。[5]当时停留在北京的朝鲜谢恩正使李颐命接到清朝礼部颁给的咨文和书式,并将其带回朝鲜。但礼部颁给的书式仅为进贺表笺书式,并未涉及方物表笺和谢恩表笺。虽未有文献明确记载朝鲜做了何种决定,但自此以后,朝鲜开始依据清朝颁给的书式开始撰写和制作表笺。

图1 《潍坊本》与中博本的文印

图2 姜 笺文封面(韩国天安博物馆收藏)、《潍坊本》封面及封底

图3 赵泰耈等人的笺文副本与正本(韩国首尔大学奎章阁藏)

图4 《潍坊本》表纸及黄绫签、中博本① 满汉合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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