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贵州省为例谈基于矛盾分析方法构建新型工农城乡关系
2021-04-18邓珍艳
邓珍艳
摘要:新型工农城乡关系是促进城乡融合发展的着力点,是农业农村现代化的题中之义。矛盾分析方法有助于理性认识人类社会城乡关系发展的一般过程和我国城乡关系发展政策的演变,有助于科学把握构建新型工农城乡关系的内因与外因。本文以贵州省为例,辩证分析其工农城乡关系发展的现状,从激发内生动力视角出发,提出深化农村土地产权制度改革、推动农业农村基础设施提档升级、促进农业高质量发展、加强乡村建设、增加农民收入等推进乡村振兴工作要点,推动构建新型工农城乡关系,加快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
关键词:矛盾分析方法 新型工农城乡关系 乡村振兴 内生动力
城乡二元结构一直是困扰我国城乡经济社会融合发展的突出问题。“‘三农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没有农业农村的现代化,就没有国家的现代化。” [1]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指出“推动形成工农互促、呈现互补、协调发展、共同繁荣的新型工农城乡关系,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城乡关系发展过程就是城乡这一矛盾体运动变化发展的过程,矛盾分析方法适用于分析、阐释和构建工农城乡关系。
一、坚持对立统一,理性分析城乡关系发展过程
城乡关系是一个随着人类社会基本矛盾运动而不断发展的动态性过程,从世界范围考察,城乡关系发展的一般过程具有普遍性,表现为城乡依存、城乡分离、城乡融合三个阶段。从新中国成立以来考察,我国城乡关系发展过程具有特殊性,即不同历史时期拥有不同的阶段性特征。
(一)人类社会城乡关系发展的一般过程
随着社会生产力的不断提升,特别是社会分工的扩大,人类居住环境经历了居无定所、洞穴、村庄、城市四个发展阶段。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认为,城乡关系发展需要经历三阶段。
第一阶段,城乡依存阶段。这一阶段处于前工业化时期,主要特征是城市诞生于农村,农村养育城市,表现为城市在经济上依赖农村、城市在政治上统治农村、农村和城市在空间上处于混合状态;第二阶段,城乡分离阶段。这一阶段的特征是农业服从工业,城市统治农村。“一个民族内部的分工,首先引起工商业劳动同农业劳动的分离,从而也引起城乡的分离和城乡利益的对立。” [2] 从欧美发达国家发展过程看,城乡分离以至对立的核心动力是工业革命及其引起的工业化和城市化。“资产阶级使农村屈服于城市的统治。它创立了巨大的城市,使城市人口比农村人口大大增加起來,因而使很大一部分居民脱离了农村生活的愚昧状态。” [2] 比如,英国在1750年是典型的农业国家,农村人口约占全国人口的3/4,而在工业革命基本完成之后,工业成为其国民经济的主导产业,在1851年仅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城市人口就占到全国总人口的50.2%;[3] 第三阶段,城乡融合阶段。这一阶段处于后工业时期,主要特征是工业与农业互相促进,城市与农村协调发展。欧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通过工业化和城市化,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注重基本公共服务的城乡均等化,推进了城乡协调发展步伐。
自城市形成,城乡关系矛盾就相伴而生,这一矛盾的同一性和斗争性相辅相成。城乡关系矛盾的同一性促使城市与农村、工业与农业在相互作用中得到发展,斗争性推动城乡关系在“依存—分离—融合”的趋势中不断发生质变。由矛盾的对立统一规律可知,城乡分离是人类社会城乡关系一般发展过程的必经阶段。
(二)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工农城乡关系发展的演进
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工农城乡关系总体上经历了“开放—城乡二元结构—城乡统筹—融合发展”四个阶段。第一阶段:1949年10月至1952年。我国处于国民经济恢复时期,工业与农业、城市与农村在经济发展上是平等的关系,各种资源和生产要素能够自由流动;第二阶段:1953年至2002年党的十六大召开以前,工农发展关系表现为“重工轻农”,城乡管理关系表现为“城乡分治”,城乡二元结构得以逐步巩固。在这一历史阶段国家选择了优先发展重工业,实行城市偏向制度,比如建立了城市与农村相区别的户籍制度,城乡经济社会发展处于人为割裂状态。虽然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我国农村进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农村劳动力实现了非农化的转移就业,乡镇企业迅速发展,但由于“路径依赖效应”,我国城乡关系加速分离,城乡差距持续拉大,城乡在收入、文化、思维方式、生活方式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第三阶段:2002年党的十六大召开至党的十八大召开以前,处于统筹城乡发展阶段。党的十六大报告指出“统筹城乡经济社会发展,建设现代化农业,发展农村经济,增加农民收入,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重大任务。” [4] 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做出了“我国已进入着力破除城乡二元结构,形成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新格局的重要时期” [5] 的科学判断。这一时期,党和国家已经明显意识到城乡发展存在巨大差距,经过改革开放三十多年的发展,国家已经具备工业反哺农业、城市带动乡村的能力;第四阶段:2012年党的十八大召开至今,是城乡融合阶段。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形成以工促农、以城带乡、工农互惠、城乡一体的新型工农城乡关系”, [6]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指出“强化以工补农、以城带乡,推动形成工农互促、城乡互补、协调发展、共同繁荣的新型工农城乡关系,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7]
可见,党对城乡关系的认识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而不断深化,从城乡二元结构对立到城乡融合发展,从人才、土地、资本等生产要素从农村向城镇流动、城市长期领跑农村到工业与农业“互促”、城市与农村“互补”,这是以农业农村发展取得重大成就以及工业与农业、城市与农村各自储藏优势为基础的。
(三)新型工农城乡关系的内容
“十三五”时期,党和国家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确立了农业农村优先发展总方针,作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大决策部署,农业农村发展欣欣向荣。“农民收入提前实现翻番目标,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019年突破1.6万元,提前一年比2010年翻一番。”[8]
在我国农业农村取得巨大成就的实践基础上,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对新型工农城乡关系进行了系统总结和完善。工农互促、城乡互补是形成新型工农城乡关系的前提,协调发展是形成新型工农城乡关系的基本要求,共同繁荣是形成新型工农城乡关系的目标。构建新型工农城乡关系,是我国农业农村已经发展了的实际状况决定的,是“十三五”时期城乡融合发展取得巨大成效的表现,是对我国工农城乡发展规律的正确把握。
新型工农城乡关系内容和要求的变化,一方面,要求我们看到工业与农业、城市与农村发展依然存在差距,因此要强化以工补农、以城带乡;另一方面,随着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取得决定性成就,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即将实现,农业农村发展的推进,更要求工农互促、城乡互补、协调发展、共同繁荣。
二、树立系统观念,明确构建新型工农城乡关系的重要性
我国城乡关系进入了工农互促、城乡互补、协调发展、共同繁荣的新阶段,构建新型工农城乡关系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局中具有重要意义。
(一)有利于彻底破解城乡二元结构体制
新型工农城乡关系需要在农业农村现代化过程中形成,这就推动了彻底破解城乡二元结构的进程。一是新型工农城乡关系将推动政策、制度和管理方式的变化,逐渐扫除农业农村发展的根本性障碍,建立起工农城乡融合发展的制度与政策体系。比如,地方各级政府工作从片面追求GDP增速转向重视城乡协调发展,加大以工补农、以城带乡的宏观调控力度;二是新型工农城乡关系要求土地产权制度改革,将有效解决“三农”问题。以“三权分置”为主要内容的土地产权改革,将推动农业现代化与工业化、城市化形成良性互动关系,资本、技术、劳动力、土地等生产要素在城乡之间自由流动;三是新型工农城乡关系促使教育公共产品均等化,农村人力资本水平提升。我国义务教育将逐渐实现城乡均衡化发展,大力实施新型职业农民培训,助推了农村人力资本的引进、培养和积累。
(二)有利于加快推动农业农村现代化
在我国人们对农业现代化的认识是一个由浅到深、由单一到系统的动态过程。目前对于农业现代化,人们已经跳出了农业生产本身的局限性,更加关注农业生产、流通、销售、服务全过程的现代化。新型工农城乡关系有利于推动农业农村现代化:一是工业机械和技术促进农业科技研发与运用创新,有利于建设智慧农业,提升农业质量效益和竞争力。二是城市发达的销售、金融、物流、保险等服务业延伸到农村,有利于建立农业产前、产中、产后社会化服务体系,也有助于完善农村产业体系。三是资本、技术、人才等生产要素在城乡之间的双向流动,有助于深化农业供给侧結构性改革,实现小农户与现代农业有机衔接,增强农业农村发展活力。四是大力开展乡村建设行动,将有效改善农村在建设规划、基础设施、人居环境等方面较落后的状况,也有益于推动农业农村绿色发展。
(三)有利于促进农业现代化与工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形成良性互动
新型工农城乡关系将促进农业现代化与工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形成良性互动关系。首先,新型工农城乡关系强调优先发展农业农村,因为农业现代化是基础,为工业化提供生产资料和劳动力保障,为新型城镇化提供农业产品和劳动力保障;其次,新型工农城乡关系强化以工补农、以城带乡,因为工业化是城市化的前提,工业化使人口集中于城市,并催生大量服务业,推进了新型城镇化,工业化能为农业生产提供技术、装备等支持,实现农产品深加工,推动农业现代化深入发展;最后,新型工农城乡关系要求工农互促、城乡互补,因为新型城镇化为农产品提供广阔的城市市场,为农村人口非农就业提供大量就业岗位,城市化的集中规模效应进一步加快工业化进程。
(四)有利于进一步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要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经济体制改革必须以完善产权制度和要素市场化配置为重点。” [9] 新型工农城乡关系有利于进一步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一是破除了城乡二元体制也就破解了城乡市场分割的制度性壁垒。土地产权制度改革是市场化改革走向深入的表现,“三权分置”通过放活土地经营权,促进土地流转,最终建立城乡统一的市场体系;二是实现由单向城乡一体化向双向城乡一体化转变。“双向城乡一体化是指人员、生产要素与社会资源在城市和乡村之间的双向流动,……促进城市与乡村之间的良性互动、协调发展,逐步达到城乡一体化。” [10] 双向城乡一体化将更好的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激发各类市场主体活力;三是有利于鼓励农民创新创业,培育家庭农场、小微企业、专业合作社等市场经营主体,这将吸引资本、技术、人才下乡。
三、运用辩证思维,把握贵州省工农城乡关系现状
贵州省地处我国西南腹地,近年来大力实施“大生态”“大数据”“大扶贫”三大战略,全力以赴抓脱贫攻坚,经济社会发展日新月异。贵州省工农城乡关系现状主要体现在宏观经济发展、工业对农业的辐射带动作用、城乡居民消费结构和城镇化等四个方面。
第一,宏观经济发展增速较快,但总量较小,城乡居民可支配收入差距较大。2019年贵州省地区生产总值16769.34亿元,同比增长8.3%,人均地区生产总值46433元。[11] 虽然贵州省地区生产总值增速连续9年位居全国前列,但是2019年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远低于全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70892元。2019年贵州省一二三产业增加值占比分别为13.6%、36.1%、50.3%,主要以二三产业为主,而农业发展处于弱势。2019年贵州省常住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4404元,增长8.9%;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0756元,增长10.7%。[11] 贵州省城镇和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都低于全国人均水平,而增速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差距较大,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约是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的3.2倍。
第二,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量大幅增加,但对农业农村发展辐射带动力和影响力较弱。随着工业强省战略的有力推进,一系列工业发展配套政策落地见效。通过大力培养壮大市场主体攻坚行动,截至2020年三季度末,贵州省规模以上工业企业4683家,比2015年增加538家;[12] 推进产业集团联盟,实施“100个产业园区”成长工程,产业集聚效应和产业规模效益日益显现。2020年上半年,贵州省十大工业产业中规模以上工业单位数为4056个,而与农业生产直接相关的生态特色食品企业数为590个, [13] 仅占约14%,这对于发展茶叶、辣椒、蔬菜等特色农副产品精深加工业十分不利。
第三,城乡居民消费增长较快,而消费结构差异明显,农村居民基本医疗保险覆盖面较小。城乡居民人均消费水平增速较快,2019年常住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分别同比增长8.9%、10.7%。从城乡居民消费结构看,城镇居民家庭的恩格尔系数为32.2%,農村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为36.7%, [11] 说明农村居民家庭食品支出比城镇居民高,而城镇居民在食品之外的支出更多。2019年年末全省农村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参保率为63.8%,表明农村仍存在相当大一部分人口没有基本养老保险问题。
第四,城镇化进程加快,却仍然比全国平均水平慢,人口外流现象突出。贵州省通过实施城镇路网优化、供水安全保障、住房保障等十项提升城镇品质的工程,探索走一条“山为景、桥隧连、组团式、集约化” [14] 的山地特色新型城镇化道路,已经初具成效。2019年年末,全省城镇常住人口1775.97万人,占常住人口的比重为49.02%, [11] 但是仍低于全国城镇化率60.60%。[15] 在新型城镇化过程中,贵州省人口外流现象尤为突出,“从 2010 年到 2017 年,……贵州省净流出人口由 701万人增加到 894 万人”, [16] 这表明贵州省是劳务输出大省,但劳动力大量流失对于省内经济社会发展是重大损失。
四、激发内生动力,构建新型工农城乡关系
在事物发展过程中内因是第一位的,是根本动力。乡村振兴战略是新时代“三农”工作总抓手,因此,贵州省只有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激发内生动力,才能减弱城市“虹吸”效应,构建新型工农城乡关系。
(一)深化农村土地产权制度改革
农村土地具有农民社会保障和经营增收的双重功能,是农业农村发展最为基础的生产资料。因此,要在认真落实第二轮土地承包到期后再延长三十年政策的基础上,积极推进农村土地产权制度改革。首先,扩大土地确权试点工作成果,实施耕地和宅基地“三权分置”,为推动土地要素市场化进程和提高城乡之间土地要素配置效率提供制度政策保障。其次,推动土地流转,大力推广农村“三变”改革经验。政府要加快建立健全农村产权流转交易市场,降低土地流转成本费用。最后,依靠土地流转创新经营方式,拓展丰富产业功能,提高农村经济要素回报率和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完善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集群化发展、扶持小微企业成长、鼓励农业合作社和家庭农场发展的政策支撑体系。
(二)推动农业农村基础设施提档升级
农业农村基础配套设施是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基础,是建设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的保障。一是加大农业水利设施建设力度,依托已经建成的农业灌溉水源项目,提升水资源优化配置和水旱灾害防御能力,采用先进的农田灌溉设施,扩大农田有效灌溉面积。二是强化农业科技和装备支撑,加大农机购置补贴力度,加快推进山地农业生产机械化,因地制宜加大推广智能化、自动化成套装备技术集成应用的力度。三是继续完善农业生产重点区域交通网络,提高农村交通通达深度,加强农村物流网络体系建设,打通农业农村经济发展的大动脉,借助大力建设现代物流创新发展工程项目的平台和机会,在运输、服务、应急保障、市场运营等方面完善和健全农村物流网络体系。
(三)促进农业高质量发展
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是实现贵州省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任务。一要深入推进农村产业革命,大力发展精深加工、保鲜库建设、运输网络组建等农产品生产、销售、服务各环节,延长农业产业链,促进农业“接二连三”。二要深化农产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大力推进农业标准化建设,研制农产品品质认定的省级标准;做大做强茶叶、猕猴桃、蓝莓等农业特色优势产业;大力实施“黔货”出山工程。三要推动农业园区由种植养殖单一功能向种植养殖、农产品加工、信息服务、商贸物流、观光体验等多功能融合发展转变。四要创新农业保险,强化兜底作用,拓展农业保险服务领域,将抵抗自然风险和市场风险相结合,为“三农”发展保驾护航。
(四)加强乡村建设
乡村是农业发展的源头活水,是农村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呈现载体,是农民生产生活实践的根据地,要大力实施乡村建设行动。第一,完善农村公共服务体系,加强乡镇服务能力,完善异地扶贫搬迁集中安置点学校、医院、文化站等配套公共服务场所建设。第二,探索建设农村新社区,发挥农村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借鉴“枫桥经验”,充分发挥乡规民约作用,建设平安乡村。第三,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推动乡村人才振兴,通过农村文化场馆建设、农家书屋建设、健身设施全覆盖等行动,完善农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
(五)增加农民收入
“农业农村工作,说一千、道一万,增加农民收入是关键。” [17] 农民是乡村振兴的主体,只有让他们共享发展成果,才能促使他们留在农村、返回农村、建设农村。要培育和发展庭院经济、林业林下经济、山地旅游业等多种经济业态,拓宽农民增收渠道。要通过新型农民职业教育、技能培训、农技推广等方式,提高农民科学文化素质和分析市场信息的能力。要通过农民有偿参与乡村建设管理与服务工作、促进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等方式,增加农民就业岗位。要鼓励农民以土地承包权、宅基地使用权、林权等为纽带开展合作和联合,大力发展农业专业合作社,创新收益分享模式。
五、结语
乡村振兴战略是新时代“三农”工作的总抓手,是培育和增强农业农村发展内生动力的主渠道。作为全国脱贫攻坚主战场的贵州省,截至2020年11月,66个贫困县已经全部正式脱贫摘帽,全国如期完成了新时代脱贫攻坚目标任务。“实现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 [7] 已成为摆在各级党委和政府面前的重要工作。乡村全面振兴是农业农村在打赢脱贫攻坚战后新的必然的更高的发展阶段。“社会生产过程既是人类生活的物质生存条件的生产过程,又是一个在特殊的、历史的和经济的生产关系中进行的过程。” [20] 脱贫攻坚成果与乡村振兴要实现有效衔接,就要从农村现有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特点出发:一方面,要看到工作重心由全面脱贫转向乡村振兴存在过渡阶段,这就要求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在已经实现脱贫摘帽的地区,脱贫责任、扶贫政策、帮扶机制、返贫监管机制只能完善和加强,决不能松懈更不能倒退。尤其要健全农村社会保障制度,防止农村内部贫富分化加剧。另一方面,要积极开拓农业农村发展新道路,发展方式由资金、政策依赖转向内生发展能力的培育,激发农业农村内生动力,促进农业特色产业可持续发展。因此,只有以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为统领,构建新型工农城乡关系,重点解决“三农”问题,才能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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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贵州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