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农村基层干部治理能力的实现理路——基于乡村振兴战略的分析视角

童成帅 周向军

[提要]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农村基层干部治理能力的提升是关键。客观上要求提升农村基层干部的经济发展能力、生态保护能力、文化建设能力、政治领导能力及群众组织能力。现阶段农村部分基层干部队伍还面临“经济基础不够优厚、环保理念不够强烈、文化根基不够优质、政治素养不够过硬、群众基础不够优良”等问题。直面问题，基于经济之维，要切实健全基层激励保障机制；基于生态之维，要努力打造“生态型”干部队伍；基于文化之维，要着力提升干部文化涵养；基于政治之维，要着力提升基层干部善治水平；基于社会之维，要涵养干群鱼水情、同农民一起共聚乡村振兴的“合力”。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加强农村基层基础工作，培养造就一支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的‘三农’工作队伍。……注重培养专业能力、专业精神，增强干部队伍适应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要求的能力。”[1](P.32-63)这是党中央基于新时代新变化对农村基层干部治理能力问题作出的最新要求。农村基层干部(以下简称基层干部)作为党在农村工作事务的领导者和实践者，是贯彻落实党中央最新方针举措的神经末梢，也是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把手。其治理能力如何，事关党的执政根基，事关乡民幸福指数，事关乡村振兴工程的如期完成。

一、乡村振兴战略对农村基层干部治理能力提出新要求

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正式提出以“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为战略目标的乡村振兴战略。从内在机理来看，“二十字”方针指向与“五位一体”总体布局有着内在契合之处，亦即产业兴旺要求经济发展日新月异，生态宜居要求人居环境切实改善，乡风文明要求文化建设革故鼎新，治理有效要求乡村治理切中要害，生活富裕要求农民生活经济宽裕。事实上，从学理和实践上分析均可发现，其中的关键行动者离不开基层干部的参与,基层干部作为乡村建设的排头兵，是基层管理工作的主要执行者和领导者。因此，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务必提升基层干部的治理能力。以十九大报告、2019“基层减负年”、2021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的总要求作为基层干部治理能力提升的新指引，对引领乡村振兴发展的基层干部提出了新要求。

(一)产业兴旺的总目标要求基层干部提升经济发展能力

马克思主义认为，以物质资料的生产和再生产为逻辑起点、以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变革为逻辑路径，以共同富裕为最终逻辑目标是人类社会发展的逻辑主线。其中，生产力是推进社会前进的直接动力。“经济范畴本身是人类理性、社会天才所发现和揭示出来的真理……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的社会。”[2](P.222-229)然而随着科学技术和生产力进一步发展，原本适合生产力状况的生产关系便由新转变成旧，站在了生产力的对立面。“为了不致失掉文明的果实，人们在他们的交往方式不再适合于既得的生产力时，就不得不改变他们继承下来的一切社会形式。”[3](P.44)唯物史观认为，人类历史是一个自然发展的历史，诸多要素的发展逻辑具有规律性。故此，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铁律亦存在于现代经济社会范畴之中。当前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发生了变化，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在农村有其特殊表现：不平衡特指城乡发展不协调性；不充分特指农村发展单一性。对此，为了革除与生产力不相适应的生产关系、打通其任督二脉，无疑这项时代重任落在了基层干部的肩上。

2015年，习近平在贵州调研时指出：“基层干部是加强基层基础工作的关键，要提高其发展经济能力、改革创新能力、依法办事能力、带领群众能力。”[4]提升基层干部发展经济的能力，就要增强其对“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深刻认知，积极了解高科技、运用新技能、增长大本领，敢当、想当、善当“千里马”，做好乡村社会发展领路人；同时要加强经济工作的理论实践、经验探索，掌握主流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和方法，主动适应经济发展新常态；最后，核心要义在于要依据本地实际，因地制宜，走出一条符合乡村经济发展的道路。

(二)生态宜居的价值依归要求基层干部提升生态保护能力

生态保护能力是关乎农民生活福祉、关联乡村未来发展的大计，是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内核。谈及生态思想，其理论起点可追溯到马恩时代。马克思指出：“人直接地是自然存在物，而且作为有生命的自然存在物”[5](P.167)，是自然社会不断衍变的产物。自然界作为人类生产、生活的重要场所，是社会历史发展的物质承担者。为了自身及后代的生产与发展，人类在进行自然生产与社会交换的过程中，必须遵循事物的本质属性和客观规律，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统一。而后，马克思在剖析异化劳动时切中肯綮地谈到：“人靠自然界生活。这就是说，自然界是人为了不致死亡而必须与之不断交往的、人的身体。所谓人的肉体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联系，也等于说自然界同自身相联系，因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2](P.52)毛泽东同志亦对自然环境的保护十分重视。他在《在晋绥干部会议上的讲话》中曾强调：“全体党员干部必须注意尽一切努力最大限度地保存一切可用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采取办法坚决地反对任何人对于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破坏和浪费”。[6](P.1316)其中重点谈及了党员干部对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予以保护的指导性意义和示范性作用。2018年，习近平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指出，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时间紧、任务重、难度大，要着力建设一支政治强、本领高、作风硬、敢担当，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奉献的生态环境保护铁军。[7]就乡村社会而言，“生态铁军”的组成因子无疑是基层干部。基层干部作为乡村环境整治的突击队，是打赢绿水保卫战、打好机动货车污染治理、田野臭水体治理、水域保护修复、自然环境保护的重要把手。如何在环境治理的过程中提升其主体性功能，发挥其主体性作用，这是当前农村基层治理值得深思的问题。

(三)乡风文明的精神旨归要求基层干部增强文化建设能力

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代替那存在的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2](P.422)在马克思设想的“自由人联合体”时代，文化的功能主要是造就出自由个性和素质全面发展的人，而文化的价值指向则是崇尚能力和人的基本素养，两者是相互联系、相互交融的逻辑关系。

恩格斯指出：“文化上的每一个进步，都是迈向自由的一步”[8](P.126)，回溯历史发展逻辑，尽管中国屡遭资本主义侵略，但国家并未灭亡，文化亦未覆灭，追根溯源，实则本民族文化基因库在发挥巨大作用，致使中国在外部冒进文化和内部腐朽文化的双重激荡下，仍有仁人志士以文化信念为支撑，在困难和挫折面前没有丢掉自我，反而越挫越勇，发奋图强。自近代以来，我们在学会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解决实际问题的同时，也在不断地运用中华民族的文化底气和魄力来补充革命斗志的精神元气，从而铸就了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伟大革命精神。

基层干部作为乡村璀璨革命文化、绚丽乡土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坚实守护者，是实现乡村文化振兴的重要把手。增强基层干部文化建设能力无疑是实现乡村全面振兴的必然要求。2017年，党的十九大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乡风文明的价值旨归成为了乡村振兴的基本内核。“乡风文明”对基层干部提升“文化建设能力”指引了方向，亦提出了新要求。

(四)治理有效的总方针要求基层干部提高政治领导能力

政治领导能力，概言之，即党对一切事物关于路线、方针、政策领导的能力。它不仅是领导力的具体体现，也是衡量政党领导力的重要尺度，并在党的领导能力和执政能力中居于要塞阵地。把握准了政治领导力，就能达到提纲挈领、大道至简的功效。政治领导力最为重要的基本内核在于依法办事、依宪行事。2014年10月在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上,习近平同志强调：“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基础在基层，工作重点在基层。推进基层治理法治化，要增强基层干部法治观念、法治为民的意识，提高依法办事的能力”[9]。此乃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关键之所在。而基层治理法治化目标的提出为基层干部主体能力的提升指明了方向。

乡镇作为我国政权机关的组织根基,是与人民同呼吸的基层单元。基层干部作为乡镇工作的管理者和领导者，是引领农民参与乡村振兴最直接的实施者。因此,基层干部依法办事能力的高低强弱,直接影响乡村振兴工作的顺利开展，也关系到党和政府在人民心中的公信力和感召力。“政治领导力”的提法来源于十九大报告，客观上讲是指执政党对各类社会阶层、各种政治力量正向的感召力。笔者认为，依法办事能力是“政治领导力”的基本内核与题中要义，依法办事能力上升了，政治领导力必然增强。因此，只有不断增强基层干部的依法办事能力，才能在提高农民获得感的同时得到他们的拥护，至此真正铸造乡村振兴共同体。综上，须精准无误地对准基层干部乡村治理能力的问题苗头，着力提高基层干部总揽全局的魄力和依法办事的能力。

(五)生活富裕的价值取向要求基层干部提升群众组织能力

“历史活动是群众的事业，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10](P.104)马克思科学阐明了人民群众在历史活动中的主体地位，阐发了人民群众在推进历史进程中的伟大作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告知我们，人民群众是自然历史和社会历史的缔造者，是社会生产方式和科技水平不断革新的主体动力，只有充分尊重人民的首创精神，始终坚持人民的主体地位，马克思主义政党才能永葆生命力和创造力。“脱离群众的危险是最大的危险。”群众组织力作为中国共产党的光荣传统和制胜良方,是使我党永远勃勃生机、充满活力的价值源脉。毛泽东同志指出：“任何有群众的地方，大致都有比较积极的、中间状态的和比较落后的三部分人。凡属真正团结一致，联系群众的领导骨干，必须是从群众斗争中逐渐形成，而不是脱离群众斗争所能形成的。”[11](P.898)其中深刻阐发了党员干部与人民群众之间的相互交融性和内在规定性。

基层干部既是带领人民谋发展、创机遇的“主心骨”，也是引导群众共建家园、振兴本土的领路人。“人民富不富，关键看干部”。然而，随着乡村振兴的纵深推进，一些地方条件一般的乡民希求挣脱贫困的枷锁，但苦于致富无门。作为乡村治理专线的基层干部，要带头维护党中央的权威，坚定为民办实事的决心，力争在提高农民幸福感获得感的同时，也得到人民的真心拥护与支持。再者，要坚持勤政为民的基本准则，坚守好为人民谋幸福的政党初心，以高度负责的工作态度和满怀激情的处事状态投身于乡村治理各环节当中，帮助群众厘清发展思路，同人民一起共探美好生活的真理蹊径。

二、乡村振兴目标要旨与农村基层干部治理能力之间的问题述析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对基层干部提出了既要懂政策又要精政务，既要谋大局又会把方向的新要求。然而，当前我国农村部分基层干部呈现出：经济基础不够优厚、环保理念不够强烈、文化根基不够优质、政治素养不够过硬、社会基础不够优良等问题，这些问题相互羁绊、相互交织制约了乡村经济社会发展。基于此，着力提升基层干部整体素养、加快转变工作作风、提高乡村治理能力势在必行。

(一)部分基层干部依托的经济基础不够优厚

社会形态建构的最终要旨是对“自由人联合体”社会的追求；而个人的价值建构，则是以财富生产与历史发展的车轨同步，逐步追求从自为状态蜕变为自在状态。基层干部作为社会关系中的一分子，同样亦具有各自的价值目标和精神追求。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物质层面取得了傲人的成绩。几十年艰苦卓绝的奋斗为乡村的全面振兴提供了雄厚的物质基础，但基层干部的获得感、归属感问题却一直环绕在乡村治理的琴弦上。

首先，一台机器一旦缺乏动力，就不能满负荷工作，效率就会大打折扣，效益就很低，久而久之，就会被淘汰出局。基层干部同机器一般，动力不足，就会患得患失，致使其它各要素亦不能平稳进行。基层干部造血功能不佳究其根源在于工资待遇偏低，生活压力过大。“上面千根线，下面一根针。”上级部署的顶层设计最终都由基层干部进行落实，但他们获得的物质给予却很低，致使其个人生活承受着巨大的经济压力。家庭购房、后代教育、赡养老人及人情开支需要支出时，往往捉襟见肘，深感乏力。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纵深推进，一些贫困村享有了国家特殊扶持津贴，于是部分受穷受怕了的基层干部动起了歪脑筋。[12]

其次，当前乡镇干部的体制包括行政编制和事业编制，拥有行政编制的公务员往往交通补贴率先发放，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事业编制干部心理的不平衡，具体体现在：一是基层组织的工作任务与待遇不协调，二是生活成本飙升与享有待遇不协调。而绝大部分基层干部为了后代教育的前景往往选择定居城区，起早贪黑赶车现象普遍，加剧了干部内心的漂泊感和无助。最后，某些地方的干部平均工资滞后于当地一般居民，有的甚至不如服务行业人员待遇；付出与收入不成正相关，一些基层干部由此从“清白人”转变为“夜间人”，由此滋生了工作上不作为现象。譬如在征地拆迁、土地流转、项目管理、劳务支出等方面抹油取利，致使腐化顽疾不断扩大。

(二)部分基层干部秉持的环保理念不够强烈

首先，未构建成主流意识形态舆论导向。基层干部将环境治理问题视为一项除所在工作职能以外无标准化的隐形任务，未曾意识到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的时代性和必要性。譬如，湖北省丰乐镇纪委对杨集、合兴等4个村的党支部书记或者分管环保工作负责人进行了谈话批评。根据村民反映和镇环保办组织专班现场查验，4个村都有一定规模的生猪养殖场，因废弃物处理设施不完善，没有经过有效的无害化处理，影响了周边群众的生活居住环境，充分体现了村党支部书记在环保工作中没有认真履行好主体责任，环保意识不强、监管不力。[13]随着乡村振兴的步伐越走越稳，基层党组织开展了一系列深入学习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理论宣传工作。诚然，其组织行为在理论宣传力度上下了硬功夫，但由于宣传力度之广、宣传内容之多、宣传范围之宽，致使整套工作体系开展泛泛而为，浮于表面流于形式，实则并无实际功效。正如毛泽东所指出，“在复杂的事物的发展过程中，有许多的矛盾存在，其中必有一种是主要的矛盾，由于它的存在和发展规定或影响着其他矛盾的存在和发展。”[14](P.320)究其根源，宣传层面缺乏中心轴、没有突出问题导向，缺乏对象针对性。

其次，环境治理潜力和能力亟待强化。一种药方子不可能治百病，就算是一样的病，不同的体质也要适当调整方子。所以，既要瞄准所在地域的问题所在，也要考虑治理基础和治理能力。当前基层干部环境整治力度还不够强。一是“脏乱差”的人居环境尚未得到有效治理。诚然，“厕所革命”的号召对农村人居环境的改善起到了一定的功效。但由于基层干部治理能力与治理思维的局限性，当前乡村仍常驻四大“顽疾痼瘴”，亦即“厕所脏乱、人畜共处、杂草乱垛、灰尘弥漫。”环境卫生维护、村道安全巡查、乡土旅游设施维护等方面的矛盾仍然相互抵触、相互牵绊。再者，资金上的投入也在一定程度限制了干部环境治理能力的有效发挥。从外部因素来考察，不难发现我国环境治理的工作中心轴在城镇，而很少关爱于农村。如此，农村在资金、技术、服务、推广等领域相较而言发展动力滞缓、造血功能不足，进而使得一些高新技术产业之清洁能源受资金的限制，无法在农村全面推广，引致乡村生态文明现代化进程缓慢。同时，根据实地调研发现，部分基层干部抱怨道，“平心而论，我们真心想将大部分资源和时间投入到绿色生态产业当中，把那些环境污染严重、科学技术落后的第二、三产业逐步淘汰掉。”但事实上，这些“害人”产业却主要贡献着农村财政收支，吸引了大部分农民工就业。如果一旦采取相应措施，企业产能、财政赤字、民生问题等矛盾喷涌而出，将直接引发农村社会问题。综上所述，基层干部由于内因与外因各要素矛盾的激荡，致使自身环保意识不够强烈。

(三)部分基层干部内在的文化根基不够优质

基层干部作为最前沿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者和捍卫者，应具有较高的文化素养，但由于范围之广、群体之多、结构之不合理等不可抗拒因素的影响，部分基层干部出现了思想文化的异化状态。其异化之根源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基层干部文化水平较低，知识结构、年龄结构不合理。现在无论是乡镇，还是村委会，大专以上学历的干部少之甚少，镇级干部学历普遍以高中及高中以上学历为主，村级干部主要以初中及以上学历为主。以笔者调查的湖南省汉寿县Z镇为例，在职的40名公务员中，大专以上学历12人占30%，高中及以上学历28人占70%；就全镇9个村而言，在职村干部58人中，大专及以上学历5人占8.6%，高中学历23人占40%，初中学历30人占52%。就整体而言，镇、村共98名干部中，大专及以上学历仅17人，占总数的17.3%，可见，文化水平低下已成为当前制约基层干部文化建设能力的一个重要因子。

其二，基层干部主体内在能动性不强。精神文化生活的内容、形式等决定其除具体群体组织性特征外，还兼具个体自发性特征。通过个人交谈和对部分基层单位的调研发现，作为实践主体，基层干部能在头脑之中映射出文化生活的重要性，但在具体实践中主观能动性极其匮乏。具言之，基层干部文化投入成本过于偏低，其主体思维能力、认知能力方面的创新性和能动性不足。在访谈中，大多数基层干部表示当前乡镇公共事务没有发挥个人主观能动性的空间，概言之，在职能上无法创新突破，问题的本源就在于缺乏资源。用他们的话来讲——“乡镇不论执行何种事务，手中都必须得有粮食，没有粮食，拿什么喂牲畜”；也有基层干部认为，基层管理工作的主动性偏低，主要是按上级部门指导的规章政策行事，不需要发挥主观能动性和创新性。再者，基层干部圈子存在官本思维浓厚的暗流，具体表现为拉不下面子全身心融入基层、融入民众的意愿性不高等。由此导致基层干部缺乏对中央政策的深刻体悟，对农村发展趋势、市场信息的准确把握。综上所言，在基层文化活动域中，基层干部始终戴着一条官僚主义庸人的辫子，独自享受自在阶级的愉悦，推崇所谓的“独乐乐”，始终走不进人民群众的心，唯恐掉入“塔西佗陷阱”。

(四)部分基层干部内化的政治素养不够过硬

首先，基层干部素质亟须提高，党性亟需淬炼。村干部是农民的大家长，是直接与人民交流的管理人员。然而，有些干部却在实际工作当中忽视起码的党性淬炼，将宗旨意识弃之如敝履，见利忘义，道德沦陷，严重缺乏遵守党纪国法意识，愿做金钱的奴隶，甚至头脑里暗藏着“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腐败思绪，借用手中职权的便利，伺机寻觅农村政府补贴过程中的漏洞，想为个人谋取不正当利益。其组织行为属于典型的“一粒老鼠屎坏一锅汤”，有损党员干部的光辉形象。

其次，法治意识与法理秉性相对薄弱。加强基层干部依法办事能力建设，不仅要有科学执政的价值理念，而且要懂得用法执法度的范畴。依法办事能力是基层干部治理能力的重要体现，是党实现基层治理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根本保障，是实现社会主义治理现代化的核心要义。诚然，随着我国社会现代化的纵深推进，基层党组织的法治建设有了普遍提高，但囿于经济发展、基层振兴、人才管理等方面的原因，基层干部的法治意识与法理秉性相对较低，对于法治范畴的基本界限认识不到位，对于法理程序的运用也欠缺思考。再者，基层治理缺乏一定的公信力，究其原因在于部分基层干部时常对人民群众的诉求嗤之以鼻、不闻不问；利用手中的权利暗地牟取私利，弃法理正义于不顾。所以，在农村时常呈现官民之间相互诋毁、相互举报、相互谩骂的不良景象。

(五)部分基层干部外在的群众基础不够优良

当前，部分基层干部的公信力根基不牢。事实上，公信力是一具有抽象色彩的概念，其抽象性源于它的不可量化。一般来讲，干部的公信力是指执政管理者享有的公众信任度和满意度，是执政党得到普通大众自觉认同、自愿服务、衷心拥护的一种能力。基层干部的公信力一般可以界定为人民群众基于实践经验对干部信用的判断并产生期待，在一定社会环境范畴之中通过与干部的双向互动，形成的对基层干部的态度、评价、信任等政治心理的表现。马克思主义认为理念是行动的先导。基层干部公信力的基本内核必然包括基层政府执政的价值理念与目标导向。基于此，为进一步全面准确地了解农村基层干部公信力状况，本研究就此问题分别在湖南省长沙县北部的开慧村、新化县北部的油溪桥村和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十八洞村，通过个别访谈、座谈以及问卷调查的形式进行了实地调研。调研数据显示基层干部的公信力还需要进一步强化。

领头雁的帮扶能力亟待强化。从宏观视角考量，当前部分农村党员干部存在年龄偏大、文化水平偏低的现象。从微观上来看，基层干部在乡村振兴的实施过程中，在发展村级生态经济、带领农民决胜建成小康等方面的逻辑思维不够灵活，缺乏高瞻远瞩的视野，探索的实践路径不全。同时，基层干部队伍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自然成长起来的“土专家”“田秀才”。诚然，其在一定程度对乡村治理作出了重要贡献，但不容忽视的是他们依靠自身几十年摸爬滚打的治理老经验和旧办法，在带领群众发家致富的过程中着实存在“摸着石头过河”的情形，因此导致了乡民对其提供的扶贫手段、致富项目及高新技术持质疑和揣摩态度，不想也不敢参与。

三、乡村振兴视域下整体提升农村基层干部治理能力的实践路向

基层干部作为乡村振兴的“领头雁”，其主体治理能力、眼界格局如何，决定着乡村全面振兴实现的程度。加强基层组织治理能力建设，着力提升基层干部的治理能力，无疑是实现基层治理现代化和乡村全面振兴的逻辑起点。习近平指出：“广大基层干部任务重、压力大、待遇低、出路窄，要把热情关心和严格要求结合起来，对基层干部充分理解、格外关心、格外爱护。”[15]基于此，笔者认为可以从以下五个维度切入，着力提升基层干部的乡村治理能力。

(一)健全基层激励保障机制，夯实农村基层干部的物质之基

健全基层激励保障机制，其要旨在于提高干部的工资待遇。当前农村基层收入状况普遍偏低，严重削弱了基层干部工作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进而致使乡镇干部岗位后继无人、无人问津。只要充分保证基层干部的工资待遇与所在地农民外出谋生的收入水平大致呈杠杆趋势，就能极大地增强基层干部职位的吸引力、感召力。与此同时，应立足当代经济社会发展之大势，密切关注对现任干部和后备干部的培育与关爱，引导乡镇干部理解和掌握新时代社会治理的新技能和治理模式，使基层干部由内而外地热爱自己耕耘的这片工作领地，在获得满足感的同时实现了个人价值。鉴于此，健全基层激励保障机制，可从以下几个维度进行。

第一，健全社会保障制度。鼓励上级部门为基层干部办理基本养老保险，保障干部人员的基本生活需求，留住干部耕耘一方水土的心。同时组织干部参与新时代农村的合作医疗，探寻建立基层干部工作意外保险制度。积极探索建立基层干部如期身体检查、日常精神关爱、走访家中慰问、生活境遇坎坷的干部救济制度。鼓励、支持和引导基层干部打破知识壁垒，积极参与新时代农村讲习所。再者，众所周知，基层干部大多数工资不高，家庭负担重，一旦家庭遭遇突发事件，这往往让基层干部措手不及，部分人更是被生活压力压得喘不过气，这严重削弱了基层干部履职尽责的工作热情。故此，应着力解决干部的工资待遇问题，健全和完善基层工资涨幅制度。

第二，完善政治关爱机制。基层干部身处乡村治理第一线，是贯彻党中央路线方针的骨干与中坚，是人民群众了解党务和村务的一扇窗。但事实上，基层干部普遍上升空间狭窄，政治仕途明显堪忧。因此，各级地方党组织要切实做到政治上关心、工作上支持、生活上照顾、精神上激励。让基层干部有更好的身体、更高的热情、更良好的心态投入到工作中去，这对乡村的可持续性发展，定是一剂良方。再者，应提高基层干部在月度、季度考核中的优秀比例，除乡镇行政编、事业编的人员外，还应逐步扩大村级单位党务人员考核的优秀比例。对于在乡村振兴工程中出力较大、贡献较多的基层干部应适时选择性提拔。对在打赢脱贫攻坚战、处理“惰性人”①等方面做出显著成效的个人，应适时做好物质及精神奖励。同时，基于人文关怀，应逐步建立起偏远基层干部定期交流机制，对在艰苦边远乡村工作满8年，日常表现优秀、思想觉悟高的，可统筹安排到离家住址较近的机关或乡镇工作。

(二)坚持绿色发展理念，打造“生态型”干部队伍

“知之愈明，则行之愈笃。”绿色发展扎根乡村的实践中，既需要干部理论叙事的宏观话语，更需要乡村环境整治的切实改善。绿色理念要在乡村落地生根、转化为一般实践，关键着力点在于基层干部的自我认知和自觉行动。从本质属性来看，绿色发展是处理好现代工业文明与环境治理间的协调关系。而工业社会作为历史横流中的一条分支，是人类社会发展逻辑的题中应有之义，青山绿水与经济发展的有机统一必定会成为历史发展主流。对此，人才队伍建设必须牢牢把握这一时代脉搏，突出绿色理念，引导基层干部紧紧围绕绿色发展选择课题、做好功课、传播科技，使基层干部成为引领乡村绿色发展的主力军和先锋队。

第一，强抓思想源头。恩格斯强调：“人本身是自然界的产物，是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中并且和这个环境一起发展起来的。”[16](P.410)生态问题是人类在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进程中产生的，也只有在这一实践中才能探求解决问题的途径和方法。基层干部作为我党治国理政的神经细胞壁，既是乡村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基层治理能力彰显的重要载体。乡村生态治理问题无疑是基层干部职责所在；如此，基层干部要稳固树立“既要金山银山，也要绿水青山”的可持续型价值观，强化自身责任意识与担当勇气，身先士卒当表率，争做乡村生态文明建设的领头羊。通过基层党组织开展“两学一做”、学习新发展理念，领悟十九大精神等活动，“请进来，走出去”，用绿色理念武装头脑，增强基层干部对环境治理的责任感和紧迫感。

第二，树立良好政绩观。“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习近平指出基层干部要树立良好的政绩观，即要忌空谈办实事、忌邪念正三观。强调要将长远利益与近期目标有机结合，要为子孙后代留住一片绿水青山，一个美好的未来。鉴于此，基层干部在具象实践中要将生态文明建设与乡村经济发展有机结合起来，使之相互融合、相互促进、相互衔接。同时，要学会“将生态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发展动能”。力争做到不为主体发展而牺牲客体环境，也不单纯为维护生态文明而放弃发展，坚定不移地走产业兴旺、生活富裕、生态宜居的现代化道路。让乡民吃上“绿色饭”“有机菜”，让“两山理论”在乡村振兴战略的推动下生动实践、开花结果。

我早就估计到西山是要出事的，三十多辆蹦子三轮车成天在井下穿梭来往，车与车擦碰得火星四溅。不过西山是低硫矿，毒瓦斯的比例不到十万分之一。西山“固若金汤”。这是那个肥胖的煤老板早就向我们拍着胸脯子说的话。

(三)打破传统认知壁垒，着力提升干部文化涵养

恩格斯指出，“最初的，从动物界分离出来的人，在一切本质方面是和动物本身一样不自由的；但是文化上的每一个进步，都是迈向自由的一步。”[17](P.120)文化在一定范畴内能够转化为物质力量，它所携带的感召力和凝聚力指引着我们不断推陈出新、革故鼎新。基层干部作为执政党建设的向下延伸，要提高在乡村振兴中的领导力和感召力，无疑要夯实其主体的道德素养与文化涵养，使其治理方式和治理水平更具说服力。

更新传统治理理念，提高干部文化素养。当前，基层干部在乡村治理模式上呈现固步自封、顽固不化的工作特质。具体表现为湖南省Z镇村干部在工作中存在重视物质财富积累、轻视精神文化需求，重视经济脱贫致富、轻视文化育人功能的问题。随着乡村振兴的纵深推进，主城区向周边辐射的大好机遇不断奔涌而出，为乡村建设造就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契机。基于此，两者就出现了不可调和的内在矛盾，即良好的社会发展契机同基层干部落后的治理理念之间的矛盾。毛泽东曾指出，“在复杂的事物的发展过程中，有许多的矛盾存在，其中必有一种是主要的矛盾，由于它的存在和发展规定或影响着其他矛盾的存在和发展。”[18](P.320)不难看出，更新基层干部的思想观念，认清当前乡村发展新模式、新业态、新问题是解除桎梏的唯一着力点。基层干部作为农村工作的主要把手，理应加强对文化育人功能的深刻认知。

基层干部是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的“主心骨”和“领头雁”，其主体的文化涵养、文化认知逻辑深深影响着乡民的价值观念与行为举措，其主体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党和国家在乡民心目中的形象。文化涵养的高低，直接影响着基层干部乡村治理能力的正常发挥。因此，基层干部须加强理论工作和政策指向的学习，着力冲破传统社会发展思维逻辑的枷锁。在政策的决议上保持其准确性、果断性；在实践的行动中保持其精准性、条理性。对此，从实践方略来讲：其一，有必要对基层干部进行周期性的定点培训和抽查，对于胜任其所在岗位有困难的干部应及时调换，并将其组织到乡村治理模范村进行学习，组织开展抓基层促振兴专题培训，扶志也要扶智，精准对症思想顽疾，着力提升治理标杆。其二，针对当前大学毕业生、研究生下乡到基层上岗的人员，应为其提供一定程度的津贴补助及优惠政策，留住他们耕耘一方水土的心，为乡村基层治理提供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使基层干部群体的治理理念和治理水平得到质的提高。其三，针对周期性换届后的部分新任干部没经验、不会干，一些老干部思维固化、法子甚少的问题，我们需创新乡村基层教育范式，着力打破过去那种集中时间“熬一锅粥”“走马观花”式的教育模式，运用新时代党员干部教育理念分类、分批、分段地对基层干部进行培训，同时还要制定一系列的村法条规，切实帮助村干部特别是基层领导人员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提高治理水准与治理魄力。

(四)提升基层干部善治水平，重塑乡村基层政治生态

加强基层干部引领指导，“规”出村民自治新模式。自治是德治与法治的最终目标，其价值取向为追求多元共治，倡导多元主体协同参与。村民治理是我国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的一项基本社会政治制度，是乡村经济体制改革的必然产物和根本保障；然而，自20世纪末以来，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伴随着城镇化进程的深入推进，农村绝大部分“新鲜血液”(青年人士)涌入城镇，加之农村经济社会发展布局的逐渐解体与急剧衰落，进而招致村治范畴愈来愈缺乏必要的群众基础和知识阶层。经走访湖南省部分村庄单位，发现当前部分农村自治职权掌握在局部人手中，存在严重的“黑势力”渗透。大致形成乡民不敢上访举报、不想建言献策、不能直言不讳的窘迫境况。这在一定程度上导致村庄治理体制出现悬置化的治理异态，无法合理有效地发挥村民自治的作用，无法体现村民自治制度的优越性。针对这一矛盾发展的势头，基层干部必须加强引领指导作用，将村“恶”势力囤积的灰色地带和黑色势力扼杀于摇篮之中。同时，在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呈现出的繁荣盛况极大地吸引了大部分年轻农民工回乡形成了返乡潮。基层干部应把握好时代发展契机，推动村民积极参与村部各项事务，选拔能人、慧人、贤人驻村入职，着力推进村庄民主化进程，促进村民自治的大车轮有效地运转起来。

增强基层干部法治思维，“约”出基层法治新格局。法治是自治与德治的根本保障，其基本内核要求基层干部做到良政善治循法。法治，按其字面含义，意为相对于“人治”的“法律之治”。因为人作为社会的有机体，其主体本身存在固有的缺点。自治往往意味着某种意义上的专断和任性，而法治与生俱来地具有强制性、不可抗拒性，其本质属性是力图确立某种非人格化的统治，以去除人性中的固有弊端。基于此，首先应当在乡村社会意识形态的主流中大力弘扬法治精神，着力营造遵守法律、敬畏法规、信奉法权的良好社会氛围。同时可以利用互联网、大数据等新兴媒体平台，适时推送与法治教育有关的影视作品及党中央领导人的最新系列讲话，“理论指导实践”的深化基层党员干部主体的知识边际和理论水平。最后，要将基层干部主体的法治成效纳入其考核机制当中，让基层干部真正做到不敢触法、不能违法、不想试法。

(五)发挥“群雁”效应，共聚乡村振兴的发展合力

党的根基血脉在人民，人民力量的汇聚发挥要以组织为保障。新时代条件下，为涤除基层干部群众组织力“弱”化之顽疾，笔者以为：一要常怀为民初心、树立淡泊明志价值观；二要增强自身本领，努力成为群众“顶梁柱”。同时，基层干部要辨清工作职责边际，不能将服务群众简单地等同于组织群众，要充分调动农民参与乡村建设的主动性和创造性，着力掌握新时代做好群众工作的基本方法。

第一，基层干部要常怀为民情怀。基层干部要时刻将普通大众的冷暖放在心头，把人民满意度作为干事创业的目标，坚持问政于民、问需于民、问福于民的基本原则，特别是事关乡民利益的工作，要带着感情做深、做实、做满。当前，湖南省常德市澧县某农村地区“四风”问题层出不穷、愈演愈烈。截至2018年上旬，该地域共查处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及“四风”问题21个，给予党纪政纪处分36人。②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四风之害”所含的顽固性着地较深，纠正“四风之向”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因此，笔者认为必须首先从源头抓起，即去思想之浊化，培为民之初心。“风成于上，俗化于下”。培育为民情怀针对的虽是全体基层干部，辐射的却是整个乡村社会，带动的是亿万劳动人民。基层领导干部是引领新时代新风尚的“领头雁”，基层干部是带动党风政风的“先锋队”,如果每位领导干部和基层干部都能起到带头先锋作用，力争做到“思想上尊重群众，情感上贴近群众，实践中深入群众，执法上依靠群众”，那么基层政治生态则会呈现出“以优良党风促政风带民风树新风”的良好态势；进而推动乡村社会化风成俗，实现全党和全国人民向往的海晏河清、朗朗乾坤。其次，基层干部在实践中要善待群众，摆正话语立场；同时，要善于将一些“妙语连珠、妙笔生花”的马克思主义经典原理转化为易懂好懂的“大众风味”。

第二，务必树立淡泊明志价值观。淡泊明志不仅是中国共产党初心的基本内核，更是基层干部奋起直追的逻辑原点。从浙江嘉兴的红船启航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从改革开放顺利开展再到建设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无数的仁人志士披荆斩棘、勇攀高峰只为求得“人民幸福、民族振兴。”作为一名基层党员干部，应切实懂得初心的价值旨在与使命担当。具体而言，由于基层环境的复杂与多变，基层干部要敢于吃苦、擦亮双眼、积极奉献；要始终坚持“把农民家的事当成自己分内事，把群众的事当作自己的事来做”的执政理念，树立淡泊利益、秉公执法、廉洁清正的价值准则。同时，要适时进行自我革命，及时纠正自身问题，及时进行补钙壮骨、调适心态、增强自我净化的能力和免疫力。

第三，全面增强基层干部的执政本领。习近平指出：“领导十三亿多人的社会主义大国，我们党既要政治过硬，也要本领高强”[19](P.53)。要求干部增强“政治领导、科学发展、依法执政、学习、群众工作”等八大本领。对此，结合基层干部工作特性与实际情况，笔者认为应从以下几方面增强其执政本领：首先，亟须增强群众工作的本领。“执政有常，利民为上。”要充分认知为民办事的理论意义，深刻认知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同时，要认真分析当前群众工作赤字的缘由，以辩证唯物主义为方法论，将外部因素与内部要素相结合，找出基层干部治理的病态机理。其次，亟须增强学习本领。以辩证唯物主义为方法论基点，认真回答新时代基层干部学习什么样的治理技巧及怎样学习的时代课题。从理论上来看，基层干部要掌握与时俱进逻辑思维，深入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加强对党国法规、政党章程、工作条例的深刻体悟。从实践上来看，要坚持理论学习与具体实践相结合，在理论上总结工作经验，在实践中检验工作总结；真正做到在深入学习上下功夫、在开拓视野中找差距、在对照标杆中奋起直追。最后，亟须增强狠抓落实的本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好的规章制度是取得既定目标的重要前提。要健全基层干部考核审查机制，根据不同部门、职能的干部须分类考核。同时，要狠抓落实机制，将“讲效率、求实效、掂轻重”作为价值准绳，着力涤除基层干部队伍中存有的“假大空”“表面派”等异化病症。

注释：

①惰性人特指仰仗自己贫困户的称号，依靠国家扶贫资金生活而不劳动的人群。

②魏然.《6顿“违规饭”，9人被问责系群众举报》[EB/OL].大众网，http://paper.dzwww.com/ncdz/content/20180831/Articel02003MT.htm，2018-08-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