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供给 化能为效:高校教育基金会的发展经验与路径选择
2021-04-17徐绍华
刘 筠,徐绍华
(昆明理工大学 a.校友工作室;b.学报编辑部,云南 昆明 650500)
我国高校教育基金会是按照国家《基金会管理条例》依法成立的非公募基金会,基本宗旨是发动和凝聚社会各方力量和资源,加强学校与广大校友及社会各界的密切联系,争取国内外团体、公司企业和个人的支持与捐助,推动高校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及文化传承创新的长远发展。高校教育基金会作为一种特殊的募资渠道,已成为有效动员社会资源支援高等教育事业发展的重要组织形式,在高校改革建设发展中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为高等教育事业可持续发展提供不竭动力。国务院在2015年印发的《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中明确提出要“健全大学办学经费的成本分担机制” “吸引社会捐赠,拓展筹资渠道”[1]。为此,如何提升高校教育基金会的筹资募捐能力,争取更多的社会捐赠支援大学建设发展,将是各高校教育基金会存亡发展的竞争之道。
一、美国高校教育基金会的发展经验
(一)美国高校教育基金会的发展概况
美国一流大学有着悠久的社会捐赠筹资历史,成立于1925年的哈佛大学教育基金会,社会捐赠在筹建之始就发挥着积极作用。美国一流大学的社会捐赠成为除学费收入、政府拨款之外的重要经费来源,已成为国外一流大学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2]61-67。据美国国家学院和大学商务办公室联合会(National Association of College and University Business Officers,NACUBO)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末,全北美(美国与加拿大)的大学捐赠基金共786家,捐赠资金的管理总量达到6 425.92亿美元。2010—2019年的10年间,全北美的大学捐赠基金总规模从3 527.09亿美元增长到6 425.92亿美元,增长了近一倍,年度复合增长率达到6.89%[3]。
美国高校教育基金会的捐赠主体包括社会个人、校友、公司企业、基金组织和社会其他机构,捐款形式包括现金、非现金和投资收益捐赠三种主要类型,捐赠信托基金、证券股票、有形资产、不动产和捐赠人所购买的养老金信托、慈善信托的部分受益金等[2]61-67。据2019年《美国高等教育资助报告(VSE)》数据统计显示,2019年美国高校社会捐赠收入总额为496亿美元,其中校友捐赠为112亿美元,约占总额的22.78%[4]。
综上,美国高校教育基金会筹款机构和组织架构健全,筹款人员具备高度职业化、专业化的水平,通常设有负责筹款运作的发展事业部、负责捐赠资金管理与投资的基金会投资事业部或投资公司、负责公共关系的公共事务与沟通部、负责校友管理与服务的校友会等大学筹款相关职能部门,形成了一个大学公共关系维系、筹款管理和捐赠基金投资一体化运作的组织架构。美国一流大学教育基金会,根据捐赠者的需求和意愿设计匹配的捐赠方案,以便捐赠者选择适合的捐赠途径和捐赠项目,对捐赠基金的接收、审核、评估、减免税等流程有严格的管理规章作为保障[2]61-67。
(二)美国高校教育基金会的经验启迪
美国一流大学在筹款项目的设置、筹款渠道的管理、潜在捐赠对象的培育、捐赠基金的投资运营、筹资策略及管理规范等方面形成了一整套成熟的运营机制,筹款募捐组织架构完备,团队成员专业,目标任务清晰,高度重视培育潜在捐赠对象,有效持续保障大学社会捐助事业的良性发展,并积累了一些可资借鉴的成功经验,突出体现在灵活设置募资项目、持续激发捐赠活力和募捐对等策略三个方面:
1.募集筹款项目设置灵活多样。美国高校基金会主要根据周期(短期和长期)、内容性质(现金、非现金和延后捐赠)、募集活动(常规性募捐活动、临时性募捐活动和特定性募捐活动)、定向募捐项目(专业、学科、学生、教师和某项技术研发)等多种形式进行募捐项目的灵活设置,对捐赠者提供了多样化、契合度高的选择便利。
2.持续激发捐赠者的捐赠活力。美国高校基金会在筹款渠道管理方面建立了捐赠回馈机制,如比较常见的冠名捐赠。大学基金会可根据捐赠者的意愿,对捐赠者出资兴建的学科楼宇建筑物、综合服务建筑物和学科服务平台等予以冠名,通过多元化媒体平台大力宣传其对教育事业的献力之举,可以提升捐赠者良好的社会形象知名度,对于捐赠者本身和整个社会都具有持续激励的作用,进而起到动员全社会参与关注教育事业发展的积极效果[5]。
3.注重募捐对等策略。美国高校教育基金会注重与捐赠者及潜在捐赠主体的关系培育,美国一流高校的募捐过程不是单方索要,而是首先与捐赠者增进交流、建立捐赠者对高校的充分信任。募捐联络的出发点围绕如何去实现捐赠者的捐赠意愿与理想,秉持双方互利互惠的募捐平等宗旨。公司企业向大学捐赠,大学为企业提供产品研发、技术转让、企业管理咨询、职工培训等项目以增强企业的创新能力。例如,美国大学给校友、公司企业和大额捐赠者在学校董事会中的选举参与权,形成捐赠者与大学共同管理的联合共同体,美国大学的募捐对等策略为捐赠者的持续捐赠奠定了情感文化基础和良好的责任基础[6]。
二、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的发展障碍
《2019中国大学评价研究报告》统计显示:1980—2018年,除去软件系统类捐赠外,中国大学获得国内外社会各类捐赠总额927亿元,清华大学以123.09亿元位列榜首,北京大学91.49亿元、汕头大学49.61亿元、浙江大学47.50亿元、西湖大学35亿元,其中校友捐赠320亿元,约占总额的34.52%[7]。据2019年《中国教育经费统计年鉴》数据显示:我国高校办学经费中的社会捐赠收入占比仅为1%左右[8]。对比国外大学办学经费结构,国内高校教育经费构成中财政拨款和学费收入占比达90%以上,教育经费收入单一,主要依靠政府投入的财政经费和学费收入的现状凸显。与国外高校教育基金会的发展情况相比,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存在的发展障碍可以概括为“小、弱、慢、僵、朦”五个方面。
(一)小:规模小、资金小、支撑学校发展作用小
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筹资募捐形式相对单一,以现金捐赠和实物捐赠为主,采用信托股票和投资收益捐赠的形式较为少见。分析原因主要有:一是我国高等教育主要以政府出资的公办大学为主,办学经费为政府预算拨款的单一来源,没有构建良好的社会捐赠机制、体系和文化氛围;二是社会企业和个人存在固有的“不露财”观念,对社会捐赠的积极性不高,即使有越来越多的校友为母校慷慨捐赠,但捐赠资金的经费占高校财政预算和学费收入的比例还较低[2]61-67;三是国内高校在捐赠经费的使用上,由于政策不明确,缺乏专业人才,投资管理机构不健全等诸多因素,捐赠基金并不能很好地满足大学经费使用的需求,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社会捐赠占办学经费比例较低,呈现规模小、资金小、支撑学校发展作用小的突出特点[9]。
(二)弱:能力弱、竞争弱、校内外募资氛围弱
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的捐赠收入来源主要以捐赠收入为主,而且校友捐赠占比较高。 《2019中国大学评价研究报告》统计数据显示:全国2 956所高等学校中75所教育部直属高校收到的社会捐赠总额约为600亿元,其他2 881所地方高校社会捐赠经费约为320亿元[7]。国内高校的社会筹资募捐存在明显的地区差异和“马太效应”问题,即发达地区和教育部直属高校募资渠道广、获捐机会多、受捐规模较大,且教育捐赠与学校办学声誉、社会影响及其对校友工作的重视程度呈正相关关系。地方高校特别是西南地区高校由于缺乏相应的主客观优势,不仅存在能力弱、竞争弱、校内外募资氛围弱等情况,而且募集对象更多地仅集中于校友群体。针对公司企业、社会团体及广大民众(含师生员工),尤其是面向海外募集的意识和能力极为欠缺。另外,税收政策对捐赠的自然人或公司企业在税收减免方面缺乏与时俱进,这也严重阻碍了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募集筹资的发展。
《基金会管理条例》: “基金会应当按照合法、安全、有效的原则,实现基金会的保值、增值。”[10]但《条例》中的具体操作方式、流程没有明确,导致国内多数高校教育基金会在捐赠基金的投资管理方面产生了困惑和担忧,形成了望而止步的局面。究其原因有三个方面:一是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多为体制内机构,人员多为编制内,在投资管理方面既缺乏专业知识又无投资实践经验,为了降低风险就不进行投资行为;二是《条例》指出基金会投资应当遵循“合法、安全、有效”“基金会理事会如违反本条例和章程规定,决策不当而致使基金会造成财产损失的,参与决策的理事应当承担赔偿责任”[10]表述较为宽泛,实际投资活动的决策权由基金会的理事会决定,这就对理事会成员的投资决策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由于是体制内的管理人员,非职业化、专业化的理事会架构在基金投资领域只能望而止步;三是国内多数高校对非营利属性的全面认识存在偏差,片面认为公办大学是非营利性的,所以大学的教育基金会也是非营利性的公益组织。由于捐赠基金收入和资产都来自校友或社会的捐赠,进而就断定大学的教育基金会不能进行捐赠基金的投资运营活动[11]。
(三)慢:起步慢、改革步伐慢、发展速度慢
中国最早注册成立的高校教育基金会是清华大学教育基金会(1994年注册成立),至今已发展了27年,但高校教育基金会工作人员的数量、规模、专业素质、薪酬体系等都与国外高校有着巨大差距,在国内西南地区的高校教育基金会在关键要素上与国内中东部发达城市的高校也存在较大差距。国内高校筹资募捐专业人员紧缺,大学筹款能力亟待提升,当前多数高校教育基金会部门的专职人员数量偏少、薪酬偏低、流动性大、职业稳定性差,筹款部门的专业项目管理人员和专业基金投资人员严重缺乏。专业人才的缺乏使得国内高校在捐赠项目策划、筹款渠道开发、捐赠人关系维护与劝募、基金保值增值等方面的后劲不足、发展滞后,使得我国大学筹款行业的专业性整体上处在一个较低水平。与全国相比,西南地区高校教育基金会,时间上比清华大学晚了足足20年。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整体呈现出明显的起步慢、改革慢、发展慢的“慢悠悠”状态。
(四)僵:机制僵化、技能僵化、运营僵化
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多采用行政管理型模式,筹资机构“内功不强”是吸收社会捐赠不力的关键因素。多数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缺乏完备的管理运营组织构架,其职能划分到行政部门中形成代管状态;缺乏专业人员,有的还是兼职性质。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理事会成员构成多为学校行政管理者与知名校友,很少有专业投资机构的金融理财职业人才,并且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很多都是由校友会管理。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吸收社会捐赠体系中机制僵化、技能僵化、运营僵化,严重阻碍了高校教育基金会的发展。只有较少的高校,如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浙江大学的基金会等实现企业化、专业化、国际化经营管理发展,而西南区域的高校教育基金会更是处于初级发展阶段。制约高校教育基金会跨越式发展的主要障碍还是僵而不化的问题,突出表现为加强社会捐赠体系构建与制度改革的机制僵化、技能僵化与运营僵化,严重阻碍了高校教育基金会的企业化、专业化、国际化发展。譬如:行政化的基金会机构设置较简单、专业化的职业人才稀缺、指令性的经营模式,既无法激励募集人员大胆往前走,更无力吸引社会资本心甘情愿地主动捐赠,导致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在社会资源的整合利用方面难以发挥作用[12]。
(五)朦:透明度存在师生朦胧、社会朦胧、监管朦胧
中国历史以来从不缺乏热心公益与关注教育发展的爱心人士,但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在捐赠资金的使用管理方面既缺乏精准运作的专业性,又缺乏实时反馈的公开透明性,致使整个捐赠过程的前端、中端与后端令广大师生员工、社会各界及监管机构感到“朦胧”,由此降低了爱心人士的捐赠热情和动力。而美国大学教育基金会的专业化运营管理、动态化捐赠反馈与情感化的交流互动,无疑值得国内高校基金会学习和借鉴。
三、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的发展路径
要提高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自身的造血功能和反哺大学的能力,应借鉴国外高校教育基金会的发展经验,集国家和地方行政主管部门对高校教育基金会发展的政策支持、高校教育基金会发展的自身动力和捐赠主体对高校教育发展事业关切的合力,整合筹资募捐体系各要素资源[13]。通过“转变观念、调优结构、精准合作、激活机制、创建品牌”的发展路径,形成既要“练好内功”,又要“外练筋骨”,内强素质、外拓市场,多元供给、化能为效的发展思路,闯出一条适合我国高校良性循环的跨越式发展之路。
(一)转观念:变“化缘”为供给化
转变观念是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跨越式发展的思想前提。一是改变单一性的“化缘”功能,根据校友及社会所需,主动为其服务,推动产业和行业的人岗匹配,完善基金项目管理制度,健全项目管理体系,构建项目管理专业队伍,形成点对点的基金项目管理机制,通过服务供给获得募资支持。二是改变单一性的教育功能,将教育科研与社会服务相结合,构建育人为本与合作共建相结合、学科发展与联合培养相依托的模式。通过科研服务解决公司企业与社会发展问题,实现优势互补,合作共赢。三是改变单一化的校本驱动模式,通过集成化的联合创新驱动模式,形成“手牵手”循环带动效应,充分发挥教育在产业行业创新驱动发展中的潜力。
(二)调机构:变“单挑”为聚合化
调优机构是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跨越式发展的改革抓手。一是改变基金会“单打独斗”的工作方式,通过整合校内外资源,配强机构队伍,形成聚合力量。例如,昆明理工大学2018年通过机构改革,将基金会、校友会和社会合作三个机构进行职能整合,有效发挥了“三合一”的改革效应。通过管理职能的优化,整合构建校友、校友企业、社会企业、政府行政部门与学校的开放合作平台,有力地推动了校友、校友企业、政府行政部门和社会力量参与高等教育发展的正向力;同时,在开放合作工作基础上又增加了社会力量对学校捐赠的反向力。二是改变“领地化”的资源壁垒,通过资源整合和管理创新,将资源利用、效益产出与绩效考核相统一,更好地发挥资源配置的管理效能,把教育看作新发展格局中的优先要素,充分发挥高等教育的社会服务功能,打造整合校内资源、对接社会资源的平台,积极推进高等教育开放融合创新体系建设[14]。三是改变校友捐赠的单一来源渠道,通过多元化供给,补齐募资来源短板,通过整合校内外有效资源、发挥政企校联动、多元供给开放合作的创新驱动路径,弥补国内高校教育单一资金来源的短板,激发国内高校自身发展的内生动能,发挥科学制度多元化、人才专业化在高等教育中的驱动作用,形成国内高校面对巨大挑战可持续发展的动力,凸显了制度多元化供给、人才专业化提升在国内高等教育创新发展中的长效作用,形成以点带面、点面结合、线线相通的网格化推进局面。四是改变募集平台不通、机制不畅现状,通过教育行政部门创新人才帮扶政策导向和高校管理创新模式的有机融合,完善高校教育基金会理事会的管理组织架构,通过理事会引进职业化的专业人才,针对捐款对象,采用校、院、系三级联动协同机制,成立募捐项目委员会或专项募捐项目组,从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筹资募捐工作的根源上助力,解决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募集工作多元供给平台,打通“最后一公里”的关键问题[15]。
(三)精合作:变“撒网”为精准化
精准合作是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跨越式发展的助推器。一是改变“撒网”式的盲目合作,在开放合作上实现“精准选择” “精准服务”,提升战略合作效应。二是在项目合作上改变“小打小闹”的合作方式,通过联合攻关、一体化服务,实现“精准合作” “精准提升”。三是改变短平快的短视效应,着力长远发展,长期合作,构筑“精准发展” “精准外溢”的“加数”模式。借鉴国外高校经验,国内高校应强化筹资募捐计划的前瞻性。根据高校发展实际,制定筹资募捐项目的长期规划,设计吸引力强的募捐项目,如引进优秀人才的“卓越人才”筹款项目等,深入分析和挖掘潜在捐赠主体的意愿,改变被动“终端导向”为主动“前端导向”,开展针对性募集活动,制订不同的募捐计划。通过与国内外一流大学的合作化能为效,推进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联合资源发展的重要作用[16]。
(四)活机制:变“守财”为绩效化
激活机制是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跨越式发展的制度保障。《基金会管理条例》规定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具备非营利属性与投资行为的特点,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是可以营利,但营利不能内部分配。根据这一原则,高校教育基金会的资金运作行为不仅不应受到质疑,反而应该得到鼓励和支持。要想改变这一现状:一是改变基金运作上的“守财”求稳思想,引进职业化专业的基金管理团队,在法律政策许可的范围内,通过信托、委托等多元化投资运作方式,实现基金的保值增值。二是改变行政化的管理模式,探索市场化、公司化的经营机制,以效益化、绩效化的考核模式激发基金会的募资创新活力。三是发挥政府对高校教育捐赠配比政策的杠杆作用。2018年财政部、教育部制定了《中央高校捐赠配比专项资金管理办法》,对教育部直属高校单笔10万元以上的捐赠收入资金实行配比政策,但覆盖面太小,各地方政府应参照此办法制定地方性高校捐赠配比政策,这样才能真正激活广大地方高校绩效化、多元化筹资供给的积极性[17]。四是改变复杂化的税收优惠手段,简化公司企业、社会团体及公民个人捐资助学的退税、免税程序,激励广大爱心人士热心捐赠,形成聚沙成塔、滴水成河的长效机制[18]。
(五)创品牌:变“朦胧”为大众化
创建品牌是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跨越式发展的战略选择。我们的选择:一是改变基金会的“朦胧”运作状态。通过官方网站、媒体传播、定期发布等多样化方式,重视发挥新媒体的功能和作用,如利用“雨露计划”等募捐方式来吸引小额捐款,鼓励基金会通过网络和自媒体渠道来募捐,从而改变目前高校募捐的“马太效应”,使基金会更加透明化、大众化、亲民化,进而提升大学知名度。二是改变齐头并进的发展模式,通过政府引导,试点发展,重点扶持基础良好的高校基金会,创立品牌,在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加法”进程中开辟新路径,拓展教育服务区域经济发展的空间和能力,创造更多高等教育获得外部帮助的机遇,使高校多元化发展之路更加通畅,形成雁阵发展效应。三是改变封闭式的发展格局,积极与国内高校、国外基金会建立合作联盟,通过开放发展、合作共赢开创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的发展新局面[19]。
四、结论
高校教育基金会在募集资金、动员社会资源支援高等教育事业发展方面发挥了积极的促进作用。美国高校基金会由于起步早,运行有效,发展较为成熟,在管理模式、筹资结构、捐赠体系、专业化人才培养等方面已形成了一套成熟的运行机制,并在灵活设置募资项目、激发捐赠活力和募捐对等策略等方面积累了一些可资借鉴的成功经验[20]。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由于受起步较晚、发展滞后、捐赠文化等因素影响,尚存在规模小、能力弱、发展慢、机制僵化、透明度朦胧等发展障碍。为了促进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的科学发展,更好地支援高等教育事业的建设与发展,需要借鉴国外高校教育基金会的成功经验,着力从转观念、调结构、精合作、活机制、创品牌等方面促使国内高校教育基金会多元供给、化能为效,闯出一条跨越式发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