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百年精神谱系的传承特征

王仕民

（中山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广州 510275）

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中国共产党人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进程中创造的精神丰碑，是中国共产党在不同历史阶段的重要精神标识。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蕴含着中国共产党人高尚永恒的精神品质，坚持真理、不怕牺牲的不懈追求，是中国革命从胜利走向胜利的精神武器，是中国共产党青春常驻的精神基因。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新长征路上激励中华民族不断奋斗的精神动力。站在“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交汇点上，研究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传承特征，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百年精神谱系的形成特征

人无精神则不立，国无精神则不强。精神是民族的灵魂，民族发展的高度，就是民族精神的高度。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一百年前，中国共产党的先驱们创建了中国共产党，形成了坚持真理、坚守理想，践行初心、担当使命，不怕牺牲、英勇斗争，对党忠诚、不负人民的伟大建党精神，这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之源。”[1]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伟大建党精神的弘扬与展现，它是中国共产党人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历程中铸就的，深深地篆刻着中华民族的鲜明特征，深深地扎根于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

（一）中国共产党人是百年精神谱系的创造者

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伴随中国共产党成立而产生的。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历史，就是中国共产党人书写精神谱系的历史。无数的中国共产党人前仆后继创造了一个个高耸的精神丰碑，形成了无比珍贵而独特的精神谱系。习近平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指出：“在一百年的非凡奋斗历程中，一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顽强拼搏、不懈奋斗，涌现了一大批视死如归的革命烈士、一大批顽强奋斗的英雄人物、一大批忘我奉献的先进模范，形成了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遵义会议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红岩精神、抗美援朝精神、‘两弹一星’精神、特区精神、抗洪精神、抗震救灾精神、抗疫精神等伟大精神，构筑起了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2]中国共产党经历一百年风风雨雨，由小到大、由弱至强，它伟大的精神深深地镌刻着精神的丰碑，是中国共产党人不懈追求的精神密码。中国共产党人具有钢铁般的意志，就是她甫一出世就有的明显标志，那就是精神品质。这些精神品质在中国共产党人身上散发出强大的人格魅力，成为团结各方力量的润滑剂，激励着千千万万的中国人民阔步向前。中华民族是一个勤劳勇敢的民族，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惹火了也是会拼命的；为了真理，为了理想而不惜牺牲，也不怕牺牲，这就是民族精神，这就是民族的脊梁。正因为如此，中国共产党才能在一个世纪的岁月中克服难以计数和难以想象的困难，创造出惊天动地的人间奇迹。毛泽东指出：“我们党尝尽了艰难困苦，轰轰烈烈，英勇奋斗。从古以来，中国没有一个集团，像共产党一样，不惜牺牲一切，牺牲多少人，干这样的大事。”[3]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展现了中国共产党人高尚的革命风范、顽强的革命意志和崇高的无产阶级革命品质，他们感天动地的英雄事迹、不怕牺牲的英雄气概和大无畏的无私奉献精神，都在生动地诠释着中国共产党人伟大的精神。在革命战争年代，无数的中国共产党人为了中华民族的自由独立，为了人民的解放事业，不畏艰难险阻、敢于挑战人类的极限，英勇斗争，勇于牺牲、奋勇向前；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无数的共产党人深藏功名，努力践行初心，奋发图强，无私奉献；在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中，无数的中国共产党人敢于开拓，脚踏实地，敢于担当使命，锐意进取，创造了一个个人间奇迹。简而言之，中国共产党人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凭借着一股股精神的伟力，构筑起精神的铜墙铁壁。这些革命的精神交相辉映、傲然挺立，共同构筑起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

（二）中国共产党百年精神谱系的民族特征

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民族，他们不畏强暴、大义凛然，敢于牺牲，高风亮节，书写着中华民族的精神丰碑。精神自立是一个民族自立的前提，一个没有精神自立的民族，有何资本谈论民族自立。在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历史发展长河中，中国人民勇往直前、革故鼎新、生生不息，在艰苦中奋进，在逆流中前行，这就是民族永续的精神。没有在绝境中求存的毅力，没有在绝地中反击的勇气，没有在谷底看到希望，中华民族不可能走到今天，不可能有今天的辉煌，不可能走近世界舞台的中央。这是一种何等的气魄，这又是一种何等的精神。不怕艰难险阻，不怕困难重重，不怕围追堵截，不怕无故骚扰，唯有精神长存，敢教日月换新天。这就是中国精神，这就是民族精神，无比珍贵而薪火相传。中国共产党人能够在特定的时空顺势而为，不断推陈出新，勇敢地吸纳时代的精华，不断丰富和发展民族精神，创造了只属于中华民族的精神丰碑。只有民族精神上去了，这个民族才能在风雨洪流中巍然挺立。从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孕育的大同理想社会到共产主义共同理想的追求，从摩顶放踵的精神境界到艰苦奋斗精神，从舍生取义的大义凛然到革命的英雄主义气概，凡此种种，都在印证着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与中华民族精神之间的内在逻辑关系。习近平指出：“精神是一个民族赖以长久生存的灵魂，唯有精神上达到一定的高度，这个民族才能在历史的洪流中屹立不倒、奋勇向前。伟大长征精神，作为中国共产党人红色基因和精神族谱的重要组成部分，已经深深融入中华民族的血脉和灵魂，成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丰富滋养，成为鼓舞和激励中国人民不断攻坚克难、从胜利走向胜利的强大精神动力。”[4]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中国共产党人长期不懈奋斗、顽强拼搏、勇往直前、拼搏奋进的精神写照，是千千万万的中国共产党人在不同历史时空条件下共同谱写的思想图谱和精神谱系，它深深地篆刻着中华民族的鲜明特征。“唯有精神上站得住、站得稳，一个民族才能在历史洪流中屹立不倒、挺立潮头。”[5]中华民族是一个英雄的民族，而且是一个能够产生英雄的民族。中华民族能够在不同的时代英雄辈出，与这个民族的精神特征息息相关。中华民族独特的民族精神品格，在中国共产党百年精神谱系中得到完美验证。“我们生而为中国人，最根本的是我们有中国人的独特精神世界，有百姓日用而不觉的价值观。”[6]这个独特的精神世界深深地植根于中国人民的内心深处而绵延至今。

（三）中国共产党百年精神谱系的文化特征

民族能够长存的根本就是文化。文化不灭，民族永存。文化又是精神的载体，精神才是民族的灵魂。习近平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基因，植根在中国人内心，潜移默化影响着中国人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方式。”[7]文化承载着精神，精神表达着文化。中华民族的文化已经嵌入民族的肌体，成为民族的基因，代代相传。习近平指出：“中华文明经历了5000多年的历史变迁，但始终一脉相承，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层的精神追求，代表着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为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提供了丰厚滋养。”[8]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深深植根于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肩负着守护民族的历史基因、延续民族的精神源头。习近平指出：“优秀传统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传承和发展的根本，如果丢掉了，就割断了精神命脉。”[9]中国共产党自觉地肩负起了传承发展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和中华民族精神的历史重任，成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中华民族精神的忠实继承者、弘扬者和建设者。习近平指出：“革命传统资源是我们党的宝贵精神财富……蕴含着丰富的政治智慧和道德滋养。要把这些革命传统资源作为开展爱国主义和党性教育的生动教材，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学习党的历史，深刻理解历史和人民选择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必然性，进一步增强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为党和人民事业不懈奋斗的自觉性和坚定性，永葆共产党人政治本色。”[10]对于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来说，文化才是根本。中华民族具有悠久的历史文化传统，在几千年文明发展过程中文化从未中断，精神方能永世长存。这种文化所生发的精神魄力、精神境界，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生命之源。要说文化自信，中华民族才是当之无愧的。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形塑着亿万中华儿女独特的精神世界，塑造了独步历史几千年的东方文明古国。这就为今天的我们奠定了“民族复兴”的基础。中华民族精神源于民族共享的文化世界、民族共同的精神家园、民族共通的文化信仰，这种文化的归属感是其他民族所无法想象的。“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继承革命文化，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更好构筑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为人民提供精神指引。”[11]精神的指引，其实就是文化的展演。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众多精神标杆，是中国共产党人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历程中展现的精神风貌，在各个不同历史时期不断进行文化积淀而形成的深沉持久的精神丰碑，它蕴含着崇高的精神境界，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与灵魂。

二、中国共产党百年精神谱系的遗传特征

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之所以能够超越时空、跨越地域而代代传承、代代光大，不断与时俱进，不断赋予自身以新的时代内涵，成为各个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华民族赖以生存发展的精神支撑，就是因为它有着始终赓续不绝、绵延相传的血脉基因与奋斗密码。而这些血脉基因与奋斗密码的遗传，贯穿于中国共产党发展的历史进程，传递着中国共产党特有的精神特质，表达着精神谱系独特的遗传特征。

（一）“科学理论”在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中的遗传特征

没有理论的指导，是盲目的；没有理论的思维，是空洞的。中国共产党能够行稳致远，就是因为有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中国共产党选择马克思主义是正确的，马克思主义选择中国共产党也是正确的。自从有了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中国革命才能从胜利走向胜利。习近平指出：“我们党的初心和使命是建立在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基础之上的。”[12]马克思主义是党的思想旗帜和精神旗帜，是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鲜红底色。中国共产党成立之时，就把马克思主义写在自己的旗帜之上，它是中国共产党的灵魂。习近平指出：“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这犹如黑暗中的一道霞光，给正在苦苦探求救国救民道路的中国先进分子指明了方向，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从登上中国政治舞台的那一刻起，我们党就坚持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始终不渝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从此，中国人民开始从精神上由被动转为主动，中华民族开始艰难地但不可逆转地走向伟大复兴。”[13]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起来的政党。马克思主义理论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指导思想，是立党兴党强党、立国兴国强国的科学理论。“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是共产党人经受住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14]在中国革命的伟大进程中，中国共产党人始终高举马克思主义伟大旗帜，从上海的兴业路到嘉兴南湖，从石库门到天安门，马克思主义这面旗帜与中国共产党人形影不离，在中国共产党人的手中接续传递，高高飘扬在队伍的前头，牢牢插在胜利的山头。“一个民族要走在时代前列，就一刻不能没有理论思维，一刻不能没有思想指引。在近代中国最危急的时刻，中国共产党人找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并坚持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用马克思主义真理的力量激活了中华民族历经几千年创造的伟大文明，使中华文明再次迸发出强大精神力量。”[15]实践证明，马克思主义是我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强大思想武器，是我们党和国家必须始终遵循的指导思想。理论就是力量。马克思主义理论就是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核心与灵魂。习近平在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指出：“毛泽东同志创造性地解决了在中国这种特殊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建设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一系列重大问题，把党建设成为用科学理论和革命精神武装起来的、同人民群众有着血肉联系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马克思主义政党。”[16]在这里，科学理论和革命精神有机地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整体。只有在科学理论指导下的革命，才是人民的革命；人民的革命是战无不胜的。习近平指出：“历史和人民选择马克思主义是完全正确的，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写在自己的旗帜上是完全正确的，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是完全正确的！”[17]马克思主义是指导中国人民探索、形成和发展中国道路的精神指引，它的价值和作用跨越时空。

（二）“理想信念”在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中的遗传特征

革命理想是革命运动的旗帜，是凝聚革命力量的向导，是指引革命走向成功的精神动力。“革命理想高于天。中国共产党之所以叫共产党，就是因为从成立之日起我们党就把共产主义确立为远大理想。我们党之所以能够经受一次次挫折而又一次次奋起，归根到底是因为我们党有远大理想和崇高追求。”[18]理想是一个灯塔，是照亮人生的希望。理想是人生的奋斗目标，是人生追求的精神动力。信念是追求理想中的坚定和持久，是人们朝着理想奋进的意志和定力。百年来，中国共产党人始终坚守自己的理想，不断践行着自己的初心，无论前进的道路上多么曲折、多么危险，理想之光总是照亮中国共产党人一路向前。“理想信念之火一经点燃，就永远不会熄灭。”[19]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它犹如熊熊燃烧的圣火，炼就了中国共产党人的钢铁意志，照亮了中国共产党人奋勇前进的奋斗目标。习近平指出：“我们共产党人锤练党性，首要的就是坚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20]理想信念是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精神内核。精神是需要理想衬托的，没有理想信念，精神就是颓废的。精神因为有远大的理想，它才是饱满的、灵动的。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贯穿着理想信念，理想信念是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基点。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这个初心和使命是激励中国共产党人不断前进的根本动力。”[21]在这里，“初心”就是理想信念，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不懈追求。理想信念与初心使命是统一的。初心使命表达着理想信念的内在动力，理想信念是实现初心使命的奋斗追求。习近平在江西考察时指出：“以百姓心为心，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是党的初心，也是党的恒心。井冈山精神和苏区精神，承载着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铸就了中国共产党的伟大革命精神。这些伟大革命精神跨越时空、永不过时，是砥砺我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不竭精神动力。”[22]可见，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铸就了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激励着中国共产党人为了这个理想而努力奋斗。理想信念贯穿于精神谱系演进的各个历史坐标，它形成、发展和延伸于不同的发展阶段。中国共产党人在面对革命低谷、挫折甚至失败的时候仍然以不屈不挠的意志坚守革命的理想信仰，塑造伟大的精神坐标。邓小平指出：“过去我们党无论怎样弱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一直有强大的战斗力，因为我们有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有了共同的理想，也就有了铁的纪律。无论过去、现在和将来，这都是我们的真正优势。”[23]坚定执着的远大理想和革命信念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也是中国共产党能够历经挫折而不断奋起、历尽苦难而淬火成钢的精神内核。习近平指出：“理想信念就是共产党人精神上‘钙’，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24]因此，理想信念对中国共产党人来说任何时候都是至关重要的，理想信念是灵魂，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世界。

（三）“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中的遗传特征

中国共产党就是人民的政党。习近平精辟地表达了中国共产党为之奋斗的一切就是为了人民。“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25]。中国共产党打江山、守江山，守的是人民的心。从中国共产党成立之日起，人民就在党的心中。中国共产党为之奋斗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民，为了中国人民的幸福，为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这是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使命，是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把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同以往任何运动作了科学区分，指出“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26]。1935年12月，中国共产党在瓦窑堡会议的决议中就明确提出，中国共产党是中国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同时又是全民族的先锋队。1944年，毛泽东发表《为人民服务》，从理论上非常明确地阐明了中国共产党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和思想，明确地向全党提出要完全、彻底地为人民服务。1945年6月，党的七大将“为人民服务”写进了党章，它庄严地宣布“中国共产党人必须具有全心全意为中国人民服务的精神”。毛泽东在党的七大上指出：“我们共产党人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又一个显著的标志，就是和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取得最密切的联系。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27]毛泽东在党的七大闭幕词中讲述“愚公移山”的故事，把人民大众比作中国共产党人的“上帝”。毛泽东说，中国共产党人用自己的精神感动了人民这个“上帝”，使他们“甘心情愿和我们一起奋斗”[28]。从此，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成为全国人民耳熟能详的党的根本宗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明确规定为人民服务是各级人民政府及其工作人员的根本宗旨。1957年，毛泽东指出：“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要半心半意或者三分之二的心三分之二的意为人民服务。”[29]为民、敬民、利民的理念贯穿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中国共产党除了工人阶级和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没有自己的利益，更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为人民谋利益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不懈追求。任何一项伟大事业要想成功，都必须从人民中找到基础，从人民中积聚力量，依靠人民来共同完成。人民才是历史的创造者，人民才是真正的英雄。“从石库门到天安门，从兴业路到复兴路，我们党近百年来所付出的一切努力、进行的一切斗争、作出的一切牺牲，都是为了人民幸福和民族复兴。”[30]中国共产党为之奋斗的事业是人民的事业，人民至上是中国共产党强大的精神支撑和精神力量。习近平指出：“老百姓是天，老百姓是地。忘记了人民，脱离了人民，我们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就会一事无成。”[31]人民是中国共产党的力量源泉，昨天是，今天是，永远都是。

三、续写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

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用革命、鲜血、牺牲和奋斗谱写了一部波澜壮阔的精神谱系。今天，我们昂首挺胸迈进新征程、奋进新时代，必须坚持不懈地赓续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一切向前走，都不能忘记走过的路；走得再远、走到再光辉的未来，也不能忘记走过的过去，不能忘记为什么出发。”[32]新时代要续写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赋予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新时代内涵，坚持用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谱写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更加壮丽的新篇章。

（一）在弘扬传承中续写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

新时代续写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必须继承弘扬中国共产党百年精神谱系。一直以来，习近平特别珍视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的宝贵价值。“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就不要忘记我们是共产党人，我们是革命者，不要丧失了革命精神。”[33]精神长存，就是血脉永在，就会焕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新时代开创了中国共产党新的征程。我们既要传承中国共产党对民族复兴、国家富强、人民幸福不懈追求的精神，又要与时俱进，为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优秀基因”注入新的生机与活力。在全党开展党史学习教育，应进一步探寻中国共产党精神的培育与发展脉络，对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进行凝练、提升与深化，不断丰富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深厚内涵，以啃硬骨头、涉险滩、闯难关的勇敢姿态书写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新篇章。

（二）在不断学习中续写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

“理论上清醒，政治上才能坚定。”[34]学好马克思主义理论，学好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思想，特别是学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新时代共产党员的必修课，要将它们转化为共产党员的看家本领。毛泽东教导我们说：“如果我们党有一百个至二百个系统地而不是零碎地、实际地而不是空洞地学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同志，就会大大地提高我们党的战斗力量。”[35]这就要求我们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必须系统地学，必须联系中国的实际学。今天，我们要把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学习党史、学习新中国史、学习改革开放史、学习社会主义发展史有机地结合起来。新时代每一个共产党员必须把党的历史学习好、总结好，把党的成功经验传承好、发扬好。习近平指出：“中国共产党人依靠学习走到今天，也必然要依靠学习走向未来。”[36]“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这是我们做好一切工作的看家本领，也是领导干部必须普遍掌握的工作制胜的看家本领。”[37]新时代强化共产党员的党性修养，就必须用中国共产党百年精神谱系教育自己、武装自己，在学习伟大的革命精神过程中，激发自己的动力与潜力，积极投身于为人民服务的伟大实践。在坚持守正创新上下功夫，积极推进新时代学习的新高潮。

（三）在伟大实践中续写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

实践是人的认识产生和精神养成最根本、最有效的路径。恩格斯强调：“人的思维的最本质的和最切近的基础，正是人所引起的自然界的变化，而不仅仅是自然界本身。”[38]中国共产党百年精神谱系深刻蕴含着中国共产党求真务实、真抓实干的态度和攻坚克难的意志、无私无畏的担当精神。习近平指出：“要用知重负重、攻坚克难的实际行动，诠释对党的忠诚、对人民的赤诚。”[39]新时代续写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要在落实上下功夫。如果光有理念口号，而不能落到实处见人见事，那样的精神是感动不了人、影响不了人的。说到底，没有生动实践，就谈不上精神魅力。中国共产党精神力量的呈现、理想信念的转化，都是通过具体的实践活动来实现的，这就使得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中的每一种精神，都以鲜活的立体方式呈现在世人面前，让人们看得见、摸得着，进而受到感染、受到感动，从而鼓励人们向先进看齐、向模范学习，积极投身于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实践中。习近平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要求全党同志要做到学史明理、学史增信、学史崇德、学史力行[40]。在这之中，“学史力行”是党史学习教育的最终落脚点。我们应通过学习党的历史，认识事物发展的规律，掌握事物之间的内在关系，不断提高自己的工作能力和水平，不断提升自己的道德水平，把为人民服务落实到具体的“力行”上。思想是人们行动的先导，理论是实践的指南，共产党员的精神力量凝聚着党心民心、激荡着团结奋进的伟力。

中国共产党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进程中以化精神为实际的具体行动，不断地书写着历史。新时代，广大党员干部要接续中国共产党的精神长征，续写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开创伟大的新长征。每一个共产党员都必须立足自己的岗位，积极担当作为，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