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女作家笔下女性人格现象的文化诠释

陈立云

摘要：五四运动推动了文学的革命，并让革命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成功，从此新文学得以诞生，中国文字由语言、体裁，再到表现手法和思想内容，都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在这期间，女作家的变化尤为深刻，五四运动作为解放妇女的里程碑，为女作家的创作提供了深厚的背景。突显女性人格是五四女作家的显著特征，而民国时期的女子教育以及校园生活等则是五四女作家笔下女性人格现象的完整呈现，通过对时代变革的女子文化教育以及教育思想的男女平等进行简要的分析，可以深刻了解五四女作家笔下女性人格现象的文化诠释。

关键词：五四女作家;女性人格;文化诠释

五四女作家在我国是文学历史中第一批以女性人格现象为代表的创作群体，在文学史上有着深刻且长远的影响，女作家们用自己的创作掀起了文学历史上的新浪潮，用独特新颖的视角诠释了女性人格现象。而出现这一文学历史颠覆的原因，在于时代变革的女子文化教育以及女作家们的校园生活等，女作家们通过长期的思索与积累，创作出一部又一部具有鲜明女性人格现象的作品，为我国文学艺术进步奠定了基础。

一、时代变革的女子文化教育

通过研究民国时期的女子文化教育，可以从女性人格现象的起源来分析五四女作家的创作背景。在封建旧社会下，中国妇女的地位一直未得到肯定，而在五四运动后，中国妇女的思想发生了觉醒性的变化，女作家们通过接受新颖的现代文明思想影响，对社会现象、女性人生进行了思考，在“五四”运动后涌现出冰心、冯沅君、凌淑华、林徽因等优秀的女作家。结合时代背景来看，这些女作家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的，大部分女作家都接受过良好的文化教育，且具有一定的文学、政治家庭背景，在五四思潮的影响下，让女作家纷纷投入到文学的殿堂中。但是因为五四女作家们的生活背景大部分具有社会运动与阶级斗争因素，还有部分作家迫于生活和社会的压力而无法实现人格自由，所以反封建、自由恋爱等成为了五四女作家们的文学特点，并充分的展现了女作家们的觉醒、奋斗以及个人思想等。

冰心说过“世界上若没有女人，这世界至少失去了十分之五的‘真’，十分之六的‘善’，十分之七的‘美’。”大部分五四女作家都像冰心一样，认识到了女性为社会的带来的价值，并深刻的思考了封建旧社会制度与女性人格自由的冲突，所以五四女作家能够认识到自己的人生价值。而究其原因，大部分都要从作家们的生活背景出发，经历过家庭、事业、爱情、旧家规的冲突，女作家们从多元化的女性视角，诠释了封建社会下的女性生活、思想及形象。这一背景来自于清末民初的女子教育。文学中，曾有研究者认为，早在1844年，欧美教会在中国开办女子学院，到解放女性教育思想至女子出国留学，为女子教育的一个新的历史阶段。在大部分女性文学研究中可以看出，历史中女性接受教育可具体分为三个阶段，即封建思想下的贤妻良母教育——清末民初的女革命者教育——五四运动下的男女平等教育，这三个阶段相辅相成，互相补充，才成为了成就五四女作家诠释女性人格现象的创作。而清末民初的女子文化教育，也是掀起“兴女学、反缠足”等女权运动的关键代表性内容，为五四女作家提供了独立思考、人格健全的最佳成长背景，使女作家们的文化素质、创作思想、学校生活及母爱等题材更加丰富生动，对五四女作家诠释女性人格现象奠定了基础。

二、校园生活与女子教育的呈现

五四运动期间，女作家们的校园生活是她们的主要创作题材之一，作家们通过自身丰富经历和文化教育，将最真实的内容呈现给了大家。如果在五四女作家们的创作作品中抽离校园生活，就会使作品的生动感大大降低。例如，在陈衡哲的作品《一天》中，以白话小说的方式，站在中国女留学生的视角来思考外国女子学校生活所创作的，内容生动形象，读后发人深省。女子教育的出现与兴起，在当时让“女学生”成为了社会关注的重点。在1919年，冰心曾在当时的报纸中发部关于女学生与社会、时代之间冲突的文章，而将自己的真实姓名署名在文章之后。这部短短的作品，充分的体现了冰心对女学生成才、人生价值的思考，并为女性人格现象探讨提供了新的里程碑。并且，在冰心的作品中，校园生活是文学作品不可缺少的内容，如《一个忧郁的青年》《秋风秋雨愁煞人》等等，生动的阐述了女子接受教育的艰辛和男女学生学习生活中的风尚时代。在众多作品中，冰心也曾独立地介绍了大学时期接受教育的生活和经历，并细致的刻画出当时男女学生的心态思想，记录了留学生们的情感世界。

与冰心有类似经历的还有凌叔华，出自官宦人家的凌叔华，6岁就随着慈禧的画师缪素筠学习绘画，并就读于女子师范学校，在22岁进入燕京大学后，受到文化教育的影响，而校园生活也成为了她创作的灵感来源，随后逐渐成为闺秀派的代表性作家。还有庐隐，也是具有代表性的作家，她的校园生活经历、文化教育等也是文学创作的源泉，也是最生动的创作题材。在《象牙戒指》《海滨故人》等作品中，大部分从对校园时期的追忆视角来进行创作，其当时的作品也受到了众多读者的好评，并在五四女作家群体中占据不可替代的位置。

三、教育思想中的男女平等与作家对女性独立人格的思索

在传统社会的伦理制度、宗法主义下，女性的基本生存权力与独立人格并没有得到尊重与保障，逐渐养成了委曲求全及懦弱依附的人格特征，甚至可以用无人格来诠释。由近代教育思想可以看出，时代与女性独立人格的认识，人们对女性的社会地位和责任认识，已经出现了超前的认知，在五四运动期间，男女平等是教育思想传播的重要话题之一，教育的目标在于将女性培养为人格健全的人。民国教育讓女性的民族观念、国家以及伦理观念更加丰富。所以，反封建伦理的束缚，充分的塑造女性人格形象，为当时文学创作提供了充分的条件。在五四时期，女性解放的主要障碍在于封建的伦理观念，所以反封建伦理的束缚，重塑女性的人格形象也成为了人们思想启蒙的重要任务。曾经在《警告青年》文章中，陈独秀指出了“解放云者，脱离夫奴隶之羁绊，以完其自主自由之人格之谓也。”由此可见，自主人格成为了新时代社会所倡导的女性人格，而大部分具有新思想的青年群体，对于女性追求独立人格，都处于赞成状态。这种人格还成曾经被胡适称为了“超贤妻良母主义”。女性不依赖他人，应当独立地生活，并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争取在新时代获得独立的自由人格，在当时一度达成了人们的共识。

女性作家的作品不仅注重对女性独立人格的塑造，也注重对女性人生价值的思考，而倡导的是明末民初教育下的男女平等思想，充分的回应并拓展了五四期间的文学主题。在《这也是一个人？》中，以男性文学作家为代表的叶圣陶曾在文学作品中以一个劳动妇女的遭遇，发出了发人深省的質问，通过对劳动妇女“非人”的待遇，表现出封建社会旧思想与女性独立人格的冲突。而女作家们在此方面也并不示弱，在《董二嫂》中，石评梅借助人物形象的对话质问“什么时候才认识女人是人哪？”在《或人的悲哀》中，庐隐写出了自己所思考的女性人生的意义等深刻问题，因为女性参与社会的权利，全面的阐述了人权的重要内容，也成为了女性立足于社会的关键所在。五四女作家创作群体所发出的声音，无疑包含了对传统观念的思考，并探索了中国妇女在历史中的深沉思考，以及对女性角色的定位等。

在陈衡哲的作品中，大部分阐述女性独立人格的内容，都是通过对女性事业、爱情、婚姻及家庭等问题进行思考，并诠释了女性思想上的觉醒，站在理性的视角上表达了女性的生命自由及人格解放。在众多五四女作家的作品中，都围绕在新时代女性青年对婚姻自由的追求，以及追求成功与失望后的心声进行创作。在《何处是归程》中，文章站在女性主人公的视角上，对生命价值进行了深思，以对“母亲”这一角色的思考，提出了对生命的质疑，也充分的表达了女性作为公民，具有独立人格是一个漫长且艰辛的过程。在《旅行》《慈母》《匹马嘶风录》等作品中，冯沅君、石评梅等形象的记录了女性拥有独立过程的艰辛过程，也记录了青年大学生们在社会改革期间为了事业奋斗而放弃个人情感时，女性们果敢刚毅的人格精神。部分文学研究者，对此类文学作品带有部分批判性，觉得这些任务并未接触社会问题，而是在生活和家庭、校园中周旋，缺乏新鲜感，并且只站在恋爱的角度上思考社会的阶级制度与思想自由的冲突。但是，从客观角度上来思考，作家们也只是站在了同样的立场上描述了女性角色和女性的独立人格。虽然部分文学研究者对五四女作家们的作品有所批评，但是问题在于批评者们的客观眼光并不足够。而因为大部分文学作品人物生活在明末清初，所以五四女作家们在当时已经属于较为超前的思想和行为。

结束语：

总体来讲，结合五四女作家们的部分作品来看，在当时文学发展中有着重大且深远的影响，而这其中，大部分因素得益于女子教育。女作家们所创作的作品，充分的诠释了女性接受教育的艰难，以及实现自由婚姻、恋爱，追求独立人格的艰辛，见证了女子人格成长后，独立自由的重要时期。五四女作家通过对女性人生的思考，成立了群体文化的代表群体，也成为新文化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人们正确认识女性，帮助人类认识自身的关键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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