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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文献的苏轼香药养生初探❋

2021-03-29余泱川董秀娟

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 2021年12期
关键词:香药龙脑苏轼

余泱川, 董秀娟, 陈 娇

(海南医学院, 海口 571199)

文士爱香、用香自古有之,屈原曾在《离骚》中提及10余种具有芳香气味的植物,其诗 “扈江离(芎)与辟芷(白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既是自身高洁追求的譬喻,也是先秦士大夫日常佩香避疫的写照。古代文士还对香料的特性和配伍进行研究,汉末大儒郑玄注解过《汉宫香方》,南朝刘宋时的范晔则有《和香方》《杂香膏方》等著作。先秦时期,香草、花卉、植物果实是士人常用的香药;从两汉开始,随着我国疆域的扩大及与西域、东南亚的交流,安息香、乳香、鸡舌香(丁香)、番红花、沉香、龙涎香、龙脑香等域外香药进入王公贵族的日常生活;及至唐宋,海外贸易的繁盛使外来香药在士人甚至普通民众中开始普及,并逐渐成为卫生、饮食、器物、起居乃至节庆、宗教场合中必不可少的元素。而沉香、龙脑香、檀香等香药因其独特的气味,燃烧时烟气氤氲的状态及凝心摄神的功效尤为文士所爱,并发展出以和香、焚香、品香为中心,融合静坐数息、饮食起居及香具器物为一体的香文化。苏轼(公元1037-1101年)是北宋文人嗜香的典型,其诗文中关于香药种类、用法、功效的记述比比皆是。苏轼作为一代文豪、思想家、政治家名传千古,其医药学成就亦因《苏沈良方》《东坡养生集》等著作而为世人熟知,然其在利用香药养生御病方面的丰富理论、实践与经验目前尚鲜有整理和探讨。本文试对苏东坡诗文中涉及香药的内容做一系统的梳理,并对相关的养生方法进行总结和讨论。

1 苏轼诗文中涉及香药之内容概览

1.1 广载香品,熟知用途

苏轼诗文中涉及的香药品类有20余种,其中既有产自我国内陆的传统香药如蕙草、白芷、杜蘅、萧(艾蒿)、兰等,也有来自边陲或国外的鸡舌香(丁香)、苏合香、乳香、旃檀(檀香)、沉香、龙脑香、安息香、薝蔔(番红花)等。苏东坡对各类香药的用途和历史非常了解,其《沉香山子赋》述及古人以浓香的芸驱虫防蠹,以幽香的兰芬芳居室(“以芸为香,以兰为芬”);以郁金制祭祀用的香酒,用艾草在祭祀时焚烧(“郁鬯为裸,脂萧为焚”);以花椒子做墙壁涂料香室,以蕙草熏衣(“以椒为涂,以蕙为薰”)。香药亦贯穿苏轼本人日常生活的诸多方面,从佩香、熏衣、芬帐到服食香药、焚香安神乃至待客、祭奠等。苏东坡作品中还有许多关于香具的记述,如其诗“香篆消时汝欲归”中的“篆”,即是一种能够将香粉压制成各种图案的模具,当时甚至出现过能够对应十二时辰的香篆,焚烧用其制成的香纹可以计时;而“云母透蜀纱”“银叶烧香见客邀”提及的云母和银叶,则是2种隔火焚香中必不可少的衬垫物,用以延长燃烧时间并阻隔炭及香灰对香药气味的影响;“背人偷盖小蓬山,更将沈水暗同然”,涉及古代文人常用的 “博山炉”,记述的是打开炉盖添加香料的情景。

1.2 通晓和香之法,明判香之优劣

嗜香的苏轼还亲自实践香方的配伍和制作,也就是古之所谓“和香”,即以多种香药混合制成香饼、香珠、香丸、篆香等。他提到的“麝多忌而本羶,苏合若芗而实荤”便是对范晔《和香方序》中“麝本多忌,过分必害”等和香经验的发展。对于香方原料的取舍,苏轼主张以能够清心安神的“沉、檀、龙(龙脑香)、麝”为正品,认为当时选取花卉、种子助香的做法,只是“贵人口厌刍豢,则嗜笋蔽”的奇技淫巧。宋代《陈氏香谱》记载的“苏内翰贫衙香”[1](该方组成见后文)便是苏轼所创香方流传后世者。因为亲自和香、制香,苏轼对于各类香料的优劣和品级亦有准确的判断,其文“独沉水为近正,可以配薝蔔并云”所述的沉香和薝蔔(番红花)皆为当时最昂贵的外来香药,故二者并举。而对广义沉香品级的鉴定中,“沉水”确实是重要的指标(据《本草纲目》,沉香有沉水、栈香、黄熟香三品,沉水香入水即沉,栈香半沉,黄熟不沉)。而在描述优质沉香时,苏轼所云:“既金坚而玉润,亦鹤骨而龙筋,惟膏液之内足,故把握而兼斤”[2]450,也是源自亲身观察的经验,其中“金坚玉润”指高品质木料表面有光泽且质地坚硬,“膏液内足”“把握兼斤”则形容优质沉香料富含树脂故比重较大,一握之木即有二斤之重。

2 苏轼的香药养生之法

2.1 以香入药

苏轼通晓医理兼擅香道且能将二者结合起来,并常将香药与具有专效但在当时鲜见于本草典籍的药物相配伍,创制出一些颇具效验的简便之方。如治疗酒食过度、虚热伤脾的 “枳枸汤”,苏轼对它的记述是:“取麝香当门子,以酒濡之,作十许丸,取枳枸子为汤饮之”[2]1506。方中“当门子”指麝之香囊破开后取出的麝香仁,一般呈圆形或颗粒状,是麝香中的上品;“枳枸子”又名“棘枸子”“枳椇子”,是鼠李科枳椇属乔木的果实。苏轼论麝香、枳枸起效之理曰:“麝香能败酒,瓜果近辄不实。而枳枸亦能胜酒,屋外有此木,屋中酿酒不熟……故以此二物为药,以去酒果之毒也。”瓜果遇麝则不实的记载亦见于与苏轼同代的《本草图经》[3]436,而枳枸子败酒的描述则可追溯至西晋·陆机《毛诗疏义》中的(枳枸)“能败酒味,若以其木为柱,则屋中之酒皆薄也”[4]997。而在与苏州水陆禅院通长老的信中,苏东坡为他拟定了一个治风方:“长松近出五台,治风甚效。俗云文殊指示一僧,乃始识之。今纳少许,并人参四两,可以此二物相对。入少甘草,不可多。并脑子作汤点,佳。[2]1295”文中所述“文殊指示”一事见于唐代《清凉传》,记载僧人释普明突患“遍身溃烂,百穴脓流,眉毛须发,一时俱堕”[5],而文殊菩萨指示其服食长松而愈的传说。根据以上描述可知,所治之风乃古人所言“大风”,类似今之麻风或其他以皮肤溃烂生疮为症状的疾病。长松入药最早见于唐代陈藏器的《本草拾遗》[6],但关于其能愈“大风”的记载则在宋代之后才见诸本草。“脑子”即龙脑香,唐代李珣的《海药本草》便已记载“苍龙脑”(龙脑香的一种,呈颗粒状)可以治疗风疮,他的另一部著作《南海药谱》则称龙脑油可作按摩油“摩一切风”。长松、龙脑合用在苏文之前未见诸医籍,故可以认为这一加入龙脑香的治风方乃苏东坡所创。

2.2 以药入香

通晓和香之法的苏轼,在常规香料之外还将一些药材纳入原料范畴,以使其所和之香具有药效。《陈氏香谱》所载:“苏内翰贫衙香”即与白檀、乳香、麝香3种常规香药之外加入玄参而成。玄参的根有香气,《本草图经》[3]168便有玄参煮后作熏衣香的记载,这是其作为和香原料的基础。玄参作为一种药材又可使香方具有养生却病之功,《证类本草》记载的“治患痨人烧香法”[7],即是以玄参一斤、甘松六两为主要原料制成的香方。而在与友人章援的书信中,苏轼提及白术在捣末为丸之余,所剩“筋滓难捣”的部分也可以作为和香的原料。白术作香鲜见于典籍、焚烧苍术作避疫之用则自古有之。《本草纲目》记载:“张仲景辟一切恶气,用赤术同猪蹄甲烧烟。陶隐居亦言术能除恶气,弭灾沴。故今病疫及岁旦,人家往往烧苍术以辟邪气。[4]414”白术与苍术的严格区分始于北宋林亿的《新校备急千金要方例》[8],与苏轼同时代的庞安时在《伤寒总病论》中则说“蜀人谓苍术之白者为‘白术’”[9],所以苏轼将二药混淆为一物是有可能的。而根据当代研究[10],白术根茎中含有1.4%左右的挥发油,其中的苍术醇、苍术酮、苍术素与北苍术挥发油的成分相同,所以即使是将白术纳入和香原料也是合理的。

2.3 以香入茶,以香入酒

据考证,香药入茶始于三国时期,而丁谓、蔡襄将龙脑香加入茶叶制成的大小“龙团”茶则使此风在两宋大盛。《苕溪渔隐丛话》记载:“大小龙凤并拣芽,悉入龙脑和膏为团饼。[11]”蔡襄在《茶录》中称:“茶有真香,而入贡者微以龙脑和膏,欲助其香。[12]”龙团茶本为贡茶,因皇帝常以之赏赐大臣而在士大夫阶层广为流行。苏轼对这种香茶钟爱非常,赞其“香味十倍常茶”,在与友人的信中写到“仆夜梦中,有一杭人多惠龙团几斛,尽皆一时饮之”[13],酷嗜已至梦寐以求的地步。龙脑香内服有开窍醒神、清热止痛之效,以宋代龙团茶为滥觞,这种香茶渐为后世养生家所重视。元代《饮膳正要》[14]便载有以龙脑香、百药煎、麝香、白茶配伍而成的香茶方1首,明代《竹屿山房杂部》[15]中茶部所载的茶品则有半数都加入龙脑或冰片(二者成分相同)。

喜爱饮酒的苏轼也热衷酿酒,他会将一些香药作为辅料加入酒中提升香气并使其具有养生功效,其中常用者为松。松树的根、干、枝因富含树脂而具有香气,在古代是常用的和香原料。苏轼任官定州时观察到当地的松树“木理坚密,瘠而不瘁”,赞其“信植物之英烈也”。他认为仅将松树作为焚香、照明的材料是暴殄天物,遂决心以松节(松树枝干上的结节)酿酒,名之曰“中山松醪”。正如其《中山松醪赋》所言:“岂千岁之妙质,而死斤斧于鸿毛。效区区之寸明,曾何异于束蒿。烂文章之纠缠,惊节解而流膏。嗟构厦其已远,尚药石之可曹。收薄用于桑榆,制中山之松醪。[2]450”松醪的酿造工艺在此赋中的记述为:“取通明于盘错,出肪泽于烹熬。与黍麦而皆熟,沸舂声之嘈嘈”,可见松节只是粗料,真正入酒的是“松明”,即松节渗出的松脂。“苏门四学士”之一的晁补之亦记此事曰:“公帅定武,饬厨传,断松节以酿酒,并云:‘饮之愈风扶衰。’松,大厦材也,摧而为薪,则与蓬蒿何异?今虽残,犹可收功于药饵”[16],可见苏轼以松酿酒主要着眼于祛病延年。松节煮酒非苏东坡首创,葛洪便以松节酒治疗“历节风,四肢疼痛如解落”;北宋《太平圣惠方》记载松节酒可以治疗“百节风虚,脚痹疼痛”。然而苏轼认为其所酿松醪除了可以治疗肢节方面的疾病,还可作服饵之用,谓其“似玉池之生肥”。道教理论以口为“玉池”,修炼之人闭口屈舌,运用升降吐纳之功,口中自然会有甘甜的津液源源而来,而苏轼认为松醪之味之质,恰如玉池甘液一般。

2.4 妙用香墨

以香入墨唐代便有记载。李孝美《墨谱》曰:“欧阳通(欧阳询之子)每书,其墨必古松之烟末以麝香方下笔。[17]”苏轼是书法大家,对于用墨和制墨都自有心得,而香墨亦是其偏爱之一。宋代香墨分为2种,其一为在墨中加入麝香、沉香等原料的掺香墨,其二则为通过特殊工艺烧制松枝使墨自备香气的自香墨。当时文人对于香墨的推崇甚至衍生出啜饮墨汁的雅好。苏轼《仇池笔记》记载:“真松煤远烟,自有龙麝气。世之嗜者如滕达道、苏浩然、吕行甫,暇日晴暖,研墨水数合,弄笔之余,乃啜饮之。[18]”苏东坡自己亦饮香墨,但主要以养生为目的,其《书徂徕煤墨》一文云:“徂徕珠子煤,自然有龙麝气,以水调匀,以刀圭服,能已鬲气,除痰饮。专用此1味,阿胶和之,捣数万杵,即为妙墨,不俟余法也。[2]1451”“徂徕”为泰山东南支脉,因产良松而成为古代的制墨中心之一。苏轼认为徂徕之松所炼之制墨原料“烟煤”有类似龙脑香、麝香的香气,用水调匀后可以作药服用,有治疗“鬲气”(即膈气,以胸脘痞塞,气不舒,食欲不佳为症状)和除痰的作用。需要注意的是并非任何墨都可以入药,寇宗奭《本草衍义》就对入药之墨作了界定:“须松烟墨,方可入药,然惟远烟为佳。今高丽国每贡墨于中国,不知用何物合和,不宜入药……又鄜、延界内有石油,燃之烟甚浓,其煤可为墨,黑光如漆,松烟不及,其识文曰:‘延川石液者是,不可入药’[19]。”强调制墨原料除松煤外还有很多,不可不加辨别的服用。而苏轼强调“真松煤”可饮,说明他深谙医理也了解墨的类别及制作过程。后世医著也非常重视区别墨之原料,尤其是涉及内服的方剂。如明代《古今医统大全》论及“松烟墨”时特别强调“粗者不堪,非松烟者不入药”[20],而《本草纲目》中涉及用墨的内服方剂大都标明所用者为“松烟墨”。

2.5 以香摄神调息

对于古代文人来说,香药的主要用途是焚香,而宋代文士尤为看重焚香对精神的调摄作用,并将其与静坐、调息等养生功法相结合。儒家静坐养性可追溯至《易经》中的“艮其背,不获其身”(“艮”为静止之意);荀子则在《解蔽》中提出“虚一而静”的概念,认为只有达到静定之境方能修心养性,体悟大道。及至宋代,周敦颐等大儒吸收道家、佛家文化,将静坐、调息演化为一套修行之法,既可存心养性,变化气质,又能调摄精神,养生延年。苏轼是宋儒静坐功法的代表人物,其所作“养生说”“胎息法”等文均可视作此方面的专论,而焚香在苏轼的静坐实践中是不可或缺的环节。如他曾在黄州安国寺“焚香默坐,深自省察,则物我相忘,身心皆空……一念清净,染污自落,表里翛然,无所附丽,私窃乐之。旦往而暮还者,五年于此矣”[2]603。而在贬谪海南的途中,他又“买得檀香数斤,定居之后,杜门烧香,闭目清坐,深念五十九年之非耳”。 可见焚香与静坐乃其日常不辍的养生之法,助其处变不惊,度过艰困的贬谪生活。细考焚香在苏东坡静坐、调息中的作用,大致有三个方面,一是计时之用。静坐功法常以时、刻为度,而焚香正可用于计时。《寿世青编》就记载:“初行功时,焚香一炷为度,渐增三炷,功行七日而止。[21]”前文已述,苏轼常用的篆香可以计时,其诗“闭门群动息,香篆起烟缕”,描绘的正是这类场景; 二是静心安神,以达彻悟。《海药本草》记载沉香:“(主治)霍乱中恶、邪鬼疰气,清人神。”当代研究[22]表明,香药中所含的缬草烯酸、α-檀香酸和沉香螺旋醇具有镇静安神的作用。苏轼非常看重香药对于精神的调摄,他曾将购得的檀香赠与友人,并强调“非以为往复之礼,但欲昆仲知仆汛扫身心,澡瀹神气,兀然灰槁之大略也”。认为朋友使用后也可经历涤荡身心的过程。在《寄子由三法》中,苏轼述及“胎息法”养生的原理是“内守充盛,血脉通流,上下相灌输”,并认为自己有此体悟乃是“夜夜烧香,神启其心,自悟自证”的结果,其对香药调神的笃信可见一斑;三是作为“鼻观”功法的一部分。“鼻观”又称“观鼻端白”,是宋儒静坐养生中的重要环节。朱熹《调息箴》述其细节:“鼻始生处曰端,即二目间齐平处。内之外曰呼,外之内曰吸。一呼一吸为一息。神凝燕聚,全凭呼吸。呼吸调和,心静光生,性体圆明,则鼻端有白……二目对视其端,工久窍开息现,念随息出入,定显本心性光。[23]”日本学者三浦国雄[24]认为此功法以丹田呼吸为基础,而“观鼻端白”的主要作用类似道家的“数息”,目的是调息敛神、心定意专,为意守丹田作准备。苏轼对鼻观非常推崇,其“养生说”将“视鼻端白,数出入息,绵绵若存,用之不勤”作为抱神以静的门径。“鼻观”本出佛典,其名取自《楞严经》中的“见诸比丘烧沉水香,香气寂然来入鼻中。我观此气,非木,非空,非烟,非火,去无所著,来无所从”[25],讲述了香严童子通过对沉香之气所生的思考,了悟“诸相皆空”。而在宋儒将佛家“鼻观”纳入静坐功法之时,其与焚香的密切联系也被保留。在苏轼与黄庭坚关于焚香的诗文唱和中,黄庭坚言:“一穟黄云绕几,深禅想对同参”,苏轼和:“四句烧香偈子,随香遍满东南。不是闻思所及,且令鼻观先参”,讲的都是焚香与入静的关系。而在晚年时与胞弟苏辙的书信中,苏轼以“此心实与香俱焄,闻思大士应已闻”,表明自己功名之求已弃,惟愿焚香静养的心迹。

3 结语

苏轼作为士大夫通医的代表,也是宋代文人香文化的典型。他凭借格物致知的精神和渊博的医药学、香学知识,创造性地将香与养生保健结合,在服饵、和香、酿酒、制墨、静养等诸多方面发挥香药的药物功能和芬芳效用,自创香方、香酒妙用香墨,塑造取诸自然、合乎生理的雅致生活。苏轼以香入药而却病,以香入食而健体,以香静修而清心寡欲,抱神以静。其年届古稀能够形神兼养,香药的使用是其中重要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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