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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学校体育》的那些人与那些事儿

2021-03-27毛振明

中国学校体育 2021年9期
关键词:铅球杂志社杂志

毛振明

在《中国学校体育》创刊40周年之际,杂志社的同志约我写篇纪念的文章,我当时不假思索地应允了,心想就是再忙再累,这篇文章我也必须写——《中国学校体育》与我相伴相随了40年,在这本杂志中,不仅有我写下的百余篇文章,更有我满满的青春记忆和无尽的感动。

30年前,《中国学校体育》(当时刊名还是《学校体育》)创刊10周年时,我参加了“我与《学校体育》”的征文活动,撰写了《她引导我奔向那片田野》一文,并获得了一等奖;2010年,杂志出版第200期时,我写了首藏头诗以表祝贺:“中流砥柱于教改,国家繁荣添光彩。学界引得百花放,校园文章潮如海。体教思想多引领,育得精英万人来。”

时间如梭,转眼间《中国学校体育》40岁了,最初的创办者大都已退休多年,当年的青年编辑现已人过中年,且很多人陆续离开了杂志社。因此,当年《中国学校体育》杂志社的故事需要有人写、有人听、有人记,因为在那些故事里,有《中国学校体育》的初心、曲折、传统和能量。在此,我仅以自己的碎片记忆,和每个与《中国学校体育》有过交集的人一起分享那些“杂志社的故事”。

一、《中国学校体育》杂志的那些人

说起《中国学校体育》的创办阶段,我们不应忘记高鸿书、赖天德、徐永春、王凯珍等人;说起《中国学校体育》的中期发展,我们不应忘记李晓佳、刘亚平、赵志英等人;说起《中国学校体育》的近期发展,我们则不应忘记张磊、李兵、郝俊、种青等人。在此,想就我熟知的那几位编辑做一番评价与回忆。

高鸿书老师,一个标准的绅士,脸上永远带着微笑,说话总是谦虚谨慎。我记得高老师到杂志社之前是北京体育大学的教务,作为一块“革命的砖”,在某个机缘巧合之下被“搬”到《学校体育》当了主任。我认为高老师对杂志的贡献是创刊初期的组织落实、制度落实和保障条件落实的“三落实”。

赖天德老师,一个难得的才子,不苟言笑,满脸都写着“思索”和“辩证”。赖老师原是北京体育大学的乒乓球教师,更是公认的体大“笔杆子”。赖老师对杂志的贡献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最多的,但他突出贡献还是体现在杂志对学校体育改革的学术引领以及《学校体育》的学术水平提升上。

徐永春老师,一个有个性的实干家,也是不苟言笑的。和徐老师短暂接触会觉得他有些难以相处,相处久了才知道他是个绝对的“暖男”。徐老师把杂志当成毕生的事业,勤勤恳恳,不辞辛劳,而且其摄影天赋过人,只可惜早早就离开了杂志社,至今我仍觉得这是《中国学校体育》的一大损失。

王凯珍老师,一个绝对的知识女性。可以说《中国学校体育》成就了王老师,王老师也为《中国学校体育》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虽然没有一直在杂志社工作下去,但现在的王老师依然活跃在学校体育圈内,在社会体育、幼儿体育和高校体育管理等方面做出了杰出贡献,相信这是与《中国学校体育》的缘分使然。

杂志社的其他同志还有杨勇杰,北京体育大学毕业的老大哥,后来去了深圳,似乎没离开过出版行业,应该也没离开过体育;李晓佳,十分精明能干,现在北京体育大学学报编辑部,还是一名编辑,《中国学校体育》成了他职业的起点;刘亚平,精灵般聪明,全身都是“点子”和能量;赵志英,《中国学校体育》很长一段时间的“内当家”,在杂志的困难时期默默地做了很多贡献。至于《中国学校体育》转由中国大学生体育协会、中国中学生体育协会主办之后的杂志社同志,我对他们的人都认识,但没有深入接触,不好贸然品头论足,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已经接过前辈们的接力棒,正在把《中国学校体育》办得越来越好。

二、《中国学校体育》杂志的那些屋

说到《中国学校体育》杂志社,眼前就会浮现出杂志社一个一个的办公室。杂志刚创刊时,办公室就设在北京体育大学南办公楼3楼两个大教室间的过道,是用木板围起来的房间,一进那个办公室就感觉到简陋、杂乱,但也会感觉到活跃、热闹,正是在那个办公室里定型了《中国学校体育》的初心与形象。杂志社的第二个办公室是体大南办公楼1楼东北角的一个屋子,房间面积不小但有些阴暗,屋子里有很多的书架和书,更有很多事业心和责任心很强的编辑。在那个人才济济的屋子里,成就了《中国学校体育》的最高发行量和学术界人气。杂志社的第三个办公室是体大图书馆后面空地上的小院,那时的《中国学校体育》被评定为核心期刊,卢元镇老师、刘绍增老师等在杂志做兼职编辑,杂志的发展蒸蒸日上,堪称《中国学校体育》的鼎盛时期。杂志社的第四个办公室是在体大老西门东边的小楼里当时《中国学校体育》已被并入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杂志社也和出版社合署办公。那个时期杂志经历了很多波折,高老师、赖老师相继退休,杨老师、王老师也已陆续离开,纸质媒体随着网络媒体的兴起开始日渐衰落,《中国学校体育》不再是核心期刊……但即便面临着重重压力,《中国学校体育》依然是秀外慧中,绽放在学校体育发展与课程改革的田野之中。杂志并入大、中体协以后的办公室我不是很熟悉,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以后的那些屋子里同样有着精彩和感人的故事。

三、《中国学校体育》杂志里的笔墨官司

1995年,《中国学校体育》上有过一次“谈为什么要教背向滑步推铅球”的讨论,那是一次险些“弄假成真”的有影响的学术讨论。某天赖老师找到我,让我和卢老师做一个有关体育教材选择标准的讨论,我欣然接受了。当时《九年义务教育体育教学大纲》刚刚颁布不久,教育部体育卫生司正在研究推进“两类体育课程一体化”工作,其中教材选编是一个重要问题。于是我用笔名“真名”写了第一篇文章《谈为什么要教背向滑步推铅球》,一场笔墨官司就此开场。文章的大意是铅球这样的教材出现在中小学教学中明显缺乏理论依据,在实践中也不适用,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值得大家讨论。文章刊发后,卢老师写了第一篇与我争鸣的文章,大意是铅球是可以增强体质的好教材,而且器材简便不易磨损。随后我又写了第二篇文章《再论为什么要教背向滑步推铅球》,大意是体育器材不能仅是简便不易磨损,体育运动也不仅仅是增强体质,更要为终身体育服务。卢老师也接着用第二篇争鸣文章回应了讨论,其大意是增强体质是最重要的教学任务,要以增强体质为主线思考教材。于是,我写了第三篇文章,内容大概是关于体育教材的选择标准与方法,我根据此前讨论的基础,对体育教材的选择依据、顺序与方法进行了论述。甚至此结束,争鸣“弄假成真”,甚至有了些火药味。“铅球”的争论引起了学界的极大关注,加入讨论的同仁们络绎不绝,记得当时华南师范大学的陈琦老师提出的“教材化”理论,对体育教材的讨论以及我后来的研究起到了巨大的启发作用。现在回想起来,固然“铅球”的争论为学校体育的理论建设作出了贡獻,相信大家的收获也不少,但争鸣虽可明理,不免也有些伤情,偶然一次遇到卢老师,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咱俩还有笔墨官司呦”,令我心中为之一动。后来有些文章还提及此事,把这场本意是“为争论而争论”的风波说成是“学者之争”“输赢之争”,我认为这是违背杂志社、卢老师和我的初心的,也是让我感到遗憾和伤感的地方。

四、《中国学校体育》杂志里的课改探索

2001年,伴随着体育的“新一轮课程改革”(以下简称“新课改”),学校体育界突然出现了“淡化运动技术”“淡化竞技性运动技术”“淡化竞技运动技术教学色彩”“体育教学不要太细致、太系统、太规范、太完整”“目标在任何层面统领教学内容”“体育课程改革是健康与技术之争”“跑得快与跳得高与健康没关系”“学生是‘上帝,教师是超市‘导购员”“学生爬过跳箱也是意志培养”“传统的教学就是注重运动负荷”等大量虚假和错误的课改理论;在教学改革实践层面,“扁担南瓜”“白菜莴笋”“多米诺骨牌”“杂技杂耍”“电子竞技”“扫把扫地”等教材问题和教学问题不断涌现,给“新课改”造成了混乱。面对这些令人忧虑的问题,我写出了第一篇看似与当时“新课改”主题“唱反调”的文章《深化体育课程教学改革要正确对待运动技能教学》,对当时流行的“淡化运动技术”论调提出了批评。由于当时的问题较多,我与赖老师商量后决定,联手撰写系列论文阐述我们对课程改革的观点,澄清重要的理论问题,以图帮助“新课改”朝着健康和正确的方向前进,系列文章共35篇。

该系列文章发表后,引起了学界的极大关注与反响, “淡化运动技能”“科学放羊”等错误说法随之消失殆尽,学校体育实践也重新出现了以运动技术教学为主,以注重身体锻炼、重视规范性教学为纲的“新课改”新面貌。诚然,日后仍能听到诸如“倒退”“复辟”的说法,不时见到“专家学者们在打假”的观点,更有“京派”“海派”的议论在学界流传,但更多听到的还是“本质回归”和“课改纠偏”的赞扬。无论怎样,当时在杂志社里策划的这个有关“新课改”的论战,成为了我对那时《中国学校体育》学术价值的深刻认识与缅怀。

五、对《中国学校体育》和杂志的衷心祝福

《中国学校体育》杂志社的故事很多很多,我知道的必定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中国学校体育》杂志社的故事都很精彩,我相信它们的存在与必然;《中国学校体育》杂志社的故事还在延续,我愿在未来的岁月中不断聆听;《中国学校体育》杂志社的故事充满能量,那是杂志越办越好的内在动力;《中国学校体育》杂志社的故事,在今天与党的故事、新中国的故事、学校体育的故事,以及课程改革、体教融合、校园足球等故事交织在一起,一同汇入“中国梦”的伟大进程中,汇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潮流中,成为中国奔涌前进万朵浪花中绚丽多彩的一朵。

谨以此文祝贺《中国学校体育》40歲生日,衷心祝愿《中国学校体育》杂志越办越好,祝愿《中国学校体育》杂志社的同志们工作顺利,健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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