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大学全员模式书院的可持续发展研究

（南京审计大学，江苏 南京 211815）

进入21 世纪以来，我国内地部分高校积极探索新的人才培养模式，成立以学生住宿社区为载体的、冠以书院之名的机构，借鉴欧美大学住宿学院的人才培养经验，传承中国传统书院精神和育人理念，实行书院、学院“双院协同育人”的人才培养模式。并且，各校书院定位不同，种类繁多。据南京审计大学第四届高校书院论坛的统计，从2005年到2018 年，共有55 所高校成立了173 家书院，其中以西安交通大学、南京审计大学为代表，在部分高校出现了四年一贯制的全员模式书院，即所有本科生入住书院，学生思政教育、学生事务管理和一般能力培养等职能从学院剥离，归入书院，而学院职能则以学科建设、专业教育、教学科研和研究生培养为主。这种培养模式探索10 多年来，在强化通识教育、学生思政教育、安全稳定保障、行为习惯养成、一般能力培养以及促进学生事务管理专业化方面发挥了显著作用，但同时也是存在争议较多、协调成本较大、可持续发展保障较为不足的一种书院模式，[1]需要我们从理论和实践上进行研究探讨和继续创新，促进全员模式书院的可持续发展，为形成中国大学书院制人才培养模式提供一种新的选择。

一、全员模式书院的理念与特点

1.进行“以学生为中心”的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强化通识教育和全人培养。书院制改革的本质是高校人才培养理念和培养模式的改革，旨在改变传统的“社会本位”和“以教师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和模式，逐步向实现“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过渡，尊重学生的“个体本位”诉求，克服专业教育的狭隘性和片面性，重视通识教育和道德品行养成教育，培养具有社会责任感的完整的人。全员模式书院贯彻“以学生为中心”的育人理念，管理上发挥学生主体性，注重学生自治和参与，师生共治共建共享；突出书院通识教育课程设计，推行本科生导师制，鼓励师生间朝夕相处、自由探讨；突出学生能力培养，强化活动载体建设，发挥社区、社团和第二课堂活动教育功能。[2]

2.“打通育人最后一公里”，强化住宿社区的思想政治教育和生活教育功能。传统学生工作的“盲点和断点”主要在于忽视了宿舍生活教育，教学区域与住宿区域分离，学生住宿区一般仅发挥住宿与生活功能，而生活教育功能、文化功能发挥不足。而在全员模式书院里，书院领导、辅导员和导师的办公、值班住宿均在书院，与学生日常交流密切。党团组织、学业辅导、学生资助、安全保卫等全部进入住宿社区，更加注重意识形态安全和学生稳定，思想政治教育资源向住宿区集聚，打通了思政育人的“最后一公里”。全员模式书院从思想政治教育的主体、队伍、时间、空间，到全环境育人、潜课程化，以及调动学生主动性等方面均进行了规划布局，让住宿社区从高校思政工作的“盲点”变成了“前沿阵地”。

3.构建协同育人体制机制，强化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全员模式书院的协同育人理念包括：学校形成“三全育人、协同育人”的体系和机制，全面统筹办学治校的各种育人资源和力量，实现育人工作的同向同行、协同协作、互联互通，形成良好的高校育人生态，师生之间密切互动、教学相长，达到生物学上的“共生”状态。学院、书院发挥各自所长，更加专业化地育人，学院精于专业教育、学术科研和社会服务；书院精于学生管理、道德养成教育和一般能力培养。

和其他类型的大学书院相比，全员模式书院具有以下鲜明特点：一是全覆盖性。原学生公寓按住宿区域改建成书院，增加书院办公区以及书茶吧、导师室、谈心室、活动室、创新中心等各类教育功能室和公共空间，所有本科生入住书院，书院教育管理服务覆盖到每一个学生；二是多功能性。书院承担思政教育功能、学生事务管理功能、文化育人功能、生活教育功能和师生自治功能；三是教育公平性。全员模式书院不同于精英培养式的书院，它强调高校对各书院的“人财物”资源投入相对均衡，公平地关爱到每个学生，让每个学生都能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

二、全员模式书院可持续发展面临的挑战

1.双院协同育人存在困难。首先，育人理念转变难、融合难。我国高等教育深受以职业为导向的“苏式”教育的影响，“专业至上”被奉为圭臬，从招生、住宿、班级管理、教学管理、活动组织到升学就业等培养全过程均以专业为依据和纽带；校院两级管理以学院、系科为基本单位，教学管理和学生管理统一在院系，具有资源汇集优势，管理效率较高，但也存在着培养模式单一、管理理念滞后、师生互动不足，以及学生被动学习、参与性弱、知识视野狭窄、领导力不强等问题。书院制改革借鉴“英式”住宿学院教育经验，实施导师制，注重发挥非形式教育功能，旨在培养有社会责任感的健全的公民。如果没有经过教育思想的大讨论并经过改革试点小心求证，那么两种育人理念间的转变和融合就会变得异常艰难，容易造成学院、书院之间各自为政或相互对立。其次，双院职责分工界限相对模糊导致了工作效率的降低。虽然学院主要负责专业教育教学和学术性事务，书院主要负责党团思想教育、通识活动、一般能力培养和学生事务，但是由于全员模式书院制改革大多缺乏顶层设计，原为一体的学生事务与学术性事务分开后，工作惯性和节奏被打乱，而双院协同的工作流程再造与协同方式，往往是在改革后靠探索和相互博弈而形成，容易给学院与书院之间相互推诿留下空间。最后，作为双院协同育人桥梁的导师制落实较难。师生互动的频率并没有因为形式化、配对式的导师制而明显增加，“喷烟式的熏陶”只是一种美好的理想；师生之间缺乏互动的内在需要，互动交流的积极性均不高，往往是功利式的交流，如考前辅导、竞赛指导等等。

2.书院教育功能发挥受限。据相关调查，全员模式书院除了在第二课堂活动、习惯养成教育和安全教育功能得到强化之外，其它功能发挥一般、无显著性。首先，通识教育功能有限。导师课堂之外在书院为学生提供的各种非正式教育，局限于经典阅读、文化讲座、微课程、第二课堂活动，很难达到英美大学文理学院的通识教育水准，其中通识学分占比远低于英美大学。[3]其次，生活教育功能较弱。住宿功能之外的人际交往训练、良好的行为习惯养成，以及读书学习氛围、文明卫生意识、多元文化交流、活动参与和能力训练等等，较之于传统学院制没有得到明显拓展。再次，文化育人功能不足。尽管书院有了自己的院名、院训、院徽、院旗、楹联和主题色，但未能形成鲜明的书院精神，学生的认同感较弱，没有内化为做人做事的习惯和风气。最后，自治功能缺乏。书院筹资能力弱，造血功能差；缺乏自治传统，学生“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服务”意识和能力弱，自治机制尚未形成；团学、科协、社团组织仍然沿用传统学生自我管理方式，学生参与书院建设的主动性有待提高。

3.可持续的资源保证难以为继。一是书院队伍力量不足。部分书院导师力量薄弱且积极性不高，部分导师只是挂个名，很少参与书院教育，名不符实。书院专职人员配备不足，远远低于英美住宿学院的人员配备，部分书院连按1：200 比例配备辅导员的要求都没有达到，严重影响书院工作的运行和育人理想的实现；二是通识课程建设不佳。书院没有专职通识教师，无法开设具有书院特色的通识课程，大部分以讲座与专题交流为主，很难形成书院特色，造成大学书院文化日益趋同；三是管理制度保障不全。部分高校缺乏配套的双院协同制度、导师考核制度、学生评价制度以及“三全育人”制度。部分高校虽然出台了相应制度，但保障力度不够，例如，导师考核结果没有和职称晋升直接挂钩，导师工作量没有具体计量办法，实际上并没能调动导师工作的积极性；四是教育设施和经费投入不够。和国外住宿学院相比，中国大学书院的设施一般较为简陋，特别是全员模式书院，部分设施是由学生住宿区一楼的学生宿舍改造而成，结构和功能均达不到要求。学校对书院的日常经费投入不足，预算一般仅是学生工作经费加上部分通识讲座费、专项建设费。由于书院建设历史短以及相关捐助制度的限制，书院很难像英式住宿学院那样获得大量的校友捐赠和社会捐赠。投入不足限制了书院的育人功能的发挥和可持续发展。

三、影响全员模式书院可持续发展的原因分析

1.从大学治理角度来看，双院难以协同育人问题有其必然性。“成功的大学总是尽量保持治理权的平衡”。高校的稳定运行需要一定的治理结构来维系，即要完善其内部的组织机构设置及权力均衡配置，制订激励制度，规范其利益相关者的关系以实现高校的办学目标。现代大学书院具有外生秩序性，即它既不是像牛津、剑桥的住宿学院那样由传承演变而来，又不是对中国传统书院的“纵向的继承”，而是由高校管理者借鉴国外住宿学院的“横向的移植”。从专业学院的学术、行政一体的“一元制”学生教育管理模式到学院、书院“二元制”管理模式，对传统的高校管理理念、管理方式、运行模式、工作机制均产生了一定影响，尤其是在人才培养理念没有形成共识的情况下，必然会产生管理主体增多、管理层次增加、职责交叉、治理结构更加复杂等问题。特别是在书院制改革初期，各种配套改革尚未完善，书院制的理想优势并没有显现，相反却让专业学院与书院的关系变得错综复杂，使得“双院制”在一定程度上陷入了制度困局。[4]

权力配置（职责分工）、激励制度是高校内部治理的核心要素。从理论上讲，全员模式书院制改革从学校整体层面上促进了本科人才培养的大分工，使得学术性系科摆脱了学生管理工作，更专心于专业教学和学术科研，而书院则更专注于学生的发展与指导，使学生教育管理更加专业化。但是，如果没有经过教育思想的大讨论并形成共识，而是通过“行政化外科式”的组织再造和分工调整，那么必然会带来师生的不适应以及双院之间的“推诿与扯皮”。此外，和改革配套的相关激励制度如果跟不上，也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书院制优势的发挥。例如，作为和书院制相辅相生的本科生导师制，是促进师生互动、实现改革理想的最合适的制度，但是，如果没有相应的导师激励制度，且这种激励制度不能够让教师在选择“指导学生成长”和“学术科研”之间取得某种平衡，那么就不可能真正调动教师育人的积极性。

2.从路径依赖角度来看，书院难以打破原管理惯性。美国经济学家诺斯（North）提出的“路径依赖”理论指出：制度变迁具有“路径依赖（Path-Dependence）”的特性，即一旦进入某一路径（无论好与坏），就可能对这种路径产生依赖，惯性力量会使这一选择不断自我强化，轻易走不出去，甚至会出现制度“锁定”。[5]长期以来，我国高校“专业至上”理念已经根深蒂固，由此形成了“路径依赖”。而书院制理想的实践路径，即通识教育理念如何落实、书院的四大教育功能（通识教育功能、生活教育功能、文化育人功能、社区自治功能）如何实现、靠谁去落实等等，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探索和磨合才能逐步形成，其间必然产生许多矛盾和冲突，需要克服众多困难和障碍。同时，原有教学管理、学生管理、后勤服务的惯性思维较难改变。加之，传统的工作模式按院系、班级管理，任务传达清晰、责任主体明确、便于考核管理，较少考虑学生的个性化需求，相对简单、省时省力。因此，书院制改革初期往往会出现沟通成本增加、信息传递不畅、工作效率下降等问题。

此外，据“高校书院联盟”每年年会的交流情况来看，部分高校全员模式书院没有经过充分的试点而仓促上马，尚未准确把握自身发展定位，甚至少数力推改革的学校领导都没有进行全面系统的思考与设计。进入书院工作的专职人员（书院领导、辅导员和导师）没有经过系统培训和专业化指导，少数人甚至没有参与过书院制研讨，没有现成模式可供参照，基本上都是“边学习、边探索、边总结”。[6]书院专职人员由于受到自身知识视野局限和惯性思维的影响，在书院制探索中有时会偏失方向。因此，书院教育功能发挥受限也就难以避免。

3.从资源投入角度来看，书院难以克服可持续资源保障问题。纵观英式住宿学院的历史，住宿学院一般都有着雄厚的财力、充足的师资和完善的设施，支持着“昂贵”的导师制教育，并且，长期以来形成了自身良好的育人传统和运行机制，维系自身的可持续发展。而我国的大学书院基本都是靠学校进行资源投入，自身不具备“造血”功能。全员模式书院实行的是“公平普惠制”，惠及每一个本科学生，更加需要充足的资源投入。但是，目前大学对书院的设施、经费、管理队伍、政策制度等方面投入严重不足。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领导重视不够。虽然书院制改革基本上都是学校主要领导推动的，但是书院制改革是系统工程，需要全方位的人财物投入和体制机制改革，部分高校领导预判不足，缺乏明确的改革定位和决心，仍然以学科专业为本，而不是以学生发展为本，因此，在改革后为了平衡专业学院与书院关系，不能持续支持书院建设；二是宿舍资源有限。书院基本上是在学生宿舍基础上改造而成的，而目前高校学生宿舍资源并不充裕，能够用来作为教育、交流和服务的设施极为有限；三是教师资源不足。在师生比不足的情况下推行本科生导师制，打造亲密互动的师生共同体，过于理想化。目前，除了辅导员（部分书院称为常任导师）外，全员模式书院很少能拥有自己专职的学业导师；四是机制保障不力。坚持立德树人、推行导师制和“三全育人、协同育人”、发挥书院“四大”教育功能、强化全人培养等美好愿景，只是停留在理念和形式层面，缺少体制机制保障。相关高校目前在体系构建、职责分工、激励制度、考核评价等方面的制度已经严重落后于书院实践的发展要求。并且，和英式住宿学院相比，不但书院本身的筹资意识和能力太弱，而且在筹资管理上也有制度上的障碍，较难维持对书院的持续投入。

四、全员模式书院可持续发展的对策探讨

1.深入开展教育思想和人才培养模式大讨论，完善现代大学内部管理。一流本科教育宣言（成都宣言）提出，高等教育改革发展的基本遵循是以本为本、回归常识、回归本分、回归初心、回归梦想。这与现代大学书院制改革理想高度吻合，提升了我们从事全员模式书院建设的信心。[7]大学书院制探索的价值在于通过体制机制变革，聚焦于立德树人，以学生发展为本，强化通识教育，改变过专过窄口径人才培养的狭隘性，营造全环境育人氛围，让学院和书院各自发挥优势更专业化地育人。全员模式书院是人才培养模式的激进式大变革，“以学生为中心”，构建了矩阵式、协同式的培养模式，需要以大教务、大学务、大总务改革以及本科生全员导师制作为配套改革措施。为此，必须要在师生中广泛开展教育思想和人才培养模式的大讨论，形成“致力于立德树人、教书育人、三全育人、协同育人，培养造就一大批堪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的共识，要把“以学生为中心”内化为全体教职工的精神理念，外化为管理方式和行为习惯。在教育思想大讨论的基础上强化书院制共识，形成清晰的改革路径。将书院设置写入大学章程，确定改革的合法性和稳定性；在学校层面对校内机构设置、岗位设置、干部配备、职责分工、经费预算以及配套制度等进行适应性调整；进一步明确各育人主体的职责边界与协同要求，理顺工作机制，优化工作流程，加强沟通协调。

2.科学设计双院协同育人机制，打破专业教育路径依赖。一是从顶层设计上对书院与学院的职责与权力进行合理划分。学院、书院都是在执行共同的人才培养目标和方案，分工协作地培养全面发展的人。学院抓好专业教育和学术事务管理，做好课堂教育教学、学生职业发展与规划，重在课程教学、专业技能培养和职业指导；书院抓好通识教育和学生事务管理，做好党团思想教育、心理健康教育、文体活动开展和校园文化建设，重在品行养成教育、学习指导支持、综合能力训练、社区自治引导；[8]其次，通过制度设计和流程再造促进双院协同育人。例如，建立以解决问题为导向的双院联席会议制度；实行双院副职领导的交叉任职；实现书院、学院学生组织一体化运作；出台分工协作的学业指导操作手册等等；加快学生管理信息化建设，优化学术事务和学生事务管理的流程，运用信息化手段降低双院沟通协作成本。二是根据学校实际进一步准确定位书院的性质和功能。把书院定位在通识教育补充者、思政教育与生活教育的主导者、文化育人的组织者、学生自治的引导者；围绕中国学生发展的“六大核心素养”科学设计书院教育方案，推动教育方案的模块化、体系化，将书院的“四大功能”细化落实到各种计划、微课程、活动和文化建设中；[9]加强对书院专兼职队伍的针对性和系统化培训，鼓励书院开展校际交流；加大对书院制校本化科研的支持，特别要思考从学术性院系分离后，如何能吸引优秀教师进入书院导师队伍，如何提升书院队伍专业化水平，如何营造多元熏陶、文理交融的书院环境，调动学生学习的主体性，从而更有效地发挥指导学生成长的作用。三是完善双院协同的评价机制。细化双院共同承担的人才培养指标，通过考核权重来衡量各自工作绩效、促进协同育人。例如，在学生就业考核上学院权重占70%，书院占30%，而在学生安全稳定等指标上则主要由书院来承担。另外，对书院的绩效评价应该把学生参与度、受益度、满意度作为重要指标，甚至还可以把学生毕业五年、十年后的评价作为衡量指标。只有学生充分参与书院学习生活并获得充分的发展，书院才具有存在的价值。

3.一体化构建“三全育人”大格局，加大书院建设资源投入。全员育人、全过程育人、全方位育人既是加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把立德树人作为中心环节的基本要求，也是大学书院制改革的基本遵循和实践要求。教育部办公厅在2018 年5 月底发布的《关于开展“三全育人”综合试点改革工作的通知》中，决定委托部分省、高校、院系从宏观、中观、微观各个层面，一体化构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体系，形成“三全育人”格局，并提出了具体的建设要求和管理办法。这为深化全员模式书院建设提供了大好机遇。实施全员模式书院制的高校可以借此试点改革的东风，统筹办学治校各领域、教育教学各环节、人才培养各方面的育人资源和力量，从体制机制完善、项目带动引领、队伍配齐配强、组织条件保障等方面进行系统设计，进一步排除书院制改革认识上、机制上、投入上的障碍，构建一体化育人工作体系，发挥课程、科研、实践等“十大育人”功能，并实现各项工作的协同协作、同向同行、互联互通。[10]完善“三全育人、协同育人”工作落实机制。制定考核评价等具体实施意见和任务分解方案，确定相关责任书、路线图和时间表；加快推进本科生导师制等核心制度的完善，树立鲜明的育人导向和用人导向；打通育人的最后一公里，把住宿社区从盲点断点变成思政工作的前沿阵地。加大对书院的资源投入。配齐配强书院专职工作队伍，按照专业化、职业化、专家化的要求，强化队伍的培训培养，提升书院专职工作队伍的专业化水平；改善书院住宿条件和生活服务，增加书院功能室等硬件设施，满足书院教育、管理、交流、服务等基本功能和环境育人的基本要求；保障书院充足的工作经费，并打破校友捐助、社会捐赠的制度性障碍，增强书院“造血”功能，支持书院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