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朝鲜时代文献中的九曲文化

2021-03-07王茂娴

武夷学院学报 2021年11期
关键词:武夷朱子武夷山

王茂娴

(湖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武夷山与朝鲜半岛距离遥远,受交通、政策等各方面原因限制,历史上很少有直接的交流。但是朝鲜时代文献中却记录了丰富的武夷九曲信息以及朝鲜人心目中对九曲文化的认识。朝鲜朝九曲文化主要有九曲诗、九曲图和九曲园林三大类型,兼具山水文化和隐居文化的性格。其中,九曲诗是朝鲜朝九曲文化的代表性成果。高丽晚期朱熹的《九曲棹歌》与新儒学一同传入朝鲜半岛之后,历代士林创作出大量的次韵诗、和诗和仿诗。在五百余年的传承与发展中出现了岭南和畿湖两大学派的九曲诗歌群,形成了世界文学史上独一无二的“九曲歌系诗歌”,这两大学派的九曲文化至今仍对韩国有着深远影响。

一、朝鲜时代文献中的武夷九曲

位于福建的武夷山与朝鲜相隔万里,古时更是鲜有朝鲜人能直接游览武夷山,但朝鲜时代文献中却留下了大量描写武夷九曲的诗歌。这与朝鲜朝推崇朱子,将性理学作为证明本朝正统性的理论依据息息相关。正因如此与朱子密切相关的武夷九曲文化也在朝鲜广泛传播,性理学理念也在无形中融入了朝鲜朝的武夷九曲文化中。

朝鲜朝初期性理学家权近(1352-1409)有诗云:“武夷山绕晦庵亭,百亩方塘彻底清。活水至今流不息,难分一泒洗尘情。王化来宣补衮余,凛然清节迈悬鱼。须将利器施盘错,勿问佣人卖菜蔬。”[16]首联中便将武夷山与朱熹紧密连接,颔联中的“活水”指的便是九曲溪,“活”字写出了九曲溪水的生命力,他认为干净清澈的九曲溪水能洗去尘世的污浊,“清节”又体现出其带有清高的品节。一首为朝鲜七峰书院题的诗也提到了武夷九曲,诗中写道:“纲常万古日丽空,扶植方知此道东。庙貌即今追白鹿,儒风何必待文翁。晴云满壑溪声远,列岫排檐石势雄。一宿西斋清滢骨,依然九曲武夷中。”[15]诗中认为七峰书院也有儒学的风气。书院所处的自然环境,有山水相绕,气势雄伟,仿佛置身于武夷九曲之中。这样的诗作还有很多,他们之间的共同点是都将朱子的品质及其学说的意义投射到其居住的环境中,赋予了武夷九曲文化的内涵,将武夷九曲从一个单纯的地理名词变为儒学精神文化的实物载体。

除此之外,在朝鲜文人心中武夷九曲还带有隐居文化的属性。而隐居属性在武夷九曲文化中的深化与朝鲜朝时期勋旧派、士林派之间残酷的党争密不可分。朱熹作为宋代理学的代表人物,通过实践隐居生活,达到了宋代士大夫们理想精神世界。朝鲜朝时期,经过多次士祸党争的朝鲜士林派士大夫们比起追求明君,更加注重陶冶自身情操,寄情于山水。朱熹所主张的隐居生活和朝鲜儒生们所追求的理想不谋而合。

武夷九曲作为朱子的隐居地,隐居文化的属性由朱子的言行体现,隐居行为也受到朝鲜文人的认同。朝鲜朝前期文臣成三问(1418-1456)的诗句“曲曲清溪面面山,武夷争似武溪间。早从独立闻诗礼,今始闲居乐孔颜。园种千桃非是隐,门垂五柳自常关。从来显晦固有数,此地难教天地悭”[3]中体现出了武夷九曲间不仅有诗书礼仪相关的文化传承,隐居在武夷山水之间可以追求到“孔颜”之乐,这是一种儒家的幸福观。崇尚隐居生活是成三问淡泊名利的表现,更是他对“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儒家传统价值观的践行。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更是加深了朝鲜文人对隐居生活的向往。成三问在政治斗争中死于坚守节义,被称为“死六臣”。他对隐居的向往和对节义的坚守都是其对性理学理念的躬行。

朝鲜文人还乐于用朱熹的武夷九曲韵仿写九曲诗,将此作为体现自身文学水平和文人气质的一种方式。如姜锡圭(1628-1695)有云:“居于湖右蓝田,自夸有泉石之趣,依朱晦庵武夷九曲诗,作十绝见示,和其韵寄呈。”[6]李世龟(1646-1700)写道:“凡行十里,到上津北岸矣,余敬步武夷九曲韵,以记岛潭之游。”[9]显然他们都把仿写九曲诗作为一种乐趣和风流,而这种方式既抒发了文人雅士们自身情感,也体现了他们的文学水平。因此仿写九曲诗作在朝鲜蔚然成风,也加速了九曲文化在朝鲜的传播和发展。

通过朝鲜时代文献中对武夷九曲图的记载也可以证明这一点。朝鲜文人宋浚吉(1606-1672)曾偶然获得武夷九曲图,他在给友人的信中写道:

此非等闲风景之比,赏玩兴感,似无踰此。兹愿分作十帖小屏,分曲以画,而夫子九曲诗,有七言十绝,各帖之下,容写一绝,初帖则容写两绝,又初帖则写夫子真像,且写自赞,则似甚佳绝。[17]

可见宋浚吉认为武夷九曲图中所绘风景绝佳,还将九曲图辅以朱熹所作的绝句。他尊崇朱子,进而对武夷九曲多加关注,而武夷九曲图正是他附庸风雅的文人气质的体现。据记载,李滉、李瀷、吴守盈、金翊东众多朝鲜文人在收集到的武夷九曲图上题诗、题跋,这些行为不仅记录了他们的欣赏过程,也揭露了他们自身的审美取向和文化价值,是他们文化品格的表现。申益愰(1672-1722)曾写道:“李先生尝跋武夷九曲图而曰:天生我朱子,不得有为于天下,卒至卷怀栖遯于大隐屏下,使夫灵仙窟宅之地,变而为邹鲁道义之乡。”[20]李滉的跋文体现了他对朱子的尊崇,而朱子的重大贡献就是将武夷九曲这一美丽的自然世界变成了具有儒学思想的道义之乡。由此可见,在李滉看来武夷九曲是现实意义和学术意义的结合。武夷九曲图因描绘了儒家圣地武夷之景,而被赋予和寄托了他们对儒家文化的向往和对朱熹生活的追忆的情感,是他们追寻往圣绝学时的精神寄托。

二、“九曲”的朝鲜本土实像

朝鲜时代文献中除了对武夷九曲的直接记载,还记载了大量朝鲜本土化的九曲内容。较具代表性的本土实像便是岭南学派的陶山九曲与畿湖学派的高山九曲。这两大学派的创始人李滉与李珥均为朝鲜儒学大家,他们将自身的理念和学术特点融入九曲中,实现了武夷九曲的本土化转换,并由他们的弟子不断传承发展,创造出了具有朝鲜特色的九曲文化。

(一)岭南学派与陶山九曲

在高丽末期、朝鲜初期王朝交替时,一些心怀不满而隐居的学者以朝鲜半岛岭南地区为中心,形成了一大批学者群。在朝鲜中期时,这批学者中出现了著名的儒学大师退溪李滉,并由他成立了岭南学派。

岭南学派独尊朱子,他们创作九曲诗歌、模仿朱子的行为均在强调本学派在朱子学领域中的正统性。[14]岭南学派的儒学家们在退溪李滉隐居的陶山,依据武夷九曲,构筑了陶山九曲。甚至有朝鲜学者认为陶山九曲的地位可比拟武夷九曲。李颐淳(1754-1832)写道:

世称陶山为武夷,夫武夷在闽越之中,而晦庵朱文公之所卜筑也,陶山在东海之隅,而吾祖文纯公之所盘旋也。地之相去,万有余里,世之相后,五百有余岁,而二山之相与齐名者,政以杨恒叔所云地因人胜同故也。[12]

李颐淳认为陶山就是朝鲜的武夷山,因为李滉继承了朱熹的学说,因此李滉隐居的陶山也拥有了与朱熹隐居的武夷山相同的地位。李颐淳构建陶山九曲的构建的主要依据是武夷九曲。特别在第五曲的陶山书堂更体现出对武夷九曲的深刻理解,将陶山书院与武夷精舍相对应。但每一曲选用的地点则根据李滉的诗文确定,这也是陶山九曲具有朝鲜本土化特征的体现。

同时,岭南学派的学者也非常尊崇朱子在武夷九曲图和九曲诗文中体现的隐居修养和讲学空间的思想境界。如李野淳(1755-1831)有诗云“锦绣琉璃已炳灵,山增嶷嶷水增清。休云大隐屏相远,千载同归一棹声。”[11]他将陶山营造为隐世仙境,山清水秀中“千载同归一棹声”指的便是朱熹学说在陶山的传承。岭南学派的学者身体力行地在自己隐居地附近根据当地景观,构建出具有学派特色的精舍,营造陶山九曲。并通过构筑精舍传播九曲文化,同时将精舍继续发展为更大更有影响力的书院。他们由此证明岭南学派及陶山九曲是朱子学在朝鲜的传承,也将对朱子的尊崇扩大到了对李滉的敬仰。

在九曲图的绘制方面,岭南学派的文人们不直接绘制武夷九曲图,而是绘制陶山图。因为陶山既是李滉的出生地,也是他后来隐居的场所。他们所绘制的陶山图往往包含了陶山书院以及其附近的美丽景色。因为他们认为陶山作为李滉的隐居场所,是其精神得到升华和发扬的地方,因此这里是实现学术热情和山水美理想的现实体验空间,是自然环境与精神思想高度协调的地方。隐居于陶山的李滉陶醉在山水之中,悉心关怀着此处的一草一木,用心感受着四季的更替。在陶山这个生活与学术共存的空间中,他与自然融为一体,使陶山的山水也拥有了特有的人格。

频繁的党争使李滉选择隐居,而他的隐居造就了陶山九曲。远离了纷乱的朝堂,李滉在陶山著书立说,建立书院讲学,潜心研究性理学,终成一代性理学大家。陶山孕育了李滉和他的学说,而李滉的成就又使陶山闻名于朝鲜。他隐居的陶山也成为一些受迫害士林派所追求的朝鲜本土九曲实像。正如武夷山是朱子文化圣地一样,岭南学派的文人将陶山视为朝鲜性理学的圣地名山。将李滉隐居陶山看作是发扬儒家知识分子“忧世精神”的一种体现。李滉在学习朱子文化之后隐居于山水之间,探索人性的本质和根源,将自然秩序和理法作为其研究方向。武夷九曲也在岭南学派学者们的努力下也实现了本土化的转换。

(二)畿湖学派与高山九曲

畿湖地区培养了很多追随李珥性理说的儒学学者,到了朝鲜朝后期,这些学者传承其学统,形成了畿湖学派。李珥号栗谷,因此该学派又称作畿湖栗谷学派。

与岭南学派相同,畿湖学派的儒学家们也十分推崇朱子的武夷九曲文化,他们也积极地在朝鲜探索新的山水风景地,并据此设定九曲。崔岦(1539-1612)曾在游览高山九曲后留下游记:“所谓九曲潭者,未尝不在梦想之中,复据生揭列其次而述曰。”[2]在游记中,他对高山九曲的一曲至九曲进行了详尽的描述。高山九曲的设定与武夷九曲、陶山九曲的设定有相同之处。第一,皆是儒学名家的隐居场所,“高山九曲潭在海州,栗谷先生所居也。”[1]第二,均在第五曲修建精舍,传承儒学。金长生(1548-1631)写道:

以旧业在坡州栗谷村,故曾修花石亭于故址,自号栗谷。后改卜于首阳山之西,溪山秀丽,岩石奇瑰,盘回屈曲者九区,而高者壁立如屏,下者渟流作潭,如武夷九曲之状。先生杖屦逍遥,行至第五曲曰:此可居矣。名之曰:隐屏,乃作精舍,且立祠宇。专祀朱子,而以静庵,退溪配焉。[4]

由上可知,李珥除了开办精舍讲学之外,还在此处为朱熹和李滉进行祭祀。这一行为体现出了儒学一脉在朝鲜的传承,是九曲文化在朝鲜的继承与发展的表现形式之一。李珥将“以诚实心”的修养论付诸实践,他在高山九曲间传道授业、祭祀先师是“修己”与“民生”的融合,体现了他对躬行的重视。

但与岭南退溪学派将九曲看作探究学问圣地和游览地不同,畿湖学派的文人们更倾向于通过绘制九曲的自然风景、创作九曲诗等形式来展示自身的学问,以此来体现本学派文化的优越性。[22]柳重教(1821-1893)认为:

东人土音歌谣流传者甚多,中古何人收取之,译以训民正音字,名曰大东风谣,是亦国风也。顾其中所感之邪正不一,而音旨之猥杂者居多,然忠臣孝子伟人庄士之词。亦往往出于其间,具眼者择焉而歌之,其于感人化俗,亦不无所补。今特举栗谷先生高山九曲歌一篇,略仿诗律格配律,以见歌咏之体。[8]

可见柳重教认为高山九曲的格律高于其他朝鲜歌谣,值得被广泛学习。他们非常重视九曲文化本身所带来的象征作用,将其看作显示自身文化水准和精神境界的一种工具。

同时,他们热衷于绘制九曲图,并利用朝鲜自身的文化和风景,用绘图在视觉上重新构造九曲。宋来熙(1791-1867)在高山九曲图题跋中写道:“首阳山一支西走为仙迹峰,峰之西数十里有真岩山,有水出两山间,流四十里,九折入海。”[18]题跋对山川分布有着详尽地说明,可见高山九曲图对九曲景色的描绘在视觉上也是相当丰富的。

畿湖学派的九曲文化起源于“高山九曲”。高山九曲正是由栗谷李珥所制作。高山九曲位于朝鲜半岛黄海道高山郡石潭里首阳山的西部地脉,由仙适峰和真岩山之间的溪谷构成。崇尚朱子性理学和隐居文化的李珥在此处命名了九曲。但因为诸多原因,李珥并没有完成他的隐居理想。比起构建精舍,高山九曲以因有着表现山水之美的九曲图而闻名于世。高山九曲图在现了当时的九曲胜景,极具独创性。高山九曲通过大量的图画和诗文,传承了畿湖学派文人们的学风和理念。它不仅是畿湖学派的代表作之一,是文化传承的天然纪念物,更是武夷九曲在朝鲜传播的又一实像。

三、武夷九曲的政治和文化寓意

金银珍认为:“朝鲜朝九曲文化,无论其组成构建是诗歌、园林,还是绘画,均为性理学抽象理念的外化形式,承载着性理学家们独特的理念。”[7]武夷九曲文化传入朝鲜之后,由岭南和畿湖两大学派将其发扬光大,他们将九曲文化与其学派的性理学理念相结合,赋予了武夷九曲朝鲜本土化的内涵。受到朱子隐居武夷九曲进行讲学等贤儒事迹的影响,朝鲜时代文献中提到武夷九曲和九曲文化多关注其隐居的特性及武夷优美的自然风貌。通过寄情于武夷山水,平复无法在朝堂之上实现儒家出仕平天下的政治抱负的郁闷心情,继而创造出九曲相关的各种文化形式来表明心中的志向。可以说武夷九曲文化与性理学深度地融合在了一起。

但明清易代之后,对武夷九曲的情感又添加上了怀念明朝的内容,融入了新的政治和文化色彩。朝鲜朝后期文人郑栻(1664-1719),号明庵,出生时距明朝灭亡已有20年,但他“一生以尊周攘夷为第一事”[23],郑栻曾作诗《漫赋卧龙庵》以表达对明朝灭亡的伤感之情。“胡运将穷百二秋,真人何晩扫神州。武夷九曲孤庵上,独泣皇明一白头。”[22]郑栻用了“胡虏无百年之运”的典故,希望有人能早日从清朝手中夺回“神州”的正统,表达了他思明的情感。而颔联写道在武夷九曲上的孤庵,有一位老人在孤独地哭泣,怀念明朝。诗中的白头老人正是郑栻自己,但这里的武夷九曲并不是远在中国福建的武夷九曲,而是郑栻自己在朝鲜设置的九曲。

郑栻对明朝有着特殊的情感,而郑栻尊周思明的原因也可以总结为两点:其一朝鲜作为明朝的宗藩附属国,明朝与朝鲜互为君臣,而背叛明朝是不符合君臣之义的行为;其二是因为明万历皇帝对朝鲜有着“再造之恩”,效忠清廷是忘恩负义的行为。正因如此,郑栻选择了归隐山水,晚年效仿朱子在头流山,即智异山下筑建武夷精舍和卧龙庵,并将朱熹和诸葛亮的画像挂在墙上,早晚进行祭拜。他在朝鲜重新构造了武夷山水,隐居其中,这不仅是他尊崇朱子学问的体现,同时武夷山水也成为了他情感的寄托。在郑栻自己所著的《明庵集》中写道“大明日月,大明天地。武夷之山,九曲之水。中有一人,何许居士。居士有师,晦庵夫子。”[22]他将自己称为隐居在武夷山水中的居士,将自己所构造的武夷山水视为大明天地,而他的老师正是朱子。朱子代表的是中华正统文化,郑栻学习朱子是一种对中华文化的继承。而他构建的武夷九曲则成为了一个代表传承中华文化,寄托尊周思明情感的地理意象,赋予了武夷九曲新的内涵。

尊周思明是儒家大义的表现,追求正统始终是性理学的要求。上文中借武夷九曲文化表现出的“忠孝节义”思想也正是性理学在特定时期的外化表现形式之一。朝鲜朝九曲文化作为性理学理念的载体,其内涵也在不断地被拓展,与各种符合性理学理念的思想、行为相结合,展现出新的活力。

四、余论

在朝鲜武夷九曲文化的创作形式多样且自主,朝鲜文人们自己设定九曲,吟九曲诗,制作九曲图,这些行为均在朝鲜时代文献中有所记载。朝鲜朝中期,朱子学对朝鲜朝文化影响更加深远,性理学逐步普及和发展。这一时期出现了如退溪李滉、栗谷李珥等朱子学大师,形成了多个独尊朱子的学派。以退溪李滉为首的岭南学派及其代表的陶山九曲,以栗谷李珥为首的畿湖学派及其代表的高山九曲,都体现出朝鲜朝时期武夷九曲文化在朝鲜半岛的传播和发展,是九曲文化的朝鲜本土实像。朝鲜文人根据自身追求和当地环境,营造出了朝鲜特有的九曲文化,并赋予其独特的文化内涵。

时至今日,距离已不再是阻碍朝鲜半岛与福建武夷交流的桎梏。而历史上九曲文化在朝鲜的影响和意义存留至今。期冀通过朝鲜时代文献中已有的交流记载为媒介,辅以现代手段,在现代社会中重构两个地域间的相互认识。

猜你喜欢

武夷朱子武夷山
《武夷天下秀》
它们的家园——武夷山
“理一分殊”是朱子學的“一貫之道”
多肉
朱子对《诗经》学旧说的自我完善
武夷学院
基于PTR-TOF-MS与GC-MS技术的武夷水仙和武夷肉桂香气特征分析
风雨廊桥——武夷山馀庆桥
“朱子深衣”与朱熹
武夷山:作为“文化景观”的历史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