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运动大王”彭湃的武汉情缘

2021-03-07邓涛

武汉广播影视 2021年11期

邓涛

192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中国农民革命运动先导者、无产阶级革命家——彭湃（1896-1929）同志，是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海陆丰革命武装和苏区创建人。名天泉、汉育，广东海丰人。1917年赴日本早稻田大学读书。1921年回国，不久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同年任海丰县教育局局长。1922年7月，彭湃与另外5位农民（张妈安、林沛、林焕、李老四、李思贤[1]）组成一个六人秘密农会，迈出了海丰农民运动的第一步。

1923年1月中国第一个县农会——海丰县总农会成立，选举彭湃为会长，副会长杨其珊。加入农会的会员逾2000户，1万多人。三个月时间海丰总农会会员人数达2万户、10万余人，约占全县总人数的四分之一。[2]这股强大力量，向豪绅地主展开了猛烈的斗争。义旗横卷海陆丰，此地成为大革命时期农民运动开展得最好的地区。

彭湃1924年7月创办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任第一至第五届主任；8月创立广东农民自卫军，任总指挥。当年由青年团员转为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翌年1月任广宁绥缉军事委员，参与领导孙中山的建国陆海军大元帅府铁甲车队和广宁农民自卫军反击地主武装的斗争。后任中共广东区委委员、海陆丰地委书记，广东省农民协会副委员长，国民党中央农民部秘书。【以上综合自《中国大百科全书》（第二版）和《辞海》】

1926年1月，《中国农民》（国民党中央农民部主办的理论性刊物，主要发表有关农民运动的理论与实际问题的文稿，另刊登各地农民运动的实况）第1期出版。被誉为“农民运动大王”的彭湃撰写的《海丰农民运动报告》一书，分别在该刊第1、3、4、5期刊登。同年9月，毛泽东把《海丰农民运动报告》编入《农民运动丛刊》，作为其中的第19种，并在为《农民运动丛刊》写的序言《国民革命与农民运动》中，对《海丰农民运动报告》给予好评，提出要把海陆丰农民运动的经验向全国推广。10月广东省农民协会将《海丰农民运动报告》改名为《海丰农民运动》，全书四章，出版单行本，周恩来题写书名。[3]彭湃是中共历史上最早投身农民运动、影响深远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其著为中共历史上第一本农民运动的专著。

1927年在汉期间，彭湃和毛泽东同住武昌都府堤

被推定为中华全国农民协会临时执行委员会秘书长

1927年3月7日，毛泽东在武昌主办的“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开始上课。彭湃的《海丰农民运动报告》是学员的学习书籍之一。毛泽东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强调指出，“县政治必须农民起来才能澄清，广东的海丰已经有了证明。”到4月4日，农讲所补行开学典礼；总计有学员739人，来自全国17个省、区。彭湃是毛泽东为农讲所请来的特邀教员。在学员们仰慕的目光中，他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个大圆圈，然后中间拉根线，将圆分成两半，又把其中一半圆分成若干份。此图乃用形象表示在封建地主阶级的压迫下，农民不得不用一半以上的收成交给地主，后又几经盘剥，所剩无几。彭湃从农民的痛苦讲到农民的反抗。这位农民运动之“王”激昂慷慨的话语，磅礴激荡的热情，犹如澎湃春潮，足以溃堤裂岸，可谓人如其名。恽代英、李立三、瞿秋白、张太雷、方志敏、郭沫若、于树德、李汉俊、李达、邓初民、何翼人……农讲所的教员团队堪称“群英会”。毛泽东主讲《农民问题》和《农村教育》两门课，乃讲授时间最多的教员。武昌农讲所继承并发扬了广州农讲所的传统，在教学中十分重视理论联系实际与学以致用。6月18日学员毕业，大多回到自己所在的省、区工作。[4]

据1927年4月17日《汉口民国日报》报道：（是年）3月30日，粤湘鄂籍等省农民协会代表，及河南武装农民自卫军代表，在武昌举行联席会议，推举邓演达、毛泽东、谭延闿、谭平山、徐谦、孙科、唐生智、张发奎、彭湃、易礼容、陆沉、萧人鹄、方志敏13人为临时执行委员，组织中华全国农民协会临时执行委员会，就职视事，并推定邓演达为宣传部部长，毛泽东为组织部部长，彭湃为秘书长。[5]第二天，彭湃与苏兆征等人自长沙抵达汉口。当日晚，中华全国总工会为欢迎国际职工代表团、欢迎苏兆征和彭湃来到武汉举行欢宴大会。李立三在会上阐明了欢迎苏、彭两人的意义。在欢迎词中李立三说：农民代表彭湃同志领导广东八十万有组织的农民，作了好几年的种种斗争，此次北来对湖北的农运必有更好的指示，对全国的农民运动必定有更好的贡献，对于农工联合必定有更好的团结。高语罕为《汉口民国日报》撰写了题为《革命的象征》的社论，社论写道彭湃是“广东八十万革命的农民领袖”，这个欢迎席表现了两个革命的象征。“第一个革命的象征，就是彭湃同志代表广东八十万也可以说代表全国八百万有组织的农民群众站在我们全国被压迫的人民面前，告诉我们全国的农民起来了，向帝国主义和军阀进攻了。苏兆征同志代表全国二百八十万革命的产业工人站在我们面前，告诉我们全国的工人阶级已经领导着而且正在领导着，并继续领导着中国的国民革命一直到世界革命。彭湃和苏兆征两同志携手儿并肩站在我们面前，就是告诉我们，中国的国民革命是建筑在工农联合的基础上面才可以成功的。”（以上见1927年4月1日的《汉口民国日报》）这个时候，海陆丰已有4000党员，占全国同期党员总数的7%，占广东全省同期党员总数的44%强。[6]

4月2日，湖北全省农民协会欢迎农民运动的英雄——彭湃等人，并庆祝中华全国农民协会临时执行委员会成立。在会上，彭湃发表讲话说：“我这次是代表广东农民协会到湖北来筹备全国农民协会的，兄弟代表五十万农友向各位致敬，广东的农民在民国十一年的时候就起来了，他们看见俄国的工人农人起来革命，工人管理了工厂，农人得了解放，也起来革命了。广东农民的生活太苦，广东农民十家中有七家没有土地，都是佃农。农民收获譬如十石，就要交七石于地主，生活都难维持。但是地主的租是一年加大一年，这样的情形，逼得他们不得不走上革命道路，现在他们的组织，非常巩固，他们在讨伐杨刘战争中，起了很大的作用，我们只要努力，胜利总在我们。”[7]同日武汉中央土地委员会成立，推徐谦、顾孟余、谭平山、毛泽东、邓演达为委员。拟订出一个实行分配土地给农民的步骤，以“造成乡村间普遍的革命现象”。[8]

4月4日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举行开学典礼，中央党部、国民政府及各团体代表百余人参加，国际工人代表团亦莅会。[9]彭湃出席开学典礼并发表了演说。[10]农民运动讲习所发行《开学纪念特刊》，载有《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开学宣言》和《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规约》等文件。《宣言》指出：该所培养目标为“训练一般能领导农村革命的人才”，“实行农村革命，推翻封建势力”。学员在校学习三民主义、国民党宣言决议案、帝国主义与中国、社会进化史、中国民族革命运动史、中国职工运动、农民运动的理论及策略、军事教练等课目。[11]4月9日，全国农协临时执行委员会发表临时执行委员就职通电。[12]11日瞿秋白为毛泽东的《湖南农民革命》一书撰写序言。当年1月毛泽东赴湘考察农民运动，尔后写了著名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上报中共中央。从3月5日起，报告全文连载在中共湖南省委机关刊物《战士》第35、36期合刊及第38、39期上，又于3月12日在《向导》（上海出版）第191期上刊载了一部分。瞿秋白赞成毛泽东这篇大文章的全部观点，于是把报告全文交给秘书羊牧之送汉口长江书店出版了单行本，名曰《湖南农民革命（一）》。[13]瞿秋白在序言中写道：“中国革命家都要代表三万万九千万农民说话做事，到战线去奋斗，毛泽东不过开始罢了。中国的革命者，个个都应当读一读毛泽东这个书，和读彭湃的《海丰农民运动》一样。”萧三在回忆文稿《秋风秋雨话秋白》中说：秋白同志称“彭湃是广东农民之王，毛泽东是湖南农民之王”。[14]

4月12日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反革命政变，18日成立南京国民政府。4月15日广州全市戒严，重要据点岗哨林立、电讯中断、交通停顿、枪声大作。反动军警包围搜查广州各机关、工会、农会、团体和学校共200多处，7日内逮捕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2100人，其中共产党员约600人，逾百人被秘密杀害。中国共产党组织集中在广州近郊的农军3000余人，虽进行了奋勇抵抗，终因敌我力量悬殊，归于失败。广东实权派李济深与蒋介石等密谋的四一五大屠杀，使广东革命势力遭受重大挫折，全广东被李济深、古应芬、黄绍竑等新军阀控制。[15]彭湃得知蒋介石、李济深等密谋进行反革命政变时，即派彭汉垣迅速回到海丰和中共海陆丰地委取得联系，策划举行武装起义。[16]

4月19日至5月6日，武汉中央土地委员会共举行五次扩大会议，正式讨论解决土地问题。[17]彭湃出席了19日召开的第一次扩大会议，力主解决农民的土地问题。作为广东省农民协会负责人的彭湃在发言时说：“政权在农民手里的地方，土劣势力不大，土地问题还容易讨论，至土劣势力甚大的地方，则农民必先要求武装。现广东全省农民都正在要求武装。最近省农协扩大会议对土地问题也有所讨论，但有一先决的问题，即在得到土地之先，要将反农民运动的民团势力压服下去，即广东农民目前的问题为如何得到此权（力）。”他最后强调，“广东农民也许有力量来解决土地问题，但他们希望政府有解决土地问题的命令颁布，因为他们虽有力量，但服从党和政府，故未至径自行动也。”[18]

出席中共五大，被选为中共第五届中央委员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于1927年4月27日至5月9日于武汉（开幕式在武昌第一小学，而后则转移到汉口济生三马路的黄陂会馆）举行。出席大会的代表有陈独秀、蔡和森、瞿秋白、毛泽东、任弼时、刘少奇、邓中夏、张国焘、张太雷、李立三、李维汉、陈延年、彭湃、方志敏、恽代英、罗亦农等94人，代表全国57967名党员。共产国际代表罗易、鲍罗廷、维经斯基等参加了会议。大会选举了由31名委员和14名候补委员组成的中央委员会，彭湃被选为中共第五届中央委员。[19]

在五大召开前夕，作为中央农委书记和全国农协临时执委会负责人的毛泽东邀集彭湃、方志敏等各省农民协会负责人开会，议定出一个广泛地重新分配土地的方案（毛在湘鄂赣粤四省农协联席会议上提出的）。毛泽东郑重地将该方案提交大会遭拒绝，陈独秀甚至没有把它拿出来讨论。[20]4月30日广东东江共产党人联络农军，集中海陆丰及潮阳、揭阳、普宁各地准备起义。其在海陆丰者，以吴振民为总指挥。是日农军在海丰成立农民政府，颁发拥护武汉中央政府口号，实行去年国民党联席会议决议案。5月9日，农民政府因力量孤单，被惠州警备司令胡谦派兵一团解决。[21]

中共五大会后彭湃留在了武汉，继续参与中华全国农民协会临时执行委员会的领导工作。在此前后，彭湃和毛泽东等都住在武昌都府堤41号。武昌都府堤41号，是一栋青砖灰瓦的晚清民居式建筑。1927年2月至8月，毛泽东全家人在这里居住了半年，这是他和杨开慧及孩子们最后的团聚。[22]5月中旬，彭湃和蔡和森、夏明翰等前往车站为率部北伐的蒋先云送行。是月下旬全国农民协会发出六则通电，庆祝北伐胜利并为马日事变提醒革命武装注意加强后防。5月31日，全国农民协会为湘鄂赣农协举行扩大会议，提出办理办法。要求各级农会设立青年工作部。[23]

6月初彭湃秘密离开武汉，到南昌巡视工作，和方志敏、罗亦农等同住地势偏僻的南昌市黄家巷五十八号土式瓦房。6月5日方志敏和缪敏结婚，彭湃即席作了一首诗——“拥护中央政策，方缪双方奋斗到底；努力加紧下层工作，准备流血牺牲。”庆贺。[24]几天后彭湃离开南昌经九江回到了武汉。6月底，彭湃告诉留在汉口的同志：全部同志都要回广东工作。他说：武汉国民党可能叛变，但第二方面军张发奎、黄琪翔部（内中有不少共产党员）可能与我们合作，打回广东去。彭湃要求同志们回粤后，要发动地方武装配合，并随即布置杨石魂、陈启昌、杨雪如等回潮汕工作，迎接新的革命风暴的到来。[25]

7月12日中共中央改组，由张国焘、李维汉、周恩来、李立三、张太雷组成中央政治局临时常务委员会，陈独秀离开中央领导岗位。7月15日以汪精卫为首的武汉国民政府正式作出“分共”决定，对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进行清洗和屠杀。第一次国共合作全面破裂，大革命失败。[26]7月中旬，中共临时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在武昌开会。主要决定了三件事：（一）准备举行南昌暴动，以中共掌握影响的叶挺部、贺龙部为主，联合张发奎部在南昌举事。重返广东，实行土地革命，建立革命根据地，举行第二次北伐。（二）发动湘、鄂、赣、粤四省农民秋收暴动。（三）准备召开紧急的中央全会，确定党的新的总方针。[27]7月21日，彭湃在九江参加李立三、恽代英等召集的会议，讨论在南昌发动武装起义的准备事宜。[28]

7月27日彭湃到达南昌。当天在江西大旅社，由周恩来主持成立中共前敌委员会。周恩来、李立三、恽代英、彭湃为委员，周恩来任书记。会议详细讨论了举行暴动的有关问题，决定7月30日晚举行南昌暴动。28日周恩来向贺龙介绍起义计划，征求他的意见，并任命贺龙为起义总指挥。但共产国际的一份电报险些使起义夭折。共产国际的指示模棱两可：“如果有成功的把握，我们认为你们的计划是可行的。否则，我们认为更合适的是让共产党人辞去相应的军事工作并利用他们来做政治工作。”（见1927年7月25日的《征询政治局委员意见》）作为共产国际下级的中共中央，为此派临时政治局常委张国焘前往南昌传达该指示。当天周恩来同中共前委李立三、彭湃等商定：暴动决不能停止，不等张国焘来，继续抓紧暴动准备。7月30日，周恩来主持召开中共前敌委员会紧急扩大会议。李立三、恽代英、彭湃、谭平山、叶挺、周逸群等出席。张国焘提出：暴动如有成功把握，可以举行，否则不可动；应争取张发奎的赞同与参加，否则也不可动，并强调这是共产国际代表的意见。彭湃等前委及与会同志一致反对这一主张，坚决表示：起义断不能迁延，更不可停止。暴动应是我党站在领导地位，再不能依赖张发奎。争论激烈，持续数小时。最后，周恩来气愤地以辞职相抗争。会议决定将暴动日期，由30日晚推至31日晚。次日，中共前敌委员会继续召开扩大会议。对是否争取张发奎同意暴动再次发生激烈争论。张国焘依旧坚持须争取张同意，当获悉张发奎参加了庐山反共会议，并来电称8月1日到南昌后，张国焘才服从多数同志的意见。危急关头的抉择，会议决定于8月1日凌晨4时举行暴动。由于第二十军一营副告密，前委决定暴动提前2小时进行。[29]

8月1日在以周恩来为书记的中共前敌委员会领导下，贺龙、叶挺、朱德、刘伯承等率领党所掌握和影响的军队2万余人在南昌举行起义，石破天惊第一枪地点燃革命希望，经过4个多小时的激烈战斗，起义军歼灭南昌守敌3000多人，占领了南昌城。当日中共前敌委员会在南昌召开有共产党员和国民党左派人士参加的“国民党中央委员及各省区特别市和海外各党部代表联席会议”，成立“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推举宋庆龄、邓演达、张发奎、谭平山、于右任、陈友仁、何香凝、吴玉章、彭泽民、林祖涵、贺龙、郭沫若、苏兆征、江浩、黄琪翔、恽代英、朱晖日、叶挺、周恩来、张国焘、彭湃、张曙时，李立三、经亨颐、徐特立25人为委员。翌日下午，南昌各界在贡院侧举行群众大会，庆祝“八一”起义胜利和革命委员会成立，彭湃等革命委员宣誓就职，到数万人。委员誓词略称：“誓以至诚恪守总理遗训，根据本党主义及政策及各次大会决议，履行革命职责，为全国大多数民众利益奋斗到底，绝不妥协，以完成国民革命工作。”[30]3日开始，起义部队陆续撤离南昌，取道临川、宜黄、广昌，南下广东以期恢复广东革命根据地。彭湃和农工运动委员会一起随军南下。共约40人的农工运动委员会主要任务是组织工农运动，开展土地革命，建立地方政权。起义军沿着赣东山区南下，道路崎岖难行，又值盛夏，不少战士患病，彭湃一路上鼓舞着战士们，被称为“快乐之神”。[31]

中共中央在汉口召开的紧急会议（八七会议）上，彭湃被选为临时中央政治局委员

中共中央于1927年8月7日在汉口原俄租界三教街41号召开紧急会议（即八七会议）。根据八七会议记录，会议正式代表共二十一人。中央委员：李维汉、瞿秋白、张太雷、邓中夏、任弼时、苏兆征、顾顺章、罗亦农、陈乔年、蔡和森；中央候补委员：李震瀛、陆沉、毛泽东；中央监察委员：杨匏安、王荷波；青年团代表：李子芬、杨善南、陆定一；湖南代表：彭公达；湖北代表：郑超麟；军委代表：王一飞。[32]共产国际驻中国代表罗米那兹和邓小平作为工作人员等参加了会议。八七会议纠正以陈独秀为首的中央所犯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确立实行土地革命和武装起义的方针。会议选举了中央临时政治局，苏兆征、向忠发、瞿秋白、罗亦农、顾顺章、王荷波、李维汉、彭湃、任弼时被选为委员；邓中夏、周恩来、毛泽东、彭公达、张太雷、张国焘、李立三被选为候补委员。[33]没有出席会议的彭湃同志，以16票被选为临时中央政治局委员。

1927年11月，彭湃领导了著名的“海陆丰农民武装起义”，建立海陆丰苏维埃政权，任中共东江特委书记。1928年1月指挥工农革命军第2师、第4师和农民武装开展游击战，扩大了海陆丰苏区。6月被选为中共六届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后补选为政治局委员）。11月到上海工作，任中共中央农委书记、中央军委委员兼江苏省委军委书记。【见《中国大百科全书》（第二版）】

因叛徒白鑫出卖，彭湃于1929年8月24日在上海市沪西区新闸路经远里12号2楼主持中共江苏省委军委会议时被捕[34]，被关押在上海龙华监狱。在狱中，他坚贞不屈、大义凛然地表示：“不久的将来，一定能够推翻反动的统治，建立全国的苏维埃政权。”[35]30日在龙华，年仅33岁的彭湃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英勇就义。

注释：

[1]郭德宏：彭湃年谱，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7年版：85

[2]郭德宏：彭湃年谱，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7年版：107、122

[3]郭德宏：彭湃年谱，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7年版：259、293、300

[4]郭德宏：彭湃年谱，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7年版：314

[5]邓涛：方志敏的武汉缘，《党史文苑》2019年第8期

[6]叶佐能：海陆丰革命根据地史，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0年版：7

[7]全国工农之大联合，《汉口民国日报》1927年4月3日

[8]韩信夫姜克夫：中华民国大事记（第二册），中国文史出版社1997年版：594

[9]韩信夫姜克夫：中华民国大事记（第二册），中国文史出版社1997年版：595

[10]郭德宏：彭湃年谱，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7年版：321

[11]韩信夫姜克夫：中华民国大事记（第二册），中国文史出版社1997年版：5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