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高校图书馆特色文献资源的独特价值及其开发利用研究

2021-03-07卓尕措

中共南京市委党校学报 2021年4期

卓尕措

[摘要]民族特色资源建设与服务是民族院校图书馆形成核心竞争力的基础和关键，是民族高校图书馆事业的特殊魅力和生命力。本文通过网络访问和文献调查了解到各民族高校图书馆民族特色资源建设与开发利用的现状及特点;论述了民族高校图书馆民族特色文献资源的独特价值;提出了开发利用民族特色资源服务之思路。

[关键词]民族;文献;资源价值;利用

[中图分类号]G25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1071（2021）04-0091-06

图书馆特色资源是其在自身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具有地域特色、文化内涵或学科特点的馆藏。这部分馆藏在内容和形式上显著区别于其他馆藏，具有独特性和稀缺性，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图书馆馆藏的核心价值，受到了普遍重视和较为妥善的保存[1]。民族特色资源是民族高校图书馆在新的历史发展时期资源建设的重点方向和核心内容，是民族高校图书馆为学校教学、科研和学科建设提供特色资源服务的载体和基础。加强民族特色馆藏建设，是提高民族高校图书馆资源建设的重要途径，也是民族高校图书馆为民族地区政治、经济、社会发展与文化传承所承担的重要使命和责任[2]。

一、民族高校图书馆特色文献资源的独特价值

民族高校图书馆保存有丰富的民族特色文献资源。民族文献凝聚着各族人民的聪明才智和无限的创造力，是中华民族不可多得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它的文化价值、历史价值和现实价值都是难以估量的[3]109。

（一）开发民族特色资源文献为学科建设、科学研究服务

高水平教育是国家综合竞争力的重要体现，关系中华民族的未来。对于民族高校图书馆而言，开发民族特色文献资源，能够为学校特色学科、科学研究提供强有力的情报信息支持。

我国55个少数民族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的具体情况是，根据语言文字的社会地位和使用功能分为四类：第一类，有传统语言文字并且在全民族地区通用。第二类，有传统文字但是不能在语言社区通用。第三类，有语言无文字，在正式场合基本不使用。第四类，保留母语能力的人数极少，全部或绝大多数人口历史上已经使用或转用汉语言文字[4]94-95。

作为民族类高校的中央民族大学，对第一类民族语言文字藏语言文字、蒙古语言文字、哈萨克语言文字、朝鲜语言文字、维吾尔语言文字都设置有专门的学科。教学与研究领域涉及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第二、第三、第四类各民族语言文字，具有多学科、多民族、多语种的学科特色。其他各民族院校遍布全国各地，根据所处的区域设置有不同专业学科，这些学科已成为各自学校的特色学科和重点学科。

学科建设和科学研究都需要相应文献信息资源做支撑，且各民族高校的重点学科、特色学科以及申请获批的国家级、省级科研项目大多数与研究区域民族文化相关。因此民族高校图书馆要高度重视学科建设和科学研究对民族特色资源文献信息的需求，在开展民族特色资源文献信息服务中，要依据不同区域、不同特色学科;依据民族语言文字的社会地位和使用功能分类，进行有特色的民族文献信息开发，为特色学科、重点学科和科学研究提供精准化信息服务。如对英雄史诗《格萨尔王》《玛纳斯》《江格尔》、蒙古族创世神话《麦德尔创世》、壮族创世神话《姆六甲》、纳西族《创世纪》等民族文献的开发可以为文学艺术研究提供丰富的文献信息;对蒙古族文献《蒙古秘史》《蒙古源流》，藏族文献《礼仪问答写卷》《正理藏论》《萨加格言》等文献的开发可以为历史研究、哲学研究提供丰富的文献信息。

（二）开发民族特色文献资源，为区域经济发展服务

民族文化蕴含着丰厚的文化底蕴，具有独特的文化价值。各民族的特色文化已成为区域特色资源在社会经济发展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民族文化资源是提高区域竞争力的不竭动力，大力挖掘民族文化资源，打造独具特色的文化产业，将特色文化价值转化为经济价值，这既是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需要，也是这些地区群众对文化的需求。

民族特色文献中包含着大量的、不可多得的原始资料。民族高校图书馆应发挥资源和专业服务的优势，深度挖掘民族特色资源为区域经济发展服务。例如在黄河上游龙羊峡水库和刘家峡水电站的兴建上，也利用了少数民族文献中所记载的一些水文参考资料。我国著名的民族史学家任乃强，在大量参阅少数民族文献基础上，以多年的考察心得写成的《采金刍议》，为开发西部资源作出了贡献[3]133。民族高校图书馆收藏有相当数量的民族特色文献资源，应充分挖掘民族特色文献中有关民族历史、宗教、语言文字、文学、法律、天文、医药、艺术等民族特色资源，为区域文化经济建设提供有力的智力支撑。挖掘利用藏医药文献《四部医典》《晶珠本草》;蒙医药文献《蒙医金匮》《蒙药正典》;傣医药文献《腕纳巴微特》;彝医药文献《双柏彝医书》等民族特色资源文献可以发展区域医疗卫生事业，为维护人民健康提供保障和医疗的多样性选择。开发有关唐卡画造像度量方面的文献，可传承和发展唐卡艺术，推动唐卡、堆秀、彩塑和铜雕的制作，唐卡艺术步入市场化，农牧民掌握这门技艺可以增加经济收入，提高生活水平。挖掘有关戏剧艺术方面的民族文献典籍，如藏戏、白剧、彝剧、傣剧、壮剧、佤剧，可以丰富民族地区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使人们向善向美。纵观优秀民族文化遗产，无一例外，“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精神始终是贯穿其中的核心脉络[5]。戏剧文献典籍中的积极因素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吻合，因而挖掘有关民族戏剧方面的文献典籍也有助于培养和践行民族地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个人素养的全面提升。挖掘利用史志类文献典籍，为区域内名胜古迹、特色村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提供历史文献支撑，使旅游景点更具有历史文化底蕴，促进旅游业的发展。文化是旅游的灵魂，旅游是文化的载体，文化和旅游相互渗透，融合共生已经成为当前发展趋势[6]。民族高校圖书馆挖掘民族特色资源实现“以文促旅，以旅彰文”，拓展旅游的深度与广度，为地方经济发展发挥积极作用。

（三）开发民族特色资源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和构建和谐社会服务

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深化民族团结进步教育，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加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促进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抱在一起，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指出要“广泛开展理想信念教育，深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中国梦宣传教育，弘扬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加强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引导人们树立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国家观、文化观”[7]。

民族高校是各民族学子聚居学习文化的场所，民族高校图书馆是开展民族文化交流，增进民族团结，培养文化自信的重要场所。教育部《普通高等学校图书馆规程（2015）》指出：图书馆的主要职能是教育职能和信息服务职能;主要任务之一是不断拓展和深化服务，积极参与学校人才培养、信息化建设和校园文化建设;图书馆服务应充分发挥第二课堂的作用，采取多种形式提高学生综合素质[8]。因此民族高校图书馆开展爱国主义教育，民族团结教育，铸牢师生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其使命和职责，是开展文化育人工作一以贯之的主线。

民族高校图书馆要深度挖掘民族特色资源中特别是民族古籍文献中“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相互依存、休戚与共”的历史文献。研究好、利用好这些文化遗产，让民族特色资源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方面焕发光彩，是弘扬中国精神、传播中国价值的时代命题[9]。加强民族特色资源开发研究，编制“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专题文献信息库，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提供丰富的文献信息支撑。

文化是一个民族的魂魄，文化认同是民族团结的根脉。各民族在文化上要相互尊重、相互欣赏，相互学习、相互借鉴[10]。民族高校图书馆深入挖掘民族特色资源，积极参与校园文化建设，开展形式多样的阅读推广活动，是建设和谐校园、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要举措。例如青海民族大学图书馆2019年在全校师生中开展了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英雄史诗《格萨尔》”阅读推广系列活动，举办了《格萨尔》主题展板展览、汉藏文字图书展、知名专家专题讲座、汉藏双语朗读赛、专题视频播放、汉藏双语阅读征文活动;2020年开展了“让经典走向读者——《中华传统文化百部经典》阅读推广系列活动”;举办了“展民族经典，促民族团结——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文献展。通过丰富多彩的阅读推广活动加深了各民族同学之间的文化交流和相互了解，增进了中华民族认同感和民族凝聚力、国家自豪感。北方民族大学图书馆2020年依托“4·23世界读书日”开展了“礼敬中华传统文化”“民族团结进步宣传月”“中华民族文化周”，举办“厚植爱国主义情怀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主题书展等主题鲜明、内容丰富的校园文化活动，实现民族团结进步创建活动与阅读推广活动的有机融合，形成文化育人和活动育人的无缝对接[11]174。2019年贵州民族大学举办的贵州少数民族传统技艺“刺绣展”，精选展出馆藏的苗族、水族、布依族等少数民族精美绣品，展现贵州少数民族多姿多彩的民间传统手工技艺和绚烂多彩的民族民间文化，增进了师生对少数民族文化的了解[11]174。

民族高校图书馆依托民族特色资源开展的丰富多彩的阅读推广活动，增进了各民族同学之间的交往交流交融，增进了对各民族文化的欣赏、尊重、包容、理解。引导同学们牢固树立了“两个共同”“三个离不开”“四个自信”“五个认同”思想;树立了“中华民族一家亲、同心共筑中国梦”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国家观、文化观，不断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使爱国主义、民族团结的种子在各族学生中生根发芽，当一批批的学生离开学校走向社会，走向工作岗位后能够成为民族团结进步事业的积极践行者。

（四）开发民族特色资源为维护文化多样性服务

少数民族文化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人类文明的宝贵财富。文化多样性对于人类的价值和意义，在《世界文化多样性宣言》中已有精要概括：“……文化多样性是交流、革新和创作的源泉，对人类来讲就像生物多样性对维持生物平衡那样必不可少。从这个意义上讲，文化多样性是人类的共同遗产，应当从当代人和子孙后代的利益考虑予以承认和肯定。”①多种多样的文化为人们提供了多一种选择，多一种智慧，可以使人们更好地应对来自自身和外界环境的突发性变化，所以文化多样性是人类一项极其重要的资源。习近平总书记在亚洲文明对话大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中也指出：“文明因多样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鉴，因互鉴而发展。”民族高校图书馆作为民族文献收集、保存、整理、开发、传承的重要机构，应以深度挖掘保护民族文化资源为目的，全面揭示民族文化深厚的历史底蕴。对年代久远珍贵的民族文献典籍在保存好纸质文献的同时，进行数字化保存，使民族特色资源得到有效保护和传承，为维护文化多样性发挥重要作用。

二、民族高校图书馆特色文献资源的开发利用现状

民族高校图书馆保存有丰富的民族特色资源，是开展民族特色信息服务的重要文化机构。笔者通过网络调查和文献调查获取了中央民族大学、西南民族大学、西北民族大学、中南民族大学、北方民族大学、青海民族大学、内蒙古民族大学、西藏民族大学、大连民族大学、湖北民族大学、广西民族大学、贵州民族大学、云南民族大学等13所民族高校图书馆民族特色资源建设与服务现状的各项数据，通过对收集数据的整理、分析，我们认识到了各民族高校图书馆民族特色资源馆藏建设及民族特色资源开发利用的特点。

（一）民族特色资源建设具有保护、传承性特点

少数民族文献从狭义的观点看，凡是涉及少数民族的政治、经济、历史、文化、风情、教育、宗教等方面的知识载体，都属于少数民族文献。从广义的观点看，凡是论及少数民族知识的各种形式载体，无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无论是中文还是外文，都属于少数民族文献的范畴＼[3＼]46。各民族高校图书馆为构建民族特色资源馆藏，对民族文献、民族文化藏品通过各种渠道加以收集。如中央民族大学图书馆馆藏有民族语言文字图书17万余册，包括22个少数民族语言文种;青海民族大学图书馆馆藏有关民族研究方面的文献21万余册，其中少数民族语言文字文献7.8万册;内蒙古民族大学图书馆收藏有区域内科尔沁文化、蒙医药、地方志等特色文献;西北民族大学图书馆在民族特色资源馆藏建设中，加强对多民族文献的采购力度，先后采集到了藏文古籍约4000多种，最具史料价值与版本价值的是用朱砂、金粉、墨汁三色手抄而成的藏文《大藏经》（甘珠尔），共 105 函，以及满文、汉文、蒙古文、藏文四种文字的合壁文献手抄本《四体合壁文鉴》等珍贵的大型文献;西南民族大学收藏有藏、彝、纳西、傣、水、柯尔克孜、白、侗、羌等20多种少数民族的各种版本文献50 000余（函）册;贵州民族大学收藏有傩文化资料、民族文化藏品、贵州世居民族文献、贵州地方文献资料及极具价值的少数民族古籍“彝族古文献”“水书”“布依族古文字文献”，并对具有一定收藏价值、艺术价值、历史价值的文化藏品进行收集和实物展出。在收藏的570余件（套）民族文化藏品中，有200余件（套）在民族文化展示厅以实物的形式展出，将贵州的民族文化特色向外界进行了充分的展示。这些民族特色文獻资源都是中华民族文化的瑰宝，许多资源是独一无二的。各民族高校图书馆对民族文献资源的收藏，对民族文化的传承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

（二）民族特色资源建设具有学科性特点

学科资源保障体系特色鲜明。1.各馆特色馆藏文献中，具有特色优势的学科，如蒙古学、藏学、西夏学、回族学、满学、少数民族语言文学，民族学等占有相当的文献典藏量。2.各民族高校图书馆对民族特色资源进行深度开发，研究发掘民族文献中所包含的广泛的知识内容，自建民族类特色数据库，把这些知识内容及时、准确、系统、完整地传递给广大师生，为学校特色学科、重点学科及科学研究服务。如西藏民族大学的藏学专题数据库和藏学数据库、内蒙古民族大学图书馆自建的蒙医药特色数据库、北方民族大学图书馆自建的回族学特色数据库、西夏学特色数据库、青海民族大学图书馆建设的青藏高原研究文献数据库、西南民族大学图书馆自建的羌族文献数据库、摩梭文献数据库、彝族文献数据库等等，形成了各自图书馆民族文化特色数据资源库，为学校特色学科的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信息支撑，对提升图书馆的地位和影响力也有着重要意义。

（三）民族特色资源建设具有民族性、区域性特点

我国少数民族人群多集中在西北、东北及西南各省及自治区内，少数民族的地域分布特点也决定了其文献资源建设和数据库的形成特色。如西南民族大学图书馆收藏有彝、藏、傣、纳西、柯尔克孜、水、侗、羌、白等少数民族的各类文献;西北民族大学图书馆自建的甘肃特有民族研究数据库收录有当地特有的保安族、东乡族、裕固族在宗教、民风民俗、教育、文学艺术等领域的研究成果;中南民族大学图书馆正在筹建的“南方少数民族文献中心”，正在通过各种渠道收集与南方各少数民族相关的文献资料;大连民族大学自建的东北少数民族研究多媒体数据库等具有民族性、地域性鲜明的馆藏文献和特色数据库，为民族文化的保护和传承以及区域民族地区的经济文化发展作出了积极的贡献。

三、民族高校图书馆特色文献资源建设与开发利用存在的问题

（一）民族特色文献资源建设与开发的趋同化特征

民族特色文献资源建设是我国民族高校图书馆资源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传统高校图书馆文献资源建设以藏书量“大而全”为目标，强调“我有人无、人有我丰” 。然而，面对当今社会海量的文献信息资源，文献资源建设追逐“大而全”是不现实的。更应强调文献资源建设与开发的个性化、特色化。然而，由于部分民族高校学科设置的重复，加之各民族高校圖书馆缺乏资源共享与协调机制，导致民族特色文献资源和自建数据库内容趋同化程度较高。如中央民族大学、西南民族大学、西北民族大学、西藏民族大学、青海民族大学图书馆在藏文文献资源建设和数据库建设上具有同质性。几所高校都收藏有藏文《大藏经》古籍文献;数据库建设中青海民族大学图书馆的青藏高原研究文献数据库;西南民族大学的青藏高原研究文献数据库、康区藏族研究文献数据库、藏族信息资源数据库;西北民族大学的藏文古籍文献目录数据库;西藏民族大学的藏学多媒体资源数据库、藏学专题全文数据库、藏学图书全文数据库在建设上都存在内容的同质性。充分开发与利用民族特色文献资源是提高民族高校图书馆核心竞争力的重要内容，也是进一步提高本馆竞争优势、激发创新活力的关键因素之一。因此，民族特色文献资源建设与开发的趋同化不利于民族高校图书馆的可持续发展。

（二）特色数据库开放程度低、共享困难

民族高校图书馆开展特色数据库自建工作已有10 余年的历史了。民族高校图书馆根据本校学科专业的需要以及服务民族地区建设的需要，分别依托馆藏特色、地域特色、资源特色，建设完成了不同学科、不同领域的特色数据库。如羌族文献数据库、摩梭文献数据库、青藏高原研究文献数据库、少数民族信息资源数据库、民族史研究文献数据库、彝族文献数据库、康区藏族研究文献数据库、藏族信息资源数据库、侗族语言文学文化库、广西世居民族视频库、壮学文献信息库、宁夏地方文献特色数据库、回族学特色数据库、西夏学特色数据库等。这些数据库建设的目的，是为了给研究者提供充实的资料，以推动学术研究的不断深入，这就要求数据库的开放程度要高。而民族高校特色数据库多设定阅读权限，特色资源库的利用必须在机构所属范围，不能实现资源共享，这样就降低了提高特色文献的利用率和读者对特色文献的满足率。

（三）民族特色数据库更新工作相对滞后

民族高校图书馆特色数据库投入使用以后，对数据库的正常运行情况、数据库内容的更新、补充不及时，甚至有的基本上就停用了，忽视了对数据库的后期管理工作，因而严重影响了读者的正常使用。调查中还发现，因为这种恶性循环的不可控性和叠加性，有个别曾经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建设的民族特色数据库因长久无人管理，网页信息陈旧，并存在网页无法打开的情况。特色数据库需要在既有基础上紧密关注该领域最新研究成果，不断挖掘、搜集资料，扩充内容，提高质量，而这一点在民族高校图书馆特色数据库建设的后期管理中有所忽视。

四、关于民族高校图书馆特色文献资源开发利用的创新思路

（一）建立民族特色文献资源保障体系，实现资源共享

国内具有较大影响的特色文献资源共享项目，首推CALIS（中国高等教育文献保障系统）的专题特色数据库子项目——全国高校专题特色数据库。该项目依托各参建馆的馆藏资源，遵循“分散建设、统一检索、资源共享”的原则，开发、建设专题特色数据库，统一特色库的建库标准和服务功能要求，构建统一的 CALIS 公共检索平台，面向成员高校提供多层次和个性化的特色资源共享服务[12]。各民族高校应积极申请参与CALIS专题特色数据库项目，在其统一建库标准和服务要求下建立各民族高校特色文献数据库，进而建立“全国少数民族特色文献中心和学科中心”，以形成相互开放、互相协作、紧密联系、资源共享的跨地区的民族特色文献开发利用协调组织，向各民族高校和其他成员高校提供多层次和个性化的民族特色文献资源公开服务。

（二）发挥人才优势，进行深层次服务

民族高校图书馆因其馆藏特色和特色学科服务的需要，各馆都招聘有掌握不同民族语言文字的馆员，他们在进行民族特色资源文化服务时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能够深层次挖掘和传递更多的民族特色资源文化信息。如青海民族大学图书馆掌握民族语言文字的馆员在民族特色资源的深层次开发服务中发挥了很好的作用，参与了藏汉合璧大藏经《甘珠尔》《丹珠尔》目录的编写。目录学家余嘉锡在《目录学发微》一书中写道：“自是以来，作者代不乏人，其著述各有相当之价值。治学之士，无不先窥目录以为津逮，较其他学术，尤为重要。”[13]目录是读书、治学的门径，具有“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意义，藏汉合璧大藏经《甘珠尔》《丹珠尔》目录的编写为藏学研究者提供了深层次信息服务。对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英雄史诗《格萨尔》、藏族戏剧《八大藏戏》的汉文翻译，为各民族师生了解民族文化、包容文化差异、加强文化交流发挥了积极作用。积极申报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藏文古籍中多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研究》，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推进民族团结进步教育、为构建和谐社会提供文献信息服务。

开展好民族特色资源服务，人才是关键。各民族高校图书馆要树立强烈的人才意识，通过培养和引进人才的方法，建设一支拥有图书情报专业+多语种学科背景的馆员队伍，是做好此项工作的前提条件。

（三）构建民族特色资源馆藏

建设少数民族文献资源是我国图书情报事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我国民族文化事业的一个宏观追求。其宗旨在最大限度、最方便、最及时地满足读者对文献情报信息的迫切需求，力求发挥少数民族文献的最大作用，多层次、多渠道地为我国民族经济文化事业服务[3]537。

开展民族特色资源文献服务若没有丰富的民族特色资源馆藏作基础，就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没有生命力。使民族特色资源馆藏具有区域性、学科性、民族性特性是我们努力的方向。所以各民族高校图书馆首先应对所在区域的世居少数民族文献进行全方位、重点收藏。如青海民族大学应重点收藏藏族、蒙古族、回族、土族、撒拉族五个世居少数民族的相关文献典籍;西北民族大学应重点收藏维吾尔族、哈萨克族、东乡族、柯尔克孜族、保安族、裕固族等区域内民族的相关文献典籍;湖北民族大学应重点收藏土家族相关文献典籍;贵州民族大学应重点收藏苗族、彝族、布依族、侗族、水族等区域内民族的相关文献典籍。对区域内民族的民族文献提高收藏等级，全方位重点收藏，其他民族文献收藏等级略次之，这样有利于各民族高校图书馆形成各自的特色馆藏和特色数据库，有利于对学校的特色学科建设和科学研究提供特色服务。其次，民族特色资源文献的收藏不仅要注重民族文字撰写的一切知识载体，还要注重收藏用汉文、外文撰写民族文化的一切知识载体。再次，各馆应建设民族特色资源媒体馆藏，收集民族音频、视频资料，此项工作对无文字有语言的少数民族文化传承显得尤为重要。最后，民族特色資源的馆藏建设中要注重开发新的特色专题数据库，如“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专题数据库等。对已建成的数据库要不断挖掘、整理新的文献信息，扩充、更新其内容，提高数据库质量。

五、结语

中华文献典籍浩如烟海、博大精深。民族文献典籍是中华文献典籍的重要组成部分。民族高校图书馆作为重要的民族特色资源保存和服务机构，开展民族特色资源服务是民族院校图书馆形成核心竞争力的基础和关键，此项工作的开展不仅体现出民族高校图书馆事业的特殊魅力和生命力，也在不断推动民族高校图书馆事业蓬勃发展。

注释：

① 《世界文化多样性宣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三十一届会议于2001年11月2日在巴黎通过。

参考文献：

[1]祁兴兰.民族地区高校图书馆特色资源数据库建设现状、问题及对策[J].图书情报工作，2018，62（16）：111-119.

[2]马新杰.民族高校图书馆特色馆藏建设与资源推广探析——以西藏民族大学图书馆为例[J].才智，2019（36）：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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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熊海峰，祁吟墨. 基于共生理论的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策略研究[J]. 同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31（1）：40-48.

[7]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EB/OL].（2017-10-21）[2021-06-20]http：//www.gov.cn/zhuanti/2017-10/27/content_5234876.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