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院328份药品不良反应报告与分析
2021-02-22刘晓丽覃泉颖
刘晓丽,覃泉颖
药品不良反应(adverse drug reaction,ADR)是指合格药品在正常用法用量下出现的与用药目的无关或意外的有害反应[1]。2016年统计的数据显示我国将近900万住院患者发生ADR,其中ADR致死率高达2.22%[2]。ADR不仅导致住院患者病死率升高,同时增加了社会经济负担及医疗支出[3]。开展药品ADR的监测是加强安全合理用药的重要途径,可有效降低用药风险和医疗成本,提高临床用药水平。因此本文根据卫生部制定的《药品不良反应报告和监测管理办法》对广西壮族自治区桂东人民医院2018年上报的328份ADR进行回顾性统计分析,以促进临床安全合理用药。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收集广西壮族自治区桂东人民医院2018年上报的ADR报告328份,从患者性别、年龄、给药途径、药品种类、ADR累及器官和(或)系统、患者临床表现等进行统计分析,根据《药品不良反应报告和监测管理办法》的标准对ADR的严重程度进行分级和因果关系评价。
2 结 果
2.1 发生ADR患者性别与年龄分布 上报的328份ADR患者中,男154例,占46.95%,女174例,占53.05%,男女患者比例为1:1.13;年龄3~86岁,其中发生ADR最多的年龄段为41~80岁,占总ADR的66.77%。见表1。
表1 发生ADR患者性别与年龄分布 (例)
2.2 发生ADR的给药途径分布 上报的328份ADR报告中,给药途径发生率最高的为静脉给药,占总ADR的65.55%,其次为口服给药,占30.79%。见表2。
表2 发生ADR的给药途径分布
2.3 发生ADR的药品种类分布 上报的328份ADR报告中,发生ADR的怀疑药物品种数共74种,其中抗肿瘤药物引发ADR的比例最高,占比35.06%,其次为抗感染药物,占比28.35%。见表3。
表3 发生ADR的药品种类分布
2.4 ADR累及器官和(或)系统及临床表现 上报的328份ADR报告中,消化系统损害发生率最高,占比41.71%,主要临床表现为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等,其次为血液系统损害,占比27.27%,主要临床表现为白细胞减少、粒细胞减少等。见表4。
表4 ADR累及器官和(或)系统及临床表现
2.5 ADR的级别及关联性评价 上报的328份ADR报告中,一般的ADR共239份,占总ADR的72.87%,新的ADR及严重的ADR共89份,占27.13%;按照国家药品不良反应监测中心制定的ADR关联性评价标准对328份ADR因果关系进行评价,结果判定为:很可能231份,可能94份,肯定3份。见表5。
表5 ADR级别及关联性评价
3 讨 论
3.1 ADR与患者性别、年龄的关系 本研究结果显示,女性患者ADR发生率略高于男性患者,这可能与女性患者生理因素、药物敏感度、耐受性等有关[4]。ADR主要发生在41~80岁年龄段,该类患者为中老年群体,可能由于生活节奏快,工作压力大,疾病的发生越来越年轻化,特别是肿瘤疾病。中老年患者基础疾病多,常需联合用药治疗,且该类患者各器官功能呈生理性退化,肝肾等功能降低,代谢减慢,药物在体内蓄积增多,进而导致ADR[5]。因此对该类患者应加强健康知识教育及用药指导,优化治疗方案,减少用药品种,加强用药监护。
3.2 ADR与给药途径的关系 本研究结果显示,静脉给药途径引发ADR的发生率最高,其中经静脉给药的严重ADR共20份,与国内文献报道一致[6]。静脉给药因不经吸收直接进入血液循环,无肝脏首过效应,体内血药浓度高,起效迅速,常作为临床主要给药途径,但ADR的发生率也相应升高。一方面由于静脉制剂稳定性较低,常因pH值、渗透压、热源、微粒、温度及光照等因素增加ADR的发生率,另一方面也因操作不当、存在配伍禁忌、滴注时间与速度等因素加速ADR的发生。因此应遵循“能口服不肌注、能肌注不输液”的原则合理使用静脉给药方式,医院相关部门也应建立健全的注射用药管理机制,减少静脉给药途径,降低ADR的风险。
3.3 ADR涉及药物种类 本研究结果显示,抗肿瘤药物引发ADR的比例最高,为35.06%。近年来肿瘤疾病的发病率及病死率日趋升高,而抗肿瘤药物为肿瘤疾病治疗的主要手段,因此抗肿瘤药物使用率也较高。但该类药物特异性低,不良反应大,对肿瘤细胞产生毒性同时对人体正常细胞、组织、器官等也产生一定的损害,且肿瘤疾病患者的化疗周期长,常需联合多种化疗药物,故ADR的发生率也较高。临床上最常见、最严重的抗肿瘤ADR为骨髓抑制[7],如外周血白细胞、中性粒细胞、血小板等明显下降,可引发致死性感染与出血,限制了化疗的进程,直接影响预后,最终可导致患者化疗失败[8]。因此临床上需对肿瘤患者制定个体化给药方案,重视用药后的ADR监测,并积极做好相关的预防救治措施,避免严重ADR的发生。
抗感染药物引发ADR的发生率为28.35%,仅次于抗肿瘤药物。抗感染药物引发的ADR除药物因素及患者敏感体质因素外,更多的是存在不合理使用该类药物现象,如无适应证用药、禁忌证用药、用药疗程过长、频繁更换抗菌药物等,加速细菌耐药性的发生,导致机体菌群紊乱,进而加快了ADR的发生,如真菌感染、毒性反应等[9]。因此应严格遵守《抗菌药物临床应用指导原则》(2015年版)[10],减少滥用现象,保障临床安全合理使用抗菌药物。
3.4 ADR累及器官和(或)系统及主要临床表现 本研究结果显示,ADR累及器官和(或)系统中消化系统的损害最常见,主要因为大部分药物进入体内可影响胃肠道系统,而胃肠道反应明显且易于观察,如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等症状。其次为血液系统的损害,可能与我院抗肿瘤药物使用量大有关,且接受肿瘤药物治疗的患者需定期对血常规等指标进行监测,因此血液系统的损害也较以往易于监测,如白细胞、中性粒细胞等减少。
3.5 严重的ADR涉及药物种类 本次究结果显示,严重的ADR比例为23.78%,低于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准(>30%)。其中主要为抗肿瘤药物阿糖胞苷及顺铂类等引起的Ⅲ或Ⅳ度骨髓抑制、白细胞及中性粒细胞等严重下降、肝肾功能严重损害;抗结核药物利福平及异烟肼等引起的严重肝功能损害;抗凝血药物华法林等引起的严重凝血功能障碍、皮下出血等。临床上对严重ADR也采取了相应的措施,如对患者血常规、肝肾功能、血凝等指标进行定期的监测,护肝及升白细胞等药物的对症治疗,调整药物使用时间及剂量等,经过相关治疗与监护后,患者基本好转或痊愈,未见死亡病例。新的严重ADR主要有中药制剂小儿豉翘清热颗粒所致患儿发热、抽搐等;蔗糖铁注射液所致患者血压升高、发热等;甘露醇注射液所致患者高热、寒战等,新的严重ADR未记载到说明书及相关用药指南,不易于监测及干预处理,但临床上仍需提高安全用药意识,警惕严重ADR的发生。
综上所述,ADR的发生常与药物选择性低、患者存在个体差异、不合理用药等多种因素有关,因此我院应不断完善ADR监测的工作制度,加强特殊人群,尤其是中老年患者的用药监护,选择安全合理的给药途径,将抗肿瘤药物及抗感染药物设为重点监测药物,对严重的ADR应积极采取预防及救治措施,尽可能减少ADR及药源性疾病的发生,保障临床安全合理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