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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的驱动路径*

2021-02-18蒲甘霖

新疆社会科学 2021年5期
关键词:双循环助力金融

蒲甘霖

内容提要:数字金融可深化“双循环”经济发展路径,加快培育高质量发展的新增长极。但目前,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还面临顶层设计不足、农村金融数字化偏低、传统金融转型难度大等多方挑战。文章立足数字金融维稳、优化与连通动力机制,从扩大消费下沉长尾市场、助推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深化三维服务智能化改革创设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的理论模式,进一步就强化“双循环”经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进“双循环”经济需求侧管理、锻造数字经济发展新引擎、完善分配制度改革方面,提出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的创新驱动路径。

一、引言

值此全球经济格局频繁变动之际,面对域外长臂管辖袭扰、贸易保护主义加剧以及新冠肺炎疫情冲击,全球贸易出现梗阻,导致传统“两头在外、大进大出”的国际贸易循环难以为继。(1)庄旭东、王仁曾:《数字金融能促进产业创新成果转化吗?》,《现代经济探讨》2021年第6期。在此背景下,国际经济格局意识形态化促使部分产业脱钩成为难以避免的大趋势。为降低上述问题所造成的经济影响,2020年10月召开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深层次来讲,“双循环”新格局是我国自力更生、降低外部依赖,保障国家经济发展的自然选择。本质上“双循环”新格局重在利用国内超大规模市场优势,通过资源集聚效应,深化自主科技创新、促进产业优化升级。而金融作为现代经济核心,承载着供需资源配置重任。金融凭借优化资源配置、服务产业经济等功能,不仅是有效疏通国民经济循环堵点的重要抓手,还是检验“双循环”新格局构建成效的标尺。

2021年,随着金融科技全面步入数字化发展阶段,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成为新经济发展趋势。在“十四五”规划与2035年目标纲要中开宗明义写道,数字经济时代,金融需要激活数据要素潜能,以金融数字化转型驱动社会生产、治理等方式变革,最终推动“双循环”新格局实现全方位构建。对于“双循环”新格局,数字金融显然成为其构建的战略重器,并将在消费经济、生产经济、服务经济维度发挥深层次赋能作用。(2)肖翔、丁洋洋、王龙:《数字金融消费者保护的国际经验与中国实践》,《金融与经济》2021年第5期。并且,借助数字金融改革、开放、支持的关键支点,“双循环”经济能够持续夯实韧性,进而在全球经济格局频繁变动之际行稳致远。在内循环方面,数字金融解构和重组国内经济格局是助推产业结构升级的动能力量;在外循环方面,数字金融解构和重组国际价值分工是助力全球贸易竞争的支撑力量。着力于此,“十四五”时期“双循环”经济发展理应发挥我国数字金融的先发优势,通过谋改革、扩开放、促创新,不断增强金融产业抗风险、抗周期能力。以多方布局合力,提升数字金融集聚与资本配置功能,切实发挥出数字金融兼顾虚拟和实体经济的支持效应。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会长李东荣也表示,面对“十四五”新时期新要求,数字金融作为“双循环”经济的发力点,当坚持守正创新,紧抓新基建与新金融战略契机,最终助力形成良性经济循环。(3)李东荣:《监管科技在数字金融领域的应用》,《中国金融》2021年第4期。是以,未来我国应紧抓金融数字化手段的赋能作用,通过焕发数字产业生机,使“双循环”经济更加集约化、智能化和高效化。本文立足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的核心机理和主要挑战,尝试建立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的理论模式,并探讨具体创新驱动路径。期望在构建“双循环”经济新格局关键时期,充分掌握数字金融与产业经济各要素之间的商业供求联系,高效驱动“双循环”经济发展。

二、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的核心机理

(一)维稳器:降低金融资本风险,有序推进要素资源流动

2020年7月中央政治局会议明确指出,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需从持久战角度加以认识。全球疫情持续发酵,虽然国内经济率先回暖,但国际经济压力却迟迟难以消减,导致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必将面临长期挑战。一方面,国际经济下行致使国内经济发展周期与数字金融周期存在匹配问题。经济自然增长率与实际利率更易出现偏离效应,延缓“内循环”的长期自我修复。(4)刘佳鑫、李莎:《“双循环”背景下数字金融发展与区域创新水平提升》,《经济问题》2021年第6期。另一方面,全球经济不确定性将抬升信用溢价、压低风险偏好。在此情形下,全球贸易成本将持续扩大,极易阻滞“外循环”正常运转。对此,加强数字金融支持力度,成为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的核心抓手。第一,数字金融凭借及时特性,能够通过破刚兑、抑套利、促并轨、降成本等改革方式调整利率锚,快速引导产业成本长趋势下行。简单来说,数字金融快速推动金融周期与经济周期高效匹配,构建出了金融机构与各类企业长期共生共融的关系渠道。第二,数字金融可不断优化数字货币项目应用通道,提升金融与市场经济的信息匹配效率,扩大金融支持的普惠性与可得性。而众多中小微企业借助数字金融可更顺利接入国民经济“内循环”,进行资本融通。第三,数字金融通过拓宽融资渠道,高效维稳并发挥各项资本的风险定价功能,打破传统金融环节资本歧视。这使得更多“双循环”资源要素有序流向经济发展新动能。(5)星焱:《农村数字普惠金融的“红利”与“鸿沟”》,《经济学家》2021年第2期。总体来说,数字金融相较传统金融能更快形成“稳经济+补短板+锻长板”的集成性政策效应,对“双循环”经济发展形成稳定支持效应。

(二)优化器:发挥数字加速度效能,加快夯实深层发展逻辑

纵观传统金融夯实经济的深层发展逻辑,长期聚焦产业与消费升级是关键内容。其中,产业升级通过创造各类新消费场景,可以深度带动消费升级,进而使经济发展在供需两端能够同步进行自我强化。(6)侯晓:《“双循环”背景下商业银行零售业务发展趋势》,《企业经济》2021年第6期。数字金融则从更多维度按下了助力“双循环”经济自我强化的加速器。一方面,数字金融更广范围的资源配置程度,使得国内居民的财富配置重心更多转向金融资产方面。对于“双循环”经济发展来说,数字金融普适发展意味着居民能够有更多渠道对新经济领域进行增量投资。另一方面,数字金融为居民消费能力与财产性收入同步提升搭建了桥梁,这直接为促动“内循环”注入持久动力与活力。由此,积极发挥数字金融的加速度效能,成为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的内生动力。第一,数字金融能够提供更多元化资本退出机制,助力打造高标准市场资本体系。辅以该体系,良性的竞争循环机制如“有进有出、优胜劣汰”得以建立,进而不断助力企业通过“高效投资效应”,强力引导“双循环”经济内部升级。第二,数字金融极大降低了信息不对称性,巩固消费与收入的可持续性与同步稳定性。第三,数字金融凭借数字技术网链效应,能够发挥出其助力“双循环”经济的全局先导性作用。数字金融工具通过高效配置或改革数据、技术、土地等要素,突破各要素跨区域、跨部门、跨期限的配置约束,为“双循环”经济适配科学合理发展路径。

(三)连通器:释放相对经济韧性,理性提供“稳定锚”效应

正值新一轮全球经济贸易格局重塑之际,数字金融自带的开放属性成为“双循环”经济相互促进、良性互动的重要纽带。“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注定国内经济存在相对韧性以及产业政策独立性。(7)金仁淑、王森垚:《双循环发展格局的国际经验及中国路径》,《甘肃社会科学》2021年第3期。这表明数字金融在遵循与全球波动规律低相关性的基础上,持续提供超额资本收益率。国内资产将在国际维度表现出更稀缺的经济配置价值,放大全球资本流入效应。进一步从全球资本流入角度来看,数字金融放宽了国内市场的准入资格,促使国际金融机构提速进入国内市场。这在一定程度上会加快数字金融对国内资产定价、资金融通等方面制度的制定与完善,并于宏观角度优化“双循环”新格局构建所需的资源配置。与此同时,随全球资本流入的专业化数字金融机构,能够引导国内经济市场预期与交易行为渐趋多元和理性,这于微观方面深度奠定了“双循环”经济的长期繁荣。显然,数字金融高水平开放为“双循环”经济发展带来双赢契机。鉴于国内经济环境能够为全球经济金融提供稀缺“稳定锚”,数字金融成为“双循环”经济发展的有力结合点。借助数字金融的结合点通道效应,我国经济金融能够更主动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重塑国际治理格局,从根本上夯实“双循环”经济发展韧性。

三、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面临的主要挑战

数字金融可借助数据流动效应增强新格局下各构成要素的共享程度,引导传统产业格局加快重构。但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中依然面临数字金融顶层设计不足、农村金融数字化偏低、传统金融转型难度大等挑战,加大了助力难度。

(一)数字金融顶层设计不足,降低“双循环”经济发展有效性

一方面,宏观角度的数字金融规划缺少系统性。就全球经济发展格局来看,国际上缺少数字金融助力经济发展的专业性指导文件。尽管世界诸多国家针对促进经济发展制定了较多规划性文件,但大多聚焦传统金融领域。关于数字金融各领域的规划文件,还并不能完全支撑其优势功能展现。就我国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来说,建立适合国内国际经济发展格局的政策规划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需将理论研究和实践经验进行有机融合。从具体发展情况来说,包括我国在内的诸多国家关于数字金融助力经济发展规律的理论研究多处于探索时期,完备的数字金融支持链还未建立。这一问题直接导致国际金融链条和各产业组织以及政府之间无法形成有效的沟通与合作机制,进而难以有效发挥数字金融对于经济发展的强大赋能作用。另一方面,微观方面的数字金融管理机制不健全。一是国内尚未形成行之有效的数字金融行业标准,这致使相关“双循环”经济主体很容易出现权责不明晰的情况。特别是针对网上贷款、移动支付等现代数字金融服务,因缺乏专业性金融数字平台,进一步加大金融数据流动规范难度,难以有效为“双循环”经济运作提供服务。二是缺乏互联互通的数字化金融网链机制。就国际经济循环而言,金融数字化监管机制的随意化,很难发挥出各经济主体的联动效应,极大降低了国际循环的有效性。

(二)农村金融数字化偏低,阻滞超大规模国内市场优势发挥

超大规模国内市场是稳定国内大循环的基础,也是构建“双循环”新格局的重心。一直以来,我国快速增长的经济导致城乡收入差距也在持续加大。收入财富差距过大不仅容易使经济陷入发展不平衡局面,还不利于提升市场购买力。(8)胡博成、朱忆天:《从空间生产到生产空间: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经济空间逻辑研究》,《经济体制改革》2021年第3期。就目前世界经济形势,我国已然成为国际第二大财富市场。但国内经济发展不均衡、人口体量大的现状,很容易使我国陷入“中等收入陷阱”。尤其是数字金融发展的地区不均衡性,导致上述效应更加凸显。据银行业理财登记托管中心数据显示,借助数字金融,2020年银行理财累计为投资者创造收益9932.5亿元。值得注意的是,这些银行理财投资者大多为城市居民。也就是说,目前国内城乡收入差距较大,财产性收入大多还掌握在城市高净值客户群体,而广大农村地区的财富潜力有待进一步挖掘。且从发挥超大规模国内市场优势角度来看,收入财富集中于城市地区,城乡之间的不平等程度越大,市场受限程度也就越大,最终导致超大规模国内消费市场难以有效饱和。数字金融无疑放大了城乡收入财富差距。据《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数据显示,到2020年底我国农村地区的网络普及率为55.9%,较全国水平低14.5个百分点。再加上,部分农村面临新基建搭建久、成本高、信号弱、维护难等窘境,导致数字金融在农村地区普及度较城市低。这显著缩减农村居民财富来源渠道的同时,还不利于挖掘广大农村地区的经济发展潜力。另外,资源要素分配不均也拉大了城乡收入差距。基于新型城镇化发展战略,数字金融将目光大多聚焦于城市产业领域,促使广大农村产业经济发展因数字资本下乡匮乏而衍生出融资难、融资贵等问题。历史发展使然导致我国长期面临城乡发展不均衡现实,这种不均衡借由收入财富差距加大现象,使得超大规模国内市场优势无法真正发挥,为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新格局构建带来负向影响。

(三)传统金融转型难度大,金融数据流动匹配度低

传统金融机构作为连接全球经济贸易的一大主体,其发展水平与国际经济发展密切相关。近年,金融数字化驱动各产业经济主体通过数字化转型布局国内外市场。但在具体布局实践中,受经济、政治等因素影响,传统金融的数字化转型面临诸多难题,这成为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的一大难题。首先,随着全球优势产业迅速崛起,传统金融数字化转型遭遇挤压风险。在数字贸易格局下,全球新兴产业迅速发展壮大,并由单环节服务供给逐渐向全产业链服务供给发展。这些产业快速衍生和发展,对传统金融产生严重冲击,阻碍其经济供给格局的巩固和维护。加之全球贸易形式多元化影响下,国际间贸易合作方式使得传统金融徘徊在淘汰出局边缘。由此,传统金融数字化阵痛成为“双循环”新经济格局构建的掣肘。(9)董希淼:《消费金融如何助力“双循环”经济》,《人民论坛》2021年第14期。其次,传统金融协同效应逐步削弱,加大了“双循环”经济发展难度。受数字经济影响,传统经济主体发展到一定程度时,便会出现个体效率低于组织效率问题。且受价值链金融利益冲击,各主体极易产生各自为政局面,难以发挥协同发展效应。基于此种情况,传统金融机构在遭遇产业信息不对称、市场价格持续攀升等问题时,无法实现数字金融对“双循环”经济发展新格局的显著促动效应。最后,传统金融数字化运作手段不完备,匹配价值链数据流动要求难度加大。数字经济时代,国际价值链分工不断细分的同时,运作效率显著提升,促使各经济主体能效性大幅增强。但传统金融受限于数字技术应用水平欠缺影响,很难与各经济主体完成有效金融数据对接,降低了“双循环”经济运作效率。

四、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的理论模式

上述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的核心机理提及,数字金融的维稳、优化、连通效能,能够从多个维度释放“双循环”经济发展潜能,激活经济发展活力,形成经济高质量发展格局。故立足于顶层设计不足、农村金融数字化偏低、传统金融转型难度大等方面的挑战,将消费经济、生产经济与服务经济作为“双循环”经济发展的关键基点,深化形成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的理论模式(见图1)。

图1 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理论模式

(一)消费经济:扩大消费下沉长尾市场

截至2021年前三季度,全国社会零售总额接近30万亿元,同比增长8.2%。其中,消费支出增长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高达60.5%,成为推动“双循环”经济发展的第一引擎。在这一过程中,数字金融凭借自身智能化科技应用、便捷性场景服务与多渠道金融支持等方式,显著助力消费经济快速迭代,推动“双循环”经济加速发展。一方面,数字金融能够激发消费潜力。其一,针对偏远或者商业金融服务落后的区域,数字金融企业可以定向为相关区域居民提供普惠性服务,实现消费下沉。在数字金融的助力下,农村地区以及中低收入人群的消费增速远高于城市居民与高收入人群。其二,数字金融以电商平台这一表现形式提供配套金融服务并定向用途,且该平台能够促使消费场景智能化,极大地拓宽了消费需求,促进消费潜力释放。另一方面,数字金融可推动消费结构升级。现今,越来越多的居民在网购过程中选择分期免息支付,一些诸如娱乐、文化与教育等发展型消费大幅度增加。如此,消费结构升级成为必然。一旦消费结构得以持续升级与转型,国内金融供给侧改革效能将全面释放,成为激活市场消费的关键驱动力,(10)余东华、李云汉:《数字经济时代的产业组织创新——以数字技术驱动的产业链群生态体系为例》,《改革》2021年第5期。进而扩大“双循环”经济下消费经济长尾市场。

数字金融助力消费经济发展关键包括六大板块,分别为存款、贷款、业务办理、风险控制、智能科技、支付(见图2)。就存款与贷款而言,数字金融凭借自身智能化技术,为消费者提供多渠道存贷方式,切实满足诸多消费需求,加速消费潜力释放。就业务办理而言,数字金融下的业务管理关键在于为消费者提供生活缴费、资金管理、保险与基金应用等功能,在便捷消费方式的同时,激活消费潜力,扩大诸多消费业务。就风险控制而言,消费者借助数字金融技术,可完成高端身份管理、行为埋点与三方征信等业务,强化其对于智能金融的应用。就智能科技而言,消费者借力区块链、大数据、私有云与微服务等技术,实现对自身消费场景重塑,增加多样消费场景。就支付而言,数字金融下的支付更多为智能化支付流程,涵盖第三方支付、聚合支付、代收付等方式。消费者在上述支付方式下,以压缩时间方式完成个人消费。于此,在数字金融驱动下,在线金融需求与地理位置不同的供应方得以快速匹配,促使各供应主体以可担负的成本为社会各阶层提供多样化金融服务,(11)陆长平、杨沙、杨柳:《“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中国出口企业融资策略研究》,《国际贸易》2021年第4期。形成多个消费长尾链。由此可知,数字金融凭借便捷、高效、安全与可负担等特征,刺激消费需求释放,促进“双循环”下的消费经济迅速迭代。

图2 数字金融助力消费经济发展的内在逻辑

(二)生产经济:助推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

在国内国外双循环发展格局之下,经济运作稳中有变,外部不确定性因素显著增加,这导致国内经济面临下行压力。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上半年,我国生产总值同比增长12.7%。分季度而言,一季度国内生产总值增长18.3%,二季度增长7.9%。在此背景下,扩大内需成为双循环经济发展的根本途径。在诸多扩大内需的手段之中,生产经济成为根本环节。而现代数字金融供应链体系构建基础关键着力于整合传统碎片化作业流程,促使渠道更加扁平化,使得各行各业在细化分工的同时保持紧密联系,进而从多维角度提升生产经济发展速率。(12)何宝宏:《金融科技助力“双循环”》,《中国金融》2021年第7期。一是金融机构对于经济体之间的合作更具包容性,可将经济体不动产担保质押转向实体经济体应收账款、未来货权、存货与贸易关系等凭证之类的动产抵押,满足生产经济基本发展诉求。二是通过核实国内外企业合作情况,完成对内外价值链上主体信用背书、第三方物流与货权等方面风险管控,强化主体之间的合作链,巩固生产经济发展路径。三是对内外合作主体之间的信息与金融资源进行补充,包括信息内容转换、智慧金融提供等方面,大幅降低供应链交易成本,强化“双循环”经济下的生产经济发展能力。

数字金融助力生产经济的理论逻辑主要涵盖基础设施、生产制造与零售三个方面(见图3)。就基础设施领域而言,在数字金融驱动下,传统基建领域实时响应模式打破了传统社会与商业运行逻辑,使得企业、组织与个体之间形成一个无可选择的关联。这促使各项新基建资源信息实现让渡与共享,助推领域范畴内经济运行体系得以快速转换。且该作用使得基础设施领域本身风险定价、管理与转移等功能得以强化,联通行业内部企业、组织与个人,加深资源供给与资源对接程度,为生产经济提供基础保障。就生产制造领域而言,数字金融以“+互联网”方式,促使生产制造产业与金融科技之间形成共生金融价值链,实现二者协同发展。深入来看,数字金融让社会上各生产制造环节始终处于互联网状态,促使保险科技与金融科技更好服务生产制造行业,支持各类型生产制造系统高效运作。且以数字金融推动生产制造领域高标准流程建设,实现企业金融与供应链金融等各项资源配置,促使各类要素集聚发展,进而形成“金融科技+生产制造数字化”发展格局。就零售领域而言,数字金融通过数字信息技术赋能推动融资劣势的零售企业享受到正规金融服务,为企业生产经营带来极大改变。其一,数字金融针对零售业态设置低门槛融资业务,并借力数字技术完成企业风险评估,在拓宽企业融资渠道的同时,驱动以电子商务为代表的零售企业提升经营绩效。其二,数字金融通过降低零售企业融资约束,帮助符合要求的企业技术创新提供资金支持,解决市场层面融资约束与信息不对称问题。其三,企业顺应数字金融发展趋势,调整内部发展方式与业务操作流程,淘汰高耗能环节,实现转型升级。综上,在数字金融驱动下,以基础设施、生产制造与零售等为代表的生产经济获得极大创新支持,加快生产经济发展速率,进而推动“双循环”经济发展能效性提升。

图3 数字金融助力生产经济的内在逻辑

(三)服务经济:深化三维服务智能化改革

“双循环”经济发展格局下,形成服务业主导的经济结构是经济转型升级的战略选择。伴随着数字经济时代的到来,其与服务经济融合发展对于推动服务业转型升级、促进各类服务业态供给侧改革意义重大。而数字金融作为数字经济关键形态,在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过程中,关键一环在于重塑服务经济,使社会保障体系与业务服务环节更具智能化、便捷化,最终推动服务经济完成供给侧改革。一方面,数字金融服务包括但不限于在线服务,可使多层次服务形式转移到线上,以APP、网站与小程序等形式助力各层级业务办理,提升各项业务处理能力。另一方面,数字金融下设的数字化平台为大多风险经营主体或者业务流程提供风控管理方法,采用平台化辅助要素流转方式,完成全流程服务价值转移、流动,促使更多服务要素完成数字化转型。

数字金融助力服务经济的内在逻辑包括顶层政务服务、中层市场服务与微观要素服务三方面(见图4)。就顶层政务服务而言,数字金融与数字政府形成一体化治理模式,通过搭建“数字金融+政府服务”平台,能够极大提升政府服务水平。且在各类以数字金融为代表的数字技术赋能下,政府公共数据安全、政务数据保护、数据产权立法等项目得以快速落实,深化政府与市场之间的对接流程,有效规避数字鸿沟、信息孤岛与市场监管落后等问题。就中层市场服务而言,数字金融可以支持市场上更多业务模式运作,基本覆盖大多数资金供需关系。换言之,数字金融将市场机制无法解决、需要财政与公益等非商业逻辑的主体运作纳入综合考量部分,并支持这些主体业务模式运作,促使中层服务下沉更多业务环节,提升各主体服务效能。例如,我国央行对法定数字货币公开介绍中便已经提及,数字货币可以脱离传统金融机构账户,实现各类业务环节价值转移,促使市场诸多交易环境对账户的依赖程度显著降低。如此,数字金融在市场上的服务因子即可向现金一样易于流通。就微观企业与要素服务而言,在数字金融助力下,大经济环境下的生产、资产、产权等要素实现数字化,强化不同要素衍生的服务类目,确保市场各类资源得以合理化配置。一是生产要素数字化。数字金融能够将诸如土地、矿产等资源要素投入生产过程进行数字确权,为经营主体提供基础服务。二是资产数字化。在数字金融助力下,任何价值资产要素均能在各类数字交易平台上完成自由交易、转移与转换,为企业资本增值提供服务平台。这促使资产以加密数字形式流动,通过多种方向流动追寻实现资本收益最大化,推动资源以虚拟形式高效配置。三是产权数字化。数字化的产权可通过数字金融交易平台,完成交易、转移与转换,不仅丰富价值市场层次,还促使社会价值得以高效流转。综上,从宏观政府、中层市场与微层要素角度,数字金融以数字信用、数字服务与数字资产三方面服务,为服务经济发展提供多维助力,着力挖掘各层级资源价值优势,促使“双循环”经济下的服务智能化、高效化。

图4 数字金融助力服务经济的内在逻辑

五、创新驱动路径

(一)强化“双循环”经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十四五”规划中指出,必须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以创新驱动、高质量供给为基本引领,提升经济发展韧性与国内生产资源适配性。基于上述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的理论模式,从供需端发力,强化经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成为“双循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要路径。

1.强化科技创新引领经济要素质量变革。政府应重点支持开展“卡脖子”技术攻关,努力提升科技创新对于“双循环”经济的支撑与引领作用。其一,加快推进经济发展领域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前沿学科、交叉研究平台建设,大力提升国内基础研究水平。其二,强化以市场为基本导向、企业为发展主体、产学研相结合的创新体制,积极参与国内外科技创新分工体系,提升本土经济发展竞争力。其三,制定并实施“双循环”经济发展以及符合国际竞争力的人才政策与激励机制,持续完善经济发展创新评价与考核体系,提升“双循环”经济发展效能。

2.优化区域经济要素集聚。明晰化的区域经济要素集聚体系作为“双循环”经济发展的根本,利于数字金融与经济发展要素双向融合。一方面,区域政府应以地方经济体发展为根本纽带,加快经济产业集聚发展,建设形成一批颇具创新的数字金融支持经济发展的创新园区。在该园区内部,整合各类数字金融与经济发展要素,培育具备国际竞争力与比较力的特色经济发展产业,强化经济发展能力。另一方面,优化各区域经济发展布局,加强对各类资源要素合理应用。拓展多维经济发展空间,推动国内产业与国际产业合作,大力发展生产经济。

3.提升经济要素配置效应。坚持创新驱动,打造一批具备现代竞争力的经济产业体系,培育形成处于国际产业链高端、引领经济发展方向的先进经济产业集群,成为数字经济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的有效驱动力。一方面,政府应立足于国内各行各业潜在优势,整合传统产业资源,进一步夯实传统产业在“双循环”经济中的基础地位。于此基础,加快培育一批新经济产业,提升支柱型新兴经济产业发展时效性。另一方面,立足于“双循环”经济发展实情,打造形成战略性新兴产业合作平台与发展高地,推进内部服务标准化与品牌建设,重点形成一批实力强劲的服务产业,推进服务经济发展。

(二)推进“双循环”经济需求侧管理

需求侧管理作为“双循环”经济发展新动能,在生产、消费与服务经济发展中起到基础性开发作用。通过对“双循环”经济需求侧有效管理,实现经济增长适度扩张,确保经济发展体系稳健、有序运作,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供经济环境。故以数字金融为根本驱动力,深入推进“双循环”经济需求侧管理,刺激并营造较大的产品或服务供给空间,进一步实现高水平与对外开放。

1.着力促进消费升级。面对经济下行压力加大,以教育、文化等新型领域的新消费模式成为消费升级的关键所在。第一,政府可借助数字金融赋能作用,通过改造升级传统生产制造产业的生产模式,提高各类产品性能、适用性、可靠性与功效,全方位提升消费质量,促进各领域消费升级。第二,以技术创新推及国内产品与服务创新,更好满足消费者智能化、个性化与时尚化需求,着力形成新兴服务业态,重点发展消费经济。且政府应鼓励并引导各生产制造产业借助数字金融加快内部产品服务升级,强化自身品牌建设,促进消费升级。

2.加强实体经济投融资。围绕国家“双循环”经济重大战略,政府应加大对一些支撑型企业的投资力度。鼓励企业以数字金融为发展突破点,创新财政制度,构建稳定、滚动投入的新投融资机制,切实为“双循环”经济发展提供支撑力。深入企业内部而言,企业应积极发挥自身对于经济的支持作用,借助数字金融改善投资环境,降低投资成本,提升民间投资积极性。另外,行业协会应针对企业发展新特征,健全投融资服务体系,搭建企业投融资服务平台,改进经济发展金融服务体系,加快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的发展进程。

3.构建跨境经济伙伴关系。积极与各国经济体在经济领域建构具体务实、开放包容、互利共赢的跨境经济伙伴关系,进一步拓宽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的领域。一方面,加强海内外生产制造产业合作,推动各行业互联互通,加速国内外资金流、物流、商流与人才流高效流动。另一方面,建构跨境经济合作网络,形成产业合作联盟,培植经济产业园区,打造国际性经济合作平台。在该平台上,以数字金融为驱动,加强各类资源要素共享,将主体间合作迈向更广空间,加速经济发展速度。

(三)锻造数字经济发展新引擎

蓬勃发展的数字经济凭借自身智能化、高端化优势,促使各行各业实现高成长、高融合。从上述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基本着力点,探寻二者协同发展数字科技立足点,锻造形成数字经济发展新引擎。

1.加强新基建建设,夯实数字经济发展基础。政府应联合企业从顶层设计角度提升国内5G基站、大数据中心等新型基础设施布局水平。在此基础上,统筹规划各区域新基建布局,特别是对5G、光纤网络欠发达地区提供基础服务,保障各类新基建快速引入并应用。另外,政府应逐步引导企业将软硬件设施上网上云,借力人机互联互动的发展方式,搭建形成覆盖全要素的新型服务体系,确保各层级企业、居民共享“数字红利”,着力提升数字金融驱动“双循环”经济发展效能。

2.渐次完善产业生态,强化产业链数字协同性。供应链各企业应借助数字金融,发挥内外产业联动优势,大力优化市场技术服务、创新孵化与产权保护等公共服务设施,由此形成涵盖供需端多维服务的产业链,为上、中、下游产业链发展提供数字化赋能。在这一背景下,以数字化产业链为支撑,借助数字金融内部互联网平台,打造一批面向不同场景的新业态与新模式,提升各产业链高效协同能力。在上述路径,大力深化国内产业链布局,促进产业链衍生下的价值链持续升级,最终持续释放“双循环”经济发展潜能。

3.强化人力资本培育力度,提高数字经济发展的人才支持效能。一是高校与科研机构应采取联动合作模式,针对国内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情况,培养具备探索精神的数字科技研发与应用型人才。二是立足于产业数字化转型实际,大力开展高端职业教育,从教育领域深化数字科技人才培养力度。三是企业应基于政府顶层设计,对在岗职工、新成长劳动力以及失业人员着重进行数字化技能培训,逐渐培养一批高端型人才,为数字经济发展奠基。四是政府、企业、高校、科研机构应加强合作,创新人才培养模式,强化科技创新资源流动,实现数字金融与“双循环”经济无缝对接。

(四)完善分配制度改革

通过全面深化改革措施,逐渐破除经济市场体系中的制度籓篱,利于加快构建一体化要素市场,进而形成多向驱动的“双循环”经济发展体系。以数字金融助力“双循环”经济发展,除了从本质上加快经济发展效率,还需围绕市场发展重心,完善分配制度改革。故围绕“双循环”经济发展重点,强化市场监督,渐次规范各类经济体运作。

1.推动分配制度供给侧改革。首先,参照市场工资标准,完善劳动力供需双方工资集体协商机制,形成契合新时代的劳动分配制度。特别是在“十四五”时期,提升初级分配中劳动者的分配占比,平衡国内分配水平。其次,建立生产要素活力分配体制,强化收入分配激励机制。充分借助数字金融优势,促使资本、技术与管理等数据要素在生产经济领域逐步活跃,发挥市场各种创新潜能。最后,建立乡村振兴保障制度,大力畅通城乡收入渠道,增加低收入群体工资收入,避免产生低收入群体现象。

2.打破城乡行政分割。一是建立城镇区域农民落户机制。2020年出台的《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对城乡要素流动配置极具指导。在此基础上,立足于劳动力配置困境,全面深化居民户籍制度改革,推动城乡双向要素流动机制。二是增加农民财产性收入。土地要素城乡二元分割制约农民总体收入。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再次提出增加居民财产性收入。政府应打破土地要素城乡分割局面,促使附着于土地要素上的巨大财富转换为农民平等可交易的财产收益,提升农民财产性收入。三是优化个体就业环境。根据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调查统计,截至2021年初,我国个体经营户约有9976.5万户,从业人员达2.3亿,较官方统计高54.8%。坚持就业优先原则,充分借力市场要素,促进人才要素在各类经济体内部有效配置,以此驱动“双循环”经济稳健发展。

3.秉持公平化理念,推动基础社会保障制度改革。首先,坚持基本公共服务制度改革。经过40余年改革开放,国内社会经济在面临高速经济发展的同时,仍存在收入分配差距过大的突出矛盾。故在“十四五”时期,坚持“双循环”经济发展过程中的基本社会保障制度改革,提升社会经济发展的共济性,大幅缩小收入分配差距。其次,平衡各地畸轻畸重的养老保险负担。在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基础上,以全国统筹为根本点,划转国内基本养老保险基金业务,减轻养老保险负担。最后,调整城乡人群基本社会保障待遇。坚持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提升各类社会保障机制公平性与均等化水平,统筹各层次分配,进一步缩小分配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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