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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情为线:情感依恋视角下粉丝虚拟社群参与行为研究
——基于张国荣微博超话社区的分析

2021-01-31李沁怡

视听 2021年12期
关键词:虚拟社区张国荣被访者

李沁怡

粉丝经济盛行使追星成为长盛不衰的话题。虽然张国荣已离世18年,但其微博超话每日签到人数均超过一万,且每年4月1日和9月12日更甚,有时其粉丝活跃量甚至超过一些当红偶像。张国荣超话的主力军基本集中于00后、05后。这些粉丝即便从未见过张国荣的真貌,也将其奉为自己的偶像并持续追逐。粉丝为何关注逝世很久甚至从未真实互动的人?他们通过参与永无本人互动的张国荣超话社区有什么收获?这是本研究重点关注的问题。

一、粉丝虚拟社群参与

亨利·詹金斯最早将粉丝定义为狂热地介入球类、商业或娱乐活动,迷恋、仰慕和崇拜影视歌星或运动明星的人①。粉丝虚拟社群是指以媒介技术的发展和社会化媒体平台的搭建为基础形成的以某种共同爱好而群集的集体。它打破了时空概念,使粉丝无论身处何方都可以通过虚拟社群进行沟通。这使得大量隐匿于现实世界中的粉丝在网络虚拟空间里踊跃活动②。

目前,国内外关于粉丝虚拟社群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探究网络粉丝社群的凝聚力、粉丝虚拟社群中的社会动员与文化再生产行为、粉丝虚拟社群的粉丝关系建构以及粉丝虚拟社群参与的身份认同等四个方面。纵观现有国内外研究发现,首先,大部分研究没有针对特定社群平台,且国内少有针对微博超话的研究。其次,关于粉丝虚拟社群行为的研究多集中在粉丝自身情感体验和与其他粉丝的情感连接上,而忽略了粉丝个人与偶像之间的情感连接和可能产生的在情感上对偶像和粉丝同伴的习惯和依恋。

本研究选择张国荣微博超话为对象,试图从情感依恋角度解读粉丝在虚拟社群中的参与行为。本研究将粉丝虚拟社群参与行为界定为“荣迷”进入张国荣超话社区后的所有行为,包括内容生产行为和非内容生产行为。前者包括发帖、转帖、评论、点赞等行为,后者包括签到、看帖、存帖等行为。

二、情感依恋

情感依恋理论(Emotional Attachment)是由依恋理论发展而来,指个人通过所有物满足自我的需求,与自我形成相关联,从而形成对地点、所有物或者品牌的强烈情感联结③。数字时代下,学者们开始将情感依恋扩展到人与虚拟物品之间的关系上,其中典型的研究就是情感依恋与虚拟社区的研究。虚拟社区可分为基于共同主题和基于共同关系两种④。因此,个体对虚拟社区的情感可分为基于共同身份的情感和基于共同纽带的情感。两者在个人与社区的互动中是共同动态作用的⑤,都能促进社区情感依恋的形成。

与群体认同不同,情感依恋是情感层面的非理性体验,强调群体成员之间的交流互助。而群体认同是认知层面的构念,强调个体对于身份差异的感知和群体化的归类。人在虚拟社区中的许多行为存在着非理性因素。现实表明,长期使用行为可能意味着非理性,可以将虚拟社群持续使用行为看作是“情感驱动行为”,即由使用者对虚拟社区的某种情感导致的长期使用行为⑥。毕达宇等人认为,个体在参与虚拟社群评论时,存在一条由情感依恋驱动的评论信息生成路径⑦。这一路径表现为个体的依恋情感被外部环境的刺激唤醒,在总体上为个体的评论指定情感方向,随后唤起对依恋对象显著性特征的记忆。个体在回忆的过程中陷入某种特定的情绪状态,二者共同构成了个体生成评论时的心理情境。这反映出个体对依恋对象复杂的认知与情感状态。在不同的情感状态下,个体会选择不同风格的评论表达方式。

在过去的研究中,情感依恋理论多被用来解释消费者的品牌依恋现象及其对消费者持续使用品牌虚拟社区的作用。少有学者关注情感依恋在粉丝的虚拟社群参与行为中的作用。但是,粉丝与偶像之间的情感能量联系是十分紧密的。已有研究证明,粉丝对偶像本身具有一种情感依恋⑧,并且粉丝参与偶像虚拟社群时往往是非理性的、带有强烈情感色彩的。粉丝虚拟社群同样可以被看作由共同纽带—偶像和共同身份—粉丝身份共同组成的虚拟社群。那么,粉丝对偶像超话存在何种情感依恋,其虚拟社群参与行为是否也存在着一条有章可循的路径?本文尝试从情感依恋的角度解读张国荣粉丝的虚拟社群参与行为,探究情感依恋如何指导他们持续参与虚拟社群互动。

基于对文献的梳理,本研究提出以下具体研究问题。

RQ1.荣迷对张国荣超话社区形成了何种情感依恋?

RQ2.何种因素会唤醒荣迷对超话社区的情感依恋?

RQ3.情感依恋如何影响荣迷超话参与行为?

三、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参与式观察与深度访谈相结合的研究方法,首先从2020年5月至7月对张国荣超话进行参与观察,根据研究问题选择预采访对象,记录其三个月内的张国荣超话参与行为,之后集中邀请他们进行线上深度访谈。最终有20人接受采访,每次访谈花费1—3小时。被访者皆为女性,年龄在15—25岁之间。

四、研究发现

(一)数字原住民的“吸荣之旅”

数字原住民是伴随数字化技术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学习者,数字化生存是他们最习惯的生存方式。张国荣超话社区的活跃用户大多在20岁左右,基本符合数字原住民的定义。在超话的使用频率上,年龄小或粉龄小的粉丝远高于那些年龄大或粉龄大的荣迷。究其原因,一是因为数字原住民对超话的使用热情及应用能力明显高于非数字原住民;二是由于张国荣是已去世的明星,其相关内容更新少、总量恒定,年龄大或粉龄大的荣迷在贴吧、豆瓣等平台已经阅览过大部分内容,超话中大量重复的内容对他们而言难有吸引力。

从接触到喜欢,无意是起点,深爱是了解后的终点。超话中的多数数字原住民是在无意间看到张国荣的作品,被其才华与颜值吸引,并在深入了解中爱上张国荣的。这些后出现的荣迷对张国荣痴迷的理由离不开其颜值、人品和才华。例如S1讲到自己“始于人品、陷于颜值、忠于才华”,但是总的来说,人品是最重要的因素。

由于数字追星的便捷,数字原住民的追星方式显得较为疯狂,“吸荣”一词便描述了多数荣迷的状态。有的荣迷“住在”超话,将追星作为一种生活方式,例如S5表示:“每天都在超话住着,每天签到,就为了有事没事看看更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没有。”有的荣迷将张国荣视为信仰和生活的原动力,如S7表示:“他可以说是我的信仰,是仅次于我个人的重要存在。”绝大多数荣迷会将张国荣作为自己生活中快乐的源泉,当他们不如意不开心时,便进入超话寻求支持。

(二)荣迷的社区情感归属

1.虚拟个人依恋

偶像是被个体或群体自我选择和认同,并受到极度尊敬、钦佩或极其欣赏、喜欢或向往的形象化的人格符号⑨。共同的偶像作为纽带建构并维系了粉丝虚拟社群内成员之间的关系。在张国荣超话社区中,张国荣作为一种人格符号的纽带连接着粉丝。而超话社区作为一种“想象的共同体”,则为粉丝们提供了一个可以围绕张国荣尽情分享的场域。

粉丝对偶像的崇拜是一种以人物为核心的社会学习和依恋。它以一种非理性的、神秘化的社会认知来看待偶像人物,反映的是粉丝在自我确认中对偶像的社会认同和情感依恋。但与其他偶像不同,张国荣离世的事实使他无法再有新活动,荣迷也永远不能在真实世界里与偶像互动,他们只能将自身对张国荣个人的情感依恋全部倾注于现存的虚拟影像和文字资料中。而超话正是一个大量资料的集合体,每天都会有很多粉丝在其中自发地分享关于张国荣的信息。正如S7说到:“超话里的好多图我都没见过!类似官方的大账号会经常有珍贵资料,比如何时何地他在干嘛,他有什么趣事,报道上怎么说他。”粉丝们将对张国荣个人的情感依恋转化为对超话社区中资料的虚拟个人依恋,荣迷们将超话看作是张国荣的展示体来弥补偶像在现实生活中的缺位。S5表示:“超话中分享的哥哥更立体真实全面,我每次在超话会获得更多哥哥的信息,会更了解哥哥一些,让我更爱他了!”同时,由于不能像其他偶像的粉丝一样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感受在偶像的个人社交平台上进行分享,荣迷们只能将超话社区当成是张国荣自己的社交平台甚至是张国荣本人。在这里,超话的陪伴胜似张国荣的陪伴。也正因为这种对于化身的寄托,荣迷们更加无法割舍自己与超话的关系。被访者S11难掩遗憾地表达自己对超话的依恋:“我昨天一气之下就把以前关注的超话全取消了,但是哥哥的取消不了……因为那些演员至少我还有个微博可以关注……”

2.现实群体依恋

社区群体内的相互依存和群体归属是影响基于身份的群体依恋的重要因素⑩。张国荣超话中有超过28万的荣粉,他们之间大多没有直接的关系。“真正见面的机会很少”(S13),他们是因为“荣迷”这一共同的身份才聚集在社区中。荣迷在彼此眼中都是长情又温暖的。他们不同于其他粉丝群体,不会因为偶像的新状况而吵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归属感。因为偶像的长期缺位,荣迷们更多的是通过相互之间的帮助和支援来满足自己对偶像的期待。

由于张国荣是在正当红时自杀,很多荣迷在刚喜欢他时会出现一想到张国荣就陷入遗憾、伤感情绪中,这被称为“荣初症”。大多数荣迷都是从“荣初”走过来的,因此很多荣迷会在超话里安慰“荣初”的粉丝,大家相互鼓励。同时,由于张国荣在某些方面存在争议,很多粉丝的家人或朋友不能理解粉丝对张国荣的喜爱。比如被访者S3说到:“因为喜欢哥哥,好多身边人会把我当成异类。”鉴于此类生活中不被多数人理解的现象,一些粉丝为了不使自己显得格格不入,而不愿意在生活中过多地和别人提起张国荣。这加深了荣迷们在真实生活中的孤独感。而超话社区刚好为这些粉丝提供了一个交流分享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粉丝之间理解并支持各自对张国荣的感情,他们成为彼此分享自身对张国荣情感的重要对象。比如一位被访者提到:“我感觉和不懂哥哥的人说又欠缺那一份契机,超话里真正志同道合的人更能让我有归属感呀!”

偶像的特殊性并没有让荣迷们感到分裂,反而更加促使他们将寄托集中在超话中,并且在里面相互支撑。在超话社区中,长期的互动与交流使粉丝逐渐形成了一种基于真实接触的现实群体依恋。

(三)情感依恋作用下的超话参与行为

1.作为一种生活习惯的超话参与

依恋具有强烈的动机和行为倾向,具有依恋感的个体更愿意投入更多情感以维系并加强自身与物的关系[11]。荣迷对张国荣的虚拟个人依恋和对其他荣迷的群际依恋使得他们在日常生活中频繁地参与超话互动。在反复的行为实践后,参与超话成为荣迷们的一种习惯和一种无意识的日常行为。他们甚至把超话当成家,把荣迷们当作家人。正如被访者S3所言:“我在哥哥的超话参加互动已经是一种习惯了,我每天会找一些资料发到超话里和大家分享,并且在超话里找一些我不知道的资料。”

作为习惯的超话参与行为分为两种方式。第一种是只进行每日签到:这类粉丝不会过多参与超话互动,只将签到视为一种维系自己与超话关系的简单方式。他们的行为不带任何目的、不受任何激励,是一种单纯的受习惯驱使的“自动化”日常行为。第二种是互动式参与行为:粉丝们“会在超话发原创帖、点赞、评论、转帖”,这类行为往往受到一定的外部激励。微博推广粉丝互动量高的明星超话就是一种外部激励行为,而粉丝在超话中最重要的使命之一就是为偶像增加流量。张国荣的流量只能依靠粉丝宣传。为了让更多人了解张国荣,荣迷们努力增加超话的互动量以博得“出圈”。还有一种激励行为表现在粉丝虚拟社群内部的规则与秩序上,成员之间不仅是单纯的“粉丝”集合,还会呈现出不同的圈层划分[12]。在超话中,不同粉丝等级代表着不同的圈层,互动量越高的粉丝,超话等级就会越高。粉丝要想与社群建立紧密联系,关键在于粉丝在社群内部的活跃度和贡献值。对荣迷而言,与超话社群关系越紧密就意味着自己与张国荣的关系越紧密。因此,粉丝特别是新粉会通过每天的互动来增加自己在超话中的级别,从而加强自己与张国荣的紧密程度。

2.作为一种压力释放的超话参与

当人们在外部环境中感受到压力时,他们往往会从依恋对象身上寻求生理或心理上的保护[13]。在依恋对象这里,人们可以轻松地获得舒适和安心的感受,并能从中恢复情绪甚或使情绪趋于稳定。能够依赖的对象为人们创造了一个可靠的基地,这是个人力量的源泉。

由于不同粉丝在超话中的卷入度不同,他们对超话的个人依恋与群际依恋强度也不同。一些被访者表示,自己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不开心的事或难以解决的问题时总会想起张国荣,这时候他们对张国荣的依恋就被唤起。被访者S13表示:“平时我遇见困难的时候,就会想如果是哥哥,他在遇到这种事情会怎么做。”超话社区为粉丝提供了一个能够“找到”张国荣并与其“面对面”互动的空间,这是粉丝们可以放松的可靠基地。在这里,荣迷将对张国荣的依恋转化为在超话中的虚拟个人依恋。在这种依恋中,粉丝期望偶像能护佑或借力于自己,借助完美和无限的偶像力量,个体在想象之中获得了力量和心灵的慰藉[14]。因此,这些粉丝会在超话社区中与张国荣“互动”,具体表现为两种方式。一是在超话中浏览或者保存张国荣的影像资料,二是以对话的口吻在超话中发帖。如S17讲到:“我经常觉得在超话里抒发情绪,就像是把哥哥当作了一个倾诉对象,说出来之后,我整个人都舒服了、放松了。”

粉丝在超话社区中对荣迷的群际依恋也常被作为粉丝面对个人生活压力时强有力的支柱。研究表明,回应性是决定情感依恋质量的关键因素之一[15]。相较于虚拟的个人依恋,常与其他荣亲积极互动的荣迷更能感知到超话中群体依恋的可得性,这促使他们将荣亲作为更可靠的依恋对象。一些被访者表示,荣迷们大多乐于鼓励他人,因此在自己遇到烦恼时会很想在超话里得到荣亲们的鼓励,这种实际鼓励的话语会一直支撑着他们。但是也有粉丝认为,张国荣的超话应该放更多关于哥哥的东西,但是自己又实在忍不住想分享自己的生活,这种时候他们会选择放上张国荣的照片作为一种折中策略。

3.作为一种即刻分享的超话参与

微博打破了现实生活场域对活动的限制,为个体提供了更为便捷和碎片化的表达渠道,粉丝们可以随时随地分享自己与偶像相关的所感所想。而情绪抒发是个人进行信息分享的重要因素之一[16]。当荣迷们在现实生活中注意到了某种与张国荣关联的元素,这种在生活中“偶遇”偶像的惊喜需要一个表达的出口。而与他们有最强情感共鸣的荣亲则是荣迷最好的倾听对象,这会唤起他们对超话中其他粉丝的群际依恋。从与被访者的交谈中,笔者发现这种触发群体依恋的元素多种多样,比如S8提到:“我那天翻出高中写的东西,发现每篇日记都写到了张国荣,觉得很神奇,就想把它发在超话里,因为超话里都是粉丝。”S7也说到:“最近收到了自己的复旦录取通知书,然后9.12开学日是我们老张的生日!”

另外,利他主义需求也会刺激个体的信息分享行为。荣迷们有时会在与大家分享激动情绪、获得情感共鸣之余,认为自己所注意到的信息对其他荣迷是有价值的,那么他们会更愿意发到超话里和大家分享。比如被访者S17提到自己在超话中分享到与张国荣有关的某咖啡馆的经历,被访者S12表示自己“在其他平台看到那种不怎么常见的图,就会发到超话和大家分享”。

这种即刻分享的超话参与行为多是以荣迷的日常生活际遇为起点,以向群体内的其他成员展示个人与张国荣关联的真实生活为目的。因此,这种超话互动方式多以个性化的原创发帖为主,具体内容依据荣迷的生活情景而异。

五、结语

情感依恋像一条纽带将粉丝的个人生活与偶像虚拟社群参与连接起来,它贯穿于粉丝参与偶像虚拟社群行为的全过程,能够解释粉丝参与偶像虚拟社群的心理动因。情感依恋的介入或许能帮助大众更好地理解粉丝的追星行为。除了虚拟社群参与,情感依恋在粉丝的其他追星行为中如何作用也值得我们继续探究。

注释:

①[美]亨利·詹金斯.文本盗猎者:电视粉丝与参与式文化[M].郑熙青 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

②蔡骐.网络与粉丝文化的发展 [J].国际新闻界,2009(07):86-90.

③Park C W,Macinnis D J,Priester J R.Beyond Attitudes:Attachment and Consumer Behavior[J].Social Science Electronic Publishing,2006,12(2):3-35.

④Deborah A.Prentice.Asymmetries in Attachments to Groups and to their Members:Distinguishing between Common-Identity and Common-Bond Groups[J].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1994,(5):484-493.

⑤刘蒙蒙.内容型虚拟社区用户交互方式对持续参与意愿的影响[D].广州:华南理工大学,2015.

⑥赵欣,周密,于玲玲 等.基于情感依恋视角的虚拟社区持续使用模型构建——超越认知判断范式[J].预测,2012(05):14-20.

⑦毕达宇,张苗苗,曹安冉.基于情感依恋的用户高质量在线评论信息生成模式[J].情报科学,2020(02):47-51.

⑧岳晓东,严飞.青少年偶像崇拜之心理机制探究[J].中国德育,2006(12):11-16.

⑨邓惟佳.能动的“迷”:媒介使用中的身份认同建构[D].上海:复旦大学,2009.

⑩王俊玲.虚拟社区依恋效果及其前因研究[D].西安:西安电子科技大学,2014.

[11]Park C.Whan et al.Brand Attachment and Brand Attitude Strength:Conceptual and Empirical Differentiation of Two Critical Brand Equity Drivers[J].Journal of Marketing,2010(6):1-17.

[12]孔子璇,陈子艳.网络时代粉丝社群的内部关系建构[J].传媒论坛,2019(15):160+164.

[13]Matthew Thomson and Deborah J.MacInnis and C.Whan Park.The Ties That Bind:Measuring the Strength of Consumers’Emotional Attachments to Brands[J].Journal of Consumer Psychology,2005(1):77-91.

[14]何小忠.青少年偶像崇拜与教育[D].苏州:苏州大学,2005.

[15]姜岩.消费者购物网站依恋机理研究[D].大连:大连理工大学,2013.

[16]李照.微信朋友圈信息分享行为研究[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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