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推动学术期刊繁荣发展的意见》要点学习与落实建议

◇ 冷怀明，邹小勇，张凌之 ◇

2019年8月，中国科协、中宣部、教育部、科技部四部门联合发布《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以下简称《一流意见》)①中国科协，中宣部，教育部，科技部：《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中国科学技术协会，https://www.cast.org.cn/art/2019/8/16/art_79_100359.html.2019-08-16.。《一流意见》是落实2018年11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五次会议“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精神的重要文件。有研究者就《一流意见》归纳出6个政策亮点②郭伟：《中国科技期刊发展的新契机——试论〈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政策亮点及实施建议》，《中国科技期刊研究》2019年第30（10）期。。科技期刊界欢呼科技期刊的春天来了③张广萌，苏磊，韩婧，等：《拥抱科技期刊的春天》，《科技与出版》2019年第1期；张薇：《走进新时代科技期刊的春天》，《中国科技期刊研究》2019年第30（1）期。，可以说科技期刊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①魏均民，刘冰，徐妍：《中国科技期刊发展的挑战、机遇和对策》，《编辑学报》2021年第33（01）期；马峥：《中国科技期刊发展与展望》，《中国出版》2021年第4期。。但仅有科技期刊的发展壮大，不足以讲好中国故事和弘扬中国精神。我国已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坚持中国道路,凝聚中国力量，提升我国的科技竞争力和文化软实力，是时代赋予学术期刊的光荣使命。2021年5月，中宣部、教育部、科技部三部又联合发布《关于推动学术期刊繁荣发展的意见》（以下简称《繁荣意见》）②中宣部，教育部，科技部：《关于推动学术期刊繁荣发展的意见》，国家新闻出版署，http://www.nppa.gov.cn/nppa/contents/312/76209.shtml.2021-05-18.。这是中央和国家机关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期刊出版工作一系列重要指示精神的纲领性文件。《繁荣意见》为哲学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类的期刊出版工作指明了方向。只有认真学习和吃透《繁荣意见》的精神，不断深化改革，创新和完善学术期刊繁荣发展的配套政策，才能推动学术期刊高质量繁荣发展，才能为我国现代化建设提供强大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

一、《繁荣意见》的要点学习

《繁荣意见》分“总体要求、加强出版能力建设、优化布局结构、加快融合发展、提升国际传播能力、优化发展环境、加强指导扶持”等7个部分，共14条意见。其要点如下：

（一）旗帜鲜明地强调把握正确的办刊方向

《繁荣意见》明确指出哲学社会科学类期刊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深入学习宣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科技期刊要围绕创新型国家和科技强国建设任务，聚焦国家重大战略需求，服务经济社会发展主战场”。只有“坚持正确政治方向、出版导向、价值取向”，“引导学术研究立足中国实际，回应现实关切，把论文写在祖国的大地上”，才是学术期刊正确的办刊方向。

一味追求所谓的“研究热点”，设法增加引用或协议互引而提高期刊的影响因子的做法，都是严重偏离学术期刊办刊方向的错误做法。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只能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学术期刊的繁荣发展，同样也只能走中国特色期刊强国之路。③陈浩元：《中国特色科技期刊强国之路的若干思考》，《编辑学报》2021年第33（3）期。

（二）对不同领域、不同功能的学术期刊都有指导意义

在《繁荣意见》出台之前，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更多关注的是科技期刊，尤其是英文科技期刊。有研究者提出“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既包括培育学术类科技期刊，也包括培育非学术类科技期刊，但不包括培育社科期刊”④张品纯：《对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几个相关问题的思考》，《出版广角》2019年第5期。。对于《一流意见》而言，这些理解和观点是完全正确的。但是，要坚持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要弘扬中华文明，要提高国家的文化软实力，更多地要靠哲学社会科学期刊。哲学社会科学期刊更能承担起研究、阐释、宣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使命，更有助于完成建立“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学术话语体系的重大任务。《繁荣意见》对哲学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期刊提出的指导意见，对推动整个期刊出版工作良性健康发展具有深远意义。

（三）明确了学术期刊发展的目标和路径

《繁荣意见》要实现的学术期刊的发展目标是“办出一大批高品质期刊”，即“打造一批世界一流、代表国家学术水平的知名期刊”。其路径是：提升编辑策划与把关能力，提升期刊的编辑出版服务能力，提升期刊的学术引领能力。

要提升编辑策划与把关能力，就需要主编切实履行终审职责，“不挂名、不缺位”；要提升编辑策划与把关能力，就要加强编辑出版人才队伍建设，完善学术期刊负责人岗位培训和从业人员继续教育培训体系；要提升编辑策划与把关能力，就要加强编委会建设，完善同行评议机制，严格执行“三审三校”等内容把关制度。

要提升期刊的编辑出版服务能力，就要优化出版流程，提高投稿、审稿和发表的时效性，建立优稿优先快速发表通道；要提升期刊的编辑出版服务能力，就要密切与学者和学术组织的联系，注重为作者提供高水准的专业审稿意见，以“支持优秀学术人才成长”①习近平：《习近平给〈文史哲〉编辑部全体编辑人员的回信》，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http://www.gov.cn/xinwen/2021-05/10/content_5605621.htm.2021-05-10.②李军：《办有底气的期刊，做有骨气的期刊人》，《科技与出版》2021年第40（7）期。；要提升期刊的编辑出版服务能力，就要加快数字化出版转型，顺应媒体融合发展，通过多种形式推送创新论文，以提高期刊的传播效果。

只有编辑的策划和把关能力提升了，期刊才能聚焦学术前沿领域，发现创新、引领创新，同时，期刊的编辑出版能力才能提升，期刊才能有效发挥学术期刊在学术质量、学术规范、学术伦理和科研诚信建设方面的引导把关作用，由此，才谈得上期刊的学术引领能力的提升。

（四）以“繁荣发展”为主题，以引导管理为抓手，全方位优化学术期刊发展环境

《繁荣意见》立足于期刊出版领域，对正确的办刊方向、办刊目标、办刊路径、办刊方法都提出了指导意见，对管理期刊的国家机关，主管主办单位，主编、编委和编辑也都有明确的指示和要求。特别是针对学术期刊存在的问题和面临的困难，对办刊秩序、科研绩效和科技人才评价、期刊评价等与学术期刊繁荣发展密切相关的问题也提出了意见措施。《繁荣意见》以引导支持性措施为主，同时对规范管理、完善制度也提出了系列要求，这对优化学术期刊发展环境起到积极作用。

（五）指导、规范、扶持学术期刊繁荣发展的政策措施全面具体

针对学术期刊发展存在的问题和面临的困难，《繁荣意见》全方位多角度给出了一系列政策意见和具体措施：加强重要学科、重点学科门类期刊刊号资源配置，支持根据学科发展和建设需要创办新刊，鼓励根据学术交流需要创办外文期刊和双语学术期刊，原则上不再新批多学科综合性学报；通过科技期刊重大工程、国家社科基金等重大支持项目对重点学术期刊予以支持资助，鼓励以优质学术期刊为龙头整合资源，鼓励符合条件的学术期刊出版单位转企改制，支持学术期刊集群化和出版单位集团化发展，推动期刊出版资源有效整合；支持大型学术期刊出版单位开发全流程数字出版平台，鼓励学术期刊出版传播的全链条数字化转型升级，探索学术期刊网络优先出版、数据出版等新型出版模式，推进融合发展平台建设；完善科研成果和科研绩效、科技人才以及学术期刊的评价机制，要求在科研课题申报、学术人才遴选时，明确学术成果在我国期刊首发比例，鼓励实行论文代表作制度，申请学位和毕业考核不与在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数量简单挂钩；加大学术期刊从业人员培养力度，鼓励研究人员与编辑人员双向流动，考核编辑人才和评定编辑职称以考核办刊业绩和出版专业技能为重点；期刊管理部门要及时出台相关引导扶持学术期刊发展的具体政策，加强对学术期刊工作的经常性指导，各期刊的主管、主办单位要履行主管、主办和属地管理职责，要将学术期刊出版工作纳入本单位科研创新工作予以统筹考虑；严格执行“三审三校”等内容把关制度，杜绝“关系稿”“人情稿”，坚决抵制和纠正学术不端行为。

以上这些意见中，有的比较宏观，需要进一步的配套政策才能落地；有的意见已经比较具体、到位，只要认真严格执行就能取得较好效果。

二、对落实《繁荣意见》的建议

党的十九大提出“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大力提升科技创新能力”。这对于学术期刊的繁荣发展，既是机遇，更是挑战。《繁荣意见》是纲领性文件，需要制定细化和配套的政策、措施。

（一）优化期刊布局需要具有可操作性的期刊准入和退出机制

对于我国的学术期刊或者说是科技期刊和大学的学报，有一个大家都比较认同的说法：“散、小、弱”，且同质化现象比较普遍。为了解决这个老大难问题，学者们的研究和政府的指导意见都指出要“根据学科发展和学术交流的需要，突出重点、动态调整，推动资源整合以达到结构合理的期刊出版格局”。但现实的情况是：创办新刊难，淘汰老刊也不易。从《期刊出版管理规定》来看，创办新刊应当具备9个条件①国家新闻出版署：《期刊出版管理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http://www.gov.cn/gongbao/content/2006/content_369227.htm.2005-09-30. 王善平：《“SCI核心期刊”政策推进还是阻碍了中国科学的发展》，《新华文摘》2011年第16期。。这些条件来看起来要求并不是很高，但事实上，在现行的期刊管理制度下，要创办一种新刊是非常困难的。近年来，通过“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可以匹配少量刊号，但因为各种原因，有些获得项目资助的新刊也难以顺利申领到刊号。所以，要做到根据科学技术发展的动态和科学技术交流的需要及时创办新刊、及时变更不合时宜的刊名与调整刊物的定位并非易事。②朱晓东，宋培元：《关于我国科技期刊管理政策创新的思考》，《编辑学报》2006年第18（2）期。 仲伟民：《关于人文社会科学学术评价的几个问题——从学术评价的实质性标准谈起》，《学术界》2014年第7期。学术期刊的功能异化增强了期刊的评价功能，科研绩效与人才评价对论文数量的需求还未真正被扭转，导致一些学术价值不高、靠收取版面费生存的期刊仍具有市场空间。这种状况的存在，既干扰了科研绩效与人才评价的公正性，也破坏了期刊的公信力，极不利于学术期刊的繁荣发展。

我们欣喜地看到，在2020年9月，国家新闻出版署公布了72种期刊被注销的名单。③国家新闻出版署：《关于公布注销登记期刊名单的公告》，国家新闻出版署，http://www.nppa.gov.cn/nppa/contents/279/75008.shtml.2020-09-18.这表明讨论了多年的期刊退出机制迈出了非常坚实的前进步伐。建议研究者开展期刊审批条件（准入）和期刊退出条件（退出）的专题研究，对不具备学术期刊出版资质、买卖刊号、同行评议形同虚设、滥发低劣论文、不遵守编辑出版伦理等问题进行深入研究，提出期刊优劣的评判标准和预警标准，为中宣部进一步出台具有可操作性的期刊准入和退出机制提供参考。

（二）期刊的主管主办单位应该彻底清理和废除各自在科研绩效和人才评价标准中“以库论刊”“以刊评人”的规定

以论文的引文为基础来计算期刊的影响因子，以期刊的影响因子来评价期刊的优劣，再以期刊的优劣（影响因子的高低）来评价科技成果和科技人才，这是导致期刊功能异化和办刊宗旨扭曲的主要原因。最初是科技期刊深受其害①国家新闻出版署：《期刊出版管理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http://www.gov.cn/gongbao/content/2006/content_369227.htm.2005-09-30. 王善平：《“SCI核心期刊”政策推进还是阻碍了中国科学的发展》，《新华文摘》2011年第16期。，后来社科期刊也受害不浅②朱晓东，宋培元：《关于我国科技期刊管理政策创新的思考》，《编辑学报》2006年第18（2）期。 仲伟民：《关于人文社会科学学术评价的几个问题——从学术评价的实质性标准谈起》，《学术界》2014年第7期。。到现在，大家都认识到用以影响因子为基础的文献计量学指标来评刊、评人，弊端不少。教育部、科技部、中国科协等相继出台了“破四唯”的指导意见③教育部，科技部：《关于规范高等学校SCI论文相关指标使用树立正确评价导向的若干意见》，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http://www.moe.gov.cn/srcsite/A16/moe_784/202002/t20200223_423334.html.2020-02-18.，但目前的效果并不理想。究其原因，国家管理部门出台了指导性意见，具体落实还需要科研管理部门和人事管理部门转变观念，彻底清理和废除科研绩效和人才评价中有关“唯SCI”“唯论文”等标准。

2021年8月2日，国务院办公厅出台《关于完善科技成果评价机制的指导意见》（国办发〔2021〕26号）。该意见再次强调：“全面纠正科技成果评价中单纯重数量指标、轻质量贡献等不良倾向”“不把论文数量、代表作数量、影响因子作为唯一的量化考核评价指标”④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完善科技成果评价机制的指导意见》，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21-08/02/content_5628987.htm.2021-08-02.。学术期刊的主管主办单位，大多是科研机构和高校，只有学术期刊的主管、主办单位带头彻底清理和废除过去评价标准中不合时宜的条款和做法，才能真正纠正跑偏了的科研绩效和人才评价导向，才能从根本上为学术期刊创造宽松公平的发展环境。⑤冷怀明：《中国科技期刊需要公平宽松的发展环境》，《第七届中国科技期刊发展论坛论文集》，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246-252页。

（三）制定杜绝“主编挂名”和编辑专业准入条件的刚性要求，将编委为学术期刊组稿审稿工作纳入科研绩效考核范畴

我国部分学术期刊存在“主编挂名、缺位”的现象，编辑的入职条件和继续教育规定比较柔性，编委对学术期刊的学术贡献没有较好的认可形式，这是造成学术期刊对学术前沿把握能力较弱和编辑对论文的学术质量把握能力不足的深层次原因。《繁荣意见》第六部分第十条指出要“有效解决编辑出版制定执行不到位”等问题，首先，要解决“主编挂名、缺位”问题，刚性要求具有过硬政治素质和良好科学、学术背景的专家担任专职主编。新闻出版署提供的主编培训要能满足学术期刊的实际需求，使得主编真正能做到持证上岗、五年轮训。其次，学术期刊的编辑，要有学历和学科背景的硬性要求；编辑完成继续教育90学时培训的要求，也需要主办单位或编辑出版单位从经费、时间等方面有具体制度来保障。大力倡导编委为学术期刊组稿、审稿是承担学术共同体应尽义务的理念，但同时，科研单位和高校应制定将编委为学术期刊组稿、审稿及承担其他工作折算计入教学科研工作绩效考核的办法。只有这样，“教育科研单位要将所属学术期刊出版工作纳入本单位科研创新工作予以统筹考虑”之指导意见才能落到实处。

如果学术期刊的主管、主办、出版单位不能严格执行这些编辑出版制度或执行不到位，可视其为不具备办刊条件或履行主管、主办管理职责不力。期刊管理部门可将主管、主办、出版单位执行管理制度的情况，作为学术期刊综合质量考评的指标之一和建立期刊退出机制的重要考察因素。

（四）学术期刊的编辑要成为前沿信息的搜寻者、学术交流的服务者、学术伦理的建设者

《繁荣意见》对编辑的策划把关能力提出了明确要求。学术期刊的编辑要积极参加期刊所属学科的学术会议，聚焦学科前沿领域，与专家、学者保持良好联系，善于发现创新成果，敏锐捕捉前沿信息，成为前沿学术信息的搜寻者，而不是守株待兔，坐等作者来稿。

学术期刊的编辑要认真研究同行评议和编辑出版规范，提高同行评议质量和编校质量，以创新水平和科学价值为选稿、用稿标准，以为读者提供优良信息服务为己任，成为学术信息、学术交流的服务者，为读者提供政治方向和价值导向正确、规范严谨、能够启迪智慧的精神食粮。

同时，学术期刊的编辑要认真研究和掌握学术出版伦理的原则和方法，掌握判断形形色色学术不端行为的技能，具备抵制和纠正学术不端的能力，成为学术伦理和学术诚信的建设者，为形成“探索创新、求真求是、质疑批判、客观公正、平等自由、多元包容”的良好学风贡献学术期刊编辑的力量。

（五）科学院和教育部带头迈出学术期刊集群化、集团化发展改革步伐

针对学术期刊存在“散、小、弱”的问题，《一流意见》和《繁荣意见》都提出学术期刊要专业化、集群化、集团化发展。“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也资助了集群化试点项目①李娜，吴娜达：《从“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入选项目看中国科技期刊集群化建设》，《中国传媒科技》2021年第1期。，但进展并不顺利，效果并不明显。学界认为，目前制约学术期刊集群化、集团化发展的主要原因是学术期刊的主管主办属地化管理、创办新刊审批制和编辑出版单位国有制以及编辑人事管理中存在难以逾越的障碍。②张维，冷怀明，游滨，等：《媒体融合背景下重庆市科技期刊数字化转型升级发展路径探索》，《中国科技期刊研究》2021年第32（4）期。所以，要真正实现学术期刊的集群化、集团化发展，必须深化改革，创新学术期刊管理制度，制定出管理规范、产权明晰、责权利相统一的期刊管理制度，为学术期刊的集群化、集团化发展奠定制度基础。

科学院和教育部主管主办的学术期刊较多，最有条件实现学术期刊集群化、集团化发展。科学出版社已经开发SciEngine国际化出版传播平台③董少华，王贵林，张学梅，等：《探索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之路——以〈中国科学〉杂志社19种期刊为例》，《中国科技期刊研究》2020年第31（7）期。，也获得“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资助，完全有条件、有责任“以学科为纽带，以技术平台为载体”，探索学术期刊跨地区、跨主管主办单位的集群化、集团化发展的路径。

高校的行政管理、人事管理和经费管理具有较多共性，容易协调。教育部可委托其主管的“全国高等学校文科学报研究会”和“中国高校科技期刊研究会”对教育部主管、各高校主办的学术期刊进行优势重组，实现学术期刊的集群化、集团化发展。

（六）政府发包开发期刊全流程数字化出版、传播、知识服务、学术评价综合平台，为单刊数字化、集群化转型升级奠定技术基础

要实现学术期刊的集群化、集团化发展，解决期刊主管主办单位属地化管理、期刊出版单位弱小等问题尚需时日。但通过期刊全流程数字出版转型升级，通过数字出版、传播、知识服务、学术评价等综合技术平台可实现学术期刊的集群化、集团化发展。目前，国内期刊使用较多的采编系统有仁和、勤云、三才、玛格泰克等，这些系统都在开发全流程数字出版、传播系统，方正电子、科学出版社等也都在开发采编、数字化和结构化排版、传播等系统。应该说目前数字化、结构化出版技术趋于成熟，传播及传播效果监测反馈、学术评价系统正在研究开发中。近年来，少数学术期刊已经实现数字化、结构化出版，但因提供技术服务和系统开发技术公司没有统一的底层数据框架，很难实现采用不同系统的期刊的数据整合和积聚传播。

建议采用政府发包项目开发，由具有技术实力的公司统筹开发全流程数字化出版、传播、知识服务、学术评价等综合性技术平台，特别是前瞻性规划底层数据框架，为其他公司和系统开发提供统一数据结构框架，为条件成熟时实现数据聚焦和数据挖掘服务奠定基础。各学科、各行业、各部门实现集群化、集团化子系统都在该综合技术平台衍生发展。这是中国学术期刊实现集群化、集团化发展的关键性技术条件，也是中国学术期刊在信息传播、知识服务和学术评价方面能够追赶国外大型出版集团的必由之路。

结语

学术期刊的繁荣发展是一个系统工程，涉及方方面面的问题，不可能一蹴而就。《繁荣意见》为学术期刊的繁荣发展指明了方向，提出了意见和措施，为学术期刊的各方面开展改革工作提供了遵循依据。怎么样深化改革，怎么样创新管理机制，需要大家来研究，更需要大家切实行动起来，以推动学术期刊繁荣发展为己任，切切实实有所改变、有所作为。①冷怀明：《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需要实际行动》，《科技与出版》2019年第1期。我们要把《繁荣意见》的顶层设计落到实处，把学术期刊办好，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中国智慧，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期刊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