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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的条件及意义
——基于马克思主义利益观

2021-01-29

社科纵横 2021年6期
关键词:五位一体生产力利益

高 露

(东南大学人文学院 江苏 南京211100)

“理论在一个国家的实现程度,总是决定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1]11,将马克思主义利益观运用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是一种自然的倾向,这种自然的倾向形成的原因在于:第一,利益问题与社会主义的建设始终保持着密切的联系;第二,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进程中,“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的部署极具现实性,马克思主义利益观可作为其理论基础之一;第三,时代的召唤要求对马克思主义利益观进行重新解读,以致力于呈现马克思主义利益观的科学内涵及其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深层关联,进而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提供有益的思想资源。

一、马克思主义为研究利益关系问题提供了具体的分析思路

社会的利益关系之实质就是社会的经济关系,研究新时代的利益关系问题,应当以利益关系赖以存在的经济制度土壤为起点而分析。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经济的研究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具体的分析思路。

(一)研究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经济关系应以劳动范畴为起点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对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做了新的概括,即将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以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三项制度并列,作为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这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内涵的重要发展和深化。分析在当代中国的基本经济制度之下的经济关系应当从劳动范畴出发。

人类对于利益的追求潜伏于自然欲望之中,为了生活,人类必须从事满足自身物质以及精神需要的生产活动,但是由于生产的社会性以及资源的有限性,使人们在生产过程中必须结成一定的社会关系并加以协调,而这一社会关系实质就是利益关系。人类的物质资料的生产活动既是促进社会自我生长的决定力量,又是社会这一生命体赖以存在和发展的基础。马克思“在劳动发展史中找到了理解全部社会史的锁钥”[2],既然马克思以实践劳动作为其历史观的基始范畴,那么研究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经济关系也应当以劳动范畴为起点。

把握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劳动的二重性,是研究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经济关系的关键和切入点。马克思指出:“劳动二重性是理解政治经济学的枢纽。”[3]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在社会分工中各司其职,商品经济内不可避免地存在着矛盾,劳动二重性同样可以作为理解这一矛盾的重要枢纽。当理解“物质生产和它所包含的关系”之后,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关系,以及进而对利益关系的研究也会得到相应的回答。

因此,以劳动范畴作为基始范畴来研究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经济关系有其合理性。

(二)利益与生产力两者关系的辨识,有利于促进高质量的经济发展

利益可以理解为是与财富、物质以及客观实在同等的概念。莱茵省议会关于林木盗窃法辩论一案,激发了马克思研究利益的欲求。马克思的利益与生产力向来被当作两个毫无联系的范畴,但事实上这并不是形而上学者所理解的两个绝对对立的范畴。马克思主义的利益实则就是指生产力,而生产力也就是指利益,或者说利益是促进生产力发展的内在驱动力,而生产力则是实现利益的手段以及途径。马克思哲学的特征就在于“实践”,对于利益的理解同样要从实践出发,而物质生产活动则是实践中最基本的活动。只有贯穿于物质生产活动中的利益才能被人所理解,脱离物质生产活动,利益只能是抽象的、脆弱的利益;只有通过物质生产活动,利益才能够成为人类的利益并被人所理解。

马克思恩格斯首次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对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做阐述时,就指出,“人类为了能够创造历史,首先必须能够生存,能够满足衣、食、住、行等基本需要,这只能靠生产来满足。因此生产是人类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基本前提”[1]78-79。而在“需要是利益产生的自然基础”这一层面上,可以认为,利益也是促进生产力发展的动力。马克思对生产力概念的规定主要来源于对政治经济学的研究成果。当生产力作为一种“力”的存在时,就是人们通过生产工具作用于劳动对象的一种力量,显然这只是人对自然的作用方面,只是一种单向的“力”。当生产力作为利益时,则更多地指向自然对人的关系。生产力当然始终是作为能发挥效用的、具体的、劳动的生产力,实际上它只决定有目的进行的生产在相对时间内的效率,所以生产力就是创造具体的物质财富以及具体使用价值的劳动生产力,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力量”,还是一种效率与利益。在这一层面上我们就可以理解利益是促进生产力发展的内在驱动力,而生产力则是实现利益的手段以及途径。当生产力具有全人类的意义,才是真正的合类性。人类的发展进步都在生产力的发展亦即经济建设的有机过程中得以体现。

对于利益与生产力两者关系的辨识,便于协调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下的利益矛盾以开展高质量的经济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的有机统一,是在国家宏观调控的基础上,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经济体制。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所有制关系、分配关系等主要的生产关系决定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复杂的利益关系,对社会关系的认识以基本的利益关系为出发点,再从基本的利益关系反向去认识社会关系,这是对社会现象有一个基本认知之后再进行经济建设的普遍规律。国家宏观调控是一只“看得见的手”,市场经济则是“看不见的手”。国家宏观调控这只“看得见的手”与市场经济这只“看不见的手”的配合,就是要实现社会资源的合理分配。分配是对劳动产品的分配,它不是外在于生产的,而生产力的发展正是解决分配不公的经济基础条件。党的十九大报告对“坚持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推动经济持续健康发展”作出了这样的指示,即必须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着力加快建设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资源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着力构建市场机制有效、微观主体有活力、宏观调控有度的经济体制,不断增强我国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发展生产力是最根本的利益原则,以发展生产力为核心,将经济建设的利刃斩向过往发展过程的一切恶习,社会财富之源才能被充分激活并流动,中国的经济转型升级才能被激发出新的自我生长的动力,才能为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开拓更广泛的平台与空间,社会的分配才会最大限度地实现平等,民生福祉才有得以改善的可能。

二、利益关系的价值在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中得以体现

利益关系的价值最终会通过建立一种理想制度,进而在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中得以体现,理想的社会制度保证经济建设所带来的财富逐步发展成社会利益并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共享。

(一)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一切利益为了人民”的制度体现

利益关系是一种受因果律制约的客观的物质关系,它由生产力发动起来,它的价值在一种理想制度的建立中得以体现,理想制度的理想关乎于它是否能动地促进生产力的发展,最终使社会利益普惠于天下人民。马克思当然是肯定生产关系抑或是利益关系的能动性的,这一能动性主要有两方面的体现,即促进与阻碍两方面。

第一,当生产关系适应生产力的发展时,它会有效地调节人们对物质资料的占有以及分配,即生产力中的劳动工具的因素会与劳动主体人的因素有效结合,从而促进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关系通过对生产活动的交换,促进人们在物质资料生产的活动中相互合作,实现劳动与资源的合理配置。生产关系还把必要劳动时间作为交换价值的尺度,提高了劳动生产率,从而促进生产力的发展。

第二,生产关系在一定条件下会阻碍生产力的发展,这也是它“能动性”的另一种表现。一方面,当生产关系落后于生产力的发展时,物质资料的占有以及分配将会被约束在狭隘的范围内。与此同时,商品交换就会出现问题,劳动产品无法在市场实现自己的价值,劳动与资源也得不到合理的配置。财富相对过剩,经济危机也将随之而来。另一方面,当生产关系超越生产力时,就会形成用人为形式来替代还不发达的财富的占有以及分配关系的局面,用人为尺度来替代必要劳动时间将其作为衡量劳动产品价值的标准。

为什么说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就是体现利益关系的理想制度呢?第一,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完善国家治理体系,提升治理能力的根本政治制度。自新中国成立以来社会发展的实践证明,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体现了“一切利益、权力属于人民”的社会主义国家性质和本质。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运行实践充分表明,其在充分体现了人民民主原则、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同时,又极大地激发了全体人民以国家主人翁姿态投身于社会主义建设的活力;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还有力地推进着全面依法治国的进程,以及以宪法为核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的不断完善,确保国家和社会的各个方面都有法可依;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民主集中制原则,妥善处理了民主与集中的关系,保证国家各机关组织一致高效运转,立足于整个中华民族的集体利益,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第二,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所带动的各常委会职能的履行,使得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领域的立法相继出台。国家和社会治理,最重要的就是要回应与人民利益密切相关的现实问题,继而满足人们对于美好生活的需要,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最大优势就在于此。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所带动的是国家治理体系的效能,是以人民的利益为出发点最终又向人民利益复归的理想制度。

(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制度为利益分配注入新的活力

活力问题,是任何经济体制、任何经济模式都致力于寻找和解决的问题。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将“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等确定为社会主义的基本经济制度。这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内涵的重要发展与深化,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又一创新与发展,是党和人民的伟大创造。中国的社会主义性质以及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国情,决定了实行“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发展市场经济,既是“市场决定资源配置”这一规律以及“以等价交换为基础”的市场制度的体现,又凸显了社会主义经济的特殊规律,以及中国共产党领导与社会主义制度的特殊规定。“市场经济”是一只“看不见的手”,亚当·斯密认为,政府应当遵循一种自由放任的经济政策,从而让市场机制这只“看不见的手”发挥作用。显然,西方的这一“市场经济”是完全不同于中国的。中国在市场经济体制建立之初,就在“市场经济”前冠以“社会主义”的限定,因此首先在概念的规定上,就与西方市场经济体制有了本质的区别。中国的市场经济是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指导所建构的市场经济,这种制度规范不只是自由、平等、公正和法治的价值观念的规范,还深刻地表现为经济制度、政治法律制度、道德文化制度的规范,其在经济制度规范上与资本主义有实质的不同[4]。中国的“市场经济”体制是由“计划经济”转换而来,其对经济活力激发的思路,基本方面是把生产绩效与利益分配挂钩,由此调动经济主体的积极性,建立和依循的是“利益驱动”机制,譬如“大锅饭”的铲除,承包制、股份制的实行,都是“利益驱动”体制的体现。可以说,市场经济体制不仅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而且也调动了经济主体的内在活力。

在中国的市场经济体制逐步取代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改革效率得到大幅提升的同时,收入分配却出现了差距过大的现象。党的十四大提出了“在分配制度上,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其他分配方式为补充的制度,并且兼顾‘效率与公平’的原则”。“效率优先、兼顾公平”是在肯定“效率优先”的前提下,要求对“公平”的兼顾,它从收入分配协调的角度来理解“公平”。在经济建设中,要把增加效率、提高生产力水平放在优先地位,同时要注意合理分配收入,不能造成贫富差距,不能使每个人之间的收入分配以及财产分配出现过大的差距,也不能够使各地区之间出现太大的收入差距。这里所指的“兼顾公平”,显然是指在兼顾机会平均的条件下,对收入分配进行协调,而绝不是指对收入以及财产的分配实现均等[5]。“效率与公平”是一对植根于中华民族传统中的古老的矛盾,“经济建设”追求“效率”,但如果没有“公平”,“效率”最终也难以保障。

自党的十四大提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到党的十九大提出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再至十九届四中全会的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中国的经济发展与社会改革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效。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是富民经济,是最有效率的经济,其最终发展目标是致力于实现广大劳动人民的共同富裕。中国建立社会主义基本经济体制的实践证明,发展社会主义基本经济体制对于经济建设的确有着极大的效益,既发挥了市场经济的效率优势,同时又坚持发挥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为利益的分配注入了新的活力。

三、社会利益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一种反映

从马克思关于利益与上层建筑的关系来看,利益与思想意识形态的关系,似乎远不如政治上层建筑的关系复杂,但其实并非如此,意识形态更确切地说是属于间接的上层建筑,同上层建筑与利益比较,其间接性说明了其关系的复杂性。马克思在《神圣家族》中曾指出:“思想不能离开利益”,意指思想要以利益为基础。思想作为意识形态的通俗表达,其产生是以利益为最重要的根源,是利益的产物,并受一定的社会条件所制约。意识形态总是某一阶级或集团的利益与共同意志的集中反映,是社会经济体制与政治制度的表达方式之一。

(一)利益问题的研究是提升文化软实力的基础

文化想要的是理性和智力的“统治”,文化是一个社会的意识形态建设的基本前提。有学者指出,文化可做以下两种理解:一是形而上的理解,二是功能性的理解。形而上的理解是从哲学上对文化本质的理解[6]91,即从文化形态、文化交往、文化竞争、文化反思、文化整合以及文化发展与人类社会发展之间的关系做诠释;功能性的理解则侧重于文化对经济社会的作用,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文化是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体现为文化对于经济社会的作用力,文化是一种力量的存在[6]91,是意识转化为物质的能力与力量。这样一来,文化软实力的概念规定似乎与文化的功能性理解更适应。

当今时代,评判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文化软实力已经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参数。文化软实力是软实力衍生而来的子概念。美国著名国际政治学者约瑟夫·奈在1990年最早对“软实力”做了概念规定,他认为,“软实力”是指一国通过自身文化、意识形态、制度安排和文化交往等体现出来的国内以及国际影响力,并且它与经济、科技、军事等表现出来的“硬实力”一起构成一国的综合国力。“文化软实力”是“软实力”的核心部分,既体现在自身文化对于本国民众的凝聚和动员,也体现在对其他国家乃至国际社会的吸引与同化。文化软实力的提升与国家治理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对文化软实力方面的制度建设部署了五个方面的全新任务,特别强调国家治理体系的完善以及治理能力的提升得益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发展以及人民精神力量的充分凝聚。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意义上,文化软实力的提升需要或应当需要经济利益的支撑。

(二)利益问题的研究是构成意识形态建设的能量分子

社会意识形态,内在地包含一定的社会政治思想、法律思想、哲学、伦理道德观念等。这些思想不仅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结果,同时也会在一定程度上为利益问题的研究服务。文化与社会意识形态两者关系的关联,内在地决定了文化软实力与社会意识形态的互通互联。主流意识形态之所以成为主流,是因为代表着某一集团或国家根本利益的经济制度、政治理念以及价值取向等,并且都极大程度地获得群众的接受、认可与支持,而其建设往往离不开文化软实力的提升。

自党的十八大报告强调“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兴起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新高潮,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的战略部署以来,文化软实力的提升与社会意识形态的建设成为更为迫切的任务。文化软实力的提升与中国社会意识形态的建设也同样密切相关,意识形态作为利益的产物,其特性由一定的社会条件所决定。尽管上层建筑存在着一定的相对性,但是随着社会历史条件的发展,意识形态会随着利益问题的变化发展而调整其内容与形式,从而适应当代人类社会的利益。因此,可以认为对于利益的研究将是一个意义恒久的话题,对利益问题的研究构成了意识形态建设的能量系统。

四、利益问题在生态文明建设中的现实性

人类自从进入近代社会,呈现在人们面前的自然就已经注入了人类的意识,刻上了人类的印记。接踵而来的“自然与人类如何合理生存”的问题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

(一)“生态自然”是利益发展的永恒前提

利益是地理环境、人口以及生产物质生活资料活动三者的统一,即物质生活条件[7]。历史唯物主义认为,在人类赖以存在和发展的一切物质生活条件之中,地理环境是最基始的物质要素。历史唯物主义对地理环境的定义为:各种自然条件的总和,这些自然条件的范围局限于处于人类社会当中并且相联系的地理环境,具体的界定就是指地理位置,以及这一地理位置上出现的地貌、气候、土壤、水系、动植物、矿藏等,这些要素一同构成社会的地理环境。自从有了人类社会,原始自然就不复存在,带有人类气息的自然所面临的严峻问题关乎自然与人类的合理生存。无论经济利益的发展达到何种高度,其发展都应服从于自然的规律。

生态自然理应作为利益发展的永恒前提。自然是怎样一种存在?既是同人类社会相互对立,又表现为同人类的生存紧密相关的地理环境。谈及古代人类与自然的关系,自然与人类的关系就是“天人关系”。在中国古代文化中,终极概念就是“天”,那里有一切人类应该朝向的东西,人们对自然有着一种无上的崇高感。工业时代的到来为人类改造自然提供了现有的条件,但与此同时,内在于人类欲望中的征服欲促使人类有了改造自然从而征服自然的念头。从此,一种健康的、平静的、喜悦的、像对待自己一样彬彬有礼对待自然的关系被摒弃。工业的肆虐横行,生态自然受到了严重的摧残,负面效应接踵而至,如冰山融化导致海平面上升、土地荒漠化等。人类改造自然是为了获得相应的利益,但如果以“人类中心主义生态观”的态度处理人类与自然的关系,置自然于被主宰、被支配、被征服的处境,人类最终会遭到自然的报复。因而,现代社会应当转变既有的生态理念,遵循“五位一体”中对于生态文明建设的观念,即“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当人类的基本物质生活条件得到了保障,利益的发展才有可能。

(二)生态文明建设与经济利益发展理应协同并进

自改革开放以来,人类因追求经济的高速发展而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即资源的过度消耗所带来的自然生存的危机,经济社会的发展已不再可持续。经济利益的发展影响着经济建设的进程,经济建设与生态文明建设同属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它们之间存在着这样的关联: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离不开经济建设,经济建设为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建设事业提供着坚定的物质支撑;而生态文明的建设是经济建设的永恒前提,如果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生活条件受到威胁,经济建设就无法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建设事业更是无从谈起。

对于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而言,经济利益的发展与生态文明的建设都只是实现途径而不是目的,路径的实施应当是合理的,而不是为达目的而无情地掠夺。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建设生态文明是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必须坚持节约优先、保护优先、自然恢复为主的方针,形成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空间格局、产业结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还自然以宁静、和谐、美丽。”[8]因此,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是实现生态文明建设与经济利益发展协同并进的必然要求。协同并进的关键在于“协同”,其本质是有序,是要通过“五位一体”各子系统的协同作用来实现社会结构和功能的有序。诚然,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的经济发展方式更有利于应对人与自然的生存危机。符合生态文明建设要求的新型经济发展模式的建立,并且强调市场主体在获取正当利益时时刻关注对生态环境的保护,是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关键要素所在。马克思和恩格斯所设想的共产主义社会就是要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社会。他们认为共产主义,作为自然主义的完成式,相当于人道主义,而人道主义的完成式,就相当于自然主义,它代表着人与自然界乃至人与人之间矛盾的真正解决[1]294。就当前新时代的社会矛盾来说,生态文明建设与经济利益发展的协同并进,将是解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之间的矛盾”的最合理的方式之一。

在新时代,思考马克思主义利益观何以展现其动态的价值,是一种自然的倾向。马克思主义利益观与“五位一体”之间的内在关系将加深我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再思考程度。“五位一体”总体布局既实践地“建构”了新时代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方向,又历史地“诠释”了马克思之利益观的伟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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