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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性知识视角下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与旅游开发探析

2021-01-29董玲君

四川民族学院学报 2021年2期
关键词:蒙古族河北京津冀

陈 纪 董玲君

(南开大学,天津 300350)

当今社会,随着人们生活水平明显提高,消费观念的转变及田园情怀的增加,加上广告媒体对现代主流价值观的极力塑造,使旅游成为一种被广泛接受的生活方式,且由此构成了大多数人日常消费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在很多地区具有生态文化意涵的旅游业正成为推动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阳光产业。少数民族地区的传统文化及其底蕴,正是其经济获得长足发展的内生发展动力[1]。少数民族地区在发展旅游业过程中,具有得天独厚的文化资源比较优势,尤其是对其融入具有民族特色的生态文化,显然能够为改善当地旅游产业结构及带动经济社会发展提供重要支撑。

一、基于地方性知识的生态文化与民族旅游研究的学术回顾

20世纪80年代,美国文化人类学家克利福德·吉尔兹提出的“地方性知识”这一概念已经引起学术界的广泛关注。他认为,地方性知识可以概括为在研究当地宗教、社会、经济等特定情境下,理解群体和文化的一种知识系统[2]。接着,人类学乃至整个社会科学界对地方性知识的含义进行了较多探讨,主要从不同学科和不同议题角度界定其意涵并挖掘符合自身研究对象的理论元素。地方性知识是指在特定的地域意义上探讨知识建构的特定情境,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文化群体的价值观,以及群体之间受特定利益关系决定的立场、视域[3]。其中,有些学者从生态人类学视角对其进行了阐释,认为地方性知识产生于特定社会背景之下,并被人们传承下来,体现了不同族群的生存智慧与生态观念[4]。在地方性知识研究涉及的学科层面上,吉尔兹本人说过,法学和民族志这两种注重实际的专业都与特定的生态文化紧紧相连,也都深深依靠专门技能[5]。由此可见,运用民族志等学科具有的专业技能则有助于探讨特定地区的生态文化。

关于地方性知识的实践运用涉及民族文化传承、学校教育教学、民族旅游及生态环境保护等诸多方面。现代化背景下西方生态人类学对于地方性知识的探讨,逐渐从理论转向实践,研究的广度、范围、内容都不断得到突破[6]。例如,有研究者以云南德昂族的滴水仪式揭示当地环保理念,认为滴水仪式已超越宗教功能本身,成为地方性知识的重要组成部分,反映了当地民众的生存逻辑与生态理念[7];以滇黔桂地区少数民族生态文化为例,探讨地方性知识对于当地民众社会行动的影响,将民众社会行动与生态环境保护有机结合起来[8]。多数学者认为关于地方性知识的实践运用,要随着时代发展不断吸纳新的元素,使之在少数民族地区环境建设中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如有研究者所言,随着时代变迁与社会转型,地方性生态知识需积极调适,必须将环境保护与当地的社会、经济、人口、文化等多种因素融入进来[9]。

近些年来,有些学者从地方性知识角度探讨民族旅游的文化含义及地方性知识对民族旅游发展产生的积极作用。从文化含义上看,民族旅游特指盛行于第三世界和东南亚国家的旅游形式[10],是将民族文化进行包装之后,满足现代消费者猎奇需求的一种方式[11],是通过对特定民族文化的深度体验,从中实现审美愉悦的过程,是对少数民族地方性知识的体验与感受[12]。从作用上看,地方性知识是挖掘民族旅游资源的必要手段,也是推动民族旅游发展的重要方式[13],并且,它在推动当地旅游发展中应当针对新的社会环境而进行积极的自我调适[14]。可见,地方性知识在民族旅游发展中的实践运用越来越受到人类学和民族学研究者的高度关注。

基于上述分析可以发现,一方面,在研究议题上把少数民族地区生态文化作为一种地方性知识,且将其与当地旅游开发有机结合起来的研究成果并不多见。当前,如何从促进生态文化与旅游开发之间深度融合角度,推动少数民族地区生态文化旅游建设仍有较大的研究空间。另一方面,在研究区域上当前关于文化旅游相关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西部少数民族聚居地区,而对于像河北等这样的东部少数民族散杂居地区的关注却相对较少。现阶段,从地方性知识视角探讨我国少数民族散杂居地区生态文化的意涵,由此分析少数民族地区生态文化旅游开发的可行性,进而督促当地政府加强生态文化旅游建设等,尚需进一步探讨。并且,以这种生态文化旅游建设促进一定区域范围内生态文化重构、生态环境保护及民族关系改善等也有待进一步加强研究。

二、地方性知识视角下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的关键要素

当前,河北蒙古族主要来源于喀喇沁和察哈尔两部在内的世居蒙古族;清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从新疆伊犁河畔迁徙到河北承德的厄鲁特蒙古达什达瓦部后裔;清廷派驻河北围场的蒙古族八旗士兵及家属;受到清廷派遣到各地驻守关卡、城镇的蒙古族八期官兵等[15]。对于河北蒙古族而言,其作为当地一个历史悠久的世居少数民族,具有独特的历史文化,且其中蕴含着一些浓厚的生态观念。经过文献梳理和实地考察发现,河北蒙古族的宗教信仰、生活方式、民间习惯法这三个关键要素,是他们日常性文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且它们在长期发展过程中孕育了较强的生态观,形成了当地独具特色的生态文化,由此成为一种所谓的地方性知识。

一是,由蒙古族宗教信仰形成的当地生态文化。河北蒙古族起先信仰的萨满教是以“万物有灵”为核心思想的原始宗教,体现了人与生态环境和谐相处的价值观。尤其在萨满教的仪式活动中,因人们长期对自然崇拜、图腾崇拜,逐渐形成了对生态环境的敬畏观。例如,在祭天地仪式活动中,认为大地是哺育万物的母亲,是万物生存生长的场所,若随意宰杀飞禽走兽、破坏森林植被等有损生态环境的行为,那就是对自然的大不敬,必然遭到自然报复。同时,腾格里是蒙古族萨满教信仰的崇拜核心,在其历史发展中先后经历了自然化、人格化、政治化三个阶段,每个阶段的腾格里信仰都包含着人畜两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宗教基础[16]。后来随着藏传佛教的传入,虽然萨满教在蒙古族的信仰地位有所改变,但其所建构的生态文化至今在民间仍广泛传承,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当地蒙古族的生产生活。并且,藏传佛教本身也蕴含着许多与生态环境和谐共处相关的教义,如善恶报应、因果轮回、普度众生等观念。这些观念与萨满教蕴含的生态观有机融合,继承并进一步发扬了这种生态文化,从而决定着蒙古族对生态环境的认知与体悟。由宗教信仰构成的这种生态文化,其作为一种地方性知识,主要强调的是人们对生态环境产生的敬畏崇拜及其与生态环境和谐共处的一种价值理念。

二是,由蒙古族生活方式形成的生态文化。从生活方式来看,蒙古族作为一个以游牧为主的民族,牧民、家畜、自然之间具有密不可分的联系,自然资源尤其是草场资源的存续将直接影响着他们的生存状态,且这三者之间形成了一种有机的生态系统。蒙古族这样的生活方式意味着其自我生存及民族繁衍都依赖于大自然的供给。也就是说,若当地草场资源一旦遭到严重的破坏,或植被面临枯竭,他们的生存势必会受到威胁。在不断调控家畜与草场之间关系的历史进程中,蒙古族已形成了一种人与生态环境共生的生态观。如研究者所言,“千百年来,草原游牧民一直遵循着这样的规律,把人—畜—牧草的关系转化为动态的平衡。游牧方式是牧草、人、畜三者间最佳的选择,是草原生态环境中最富效能的生活方式”[17]。此外,当地蒙古族在饮食习俗方面,长期形成了以奶制品、肉制品为主的饮食习惯,这种生活习惯讲求天然绿色,注重环保节约,视浪费食物和水资源为可耻行为。在居住方面,逐水草而居的游牧迁徙,对居住场所蒙古包的拆除、安置等要求必须轻便实用,禁止铲除草皮,深挖草场土地,目的是避免对草场可能造成的破坏。就是说,由蒙古族生活方式形成的生态文化,其作为一种地方性知识,主要强调的是人们因自身生存需要而形成的必须保护生态环境的一种价值理念。

三是,由蒙古族民间习惯法形成的生态文化。蒙古族民间习惯法作为影响人们日常生产生活实践的一种特殊的行为准则,具有一定的强制性与约束力,对蒙古族的生态资源保护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在长期历史发展进程中,蒙古族把他们自发形成的保护动植物、维护自然环境的一些行为规定,逐渐演变成一种保护生态资源的习惯法。例如,在《大扎撒》中关于保护草场资源就有明确的规定:“禁草生而镬地,禁遗火而燎荒。禁于水中和灰烬上溺尿”[18]。河北蒙古族对野生动物、水资源也有明确的规定,如“从冬初头场大雪始,至来春牧草泛青时,是为蒙古人的围猎时节”;“禁民人徒手汲水,汲水时必须用某种器具。禁洗濯、洗破穿着的衣服”,等等。蒙古族关于生态环境保护的习惯法,一方面对那些破坏和危害生态环境资源的社会行为,采取舆论、指责、赔偿等惩罚方式予以制止,另一方面还可以作为国家生态环境法律体系的有力补充,弥补国家相关法律法规存在的不足。可见,蒙古族这种生态环境观形成于长期生产生活实践之中,已经演化为一种道德约束和自律行为,并且世代传承和内化为他们的基本常识和社会观念。由蒙古族民间习惯法形成的生态文化,其作为一种地方性知识,主要强调的是人们对生态环境保护产生了道德约束与自律行为的一种价值观念。

三、加强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建设的现实意义

从2015年开始,党和国家对推进京津冀协同发展作出了一系列重要部署和决策安排,且已经上升为一项国家重大战略。京津冀协同发展为区域生态文化旅游建设提供了重要契机,如推进区域旅游交通一体化、区域旅游主体协作、区域旅游资源优势互补、区域旅游治理联合联动等。河北作为该区域少数民族生态文化最为丰富地区,以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建设为带动点,反过来对于重构京津冀区域生态文化、保护区域生态环境、改善区域民族关系等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第一,以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建设为关键切入点,重构京津冀区域生态文化。现阶段,以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建设为关键切入点,就是要充分彰显其宗教信仰、生活方式、民间习惯法等基本要素内嵌的生态观,要构建集生态文化产业、生态文化习俗、生态文化产品、生态文化食宿等为一体的旅游模式,要建立集生态文化保护区、生态文化生活区、生态文化服务区等为一体的旅游小镇,等等。进而言之,这种生态文化旅游建设的辐射效应及其对外的联动效应,不仅有助于周边满族、回族、朝鲜族等少数民族地区生态文化的发现和发掘,而且还可以积极地带动整个京津冀区域生态文化的重构。同时,在区域生态文化重构实践中,要注意处理协调好汉族与蒙古族等少数民族生态文化,河北少数民族地区与其他地区生态文化以及河北省与京津生态文化之间的优势互补关系,有序地推动京津冀整个区域生态文化重构。

第二,以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建设为重要基础,保护京津冀区域生态环境。从地理环境看,河北蒙古族和满族居住于该省东北部和西北部,地处华北平原边缘地区,且都位于环绕京津两地地带。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地区是河北重工业相对集中的地区,且都处于上风口。所以,河北蒙古族地区的生态环境直接关乎到京津冀地区生态环境及其长远发展。当前,以加强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建设为重要基础,就是要以其生态文化促动当地旅游开发,这不仅能够促进当地经济、社会、环境协调发展,而且在重构区域生态文化的基础上大力发展区域旅游业,必然有助于加强保护京津冀区域生态环境。事实上,加强京津冀区域生态环境保护本身也是京津冀协同发展的重要目标之一。加强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建设,并以此带动其周边张家口、承德、唐山、秦皇岛及京津区域建立生态保护区,将进一步强化该区域生态环境保护力度。

第三,以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建设为主要载体,改善京津冀区域民族关系。河北蒙古族地区属于典型的多民族居住地区,其生态文化旅游开发及文化旅游小镇的经营和发展,能够推进当地蒙古族与满族、回族、朝鲜族、汉族等之间社会层面的交往、文化层面的交流、结构层面的交融等,有助于促进当地民族关系和谐发展。当代世界经济、社会、文化急速变迁,人口呈现出“高流动性”的特征[19]。在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实施进程中,本身也意味着三地人口呈现为高流动性特征。此外,还发现河北少数民族地区旅游客源主要来自北京、天津及河北省内其他地区等,呈现为旅游人数众多及近郊游、短线游等特征。这些为区域各民族之间接触和彼此认知提供了重要契机。所以,以河北蒙古族生态旅游建设为主要载体,在很大程度上让外来游客充分了解和认同当地少数民族文化,呈现了游客的“一种文化认知价值”[20]。当地蒙古族朴素的生态文化对那些游客必然会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游客在体验当地少数民族文化的同时,将对之从感受到认同再到接受,进而有助于改善京津冀区域民族关系。

四、地方性知识运用: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开发的可行性分析

截至2019年底,河北蒙古族人口共有18.3万,占本省少数民族人口总数的5.9%,人口数量排全省少数民族人口总数第三。河北蒙古族主要分布在承德市围场满族蒙古族自治县,承德市隆化县6个蒙古族民族乡,平泉县3个蒙古族民族乡和丰宁满族自治县1个蒙古族民族乡。2016年河北旅游业总收入超过4600亿元,全年接待国内外游客4.67亿人次,当年全省旅游项目总投资588.3亿元[21]。当前,河北省在大力开发旅游项目及建设旅游小镇背景下,虽然当地旅游业发展相对较好,但是在实地调研中发现,近些年来该省蒙古族地区并未把生态文化旅游作为当地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因此,着力分析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开发的可行性,目的是阐明蒙古族生态文化这一地方性知识对当地旅游开发具有的促进作用。

第一,从旅游开发涉及对象的全面性看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开发的可行性。通常而言,旅游开发不仅意味着对当地自然生态进行合理的利用,还应当对与之相伴而生的人文生态进行有效的发掘。中国具有悠久的历史与人文资源,生态旅游的对象不仅局限于自然生态系统,还包括自然区域中具有地域特色的人文生态体系[22]。在这种人文生态体系中,当地生态文化无疑是其最为核心的组成部分。有研究者认为,当旅游面对经济利益时,当地人文资源总是被放在与自然资源并不对等的从属地位[23],为转变传统旅游业仅注重自然资源导致的环境破坏,必须重塑“新旅游”,这一转变标志着生态文化旅游的兴起[24]。现阶段,河北蒙古族地区应当以当地生态文化为重要依托大力推进旅游开发,这既体现了生态文化这一人文生态与自然生态资源的同时兼顾,也体现了生态文化这一地方性知识对当地旅游开发的促进作用。

第二,从经济社会生态的协调发展看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开发的可行性。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开发作为生态文化与旅游资源有机结合,不仅具有继承当地生态文化和保护当地旅游资源的功能,而且还能够创造出比传统旅游业更多的经济效益及更加优质的社会效益,从而在兼顾其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的同时保障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同时,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开发还能够极大地减少当地居民因维持生计而对自然环境可能造成的破坏,并且能够为当地蒙古族群众提供充分的就业机会及帮助他们尽快实现脱贫致富,继而缓解蒙古族地区经济社会生态发展存在的不协调问题。在当前倡导旅游业兼顾经济、社会和生态协调发展的总体要求下,为河北蒙古地区生态文化与旅游开发有机结合指明了方向,在此意义上可以说为加强当地生态文化旅游开发提供了一种可行性。

第三,从当地旅游资源自身的优势看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开发的可行性。河北围场满族蒙古族自治县位于河北承德市北部,东西北三面与内蒙古的赤峰市等地相接,西南和南面与丰宁满族自治县、隆化县相接,这些地方具有丰富的旅游资源。在该县县域范围内,主要有围场大峡谷、神龙潭、围场兴华寺等22个旅游区,以及塞罕坝国家森林公园、御道口牧场草原森林风景区2个国家4A级旅游区,等等。当前,对于当地蒙古族那些蕴含着生态理念的宗教信仰、生活方式、民间习惯法等资源,必须纳入当前旅游开发之中,丰富当地旅游业发展的生态文化内涵。当地寺庙或森林、湖泊等自然资源与蒙古族生态文化这一地方性知识应实现有机对接和深度融合,让其生态文化旅游开发成为一种现实可能。

第四,从旅游特色小镇建设的要求看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开发的可行性。2017年,河北省政府印发的《河北省旅游业“十三五”发展规划》中列出在该省重点打造80个旅游特色小镇,这一总体要求同样为该省蒙古地区推进生态文化旅游开发提供了可行性。依据当地新型城镇化建设的“城乡一体、产城互动、节约集约、生态宜居、和谐发展”的目标要求,不仅要以生态文化旅游开发改善当地传统旅游产业的单一结构,发展新型的生态文化旅游产业,而且还要打造一种以生态文化与旅游服务业深度融合的生活区域。这些将有助于重新规划特色小镇建设的空间格局,也是推进特色小镇建设的主攻方向。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开发符合当地旅游特色小镇建设的目标要求,即,在旅游特色小镇建设中要着力把生态保护区、旅游休憩区、轮牧生产区与当地生态文化进行有机结合,避免粗放式旅游开发对生态环境的破坏,真正建成具有生态文化意涵的旅游特色小镇。如有研究者所言,对少数民族文化资源的整合,应该在保护、传承的基础上,不断加强生态文化旅游开发与利用,这也是建设民族特色小镇的关键所在[25]。

总体而言,河北省境内的蒙古族地区具有丰富的人文景观、民族风情及自然旅游资源等,为宗教信仰、生活方式、民间习惯法等生态文化要素充分纳入当地旅游开发之中提供了可行性。然而,河北蒙古族地区至今仍有大量人口延续传统的农牧业生产方式,生产力水平较低,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随着河北地区工业化进程不断发展,少数民族地区草场沙化现象比较突出,加之当地经济社会发展差距及不同民族文化观念的差异,很大程度上制约着区域内各民族实现共同繁荣发展。如果将蒙古族生态文化这一地方性知识积极运用到旅游开发中,不仅对河北蒙古族地区生态文化保护产生积极的促进作用,而且完全能够将生态文化旅游产业做大做强,由此成为当地的支柱性产业。当前,如何加强河北蒙古族生态文化旅游建设,则需要当地政府、市场、社会、民众等行为主体,在公共资源方面提供大力支持并逐步实现彼此间的协同合作。只有这样,才能帮助那些长期从事传统农牧业生产方式的蒙古族群众不断实现美好生活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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