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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能力与流动人口创业行为研究
——基于CLDS劳动力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

2021-01-28李庆海胡鹏飞李鹏

山东农业工程学院学报 2020年11期
关键词:流动人口方言劳动者

李庆海,胡鹏飞,李鹏

(1.南京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2.惠州学院 数学与统计学院,广东 惠州 516007)

流动人口是指人户分离人口中扣除市辖区内人户分离的人口①。近二十年来,中国快速发展的城镇化和工业化促进了动态的、渐进的、多维的流动人口社会融入现象,有关流动人口的经济地位等社会认同问题的研究逐渐受到重视。与此同时,随着城市移民数量的上升,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流动人口在城市中的创业问题。已有研究表明,居民创业有利于增强经济活力推动经济增长(王叶军,2019;程杰,2018;谭颖、李小瑛,2018;Blanchflower,2000;Evans&Jovanoic,1989),且 流动人口的创业倾向性显著强于本地居民(张双志等,2017),学者叶文平(2018)将外来人口创业活跃度较高的现象定义为“过江龙”。然而,在流动人口创业行为的高参与度背后,也存在着由异地创业所带来的社会融入和创业壁垒问题。流动人口由于缺乏当地户籍身份,其在创业过程中更容易遭遇制度性歧视;同时,其创业动机也会由于文化的异质性差异和非制度性约束问题,从而面临较大的困境 (魏下海等,2016;杨晔等,2019;Chen&Lu,2014;Traci&Blankenship,2011)。 此时,考察流动人口创业行为的影响因素,进而做有针对性的政策调整就变得尤为重要。

围绕流动人口创业行为的影响因素,现有文献已对各个因素进行了全面细致的分类,譬如社会资本、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等(刘琪,2019;魏下 海 ,2018; 尹 志 超 ,2015;Clio et al,2019;Frese&Gielnik,2014)。但在梳理国内外文献后发现,目前鲜有涉及非典型人力资本的相关研究,如方言等语言能力。然而,语言能力在社会和个人经济行为中所处的重要地位不可忽视。例如,在英国与加拿大的劳动力市场上,语言对于不同群体之间的互相融合同样有着较为显著的促进作用(Berry et al,1997),本地语言成为影响移民是否可以融入当地社会团体的重要因素(Dustmann&Fabbrri,2003)。方言作为一种具备中国特色的独特地域色彩的口头语言形式,是人们彰显自身地域特色和身份的典型象征。已有学者发现,掌握流入地的方言技能有利于劳动力市场流动人口在迁入地搭建良好的社会资本和人际关系网络,增强社会认同,从而减少地域性歧视,降低劳动者在流入地创业时遇到阻碍和掣肘的可能性,进而丰富其创业选择以及促进其创业行为(魏下海,2016)。

现有文献总结回顾了我国方言能力与流动人口创业行为的发展实践,具有重要参考价值,但仍存在不足之处:(1)目前国内对个体创业的研究文献主要围绕政府管制、营商环境、基础设施等宏观因素,以及人力资本、社会关系、信任等微观因素展开研究,而对方言的重要性研究不足;(2)流动人口创业行为实现路径的系统研究较少,尤其是基于严格实证分析的文献还比较匮乏;(3)对于这一影响在不同群体影响的异质性,较少有文献涉及。

本文采用2016年CLDS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数据,考察了流动人口流入地方言使用能力对其创业行为的影响,并发现流动人口熟练使用流入地方言更有可能创业,而这一正向影响在城市、跨方言地区流动和掌握方言的群体内部更为明显。

本文整体架构安排如下:第一部分为引言与研究背景;第二部分为文献综述与研究假设;第三部分为数据、变量与基本事实;第四部分为计量模型与实证结果;第五部分为异质性分析;第六部分为作用机制分析;第七部分为结论与政策建议。

1 文献综述

1.1 创业行为的影响因素

梳理国内外现有研究结果,可将影响流动人口选择自主创业行为的因素可归纳为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层面:宏观层面对应了宏观环境变量,中观层面对应了流动性约束变量,而微观层面对应了人口学特征、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特征,本文重点关注微观层面的因素。

简要而言,个体因素主要由人口学特征、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特征三方面构成。首先是人口学特征,研究发现创业行为在不同群体间存在显著差异(叶文平等,2018),其中年龄在青壮年阶段、工作经验较多 (石智雷,2010;刘养卉等,2019)、性别为男性(Nziramasanga&Lee,2001)、有户籍转化经历(杨金龙,2018)且家庭孩子数量较少(Liu&Miao,2020)的流动人口劳动者进行创业的可能性更高。其次,学者普遍认为人力资本通过潜在的交互作用影响了个体的创业机会(董延芳等,2019),受教育程度 (汪三贵等,2010)、机会能力、和创业经历(刘鹏程等,2013)等因素与劳动者创业行为息息相关,此外尹志超(2015)、柴时军(2019)和魏下海等(2018)均认为企业家精神以及人格个性也会影响个体的创业行为。最后,流动人口的社会地位与人脉(刘琪,2019)、关系资源(吴溪溪等,2020)和家庭内部结构(刘兴国等,2009)等通过推进了创业行为效益保障了劳动者的创业活动,具备完善社会资本的流动人口能够加速资源整合以提高创业绩效。

1.2 方言能力影响的相关研究

随着文化社会学的兴起,有学者开始关注方言这一文化特征在个体实践中的重要作用(Chen,2013;张先亮,2015)。对于方言影响的现有文献亦主要如下:(1)微观层面。刘毓芸等(2015)作为早期将方言与劳动力进行结合的学者,发现方言距离对劳动者流动呈现“倒U型”模式,此外有学者发现方言一致性也能够推动流动人口的收入,使得外来劳动力更有可能进入高收入行业(马双等,2019)。(2)中观层面。方言的多样性对于企业创新也存在正向影响 (潘越等,2017),而在方言差距越大、文化具备多样性的区域内,方言对于企业创新的影响越显著(戴亦一等,2016);(3)宏观层面。方言对于区域经济环境产生了反向作用,例如丁从明等(2018)学者认为文化和方言多样性推动了市场多极化现象的生成,徐现祥(2015)认为方言通过延缓知识传播的方式阻碍了社会的经济增长。

目前有关方言与创业之间关系研究的文献较少,且较大部分仍以理论进行说明。有限的实证研究中,魏下海(2016)从扩大社会关系网络和降低“创业壁垒”两个方面进行了作用机制分析,杨晔等(2019)探究方言能力对于城市移民创业的影响,但所使用数据相对陈旧。

2 数据、变量与基本事实

2.1 资料背景与调查设计

本文数据选用2016年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CLDS)数据,问卷样本覆盖中国29个省市、自治区和直辖市,调查主要由劳动者背景情况、教育经历与迁移历史、工作相关情况、工作史、创业过程、社会参与和支持、劳动者状态、生殖生育和健康状况九个部分组成,为本文的实证研究奠定了良好的数据基础。

为准确识别流入地方言水平对流动人口就创业选择的影响,本文对数据进行了清洗和筛选工作。首先,参照我国《流动人口管理条例》的相关定义,以“户口所在地是否在本乡镇街道以外(包含区县范围外)”作为限定条件,得到样本容量为2761的流动人口数据。其次,将近一年(即2015年)无工作史的样本进行剔除,得到1940个样本。由于雇佣关系为务农的群体创业行为界定模糊,目前绝大多数土地所有权归属国家,进而对务农雇佣关系的流动人口劳动者剔除并清洗缺失数据,最终得到有效样本1521个。

2.2 变量说明

2.2.1 因变量:创业决策。本文参考杨晔(2019)等研究的做法根据问卷中针对不同职业类型②设置的虚拟变量对流动人口雇佣关系进行判别:因变量赋值为0表示劳动者雇佣关系为雇员;赋值为1表示劳动者雇佣关系为雇主或自雇形式。综上,构建流动人口创业选择的虚拟变量select,当select=1时表示流动人口于2015年开展了创业行为,若未进行创业则赋值为0。

2.2.2 核心变量:方言能力。参考现有文献,本文结合问卷设置中的如下问题进行测度:请问您上班/上学时,主要使用的语言是?1.普通话;2.本地方言;3.老家方言;4.其他。

如果受访者在回答问题时选择了选项2即本地方言,则认为劳动者存在着本地方言的工作使用习惯,否则认为受访者不存在当地方言的使用情况,此时构建方言使用情况的虚拟变量lan,即选择2时取值为1,否则取值为0。

概言之,人工智能法律人格之有无,并非是人所赋予的,而是在人制造人工智能的取向和路径中被决定的。如果人工智能的未来发展仍是按现有的“以人为模板”的思维框架进行的话,那似乎对人工智能法律人格的承认,便是一件迟早会发生的事情。

2.2.3 其他解释变量。参考相关文献,本文引入其他解释变量(即模型控制变量),主要有个体和家庭两个层面的因素,具体含义参见表1:(1)个体特征,本文引入受访者性别、年龄、户口、婚配情况、所属民族、政治面貌、受教育程度和健康状况等变量;(2)家庭特征,本文引入家庭人口规模、金融风险偏好、家庭劳动力占比、非金融资产规模、家庭收入以及消费支出等变量;(3)宏观特征,本文分别引入所述地区是否为西部或中部地区的两个地区识别变量,作为样本宏观经济环境的描述指标。

表1 主要变量与描述性统计分析

(续表1)

相关变量的具体定义及其描述性分析结果参见表1。

3 计量模型与实证结果

3.1 创业选择的Probit模型

鉴于个体是否创业是个二值选择变量,因此本文利用二元Probit模型进行实证研究。假设流动人口劳动者在就业与创业间的选择问题上相互独立,由于choice为观测值为1或者0的列向量,为了使被解释变量的预测值介于[0,1]之间,在解释变量x给定的情况下,考虑choice的两点分布概率。

probit(choice=1|x)=F(x,β)

当choice数值为1时,表示该流动人口劳动者近一年有工作且雇佣关系为自雇或雇主形式。其中F(x,β)为标准正态的累积分布函数,则

通过设立潜变量的方式概括流动人口劳动者的创业选择“净收益”,建立“指数函数”模型及其个体选择规则:

式中的β、x为n+1维随机向量,而τ服从标准正态分布。 具体至 β=(β0,β1,β2,…βn)是模型中各解释变量的相关系数;x=(1,x1,x2…,xn) 是影响流动人口劳动者创业选择的因素。总体来看,Ψ(.)为标准正态累计分布函数,Ψ(z)表示标准正太分布函数小于z的概率。被解释变量方面,choice*为不可观测的变量,choice是实际观测到的0-1的二分虚拟因变量,表示动人口劳动者是否选择了创业。

3.2 估计结果

事实上,由于地域性产生的文化差异尤其是语言能力障碍的存在,大多数的劳动者倾向于到方言或是文化地域性特征相似的地方工作 (李秦、孟岭生,2014;刘毓芸等,2015)。在已有文献中,陈媛媛(2016)对于劳动者普通话交流的研究发现,越需要借助和依赖交流的行业,尤其是在当今劳动者跨方言区流动的大背景之下,普通话所产生的推动作用越显著。进一步,金江、尹菲菲(2017)发现方言能力对于低收入群体有效借贷机会的获取存在积极影响,且社会资本扮演了影响机制中的“传播媒介”角色,即劳动者通过进行方言交流扩大自身的社交网络从而更加容易获得有效借贷贷款。本文的结论进一步表明,对于本地方言交流使用方面,方言能力作为当今国内多数地区的典型人力资本,不仅在少数民族贫困地区农村中有重要意义,对城镇劳动者也产生了重大作用。无论劳动者是否了解方言交流或是是否熟练运用方言交流,其对于流动人口异地创业的促进作用都是显著的。

此外,对创业行为选择影响显著的变量主要有性别、年龄、户口、受教育程度、家庭非金融资产规模、劳动力占比、家庭收入以及消费支出等,分别在 10%、1%、1%、1%、10%、5%、1%和 1%的水平上显著,这就表明当流动人口劳动者年龄较大,性别为男性,户口类型为农业户口,受教育程度较低,家庭非金融资产规模较大,家庭劳动力占比较低且家庭收支水平较高,那么该群体在进行创业决策时的可能性会显著增加。篇幅有限,此处不再做过多解释。

4 异质性分析

本文按照流动人口不同的创业地点、方言区跨度情况以及不同的方言掌握程度三个方面来进行异质性分析。

4.1 不同创业地点的影响

对于创业地点的判定和区分,本文运用问卷中关于村居类型的问题进行分类,即分成城市和农村两种子样本分别进行回归。

在表3的估计中,模型1给出了工作地点为城市的子样本中,方言对于创业选择的影响。估计结果显示,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上班是否使用方言”对于流动人口创业选择在5%的水平上存在显著影响且相关系数显著为正。模型2则报告了工作地点为农村的估计结果,从中可发现,“上班是否使用方言”对于流动人口创业的促进作用反而并不明显。这意味着灵活运用方言技能对流动人口创业的促进作用仅在城市中得以显现,但是在农村地区并不显著。虽然在市场化进程下,各类大中小城市中普通话扮演了人际沟通和交流的重要角色,但是方言作为不同区域“亚语言”的社会关系维系角色仍然不可忽视。例如粤桂等地,以白话为日常交流用语的城市占据绝大部分,日常的商务沟通和交际离不开当地或同一语言大区的方言。这也符合了多数学者对于劳动力空间流动的认定,即劳动力倾向于在方言文化相近的地域范围内流动 (鲁永刚等,2019),很大概率便是出于以环境适应能力和社会资本建立等难易程度为目的出发。

表2 全样本回归结果展示

表3 异质性分析子样本回归结果展示

而有关在农村地区方言能力的运用并未对流动人口创业选择产生促进作用的问题,本文认为主要由如下两个方面的原因所导致。一是由于流动人口迁移轨迹具备经济趋向性,位于农村的流动人口占有的比重较小③,同时考虑到雇佣关系为务农的流动人口样本创业角色界定界限不清,删去的主要部分样本数据是来源于农村地区的务农流动人口劳动者,综上情况对于模型估计结果的影响程度较大,最终结果存在不显著影响的可能性。二是在农村地区,方言能力的作用较大概率被削弱,农村地区流动人口较多经历的是方言区域内部的小范围跨度,能够适应当地的语言环境,并熟练运用当地方言,相对于人口流动性较强的城市和城镇而言,农村的方言普及率远高于城市,是以方言能力的运用对于农村地区的流动人口创业选择而言不具备参考意义。

4.2 方言区跨度情况的影响

考虑到劳动力的方言区跨度流动情况,方言对其创业选择的影响是否会有所不同,本文根据问卷设置中的样本户籍相关信息进行判定。具体而言,流动人口中户口位于“本县/区其他乡镇街道”的样本归属于同方言区域内的跨度,而户口位于“本县/区以外”的样本归属于方言区域间的跨度,并将上述两种情况分成子样本进行回归。

模型3表示方言区域内流动的子样本中,方言能力对于劳动者创业选择的影响。结果表明,对于方言内的流动人口来说,方言能力对其创业的影响并不显著。模型4则表示对方言区域间跨度的流动子样本的估计结果,可知对于跨方言区域的劳动者而言,方言能力对其创业行为选择存在着明显的促进作用,同时其显著性在1%的水平上。魏下海(2016)也曾得到类似的结果,并将其原因归至方言的溢出效应上,即同一方言区域内的流动人口其户籍所在地的方言与当地方言相似度极高,使得流动人口能够极快适应当地的方言环境,从而导致区域内跨度的流动人口当地方言的使用情况和掌握情况具备普遍性,其促进作用被削弱。而方言区域间跨度的流动人口适应当地语言环境需要更多的时间,语言间的差异性较大,此时是否掌握和懂得如何运用方言显得极其重要,方言所带来的正面效应也相应增强。

4.3 不同方言掌握程度的影响

根据流动人口对于方言的掌握程度,判定方言对于劳动者创业选择行为影响的差异性,本文以问题设置中的“对于本地方言水平掌握程度”作为判定标准。由于考虑到原始数据选项设置过多,本文对于选项进行了重新分类并界定,将“完全掌握”、“掌握大部分”定义为流动人口的方言掌握程度较好,而将“掌握部分”、“掌握一点点”、“根本不会”定义为流动人口的方言掌握程度较差。

将其对应分成两个子样本进行单独回归。其中模型5表示方言掌握程度较差的子样本中,方言运用情况对于创业的影响,结果表明对于方言掌握不熟练的流动人口而言,方言运用情况对其创业的影响并不显著。而模型6表示对方言掌握程度较好的子样本估计结果,可知对方言掌握熟练的劳动者来说,方言运用情况在其创业行为选择的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对于此处的异质性估计结果差异也可以通过溢出效应进行解释:即是否能够运用当地方言不能帮助无法以本地方言做到基本沟通的群体有效地提升社会资本的效率,甚至不适合的方言运用场景对于创业选择亦能产生反向的作用;而对于具备当地方言日常沟通能力的群体,运用能力能够有效推动方言掌握熟练群体的创业选择,将方言所能带来的溢出效应最大化。

5 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采用了2016年中山大学的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并选用了其中的流动人口样本作为初始数据,结合了Probit模型从流动人口个体因素、家庭因素以及地理因素三个角度考察了劳动者方言能力对其创业行为影响情况的研究。

根据基准模型估计结果,流动人口如果在与当地人的日常沟通中懂得运用以及使用本地方言相比于在社交场合中从不使用甚至未学会本地方言的流动人口,能够大大提升流动人口的创业行为选择。异质性研究发现,这一影响在城市、跨方言地区流动和掌握方言的群体内部更为明显。

从文献角度出发,方言有关的现有研究都着重指向方言差异性引致经济发展问题:一方面,方言的多样性提高了交流成本以及阻碍科技文明发展进程(徐现祥,2015);另一方面,不同的文化背景也有可能带来创新产出(潘越,2017)。在人口流动过程中方言所带的文化趋同对于劳动者资源获得和社会整体福利的调节机制仍值得深究。因此,在区域经济发展推动一体化的同时,还需要考虑到文化多样性是否得以留存,社会公众和当地政府对于不同文化的包容和尊重至关重要。合理地开拓方言受众和市场能够帮助社会建立文化自信,同时克服交流障碍,激发区域间贸易的活跃度。

结合本文结论,进而提出政策建议如下:(1)可鼓励流动人口主动学习当地方言,同时可定期开办区域尤其是城市地区的方言培训活动,这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加大劳动者的创业选择概率,培养当地的“过江龙”现象发展。(2)为低学历和低收入劳动者制定相关创业保障和补助政策,鼓励该群体进行自主创业行为,推动其创业行为。(3)对于特定群体实行基准政策落实,推动城市内部和方言区域间跨度的流动人口群体内部的当地方言普及工作,同时对于基本掌握方言的劳动者号召其在工作场合中尝试使用到方言。需要注意到的是,当地方言使用情况对于较高人力资本的流动人口才具备显著的促进作用,说明由文化认同构建的社会网络需要以改变劳动者工作习惯作为落实导向。换句话而言,大部分的流动人口需要凭借自身的人力资本优势主观能动地适应当地文化环境,积极主动的人力资本积累在流动过程中的效用远大于政策本身。

鉴于中国的文化多元化背景,对劳动者自身能力的培养尤为重要:一是学会发挥自身的人力资本优势,才能获得更好的就创业资源;二是政府需要确保对于人力资本的投入精准落实,重点关注流动人口的教育质量。

注释:

①定义来源国家统计局,人口与就业(27),http://www.stats.gov.cn/tjzs/cjwtjd/201308/t20130829_74322.html。

②问卷第三部分第九题:“您这跟工作单位属于以下那种”(选项主要有国有企业、集体企业、个体工商户、务农和自由工作者等)

③在本文的数据中,有74.17%的流动人口(共393个有效样本)位于城市工作,而余下的流动人口(共1128个有效样本)位于农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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