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非物质文化遗产外译的跨文化传播策略
2021-01-26金蒻
金蒻
摘要: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以下简称“非遗”)是中华文化瑰宝,其外译与跨文化传播是新时代“兴文化”的重要环节,也是展现文化自信和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的重要手段。本文以语料库分析为依据,以拉斯韦尔5W传播模式为理论视角,设计了中国非遗外译跨文化传播的四大策略,以期为新时代非遗外译与跨文化传播研究提供借鉴。
关键词:中国非遗;外译;跨文化传播;5W模式
中图分类号:G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122(2021)01-0108-05
一、新时代非遗外译与跨文化传播的重要性党的十九大开启了中国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历史篇章,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作为中国文化宝库中一颗璀璨明珠,非遗的外译与传播是新时代“兴文化”使命的重要环节。根据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网的数据显示,国务院先后于2006年、2008年、2011年和2014年公布了四批国家级项目名录,共计1372个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此外,截至2018年12月,中国已有40个项目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名册),总数位居世界第一[1]。這些数据既说明了中国非遗资源丰富,也展现了中国政府对非遗资源保护的重视。但是,好酒也怕巷子深,只有通过高质量的外译与创新的传播手段,让这些代表中国文化根脉的非遗项目走出去,才是增强新时代文化自信的根本。
非遗的外译与传播也是新时代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建构国家形象的重要手段。《中国国家形象全球报告》是比较权威的有关中国国际形象的社会调查报告,由当代中国与世界研究院联合其它国际调查机构于2012年起进行年度发布,2019年10月18日,《中国国家形象全球调查报告2018》(中、英文版)在北京发布,其中关于“中国文化与科技形象”的调研数据显示,海外受访者认为最能代表中国文化元素的前五位分别是中餐、中医药、武术、产品和传统历法、节日节气。由此可见,国际社会对中国文化的精髓已经有了基本的认识,而这五大类文化要素其实都是中国非遗的广义体现。在新时代我们有必要通过非遗的外译与传播,让国际社会对中国更多代表性的文化元素有更深入的认识,提高中国文化的魅力与感染力,构建更加自信与主动的中国国家形象。
二、中国非遗外译与跨文化传播的现状
(一)非遗外译的现状
跨文化传播学先驱霍尔(Hall)提出了“文化即传播”的命题,一个民族的文化传播不仅限于在其国民中的传播,更在于对外传播本民族文化,扩大民族文化的影响力。作为文化载体的语言,在跨文化传播中扮演着媒介的角色。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文化可以凭借翻译这个桥梁成功地传播到目标语文化环境中,从而实现跨文化传播的目的。随着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的提出,非遗的外译不仅在中国各地从实践层面展开,也受到了学者们的广泛关注。截至2020年5月28日,笔者在中国知网(以下简称“知网”)输入“非遗翻译”作为主题词,共检索出180篇文献,根据知网计量可视化分析结果显示,相关论文的发表数量呈逐年递增态势,具体来看,2010~2013年是非遗外译研究的萌芽期,每年发表数量在1~5篇不等;2014~2017年是非遗外译研究的发展期,相关论文数量在13~26篇之间;而2018~2019年则是非遗外译研究的飞跃期,相关论文数量分别达到了40和46篇;2020年知网预测论文数量在56篇,这表明非遗的外译在学术界越来越受重视。学者们的专业性研究和论述也可为非遗外译的现状提供可靠的参考。学者们在相关论文中大都探讨了非遗外译的问题,集中体现在非遗项目译名不统一、文化专有项翻译不当导致文化折扣、以及译者缺乏跨文化传播意识,导致国际受众的接受度较低,影响了传播效果;除此之外,学者们还探究了非遗外译的翻译策略,提倡将以原文为中心的异化法和以目标语读者为中心的归化法加以结合,以编译作为手段,既保留中国文化的本真,又照顾目标语读者的需求与理解。
(二)非遗跨文化传播的现状
为了直观地分析中国非遗的跨文化传播现状,笔者对NOWCorpus(NewsOntheWeb)语料库进行了检索,作为国际网络新闻语料库,它包含了从2010年到现在的基于网络的报纸和杂志74亿字的数据。在NOWCorpus检索页面输入“Intangibleculturalheritage”,可以得到2010年1月至2019年12月的词频数据,共计1314条;再对1314条词频率进行“Context”即“语境”的二次检索,可以得到各非遗词频在具体新闻语境中的相关信息,主要有报道时间、报道内容提要、报道的媒体以及原文链接。经过笔者梳理,共得到关于中国非遗报道的主体词词频64条。首先,按报道时间来看,对中国非遗的国际报道数量呈逐年递增趋势,尤为突出的是在2017到2018年间,国际媒体的报道量占了对中国非遗总报道量的70%,这说明在党的十九大召开前后这两年内,国际媒体对于中国非遗的关注度大幅提升,这与中国政府大力加强文化建设,积极进行非遗文化的国际传播与交流密不可分;其次,从报道内容的主题来看,涉及各类非遗相关的文化交流活动、中餐、中国传统节日、民俗等。其中以国际媒体对中国在国内外开展的与非遗有关的各类民俗文化展和艺术作品展的报道最多,共有14篇,约占22%。虽然报道内容丰富,但也存在报道主题分散和冷热不均的问题。中国入选世界非遗的有40项,遗憾的是很多国际报道只是流水式地提及中国一些代表性的非遗项目,如剪纸、昆曲、舞狮、中药等,对于蕴含中国文化内核的介绍则语焉不详;最后,从报道媒体来看,共有35家国际媒体对中国非遗进行了相关报道,其中新加坡著名的门户网站“AsiaOne”的报道数量最多,共有13次,占比37%。但总体而言,国际主流媒体对中国非遗的关注度不高,这不利于中国在国际社会更快更广的传播中国文化。
综上所述,非遗的外译与跨文化传播正经历着从缓慢发展到快速飞跃的阶段,这与中国政府加大对非遗的保护与传播有紧密关系。2011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从法律层面为中国非遗保护提供了依据和保障;此外,中国政府还进行了各类广泛和深入的非遗宣传与展示,并加强了非遗领域的国际合作与交流,不仅在境外举办中国非遗展等相关文化交流活动,也为其它国家的非遗保护贡献了中国经验。
综合上文的数据统计和文献资料整理分析,中国非遗外译与跨文化传播也存在三个突出的问题:第一,中国非遗文化的独特性造成翻译中迷失的状况频发,很多文化信息没有经过适当的翻译加工就传递给了国际受众,造成其在理解上的困难或偏差。所以,如何对源语进行二次编码,让国际受众能接受,真正地入其眼、入其脑、入其心,这是非遗外译跨文化传播的一大难题;第二,中国非遗的对外传播主题分散,不仅缺乏系统性的非遗译介,而且对单一非遗项目的深度解读也很匮乏,导致国际受众只是囫囵吞枣般略知一些中国代表性的非遗项目。丁存霞、苏泽宇提出新时代文化强国建设场域中文化认同的重要性,要增强“中国道理”“中国逻辑”“中国风格”的理解、承认、赞同[2];第三,国际主流媒体对中国非遗的关注度较低,说明国际受众对中国非遗的需求不足。中国非遗外译的跨文化传播不能仅止步于非遗项目的概况介绍,而是要形成中华文化的辐射力和感召力,破除對中国文化的刻板印象,增强国际社会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喜爱和认同。总之,中国非遗文化要走出去需要对非遗外译的跨文化传播策略进行更好的设计。
三、非遗外译的跨文化传播策略
中国非遗的跨文化传播模式实质上还是传播学奠基人拉斯韦尔所提出的5W传播模式,即传播主体(Who)、传播内容(What)、传播渠道(Inwhichchannel)、传播对象(Towhom)和传播效果(Whateffect)。5W模式所展现的是一个动态的信息传播过程,该传播模式也被运用到翻译的研究中,国内翻译研究学者吕俊于1997年就提出了翻译是传播学的一个特殊分支,传播学一般研究对象是以同一文化、同一语言中进行的传播现象为主,而翻译则是跨文化语言中进行的传播活动。它们的共性都是传播,是信息的处理与交流[3]。对于上文中所提到的中国非遗走出去面临的问题,5W模式可提供一个理想的理论视角,将非遗外译和跨文化传播进行无缝结合。鉴于传播效果是结果,下文笔者重点从传播主体、传播内容、传播渠道和传播受众四个方面探讨新时代中国非遗外译的跨文化传播策略。
(一)传播主体:理念先行、知行合一
传播主体是信息的发出端,即收集、整理和传递信息的机构或个体。中国非遗外译的跨文化传播主体是相关政府部门、民间组织、非遗传承人、传播界和译者,他们是新时代非遗保护新理念“见人见物见生活”的践行者。新时代的中国非遗不能仅存于文字记载或影像视频中,而是应该活起来。首先,相关政府部门应发挥关键性的统筹作用,在“一带一路”倡议不断深入各国民心的契机之下,针对“一带一路”沿线不同国家受众的需求,充分发挥民间组织的力量展开非遗对外交流活动,如对于表演类非遗项目提高其海外展示度,对于传统工艺类非遗项目可通过体验式手工坊的形式,让国际受众亲身感受非遗技艺,让中国更多的非遗项目走进海外受众的生活;其次,非遗传承人不仅是传统文化和精湛技艺的承载者,更是中国文化走出去的传播大使。非遗传承人要有传播理念,他们的讲述与直接参与至关重要,因为每位非遗传承人的故事都是中国故事的缩影,他们的声音、形象以及在传承非遗过程中的经历都是绝佳的故事素材。在对外传播过程中,微观视角聚焦平凡人是讲述中国非遗故事的切入点,能拉近与国际受众的心理距离;再次,传播界要提炼出中国非遗文化中的标志性符号,因为标志性符号是一个文化的本质内涵和核心竞争力的能指,是一种文化能够被传播受众广泛认识和记忆的关键符码[4]。传播界还要积极探索中国非遗中具有普适价值的文化元素,如印度瑜伽的传播就是迎合了大众对健康的追求,再通过“梵我合一”的禅文化包装,迅速得到了各界名流和国际媒体的关注,2014年联合国通过决议设立了国际瑜伽日,这是值得中国传播界借鉴和学习的;最后,新时代中国非遗译者作为重要的传播主体,是其它传播主体的对外传播活动顺利展开的关键,非遗译者要跳出传统的译者角色设定,做好跨文化间交流的摆渡人。既要有新时代文化自信的精神,大胆地弥补文化缺省,留住中国传统文化的真;同时又要敢于创新,用国际表达突破文化间的壁垒,实现文化因子的顺畅交流。
(二)传播内容:传统与现代平衡、民族与世界共存传播内容是由一系列有意义的符号组成的信息组合,包括语言符号和非语言符号[5]。中国非遗外译的跨文化传播内容实质上包括两个层面,一是相关非遗跨文化传播的源语文本;二是该类源语文本的译入语文本。中国非遗外译的跨文化传播内容究竟是突出传统和民族性,还是展现现代与世界性,这对矛盾体似乎很难调节。新时代的文化自信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价值肯定,尤其是全球化的浪潮带来各种思想文化的交流与交锋,更需要我们保持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生命力的坚定信念。但文化自信并不意味因循守旧,创新才是文化传承与发展的最大动力。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加强对中华优秀文化的挖掘和阐发,使中华民族最基本的文化基因与当代文化相适应、与现代社会相协调,把跨越时空、超越国界、富有永恒魅力、具有当代价值的文化精神弘扬起来”[6]。首先,中国非遗跨文化传播的源语文本要注意文化的时代性与文化间的差异性,既要坚持中国文化的民族性,对于国际受众而言,中国非遗的魅力就在于它的异域风情,又要考虑当代国际审美的元素及他者文化的艺术表现形式。昆曲青春版《牡丹亭》找准了传统与现代、民族与世界的交融点,赢得了西方受众的共鸣和认可;其次,对于译入语文本,要实现文化阐释的功能。这种跨文化阐释(翻译)的过程中,我们要适当地把握阐释的度:过度地阐释就会远离原作,而拘泥于语言层面的“忠实”又很难发掘出翻译文本的丰富文化内涵;最后以追求形式上的“忠实”而丧失译者的主体性和(再)创造性作为代价[7]。非遗译文可以通过编译法有效地实现文化阐释的度,编译法中的增补可以填补文化信息的缺失,加强新时代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输出。删减则可化繁为简,突出核心信息,而改译则可更顺应目标语的文本风格,跨越文化差异的鸿沟。
(三)传播渠道:主流媒体为主、“非遗+”为辅传播渠道是传播内容的载体,是传受双方信息交流的媒介。习近平总书记在《加快推动媒体融合发展构建全媒体传播格局》一文中指出要打造一批具有强大影响力、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并强调了主流媒体要牢牢占据思想引领以及文化传承的传播制高点[8]。新时代中国非遗外译的跨文化传播离不开具有国际视野的主流媒体。虽然近年来中国主流媒体在对外传播过程中提升了对国内外价值观和文化差异方面的认识,但由于西方国家长期对中国的“妖魔化”,中国的新闻和媒体在国际社会上一直无法摆脱“不客观”“有偏见的”“宣传”等标签[9]。所以中国主流媒体在进行非遗跨文化传播过程中,要侧重于加强文化适应性,尽可能地消除文化冲击所带来的排斥,如国家级非遗项目象牙雕刻在国际社会一直备受指责,中国政府于2018年禁止了象牙加工、制作和销售。中国主流媒体在报道牙雕时,其外语文本中应展现中国的大国担当、动物保护的理念以及借助其它材质对牙雕技艺的传承,从而消除国际社会的误解。此外,还应拓展中国非遗的跨文化传播渠道,“非遗+”的跨界融合模式成为保持非遗活态性、有效传播中国文化的重要手段。“非遗+”模式的优势不仅是其多样性,它还赋予了古老的非遗以新活力。白先勇的《牡丹亭》就是“非遗+商演”的成功代表,从资金募集、各媒体平台的境外宣传,到美国当地演出公司的运作、昆曲的讲座和研讨会,以及制作班底国际化的背景,一体化的商业运营和中西合作有效地消除了文化隔阂的距离感,使昆曲获得更多国际受众的喜爱与认同。同时,“非遗+科技”也是当下非遗传播渠道的新趋势,敦煌市是非遗数据库建设的试点城市,敦煌相关的非遗已经进行了数字化的数据采集、整理与分类,不仅包括文字资料,还有大量的图片和音频资料,这些数字化的非遗信息可以突破时空的限制,进行有效地传播,但美中不足的是,这类非遗信息并没有对应的译入语文本。对于跨文化传播而言,“非遗+”传播渠道的信息还亟需翻译的二次加工,不管是文字资料,还是图片和音频资料,都应该进行适当的编译,从而将中国非遗文化中具有当代性和世界性的文化精髓展示给国际受众。
(四)传播受众:优化传播主题、求同存异受众是传播活动中的信息接收方,中国非遗外译的跨文化传播受众是国际受众,包括海外国民、华人华侨和留学生群体。上文NOWCorpus数据检索分析发现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关于中国非遗国际报道的主题较分散、内容较浅显,导致国际受众對中国非遗只是碎片化、片面性的了解。优化传播主题、满足受众需求是提高传播效果的关键所在。对于中国非遗的传播主题,其实可借鉴《中国国家形象全球报告2018》中所提到中国文化元素的代表,即中餐、中医药、武术、传统历法和儒家思想,传播主体可以此为重点传播内容,通过设计各种非遗交流活动在各传播渠道输出国际受众喜闻乐见的非遗文化。此外,中国非遗在跨文化传播过程中也存在文化价值观差异过大和意识形态过重的问题,导致国际受众产生了抵触心理。20世纪60年代,传播界对受众的认识从传者中心论转变为受者中心论,受众作为独立的、有思想的个体对信息会进行筛选,他们会选择与自身文化相似、意识形态相近的信息,而对于文化迥异、意识形态相差甚远的信息则会过滤掉。由于国际受众有着不同的文化背景、价值观、风俗习惯和思维方式,中国非遗外译的跨文化传播就要把握好求同存异的原则,“同”是要找到与国际受众的话语共同点和情感共振点,这就需要传播主体尤其是译者使用国际表达来讲述中国非遗故事;“异”则指中国非遗外译的跨文化传播要保留中国传统文化的神秘之美,不能盲目迎合国际受众的文化习惯和意识形态。对于中国文化的陌生感,各传播主体可提前对目标受众进行知识普及,尤其是译者,可以发挥其深谙两种语言和两种文化的优势,在海外开设讲座、研讨会,既能填补国际受众的中国文化知识盲点,又能扩大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力,培养更多的潜在受众。
四、结语
本文以对中国非遗外译和中国非遗跨文化传播的语料库数据分析为依据,以拉斯韦尔的5W传播模式为理论视角,重点从传播主体、传播内容、传播渠道、传播受众四个维度分析了新时代中国非遗外译的跨文化传播策略。具体来说,传播主体要践行新时代非遗传承与传播的新理念;传播内容要把握好传统与当代、民族性与世界性的关系;传播渠道要以主流媒体为主,拓展“非遗+”的跨界融合模式;传播过程中要结合受众需求,不断优化传播主题,坚持求同存异。只有把握好这四者的联动关系,才能实现理想的传播效果,使中国非遗文化能够真正的走出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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