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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振兴战略视阈下焦波乡村纪录片创作特点分析

2021-01-16佳,张

黄山学院学报 2021年1期
关键词:纪录片

罗 佳,张 南

(蚌埠学院 文学与教育学院,安徽 蚌埠233030)

一、引言

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指出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解决“三农”问题是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1]乡村题材纪录片背负着展现真实农村生活的使命,对记录农村变迁、关注农村发展具有重要意义。2016年,导演焦波带领他的团队驻扎在贵州省遵义市务川仡佬族苗族自治县大漆村,进行了为期300多天的拍摄,制作完成了扶贫搬迁纪录片《出山记》。在此之前,他还制作了乡村情感生活纪录片《俺爹俺娘》、乡村变革纪录片《乡村里的中国》等。焦波的纪录片作品聚焦农村,真实记录农村生活,其创作理念、叙事策略、视听语言等都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二、焦波乡村纪录片的创作理念

(一)诗性的审美视角

传统的乡村题材纪录片主要通过关注农村外部环境和村民肖像描写来突出主题。在焦波的纪录片作品中,则少有地以诗性的审美视角去关注村民的情感世界和生活环境。

纪录片《俺爹俺娘》以焦波父母作为主要拍摄对象,记录了他们的日常起居和喜怒哀乐。其中有这样一个场景:母亲病危,父亲跪下来亲吻母亲的额头,在母亲耳边轻轻说了句:“我爱你。”焦波用富有诗意的镜头记录下这感人的一幕,表达了爹娘之间朴实而浪漫的爱情。

纪录片《乡村里的中国》也不乏充满诗意的记录:影片末尾处电视机里传来春节联欢晚会的新年倒计时“十、九、八、七……”。杓峪村家家户户开始煮饺子、放鞭炮,一朵朵灿烂的烟花把黑暗的夜空照亮,千家万户在烟花的笼罩下显得格外温暖。此类带有意境的画面与片子前面的内容记录形成强烈的反差。天渐渐破晓,村民们迫不及待地在活动广场相聚起来。随着锣鼓喧天的秧歌舞表演,杓峪村第四届春节联欢会拉开了帷幕。年轻人跳起了街舞,中年人演唱了拿手民歌,驻村干部魏自军和村支书张自恩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村民们认真观看、热情鼓掌,大家都褪去了昔日的疲惫。尽管当年农作物收成不尽如人意、邻里之间还存在矛盾,但此时此刻众人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之中。影片结尾的处理方法为整部作品加上了一层温馨的滤镜,让观众犹如读诗一般回味无穷。

(二)鲜明的思想表达

美国学者C.R.赖特围绕大众传播的社会功能问题提出了“四功能说”,认为大众传播具有环境监视、解释与规定、社会化功能、提供娱乐四大功能。[2]纪录片作为影视作品的一种,也具有社会功能。具体而言,可以划分为社会认知功能、文化传承功能、审美功能以及娱乐功能。[3]在焦波的纪录片中往往可以明确地捕捉到清晰的观点,这种鲜明的思想表达发挥了纪录片的社会认知功能与文化传承功能。

纪录片《出山记》不只是为观众打造了为建设美好家园而努力的村支书形象,同时从侧面讲述了开展“转作风、走基层、遍访贫困村贫困户”工作中以农民为核心的必要性。这一观念的输出具有发挥社会认知功能的特性。在纪录片《俺爹俺娘》中,导演焦波试图从儿子的角度留住父母的青春和晚年的感情。他向观众呈现的爱情是不受限制的,即使是最传统保守的农民也拥有最真诚温暖的情感,且在气势上不输任何誓言所带来的冲击感。[4]观众能够从影片中明确感受到创作者的爱情观和对拍摄对象的情感与态度,焦波的作品认为这种传统质朴的情感值得一代代传承与传递下去。

(三)真实的时代记录

真实是纪录片的本质属性,这要求导演在拍摄和制作纪录片时,要记录现实生活情境,再现或基本还原现实生活的流程。焦波40多年来一直用镜头记录生活与时代变迁,在他的创作历程中,一直钟情于现实题材,所呈现的作品基本达到对现实乡村和人物事件的完整还原。

《俺爹俺娘》是焦波创作生涯中具有特殊意义的一部作品,以其朴素的性质与表达方式感动了无数人。在他创作生涯的后半生,开始试着去记录大时代中乡村社会的巨大变迁。例如《乡村里的中国》再现了21世纪初期北部农村的生活生产状况,《出山记》则在脱贫攻坚战的时代背景下,向观众讲述了偏远山村脱贫攻坚的真实故事。他的作品如同一位时代记录者,承载着观众对乡村的回忆,具有一定的文献价值。

三、焦波乡村纪录片的叙事策略

(一)多元化的叙事结构

在影视作品的叙事结构上,故事片注重情节发展和因果关系,纪录片以“记录”为主,构架则相对单一。但在焦波的乡村纪录片中却呈现出多元化的叙事结构,既有常规线性叙事,也有平行交叉叙事。

焦波在创作中精准地抓住表现对象,将常规线性叙事表达得流畅自然。例如纪录片《俺爹俺娘》是对生活流程、生活片段的记录,其素材大多数是零散的、片断的,缺乏明显的逻辑链条。整个作品以照片为载体,分父子之情、母子之情、父母之情三个板块,把情感的升华作为推进故事发展的动力,将30年来与父母生活的点点滴滴串联起来。《乡村里的中国》中每个段落以二十四节气为中心点展开叙事,使用清晰的时间线作为架构,在没有解说词的情况下,保证了作品的连续性。

纪录片不同于电影,没有精心策划的铺垫,也没有可以安排的冲突。焦波的纪录片擅长运用多主线交叉叙事,平行开展,表现农村面临的各种矛盾和社会变化,从而推进影片情节的发展。例如在《乡村里的中国》中设置了三条主线:第一条主线是以杜深忠为代表的老年人,在经济拮据的情况下,杜深忠依然保有对精神世界的渴望;第二条主线是以张自恩为代表的农村基层干部,他们忙于脱贫工作又要处理村里复杂的人际关系和琐事;第三条主线是以杜滨才等为代表的农民新生代。三条主线统一在小山村一年二十四节气的时空中,以人物小事展现了当下农村生活的境遇,更包含了广阔的目的和外延。在《出山记》中,焦波同样以三位主人公的生活故事为主线,展现了在扶贫攻坚工作主题下的一系列矛盾冲突:第一组矛盾冲突是想搬出大山的年轻人申周与不愿意搬出大山的父亲申学王之间的矛盾;第二组矛盾冲突是修路与搬迁之间的矛盾;第三组矛盾冲突是村支书申修军因为忙于工作而与家人、村民产生的矛盾。三组矛盾有机地统一在脱贫攻坚的主题之中,从而实现从小乡村投射出大社会的脉络肌理。[5]

(二)平民化的叙事内容

焦波的纪录片有一个特点,就是能让景和人真实地展现在镜头前面。在焦波的乡村纪录片中充分展现了真实的乡村景象和淳朴的村民形象。无论是《乡村里的中国》还是《出山记》都使用白描手法,影片中的人物不会感到尴尬和约束,好像没有摄像机在记录这一切。这一方面得益于影片创作团队长时间刻苦专注的沉浸式拍摄方式;另一方面是因为焦波骨子里的平民情结、农民基因,能够很快跟村民打成一片。

例如《乡村里的中国》以二十四节气为主线展开影片,几乎每五分钟讲述一个节气。立春以鸭子在水面上嬉戏的场景登场;谷雨之后苹果园百花争艳,邻居感慨自己家的苹果花比别人家的少;小满时节,村民给树上的苹果套袋,是收获的美好兆头;大暑伴随着雷阵雨到来,而村民也起了冲突;寒露是收获的时节,但乡民们又怕苹果没有销路;贴春联、看春节联欢晚会、下饺子,又迎来新一年的立春节气。均匀的速度踩着不同的节气和节拍,拍摄不同的乡村景象并促进故事的发展,让观众感觉到自由和纯粹的乡村生活,进而更有利于鲜明地表达“三农”的主题,使最初看上去稍显黯淡的内容表达富有希望。[6]

(三)多视点的叙事角度

焦波纪录片的叙事角度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主人公视角,一种是旁观者视角。纪录片《俺爹俺娘》属口述纪录片,焦波以第一人称“我”开始讲述,观众是倾听者。这样的主人公视角非常真实,呈现出丰富的人物内心世界。这里的叙述者身份不是采访者,而是事件的参与者,叙述的影像都是导演焦波亲眼看到或亲身经历的场景,缩小了与观众的距离,更有利于表达自己复杂的思想感情。

在纪录片《乡村里的中国》和《出山记》中,焦波采用旁观者的叙事视角,以零解说、零配音的方式进行记录。这两部作品没有任何评论,影片中情节的发展完全是通过人物的对话和互动及场景和时间的切换得以进行。例如以脱贫攻坚为主题的《出山记》在拍摄过程中,无论乡亲们对申修军的埋怨与辱骂,还是对修不好公路的申学科的生气与恼怒,或是房屋被拆迁后村民的不舍与难过,这些场景镜头都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创作者始终以旁观者的视点、不打扰的方式,真实地记录着农民易地搬迁的过程。

四、焦波乡村纪录片的视听语言

(一)富有真实感的画面造型

画面造型主要包括摄影的景别、构图、角度、色彩、光线等,形式由内容决定,每一种画面造型手段都承担着表情达意的功能。焦波乡村纪录片的画面造型特征主要表现为远近交替的景别、规范巧思的构图以及多变灵活的拍摄角度三个方面。

景别按照由近至远可分为特写、近景、中景、全景、远景。在纪录片中,导演焦波和摄影师交替使用不同的景别,运用丰富多样的镜头调度和情景切换,交代了环境背景、人物关系。例如《乡村里的中国》一开始映入眼帘的便是壮阔的远景,展现沂蒙山的远山近水,交代片子的拍摄地点和环境。接下来几个画面则是近景,表现了江水间鸭子嬉闹的细节等。影片对时间和空间的交代以远景与近景交替出现的方式呈现,由立春开始,接着惊蛰、谷雨、小满、大暑……乡村的美丽依据自然时间四季循环。在《出山记》中,申学科为了给父亲看病要背着他走两个小时的山路,导演焦波先用近景镜头描述了申学科吃力的凝重表情,紧接着用远景镜头展现了山路的陡峭,申学科背着父亲的身影在两旁高大的树木衬托下显得弱小无助。

影视艺术中的构图是指创作者根据影视作品主题和美学效果的需要,对拍摄对象在取景框中的位置进行安排。画面构图可以细分为主体、陪体、背景、前景、空白等要素。[7]“娘,你往上打一些”,“上面没有啊”,这是纪录片《俺爹俺娘》中焦波与母亲之间简短的对话。画面中母亲跪在床上用苍蝇拍打苍蝇,导演焦波采用了中心构图,背景是方方正正的窗户,象征着母亲一辈子堂堂正正做人。《乡村里的中国》中有这样一个场景:杜深忠在堂屋里陶醉地拉着二胡,妻子张兆珍在一旁洗土豆,墙上贴着泛黄的奖状,海信牌的电视机、条几、大方桌、小桌子依次摆开,主体、陪体、背景有机地组合在一起,有过农村经历的观众很容易就被带回到了记忆中。

拍摄角度分为物理角度和心理角度两大类,准确的拍摄角度对影视作品中信息的传递具有重要的作用。[7]在《出山记》中,村民的房屋被挖掘机拆掉,申学科的妻子坐在地上,双手托着沮丧的脸。此时导演焦波使用了正面俯拍的角度,使主人公难过悲伤的神情尽收观众眼底。在《乡村里的中国》里有这样一个画面:中午阳光照进房子里,在房门与地面的夹角处形成了约一米宽的光影,杜深忠把毛笔蘸上水在这张天然的“宣纸”上挥笔泼墨,平拍镜头里的他意气风发,紧接着导演焦波转成了俯拍镜头,杜深忠本身就不高的个头显得更加矮小,这也象征着理想与现实之间是存在巨大差距的。

(二)身临其境的声音表达

同期声是纪录片纪实性的重要特征之一,通常是指摄影机拍摄画面时同时记录与画面有关的人声或环境声。纪录片和其他影视作品不同,只有一次拍摄机会,同期声的录制更是稍纵即逝。同期声分为同期语言、同期音效和同期音乐三种。

同期语言给观众带来的第一感受就是真实,拓展了时空,更能引起观众的共鸣。焦波善于记录拍摄对象最具典型特征的语言来表达人物内心情感,塑造人物形象。《俺爹俺娘》片尾主人公焦波面向山崖大喊“爹”“娘”,产生了一阵阵悠远的回音,体现出对爹娘浓浓的爱和思念,给观众以强烈的心灵震撼。此外自然音响作为一种营造真实听觉空间的手段,在现实生活类题材纪录片中应用十分广泛。它既可以参与影片的叙事,以画外音的形式出现,引发观众对画外空间的想象;同时又可以烘托某一场景的情绪基调,推动人物心理的发展变化。在《出山记》的开头,导演焦波在使用航拍镜头展示大漆村周围自然风景的同时,记录了陡峭崎岖的山路旁传来的阵阵鸟叫。紧接着镜头对准村民申周一家,他和父母倚在木屋前吃饭,筷子敲打碗的声音,院子里的狗吠鸭叫声等使得观众仿佛真的走进了这个村庄。在《乡村里的中国》中,清晨鸟鸣虫叫、砍玉米、砍树、摘苹果等动作发出的声响一应俱全。同期音响的运用使影片更加质朴,尽可能保证了影像的真实客观。

(三)纪实性的长镜头

长镜头作为一种拍摄手法,可以展现宏伟场面和广阔环境,渲染情绪和氛围,在纪录片中显得尤为重要。不同的拍摄手段也促成了不同的长镜头类型,如固定长镜头、景深长镜头、运动长镜头等,在焦波的影片中运用的比较多的是固定长镜头和景深长镜头。

固定长镜头能够客观地表现被摄主体的一系列变化,其稳定的视点符合观众的视觉体验。同时利用静的画面造型使得观众可以从“静”中去思考,感受主体人物不经意间传递出来的特定情绪。《乡村里的中国》中苹果滞销给村民带来了困扰,杜深忠盼望着收购车到来时在马路上焦急行走的一幕用了较长时间的镜头。这一段记录极富表现力,将拍摄对象担忧焦躁的心情显露无遗。片尾在村庄举办的春节联欢会上,杜滨才一曲《父亲》打动了在场的父老乡亲。悠扬的曲调回荡在安静的村庄里,一个长镜头记录了杜滨才的父亲抬头望向天空试图阻止眼泪滑落的画面,从侧面表达了父子间隔阂的消散。

景深长镜头是指利用镜头的景深功能来增加镜头空间容量的长镜头。利用这一特征可以将画面内部的主体和背景、前景分离出来,把现实生活中的立体空间在平面上展示出来。《俺爹俺娘》中有这样一个场景:前景是小孩开心地看着父亲,主体是父亲正襟危坐认真地背诗,同一时间画面中缓缓升起一轮月亮,顿时让人产生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在《出山记》中,乡委书记与申修军到泉里组和村民商量修路还是搬迁的问题,双方由于意见不统一发生了争执,位于画面中心的他们情绪激动、争吵不休,旁边围观的村民或迷茫、或不解、或愤怒,背景是蜿蜒的山路,整个画面充分表达了普通百姓的内心诉求。

五、焦波纪录片对乡村题材纪录片的发展启示

(一)扎根乡土潜心创作,展现乡村文化生活

“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保护好、利用好乡村传统文化”是《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中提出的要求。[8]作为影视工作者要想创作出能够真实深刻反映乡村文化的题材作品,必须踏踏实实扎根农村,深入研究该地区的风土人情与文化氛围,多方面展现出乡村生活的丰富内涵。

纪录片《俺爹俺娘》的完成源于焦波30年对父母生活场景的记录,创作素材由上万张照片和几百个小时的录像构成。焦波及其团队驻扎在杓峪村373天,拍摄了近1000个小时的素材最终完成了作品《乡村里的中国》。此外,纵观焦波的纪录片,无论是《俺爹俺娘》中对父母任劳任怨朴实无华一生的表述,还是《乡村里的中国》中对乡民自立自强、理解包容的为人处世态度的表达,都清晰地传递出焦波对乡村传统美德的肯定与赞扬,也是他扎根乡土之后的现实感悟。这种创作理念与表达方式对乡村题材纪录片的创作具有启迪意义。

(二)勾勒正向乡村故事,记录时代更新变迁

自2017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乡村振兴战略以来,2018年国务院公布了《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李克强总理也在《政府工作报告中》讲到要大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乡村题材纪录片背负着展现真实农村生活的使命,乡村纪录片的良性发展有助于全社会对乡村镜像的关注,这种关注对乡村的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在国家政策的鼓舞下,影像工作者应该明确使命,积极创作,记录社会快速发展过程中乡村的时代变迁。

导演焦波对农村生活状态和村民情感世界有着独特的理解,他的作品也力图紧随时代的脚步,记录最新鲜的乡村生活。纪录片《出山记》就是在党中央提出脱贫攻坚战的时代背景下创作完成的。2015年11月29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发布,2016年开始,焦波及其团队驻扎在贵州20个极贫乡镇之一的大漆村,用一年的时间记录了中国西南部贫困乡村的变化过程。影片的放映,把扶贫攻坚的形势以及被帮扶群众的内心状态呈现得淋漓尽致。导演焦波通过对人物的真实记录和影像与身影的构建,勾勒出他心中具有正向力量的乡村故事。乡村题材纪录片应该肩负起记录时代更新变迁的责任,充分发挥纪录片的文献功能。

(三)反映乡村现实问题,实现乡村全面振兴

在焦波的纪录片中不会刻意回避当下乡村还存在的种种现实问题,例如留守儿童教育问题、孤巢老人医疗养老问题、农作物出售问题等在焦波的影片中自然出现。《俺爹俺娘》中年迈的爹娘是离不开人照顾的对象,他们日夜期盼着焦波回家。《出山记》中申学科的父亲得了绝症,他们所住的村庄三面环山,每次出去都要劳烦亲戚与他轮流背着父亲,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下山看病。《乡村里的中国》杜深忠一家辛辛苦苦种的苹果收获了7300斤,去除本钱只挣了七八千元钱,他对土地失去了希望。

《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也针对这些问题提出了相应的政策措施:强化乡村就业服务、完善制度保障体系、优先发展农村教育事业、提升农村养老服务能力、加强农村防灾减灾救灾能力建设等。[8]国家政策的出台与实施恰巧表现了乡村题材纪录片中反映的事实,也反映了纪录片自身功能发挥的重要性。焦波试图通过对乡村的真实记录,将现实问题原本地呈现出来,其目的在于帮助人们解决乡村问题,实现社会和谐发展。这对现阶段乡村题材纪录片的创作具有启迪意义,也有助于发挥纪录片的社会功能。

六、结语

2018年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规划指出:“到2050年,乡村全面振兴,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全面实现”。[8]焦波的影像具有纪实品格和人文关怀,他的作品在创作题材上与时代主题同步,让观众认识并感受到了真实的乡村与社会的发展变迁。乡村题材纪录片所传递的历史文化和反映的现实问题值得思考,而这些问题得到关注并最终解决也促进了乡村健康发展,这正是乡村题材纪录片的价值所在。随着国家相关政策的全面实施,乡村会变得越来越好,相信乡村题材纪录片也会呈现出更丰富的形态与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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